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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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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此时郑嫂子和田大娘来了,她们没煮饭,而是端来一大锅肉面、一大盘红烧肉和两笼蒸饺,立时又被胃口极大的大少爷吃个底朝天,连汤水也喝得一滴不剩。
  他吃完后抹抹嘴,问唐臻道:“宋道士是你师父?”
  唐臻很怕他,颤声道:“他……是……是我……师伯……”
  张恶虎道:“你师父是妙云仙姑?”
  唐臻连连点头道:“是……”
  张恶虎道:“他们的杀鬼咒不管用,会盟武馆现在仍闹鬼。”
  唐臻哪敢应他,低着头,身子直哆嗦。
  白映阳笑道:“上回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原来不过如此。”
  唐臻急道:“师……师父说……鬼……不是一日两日……便能驱走的……”
  白映阳道:“既不能驱走,又请她来作甚?”
  唐臻道:“师父说……会盟武馆的宅子有古怪,需要仔细探查方可……”
  白映阳深知宋道士的杀鬼咒极厉害,换作平时,他必定一番赞赏,可宋道士驱赶的偏偏是白夫人一家,白映阳认定白夫人是自己的母亲,棺木中人是父亲,宋道士驱赶他们,就是驱赶爹娘,故不但对他无好感,对妙云仙姑无好感,连带对拜月观所有人都没好感。
  他平素待人向来有礼,就算有甚不满之心,泰半也不会轻易表露,可今张恶虎起了头,忍不住嘲笑道:“你师伯不是叫武馆的人修剪柳树吗,我昨日去看了,都已经剪过,还不是照样闹鬼!若再请他来一次,嘿嘿,说不定要叫把树给挖了。”
  唐臻脸色由红转青,心下着慌,不知他为何突然言辞不善,语带讥讽。
  月桂诸女不明当中原由,心中虽怒,却不知该如何驳斥。
  张绣元当然也听出来了,她知晓内情,忙责怪地推了白映阳一下。
  白映阳笑着冲她伸伸舌头,去拉张恶虎道:“你两日没睡觉,我扶你回去休息。”又朝一直坐在旁边默默无言的温玉福招手道:“夜深了,福儿,我们回西厢吧。”
  温玉福慌忙应了,向众人告辞,带着降霜、落雪跟在张、白二人身后,出了“梦白河”。
  走着走着,张恶虎忽摇头道:“皇甫仁堂堂少馆主,如此怕鬼,唉!”
  白映阳道:“你为何突然提他?”
  张恶虎道:“我刚才回来经过槐花巷,看见里面又请人上门。”
  白映阳笑道:“又请哪个厉害的道士了?”
  张恶虎道:“不是道士,是个老太婆。”
  白映阳笑道:“原来是师婆。”
  师婆即是巫婆,“三姑六婆”其中之一,专门给人画符念咒、求神问鬼的。
  张恶虎道:“皇甫少馆主昨晚又说见到鬼,而且比以往更多,说在屋顶飘来飘去。”
  白映阳道:“他没说谎,是真的。”
  张恶虎惊讶道:“你也见到了,怎地不告诉我?”
  昨晚被叶鹰强迫之事,白映阳不便明说,只道:“我正巧经过看见的,后来太困,忘了跟你说,不过那些鬼不是白夫人。”
  张恶虎又道:“上回你不是说武馆有鬼是因为有冤屈么?二公子说请了那么多道士,如今反而闹得更凶,多半是你猜中了,鬼要伸冤咧。但我们查了这么许久,也没多少进展,二公子说请师婆问米,看看他们是否真有冤屈。”
  白映阳停下脚步,慌道:“可问出什么没有?”他突然停步,走在后头的温玉福没留意,一头撞在他背上。
  张恶虎道:“我只随口问了问守门的弟子,没进去看。”
  白映阳跌足道:“你怎地不早说,我去瞧瞧!”转身刚往后院跑了几步,想起一件事,回头见老虎果然也跟着来了,指住他道:“不许跟来,你阳气盛,一进门什么鬼都走了!”
  张恶虎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白映阳拉温玉福道:“有福儿陪我,你不用担心,快回去睡觉。”


第88章 问米
  温玉福打发了降霜、落雪,与白映阳自后门走,出门既是槐花巷弄,不远处会盟武馆大门敞开着,守门的弟子认识他们,笑着把二人迎进大殿。
  殿中坐有五人,是姜木中、孔靓檀和一姓杨的武师,皇甫义也在其中,他正抱着妹妹皇甫智,跟她玩击手掌游戏。
  皇甫智老击错,自先捂嘴笑得格格格,见二人进来,叫道:“是白哥哥和温哥哥。”
  其余人见了,都站起笑道:“这么晚了,怎还过来?”
  白映阳笑道:“我听大人说,你们请师婆问米,我从没见人问米,特来瞧个新鲜。”
  皇甫义道:“其实我们都没看见什么鬼,是大哥见到,他说道士无用,就改请师婆了。”
  姓杨的武师叫杨明,他道:“这个师婆是专门问米的,姓翁。”
  孔靓檀笑道:“我瞧她生得就阴阳怪气,又拍桌子又跺脚,又摇头又叹气,不知是否有效,看着倒挺好玩。”此时,内堂传来一阵“啪啪啪啪”拍桌子的声音,孔靓檀笑道:“又开始请鬼了,你自去看吧。”
  白映阳愈发好奇,掀开门帘往里走,里面是一横形通道,当中一条游廊连接至二进房屋,他透过通道旁的漏窗望出去,见二进屋东首的一间房内亮着极幽暗的灯光,拍桌声便是从里头传出来的。
  温玉福也觉诡异,此时,突有一只手抓住自己,是白映阳的,掌心全是汗。
  二人来到房门口,见内里共有五人:一个是皇甫仁,一个是皇甫信,一个是姓钟的弟子,一个是姓康的弟子,他们四个围着一张圆桌并肩而坐,桌上放有一大碗白米,米上插了三炷香,桌子另一边独坐着一名黑衣老媪,头发半白,身材微胖,背有些驼了,她闭着眼睛,双手不断击打桌面,口中念念有词。
  白映阳第一次见人请鬼,猜测老媪定是姓翁的师婆无疑,眼看她脸上时悲时喜、时怒时笑,表情丰富,大觉有趣,当下走至桌边,悄悄问姓康的弟子道:“仪哥,可问出些甚?”
  姓康的弟子叫康展仪,低声道:“适才请到一次,她说道:‘好累……好重……每日都趴在地上……身子半点无法挪动……’”
  白映阳道:“身子为何不能动?”
  康展仪笑道:“不知道,我们还没开始问话,那鬼就走了。”
  坐在他身边的是姓钟的弟子,叫钟延,性格较顽皮,他嘻嘻一笑道:“照我说,是翁婆自己说话罢了,她请不到鬼,自己装鬼骗人,少馆主胆子小,偏信了她。”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小声,但皇甫仁还是听见了,啐道:“住口!”
  钟延伸伸舌头笑道:“少馆主生气了。”
  说话间,门帘一飘,自外刮进一阵阴风,六人打了个寒颤,心想屋内怎会起风?
  正在此刻,翁婆“呜呜呜”哭起来,音调凄凉哀怨,她尖声道:“我的孩儿……不见了……你们……见到我的孩儿吗……”
  六人听到这声音,都觉脚底发寒。
  皇甫仁吓得毛骨悚然,把弟弟紧紧抱在怀里。
  皇甫信年纪虽小,竟不似哥哥般怕鬼,虽也害怕,但好奇更多,反把身子向前倾,想看看鬼上身到底怎生模样。
  康展仪道:“你是谁,为何在我们武馆里?”
  翁婆道:“这是……我家……”
  康展仪道:“这儿如今是会盟武馆,馆主姓皇甫,已不是你家了,你为何还不离开?”
  翁婆哭道:“我两个孩儿……还在家中……我找不到他们……呜呜呜……你见到我的孩儿吗……”
  白映阳听她如此说,心想必定是白夫人了,走上前道:“你为何找不到孩儿,他们到哪儿去了?”
  翁婆道:“有人要害我们……把我一家……都害死了……还要害我的孩儿……呜呜……”
  白映阳忙道:“你们在梅龙县有甚亲人么,是不是他们把你的孩儿带走了?”
  翁婆道:“没人啦……呜呜……都给恶人害死啦……”
  白映阳颤声道:“那个害你们的恶人……会不会是你们的亲人……”
  翁婆摇头道:“我们在京城……住了多年,迁回梅龙县才三个月……县里的亲人都不在了……我的孩儿小小年纪……孤苦无依……如何是好……”
  白映阳一呆,心道:“在京城住了多年……难道此事与唐家无关?”
  翁婆凝视白映阳半晌,突然握住他手道:“你是……你是……”
  白映阳心中大喜道:“她认得我了!她认得我了!她定是白夫……是娘娘!”
  翁婆道:“是你……是你……”她的声音骤变,不再是女子声音,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又道:“你回来了……”
  六人见翁婆脸色泛青光,声音中有数个男声,又有数个女声,交叠在一起,异常诡异,不由心惊肉跳。
  温玉福见她抓住白映阳手腕,指甲已陷进肉里,忙去掰道:“快放开了!”可她的手犹如钢筋铁钳,死死箍住,怎么都掰不开。
  翁婆瞪了温玉福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推他一把。
  温玉福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霎时就给推得飞了出去。
  余人大惊,翁婆则把白映阳紧紧抱在怀中,口中兀自道:“你回来了,真好……”
  白映阳给她勒得几欲喘不过气,身上骨头咯咯作响,好似要断裂般,痛得呼叫出声。
  皇甫仁顾不得害怕,冲上去拉翁婆,康展仪和钟延也上前帮忙。
  翁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适才进会盟武馆还巅巍巍一副要趴倒的样子,此时竟凭空生出无限力量,三个男人一起,非但掰不开她手,她一挥袖,全都给甩开了,她扛起白映阳,出了房间,冲至大殿。
  皇甫义等仍在大殿中闲谈,见翁婆扛着白映阳,大奇道:“白师爷怎地啦?”
  翁婆不答,走出大殿,自西首游廊朝后院奔去。
  皇甫仁五人这时从内堂赶出来,问道:“你们见到翁婆吗?”
  皇甫智跳起来答道:“我见到了!”指着西首游廊道:“她背着白哥哥去那边!”
  温玉福担心小白羊,首先去追。
  皇甫仁把弟弟交给姜木中,对皇甫义道:“快把爹爹叫起来,翁婆鬼上身,可能想对白师爷不利!”命殿中其余人随他一同去追翁婆。
  温玉福沿着蜿蜒的游廊提气直追,没多久就见到翁婆扛着白映阳,他大叫道:“老太婆,快放下他!”
  翁婆听闻喊叫,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跃出廊道,钻进柳林中。
  温玉福连忙跟进去,但他不比张恶虎,能在林中穿梭自如,那柳树相互生得极密,仅隔有一、二瘦人距离,他记挂白映阳,心中焦急,走得太快,密林中又黑漆漆的,月光都照不进,不时撞到树干,手臂极痛,擦伤多处,几个来回就不见了翁婆和白映阳踪迹,急得直叫:“小白羊,你在哪儿?”
  皇甫仁率武馆弟子随后而至,听见温玉福在林中的喊声,道:“进林子去找,当心失火!”
  武馆弟子提灯笼进到柳林,很快与温玉福碰头。
  康展仪道:“翁婆在哪儿?”
  温玉福道:“她在林子转来转去,我没跟上……”
  忽而,不远处有一女子声音道:“咦,那不是二哥请来的师婆吗,她背上是谁?”
  又一男子道:“那是……二少爷!”高声大叫道:“你作甚?快放下他!”
  皇甫仁认得是三妹和叶兄弟的声音,带领众人循声追去,果然见到三妹皇甫礼,她正快步往后院赶,皇甫仁叫住道:“叶兄弟呢?”
  皇甫礼朝院后的月洞门一指道:“追着师婆去后房了。”
  皇甫仁不愿妹子涉险,命她道:“回屋里去,不准跟来!”
  众人涌进后罩房,见叶鹰正站在东首边的马厩院门前,连忙过去朝里一看,只看见黑暗的马厩院里,数十道白影在柳树下漂浮着,时隐时现,个个面容愁苦,七窍流血!
  众人陡见如此多的鬼魂,无不倒抽一口凉气,不知哪个弟子大叫一声道:“哎哟娘呀,真的有鬼!”余人都吓一跳,狼狈逃散,唯有皇甫仁、温玉福、叶鹰三人仍在原地。
  其实这三人都是怕鬼派,同样头皮发麻,双手冒冷汗,双腿打哆嗦,但温玉福、叶鹰牵挂白映阳,而皇甫仁尽管怕鬼,却不是懦夫,三人看白映阳和翁婆并排坐在柳树底,不省人事,咬咬牙,硬着头皮一起冲进马厩。
  鬼魂似乎见不到他们进来,眼光只是看着白映阳,偶尔碰到他们,也自身体掠过,并无触碰之感,但却有一股阴冷的气刹那席卷全身,令人发寒!
  温玉福干脆闭上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白映阳身边去拉他的手。
  原本坐在一旁昏迷不醒的翁婆,瞬间如惊雷般跳起,一脚踢开温玉福,把白映阳抱入怀中,轻轻抚摸他面颊,脸上流露出无限爱怜。
  温玉福和叶鹰想把白映阳抢过来,同时朝她冲去,地上蓦地掀一股怪风,把二人掀了个跟斗,二人连忙跃起,又是一股怪风,再次将二人掀翻。
  皇甫仁心道:“翁婆被鬼上身,多半是这些鬼魂作怪。”他自小怕鬼,曾听道士说过,若谁被鬼上身,用筷子去夹中指,即能把鬼驱出身体,当下不动声色,慢慢从侧面绕到翁婆身后,双手倏地抓住她两只手腕,摸到她左手中指,使劲往外一掰。
  这一掰果然凑效,翁婆痛得大叫一声,数道白影自她身体飘出。
  皇甫仁又去掰她右手中指,翁婆又是一声大叫,身上又冒出数道白影。
  温玉福惊道:“是魂飞魄散了吗?”
  这般两下一掰,翁婆再也抱不稳,手一松,白映阳自她怀中掉出,叶鹰连忙接住,抱着拔腿就往院门跑,没跑两步,迎面走进一人来,他收势不及,一头撞到那人怀中,直撞得金星乱冒。
  那人道:“芙蕖?”又道:“是小白羊!”随即惊呼:“这么多鬼魂……咦,怎地消失了?”
  叶鹰认得这声音是张恶虎,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但听他说鬼魂消失,无意就回过头去,适才盘旋在柳树底的数十道白影,果然正逐渐消散。
  院门外又走进一拨人,分别是张氏母女、徐姑姑徐叔夫妇、菡萏雄红、春秋二画等张温家人,还有皇甫锯、皇甫义礼智信四兄妹、姜木中、康展仪等武馆武师、弟子。原来适才皇甫义见势不妙,命人去孟府通知张恶虎,却把张夫人也惊动了,于是带着人赶了过来。
  众人亲眼看见数十道鬼魂自眼前消失,都惊得呆了,胆小者更是转身想逃,但这只是片刻的事,白影消失殆尽,马厩安静下来,周围又回复一片漆黑。
  皇甫锯首先道:“这是怎么回事?”
  钟延忙道:“师父,刚才那些都是鬼,它们上了翁婆的身,把白师爷带到这儿,不知是否要加害于他!”
  张夫人听说“鬼上身”即吓得一颤,忙把小白羊抢过去,搂在怀中,见他不省人事,慌道:“怎么办?”
  温玉福道:“姑妈,小白羊只是晕过去了,不必慌张。”
  张恶虎一摸白映阳,感觉脉象平和,呼吸平稳,确实无大碍。
  皇甫仁道:“翁婆被鬼上了身,现下不知如何。”
  众人一起朝翁婆看去,见她坐在树底,双目紧闭,嘴唇发黑,一张面惨白如纸,已然人事不知,便在此时,她眼睛、鼻孔、嘴巴、耳朵蓦地冒出血来!
  众人大惊道:“怎地了?”
  皇甫锯叫道:“快去把平安大夫叫来!”
  会盟武馆是习武场所,平日弟子们过招,偶有跌打损伤,但凡武馆均雇有大夫,以便救伤,平安大夫正是会盟武馆的大夫,常年居住武馆之中。
  张恶虎走上前观看,见翁婆毫无生气,竟如同死了般,伸手去搭了搭脉搏。
  突然,翁婆大叫一声,醒将过来。
  众人大喜道:“她没死!”
  翁婆睁开眼,定了定神,忽扑倒张恶虎跟前,连连磕头道:“多谢张大人救命之恩!”
  众人大奇,张恶虎也不解道:“什么救命之恩?”
  翁婆叫道:“这座宅子冤鬼太多,是凶宅,万万住不得人了!适才有许许多多鬼魂一起上我的身,老妪被阴气侵袭,抵受不住,又驱不走它们,险些丢了性命!幸得张大人阳元足盛,在老妪腕上搭了一把,这才把阴气尽数驱散。老妪这条老命是大人救回来的,倘若再稍迟片刻,老妪性命休矣!”说完问米的酬劳也不要了,飞也似的逃离会盟武馆。
  武馆众人听翁婆如此说,无不丧胆,齐齐冲去皇甫锯面前,叫道:“师父,你适才也瞧见了,武馆真的有好多鬼,连那个师婆都被鬼上身,差点没命……咱们还是搬到别处去吧!”更有甚者,说张大人有煞气,妖魔鬼怪皆怕他,不如请来当武师,坐镇武馆。
  皇甫锯大怒,他一直骂儿子胆小鬼,可如今那公认的胆小鬼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平日里嚷嚷不怕鬼的小兔崽子们,反而一个个先魂飞魄散,真是人不可貌相,唉!


第89章 吃醋
  张恶虎把白映阳抱回家,张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路上对儿子、侄子地喋喋不休道:“适才小白羊不是和你们一起回西厢吗,为何却去了会盟武馆,还被那个师婆抓去?”
  张家人见夫人气得一张脸都变了色,跟在后头不敢相劝。
  张绣元想小白羊多半是为了白夫人,才去的会盟武馆,对母亲道:“娘娘,小白羊一定有他的道理……”
  张夫人怒道:“他有甚道理?你说说看!”
  尚未经白映阳同意,张绣元不便把真相告知母亲,只得闭口不言。
  张夫人大声道:“他就是任性,我说的话总是不听,定要去干危险的事!”
  徐姑姑忙笑道:“小姐,小白羊年少贪玩,好奇些也是有的……”
  张夫人怒道:“他若是好奇旁的,我也不管了,偏生是这种地方……范道长说过,他性属阴,绝不可到阴气重的地方,对他身子有害!会盟武馆那宅子既然常年闹鬼,你们还敢让他去,你们是不是全没了记性?”她气急败坏之下迁怒旁人,把张家上下一起骂了一遍,但重点还是骂张恶虎、温玉福二人:“旁人看不住他也还罢,你们两个混帐和他同住西厢,竟还看不住?”又把菡萏、雄红、泽芝、鞭蓉、鞭蕖、溪客、静客、藕花、藕叶、藕子、藕心等西厢院一众下人劈头盖脸乱骂一通,也不管他们是否是伺候二少爷的。
  温玉福忙道:“姑妈,小白羊之前对我说过,会盟武馆闹鬼可能是以前有人被害,冤魂不散,他去是要查案子,不是贪玩。”
  张夫人瞪眼道:“查案子只他一个去?”喝张恶虎道:“你这个县令干么不去?”
  温玉福陪笑道:“原本表哥说陪他去的,小白羊说表哥若去了,鬼就不敢出来,什么也查不到,不让表哥跟着。”
  张夫人大怒道:“你们便由着他性子?”
  张恶虎见她越来越愤怒,也忙陪笑道:“娘娘,如今小白羊只是睡着了,并没受伤,你不必紧张。”
  张夫人怒道:“你还敢说话,全是你的错!”说着举起手杖,就往他身上招呼。
  众家人忙劝道:“夫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张恶虎给她打了几下,倒不觉得如何痛,笑道:“娘娘,你打我不要紧,当心打到小白羊。”
  张夫人怒道:“正该打他,他最不听话,等他醒来我要用藤条打!”
  张恶虎感觉怀中的小白羊微微一动,去看他时却双眼紧闭。
  原来早在会盟武馆,白映阳便已醒转,听张夫人因自己半夜跑到会盟武馆,还给翁婆抱走而愤怒难平,倘若自己立时起来,她多半要批评自己,于是装作没醒,如今听说还要拿藤条打,更不敢起来了,干脆窝在张恶虎怀中继续装昏迷。
  张夫人一把年纪,打了儿子十余杖已累得气喘吁吁。
  徐姑姑忙扶她道:“打也打过了,莫再生气,以后让小白羊再不去会盟武馆便是。”
  张夫人大声道:“对!今后全家人一起把他看紧了,再不许去会盟武馆,他要不听硬是去,你们只管拦着,看我怎么收拾他!”
  众家人忙道:“是!”
  张恶虎道:“娘娘,会盟武馆是小白羊的家,今晚附在师婆身上的鬼是他的家人,他要查清楚前因后果,肯定还会去的。”
  张夫人大惊道:“你说什么?”
  张恶虎把白映阳抱回宁安居,放进暖阁躺好,盖上被褥,这才把那天晚上,在孟府祠堂院中,白映阳对他说的白夫人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母亲,最后道:“白夫人是小白羊的娘娘,小白羊去会盟武馆,正是要把她的死因查出来。”
  众家人听罢惊疑不定,只有张绣元早知内情,不以为奇。
  张夫人怔坐半晌,忽大发雷霆道:“他们已经抛弃小白羊,现下竟又来缠着!”喝令道:“徐叔!”
  徐叔就站在人群之中,猛听夫人叫他,连忙上前待命。
  张夫人道:“你明早立刻回张府,看看宅子修建得如何,我们尽快搬回去,省得这附近有些无聊的死鬼,尽来纠缠二少爷!”
  徐叔正要说宅子只修得一小半,却见妻子徐姑姑在一旁连连摆手,当即道:“是。”
  张夫人又道:“还有,你顺道去找范道长,请他给几道符,把孟府的后门都封起来!”
  张恶虎失笑道:“娘娘,不如把小白羊关在暖阁里,拿把锁锁起来,从此他便无法出门,岂不更好?”
  张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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