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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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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砚摇头道:“那是误传,他纵好色,但又怎能养得起上百个娈童,但……十来个总是有的……除此之外,他在外头也有相好……”
  白映阳见他神情凄苦,自是伤怀爱人与旁人风流快活。
  骆砚道:“外头说娈童争风吃醋,害死严大人,也是误传,严大人是在大约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被一个叫小羽的少年所害,小羽却不是他养的娈童。”
  白映阳道:“这个小羽是什么人?”
  骆砚道:“他是给县衙送柴草的,大约有十三岁罢,也可能更小。严大人看上他美貌,带回房间,可当晚……当晚括儿……严大人……就被这个小羽杀害了……”说到这里,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颤抖,脸庞扭曲,呈现出憎恨与痛苦!
  白映阳见他如此,有些同情,不敢作声。
  张恶虎却道:“那个小羽是主动跟严括回房间的吗?”他疑心是严括强行把小羽带回房内,意图强|奸,小羽反抗,这才把严括杀死。
  骆砚闻言大怒,霍地站起道:“括儿虽然风流,但从不强迫人!”
  白映阳忙道:“大人只是循例问问,既无此事,那自然很好。”
  骆砚复坐下,良久方续道:“小羽是个砍樵少年,每日来县衙门前卖柴草,括儿……唉,括儿看上他美貌,让他天天送两担柴草到衙内。”
  白映阳道:“小羽怎生模样?”
  骆砚叹道:“我见过他几次,确实长得非常……我不知该如何说……括儿有过许多绝色的娈童,但他们加在一起,仍及不上小羽一分一毫,倘若我再见到他,必能立刻认出。”
  白映阳看他对小羽恨入骨髓,但说到其容貌,却不吝赞美之词,由此可想,这小羽的美丽定是世间罕有了!
  骆砚道:“小羽送得十余日柴草,括儿便邀请他吃饭、看戏,他欣然同意,括儿没强迫他。”
  张恶虎听他刻意强调小羽同意,自是仍介意适才自己疑心严括企图强|奸。
  白映阳道:“后来如何?”
  骆砚面向张恶虎道:“括儿约了小羽七、八日后,才请去房间,也是小羽自己愿意去的。”
  张恶虎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
  白映阳道:“那晚他害严大人,家中都没有一人发觉吗?”
  骆砚道:“小羽杀括儿是有预谋的,他在县衙进出大半个月,早把所有人起居摸清,他在水井中投下蒙汗药,把一屋子的人全部药倒。”
  白映阳道:“如此说来,严大人也是给药倒了,才遭他所害。”
  骆砚咬牙切齿道:“倘若是无知无觉被害,那也好得很……”
  白映阳道:“此话怎讲?”
  骆砚颤声道:“括儿是被他用刀子……用刀子……在身上……刺了上百刀!每一刀都不致命,他还在括儿伤口上……洒满盐巴……括儿是活活痛死的!”他这番陈述极其吃力,显然是痛苦不堪的回忆,说完再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张、白二人亦是脸变色,如此残忍发指的杀人方式,若不是有深仇大恨,怎能下得去手!
  骆砚哭了一会儿,擦去眼泪道:“后来梅龙县新县令简大人上任,追查凶手,找遍整个梅龙县里外,始终没找到小羽。”
  张恶虎道:“他杀了人,想必不会再留在县内,多半已然离开。”
  骆砚道:“我也这样想,却总不愿死心……严家对我有大恩,我还未及报答,却已家破人亡……我只盼能寻出真凶,老爷、夫人在九泉之下,亦能瞑目了。”
  白映阳道:“原来严老爷和严夫人也已过世。”
  骆砚凄然道:“夫人知道括儿被害,活活哭死了,老爷也生了一场大病,拖了半年,终究一起去了。”
  白映阳皱眉道:“小羽下此狠手,莫非他与严家有仇怨?”
  骆砚道:“我也不知道,我五岁到的严家,没听说与人有仇怨。”
  白映阳道:“严大人当县令,断案无数,手底下会不会有冤假错案?是否得罪过人?”
  骆砚道:“括儿的公事,我一向不过问,想来他断案无数,总难免全无差错,不过他当上县令后,确实有不少朋友妒忌眼红,他性子高傲,跟那些人处得也不好。”
  白映阳道:“小羽现今不知在何处,要找实在困难。”
  骆砚道:“我也知很困难,括儿被害后,我翻查过他以前办过的案件,也问查探了他的朋友,并无甚可疑之处……”顿了顿,沉吟道:“倒是……有一晚上,曾发生过一桩怪事……”
  白映阳道:“是甚怪事?”
  骆砚道:“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括儿刚当上县令不久,有一天晚上,我睡到半夜醒来,发觉他不在身边,只道去解手,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我就出去找。走到跨院,见括儿在那儿,正与一个人交谈。”
  白映阳道:“是什么人?”
  骆砚道:“那人左手持剑,右手提着一只布袋,黑衣蒙面,我瞧不见他相貌,只记得他的一双眼睛,很是凌厉,现今想起来仍如芒刺在背,总是无法忘记!”说着打了个寒颤。
  白映阳道:“他们说些什么?”
  骆砚道:“我当时很害怕,没敢走太近,听不大清楚,隐隐听见黑衣人说甚‘掩埋’、‘清理’、‘户籍’,而括儿只是摇头。后来黑衣人发现了我,问括儿道:‘他是谁?’
  “括儿也看见了我,脸上瞬间变色,慌忙跑来把我推进房中,自外头把门紧紧关上,我在房里听见黑衣人又道:‘他是谁?’声音已至门外。
  “括儿道:‘是我的随从……’
  “黑衣人道:‘他听见我们说话。’
  “括儿急道:‘他站得那么远,肯定没听见!’
  “黑衣人道:‘你让开,我杀了他。’
  “括儿颤声道:‘不行……’
  “我在房中听见黑衣人声音冰冷,还听见拔剑之声,吓得腿都软了。
  “括儿急道:‘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别杀他!’
  “黑衣人道:‘你不怕他出卖你吗?’
  “括儿道:‘他出卖我也连累不到你,我们都不知你是谁。’
  “黑衣人嘿嘿冷笑道:‘看来你挺爱他。’
  “接着我听见‘咣当’一声响,过得一会儿,括儿就把门打开了。”
  白映阳道:“黑衣人呢?”
  骆砚道:“他已经走了,门前的台阶上却多了一个布袋子,正是黑衣人手中提着的。
  “括儿把我拉出来骂了一顿,怒道:‘你为何突然跑来,那人差点把你杀了!’
  “我道:‘那人是谁?’
  “括儿道:‘你别问这许多,今晚的事,你只当作没见到。’他说完就去解布袋。
  “我探头一看,布袋中黄灿灿,装的都是金子,少说有二三百两之多。”
  白映阳道:“黑衣人留下黄金,是要严大人替他办事。”
  骆砚道:“我也这样想,可括儿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内情,更不许我多问,免得惹祸上身。”又道:“我原想此事距括儿被害,已有八年,多半扯不上关系,但那晚我实在吓坏了,至今仍记得无法忘记,故说与你们知晓。”


第83章 真假难辨
  前往无锡时,张恶虎宿醉未醒,白映阳怜惜他,让马夫放缓脚程,如今返回梅龙县,张恶虎龙精虎猛,自然快马加鞭,翌日启程,傍晚就回到孟府。
  张夫人见他们进来,笑道:“你们平时外出游玩,总要许久才回家,今次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张恶虎道:“我们是去查案子,又不是去玩。”
  张夫人见儿子神色淡淡,自媳妇离开后,他愈发变得冷漠了,不由暗暗长叹。
  白映阳见到温玉福低着头,站在张夫人身后不作声,走过去对他笑道:“福儿,这回我去无锡城,你猜我见到谁了?”
  温玉福道:“见到谁?”
  白映阳道:“你可听说过妙手医婆?”
  温玉福道:“什么妙手医婆?”
  白映阳笑道:“就是无锡城大名鼎鼎的女大夫谈允贤。”
  温玉福道:“是吗,那很好。”
  白映阳笑道:“自然好了,她医术高明极了!我扮成小桥儿的模样,谁都瞧不出破绽,可她一给我把脉,立时便知我是男子,你说厉不厉害?”
  温玉福点头道:“厉害。”
  张夫人奇道:“你为何扮成小桥儿的模样?”
  白映阳笑道:“老虎想念小桥儿,我扮作他模样,逗老虎开心。”
  张夫人笑啐道:“你这孩子,肚里鬼主意一大堆!”
  白映阳笑着伸了伸舌头,复挽温玉福手道:“福儿,我跟谈大夫说了你的病情,下回带你去无锡城,让她给瞧瞧,若能把你的病根治,你就不用一直吃药啦。”
  张夫人大喜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温玉福道:“是啊……”
  白映阳见他一脸茫然,只当是高兴得傻了,又对张夫人道:“娘娘,阿绣在哪儿?”
  张夫人道:“她在白荷乡。”
  白映阳笑道:“我去瞧她。”
  孟府的花园“白荷乡”,虽不及张府的“梦蝶园”大,却也有山有亭有香榭,其中更不能缺少的是孟翠桥最喜欢的一池水华!张绣元如今正懒洋洋坐在池边的竹椅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池中花茎之下、淤泥之上的锦鲤来回游畅。
  白映阳走到她身后,看到她慵懒的模样甚是可爱,伸手蒙她双眼道:“猜猜我是谁?”
  张绣元道:“小白羊。”
  白映阳笑道:“猜中了!”说着就去她嘴唇一吻。
  张绣元忙退开道:“你这么快便回来了?”
  白映阳笑道:“我想你啊。”
  张绣元道:“是么……”
  白映阳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到她手中道:“这回去无锡查案子,没到街市逛,也没买回甚好东西,今朝离开时,看到城门有人卖这玩意儿,就带两个送给你玩。”
  张绣元打开一看,见是无锡名产惠山泥人,一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穿着红肚兜,白白胖胖,笑容可掬。
  白映阳指住泥人笑道:“男娃娃是我,女娃娃是你,咱们成双成对。”
  张绣元怔怔看着手中泥人,忽泪光盈盈,竟尔哭了。
  白映阳吃惊道:“阿绣,你怎地了?”
  张绣元垂泪道:“我……我……”站起道:“我累了……”飞也似的奔出白荷乡。
  白映阳不明所以,杵在当场。
  隔日,张、白二人去县衙,把甲乙丙叫来,一起翻找记载有严括凶案的文书,有四名年长的捕快正巧巡逻回来,张恶虎见到即招手把他们叫进屋。
  四名捕快笑嘻嘻走进文书房,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恶虎道:“你们帮我把记载有严括被害一案的文书找出来。”
  四名捕快笑道:“大人也想破这件陈年旧案吗?”
  阿丙边找边道:“这案子很棘手吗?”
  其中姓沈的捕快笑道:“案子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抓不到凶手。”
  白映阳笑道:“案子清楚?何以见得。”
  沈捕快笑道:“严大人瞧上送柴草的少年小羽,想要强|奸,小羽不从,就把严大人给杀死了。”
  另一姓劳的捕快不屑道:“什么强|奸,小羽明明是有预谋杀害严大人,他先在水井里下蒙汗药,把县衙的人都药倒了,杀死严大人,随即逃走。”
  姓陆的捕快道:“不对、不对,分明是墨砚谋夺严大人的家财,买通小羽,里应外合。”
  姓霍的捕快道:“小羽只是代罪羊,真正杀害严大人的,是墨砚的老婆。”
  阿乙奇道:“你们说的怎地都不一样?”
  四名捕快你一言我一语,一起抢着说话,五人都不知该听谁的。
  张恶虎喝道:“一个一个讲!你们一起说,谁听得清?”
  四名捕快这才停了下来,斯须,沈捕快先开口道:“大人,严大人性好男色,看上一个送柴草的少年,叫做小羽,想要和他相好。但小羽不答应,几次三番推托,严大人就恼了,说是若再不从,便要霸王硬上弓。小羽很害怕,只好假意应允,然后偷偷在水井中下蒙汗药,把县衙上下都药倒,夜里就把严大人杀死了。”
  白映阳道:“既是反抗强|暴,小羽已然把县衙上下都药倒,逃跑就行了,哪用得着杀人?我适才看过案件文书,上面记载严大人被发现时,早已气绝身亡,他是双手双脚均被麻绳反绑,口中塞有麻布,身上被割三百七十六道刀伤,伤口上洒满了盐,是活活痛死的。小羽若只是反抗强|暴,何必下此狠手?”
  沈捕快道:“白师爷,卑职见过许多江洋大盗,天生就是凶残成性,杀人不眨眼的……唉!”
  劳捕快啐他道:“小羽那模样,又是甚江洋大盗?我瞧多半他跟严大人有私仇。严大人为官八年,断案无数,难保没有冤假错案,说不定是判错了谁的案子,害死了小羽的亲朋,他是回来报复的。”
  沈捕快怒道:“你说断错案,断错哪件了?”
  劳捕快道:“现下还不知道,但朝这个方向去查,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沈捕快怒道:“你尽吹牛,这么多年了,你查得出什么来?”
  劳捕快怒道:“我总会查出来,你等着瞧!”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陆捕快打断道:“你们都错了,小羽是墨砚买通的杀手,里应外合,一起谋害严大人。”
  白映阳道:“墨砚是谁?”
  陆捕快道:“他是严大人的随从,也是严大人的相好。”
  白映阳心道:“墨砚,墨砚……骆砚,看来二者是同一人。”
  霍捕快笑道:“老陆,你别因跟墨砚不和,就一口咬定他是凶手。”
  陆捕快道:“你们都被墨砚那小妖精迷惑了,我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小妖精心肠毒辣,觊觎严家财产,严大人被害后,家财全部落入他手中!如今小妖精搬去无锡,成了腰缠万贯的地主,可他的钱都是严大人的!”
  白映阳道:“墨砚是严家的仆人,又不是严家的子孙,严大人死了,财产怎会是他的?”
  陆捕快道:“白师爷,严家对墨砚好得不得了,严老爷和严夫人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严大人是严家唯一的独子,他既无妻妾,又无儿女,一旦死了,严老爷自然只能把财产留给墨砚。”
  白映阳笑道:“据我所知,严家一向清贫,严大人当了县令,朝廷俸禄亦不甚高,墨砚怎会去谋夺这些财产。”
  陆捕快道:“朝廷俸禄虽不高,但严大人当上县令,有许多旧朋友巴结送礼,金银珠宝自是少不了的。”
  阿乙插嘴道:“咦,严大人不是十八年前当的县令吗,可是他却是十年前被害,墨砚为何要等八年才杀他?”
  阿丙道:“严大人新上任,就算有人送金银珠宝,一时之间也不会有太多,日积月累,方能攒到更多钱财。说不定墨砚一开始并无心害人,后来见到钱财多了,动了贪念,这才设计害死严大人。”
  陆捕快拍拍阿丙肩膀,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细心,阿乙,你可要多跟阿丙学学。”
  霍捕快笑道:“老陆,墨砚不就是说了你一句,你怎么时至今日仍记恨?”
  陆捕快怒道:“我怎么记恨他了?”
  沈捕快笑道:“墨砚头脑精明,会经商,如今他在无锡城中已是大商贾,根本无需贪图严大人的家财。”
  陆捕快怒道:“他现下是大商贾,当初可不是,他做生意需要本钱,钱从何而来?就是谋害严大人得来的!”
  沈捕快笑道:“他很有经商头脑,当年凭借印子钱已做得风生水起,根本无需谋害严大人。”
  陆捕快怒道:“只因严大人不许他经商,故而他怀恨在心!”
  沈捕快叹道:“不许经商,也不至于害人吧。”
  陆捕快老羞成怒,大声道:“你们都被小妖精迷惑了,他装模作样扮善心,内里最是歹毒!”
  劳捕快也道:“老陆,墨砚不过扣了你一次月饷,把你从后房调到前座房,不让你进县衙后院,你凭此就说他心肠歹毒,一说说了十几年,未免过分。”
  陆捕快怒道:“那小妖精来之前,我已在衙门干了十年有余,一直住在后房,他一来就克扣我月饷、把我调到倒座房,还不许我进后院,摆明不把我瞧在眼内!”
  劳捕快摇头道:“严大人上任后,全家搬进县衙内,又买了许多新人回来侍候,多是妇女姑娘,你一个大老爷们,若放你进后院,那像什么样子?咱们是当差的,不在倒座房候着,难道还要去后院跟小丫头们抢屋子吗?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怎地如此没分寸。”
  陆捕快老脸涨得通红,半晌作不得声,良久才咬牙恨恨道:“反正墨砚不是好人,心眼极小,容不下我,整日价只会把人撵出去!”
  霍捕快笑道:“他撵出去的是严大人那些好吃懒做的娈童,倘若容不下你,早把你也撵出去啦。”
  陆捕快趾高气扬道:“我与严大人有交情,他哪有那个胆子撵我走?当初我跟严大人可是……”
  沈、劳、霍三名捕头心中不屑,暗道:“你一大把年纪,娶不到老婆,整日价在县衙躺尸,严大人夜晚想喝酒找不到人陪伴,这才邀请你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哼!”
  白映阳不想听陆捕快显摆,说道:“霍大哥,适才你说杀害严大人的是墨砚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
  霍捕快道:“我记得这女子姓曾,二八年纪,原本不是墨砚的妻子,是严大人当上县令后,想娶来传宗接代的,墨砚代严大人去曾家提亲,曾姑娘反倒看上墨砚。”
  白映阳知道骆娘子娘家姓曾,问道:“墨砚就娶了她?”
  霍捕快点头道:“严大人很疼爱墨砚,说墨砚大了,该娶妻生子了,就作主让他迎娶曾姑娘。”叹道:“可是严大人仍舍不得墨砚,婚后依旧跟他不清不楚,曾姑娘本是娇贵的小姐,如何忍受得了丈夫跟严大人……唉,她又爱煞了墨砚,还是个醋坛子,一生妒忌就对墨砚非打即骂,骂得很是难听。也怪我们这些大老粗,不知避忌,曾姑娘住进县衙后,我们依旧满口粗话,想来她无意中听去,她平时也不会说这些粗话,只有妒恨交加方脱口而出。”
  白映阳心道:“原来如此。”又问:“莫非你疑心她妒忌严大人,把严大人害死?”
  霍捕快道:“当时小羽来县衙送柴草,与严大人约会,前后不过半月,他怎么就能一下子药倒我们所有人?必定是极熟悉我们饮食的人才能做到,熟悉我们起居饮食的,只有严家人,严家最恨严大人的正是曾姑娘,她杀害严大人也是最合情合理的。卑职猜想,小羽不过是正好碰上了,他就担了曾姑娘的罪。”
  白映阳道:“那小羽却去了哪儿,他若没杀人,为何消失无踪?”
  霍捕快道:“曾姑娘如想把罪责都推在他身上,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也杀死。卑职猜测,小羽可能已经死了,还被毁尸灭迹,大伙找不到他的尸体,认定小羽畏罪潜逃,就再不会疑心到曾姑娘身上。”
  白映阳点头道:“你推测的也颇有道理……这想法可有告知别人?”
  霍捕快道:“卑职对墨砚说过,但他不信。”叹道:“可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想必心中有数,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严大人死都死了,墨砚多半不愿妻子也被处决,故而包庇她。”


第84章 见鬼
  沈、劳、陆、霍四名捕快离开后不久,张恶虎等忽闻屋外一阵喧闹之声,一起出去查看,见有十余人自西厢走出,手中均提着大包小包,正往衙门外运。
  白映阳认得这些人,都是会盟武馆的家丁,皇甫仁的小厮雪茗也在其中。
  雪茗见到白映阳等,忙上前笑道:“张大人好,白师爷好,三位捕快大哥好。”
  白映阳道:“搬的是什么?”
  雪茗笑道:“夫人回来了,大少爷要侍奉左右,大伙过来搬大少爷的行李回去。”
  白映阳道:“这样多行李?我记得少馆主来时,只提了一个竹箧。”
  雪茗笑道:“这些都是老爷这几日派人送来的。”
  白映阳咋舌道:“这么多!”
  阿丙笑道:“皇甫馆主真是疼儿子,一会怕他肉不够吃,一会怕他衣不够穿,一会怕他被不够暖……一日三趟送东西,连胰子、皂角、刮胡刀、汗巾、拖鞋都送来。”
  白映阳早知皇甫锯疼儿子,却万没料到如此夸张,皇甫仁来衙门住至今不过第五日,回去竟弄得如同搬家。
  这时,一家丁包着个极大的包袱出来,包袱没包好,有一个布娃娃露在外头,一晃一晃的,就要掉下地了,雪茗忙去把娃娃塞回包中。
  白映阳道:“怎地有布娃娃……”记起皇甫锯的双生儿女曾想跟兄长一同来住,问道:“皇甫少馆主的小妹子也来了么?”
  阿乙道:“没有啊。”
  阿丙知他疑惑,笑道:“白师爷,那布娃娃是皇甫少馆主的。”
  白映阳奇道:“什么?”
  阿丙笑道:“那一大包袱里全是布娃娃,皇甫少馆主居然爱玩那种东西,真是没想到。”
  贾允笑道:“他不抱布娃娃便睡不着,头两晚来的时候,大半夜爬到屋顶发呆,第三日皇甫馆主命人把布娃娃送过来,他才在屋里睡了。”
  阿乙笑道:“真是个娇气的少爷!”
  正说笑间,只见皇甫仁、皇甫义兄弟挽着一名中年妇人自西厢走出。
  白映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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