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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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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中人不时经过,见她照顾白映阳如同照顾儿子般,都忍不住好笑。
  白映阳见前方不远处,正是自己坠落的那座山崖,崖底堆满厚厚的草垛子,朝崖上望去,陡峭的崖壁横七竖八,布满稠密的树桠,皑皑霜雪覆于枝叶上结成冰,阳光映照,犹如一道高不见顶,光彩夺目的琉璃墙。
  张绣元想到白映阳曾自此落下,极为后怕,默念道:“多谢老天爷保佑,否则从那么高掉下,定要……定要……”
  身后一声音接口道:“定要摔得粉身碎骨!”
  白、张二人回头,见是村中的几名少年男女,正在堆雪人,适才说话的是一名十四岁左右的少年,白映阳认得他是村长的孙子黄春财,问道:“这里时常有人摔下来么?”
  黄春财道:“时常倒不见得,一年到头总有几个,多是进树林砍柴的樵夫,失足摔下。”
  白映阳道:“有小孩儿掉下来吗?”
  此言一出,众少年人面面相觑。
  一少女道:“上面林子那么危险,我娘娘都不许我们去的。”
  一少年道:“是啊。”
  众少年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一例外都说没见过,只黄春财道:“我没见过,倒听爷爷讲过,十几年前,是有小孩儿掉下来……”
  众少年人大惊,忙道:“那孩儿怎么样了?”
  黄春财皱眉道:“这么高的山崖摔下来,大人都粉身碎骨,小孩儿还不成肉酱。”
  众少年人尽皆变色,颤声道:“那孩儿……几岁……”
  黄春财道:“爷爷说,那孩儿身子摔得稀烂,认不准是几岁,后来他哥哥找来,才得知是两岁。”
  众少年人哀怜道:“太可怜了!”
  黄春财道:“他哥哥更可怜,爷爷说,他哥哥知道弟弟死了,哭得死去活来的,还晕倒过去,之后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三个多月。”
  白映阳道:“他哥哥几岁?”
  黄春财道:“今年应有二十三、四岁啦。”
  众少年人道:“咦,春财,你怎地记得这般清楚。”
  黄春财笑道:“他每年清明重阳,都到咱们村后的墓地祭奠亡弟,还和爷爷说话,我见过他,怎会不知道。”
  众少年人道:“我们怎么没见过?”
  黄春财道:“他从不进村的,我也是在村口远远看见他而已,爷爷曾邀他到村中坐坐,可他说一见到这山崖,想起弟弟死去的情景,心中难过,不愿进来。”心想:“不过今年重阳他怎地却没来……”
  众少年人道:“真可怜……”
  白映阳对张绣元道:“我想去看看墓地。”
  张绣元吃了一惊,急道:“你忘了么,娘娘不许你去墓地的!”
  白映阳道:“我只去一会儿,你别跟娘娘说便了。”
  张绣元见他执意要去,只得道:“我陪你去。”
  黄花村后的深谷里有一处墓地,离村庄颇远,那里密密匝匝有几百座坟,黄花村世代居住于此,埋葬的多是村人祖先。
  张绣元原本很害怕,但见墓地被雪花覆盖,白茫茫一片,又有阳光照耀,也不觉如何可怖,她见白映阳正把一座座墓碑上的积雪清理掉,忙道:“当心冻伤手!”折下几段松枝,扎成一捆,让白映阳站着,自己动手扫,扫了片刻,心想:“小白羊定是怜惜那从山崖上摔下来的孩儿,想祭奠他。”
  就在此时,白映阳走到她身旁道:“阿绣,别扫了。”
  张绣元道:“你见到那孩儿的墓了?”
  白映阳道:“见到了。”
  张绣元道:“在哪儿?我也去拜祭他。”
  白映阳摇摇头道:“回去吧。”
  张绣元大惑不解,见他眼中隐隐含有泪光,正待相询,却见他已转身往山谷外走,张绣元不敢独自留在坟地,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半路,天上突然飘起雪花,张绣元打起纸伞,给白映阳遮挡。
  白映阳看着漫天飞雪,轻声道:“去年这个时节,我们在烟雨桥游玩,天上下雪,也是你拿来纸伞给我遮挡。”
  张绣元道:“是啊……”
  白映阳忽握住她撑伞的手道:“阿绣,求求你,跟我成婚,我们作夫妻吧。”
  张绣元闻言,低下头去。
  白映阳道:“你和福儿的事……不是出自真心对不对?既然如此,我什么都不计较。”
  张绣元凝望他的脸,不多时怔怔掉下泪来。
  白映阳急替她拭泪道:“阿绣,你……”
  张绣元忽道:“小白羊……”
  白映阳忙道:“什么?”
  张绣元垂泪道:“我……有了身孕……”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结结实实击中白映阳心脏,痛得他一口血猛地涌上喉头,眼前缭乱,脚下轻浮,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张绣元忙扶住他道:“我……我未婚失贞,本欲终身不嫁,可偏偏……偏偏……”
  白映阳这才醒悟,之前阿绣因失贞要跟自己解除婚约,母亲和老虎都是一个劲劝她回心转意,可这回在黄花村相见后,他们却绝口不提此事,原来大伙都已知道,阿绣有了温玉福的孩子,不忍伤自己的心,故而如此。
  张绣元黯然道:“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爹爹……我要跟福儿成婚。”
  白映阳大惊,慌忙抱住她道:“你不要跟他成婚!”
  张绣元默然不语。
  白映阳道:“我会对孩子很好,当成自己的孩子,阿绣,你嫁给我!”
  张绣元摇头道:“我扶你回村吧。”
  白映阳见她神态极其坚决,再无回转余地,瞬间天旋地转,两腿都在发颤,究竟是如何回到邱大夫家中,他全记不清楚,躺在床上,见张绣元给他拆布带,忽问道:“你心中是不是早已爱上福儿了?”
  张绣元微微一怔,不予理会,继续拆布带。
  白映阳道:“你若对他全无情意,怎么会把持不住?”
  张绣元道:“我对不……”
  白映阳打断道:“你其实早就移情别恋,你对我说那么多,不过是借口摆脱我!我摔下山崖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张绣元道:“你明知不是……”
  白映阳再次打断道:“你还来给我换药作甚?与别的男子如此亲近,难道不怕坏了你张大小姐的名声!”越说越恨,一挥手,把桌案上的药壶药罐全扫到地面,摔个粉碎,怒道:“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小子,不配大小姐侍候……我原也高攀不上你!你与他正是门当户对,快去跟他亲热吧,不用在此故作姿态!”
  张绣元心中酸楚,只能默默流泪。
  弄出这么大动静,在邻房的张恶虎自然听见了,过来把妹子送去别的房间安顿好,再返回来收拾壶罐,重新拿药帮小白羊换,边道:“阿绣天生死心眼儿,你别怪她。”
  白映阳冷冷道:“我有甚好怪她的,她现下要做温家少夫人,正是天大的好事。”


第98章 冬至生鱼夏至狗肉
  之后的大半月里,白映阳身上的伤逐渐痊愈,他与张绣元争执后,再不要她服侍,张恶虎便命雄红、泽芝来照顾白映阳。
  这日,徐叔来到黄花村,把儿子雄红叫出去说话,说了良久,忽道:“大小姐肚子越来越大,夫人怕瞒不住,前日已让她与表少爷完婚,没宴请宾客,只在家中吃顿饭……”
  却被房中的白映阳听见,他也不生气,冷笑道:“那好得很啊,成婚可是大喜事,居然不请宾客,原来他们还有羞耻心,知道见不得人。”
  徐叔悄悄话给他听见,颇为尴尬,走进房笑道:“二少爷,你身子大好了,不如回家去吧。”
  白映阳道:“回去作甚?”
  雄红也陪笑道:“现已至年底,总不能在此一直打扰邱大夫。”
  白映阳道:“邱大夫待我很好,又不赶我走,总好过回家见到不喜欢的人。”暗想:“徐叔跟雄红说这些,定是要他劝我对阿绣死心,跟他回家。”说道:“雄红,家里忙得很,你随你爹爹回去,帮忙收拾屋子吧。”说着掀帘子自出门去。
  徐叔想他到处乱走,要是又不见了,张恶虎这回铁定发疯!忙把在邻房玩耍的菡萏、泽芝叫来,让他们跟紧二少爷。
  其时黄昏,黄泉在自家厨房温酒,忽见白映阳几人在村中转悠,便招呼进屋坐。
  黄家人正围着炕桌吃晚饭,看他们来到,立刻取出新的碗筷,热情地邀请同吃。
  简仁见是白映阳来了,还带着随从,忙警惕地瞅了瞅,见来者是菡萏和泽芝,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张大人,白师爷,快过来喝酒。”
  白映阳怔道:“张大人?”一瞥眼,见老虎就站在身后,唬了一跳道:“你几时来的?”
  张恶虎道:“你一出门我就跟在你后面。”
  白映阳知他是悄悄跟踪,小声嘟囔几句,就往炕上坐。
  黄家人口不少,有黄泉和他的母亲、哥哥、嫂子、弟弟、妹妹、侄儿、两个小侄女,再加上简仁夫妇、女儿一家三口,统共十二人,他们很热情,不住给四人倒酒夹菜。
  黄母道:“泉儿,酒不够,你再去温一壶来。”
  简夫人笑道:“让下人去便是。”打发丫鬟去温酒,拉黄泉在身边坐下,给他夹菜。
  菡萏坐在白映阳身边,见除了卤味、豆干、鸭舌、肉片等下酒菜外,桌上还有莹白如雪的新鲜生鱼片,切得薄如蝉翼,整整齐齐排放在一个个浅蓝琉璃盘中,宛如花环浮于水面,美不胜收!更有全已切作丝状的紫苏、假蒟、辣蓼、大葱、胡葱、荞头、生姜、蒜蓉、萝卜、木瓜等五颜六色的生鱼片配菜,另还有香气浓郁的芡汁摆放在旁,菡萏看得食指大动,笑道:“泉儿哥哥,你们家喜欢吃生鱼片么?”
  黄泉笑道:“你没听说过‘冬至生鱼夏至狗肉’么,冬至前后要吃生鱼片。”
  菡萏大奇道:“天气这么冷,还吃生鱼片?”
  黄泉笑道:“冬季干燥,人身体缺水,生鱼片很是滋润,吃进去能滋养身心,补充水份。”
  菡萏道:“原来是这样。”又问:“夏天为何要吃狗肉?”
  黄泉还没回答,一边的泽芝就先道:“吃狗肉会长力气。”
  众人大奇,问道:“真的么?”
  泽芝道:“夏天时,我见我家大少夫人在院中练武,练得累倒在地,动弹不得,大少爷夹几大块狗肉喂给大少夫人吃,过得片刻,大少夫人立时精神奕奕。”
  众人惊讶道:“这样神奇?”
  菡萏和黄家的几个孩儿都是头一回听说,齐问黄泉道:“吃狗肉真能长力气?”
  黄泉笑道:“夏至天气炎热,农人在烈日底下耕种劳作,大汗淋漓,身子出太多汗,就会虚脱,浑身酸软乏力,倘若这时还吃冰冷食物,身子断然抵受不住,非要吃大补食物方能缓解,狗肉性热,只需吃上一些,即能补回体力。张夫人多半是练功出虚汗,没了力气,张大人给她吃狗肉,身子得到补充,自然立刻精神奕奕。”
  众人道:“原来如此。”
  菡萏撅嘴道:“大少爷,你偷偷吃狗肉,竟不跟我说!”
  张恶虎道:“别听泽芝的,大少夫人不吃狗肉,我给他吃的是羊肉。”
  菡萏道:“那还不是偷吃!”
  张恶虎瞪眼道:“你这小馋嘴,叫你练功不练,羊肉没你的份。”
  菡萏伸伸舌头,又道:“羊肉和狗肉一样吗?”
  黄泉道:“羊肉性温,没有狗肉补,需多放生姜花椒一起炖,亦有同等功效。”
  菡萏笑道:“我原以为夏天该吃清凉食物,冬季该吃温热的食物呢。”
  白映阳道:“《黄帝内经》言:春夏养阳,秋冬养阴。照你所说那般吃法,只解一时急,日后定要是大病小病不断。”
  菡萏笑道:“大少爷,你和大少夫人吃羊肉,怎么没叫二少爷去?”
  泽芝道:“大少爷说是吃二少爷的肉,让二少爷知道要生气的。”
  众人一听先是一怔,领悟后随即哈哈大笑。
  黄泉的弟弟黄河笑道:“那你现下说出来,不怕二少爷生气么?”
  泽芝挠挠头道:“都过了那么久了,二少爷应该不会生气了吧……”说着偷眼瞧向白映阳。
  白映阳见他傻呼呼的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忽见黄泉给他和菡萏倒酒,忙道:“小孩儿不能喝酒!”
  黄泉道:“他们吃了生鱼片,一定要喝酒。”
  未经烹饪的生鱼片,里头有许多看不见的细小虫子,吃下肚中,如不喝烈酒将之杀死,日后可是要生病的。
  白映阳一想不错,也就不再阻止,只叮嘱二人少喝。
  吃过饭,大伙坐在一起说笑聊天,菡萏拉着泽芝一起帮丫鬟擦桌洗碗,正忙着,忽瞥见黄泉站在房内,正往这边看,菡萏当即走过去道:“泉儿哥哥,你在这里作甚?”
  黄泉有些赧然道:“我有句话想问你。”
  菡萏笑道:“那你问啊。”
  黄泉张张嘴,可半日却说不出半个字。
  菡萏眨了眨眼睛道:“你是不是想问碧落的事儿?”
  黄泉吃了一惊,又过得良久,方才低声道:“碧落他……现下在张家服侍张大人么?”
  菡萏道:“他作了大少夫人侄儿的陪读。”
  黄泉道:“是么,那他过得如何?”
  菡萏笑道:“他过得很好啊,他很聪明,大伙都喜欢他。”
  黄泉微笑道:“那可太好了!”
  菡萏道:“泉儿哥哥,你若是想他,空闲了可去孟府看他。”
  黄泉摇头道:“不必了。”
  菡萏见他神情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什么,心道:“泉儿哥哥平日爽快得紧,如今说话怎地竟吞吞吐吐起来?”
  便在这时,黄泉的两个小侄女抬着根黑皮甘蔗,兴冲冲跑进来道:“二叔,我们想喝甘蔗水!”
  黄泉笑道:“好,我这就煮。”
  腊八过后,白映阳仍不愿回家,张恶虎道:“你难道真想在这儿过年?”
  白映阳不理会他,帮着赤芍白芍剪花窗、写春联、挂年画、贴财神……闹到年廿九,张恶虎再沉不住气,怒道:“你不肯回去,是不想见到阿绣和福儿吧,我这就去把他们连同温家家眷,一股脑都赶走,你总该回家了!”
  白映阳闻言脸蛋通红,他也就一张嘴硬,真说要赶人,倒狠不下心了,在邱大夫劝说下,借坡下驴,翌日中午就随张恶虎回去。
  今日虽是年三十,但中午时分,大街上仍红红火火,到处都是卖年货的商人小贩。
  白映阳毕竟是少年人,见到热闹景象,一扫往日阴霾,东蹿西逛,买得一大堆东西。
  正逛得高兴,一回头不见了张恶虎,他啧一声道:“叫我回来,自己竟不见了。”顺着原路往回走,不多时见到张恶虎站在一家店铺门前。
  这店铺卖的是新年吉祥物品,明年是兔年,店铺门前挂满一排排漂亮的布偶兔子,各式各样,憨态可掬,张恶虎正拿着一只身着翠色缎衫、啃着萝卜的布偶兔子呆看。
  兔年是孟翠桥本命年,张恶虎见到布偶兔子,自然而然又想到他。
  白映阳陡起恶作剧之心,上前一把将布偶兔子抢过,笑嘻嘻道:“大恶虎太凶,把小桥儿吓跑,他说再不跟你过啦!”
  张恶虎揪住他衣领去夺布偶兔子,无奈他把布偶兔子收在身后,张恶虎一时夺不回来,怒道:“快还给我!”
  白映阳伸舌头道:“不给!”
  张恶虎把他抱起,打横放在柜台上,就去他身上翻找。
  白映阳趁他没留意,把布偶兔子扔到柜台底下,挥双手道:“兔子跑啦,不见啦!”
  张恶虎找不到布偶兔子,大怒道:“快拿出来!”在他兜里一阵乱翻。
  白映阳痒得格格格笑,在柜台上乱扭乱动,捣得算盘、账本一团糟,把掌柜的和伙计看得一个跌足叫苦,一个暗地好笑。
  他挣扎一会儿,滚落柜台,张恶虎一手抓住他背心,提起悬在半空道:“快拿出来,不然把你扔在地上。”
  白映阳笑道:“兔子蹦蹦跳跳,一下就没影了,我哪儿找得见?”此时门外有人经过,他欢喜道:“阿棠哥哥,救命啊!大恶虎要吃人啦,快救来我!”
  原来此人是戊己庚辛的阿己纪忠棠,见二人在此,他道:“怎地了?”
  白映阳双手揉眼装哭道:“老虎打我,呜呜呜!”
  张恶虎怒道:“你该打!”这才把他放下地。
  白映阳让店小二到柜台下把布偶兔子捡上来,递到纪忠棠面前道:“阿棠哥哥,老虎凶得很,为了这只兔子打我,呜呜呜……”
  张恶虎劈手夺回布偶兔子,拍去上面的尘土,顺手在白映阳左腮掐了一下。


第99章 兔年“大吉”
  白映阳揉揉被掐疼的脸蛋,挽纪忠棠的手笑道:“阿棠哥哥,你来办年货么?”
  纪忠棠道:“不是,阿丁受伤了,我去给他抓药。”
  白映阳惊讶道:“阿丁?我许久不见他了,怎地受伤了?”
  纪忠棠道:“是给人砍伤的。”
  张恶虎大怒道:“谁砍伤的他?”
  纪忠棠摇头道:“今朝守城的丁役告诉我,他晕倒在城门外,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并未见到行凶者。我已把他带回衙门,请大夫来瞧过……不多说了,他伤得很严重,我得赶紧去抓药。”说毕匆匆走了。
  白映阳看着他背影,皱眉对张恶虎道:“阿丁怎么也是你的手下,谁敢砍他?”
  张恶虎道:“不必多言,咱们去问他便知分晓。”把布偶兔子塞进怀中道:“你快付钱。”
  白映阳笑道:“你买东西总是记账,这回怎么想到要付钱了?”
  张恶虎瞪眼道:“一只兔子记甚账?”一马当先朝县衙走。
  白映阳不屑道:“自己不付钱还趾高气扬。”让店小二再拿一只与张恶虎那一模一样的布偶兔子,一并结算。
  衙内有不少生活贫瘠的衙役,拖家带口住在县府,当然也有些衙役是孤家寡人,大伙聚在一起,把县府里里外外布置得一派喜气,无比热闹!
  一些衙役的家人、长辈已在准备年夜饭,看大人和师爷来到,都笑着问好,端出热腾腾的蛋饺、蒸糕、炒果子等,让他们品尝。
  二人尝了一些,就进厢房看阿丁。
  阿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果如纪忠棠所言,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触目惊心!贾允正在仔细帮他清洗,阿乙则把清理好的伤口敷上金创药。
  张恶虎取出芙蓉露凝膏交给阿乙道:“这个比金创药好。”
  白映阳道:“他伤势如何?”
  贾允道:“大夫说他外伤虽多,万幸都不致命,严重的是内伤,好在他身子强壮,才撑过去的,吃药调理,恢复恐需一两年。”
  白映阳皱眉道:“竟伤得这样重?”
  张恶虎闻言伸手去搭阿丁脉搏,不由一惊,将掌对其掌,透过他“少商”、“劳宫”、“少府”三处穴道,将内力源源不断输送入其体内,只片刻功夫,阿丁原本惨白的脸渐渐变得红润,张恶虎道:“所幸他内力深厚,否则已然死了。”
  白映阳道:“大吉大利,过年别说这个字。”
  张恶虎连声“呸呸呸”,重新说道:“所幸他内力深厚,否则已然翘辫子了。”
  白映阳听得双眼直往上翻。
  阿乙道:“阿丁内力深厚?这倒奇了。”
  贾允道:“他可是本领差劲得连小混混都打不赢,内功怎会深厚?”
  张恶虎道:“他失踪许久,可能碰上甚奇遇,说不定是去深山修练。”心中暗暗纳罕:“他的内功怎跟‘画中仙’如此之像?”
  过得半晌,纪忠棠买药回来,熬好喂阿丁服下。
  张、白二人本想等他醒来好问明情况,眼看天色晚了,他依然没苏醒,衙内衙役家属等年夜饭都开桌了,张恶虎道:“咱们先回去,等他醒了再来。”
  白映阳道:“大伙都去吃年夜饭了,阿棠哥哥、阿甲、阿乙家里也在等他们团圆,总不能不回去,但阿丁伤成这样,若没人在旁照顾,万一伤势有甚变化可糟了。”命阿乙去后院牵来一辆马车,让张恶虎把阿丁抱上去道:“把他带回我们家,也好有个照应。”
  孟府同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家丁在门口远远望见两位少爷回来,欢喜地把他们拥进正堂,早有丫鬟去通报了张夫人。
  张夫人笑吟吟走出来挽住白映阳的手,笑道:“幸好你自己回来了,老虎说你再不肯回来,就要把你绑着抬回来。”
  白映阳脸上一红,伸伸舌头,忽然见到张绣元,她站在堂前屋檐下,已改作少妇妆扮,头戴珠花,一身红衣,温玉福就在她身旁,男俊女秀,二人看上去,真是一对璧人……白映阳心如刀割,眼泪差点掉下来,强自拧开头,忍住不去看她。
  吃过年夜饭,白映阳本想陪张夫人守岁,但他日间从黄花村攀山回来,身子又未完全康复,一更刚过就困倦了,张夫人道:“你身子才好,还是不要熬夜了,去休息吧。”
  白映阳摇头道:“我要陪你一起守岁。”
  张夫人把他拉回宁安居道:“你先乖乖睡觉,子时三刻我再叫你。”
  白映阳确实累,才躺下,没等张夫人离开就已睡着,只是这一觉没睡好,梦中总听见对面温玉福的房间传来竹琴、玉棋等人的声音,她们是张绣元的贴身丫鬟。
  张绣元与温玉福成婚后,二人已搬回西厢院保安阁居住,白映阳想到阿绣本该搬来自己这边,如今却去了别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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