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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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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恶虎听得此言心头一喜,道:“这么说,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了?”
燕天然道:“孟姑娘性格温和,才华横溢,自然是很好的姑娘。”
张恶虎道:“我不是问这个。”
燕天然道:“恕在下愚钝,不知保长所指为何?”
张恶虎挠挠头,不懂该如何说明。
白映阳立刻接口道:“保长的意思是,这位孟姑娘如此挑剔,金山银山都不放在眼里,莫非卖艺不卖身,仍是清白处子?”
张恶虎连连点头,向燕天然看去,等待他答复。
燕天然心下不屑道:“桥妆洁身自爱,自是清白处子,这还用问么。”脸上仍微笑道:“是不是清白处子,乃女儿家私事,我等外人又岂能得知。”
白映阳道:“你身为赋音楼阁的少东,院中姑娘有无接客,难道也不知晓?”
燕天然哈哈一笑,答非所问道:“白公子,你平日闲来无事,是否也有好去处打发光阴?”
白映阳听他说得客气,实际是问自己平日是否也爱去妓院寻花问柳。
燕天然道:“无论是梅龙县还是整个江南,我们赋音楼阁是最好的院子。城北‘聚诗小筑’,城南‘汇曲苑’,虽也不凡,但他们两家的姑娘却不及我们赋音楼阁的姑娘的有才华。我们的姑娘与客人吟诗下棋,如有哪位客官得到姑娘赏识,请进屋内交流才艺,便是私下约会了,我们虽是东家,也不会无礼询问姑娘们闺阁私事。”顿了顿又道:“似那‘暖香阁’、‘群玉馆’、‘问柳居’等低三下四、逼良为娼的妓院,可不能与我们赋音楼阁相提并论。”语气轻蔑,显然对三家妓院极度不屑。
白映阳听对方口气,自是把己当作|爱逛“暖香阁”、“群玉馆”、“问柳居”等低三下四、逼良为娼的妓院之徒。
其实白映阳自小便与张恶虎的妹子订有婚约,身边又有芙蕖相伴,向来不去风月场所,连这家江南最有名的赋音楼阁,他也是无意中听人说在梅龙县牡丹巷弄罢了,适才在门外,他还犹豫了一下,方确定是青楼,至于那些“暖香阁”等小妓院,今日还是头一次听说。
张恶虎自然就更加不懂燕天然说的是些什么玩意儿,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孟姑娘答应,我就能去见她?”
燕天然道:“这是自然,不过……”
张恶虎急着见孟桥妆,皱眉道:“不过什么?你怎地有这许多话,真啰嗦!”
燕天然笑道:“孟姑娘一向只喜满腹诗书、文采出众的读书人,保长武艺高强,自也是人中龙凤,在下是很佩服的,却似乎不太合孟姑娘脾胃。”
张恶虎道:“你不带我去见她,她又怎知与我不合,又怎会请我进去相会?”
燕天然忍不住笑道:“你说的倒也有理,既如此,保长不妨作诗一首,待在下派人去告知孟姑娘,她如欣赏,自会邀你前去相见。”
张恶虎皱眉道:“我哪儿会作诗?”转对白映阳道:“你给我作一首吧。”
白映阳低声道:“她若当真喜欢你,你作甚都会见,只需让她知晓诗是你作的。”
张恶虎一想不错,对燕天然道:“你听好了!”寻思良久,缓缓吟道:“赋音楼阁……里,老虎爱桥妆。桃花和芙蓉,落了开了……”最后一句不知用个什么字收尾,想了半日,实在想不出来,干脆仰天长笑,假装已经作完。
白映阳在旁听了,肚中笑得直打跌。
燕天然一脸愕然,他先时猜测,这头恶虎定是从旁人处听说孟桥妆的名头,故此前来想一睹佳人美貌,他要张恶虎作诗,已猜到不可能有好句子,但对方既然敢来,估计也不会全无准备,要么拿古人诗词搪塞,要么作首打油诗充数,却万料不到恶虎保长连打油诗也编不齐,这残缺的诗句还如此庸俗不堪且不知所谓。
张恶虎道:“我诗作完了,你还不快派人去说给孟姑娘听?”
燕天然陪笑道:“保长,你这诗作得也太……简单了……”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我这叫大拙若巧!”
白映阳笑道:“是大巧若拙。”
张恶虎笑道:“对对,大巧若拙。”
燕天然苦笑道:“可孟姑娘恐怕不大喜欢……”
张恶虎怒道:“你还没说与她听,怎知她不喜欢?快去快去!”
燕天然生怕这头恶虎在此发飙,只得唤来小厮,吩咐他把保长作的诗去念给孟桥妆听。
第13章 梦白河
少时,小厮回来对燕天然道:“少爷,孟姑娘请保长前去相见。”
燕天然膛目结舌,简直不可置信。
张恶虎喜得跳起来抱住白映阳道:“小白羊,孟姑娘她……果……果然……是……”
白映阳见他开心得语无伦次,也代他高兴,说道:“燕公子,孟姑娘既然答允了,我们便可去见她了罢?”
燕天然疑惑不解,孟桥妆向来眼光极高,怎会答允见这瘟神,暗忖:“莫非她也不愿惹恼这梅龙县恶霸,故而答应相见?”想通此节释然,笑道:“既是孟姑娘相邀,自然可以。”命小厮道:“给保长和白公子带路。”
小厮领命,召来两名小丫鬟,一同将二人领出了雅间。
自“候归鸿”后院的穿堂走出,进到一处游廊,廊道连接着楹楹屋舍,蜿蜒绵亘,房屋阁楼间花团似锦,假山叠翠,水塘映月。
小厮在前领路,二鬟后方提灯相随,但游廊上灯火通明,此举颇嫌多余。
二人边走边看廊外景色,正在此时,前方花间隐隐传来几缕琴音,越往前琴音越清晰,其中还夹杂有女子咭咭格格的欢笑声。
琴音是从左侧距离最近的一所别院中传来的,别院门上挂有一面“醉花音”牌匾。
二人经过门边,望见院内满是碧油油的爬山虎,上攀屋顶,下连花圃,花间的大树桩下倚坐着一名青年男子,他手提酒壶,有些微醺,然满面笑意,神态很是潇洒。
白映阳心道:“这儿有琴‘音’,有‘花’树,花间还有个‘醉’鬼,果真是‘醉花音’。”
青年男子见有人走过,嘿地一笑道:“兄台,相请不如偶遇,过来与小弟喝上几杯,如何?”手一扬,把酒壶掷向张恶虎。
张恶虎见酒壶平平飞来,便伸手接住,他向来豪爽,又极好酒,换作平时,自当答允,只是今日心系孟桥妆,婉拒道:“多谢兄台美意,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若有机会再饮便了。”复把酒壶掷回。
青年男子也不在意,大笑道:“兄台慢走,有缘再见!”仰头把酒饮尽,大呼痛快。
院内琴音戛然而止,但听一女子轻叹道:“你可别再喝啦。”
另一女子声音格格娇笑道:“你心疼那几坛花雕么?”
又一女子笑道:“花影姐姐哪儿是心疼酒,她是心疼赵公子……”
又陆续经过几所别院,这些别院相隔不甚远,牌匾是些“望月吟”、“东风暖”、“葡萄架”、“清风舞”之类,取得都挺雅致,想来这便是赋音楼阁姑娘们的居所了。
张恶虎笑道:“不知孟姑娘的居所叫什么。”
待走到第九处别院,小厮停了下来,指着月洞门笑道:“保长,白公子,这儿便是孟姑娘的住处了。”
但见别院门前种有许多紫竹,横有数排竹篱笆,篱笆围着一个葫芦状的大水塘,塘中飘着一池荷叶。
白映阳抬头观看,见月洞门上的牌匾书写着“梦白河”三个瘦金大字,不由大吃一惊,心道:“怎地这三字恁熟悉,却像是在哪儿听过!”
张恶虎指着水塘笑道:“小白羊,孟姑娘也喜欢荷花。”
白映阳笑道:“因为荷花是世上最美的花。”他爱荷花,自然觉是世上最美。
小厮走到门前,拿起挂在门边的一根小竹棒,在垂挂的一截竹子上“笃笃笃”敲了三下。
须臾,院中走出一红衣少女,她笑道:“是舟儿哥哥来了。”声音清脆,圆圆的鹅蛋脸随着笑容现出一对小酒窝。
张、白二人日间就见过此女,正是和孟莲蓬一道送药的二鬟之一,却不知她是水芸还是水芝。
小厮舟儿笑道:“水芝姑娘,我把保长和白公子领来了。”
水芝一见恶虎保长凶残的脸,立即花容变色,颤声道:“保……保长,姑娘正等着你……”
张恶虎早已迫不及待,飞奔入院,大声道:“孟姑娘,我来啦!”
但见院中紫翠环绕三阁,当中的楼阁大门敞开着,一女子立于门前,身笼浅纱,面容憔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孟桥妆还能是谁!
张恶虎与她一别半月余,再见自是激动难言,也不顾失礼与否,冲上前就抱住她身子道:“孟姑娘,我好想你……”跟着便嚎啕大哭。
孟桥妆柔声道:“保长,你伤口好些了吗?”
张恶虎大点虎头道:“已经好了……”眼泪鼻涕都混作一块,孟桥妆拿绢帕替他擦拭,他连忙退后道:“别别,弄脏了你香巾!”
孟桥妆道:“你们请进屋里坐吧。”
白映阳想他们久别重逢,自有许多话说,让水芝领他去别处,不打扰二人。
孟桥妆将张恶虎请进阁中,不坐厅堂,径直往内室领。
张恶虎随她来到一间房舍,进屋便见一副紫檀雕花月亮门,门内正中央放一张书案,左侧是几架书橱,右侧是一张罗汉椅,椅案上的香鼎焚着淡淡的沉香。
孟桥妆请张恶虎在罗汉椅坐下,自去沏茶。
张恶虎透过罗汉椅后放的一幅芙蓉纱屏,隐约看见里头有一张拔步床,垂挂着翠色罗帐,床上绣枕、被褥一应俱全,他心脏砰砰乱跳道:“莫非这儿是孟姑娘的闺房?”不禁想象她的睡姿,脸上顿时滚烫如火。
此时孟桥妆端上香茶,笑道:“保长,请用茶。”
张恶虎接过来喝了一口,瞧着她直傻笑。
孟桥妆道:“保长,你怎地这样看我?”
张恶虎笑道:“你那日回家后,我时时想念你,今日终于见到了,我要多看一会儿。”
孟桥妆在赋音楼阁没少被男人盯着看,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张恶虎笑道:“若能时时见到你,那真再好也没有了。”
孟桥妆瞥了他一眼,哼道:“莲儿这孩子真是的,我叫他不许带你来,他竟不听话。”
张恶虎笑道:“是我想见你,偷偷跟来的。”
孟桥妆道:“他们在城中绕圈子,你还能跟得上?”
张恶虎笑道:“三个小孩儿罢了,我怎会跟丢。”
孟桥妆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今知我是青楼女子,定然轻视我了。”
张恶虎忙道:“我怎会轻视你,你是个……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他读书不多,不会说甚华丽的辞藻赞美人,只能说“很好很好”。
孟桥妆嫣然一笑道:“多谢保长夸赞。”
张恶虎笑嘻嘻半日,忽道:“孟姑娘,你好像瘦了,没有吃饭吗?”
孟桥妆道:“吃了的。”
张恶虎道:“那怎么还瘦了?你脸色好憔悴。”
孟桥妆笑道:“可能是感染了风寒。”说着干咳几声。
张恶虎向来笨拙,不太会察言观色,但此刻整颗心全系在孟桥妆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尽收眼底,如今听她的咳嗽显然是装出来的,皱眉道:“你没有生病,到底怎么了?”
孟桥妆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缓缓道:“三世芙蓉眷清漪,风雨骤来渺人烟。”
张恶虎道:“这是何意?”
孟桥妆道:“你还记得那日红娘子庙求签。”
张恶虎笑道:“怎么会忘记呢,咱们在那儿相识,一辈子都记得!”
孟桥妆道:“这便是那日我在庙中求到的签文。”
张恶虎不懂诗中意,问道:“签文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桥妆幽幽道:“签文说我……一生找不到惜花人,终身……终身孤苦无依……”说罢,掩面低声抽泣。
张恶虎急给她拭泪,忙道:“别哭、别哭,签文是胡说的,不可信……”忽然想起自己的签文,如果不可信,那“桃花落尽芙蓉至”的提示岂不也是胡说八道?可现下没功夫理会这些,抓住她手道:“你这样好的姑娘,怎会没有惜花人……我就爱惜你!”
孟桥妆道:“多谢保长,可我已卖身在青楼了。”
张恶虎豪气满腔,一拍胸脯道:“你放心,我替你赎身!”
孟桥妆淡淡一笑道:“多谢保长美意,院中的水塘养有不少锦鲤,我与你瞧瞧去。”
张恶虎不想瞧锦鲤,只想瞧桥妆,何况从前绝无女子肯与他这般亲近,胸口蓦地升起一团火焰,胆子霎时重了几斤,猛地扑倒,跪在孟桥妆跟前,大声道:“孟姑娘,我……我想娶你作老婆!”生怕她不答应,“咚咚咚咚咚咚……”连磕几十个响头。
孟桥妆未料他有此举,唬一大跳,连忙相扶道:“保长,何故如此?”
张恶虎不肯起来,仍旧跪在地上道:“我自从见到你,心心念念想着,好不挂念……你一别数日,我以为再也见不着啦,现下能再看到你,我好欢喜!”
孟桥妆柔声道:“多谢保长挂念。”
张恶虎道:“那你肯不肯作我老婆?”
孟桥妆低着头,沉默良久,轻声道:“我也想时时见到保长的……”
张恶虎见她答非所问,登时一愣,好在他为人虽迟钝,却绝不是笨蛋!他适才也曾说想“时时见到”孟桥妆,结合自己的心思,苦苦思索半晌,总算想明白孟桥妆说“我也想时时见到保长”的意思,大喜过望,又恐不对,再重头想一遍,确定无错,这才手舞足蹈,跳将起来抱住孟桥妆,纵身一跃,在半空连翻几个跟斗后,轻轻落在地面,伸嘴在她唇上一吻。
孟桥妆却不像他一般高兴,仍然秀眉深锁。
张恶虎全身骨头都轻了,快乐胜神仙,并未留意,笑道:“我马上回去准备大红花轿,明日便来迎你过门,咱们拜天地,结为夫妻!”
孟桥妆叹道:“我恐怕无福与保长成婚。”
张恶虎大急道:“你……你……你……你刚才答应了的……”生怕她反悔,一紧张口齿又不清了,牢牢抱住她不敢放手。
孟桥妆道:“保长待我这样好,我焉有不愿之理?只是……只是我乃青楼之人,卖身契终究在艳妈妈手上,身不由己,她是不会让我赎身的。”
张恶虎奇道:“这是为何……她要多少钱才肯放你走?”
孟桥妆摇头道:“这不是钱的事,纵使有万两黄金,她也不会同意的。”
张恶虎大怒道:“她存心为难你么?”
孟桥妆道:“却也不是……”叹气道:“总之我是苦命之人,你别再记着我,另寻良人罢。”
张恶虎道:“不行不行,你刚才已答应和我一起,我谁都不要,只要你做我老婆!”问道:“老鸨为何不肯让你赎身?”
孟桥妆道:“赋音楼阁每一位姑娘都很有才华,全是艳妈妈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她若卖了一位,只得万金,她若不卖,姑娘们长久为她赚取的,可不止万金。”
一位才貌双绝的女子来之不易,需是得自小挑选,再花重金请人悉心教育栽培,谈吐举止皆不可随意,当中所付出的心血和代价,又岂是区区万两黄金可比拟的?
赋音楼阁、聚诗小筑等青楼,为何比别处不同?自是这儿的姑娘皆为有教养有学识的才女,与大家千金相比也犹有过之!她们眼光极高,慕名而来的宾客若得不到赏识,纵使富可敌国,要见她们也是休想。
至于那种百两或千两便能赎出来的姑娘,就是寻常妓院的寻常妓|女了。
张恶虎问道:“她不让你赎身,是想让你继续替她赚钱么?”
孟桥妆摇头道:“艳妈妈对我有大恩,若不是得她收留,我早已饿死街头,她待我亲如闺女,舍不得我走。”
张恶虎怒道:“难道她舍不得你,就不让你嫁人吗?”
孟桥妆叹道:“她不让赎,也无法可想,保长的厚爱,我只能辜负了。”
张恶虎哪肯就此放手,急得团团转,大叫道:“我定要赎你,她若不肯,我把赋音楼阁砸个底朝天!”
孟桥妆急道:“万万不可,艳妈妈与县官有交情,你若砸了,她要去县衙告状的!”
张恶虎怒道:“告就告,难道我张二虎还怕县官不成!那个简仁,他若敢帮出头,我连他的府衙一块砸了!”他口中所说的“简仁”,正是梅龙县县令的名字。
孟桥妆道:“你这是以下犯上,要是简大人向上级报告,不止你获罪,连你家人都要受牵连。”
张恶虎吃了一惊道:“真的吗?”他为人虽飞扬跋扈,对家人却是爱护有加,听说会牵连家人,倒不敢轻易造次,抓耳挠腮道:“这可如何是好?”
孟桥妆见他转来转去无计可施,微微一笑,柔声道:“保长,我得你怜惜,已感万分荣幸,不能在你身旁服侍,是我福薄,你这便与白公子去了罢。”
张恶虎实不愿错过了这段好姻缘,听她提起白映阳,心中一动道:“小白羊最是聪明,我去找他想个法子。”
第14章 男风
四更末,张恶虎躺在罗汉椅上翻来覆去,时不时透过芙蓉纱屏,去瞧睡在拔步床上的孟桥妆,听她呼吸平稳,想来已进入梦乡,便爬起悄悄开门出去。
刚把房门掩上,背后有人叫道:“你是谁?”
张恶虎回头一看,原来是傍晚送信给自己的那个男孩儿孟莲蓬,此时他已换下日间的蓝绿纱衫子,改着锦缎寝衣,脚踩棉拖鞋,蓬松的长发用绳带束着半截。
孟莲蓬认出他来,惊道:“是你这头大恶虎,你怎么在姑娘房里?”
张恶虎道:“你叫什么叫,桥妆睡着了,别吵醒她。”
孟莲蓬大怒道:“姑娘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张恶虎得意洋洋道:“桥妆答应和我成婚,她现下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叫自己妻子名字,有何不可?”说着“哈哈哈”大笑完三声,这才想起桥妆在屋内睡觉,连忙闭嘴。
孟莲蓬惊道:“姑娘答应和你这头大恶虎成婚?胡说八道!”
张恶虎道:“你不信也无法,我明日便用大红花轿,抬她回家拜天地。”
孟莲蓬惊怒交集,顿足道:“我问姑娘去!”
张恶虎拦住道:“桥妆睡着了,不许打扰她。”
孟莲蓬气急败坏,恶狠狠瞪他一眼,回身要走,迎面见白映阳走来,他心头怒气难遏,破口大骂道:“好狗不挡道!”
早前张恶虎随孟桥妆进屋后,白映阳则由水芝领去西厢房喝茶,适才他在屋中休息,半梦半醒之际,隐约听闻张恶虎和孟莲蓬在外头说话,便起来看看,还没搞清状况,莫名其妙就被骂了一句,微微一怔,心想这孩儿怎么如此无礼。
水芸、水芝闻声也跑来了,急道:“莲儿少爷,这是姑娘的客人,不得无礼……”
孟莲蓬心中无比烦躁,怒道:“狗屁客人!”呸一声走了。
水芝慌忙跟在他身后伺候着。
水芸向张白二人道歉道:“对不住,莲儿少爷是担心姑娘,只因姑娘向来不留人过夜。”
白映阳道:“不打紧。”
水芸笑道:“婢子去侍候莲儿少爷了,二位请自便。”
白映阳见张恶虎正开心地张大嘴想笑,却没笑出声,大概怕吵到屋内的孟桥妆,但他面颊早因嘴巴大咧而呈不规则状,待问明因由,也代他高兴,说去喝酒庆祝。
张恶虎道:“不忙喝酒,有桩难题要你帮忙想法子。”
白映阳道:“是甚难题?”
张恶虎将他拉至院门边角数竿紫竹下,把孟桥妆的话原原本本讲了,最后道:“你给我想个法子,把她赎出来。”
白映阳仔细听完,眨了眨眼,忽道:“孟姑娘是真心要嫁你,还是只想借你替她赎身?”
张恶虎大怒道:“桥妆岂是这样的人!”
白映阳道:“我适才问过水芸、水芝,她们说,这几年孟姑娘总想离开赋音楼阁,是老鸨一直不肯放人,她用了许多法子都不能脱身,为此常跟老鸨争执。”
张恶虎道:“桥妆想从良,自要离开青楼,有甚好稀奇?老鸨不肯放人才最可恨!”
白映阳道:“可那两个丫头都说她这几日并未被禁足……”
张恶虎挥手打断道:“禁什么禁,我不爱听!”
白映阳见他一脸不快,暗道:“她应允与你成婚,你自然觉得她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唉,也罢,我多留心些便了。”略一沉吟,已有主意,笑道:“要替她赎身却也不难,你这便去找简大人,让他别插手你和孟姑娘的事,只要他答应了,一切好办。”
张恶虎喜道:“是了,简仁如不插手,就好办多啦。”
白映阳暗笑道:“是你这人人害怕的大老虎就好办,若换作别个,可没那么容易。”
张恶虎道:“我明日就去找简仁。”
白映阳道:“不,你现下立刻去找他。”
张恶虎瞪眼道:“现下是五更,他肯定还睡觉。”
白映阳笑道:“正是要在他睡觉时找他,这会儿功夫,他定困得睁不开眼睛,你去把他叫醒,他想睡觉,也比较容易答允你的请求。”
张恶虎大喜道:“原来如此,我马上就去!”
白映阳叫他稍等片刻,奔回西厢房,不多时复走出来,手中已多了一张纸,他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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