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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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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群道:“可是说书的说,用蒙汗药是下三滥的手段。”
孟翠桥道:“说书的也说闷香是下三滥的手段,你刚才怎地想用?”
丁群一怔道:“闷香也是下三滥的手段?”
孟翠桥道:“石灰粉、蒙汗药、闷香,据说是江湖三大下流手段。”
丁群挠挠头道:“可是……怎地大人也用闷香?”
孟翠桥道:“你说老虎么?”
丁群点头道:“以前大人还是保长时,助捕头一起捉拿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那杀人犯打不过大人,躲进村庄一间屋内,挟持屋里的老弱妇孺,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死活不肯出来。大人就找来闷香,伏在窗边,把香悄悄往里烧,最终一屋子人都被迷倒了,捕快这才把杀人犯捉捕归案。”
孟翠桥道:“他做得很好啊。”
丁群道:“可你说闷香是下三滥的手段,大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用……”
孟翠桥道:“要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他自不会用,但那杀人犯穷凶极恶,还挟持了一屋子老弱妇孺,岂是开得玩笑的?用闷香正是最好的法子。”
丁群道:“那咱们现下算不算是用下三滥的手段?”
孟翠桥道:“手段只分有用跟没用,哪有上下之分,我如不用闷香,难道进去一刀一个,把狱卒都杀了,狱卒的家眷会觉得我们是上流劫匪么?”
二人当即转到监牢外的一间厨房,那是专门为犯人准备饭菜所用,里面有一仆役,正用一口巨大的锅煮食物,手中锅铲不住翻搅,味道颇香,不知煮了什么。
因为只有一个仆役,他一会搅菜,一会劈柴,一会烧火……大冬天里忙得浑身是汗。
孟翠桥趁着他蹲下往灶坑加柴之际,把蒙汗药倒一大半进锅里。
锅中冒起的蒸汽太重,仆役加完柴站起,也不细看锅中菜,就继续搅拌,须臾,把菜铲入盆中,跟米饭一起端去监牢,分给犯人。
丁群道:“大哥,那些饭菜被犯人吃了。”
孟翠桥道:“自然是给犯人吃,咱们只救楚大哥,如不把其他人药倒,待会楚大哥顺手把他们都救了,岂不麻烦。”趁厨房无人,溜进去东张西望,见灶台上另有一口小锅,也正煮着东西,掀开盖看,满满一锅红烧肉。
丁群见这红烧肉鲜美多汁,煮得甚好,忍不住拈一块吃道:“好香!”
孟翠桥把剩余的蒙汗药都倒进红烧肉中,搅拌均匀,拉丁群溜出厨房。
仆役分完饭菜,果然又来端红烧肉,不过他先用大碗盛了满满一碗,留给自己,剩余的才拿去给狱卒吃,之后返回,装了白饭,坐在板凳上,就着红烧肉大快朵颐。
吃得多晕得快,一大碗红烧肉还没吃过半,仆役就倒在板凳上睡着了。
孟翠桥笑道:“看见没有,在监牢里吃东西要小心,里头可能有蒙汗药。”
丁群伸舌头道:“还是吃的好,若不吃,劫狱的一怒之下,把我脑袋一刀砍掉,那滋味可比中蒙汗药糟糕百倍。”
二人来到监牢,见狱卒和犯人也都蒙汗药发作,一个个昏迷不醒。
孟翠桥拿到钥匙,找到楚禁,他被单独关在一间很严密的囚室,因思念儿子,悲伤得吃不下饭,故未被蒙汗药药倒。
孟翠桥捡起石子作暗器,击其穴道,令楚禁晕睡过去,打开牢门,将之背起。
丁群看了看关在其他囚室里,晕睡的赵林徐方,想起昔日他们保护楚君错的情形,心下黯然,说道:“大哥,我们救他们一救吧。”
孟翠桥答应了,当下把四护卫也一并带走。
路上丁群问道:“大哥,你就此放了楚老爷,他回头会不会还来找你报仇?”
孟翠桥叹道:“我杀君儿虽是误杀,但楚大哥多半不会轻易饶过我。”
丁群道:“那怎么办?”
孟翠桥道:“先回家再说。”
第169章 承诺
二人自槐花巷弄的后门回孟府,应门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儿,他们是岑伯岑嫂的一双儿女:岑如龙、岑如玉,年纪与孟莲蓬差不多大,听见是孟翠桥的声音,岑如玉喜地开们,叫道:“姑娘!”岑如龙更是飞也似的转身跑去叫爹娘了。
孟翠桥领着丁群径直往西厢院,暂时把楚禁和赵林徐方安置在西跨院的厢房之中,回房取来几件旧衣衫,跟丁群分别换上。
不多时,岑如龙领着父母妹子,还有一大群人涌进西厢院,这些人却是白映阳、孟莲蓬、温玉福、杜亿泰、艳上妆、燕天然、甲乙丙等,还有许许多多丫鬟小厮、婆子老役,有些是张家的,有些是赋音楼阁的。
白映阳一见孟翠桥就怒气冲冲道:“你的伤还没好,竟往外跑!”
艳上妆也道:“你该在床上好好休养,这个时候怎能贪玩?”
温玉福急道:“你要是不见,表哥又要唱‘分飞万里隔千山’啦!”
孟莲蓬则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腰身,仰着头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两只眼睛红肿得跟馒头般,经过昨夜,他不再怕见到孟翠桥,反而怕再也见不到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关心,又是质问,孟翠桥难以一一回应。
艳上妆拉他道:“这么晚去哪儿了?”
孟翠桥道:“我遗落了重要事物,回来取……”
艳上妆怒道:“什么值钱的宝贝,迟些拿不行,难道生腿跑了?出去也不交代一声,莲儿刚才醒来见不到你,吓得直哭。”
孟翠桥闻言忙道:“莲儿,对不起!”
孟莲蓬不应,只抱住他不放,将脸埋在他腰腹。
温玉福道:“幸好小白羊猜你可能会回家,我们就赶过来,你果然在这儿。”
孟翠桥见居然搞出这么大动静,很是过意不去,对众人歉然道:“真对不起!”
众人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艳上妆道:“别说对不起啦,我炖了花生红枣猪骨汤,你快来喝。”边说边拉他坐下,命迎春将食盒中的紫砂炖盅取出,盛了一碗给他。
孟翠桥喝了一口,赞道:“好喝!”又舀一调羹去喂孟莲蓬。
艳上妆道:“莲儿也受伤了么?”
孟莲蓬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喝。
艳上妆道:“桥妆,这一盅你得全喝光。”
孟翠桥苦笑道:“好……”
艳上妆道:“你搞得全身都是伤,要多喝点才能补回来。”
孟翠桥笑道:“我慢慢喝,艳妈妈,你去休息吧。”命岑嫂赶紧派人收拾房间,让艳上妆、燕天然、杜亿泰、甲乙丙等住下。
艳上妆摆手道:“你别弄鬼,又想让旁人替你喝么?我如今就坐在这儿,看你喝完为止。”
孟翠桥无奈,只好当着她的面,把满满一大盅花生红枣猪骨汤,连汤带渣喝个底朝天。
艳上妆见他果然喝完了,这才微笑点头,挽了儿子,随大伙一起,由岑嫂和张家下人领去厢房休息。
孟翠桥距离晚上吃饭到现在,还不足一个时辰,又喝了许多汤,腹中极饱,孟莲蓬见他撑得难受,伸手给他轻轻揉肚子。
温玉福笑道:“人家炖补品是贵精不贵多,这位艳妈妈却是贵精也贵多,这么多年啦,还是一点都没变。”
白映阳道:“你怎地也不跟她说说这中间的道理。”
孟翠桥道:“我说十几年啦,她不信的,总觉得好东西一定是得多吃,这样对我们的身子才更有好处。”
温玉福道:“她这般养生法,燕小子居然没给养成胖子,倒是一桩奇事。”
孟翠桥笑道:“你道他跟你一般,吃饱了整日坐着不动么?”
温玉福脸上一红,伸伸舌头。
白映阳问道:“你今晚到底去了哪儿?”
孟翠桥知瞒不过他,就把和丁群一起去救楚禁的事说了,又将他们带进西跨院的厢房。
白映阳见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禁,又急又气道:“你怎么救他回来?”
温玉福也道:“万一他醒来,又要害你,那可怎么得了!”
孟翠桥道:“我答应君儿,要保他父母周全。”
白映阳不喜道:“你错手害死他儿子,心有内疚,我知你定会处处忍让,可你一放走他,他随时都会回转加害你。”
孟翠桥道:“这事我自会处理妥当。”
白映阳怒道:“放屁!”他说话素来文雅,此刻情急之下竟骂了粗话,把孟翠桥、孟莲蓬、丁群、温玉福四人都吓一跳。
这一喝,床上的楚禁也醒转了,见孟翠桥就在眼前,怔了怔,又看了看周围,想适才仍在监牢,如今却到了房里,多半是他救自己,冷冷道:“你为何要救我?”
孟翠桥把楚君错临终前的托付说与他听,又道:“楚大哥,你待我一向很好,即便君儿不嘱咐,我也会救你的。”
楚禁听得发愣,双手扶头,半日不说话。
白映阳道:“我哥哥重承诺,答应过的事绝不反悔,今日在赋音楼阁,他本可杀你,却饶你性命,如今又把你从监牢救出来。我哥哥误杀你儿子,并非出于本心,倘若细究起来,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是宁王,是他拿你儿子挡枪……”
孟翠桥道:“不要再说了。”
白映阳道:“干么不说,他若明晓事理,自该找宁王报仇才对。”
楚禁冷冷道:“王爷很疼君儿,绝不会拿他挡枪,当中必有隐情。”
白映阳道:“生死关头,他还顾得上谁?这叫危难显真性。”
楚禁怒道:“你闭嘴!”
白映阳还要再说,孟翠桥把他拉到身后。
楚禁道:“钟离权,当初你救了君儿,我们都很感激你,你在王府,王爷也没亏待你,你为何要背叛他?”
白映阳不屑道:“宁王造反,害死多少无辜的人,我哥哥怎能效忠一个反贼。”
楚禁道:“当今皇帝荒唐昏庸,不理朝政,这样的昏君,你们支持他作甚?”
白映阳道:“皇帝虽荒唐,但如今朝中大臣贤多奸少,百姓也富足,根本无需起义,宁王造反,是他个人野心,他只是想当皇帝罢了。”
楚禁哼道:“如今你兄长胜了,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皇帝封他什么大官?”
白映阳道:“我哥哥才不稀罕作官呢!就算宁王不造反,哥哥也饶不过他。”
楚禁略一思索道:“你们跟王爷有私仇?”
孟翠桥道:“宁王杀害了我的家人。”
楚禁与宁王自幼相识,知其不少过往,说道:“你到王府,是要找王爷报仇的……为何不早动手?”
孟翠桥道:“我早就想杀他了,但若他一死,世子继位,只怕便会立即发兵。”
楚禁道:“你倒沉得住气。”
孟翠桥叹道:“可惜最终还是打仗……”
楚禁心下黯然道:“君儿也一直不想我们发兵……”
白映阳道:“如今宁王兵败,再难成气候,但他害死我们家人,这个仇是一定要找他报的,此事与你无关,你且立个誓来,再不与我哥哥为难,我们放你走路。”
楚禁冷笑道:“我如不立誓,你难道还想威胁我么?”
白映阳道:“你不立誓,就不能放你。”
楚禁冷冷道:“要杀就杀,少说废话。”
白映阳道:“我哥哥答应过你儿子,要保你周全,我就算想杀你,他肯定也不让,不过我可以造个囚室,把你关起来,好吃好喝供着,你在里面住上几十年后归天,我哥哥不算违背对你儿子的承诺。”
楚禁大怒,跳起来骂道:“你这可恶的小子……”但他被点的穴道还没松完,血气不顺,激动之余,一阵眩晕,复又摔回床上。
孟翠桥和丁群忙去相扶。
楚禁怒道:“别碰我!”但他并无力气挥开二人。
孟翠桥道:“楚大哥,我不会关你的,等你身子恢复了,随时都可离开。”
白映阳和温玉福大急道:“你怎能轻易放他走……”
孟翠桥摆手让他们不要再说。
温玉福愤愤不平,白映阳忽而一转念:“我想个法子,悄悄把他弄死,不告诉哥哥,哥哥不知内情,就不算违背承诺。”他原本见楚禁在奇门遁甲有如此造诣,深感佩服,并不忍加害,但如今事关兄长性命,旁的也顾不得了,主意一定,当下不再言语。
楚禁道:“我现在便要走。”
孟翠桥道:“我送你出去。”
楚禁看了一眼仍昏睡在左侧暖阁的赵林徐方。
孟翠桥道:“他们中了蒙汗药,等明日苏醒,我便让他们离开。”
楚禁对这四名没保护好儿子的护卫也有怨气,真想砍了泄恨,但旋即想:“我若肯听君儿的话,劝得王爷不造反,君儿如今仍好端端待在南昌……哎……”
一行人把楚禁送至门外,楚禁看见一直紧紧跟在孟翠桥身后的孟莲蓬,仿佛看到了楚君错,眼圈登时湿了,拧开头道:“钟离权,君儿现在何处?”
孟翠桥忙道:“在金陵,我原本想办完所有的事,就把他送回南昌。”
楚禁道:“不用你送,你把他还给我。”
孟翠桥道:“是,我这就写信,让人把君儿送来梅龙县。”
楚禁叹了口气,说道:“你救了我两次,我如要杀你报仇,你心中多半不服。”
一直不说话的温玉福此时忽道:“你找大……大……大哥……报仇,合情合理,有甚不服的?只是你要报仇,便光明正大来,若是暗中使诈,不是君子所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想孟翠桥武艺高强,若是能说得楚禁不偷袭,那他要寻仇,也不必太担心。
白映阳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连声道:“不错!”
楚禁冷笑道:“这么说,你们大哥找王爷报仇,也全是光明正大的了?”
温玉福忙道:“那不一样,宁王是用卑鄙手段害大哥家人,大哥找他报仇,自然也不必光明正大,但大哥无心害你儿子,今番又救你,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暗箭伤他!”
白映阳又道:“没错!”
其实恩怨报复,都是私下仇杀,哪还分光明正大、暗中使诈,只不过白映阳和温玉福害怕孟翠桥会被楚禁暗算,故而强词狡辩,当中是否公平合理,倒是其次。
丁群心道:“倘若楚老爷执意报仇,我陪着大哥一起给他杀死便了。”
孟翠桥摆手让二人不要再说,对楚禁道:“楚大哥,到时我怎么找你?”
楚禁道:“我会来找你的。”想了想,又道:“钟离权,你答应君儿,绝不伤害他父母,还会力保周全,这话是否真作数?”
孟翠桥道:“自然作数。”
楚禁道:“你不食言?”
孟翠桥道:“绝不食言。”
白映阳听孟翠桥适才已说了一次,楚禁还特地再问一次,当中似乎有些蹊跷。
果然,楚禁接下来道:“君子一言,你可记牢了自己说过的话。宁王是君儿的亲生父亲。”说罢,转身便走。
白映阳瞬间变色,再看孟翠桥,他的脸上亦是一片铁青。
第170章 狐仙
翌日一早,白映阳便去会盟武馆找皇甫锯,才出得后门,就见槐花巷弄满地都是鞭炮碎屑,巷中居民都聚在会盟武馆,一派喜气洋洋。
白映阳凑上前问道:“武馆有甚喜事么?”
一人笑道:“是皇甫少馆主回家了!”
原来当日皇甫父子率领武馆众弟子去南昌,与众人共抗宁军,事成之后,正德论功行赏,皇甫仁也得封官,不过他并未接受,辞别皇帝,与父亲、弟子返回梅龙县。
白映阳奇道:“他早就离开金陵了,怎么如今才回家?”
那人道:“白师爷,你有所不知,武馆的人回来路上,遇见大批逃脱的反贼,遭到袭击,皇甫少馆主被砍伤,与大伙失散了,下落不明,皇甫馆主找了许久都不见。”
大伙都传皇甫仁多半死了,前些日子会盟武馆愁云惨雾,怎知今朝少馆主突然归来,武馆一扫阴霾,烧鞭炮庆祝。
白映阳道:“原来如此。”当即走进大殿。
武馆弟子通知师父白师爷来了。
皇甫锯笑容满面地迎出,拉着他就是一顿叽里呱啦,说了近段日子的遭遇,内容与适才那人所说大致相同,不过他还说道:“是鹰王堡的堡主救了仁儿。”
白映阳知道鹰王堡的堡主叫薛濂,是个身形微胖的美少年。
皇甫仁笑道:“如今他派陶家的三公子送仁儿回来,真是有心了。”
白映阳道:“皇甫大哥现在何处?”
皇甫锯笑道:“他才回来,风尘仆仆,已去沐浴啦。”拉白映阳手道:“下人已准备酒席,我把槐花巷的父老乡亲都请来吃喝,小白羊,你也坐下一起喝,顺便把张大人和福儿,还有家里那些小娃娃儿都叫过来,大伙热闹热闹!”
白映阳道:“老虎还在金陵。”
皇甫锯大奇道:“你们总是秤不离砣,怎地这回你自己回梅龙县,他却在金陵?”
白映阳道:“我跟哥哥、福儿回来的,老虎才当上将军,暂时不能随意离开金陵。”当下把会盟武馆是自己从前的家,因家人被宁王所害,自己跟哥哥逃出去,从此失散,近日才相认的事,大致说一遍。
武馆众人听得又惊又奇,问道:“你怎么确定会盟武馆是你以前的家?”
白映阳又把宁王杀了人,要掩盖罪证,去官府抹掉孟家在此住过的户籍凭证,又把房子贱卖了,因此这座宅院才会卖得如此便宜,最后道:“宅子不是一直闹鬼吗?那不是恶鬼,是我爹娘家人的冤魂。”
皇甫锯怒不可遏,骂道:“宁王真是心狠手辣!”
白映阳恳求道:“如今已真相大白,我和哥哥想过来拜祭家人,还请馆主行个方便。”
这种事原本比较忌讳,但皇甫锯素来不迷信,听说是这种情况,生出同情之心,就答应了,还命弟子去准备一下。
白映阳忙道:“不劳费心,我想爹娘冤魂不去,定是惦记我和哥哥,待会我们拜祭完,用引魂灯把他们引回孟府超度。”
得到皇甫锯的准许,白映阳立刻回去向孟翠桥说了,当下孟翠桥、孟莲蓬、甲乙丙丁、温玉福、艳上妆、燕天然、杜亿泰,还有十余名下人,齐到会盟武馆。
皇甫义和一些弟子前来迎接,他们见到孟翠桥,都瞧得呆了,心里均想:“白师爷的样貌已是天下罕有,如今再看他兄长,方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若非亲眼得见,怎信世上还有如此绝色之人。”
武馆的下人则想:“怪道所有武馆的馆主都不肯收他作弟子,倘若他来了,弟子们真是再不用练武,光顾瞧他就够了。”
原来早年孟翠桥想学武,曾去过不少武馆拜师,都被馆主以“不是练武的材料为由”而拒绝。
其实并非那些馆主没眼光,实是孟翠桥长得太过漂亮,无论他踏进哪家武馆,馆内弟子的眼睛一瞬不瞬,全聚在他身上,再难移开半寸。
武馆都是收钱授徒,倘若弟子被迷得七荤八素,日日只顾看孟翠桥,没心思练习,功夫一退步,武馆的声誉就要被影响,因此明知孟翠桥是练武的好材料,各馆主为了大局,也只能忍痛借故拒绝。
孟翠桥虽没来过会盟武馆求学,但数年前,皇甫锯曾在别的武馆见过他,深深理解同行为何拒绝,回来还把此事说与下人听,当时下人还觉老爷说话夸张,如今一见,方知老爷极有远见!
白映阳道:“义儿哥哥,我们都是邻居,你家我都来过许多回了,哪儿都认得,不必招呼,仁大哥不是才回来么?你去陪他吧。”
皇甫义又跟他说了几句,这才请众人自便。
白映阳挽着孟翠桥,领着大伙在武馆内慢慢走。
孟翠桥看见宅内一草一木,忆起当日初搬至此,自己尤其高兴,蹦蹦跳跳,指着四周对父母道:“我要在这儿种好多好多的花树!”
父母笑道:“好。”
孟翠桥道:“还要养小猫小狗!”
父亲笑道:“养小猫小狗?那你陪它们玩儿,还有功夫陪弟弟么?”
孟翠桥道:“怎么没有?”把弟弟自母亲怀中抱过,亲了一口,道:“我天天都要跟河儿在一起。”
年幼的白映阳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见哥哥亲他,格格直笑,伸出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抚摸哥哥的脸颊。
往昔历历在目,家人却早已逝去,孟翠桥悲从中来,忽觉白映阳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顿感安慰,心道:“河儿能够平安长大,真是谢天谢地!”
走过一些比较寂静的地方,众人感觉阴风逼人,不禁胆战心惊,好像有什么自身旁掠过,左右查看,却未见有什么。
白映阳带着众人绕了武馆一周,返回大殿时,武馆下人早已摆好酒席,除武馆弟子外,果然包括槐花巷的居民,大家都在席中,谈笑风生。
皇甫义见他们来了,立刻招呼坐下,众人不好推却,便坐下吃喝。
席间热闹非凡,皇甫锯向陶三公子敬酒道:“劳烦三公子送小儿回家,老夫敬你一杯。”
陶三公子名叫陶火,连忙站起道:“皇甫馆主太客气啦!”
皇甫锯敬完酒,随后又开始大喝特喝。
皇甫仁皱眉道:“别喝那么多。”
皇甫锯盼得儿子平安归来,如今哪还能再把他气跑?连连答应,捧住他脸蛋心疼道:“仁儿,你瘦了许多,定是受了伤,吃不下饭吧,现下身子好了,快多吃点补一补。”跟着就往他碗里夹菜,鸡腿、鸭腿、猪肉、鱼肉……夹得满满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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