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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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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阳笑嘻嘻道:“是我翻的,我都没弄乱,你还是察觉了。”
孟翠桥道:“我藏起来守株待兔,却不见你来。”
白映阳道:“我只翻了两回,怎么也找不着,忽然想到长命金锁是贴身之物,你应是贴身携带,不大可能放在屋内,就不找了。”
孟翠桥点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惊道:“你在‘又一村’迷倒我,脱我衣衫……”
白映阳赧然道:“我是想找长命金锁……不过你身上也没有。”
孟翠桥道:“那时我已把金锁交给老虎,你自然找不到。”
白映阳道:“后来我才知道的……当时我在你身上找不见,还道弄错了,心情很差,这才把你留在‘又一村’,自己先走了。”拉他手道:“你生我气吗?”
孟翠桥笑道:“那时我真想打你一顿。”
白映阳急道:“我……我现下受伤了,你不能打我的!”
孟翠桥道:“好吧,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发现我是你哥哥的?”
白映阳有些心虚道:“不说可不可以?”
孟翠桥道:“不说也行,等你身子好了,我再打你。”
白映阳大急,咬着嘴唇道:“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孟翠桥笑道:“好。”
白映阳吞吞吐吐道:“你……还记得去年清明……你和老虎吵架的事么……”
孟翠桥道:“自然记得。”回首往罗汉椅看去,见老虎兀自睡得正香。
白映阳道:“老虎那时非常愤怒,叫我替他想个法子整治你。”
孟翠桥道:“我知道,凭他一人,断想不出如此损招。”
白映阳急道:“我……我那日心情也不好,才会那般……戏弄你……”
孟翠桥笑道:“我说了不生气啦。”
白映阳这才放心,续道:“可是到得夜晚,老虎就后悔了,怕你病着,急匆匆抱回房浸热水,当时你光着身子,我见到你腰上的牙印……”
孟翠桥道:“这是你小时候咬的……”神色顿时黯然。
白映阳知他想起痛苦的经历,当下不再言语。
过得片刻,孟翠桥又道:“你既然怀疑我是你哥哥,为何不来问我?”
白映阳道:“我当时……恼你,不想问你。”
孟翠桥奇道:“恼我?”
白映阳眼神游移道:“原不是你的错,是我误会……哎呀,老虎在装睡!”他见到罗汉椅上的张恶虎眼睛余光睨过来,立刻揭穿他。
果然,张恶虎被揭破后,便即坐起,嘻嘻一笑。
白映阳嗔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张恶虎笑道:“我几时偷听了?是你们说话太大声,把我吵醒了。”他耳目聪敏,孟翠桥进房时便已觉察,只是很困倦,就没起来。后来孟翠桥抱着白映阳哭,他大感奇怪,直至白映阳醒了,听见二人谈话,明白原由,着实吃惊不小,但他定力极强,心中虽然万分惊奇,身子却纹丝不动,继续听二人有何话说。
直到他听见孟翠桥说自己身上的牙印,是白映阳小时候咬的,从前他总道那两排牙印是孟翠桥风流快活时,哪个女人留下的,虽是旧事,每每看见,终究意难平!如今真相大白,心结顿解,浑身舒畅,不自禁露出微笑,偷眼看向孟翠桥,没想到立刻被白映阳发现他装睡。
白映阳朝他扮鬼脸道:“你醒来却不起来,就是在偷听。”
张恶虎哈哈一笑,道:“怪道我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原来竟是亲兄弟。”摸摸白映阳的脸颊道:“你不跟他说,也不跟我说。”
白映阳道:“我如跟你说,你枕头风一吹,再也瞒不住他啦。”
张恶虎笑道:“为何要瞒他?你一直找家人,现今找到了,偏生却瞒着。”
白映阳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之前一直误会他,不想让他知道……”
张恶虎道:“误会他什么?”
孟翠桥见白映阳低头不语,忽而想起初识张恶虎那夜,在保甲府,他们谈论过白映阳的身世,张恶虎说他家里人不要他,心中一动,柔声道:“你以为我不要你么?”
白映阳顿时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想起幼时孤苦伶仃,被坏人捉去,天天遭毒打,逼着乞讨,还差点被掰断双脚,若不是得张恶虎相救,早已死了,想到此,满腹委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孟翠桥抱住柔声安慰道:“我并非不要你,只因中间有变故,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白映阳伏在他胸膛道:“你不必说,我现下已然知道了,我们全家人,包括爹娘,都给人害死了,这个大仇人,便是宁王!你不辞而别,其实是去南昌,找宁王报仇雪恨。”
孟翠桥惊道:“你那时只两岁罢了,竟记得如此清楚?”
白映阳摇头道:“我早已忘了,只是近来遇上一些事,我才猜出一二。”挽住他手,轻声问道:“梅龙县之前有个县令,名叫严括,是你杀的吧,你就是小羽,对不对?”
张恶虎目瞪口呆道:“你说什么?”
孟翠桥也是惊诧不已。
白映阳胸中笃定,并不需他回答,说道:“我在你留下的箱子里,找到户籍文书,上面记载得很全面,但有些地方已被官衙篡改过,我想,你肯定是一直在找我们的家。”
孟翠桥叹了口气,点点头。
张恶虎插嘴道:“找我们的家?”
白映阳道:“会盟武馆原本是我们的家,是孟府。”
孟翠桥颤声道:“会盟武馆……孟府后面……现在的孟府后面……槐花巷弄的那座武馆么?”
白映阳道:“正是。”当下把会盟武馆杜家和唐家售卖宅子的事说了,最后道:“杜家卖宅子时,只得两千两,但我查过,唐家是花了五千两买的宅子,中间差额太大了,哪个牙商如此大胆,敢私吞这等巨款?必是宁王害了我们家人,怕官府调查,用黄金把严括收买了,让他把孟家入住宅院的记录,从户籍中抹去。”
孟翠桥道:“娘娘和家里人都是宁王杀死的,爹爹是严括害死的,我当时胸中愤恨,下药迷倒县衙所有人后,只顾逼问收买他的人是谁,结果什么都没问出,严括便死了。”
张恶虎道:“你怎会不知道自己家的住址?”
白映阳道:“房子应是新购的。”
孟翠桥点头道:“我们家原本是在京中,爹爹在朝里任御史一职……”
白映阳道:“爹爹是御史……爹爹是叫孟诩,娘娘是叫白翠么?”
孟翠桥道:“你也知道?”
白映阳道:“去年中元节,我见到莲儿放水灯,上面写有名字。”
张恶虎好奇道:“那小白羊原来叫什么名字?”
孟翠桥道:“孟白河。”
第156章 放不下
白映阳其实早已知晓自己名叫孟白河,但此刻再从孟翠桥口中听说,脸蛋仍“刷”一下红了,心道:“我第一次去赋音楼阁,见到他别院的牌匾‘梦白河’,就觉得十分熟悉,他定是一直没忘记我,这才用与我名字相同音调的字作房舍名。”想到离开赋音楼阁时,孟翠桥还特地把牌匾带回孟府,挂在正房,自是一直把自己放在心中,不禁心花怒放。
张恶虎道:“那么你们的名字,是各取母亲的名和姓了。”
孟翠桥道:“正是。”
张恶虎道:“既然岳父是在京中作官,为何搬来梅龙县?”
白映阳听他叫“岳父”,忍不住逗他道:“你怎么不叫‘公公’?”
张恶虎笑道:“多嘴!”
孟翠桥却没笑,他道:“爹爹弹劾了当时朝中最有权势的太监刘瑾,得罪于他,被杖责后,贬为庶民。”
白映阳大怒道:“刘瑾这厮,如此可恶!”又道:“总算老天有眼,他企图当皇帝,被皇帝二哥凌迟处死,也算替爹爹报了大仇。”
孟翠桥不置可否。
张恶虎道:“岳父被贬后,就迁来梅龙县?”
孟翠桥摇头道:“爹娘原本都是梅龙县人,早年家境清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很早就过世了,好在爹娘相濡以沫,过得倒也平静。爹爹才华横溢,殿试上封了探花郎,把娘娘接去京城住。”又道:“当时刘瑾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爹爹早已心灰意懒,被免职后,带我们回到梅龙县,购置屋宅,想过些平静日子。”
白映阳道:“严括为何要害爹爹?”
孟翠桥道:“严括与爹爹是旧识,以前也常与别的朋友聚在一起,喝酒吟诗,虽是旧识,但无深交,也无私怨,曾一同参加科举,爹爹中了会元,上京参加殿试,就再没见过他。
“严括才华远不如爹爹,考了几次仍是个秀才,后来他巴结到一个大官,举荐他当上县令,自此小人得势。
“他一直嫉妒爹爹高中,从前爹爹是京中大官,他不敢得罪,后来遭贬,他便寻了个因头,硬把爹爹拉去,重打五十大板,在监牢里关了一夜。”
白映阳泪水夺眶而出,张恶虎怒而拍案道:“严括这厮,着实可恶!”
孟翠桥垂泪道:“可怜爹爹一介读书人,被刘瑾杖责,好容易伤势稍愈合,舟车劳顿返回乡里,又再挨严括的板子,还被关在监牢不得救治,受了一夜罪,又气又悲,回家治疗了大半月,终究没能撑过去……”
张恶虎正欲骂严括发泄,见白映阳掩面而泣,连忙抚背安慰。
待劝止了白映阳,孟翠桥续道:“我在赋音楼阁长到十二岁上,有了力气,便寻思替爹爹报仇。我扮作一个砍樵少年,天天挑一担子柴草,送去衙门。”
白映阳道:“咦,你不是施美人计去勾引严括么?”
张恶虎和孟翠桥齐声道:“什么美人计?”说完互相看了一眼。
白映阳道:“严括的侍从骆砚说,小羽长相倾国倾城,迷得严括颠三倒四的。”于是把当日骆砚的话说了。
张恶虎这才回想起来,说道:“对,他确实这么说。”
孟翠桥听完笑道:“严括是看上了我,但并非我使的计策。”
白映阳心道:“美人计是下下之计,哥哥聪明绝顶,又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怎会使用此等伎俩,倒是我糊涂了。”
孟翠桥道:“我扮作砍樵少年,目的是借送柴草混进府衙东厨,只需在水井下迷药,所有人喝了水晕倒后,我便能大大方方进屋杀严括,却没想到,第一日进衙门送柴,便给严括撞见了,后来他招呼我与他喝酒,还动手动脚,我方知他好男色。”
张恶虎急道:“他对你动手动脚?那他有没有对你……做那种事?”
孟翠桥摆手道:“自然没有,我那时年幼,不知其中道理,他如此举动,我也吓了一跳。”
张恶虎松了口气道:“那很好。”
孟翠桥道:“之后他每日都来讨好我,我不明所以,向人打听,才知是这种意图,思前想后,就答允跟他好了。”
张恶虎虎目圆瞪,跳起来道:“你……你……”
孟翠桥忙道:“我是假意答允他的,当晚我便在水井中下迷药,待所有人都昏迷了,我就把严括杀死。”
白映阳也道:“骆砚说了,严括才把小羽带进房当夜,便被杀了。”
张恶虎这才放心。
白映阳道:“那严括如此可恶,你杀了他,正是该杀。”又道:“我在武馆见到的灵堂,自是爹爹的灵堂,那棺木里躺着的正是爹爹,武馆的白衣女子,就是娘娘。”
孟翠桥奇道:“什么灵堂、棺木、白衣女子?”
白映阳又把中元节那夜被狐狸精施展幻术迷倒、后在武馆见鬼之事一一说了。
孟翠桥诧道:“竟有这等奇事……莫非真有狐仙?”
白映阳道:“我倒是在会盟武馆见过一只白狐,它很有灵性。”
孟翠桥道:“娘娘曾说,刚搬到新家,夜里时常见到有狐妖出没,会施幻术迷人心智,但我从未见过。”
白映阳回忆那夜,自己在迷雾中与张绣元拜堂成亲,差点便入了洞房,怎知之后一切事与愿违,事实上却是她与温玉福入了洞房!思及张绣元,心中一痛,黯然神伤。
张恶虎笑道:“莫管是狐仙还是狐妖,它让小白羊见到爹娘,必定是好狐狸。”
白映阳又把后来自己患了离魂症,在会盟武馆所见一一说出,问道:“当时黑衣人蒙着面,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宁王的?”
孟翠桥道:“我当时拿烛台,在他右腕上刺出一个窟窿。”
张恶虎猛然醒起道:“啊,去年梅龙县出殡那晚,你在孟府门前和宁王过招,我见你只去攻他右手,他手上还有伤疤,莫非那就是你刺出来的?你攻击他,是想瞧这疤痕是吗?”
孟翠桥点头道:“那狗贼行凶时蒙着面,我瞧不见他的相貌,却记得他的眼睛,像毒蛇般,一见便如芒刺在背。那晚我回家,在门前见到他时,便起了疑心,借故发作,与他动起手来,要瞧瞧他手上是否有我刺出的旧疤。”
张恶虎恨恨道:“这狗贼真狠辣,不但杀了你们家人,还要把你和小白羊也杀了!”
孟翠桥搂住白映阳道:“当时我逃到树林,失足掉落断崖,挂在一棵树枝上,看到狗贼把你扔下崖,伸手去抓,却抓不住。后来狗贼离开,我费了许久功夫,才爬上来,寻路找下崖去,村长说你已经死……谢天谢地,你平安无事,可村长怎地骗我?”
白映阳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自己曾询问过黄花村的老村长,孟翠桥当时哭得死去活来,几度晕厥,还病了三个多月,便道:“我摔落断崖时,因身子轻,被许许多多树枝架着,没有掉下去,但是那天晚上,另有一孩童坠崖而亡,你去找我,村长以为那孩童是我,倒非故意欺骗。”
孟翠桥道:“原来是这样,我去村里时,村民早把尸身埋了,他们多半怕我见了破碎的尸身难过,阻止我挖坟……唉,你被狗贼从崖上摔下,所有村民都说有男孩儿尸体,我伤心之余,并未检查清楚,也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等巧合之事……村长原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苦了你,小小年纪孤独伶俜……我听老虎说,你在街上乞讨,受人欺凌。”
白映阳笑道:“老虎说话如何能信,我虽乞讨过,也不过几日罢了,他便把我救回家啦,爹爹、娘娘待我好极了,又有老虎在,我就是在街上横着走,又有谁敢欺凌?”
张恶虎心道:“什么才几日,小桥儿说你遭难时只得二岁,我救你回家时,你已四岁啦。”但他知小白羊故意说得无足轻重,是不想令小桥儿伤心,当下默不作声。
不过这些话孟翠桥又怎会信,看着这失而复得的弟弟,脸上满是怜惜之情。
张恶虎怕他又想起往事难过,忙问:“这么说,你发现宁王是杀害岳母的凶手后,就决意去南昌找他报仇?”
孟翠桥点头道:“我找了他十几年,自不能轻易放过。”
张恶虎道:“你怎么不跟我说,有我助你,早把他宰了。”
孟翠桥道:“不行的。”
张恶虎道:“怎么,难道那狗贼武功很厉害?我看不见得。”
白映阳叹道:“傻老虎,那狗贼是王爷,又是皇帝二哥的祖王叔,你若把他杀了,朝廷如何饶得过,张家上下个个都得一起杀头。”
张恶虎经他一点,全身冷汗,倘若只杀他一人的头,那是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若殃及家人,就英雄气短了。
孟翠桥道:“我把莲儿留在家中,化名钟离权,独自去南昌,是想万一失手被擒,那狗贼也不知我是谁。莲儿在你身边,能平安长大,我也放心了。”
二人听他把一切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通通安排稳妥,竟有与宁王玉石俱焚的架势,不由心惊胆战,颤声道:“幸而你无恙……”
孟翠桥一怔,微笑道:“你们别想太多,我才不愿给狗贼陪葬,故而拖得这么许久……唉,从前我报仇,不计后果,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把仇人杀了,自从有了莲儿,就变得贪生怕死起来,做事也瞻前顾后的。”
白映阳道:“我见到娘娘的时候,她说要我们不要记着仇恨。”
孟翠桥叹道:“这几年我也常想,爹娘或许并不希望我去报仇,我也不愿让莲儿知道他的爷爷奶奶其实是给人害死的,不愿他活在仇恨中……可我自己却忘不掉……如今我……能杀死宁王最好,当真杀不死……那这些仇怨,就此罢了。”
张恶虎道:“天底下的父母都疼爱自己的孩子,你爹娘对你的心,正如你对莲儿是一样的。”
孟翠桥心下黯然道:“我若能放下仇恨,君儿就不会死了……”
第157章 授受不亲
孟翠桥和白映阳兄弟相认,都喜不自胜,再有张恶虎从旁相伴,三人说了一宿的话,天明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菡萏,他笑道:“大少爷,二少爷,大少夫人,有人传口信说,咱们家上下一起,都往金陵来了!”
张恶虎笑道:“知道了,是我叫他们来的。”又道:“小桥儿,我已告知小老虎你在这儿,他高兴得很。”
孟翠桥一直很挂念儿子,闻言自是欢喜。
白映阳也很开心,又道:“他们来了该往哪里,难道都住尚书府?”
张恶虎道:“皇帝二弟昨日封我作将军,还赐了府邸,今日咱们便搬过去。”
白映阳跳起拍手道:“太好啦……”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痛得眉头拧成一团。
孟翠桥按住他道:“你别乱动!”
白映阳道:“我身子大好了,不信你问老虎。”
孟翠桥道:“老虎会治病还是我会治病?”
白映阳道:“你会……”
孟翠桥道:“你知道就好。”
张恶虎也道:“大好了也不许乱动,你要好好养伤,否则过几日娘娘来了,见到你这般模样,又要哭半日。”
白映阳道:“是……”
众人吃过早饭,整理妥当,孟翠桥去见联盟诸仙,他们也已收拾完毕,辞别马梁坚,连同楚君错的灵柩,一并运往将军府。
白映阳被张恶虎抱上马车时,见孟翠桥的手下联盟诸仙和甲乙丙丁己庚辛壬癸都在,但叶鹰的朋友薛濂等,还有正德、皇甫父子等都不见了,就问去哪儿了。
张恶虎道:“他们得了皇上的赏赐,已自回家去了,离开那日还来看过你,但你那时伤势尚重,我没让他们进屋,皇帝二弟今日有事处理,他说晚点会去将军府看你。”
到得将军府,孟翠桥首先在西厢院正屋给楚君错设立灵堂,之前在尚书府不大方便,如今在自己家中,他请来和尚道士,念经超度,又再安排联盟诸仙住进西厢其他房舍。
又过了数日,张家上下抵达金陵,来到将军府前,张恶虎和孟翠桥一起出来迎接,张夫人、张绣元、温玉福、孟莲蓬等全都在,亲人相见,分外欢喜。
孟莲蓬见到孟翠桥,因他作男子打扮,一时不敢相认,待确定是姑娘,这才扑上去。
张夫人不见白映阳,问道:“小白羊呢?”
张恶虎笑道:“在房里睡觉呢,我带你去见他。”
张夫人急道:“他身子不适么?快带我去!”
张恶虎怕母亲担心,事先未告知小白羊受伤了,如今母亲不见小白羊出来接她,一下就猜到他身子有事,只得领她进白映阳房中。
张夫人见到小白羊伤得这样厉害,吓得差点晕倒,果然把儿子抓来审问,待得知是被狮子咬伤,更是头晕目眩,张绣元、温玉福夫妇赶忙扶住,半晌后,她方才缓过来,指住儿子道:“你……你……你怎能让小白羊遭遇这种险境!”
白映阳抢着道:“是我自跑去军营的,老虎不知道。”
张夫人怒道:“我还没骂你,好端端跑去军营作甚?你又不会武功!”
白映阳撒娇道:“娘娘,我伤口痛。”
张夫人指着他道:“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
不过联盟诸仙皆住将军府,人多口杂,没几日,张夫人就知道白映阳为何去军营,怎么受的伤,为何事受伤。
她本已怨孟翠桥离家出走,搞得一个儿子伤心得半死不活,如今另一个儿子居然又是因他伤重险丧命,如何不气?当即把孟翠桥叫来,狠狠训斥一顿。
孟翠桥不敢顶嘴,低着头任凭她骂。
张夫人骂到后来,口也干了,仍不解气,见他一身男子装束,又怒道:“你如今怎么总是扮成男人?”
当初孟翠桥刚嫁进张府,张恶虎曾道:“你如是女儿,娇小些倒也玲珑,可却是男子,这等纤细实在不像样。”于是每日都要他多吃米饭腥膻。
后来孟翠桥随他习武,他要孟翠桥练基本功,如此这般,孟翠桥身子愈发健壮,早不似刚进张府时弱柳扶风。
再后来去江西,身边都是江湖人士,这些草莽英雄,无论男女,大多豪迈不羁,孟翠桥常与他们一处,渴了就大碗喝酒、饿了就大块吃肉,十分豪爽,早把昔日乔装女子所学的妩媚之态全部抛开。
如今张夫人观他面色,但见其神光焕发,英气逼人,哪有半分女儿之态,更像个矫健飒爽的少年豪侠,暗忖:“无怪莲儿常道:‘姑娘扮作男子,比小白羊叔叔还要俊美呢!’”
正巧此时张恶虎从外面进来,听闻母亲言语,笑道:“出门在外,女装多有不便,故作男子打扮。”
张夫人道:“妇道人家,扮成男子,整日价跟那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张恶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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