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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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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群给她一说,倒过意不去了。
鸨婆拉他坐下,边倒茶边笑道:“我明白,你喜欢牡丹,听到贾公子将她赎去,心里不痛快,发发脾气也没什么。”
丁群忙道:“妈妈,我是真心喜欢牡丹的!”
鸨婆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妈妈是过来人,你这少年人的心思,难道还瞧不出么?”
丁群道:“我想为她赎身……”
鸨婆叹道:“牡丹跟在我身边多年,便如同我的亲闺女般,按说你真心待她,我原该答应才是,只不过……”
丁群道:“不过什么?”
鸨婆道:“贾公子已先赎了她,我总不能反悔吧?”
丁群忙道:“我和牡丹是真心相爱的!”
鸨婆奇道:“牡丹也爱你?”
丁群点头道:“正是!”
鸨婆道:“这倒奇了,她从未对我说过……”
丁群忙道:“妈妈,你就允了我吧!”
鸨婆道:“可我已收了贾公子的钱……”
丁群跪下道:“求求你了!”
鸨婆大吃一惊道:“使不得!”忙去搀扶。
丁群道:“你不答允,我不起来!”
鸨婆连连顿足,叹气道:“罢罢罢,既然如此,我就看在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份上,这回就允了。”
丁群大喜道:“太谢谢你了!”
鸨婆边扶他起来边笑道:“不必谢我,牡丹要是跟了一个喜欢的、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男人,我也安心些,一样是钱,谁赎不是赎啊?贾公子的钱又不是比你的钱更香些。”
丁群听她说到钱,心中有些忐忑,问道:“不知这赎身的钱……是多少?”
鸨婆道:“牡丹是我御音阁的头牌姑娘,身份尊贵,若是旁人要赎,没有一万两,我是决计不允的。”
丁群惊道:“一……一万两?”
鸨婆笑道:“不过我与贾公子是老交情,平日得他诸多照顾,他要牡丹,我自然得卖他个面子,给他个吉利价格。”说着打开橱柜,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打开。
一瞬间,满屋金光灿灿,但见一根根金条整整齐齐排放在锦盒中。
丁群看得都呆了。
鸨婆笑道:“这些金条兑换成银锭,一共得八千八百两。”
丁群道:“八千八百两……”
鸨婆笑道:“看在你和牡丹是真心诚意相爱的份上,我也给你面子,不要一万两,你只需拿得出八千八百两,我立马把这些金条退给贾公子,牡丹就让你带走。”
丁群连连点头道:“我马上回去筹钱……”
鸨婆一看见他,就知此人不缺小钱,大钱多半是拿不出来,把金条拿出来给他看,自是要让其知难而退,哪知听他说要去筹钱,不禁暗自发愁道:“我答应贾公子,要帮他把事情办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倘若吕相公真有甚了不得的朋友,筹来这八千八百两,我这笔生意虽也没亏,只是没帮贾公子摆平,他将来有甚好处,却再不照顾我了。”眼看丁群要走,忙拉着笑道:“吕相公,哪里去?”
丁群道:“去筹钱啊。”
鸨婆笑道:“不忙,我还有话说。”
丁群道:“妈妈请讲。”
鸨婆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听吕相公口音,是外地人吧?”
丁群道:“我是吴地人。”
鸨婆道:“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个生意人,你来南昌是投亲的么?”
丁群道:“不是。”
鸨婆道:“那是为了生计吧,如今做甚过活?”
丁群难以启齿,他随孟翠桥来南昌,虽在住楚府,吃穿不愁,每日里只陪楚君错玩乐,其余时候都是游手好闲。
鸨婆摇头叹道:“你如只是给人做事,猴年马月才能筹得到八千八百两?”
丁群忙道:“我会想法子,请妈妈给我一些时日。”
鸨婆笑道:“我又不等钱花,便是十天半个月,我也等得了,只不过……你说筹钱,我猜多半是跟朋友借罢?”
丁群不答,他其实根本还没想到该如何筹这笔钱,在南昌,他除了楚君错,再没别个朋友,可他又怎好意思开口向君儿借钱?
即便是在梅龙县,除了白映阳,他也没有哪个能一下子拿出八千八百两的朋友,何况白映阳还不算他朋友。
现今倒还有个结拜兄长孟翠桥,但兄长从前也在青楼的,男扮女装,和善珊同样是青楼之人,积蓄多半也与善珊相差无几,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银两?
鸨婆见他脸色变幻不定,叹道:“且不说你能不能借到这么一大笔钱,就算给你借到了,替牡丹赎了身,那将来呢?”
丁群喃喃道:“将来……”
鸨婆道:“你欠得一屁股债,日后自要干活还清,牡丹跟着你,岂不是要陪着你吃苦受穷么?”
丁群闻言呆若木鸡。
鸨婆道:“我这御音阁虽不是甚富贵之乡,但对姑娘们,我也从不亏待,虽说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倒也吃穿不愁,还都有丫鬟侍候,十指不沾阳春水,哎,我本想,牡丹跟了我那么多年,如今也大了,又得贾公子青睐,便让她出去,虽只作个妾,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姨娘,怎么都比外头小门小户的强。”
丁群愈发自卑,暗想自己不过一个穷小子,父母双亡,没甚出息,整日得过且过,连个固定遮头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以前在大杂院混吃等死,后来去保甲府混吃等死,再后来去县衙混吃等死,如今来到南昌,还是混吃等死,要是白姑娘跟了自己,将来离开楚府,却去何处?她这般娇弱的姑娘家,岂不是受尽委屈?
鸨婆看他脸色变幻,便知说中他心事了,有些不忍,当即命下人把他送出去。
丁群恍恍惚惚走出门去,似乎听见背后有一女子声音道:“妈妈,你真要让他赎白姑娘么?”
鸨婆答道:“他拿得出钱,我自然给他赎。”
女子道:“可贾公子虽不是腰缠万贯,却也是个颇富裕的少爷,白姑娘给他作妾,至少有瓦遮头,衣食无忧,若跟了吕相公,白姑娘那娇弱的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啊?”
鸨婆叹道:“那是她命苦,我们再心疼,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们无法。”
丁群背上冒汗,两耳嗡鸣,两只眼睛仿佛见到自己娶了善珊,却露宿街头,只能在街角搭个小棚,天寒地冻,雨雪交加,棚顶还漏水,善珊穿着满是补丁的旧衣衫,缩在薄薄的被褥中瑟瑟发抖,他心道:“难道我要让白姑娘陪着我挨苦受罪?就算白姑娘愿意,我又怎能让她受这种苦楚?”
他东倒西歪地回到善珊房间,善珊和婴铃仍坐在房中等待,一见他回来,二女抢将上去,同时开口询问。
善珊问道:“怎么样,妈妈答允了吗?”
婴铃问道:“姑娘的钱呢?”
丁群把铁箱放到桌子上。
婴铃忙打开清点,见钱没少,这才放心。
善珊不去理她,看丁群失魂落魄,还道鸨婆说了甚难听的话,忙安慰道:“妈妈说了什么,你别太往心里去。”
丁群不应,自倒了几杯茶喝,定了定神,忽然跳将起来,翻遍全身,把所有钱财,包括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全部放在桌上。
善珊奇道:“你这是作甚?”
丁群道:“这些钱你都拿着,大户人家里的少爷、夫人什么的,都很势力眼,目中无人,你要是穿着差些,连奴仆都来欺辱你,你……你跟了贾公子,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
善珊大惊失色,颤声道:“你说什么?”
丁群不答,拔腿便逃,一溜烟下到楼下,奔离御音阁,全不理会后头追来的善珊焦急地呼唤。
第125章 白玉牡丹坠子
自那日后,丁群便如三魂落了七魄般,活像个没头苍蝇,他睁着眼眼花缭乱,他闭上眼全是善珊,难以入眠,好容易睡得片刻,不多时又醒转,如此辗转数日,整个人憔悴不堪。
楚君错很是担心,问道:“阿岩哥哥,你怎地了?”
丁群看见他便笑嘻嘻,却不说话。
楚君错不放心,命人把鞠大夫请来瞧瞧,他却摆手道:“我没病,不看。”
杜亿泰道:“阿岩哥哥,讳疾忌医可不行。”
李福旺也道:“君儿一片好意,你就让鞠大夫瞧瞧,若没病,也好让君儿安心。”
丁群自知无病,不过这般下去,让君儿为自己担忧可不好,笑道:“君儿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的很。”跳起来,拿起雁翎刀一通舞弄。
他一向懒惰,联盟诸仙从未见过他练武,诸小仙更加没见过,此刻他突然疯狂舞刀,这套刀法自然是张恶虎的“鸳鸯连环刀”,姿势优美,飘逸已极!
诸小仙瞧得惊诧不已,待得他舞毕,齐围上来道:“阿岩哥哥,你舞的这套刀法真好看,原来你功夫很高!”
丁群笑道:“这刀法你们盟主哥哥也会,他舞得比我更好。”
孟翠桥自来楚府后,一直潜心钻研八仙过海阵,从未展示过刀法,那晚他与鬼妇人交手时,联盟诸仙也没瞧见,如今诸小仙见丁群使将出来,带劲得很,大为兴奋,都道:“阿岩哥哥,可不可以教我们?”
丁群这套刀法是张恶虎传授的,不经允许,不敢擅教旁人,不禁为难道:“这是保……大哥的独门武功,是他……师兄教他的,我不能教你们……”
诸小仙虽年幼,倒也懂帮派规矩,未经同意,擅自授人是大忌,他们还想起在旁看人练功也是不妥的,叮嘱丁群好好保重身子,便告辞离开。
丁群倒练出瘾来了,待诸小仙散开,又操刀继续舞,直练到傍晚。
这一日他筋疲力尽,饭也不吃,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晌午,昨夜他累得狠了,并未梦见善珊,如今醒来头一件便想:“白姑娘如今在干什么……”
只要醒着,善珊的音容笑貌总是萦绕在他身周,令他总是想:“都过了快一月了,白姑娘想必已跟贾公子回家了吧,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在贾家住得惯不惯……”想得越多,心中越苦涩,又起来练刀,等练得全身无力,倒头继续睡觉。
孟翠桥和联盟诸仙连日里只顾排列八仙过海阵型,早晨出门丁群还没起身,晚上归来丁群已睡得死沉,大伙觉得他素来如此,也没多在意,直至那日,丁群练功练到一半,众小仙女在清幽阁的花丛中跳绳,偶然碰上他,他竟问道:“你们是谁?”
众小仙女看他一脸呆滞,神情恍惚,颠三倒四,都吓得不知所措,等到傍晚大人回来了,这才慌慌张张向他们禀告。
刘天赐皱眉道:“吕兄弟整日游手好闲,别是在外头遇上坏人,嗑乌香吧?”
苏倩倩道:“阿岩哥哥这些日子根本没出去,每日都在园中练功。”
刘天赐笑道:“你说真的?”
苏倩倩道:“我骗你干么,大伙都见到的。”
诸小仙道:“是真的,你们早上出门没多久,他便起来去后院舞刀,可勤快了,怎都不停,练到累了就倒头大睡,我们劝他不要练坏身体,他全不理睬。”
连孟翠桥都不可置信,之前可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又劝又骂,就是不得丁群练功,如今怎竟自发勤快起来,问道:“他现在何处?”
诸小仙道:“还在后院呢,我们都不敢靠近他。”
孟翠桥当即赶去后院,联盟诸仙好奇心起,跟着同往。
才走到花树附近,就听见刀刃破空之声,丁群果然在花间舞刀。
联盟诸仙从未见丁群动手,还道他没什么本事,因爱慕孟翠桥,死皮赖脸纠缠着,孟翠桥拗不过,这才与他结拜作了兄弟,此刻见他舞刀,刀法凌如飓风,快如闪电,不禁瞧得目瞪口呆。
孟翠桥看出了不对劲,不错,丁群功夫确是突飞猛进,但他却神不守舍,好像三魂早已出窍,只有七魄苦苦支撑身子,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整个人已快接近油尽灯枯状态,连忙上前,要制止他继续练下去。
哪知还没等孟翠桥出手,丁群见到他,先是吃了一惊道:“大哥……”说罢两眼一黑,身子往后倒。
联盟诸仙大吃一惊,孟翠桥忙抢上去扶住,伸手一摸,幸好只是晕倒,松了口气,把他抱起回到屋内,命云房去煮点绿豆汤来。
方寸道:“盟主,他没什么吧?”
孟翠桥道:“他练功练太久,又受了热,一下子晕倒,所幸没中暑,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联盟诸仙都放下心来。
彭毅道:“既如此,且让吕兄弟休息,等他醒了,咱们再来看望。”
联盟诸仙都告辞离开。
丁群是疲惫坏了,这一觉睡得死沉,直至第三日下午方才醒转,一睁眼就见孟翠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叫了声:“大哥……”
孟翠桥合上书道:“你终于醒了。”
丁群挠挠头道:“我好像……晕倒了……”
孟翠桥点头道:“正是,你已睡了三天啦。”
丁群张口结舌道:“我……睡了那么久?”
孟翠桥把书放在案上,问道:“你究竟怎地了?”
丁群怔道:“什么怎地?”
孟翠桥道:“小孩儿们都跟我说了,这些日子,你每日醒来就练功,练累了就倒头睡,也没怎么吃东西。”
丁群吞吞吐吐道:“我……我……”
孟翠桥柔声道:“你有心事是么?”
丁群道:“我没事……”
孟翠桥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说没事。”拍拍他肩膀道:“有甚心事,你只管对大哥说,兴许我能帮你分忧呢。”
丁群低声道:“大哥……我当了负心汉。”
孟翠桥不知其所云。
丁群叹了口气,握住他手道:“我很爱大哥,可大哥爱的是保长,我早知自己是半点指望也没有了,原本想在你身边,服侍你一生一世,哪知……哪知……”
孟翠桥听至此,已猜到其意,道:“你有心上人了?”
丁群低声道:“是……”
孟翠桥道:“对方是什么人?”
丁群道:“她跟你一样……”
孟翠桥道:“男扮女装?”
丁群啐道:“她是女儿家,我说跟你一样,是说你们都是出身青楼。”
孟翠桥道:“是么?”顿了顿,又道:“那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丁群道:“她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姑娘……”当下把善珊身世来历、被拐卖到青楼的经过、自己与她如何相识相爱,一一照实说了。
孟翠桥微微一笑,说道:“既是如此,那你把她赎出来,跟她过日子,可好?”岂料话刚说完,丁群脸色刹那间便沉下来,孟翠桥唬了一跳,忙道:“怎地了?”
丁群颤声道:“她已……已被人赎走了……”
孟翠桥皱眉道:“被谁赎走了?”
丁群颤声道:“是一个姓贾富家少爷。”当下又把贾公子花了八千八百两买善珊作小妾,而自己没钱,无法为她赎身一事说了。
孟翠桥道:“你钱不够,怎么不来问我?”
丁群道:“大哥赚钱不容易,我怎能用你的钱。”
孟翠桥道:“我借给你也行啊,你总该来问一声,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丁群道:“可是她跟着我,又有甚好处……”于是又把善珊给钱,自己去找鸨婆谈赎身,鸨婆所说的话和盘托出。
孟翠桥曾经使手段,哄得张恶虎为他赎身,听说丁群爱上同是青楼出身的姑娘,自然疑心对方也使手段哄他。
却没想到,那姑娘放着大户人家的姨娘不作,把多年攒下的积蓄全部交与丁群,那是多么艰难才存下来的!万一丁群见钱眼开,拿了就跑,她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此举如同赌上性命,自是诚心诚意相托了,哪知丁群这木头脑袋,竟把她拱手让人!
孟翠桥听罢又惊又怒,忍不住一巴掌打过去道:“你这混帐,竟辜负人家姑娘一片真心!”
丁群还没见过他如此愤怒,捂着脸道:“那贾公子……怎地也是个富家少爷,白姑娘给他作姨娘,怎么也比跟我这没出息的穷小子吃苦好……”
这时,纯阳领着楚君错、李福旺、杜亿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小丫头。
李福旺道:“阿岩哥哥,君儿一听纯阳姐姐说你醒来,立刻就过来了。”
丁群道:“我没事,君儿,让你担心了。”
楚君错走到床边,看他面色苍白,问孟翠桥道:“阿岩哥哥无大碍吧?”
孟翠桥笑道:“你是犯傻了才晕倒的,能有甚大碍。”
李福旺、杜亿泰和纯阳一起笑了。
楚君错却没笑,拉着他手,柔声道:“阿岩哥哥,你要多休息才是,千万不可只顾练功,弄坏了身子。”
丁群见他关心自己,大为感动,连道:“是、是!”
楚君错笑道:“你睡了三天,肚子饿坏了吧,我让东厨炖了燕窝,你快起来吃。”命小丫头把燕窝拿出来,又自纯阳手中接过衣衫,欲给他披上。
丁群心想怎能让君儿侍候我,跳下床道:“我自己来!”抢过衣衫自己穿。
楚君错见他穿得歪歪扭扭,便帮着整理,忽道:“咦,我送你的坠子呢?”
丁群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白玉牡丹坠子不见了,那是当日刚到楚府时,楚君错送的礼物,他很喜欢,一直佩戴在腰上,如今却不知去向,慌得四下翻找。
孟翠桥、楚君错、李福旺、杜亿泰、纯阳、小丫头也帮着找,李福旺边找边抱怨道:“君儿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你竟也弄丢,真不像话!”
楚君错道:“阿岩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大伙找了半日,却哪有坠子的踪影,丁群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脸沮丧。
李福旺道:“这么珍贵的礼物,你不该随便乱放,应当随身带着。”
丁群道:“我是一直随身带着的……”
李福旺道:“唉,看来是坠子上的绳带松了,毕竟是系在腰间,几时掉了也没感觉,还是扳指好,君儿送我的扳指正好套牢我的大拇指,不易脱落。”
原来楚君错感激八仙联盟对自己的照顾,待他们一到楚府,就给联盟诸仙每人送上一件小礼物,这些礼物,包括送给孟翠桥和丁群的,都不算特别贵重,但制工颇具匠心,是楚君错多年仔细收集来的小玩意,每一件礼物他都是精心分配好,其中饱含了真心。
如今丁群竟把白玉牡丹坠子遗失了,虽知非故意,楚君错心中仍不免失落,见他还要继续找,强笑道:“阿岩哥哥,别找了,我改日再另送你一个吧,你快去吃燕窝,凉了就不好吃了。”
丁群很惭愧,不敢抬头看他。
楚君错道:“阿岩哥哥,你吃完便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低着头走了。
李福旺和杜亿泰知他心情不佳,忙跟去相伴。
第126章 知错就改
丁群见把君儿惹得不开心,心情愈发低落。
孟翠桥道:“你快仔细想想,坠子掉在何处。”
丁群道:“我一直戴在身上的……”
孟翠桥叹道:“定是你连日来失魂落魄,东西掉了也不知道……且慢,你之前说离开御音阁时,曾把身上所有财物都与了善姑娘,是否连坠子也一并给了她?”
丁群急道:“坠子是君儿送的,我怎能轻易送出?再说,我清清楚楚记得,没拿过坠子的……”忽而记起,那日最后一次去御音阁前,似乎还摸了摸白玉牡丹坠子,回来之后再也没碰过。
孟翠桥道:“你不是打了那贾公子么,会不会是那时掉的?”
丁群皱眉回想,当时反手打了贾公子一掌,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跟着飞出去,但他只顾跟善珊说话,未加留意,如今想来,飞出去的,恐怕真就是君儿送的白玉牡丹坠子!
孟翠桥道:“过了那么久,你竟是一点儿都没发觉坠子不见,君儿气你真是一点不冤。”
丁群不想听他唠叨,说道:“我这就去取回来。”
哪知孟翠桥却跟着他去,一会儿说他不该擅自下决定,辜负了善珊,一会儿说他不该粗心大意,惹恼了楚君错……喋喋不休,引得行人侧目。
丁群心烦意乱,又不敢顶嘴,就这么一路狼狈地来到御音阁。
看门的咨客本想跟他打招呼,但见他身旁一位相貌俊美的白衣公子口如悬河,训吕相公如同训小孩儿般,一时不好插嘴,便闷声不吭的把二人迎进去,又见丁群径直上三楼,提醒道:“吕相公,你找白姑娘吗?她已去了贾公子家。”
丁群心中一痛,低声道:“我有东西落在白姑娘房里……”
善珊的房间一如往昔,但佳人已去,丁群鼻子发酸,伸手揉了揉眼睛。
孟翠桥见他如此,便不再说话。
善珊离去时,曾收拾过屋子,房内物件一目了然,却哪有白玉牡丹坠子?
二人找了片刻,孟翠桥道:“屋子收拾过了,想必善姑娘见到,捡去了。”
丁群只好又去找鸨婆。
鸨婆见他突然来了,陪笑道:“吕相公,你怎地现下才来,我看你失踪大半月,还道你不想赎牡丹了,我总不能耽误了她,就在三天前,我已把她送到贾公子家,你可千万别怪我。”
丁群道:“我不怪妈妈……我是遗落了东西在牡丹那儿,想问她要回……请问妈妈,贾府怎么去?”
鸨婆之前听婴铃说,吕相公走前,曾把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都赠予姑娘,倒是有情有义之人,当时她听完亦颇感动,如今丁群说来拿东西,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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