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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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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宁兵被他戳中,大怒骂道:“该死的兔崽子!”爬上房顶,要去捉他。
白映阳吃了一惊,横竿扫向他们脚,但他力气小,只击中其中一个宁兵的小腿,不但没绊倒对方,反被对方抓住竹竿另一头,他连忙撒手,跑往屋顶另一端。
那兵拿起竹竿,对准往他背心戳去。
染坊的竹竿是用来晒染布,竿两头都是钝的,戳中也不会受伤,但白映阳还是被竹竿的力道推得站立不稳,沿着屋顶滚落,他双手忙抓住屋檐,身子荡在半空,这才没摔下地。
与此同时,身子蓦自后给一人抱住,白映阳吓得差点失声惊叫,却还没来得及呼喊,一股寒意自背心袭来,鼻中酸痒,“啊秋、啊秋、啊秋、啊秋”,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身子已被身后之人抱着飞出甚远,耳中还听见远处有宁兵颤声道:“啊秋……钟离权……啊秋……会妖术……我们……啊秋……岂是对手!啊秋!啊秋!啊秋!”
那高大的领头军官来到,见满地冰霜,宁兵均被冻在地上,问道:“钟离权哪去了?”
宁兵指住巷中一座院子门口道:“跑到里面去了。”
领头军官见那院子的入口处,结了厚厚一层冰琉璃墙,宛如水晶,月光照耀下,莹莹生辉,有好几个宁兵被冻在墙上,喝道:“是钟离权用妖术结出来的冰!”命其余手下拿火去烤,不多时冰霜融化,被冻的宁兵脱困,蹲在地上直打哆嗦。
领头军官进到院中,院子除了一排排垂挂的彩色布匹,不见一人。
一宁兵道:“龚小队长,钟离权会妖术,咱们便是找到他,也没法子捉,如何是好?”
领头军官龚小队长怒道:“他不就是会变冰吗,大伙把火把点起来,见到他就用火烧,看他还能出甚花招!”
宁兵道:“是!”
才点燃了火把,蓦地听得一孩童声音叫道:“钟离权,你别跑!”
龚小队长听得是从围墙外传来,赶紧出院子,只见墙外不远处站着一小男孩儿,身披孔雀蓝斗篷,一根金丝绳挽住满头白雪。
龚小队长连忙下马行礼道:“原来是楚少爷。”
楚少爷急道:“龚小队长,钟离权从这巷子跑了!”
龚小队长对手下大声道:“大伙赶紧追!”
宁兵领命,一同朝楚少爷所指方向奔去。
龚小队长笑道:“楚少爷,你为何在此?”
楚少爷冷冷道:“当初是我把钟离权引荐给舅舅,他突然背叛,害得我被舅舅骂了,哼,我想要亲手抓住他,带回去交给舅舅发落。”
龚小队长道:“可是钟离权武功高强,楚少爷,你又不曾习武,怎能抓住他?”
楚少爷雪眉微蹙道:“可也是……”想了想道:“龚小队长,你去追钟离权,如若抓住,狠狠打一顿,为我出气!”
龚小队长笑道:“是。”他把马匹留给楚少爷,又点派四个宁兵,命他们好生护送楚少爷回营地,自己尾随宁兵方向去了。
楚少爷看龚小队长走远,翻身上马,冷冷朝墙边一大草垛瞥了一眼,绝尘而去。
所有人走后,染坊恢复寂静,过得一会儿,那堆大草垛微微动了几下,钻出二人来,却是孟翠桥和白映阳。
原来适才白映阳从屋顶摔落,悬在屋檐下,自后方抱他的人正是孟翠桥。
孟翠桥在巷道杀敌时遇险,白映阳在屋顶上一阵捣腾,分散了宁兵注意,孟翠桥趁乱抱他夺路逃入染坊,还用琉璃墙阻住宁兵前进。
白映阳看孟翠桥腿部给枪戟戳伤多处,流血不止,无法跑远,就将他扶入草垛中躲藏,只盼宁兵在附近寻不到人,就此离去,哪知尚未藏好,就见一蓝衣白发小男孩儿自后方走来。
白映阳认出小男孩儿是宁王的外甥,心想这下完蛋了!
小男孩儿却二话不说,跑过来帮忙用干草把二人身子都掩盖了,跟着大叫道:“钟离权,你别跑!”继而引开宁兵。
待楚少爷骑马离开,白映阳心想:“那个楚少爷是宁王的外甥,怎地帮我们?”又见孟翠桥衣衫血迹越渗越大,慌道:“你伤得很严重!”
孟翠桥道:“只是皮外伤罢了,这附近都是宁王的人,咱们赶紧离开再说。”
这座里坊颇大,二人又不认识路,到处乱闯,路上偶尔碰到零星几名宁兵,皆被孟翠桥无声无息干掉了。
二人走过一道月洞门,门外已无路,前方有条河流,河面甚宽,水流湍急,对岸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白映阳见河埠旁木桩上缚有几条旧船只,喜道:“咱们到河对岸,藏进树林里,就不易被宁兵发现了!”当下扶孟翠桥上了船。
孟翠桥道:“把其他船底凿穿。”
白映阳一想不错,依言照做,这才划船驶离,他不太会划,船只一直在河面打转。
孟翠桥出言指点,但白映阳心急,越急越错,孟翠桥拿过船桨道:“我来划吧。”
白映阳急道:“可你腿上有伤……”
话未说完,岸上传来许多脚步声,宁兵追至,他们大叫道:“钟离权在这里!”跟着就往他们的船上跳。
孟翠桥以船桨作武器,把跳上来的宁兵都打落河里。
船只驶离埠头,宁兵再跳不上去,转上其他空船,快速朝他们划去。
那些船只均被白映阳凿穿底部,没划多远就渗水,全沉到河里。
白映阳见河中的宁兵兀自朝这边游来,却快不过船只,正自得意,见岸边又来了一队宁兵,个个手持长弓,不禁变色道:“小桥儿,他们有弓箭!”
孟翠桥忙道:“你快到我身后来!”
月洞门外的河岸极窄,容不下太多人,宁兵虽个个有弓箭,但无法同时太多人齐发,而且不少人还把箭射落水中,够到船的也或射偏射远,只有极少数射准孟白二人,不过箭还没到,就被孟翠桥打掉了。
这时,岸上传来一人冷笑道:“钟离权,你好啊。”
孟翠桥听到这声音,脸色骤变。
白映阳见说话之人是一中年汉子,五官硬朗,高大英魁,身上所穿铠甲熠熠生光,气势磅礴,威仪不凡!
这汉子正是那日宁军首攻南京城,放火箭差点射死张恶虎,后又被张恶虎用石子偷袭,孟翠桥以飞爪救下的大将军楚禁。
孟翠桥暗暗心惊道:“楚大哥不但膂力惊人,且箭术极准,他若使箭,我恐难抵挡!”
楚禁果然拉开一把金色长弓,用箭瞄准孟翠桥,冷冷道:“钟离权,我这一箭对准了你的心脏,就算不能把你杀死,也叫你重伤,不过那日攻城时,你救我一命,我现下若杀你,你必定不服气。”说完把弓转往别处,箭离弦出,射在河对岸一棵大树树干上,箭直穿而过。
孟翠桥知这一箭是还当日相救之恩,但楚禁箭法奇佳,就算饶过一箭,自己也难躲第二箭,故不待楚禁取第二箭,立刻扔下船桨,抱着白映阳跳进河里。
楚禁依然把箭朝河中射去,箭直插入水,河面浮起一道红丝。
宁兵欢声道:“将军射死钟离权了!”
楚禁摇头道:“没射死他。”
宁兵均想:“钟离权受了伤,还带着个人,一定很好对付!”纷纷跳入河中拿人。
孟翠桥早有防备,持鸳鸯刀在手,潜在水中,不管是谁,靠近一个就杀一个,顷刻间,一团团血水涌上河面。
宁兵见他在水中杀人居然还杀得这么利索,不敢轻易接近,宁兵当中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们既不敢近孟翠桥,干脆在水中发暗器打他。
暗器有飞刀、银针、袖箭、铁石、梅花钉、金钱镖……五花八门,但水有阻力,水势又急,打出去没多远,就被流水冲歪了方向,不但伤不到孟翠桥,反而打在其他宁兵身上。
中暗器的宁兵在水中呱呱叫,稳不住身子,被急促的水流一同乱哄哄地冲走了。
楚禁见一大群人被水冲往下游,河里再看不到孟翠桥和白映阳的踪影,心道:“钟离权中了我的箭,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多半也被水冲走。”当即率领岸上宁兵去下游拿人。
第108章 空铺闲话(上)
孟翠桥并未被水冲走,他使了千斤坠,潜在河中,待楚禁等走后,这才抱着白映阳浮出水面,爬上对岸树林。他恐宁兵去而复返,但全身已筋疲力尽,想要再跑得更远是不能够了,于是和白映阳藏进一处较为浓密的灌木之后。
白映阳见他胸口插有一支折了的断箭,惊慌失措道:“你……心口……”
孟翠桥道:“不必着急,我适才跳进水中,楚大哥这一箭就射偏了,没有射中心脏。”说完伸手就要拔箭。
白映阳大急道:“这般拔|出来……会不会有危险?”
孟翠桥摇头道:“没伤到要害,不会有事的,但会出很多血……我给你的芙蓉露凝膏,止血效果很好,你带着吗?”
白映阳连连点头道:“带着的!带着的!”忙把装药的小锦盒取出来。
孟翠桥咬牙忍着痛,一下就把箭拔|出来了,果然鲜血狂喷!他点了周围几处止血穴道,让白映阳把芙蓉露凝膏敷在创口上。
这一番折腾,白映阳见他额前全是冷汗,痛得差点晕去,哭道:“早知……我就不来找你了……呜呜……你自己一个人……定能平安脱险……呜呜呜……”
孟翠桥强笑道:“你若不来……我在巷子……就给他们扎死了……”
白映阳知他是在安慰自己,心中过意不去,轻手轻脚把他的衣衫褪下,见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身体,更加难过,低声道:“那么多的叛军围攻我们,我却没受半点伤,你把我照顾得如此周到……你待我真好。”
孟翠桥道:“你若是受伤,老虎会心疼的……”
白映阳瞪眼道:“你是怕老虎心疼,才来照顾我吗?”
孟翠桥一怔道:“那倒不是……”其实他心地善良,就算是见到陌生人遇险,也会尽力相救,何况白映阳是家人,自不可能仅因张恶虎会心疼,才救的他。
不过白映阳还是生气了,把脚一跺,转身钻进树丛中。
孟翠桥忙道:“别走……”
树林草木十分茂密,白映阳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孟翠桥大急跳起,叫道:“林中有野兽,你别走进去!”没想到才拨开适才那片树丛,就看见白映阳笑吟吟地站在当中,根本没走开。
白映阳笑道:“你担心我吗?”
孟翠桥看他还在,松了口气,摇头叹道:“你真是任性,白公子。”
白映阳大怒道:“不许叫我白公子!”双手十指屈作猫爪状,朝他脸面抓去。
孟翠桥连忙往后退,这两爪子就没抓中脸,却在他两边胸膛,一边抓出五道鲜红爪痕,另一边直接抓在箭伤处,痛得叫都叫不出来。
白映阳自己也吓一跳,连忙缩手,扶他坐下,赶紧重新包扎。
孟翠桥颤声道:“轻一点……”
白映阳道:“好。”手上反而加重力道。
孟翠桥如受煎熬,忙道:“我自己包吧……”
白映阳道:“你可别客气,若叫老虎知道你受伤,我却不帮包扎,又要怪我。”
孟翠桥怎么推辞他都依然故我,只得强行忍耐,盼他尽早包好。
白映阳见他对自己莫可奈何,心中得意道:“谁叫你如此待我,总得叫你吃些苦头,否则你道我只给你欺负么。”这才放轻手上力道。
孟翠桥总算松了口气,但不敢再作声,生怕这古灵精怪的小鬼没来由又不高兴,再折磨自己可吃不消。
白映阳把他身上、腿上伤口都处理好后,瞥眼蓦见他双腿里侧有十余道旧疤,纵横交错,若不细看,实不易发觉,不由惊道:“你腿上怎么有这么多疤痕?”
孟翠桥道:“早就愈合啦。”
白映阳怒道:“是什么人干的?”
孟翠桥道:“是……吕画师。”
白映阳惊道:“那个给你画像的画师……他为何要这样对你?”
孟翠桥有些难以启齿,但见他满面愤怒,眼中泪光莹莹,显然关心到了极致,不忍隐瞒,坦白道:“我从前说过,那吕画师捉了我去画像,可是画来画去总画不好,愈发变得暴躁,想必是画得走火入魔了。后来也不知他从甚书中见到,说用女子天葵作画,就能画好……”
白映阳道:“那他识破你的身份了?”
孟翠桥点头道:“他识破后,初时很生气,但过了一会儿,好像想通什么,又高兴起来,就拿刀子割我大腿取血,混在墨汁中。”
白映阳道:“这事老虎知道吗?”
孟翠桥道:“他见到疤痕,也如你这般追问,我已说与他知晓。”
白映阳心中难过,伸手轻轻去抚他腿上的旧疤痕,脸上全是爱怜之色。
孟翠桥莫名其妙,想他刚才给自己包扎新伤时,下手如此重,怎么竟对这些旧疤痕如此紧张?待得伤口都包扎妥当,孟翠桥拿起地上的衣衫,东翻西找。
白映阳道:“你找什么?”
孟翠桥道:“磁石,适才那些人在河里发暗器,我背上中了两针,得用磁石把针吸出来。”找了半日没找到,蹙眉道:“多半是在河里掉了。”
白映阳去看他背部,果见背心处有两点小小的紫色,玉面失色道:“有毒!”更不迟疑,张嘴就去把银针和毒血吸出来。
孟翠桥大吃一惊,待要阻止已然不及。
那毒针上的毒性极霸道,白映阳吸得几下便感头晕眼花,顷刻就栽倒在地。
孟翠桥中了毒针,一直暗暗运功抵御,这才不致被毒气所害,白映阳却不会任何内功,哪儿抵挡得了毒性!孟翠桥又急又气,抱起他去河边灌水,将他脸朝下按其腹部,伸指去挖他喉咙,挖得几下,白映阳“哇”一声吐了出来,孟翠桥忙道:“肚子痛吗?”
白映阳没精打采摇头道:“不痛……”
孟翠桥怒道:“亏得一直觉你细心谨慎,怎竟如此鲁莽,贸然就去吸那毒针!”
白映阳却不生气,脸上笑意甚浓,似乎越挨骂得凶,他越开心。
孟翠桥观他脸色红润,把脉也无中毒症状,但还是不能放心,披上衣衫,抱起他游过河流,回到之前那座里坊。
白映阳见他抱着自己在坊中走来走去,不知要作甚,笑道:“咱们去哪儿?”
孟翠桥道:“去找间药铺,那毒很厉害,得给你配制解药。”
白映阳道:“我不是都吐出来了么?”
孟翠桥怒道:“怎知有没有吐干净?倘若有些许残留腹中,你这条小命就没了!只有吃下解药,方保万无一失。”
白映阳不敢再说,把脸靠在他胸膛,过得半晌,听他仍在数落自己粗心,小声嘀咕道:“唠唠叨叨的……”
孟翠桥道:“你说什么?”
白映阳忙道:“什么都没说!”又道:“你身上的毒清了没有?”
孟翠桥道:“多亏你,帮我把毒吸干净啦。”他原想自己设法把毒逼出来的,那可得花上不少功夫,而且稍有差池,很可能被毒性侵遍全身,那就一命呜呼了!多得白映阳,用嘴把毒吸吮干净,不用再逼毒,让他无需去鬼门关前转一周。
白映阳越过他肩膀,扯开衣领,见他背心两处针孔凝固的血块是红色的,方放下心。
孟翠桥在坊间转了良久,终于在角落极不甚显眼的位置发现一家小药铺,铺门紧闭,里面没有灯光,他把门锁扭脱,进去点燃了油灯,药铺空无一人,想必都去逃难了,当即把白映阳放在一张椅子上坐好,自去药柜取药。
药铺虽小,倒很干净整洁,药品也齐全,孟翠桥所需的几味药材都有,他找来药壶煎熬,边煎边喃喃自语道:“不知老虎现下如何……”
白映阳也担心张恶虎,说道:“他一定平安无事……”
孟翠桥笑道:“上次老虎去杀蛟龙,你急得团团转,今日怎么如此镇定?”
白映阳心道:“难道我只担心老虎么?我也担心你啊!你身上有伤,我若逼着你去找老虎,你恐怕半路就得倒下……”心中忽然闷得慌,问道:“小桥儿,你……是不是讨厌我?”
孟翠桥一怔,不知他何出此言。
白映阳扁嘴道:“你这样待我……我觉得你讨厌我。”
孟翠桥看他扁嘴的模样跟小孩儿般,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比较讨厌我?”
白映阳道:“我哪里讨厌你?”
孟翠桥打趣道:“真的吗?”
白映阳脸蛋涨得通红,急道:“以前……以前我是讨厌过你……但那时我以为你欺骗老虎,后来知道你是真心待他的,我就没再讨厌你啦!”
孟翠桥叹道:“原来你讨厌一个人,是看那人对待老虎好坏与否,我要是待老虎很坏,你就讨厌我了。”
白映阳道:“那也不见得。”
孟翠桥道:“我离开老虎许久,你只怕没少说我坏话。”
白映阳急道:“我没有!”
孟翠桥笑道:“真的?”
白映阳有些心虚,低声道:“那你一声不响就走了,害得老虎那么伤心,我就算说你一、二句坏话,也没甚不对吧……”
孟翠桥哈哈一笑,把熬好的药倒进碗里,端给他道:“快喝下。”
白映阳接在手中,见他也倒一碗自己喝,于是边饮边问:“那你呢,你有没有讨厌我?”
孟翠桥道:“没有。”以前白映阳常常出些可恶的主意,教张恶虎戏耍他,故而他对白映阳很不待见,但也就是不喜欢而已,还远没达到讨厌的地步,他笑道:“你不来刁难我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白映阳笑颜逐开,拉他手赧然道:“我又不是故意刁难你,谁叫你那样对我……”
孟翠桥奇道:“我怎样对你?”
白映阳嗔道:“还装蒜!”又道:“我问你,为何不告而别,害老虎牵挂得生了重病……”
孟翠桥大惊道:“老虎生病了?是什么病?我怎地没瞧出来?”
白映阳笑道:“他生的是相思病,整日借酒消愁,还老看兔子发呆。”说着从怀中取出除夕买的布偶兔子,递到他面前。
孟翠桥见这布偶兔子憨态可掬,身上还穿有一小件翠色缎衫,他生肖属兔,又喜穿翠色,老虎看这布偶兔子,自然把它当作自己,心中一甜,嘴角不禁蕴起笑意。
白映阳笑道:“如今你一回来,他的相思病马上就好啦。”
孟翠桥闻言脸上一红,啐他一口,把布偶兔子拿在手中把玩。
白映阳道:“我知你走这大半年,是去找宁王了,你有要事办,倒也怪不得你。”
孟翠桥道:“我有要事办,你怎知道?”
白映阳道:“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么?”
孟翠桥笑道:“你倒说说看,我是去办甚要事?”
白映阳皱着眉头盯他半晌,叹了口气,嘿嘿笑道:“我猜你又找了美貌姑娘,给老虎当小妾……啊,不对,我猜错了,你这人好色得紧,喜欢跟女人鬼混,我看,你多半是去给自己找小老婆!”
第109章 伤离别(下)
话分两头,且说那日正德即将回京,在杜康山庄设下酒席,宴请梅龙县所有相识的朋友前去喝践行酒。
张恶虎接到邀请后,穿好衣衫,走到门边,听见小桥儿在叫他,回头微笑道:“还有甚要交代?”
孟翠桥看着他道:“你要保重身子。”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你怕我又多喝酒么?放心吧,我只喝……二十……三十斤吧!”
孟翠桥微微一笑,道:“再见。”
张恶虎笑道:“再见。”出了房间,随手把门带上。
孟翠桥立刻跳起,赤着脚快步奔至窗边,透过窗纱,见到张恶虎的背影向白映阳、温玉福走去,边走还边笑道:“两个小鬼头,在门口叽叽喳喳……”
孟翠桥还想多看他一眼,只盼他转过头来,但张恶虎与白、温二人一同离开西厢院,再没回头,孟翠桥忍不住呜咽道:“老虎……你再让我看一眼……”
藕心正在屋外坐凳楣子上喂小猫,听见屋内似有动静,问道:“大少夫人,你怎地了?”
孟翠桥叹道:“没事……”拭去眼泪道:“我倦了……要休息许久,你们谁都别来打扰。”
藕心道:“是。”
打发她离去,孟翠桥见院中四下无人,提着包袱,快步奔进东首宁安居。
孟莲蓬正在房中午睡,他早间在白荷乡练刀,回来时已过晌午,那时孟翠桥和张恶虎锁着门,在房中亲热。
孟莲蓬进不去,吃过午饭后,微感困倦,就进白映阳房内睡觉,此刻白映阳已同张恶虎、温玉福去杜康山庄赴宴,雄红、水芝等各自皆有活干,此时房中无人伺候。
孟翠桥见他睡得香甜,坐到床边,凝视小脸良久,伸指按了他安眠穴,让他暂时不会苏醒,将他抱在怀中,轻声道:“莲儿,我……我是你爹爹,从前一直没敢对你说,如今……如今我就要走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亲口向你坦白……”说着便掉下泪来。
他哭了一会儿,在儿子脸颊亲吻,叹道:“倘若……倘若我再无法回来见你,你一定要好好听大老虎的话……盼你将来能成为有出息的男子汉,可别像我这般……唉!”又过得许久,终于忍痛把儿子放下,解开他穴道,含泪离开宁安居,纵身翻越高墙,出了孟府。
其时午后,阳光不甚烈,街上不少行人往来,孟翠桥改作男子装束走在道上,虽有许多路人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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