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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驻残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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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风藏在袖口的手握成拳,垂下头瞅着她,字字道:“赵灵璇罔顾朕对你的一片痴心,你心中原是对朕存有怨念。”
  “陛下你爱过灵璇吗?”她的唇边露出一抹惨烈的笑容,颤抖的视线内满是对方失望的脸。
  淳于风并不打算回答,抬首后退了一步,宣布道:“参与此事的人全部斩首示众,至于淳于克毕竟是皇家血脉,留他一命,别让朕再见到他。”压抑的某种情绪,似乎到了临界点,致使最后的一句话是喉咙中挤出来的。
  弹指之间,已是二十年旧陈往事。巫蛊之事牵扯到嘉德皇后的名誉,所以后人决口不提。待到梓氏灭族,皇后被废,嘉德皇后才得以洗涮冤屈。
  岁月不堪回首,淑妃遥想当年的自己,不过是皇帝安插在皇后身边的眼线。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常云山附近,紫洲率领的三百骑兵为先锋,被弋国敌军围困。
  一场浴血奋战在所难免。
  紫洲摘掉头盔,露出绝艳的脸庞,狭长的墨眉下是蔓延着嗜血之气的凤眸,每扫一处令敌军不寒而栗,在这种兵戈铁器的环境下将强势与柔媚结合的恰到好处。
  只听紫洲用西部的戎狄语言扬声道:“你们多次无故侵犯我国领土,击杀无辜百姓,此次率领我□□雄狮,直到你们老窝,消灭你们族人。”言毕,便跃马奋进,数次巧妙的躲过向他射来的箭矢,击杀一名敌军首领。
  兵士们见主将如此勇猛,瞬间人心振奋,扬起马鞭,纷纷不要命的窜上去,以一当百。
  另一方单俊远携三千精兵紧随其后,来势凶猛,杀人的速度如猎豹般迅捷,誓要与敌军决一死战。不多时,眼见其节节败退,心生畏惧,不敢再硬攻,各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谁都不敢上前。
  鼓声响起,旌旗飘展,趁弋国敌军畏惧不前,紫洲再一次发起猛攻。
  就在形势将要逆转之时,其中弋国首领扎木多,用马鞭指着紫洲大喊:“他就是淳于国的六皇子,谁若擒的他,赏金万两。”
  呼声一出,只见数十名弋国士兵将紫洲团团围住,满脸是血的他,执着刀骑马而立,宛若刀锋的目光劈向围困他的敌军,仿佛是一头尝到血腥的狼,盯着眼前的猎物随时匍匐前进,竟骇的那些弋国士兵不敢靠近。
  “殿下……救殿下……救殿下”单俊远含混着哭音嘶吼,疯狂的杀着阻挡他的弋国士兵,但距离实在太远,无论多努力都无法靠近。
  人群攒动,弋国士兵见势立即扑上去,争先恐后的擒拿敌方统帅。
  忽然一刀自紫洲头顶劈来,他举起刀挡在头顶,刀与刀之间的摩擦,火花攒动,趁他左边防守空洞不知哪来的一矛径直捅上他的肩膀,紫洲痛的牙根紧咬,一声嘶喊,将面前的敌军一刀斩落马下。
  敌军杀了一波紧接着如潮水般又重新涌上来,他的体力被超出负荷的击杀逐渐掏空,耳中隆隆作响,摇摇欲坠的摔落马下。死亡,正在一点一点侵蚀掉生存的毅志;而倦怠,致使他的双腿无法重新站起来。
  恍惚之间腾起半丝半缕的疑惑,若一直睡下去,在这个世上有谁会为此伤心?有谁会为此落泪?恐怕他是无法看到了,心脏骤然间揪成一团,眉头抽动伴随着眼角缓缓淌下一滴血泪。
  敌军见他不再挣扎,步步围近,就在此时数十名敌军却突然应声而倒,涣散的目光慢慢凝聚,视线内出现一位通身着黑袍的少年,身在其中翩然而立,他一出手,接近他的敌军,一片片倒下去,五官抽搐死状难堪。
  此时单俊远跌跌撞撞的奔到六殿下面前,用他那粗壮的胳膊夹起殿下便跑,跟在黑袍少年身后杀出了一条血路。
  敌军见形势愈加不妙,再如此下去只怕讨不着便宜不说反而损失更加惨重,一声令下全军停止拼杀,往回撤。
  经此一战,淳于国军队死伤两千余击退弋国主力部队。
  剩下不到一千的兵丁将士,一路在黑袍少年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隐蔽的山洞中稍作休整。
  “单俊远,你还不赶紧放下我!”紫洲喊了一路,口都干了,单俊远始终听不见似得一路夹着他奔走,害的他差点将腹中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始才从拼杀中回过神的单俊远,慌忙将殿下放到洞口处,让他的背斜靠在石壁上,这才发现此时的六殿下头发凌乱,衣服残破满是污血,只觉眼眶一热,单膝跪地道:“殿下,都是末将的错,末将没有好好保护殿下,末将该死……”
  “别废话了,还不赶紧过来给我处理伤口。”紫洲蹙着秀眉,又瞟了一眼对面闭目盘坐的少年,黑袍上的连襟帽挡住他的半边脸,问道:“这位少侠看着很是眼熟,能否告知姓名,以便来日报答少侠的救命之恩。”
  少年摘下连襟帽睁开双眼与其四目相对,紫洲一愕,“真的是你!”
  此人剑眉深目,面容方正,正是普陀山回都的那个夜晚,客栈中被追杀的少年,只是白日里看起来他的五官颇为俊朗,身上多了一股邪傲孤清,令人不敢亲近。
  “剑子聪,叫我阿聪即可。”少年并未在意被紫洲认出。
  “嘶……恩”布料连带着皮肉被扯开,但见伤口血淋淋的摊开,紫洲咬紧牙关强忍着,单俊远手下的动作稍稍一迟缓,眼见伤者的脸色更加惨白,挥汗如雨。
  “接住。”
  单俊远伸手接过剑子聪向他扔来的白瓷瓶,连忙拱手道谢。
  剑子聪扭头瞅向洞外,不予理睬。
  为减少殿下的痛楚,单俊远加快包扎的速度,片刻之后终于包扎完毕,单俊远暗自松了一口气,遂按照殿下的吩咐将剩余药粉分给其他受伤的兵卒。
  单俊远走后,紫洲靠在石块上凝神细思,这场战争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伤亡降到最低,保住了部队主力,甚至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只要他还活着定有全胜的一天。
  分析当下局势,敌军当时被他们激怒,出来的快,所有的辎重粮草都没有带,吴将军此时若到达定能摧毁敌军的营帐。经此一役,敌军伤亡惨重,接下来他们会撤到哪里?
  正思虑间,剑子聪如石块般坚硬的声音突然道:“你知道这一战,问题出在哪吗?”
  随着对方的问话,紫洲眉目间浮现一抹疑惑之色,见对方拾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间”字。
  “少侠指的是间谍吗?”看着那个“间”字,紫洲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迷惑。
  “用间得当,才能从中获取敌情,根据敌情判断应对之法。你忽略了这一点,没有及时掌握对方的举措所以反被敌军识破,提前渡河。”
  紫洲忖度片刻,遂坐直身子忍着肩上的痛拱手道:“如能指出不足,还望少侠细解。”
  “再说一遍。”剑子聪的脸色稍显不耐烦,“我不是什么少侠,叫我阿聪即可,你也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对方的傲慢,紫洲只是微微挑眉表示无奈。
  剑子聪自怀中掏出一竹筒,扔向紫洲,并道:“弋国攻下泸溪后,在城中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城内的百姓与官员心系于国家,与之联合抗敌方可事半功倍。”
  紫洲展开细看,帛书的内容大概是看守泸溪的首领及其左右亲信,掌管传达通报的士卒,负责守门的官吏以及兵力的分布情况,再加上附近的行军地图。
  当下惊喜之余再抬头感谢少年时,那黑袍少年已经不在了,他握着手中的机密要件,细细看了许久,陷入深思。
  不多时,单俊远双手捧着盛有山泉的荷叶返回,“那位少侠呢?”
  “走了!”
  单俊远一阵疑惑,但转念一想江湖侠客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也就不再多想。
  紫洲饮了口泉水,还剩下一点他便用来擦拭脸颊,冰凉的山水打在脸上瞬间精神振奋了不少,擦至眼角处感觉一阵刺痛,单俊远看到殿下左边额角的刀痕,大约半拇指长度貌似比较深,惋惜道:“殿下长的这么好看,恐怕在此环境之下处理不当,是要留下疤了。”
  粗重的声线伴着惋惜之调,竟显得单俊远有些憨态,紫洲摇头一笑,不在意道:“堂堂男子又不是女孩子家,何必太在乎这些!”
  瞧见殿下对他露出明艳的笑容,单俊远眼前一亮,一激动脱口便道:“殿下一笑真是太好看了,难怪他们都说殿下是……”嘎然止住嘴边的话。
  “是什么?”紫洲睨着单俊远,故作一副好奇的表情。
  “嗯……啊,呵呵。”他支支吾吾半个字没吭出来,硬向殿下扯出了个憨态可掬的笑容,心下暗骂自己的这张嘴总是他娘的没把风的。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紫洲突然换了副严肃的口气问。
  “回殿下,末将清点了下,还剩下五百五十七人。”见殿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继续道:“殿下有什么打算吗?”
  紫洲将手中的帛书递给单俊远,道:“从此书上看来,敌军大部分的兵力都驻扎在此,泸溪防守是最薄弱的。”
  单俊远看到此书时先是一喜,后又发觉不太对劲,“这……是那少年给的?”
  紫洲点头嗯了一声,单俊远又接着问:“如此重要的机密文件,怎么会在他手中,又何故交给咱们,殿下一点都不怀疑吗?”
  单俊远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紫洲蹙着眉,思忖片刻,乃道:“他若想对咱们不利,直接动手便是,何苦绕这么大个弯。”
  单俊远想了想,确实如殿下所说,抓耳挠腮的也不知怎么办好了,紫洲见他此副模样,想想当初自己在演武场看中他的画面,不禁莞尔。
  片刻后,单俊远眸中澄清,坚定道:“殿下想怎么做?末将便怎么做!一切都听殿下的。”
  接受到对方的诚意后,紫洲镇定自若的指着地面上的地图,“地图上显示,我们在这个位置,若沿着此路走,越过山口,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即可到达泸溪,而敌军剩余的主力部队若要退守泸溪的话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可到达。”
  单俊远顿时听明白了,稍稍吸一口凉气,才敢道:“殿下是要夺城!”
  “三天之内必夺泸溪。”紫洲直视着单俊远的眼睛,眸色中凛滟若霜,“怕死的话,现在可以回头。”
  此话对于军人来说是一种侮辱,单俊远扑通一声跪地,情绪激动道:“男子汉活在世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从这一刻起末将确信自己没有跟错主子。”
  “好!我们的速度一定要赶在敌军之前。”
  说罢,一声哨响起,紫洲唤来白鸿,将手中的布条塞进细筒内,然后重新帮到它的腿上。
  只见此白鸿具有鹰似的凶态,嘴壳生的前尖后粗扑打了几下翅膀,掉下许多粉末,以非常快的速度飞出洞口。单俊远有些纳罕的问:“为何与平日见得的信鸽不太一样?”
  “此物出自普陀,可飞千里,灵性非常。”略顿,紫洲将帛书揣进怀里,继而道:“随我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兄,然后盘点一下手中的兵器。”
  单俊远拱手听命,引着殿下向里间走去,一同慰问受伤的兵卒并亲自喂他们喝水,帮他们包扎伤口,将剩余的干粮全部分给了伤兵。
  一路走来兵卒们全都看在眼里,主将年纪轻轻身先士卒,凡是都为他们考虑,不顾自己的性命将伤亡降的了最低,受着伤还要来照顾他们,心中莫不是感激涕零,为报答主将的恩德,无一人退缩。
  即便人与人之间免不了产生隔阂与猜忌,而却在此刻所有的意志与目标全都绑在一起了,他们相信眼前的将领,并且将自己最珍重的东西托付于他。此情此义犹如一把火焰,在紫洲的胸腔内炙烧。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上下齐心,并肩为共同的胜利而努力,任何事物在这种决心面前似乎不堪一击。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临近傍晚时分,紫洲率领剩余的五百多号人,越过山口直逼泸溪。
  经过一个晚上的跋山涉水,途中还算顺利,临近破晓时分,距离不到泸溪一个时辰的路程,山脚下突现一群敌军骑兵。
  五百名兵卒隐匿在草丛之中,凝神屏气的眺望着远处的敌军骑兵,昂首朝他们的方向缓缓走来,壮志未酬身先死,所有人不甘心的咬紧牙关,只待号令发出与敌军决一死战。
  “殿下戎狄的骑兵可是很列害的,而且人数不下百余人,我们该怎么办?”单俊远低声询问一直沉默的六殿下,然后他瞧见殿下的瞳仁发亮,打量着掩护他们的杂草树木,道:“设鹿角阵。”
  单俊远迅速带领十几人收集树枝,其余人准备手中剩余的箭矢摆阵。不多时,他们每人手持一支结成营寨,在天色未明的帮助下,前方而来的敌军丝毫未觉,待西戎兵绕过时,紫洲发出命令。
  寨中瞬时万箭齐发,箭矢漫天飞舞,遮蔽了朦胧曙色,敌军骑兵被射的措手不及,死伤的兵马一时间堵塞了通行的道路。
  紫洲吩咐手下的兵卒全部换上敌军的战服,并缴获一些兵器,还有一些干粮,他们充了饥之后,精神恢复如常,劲力十足,脚下的步伐也快了。
  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紫洲且行且道:“卯时时分北门是防备最松懈的,趁此时我们穿着敌军的衣服扮作扎木多的手下,是派来支援他们守城的。”
  众人纷纷表示明白。
  正在此时,远方忽现一道影袭来,射向对面的一颗大树上。
  紫洲警觉的环视四周的情况,遂行至那棵大树下取下暗器,将扎在暗器上的布条取出,展开一看,眉间微一迟疑,五指缓缓收拢,道:“探子来报,城中发生叛乱,守城的首领郎布被杀。”
  乍听此消息,兵卒们俱是一愕,但瞬即又喜道:“好时机!此时我们进城便可趁乱取之。”
  所有人顿感信心十足,胸腔内跟着提起一股建功立业之气。紫洲端详着手中熟悉的暗器充满疑惑,那位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直觉告诉他城内的一切已经被人控制,只等自己来收网,那么谁会在从中得利?
  而此时的单俊远站在一旁出奇的沉默,紫洲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处了。忙按下神思,如今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继续走下去,于是重新部署进城之后的作战计划。
  至城门,守门的将士看着他们问:“干什么的?”
  紫洲掏出手中令牌,面色淡然的说:“我们是扎木多手下的兵卒,特地派来支援防守城门。”
  “援军的事儿,我们并未接过上级的任何通知,有文书吗?”那守门的将士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
  紫洲抬眼盯着那将士半晌,直到那位将士心里发了慌后退几步,方道:“淳于国的大军已经临近泸溪,不日即将兵临城下,就凭你们这群虾兵蟹将能抵挡多久?”
  “你……”那守门的将士瞪着眼欲要拔刀,见状紫洲身后的兵卒齐亮家伙,一旁个头稍矮的守门将士上前揽住他们,忙笑道:“都是兄弟,这是干啥?还不赶紧收起来。”
  紫洲挥了挥手腕命弟兄们收起兵器。
  个头稍矮的拉着那个气的直瞪眼的到了一边,嘀嘀咕咕半天。正在此时自城内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人,大喊:“城内发生叛乱,首领被杀。”
  “什么?”守城的兵卒皆是大惊,回首看向援军,催促道:“还不赶紧进来帮忙。”
  二人的目光暗暗交汇后,迅速率领部队前后脚跟着敌军入城。
  城内一片狼藉,大街小巷中连人都看不到,他们跟在敌军队伍后面,单俊远等十几人左右,趁敌军不注意慢慢脱离了队伍。
  剩余的其他等人跟随队伍来到叛乱要地,城中所有的敌军集结在此,弋国部队不论男女老少见人就杀,泸溪城犹如屠宰场陷入一片厮杀之中。
  紫洲身在其中强制自己定下心神,片刻之后,单俊远数十人返回,他们拖着树枝,点燃柴草,顿时烟尘满空蔽日。
  趁此时机,紫洲匿在其中,扬声大喊:“淳于国率百万雄狮,泸溪城已破。”话落,只听不远处一声接着一声重复着他说过的话。
  每一次重复的呐喊仿佛宣判着敌军的死期将至,弋国军心登时大乱,迷烟遮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马,跟别提如何应战。
  趁敌人乱了阵脚,紫洲一声令下:“列阵!”
  紧接着五百多名士在迷烟中摆开阵势。城隅的一角,意外出现的数百名壮丁全部加入队伍,勇猛丝毫不比上过战场的老兵逊色,一时之间杀喊声震慑天地。
  击杀一直延续到晌午时分,敌军被打的大败,这一仗俘斩敌军以千计,六殿下不费一兵一卒勇夺泸溪城,神策军第一仗打出响亮的一炮,朝野震惊。
  城中百姓齐呼:“殿下千岁!”
  场面壮观,气势宏伟。
  身在其中的紫洲开始逐渐明白一个人身处于高位,手中掌握着数千条人命与一座城的兴衰,便是责任,为此他感到很沉重,也正是因为这份沉重他才能坚持走下来。
  泸溪是攻下来了,接下来面对他们严峻的问题便是守城,毕竟敌军的主力部队只是受了重创,并未实质性的解决,他已将那条捷径告知了吴将军,至于什么时候到达还是个未知数,不能因此掉以轻心。
  紫洲立刻吩咐单俊远等人将从敌军获得的兵器,分发给城中所有的壮丁,百姓们为护自己的家园万众一心,齐心协力共同御敌。
  经过共同商议下来的精密部署,紫洲与单俊远守在北门,其他余人据守剩下的城门,城北有一条河,为防止敌军引水灌城,遂派重兵把守。
  三日来,守城准备的已接近尾声。
  站在城墙上,瞭望远处的山峦叠嶂,阵阵北风袭来,刮乱了他额间的发丝,发丝之下隐约还能瞧见那半拇指的伤痕已愈合结痂,他身披战甲伫立其中,当头一轮明月圆的甚是惊心,中秋之夜,想必远在另一方的皇宫,又是一年父皇的生辰,都应该团聚了吧。
  “殿下!”单俊远提着一坛酒款步而来,看着殿下孤独而落寞的背影,声音也不自觉变得小心了。
  “这是什么?”紫洲回眸瞧见单俊远手中的坛子。
  单俊远一面将坛中的桂花酒分别倒在两个碗里,一面道:“这是城中百姓送过来的桂花酒,让咱们尝尝也算是过过节日吧!”
  正说着,他递给殿下一碗,道:“刚刚看着殿下的神情是想家了吧!”
  “家?”眼波轻动间,唇畔已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紫洲饮了口桂花酒,淡淡的花香绕腔,连呼吸都携着清香,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方缓缓道:“一路走来,为什么没听你提起过家里人呢?”
  “末将的父母自小就过世了,末将从小跟着姐姐长大,姐姐说了婆家嫁出去后,末将到了年龄便来服兵。”单俊远喟叹一声:“末将是个粗人,四海皆可为家。”
  一番话教紫洲想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和城中被杀的无辜百姓,多少个家因此遭受的苦难与自己的哀伤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此伤怀感秋。
  当下心中释然,紫洲因向他说:“此次我们若成功拿下泸溪,回朝之后你的前景将不可限量。”
  “末将自知愚钝,若没有殿下的英勇与智慧,怎么会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泸溪城呢。”
  “战争岂非一人之事,也是你应该得的!”紫洲语气淡然但是不容置喙。
  单俊远听后心中顿时一颤,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好怔怔的看着紫洲。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紫洲不禁一笑,单俊远也跟着憨笑了两声:“相处久了,殿下的笑容也渐多了起来。”
  紫洲敛了笑意,继续道:“昨日收到吴将军的来信。他们已经拔了弋国军队驻扎的军营,并且途遇扎木多的军队,大败敌军,扎木多率领残余从山口逃走。”
  “这是好消息呀!”单俊远抬首将碗中的酒饮尽,咂了咂嘴,似乎有些不尽兴,“真是大快人心呐!”
  “单俊远。”紫洲问他:“如果你是扎木多,在经过重创之后,还会来选择来攻城吗?”
  单俊远想了片刻,方答:“回殿下,末将虽然愚钝,可这一点还是明白的,攻城岂非一两日的事儿,若臣是扎木多会选择退守他们的国都,保存最后的实力,来日东山再起。”
  紫洲点点头表示赞同,道:“扎木多阴险狡诈,脾气暴躁,即使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不可松懈,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是,殿下。”
  紫洲忽而想起什么,乃道:“关于剑子聪的那份情报,暂时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末将明白。”
  单俊远表明上看着有一股憨态,其实心思挺缜密的,为人又重情重义,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有些事情比他看的透彻,是个可塑的将才。
  天刚蒙蒙亮,二人都还未睡,为抵挡睡意,他们竟不知不觉聊了一夜,要说聊天的内容,紫洲说了一些兵法,大部分由单俊远说了一些以往民间发生的趣事,也不禁让他有点艳羡民间的自由。
  单俊远读书较少,一晚上下来受益匪浅,登时感觉自己懂了不少,自知行军作战不能只靠一时的运气,一定要熟知战略,于是决心等到回都之后,好好研究兵法,并与殿下约定,若要遇到问题可随时请教。
  正探讨间,一士兵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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