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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驻残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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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早为她准备后事吧!”紫洲站起身来,房内烛火狠命的摇了几下,晃在他的面具上,形如鬼魅。
  老板整个身子为之一震,霍然抬起头看向神医,“你不是神医吗?你葫芦里的药丸不是能起死回生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什么都给你求你……救救她……别让她离开我!”
  “都是些无稽之谈!”紫洲听到这话眉间一蹙,毫不犹豫的向外走去,出了门口便道:“若再不送她走,恐怕你也时日无多。”
  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起伏,让人听起来心中发麻。老板满面泪痕,惨淡一笑:“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放弃她的!”
  足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客栈老板的话让他埋藏在心底的那根弦毫无防备的蹦了一下,脚下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进了房间他便绻上了塌。
  在饥寒交迫时,在无处归宿时,他曾在多少个孤独的夜里疯狂思念着那个温暖而宽厚的胸膛。只要他肯回头,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他没有,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堕落至此。
  翌日一早,原本安静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群人,他们抬着席垫,席垫上盖满了枯草,隐约传来孩童的呜咽声。
  紫洲拉过其中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家都说河里有瘟魔,它非人非鬼,狗头人身,行走如飞,它到哪里,哪里就有瘟疫大灾。如果将村里的童男童女送去给他,他就会离开这里,瘟疫就会过去。”
  “所以你们将那些孩子的性命当做祭品吗!”紫洲一拂袖,气极反笑:“简直太荒谬了!”
  那人不解的看了看他,反驳道:“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紫洲绕过他,快步向人群的方向走了过去,挡在众人面前,冷声喝道:“放了那些孩子!”
  村民们惧是一愣,被眼前此人浑身散发的冷冽之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有人很快的反应过来,大声嚷嚷道:“你是谁呀?你又不是我们村的人!关你什么事!”众村民随声附和。
  “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
  紫洲试图与他们讲道理,可其中一人跳出来喊:“他们不死,我们大伙都得死!别听他的,大伙把他轰走!”
  正混乱之际,有人指认出他是传说中的紫葫神医,村们们一时顾不得上真假,全都趴在地上像见到大罗神仙似得不停的叩拜。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紫洲皱了皱鼻子,目前的趋势由不得他拒绝,又没办法给他们讲道理,为了救那些孩子的性命眼下唯有顺其意,心念一转,他道:“既然你们尊崇我为神医,那神医说的话你们听不听?”
  众村民齐声应道:“听!听!”
  “好!”紫洲负手而立,“你们把那些孩子放回去,至于瘟疫我会想办法的。”
  他不是一个随意许下诺言的人,因为只有深刻体会过当心底的期冀一点点幻灭,最后化为灰烬的滋味,冷却的不止是一丝希望而已。
  因此他动作很快,大约两刻钟后,便站在了郡守府门前,门前的小厮对这个紫衣人报出的名讳,不可避免的狐疑了一番,但也没有过多的犹豫,因为紫衣人的到来很可能对现在一筹莫展的形势有所帮助。
  由小厮引领着,他们穿过大院,来到正厅,首先入眼的便是一身青衫的兰正初,在青色长衫衬托下他本来丰神俊朗的面容,愈发显得清丽,宛若经碧波涤荡过后的莲叶,带着不沾染俗世的姿态,独立于世,此刻,他正与会稽郡郡守夔宏毅在此坐候。
  三年未见,身在官场,手握淳于国财政大权的治栗内史兰大人依旧是一副不染世俗的样子。紫洲按捺住心底翻滚的异样感触,因为有了面具的遮挡,他大方的走到近前,与之见礼。
  三人入座之后,兰正初先开口道:“这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紫葫神医!”
  紫洲并不在乎对方口气中的不屑,直奔主题地道:“在下今日来此,主要是献策驱疫,其余并不重要也没有必要多言。”
  兰正初眉睫一挑,方才外出巡视的他意外碰见街道上紫衣人救下那些孩子的一幕,他便开始对这位江湖神医有了不同的看法,至于起先那些半真半假的传言,他半分都没有听进去,或许从心底认为那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耍的手段而已。
  夔宏毅眯着笑眼,插言道:“公子若有什么计策尽管开口,圣上英明,若如立下大功朝廷必有重赏。”
  言下之意就是,你尽管说,说错了小命难保,说对了算你命大。紫洲淡淡一笑,语气如霜,“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而愚民以神魔降之,亦可笑也。所以在下认为首先要让民众正确的认知瘟疫之患,从而可以有效的去预防。”
  “如何认知?”兰正初看着他静静的问。
  “在下建议,可于市中设堂讲座。至于讲课的人选需在民间具有口碑,更不能缺少权威与专业,如此民众才会信服。”
  “公子来此原来是传道的。”
  紫洲瞟了一眼夔宏毅,眼锋如刀:“在下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莫非公子已经有合适的人选?”夔宏毅语带讥讽。
  “扬汤止沸,莫若去薪。”紫洲不再理会他,径自道:“解决问题要从根源解决。稳固了民心之后,接下来便是大人的事了。请大人上奏朝廷斥官地数顷专门用于集中埋葬那些无人认领的死尸或者是家贫无葬地者,如此从根本上解决异气的扩散。其次,瘟疫并非得之必死,若及早诊治,对症下药,还是可以挽救的,在下会在山阴县设一医馆,专门用于收留染病之人。”
  “为什么?”
  紫洲不解的回视着兰正初。
  期间,兰正初的视线一直牢牢的盯着对方,最终发现此人防备很深,任他怎么去探究仍是一无所获,他垂眸抿了口茶,继而道:“公子本可以逃开的?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主动参与其中?”他用的是主动,或许在看到早上的一幕时应该说是被动,实际上却不是,方方面面想的如此周到,难道只是因为一时的诺言。
  紫洲心中早有准备,沉吟道:“据在下所知兰大人并非是簪缨世族!”
  “此话怎讲?”兰正初调整了一下坐姿,兴趣盎然的看着对方。
  “未到而立之年,已高居九卿之一,大人不呆在锦衣太平的怀昔城内竟自请来此穷乡僻壤治理蝗灾,一不小心沾染上瘟疫,您的豪情壮志就此毁于一旦,这又是为何?又有何求?”紫洲坦然的回视投在自己身的那道视线,“反而去问一个行走江湖的郎中?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兰正初毫不在意的答:“朝廷不以求备取人,不以己长格物。在朝为官虽说要知其雄,守其雌。而本官则认为,即遇知己,遂罄竭心力。”
  “知己?”紫洲道:“兰大人是将当今圣上看做自己的知己吗?”
  “有何不可?”兰正初反问他。
  紫洲摇头笑道:“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兰正初定定的凝视着他的眼眸,似是在他毫无波澜的眸色中寻找些什么,声音忽而变得低沉:“身份不同,责任则不同。我看公子不像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公子以秉承天下为己任,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不得不令本官对公子的身份有所猜疑。”
  这次紫洲并没有说话。
  兰正初浅然一笑,明丽似蕖,“本官向来说话比较直爽,公子不会怪罪吧?”
  “医者仁心,在下只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或者……”说着,紫洲已经站起身来,曼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或者也可以将在下看做一般的名利之徒,至于采纳不采纳是大人们的事,为了挽救更多人的性命还是希望大人能够慎重考虑。”说完,拱了拱手,便施施然走了。
  留下有些惊诧的夔宏毅问:“他怎么走了?”
  兰正初撑着腮,若有所思的道:“按照紫狐公子说的办,即刻执行。”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官府的动作很快,递上的折子三日内便得到了回复,准奏的折子一下来,郡守府的官兵便紧锣密鼓的满县城收敛葬者。
  这期间山阴县来了数十位穿白袍的人,有些见多识广的村民马上认出他们来自于普陀山。
  “二师兄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一双灿如星辰的眸子转了转,昂着首道:“去客栈,找人!”
  待他们赶到时,紫洲正帮着客栈的老板收拾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洲儿……”晏星老远看到紫色的身影一溜烟蹿了过去,风中还残留着特有药香味,在对方身上又是蹭又是扭的,弄得紫洲苦笑不得,惹得客栈老板看他们的眼光都不对了,立马知趣的招呼其他普陀山弟子入坐休息。
  紫洲只好推开他些,“好啦,怎么跟女孩子家似得,扭扭捏捏的。”
  晏星厚脸皮的又贴上去了,因向紫洲嬉笑道:“人家是想你吗?”
  对于晏星的蛮缠紫洲实在头痛的紧,只好任由着他,耐心问道:“我没想过苍清会同意你下山。”
  “他要是不答应,我便缠着他,天天缠着他,缠的他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能答应我了。”
  紫洲听后头皮一阵发麻。
  “那么多人受苦受难,我们普陀山又岂能坐视不管。再说了洲儿又不是什么外人,按排行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二师兄。”晏星得意的说。
  紫洲转过身倒了杯茶,递给晏星,道:“我又没有正式拜入你们的门下。”
  “虽没正式拜入,你可是那老头儿亲自受教的,普陀山三百多名弟子就只有苍清那么倒霉。”晏星喝了口茶,又道:“哦!对了!如今加上了你,两个倒霉鬼。”
  紫洲摇头腹诽着谁若与他抢了苍清,他大概会惦记那个人一辈子。
  普陀山素以医术闻名天下,他们的到来除了给村民们带来惊喜之外,更多的是生的希望。在紫洲的安排下一部分人在市内开堂讲课。而另一部分则跟着紫洲救治已染疫的人 ,本来晏星坚持和紫洲在一起的,在紫洲的坚决反对下,以身体不好为由打发他到市内讲课去了。
  “昔有三人,冒雾早行,空腹者死,饮酒者病,饱食者不病。疫邪所着,又何异耶?”
  “疫者,感天地之疠气。在岁有多寡,在方隅有厚薄,在四时有盛衰。此气之来,无论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邪自口鼻而入,则其则其……”晏星于讲台之上说的是唾沫横飞。
  而这边的医馆开设的地点官府的人也为其选好了,所有的药品,药具准备齐全。但因瘟疫的传染性极高所以是在离市内比较远的地方,临时搭建的锦棚。
  经过多日的宣传讲课,村们们开始陆续将家中染疫的人,送至城郊的医馆,医馆的病人由此渐渐多了起来,紫洲与普陀山的弟子终日里一刻不停的为其医治。
  连着几天医馆里总是会出现一个戴粉色面纱的女子。她一袭布裙,一头乌发挽了一个简单的髻,髻上别着一根荆钗,十分简单朴素。
  比如安抚,喂药,打理医馆日常这样的细活比起男子来要细致得多。日子久了医馆的弟子不再劝她离开,而是渐渐的都熟络起来,甚至习惯了在忙的精疲力尽时有人为他们递上一杯热茶。
  她叫阿凝,她不会说话,但是耳朵能听得到,每当她有想说的话都会微笑着垂下睫毛在你的手心慢慢描绘,那样恬静的画面能瞬间让一颗烦扰的心安定下来。因为长相柔美,又有一副纤弱的身子,男子见了都会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本身女子的体质要比男子较弱,再加上日夜操劳,所以没过几天,阿凝便晕倒在医馆。
  “公子!公子!阿凝晕倒了!”
  闻声,紫洲赶来时,医馆的弟子已将阿凝扶到了里间休息室。
  “阿凝……阿凝。”他来到近前轻唤了她几声,见其只是颤了几下睫毛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摘下了她的面纱,柔美的面容一览无遗,顺着视线往下看去她的脖颈冒出许多红色斑点,他暗暗蹙了下眉,又为其诊断了一番,才执笔写下药方,并交代弟子好生照料。
  每日他都会来为她诊脉,他对阿凝的特殊,连医馆的弟子也不禁问道:“公子从前是不是认识阿凝?”
  紫洲垂下眼眸,吹了几下碗里的汤药,看着黑麻麻的药汁未掀起半点涟漪,方淡淡回复:“她曾是半缘坊里的姑娘,我与她也只有一面之缘,在我落魄之时她赠过我一件棉衣。”
  虽然两年过去了,那一刻的温暖直到现在依然能感觉的到。
  “那她怎会出现在此?”
  “具体我也不知,也不便问她太多。”
  “洲儿……”人未到语先闻,晏星踏步进来之时,便看到紫洲亲自喂阿凝喝药,他问过他,并从紫洲口中得知那个叫阿凝的女子曾有恩于他,但是乍一看到眼前的情形他还是忍不住惊异了一番,或者嗅到了一股不平凡的气味。
  于是歪着头靠着门畔等了半晌,待其喂完药,他便走到紫洲跟前,声音变得不同以往的低沉,“洲儿,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这是为何?”见他这么说,紫洲困惑的看向晏星,细算下来他好像从没听过晏星如此认真的说过话。
  “来历不明,是敌是友还搞不清楚。”说着,他冷冷的瞥了一眼依旧陷入昏睡的阿凝。
  紫洲笑了笑,将空碗递给身旁的人,待其退下,然后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谨慎?”
  “在你身边什么事都能发生,不得不谨慎。”
  “我如今只身一人,无权无势,没有人会想对我怎么着的!”他笑容不改。
  “那可不一定!”
  紫洲见晏星看阿凝的眼神,便了然道:“你不喜欢她!”
  晏星并不打算反驳:“我也不知道,反正她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好。你喜欢她?”
  见紫洲沉默,没有否决也没有承认,晏星有些急了,连说:“洲儿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不要忘了爱你的人还在等着你回去。”
  一闻此言,紫洲的心骤然一缩,一时间整个人顿在那里,面色发白。
  晏星自知说错话了,正自恼悔间,听紫洲冰冷的语气问:“你见过他?”
  晏星一瞠目,复又垂下,连忙摇头摆手道:“没……没有。”
  良久,紫洲突然指着门口,喝道:“出去!”
  晏星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怔了半刻,俊颜乍红乍白,而后一跺脚,瞪了那女子两眼,愤恼的跑出了房间。
  及至掌灯时分,紫洲熬好了药给阿凝送去,发现塌铺已经空空如也,他伸手探了探被褥,温度还没有完全冷却,证明她没走多长时间,于是叫上几个医馆弟子,跟着分头去找。
  橘红色的晚霞吞没着天地间,映衬在光秃秃的树干上,显得萧索而阴郁。远远的炊烟袅袅,寒山寺传来的阵阵钟声,湖边零零散散的路人,一切的迹象都在预示着村民们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他只身在此,犹如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在夕阳光照下湖水反射出来的波光,摇摇晃晃的落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得那个面容凄惶而迷茫。
  “洲儿……”晏星闻讯赶来,当他看到紫洲寂寥的背影于这黄昏之下茕茕孑立,早晨发生的冲突早已抛诸到脑后。
  “她还病着,那病若不及时医治的话,她会死的。”紫洲的声音飘忽不定,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晏星站在他的背后没有说话,心底竟有一丝莫名的愧疚。
  “我只是……想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为什么?”紫洲徐徐回身直视着晏星,眸中波光颤动,喃喃道:“我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可以吗?”
  “洲儿……”
  “我也会感觉到冷,一个人走了那么多年,我也会感到孤单……我也渴望温暖……有段简单的感情。”
  他这一番话说的并不长,却足以撼动了晏星,他总觉得紫洲很坚强,甚至坚强的有些难以让人接近,却忘了他也是个人,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有日暮途穷的孤寂与脆弱。
  晏星深深吸了一口气,踏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对方的肩膀,歉疚道:“都是我的错,早上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
  紫洲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热。
  “走!洲儿。”晏星牵过紫洲的袖子:“我陪你一起去找。”
  不知过了多久,紫洲与晏星在一条河边找到了阿凝,她的头上披着粉色面纱隐在昏暝的天色中,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河畔出神的望着河水,不知再想些什么。
  晏星默默地退到角落,定定的望着紫洲与阿凝。
  阿凝银牙轻咬,面色冷寂,拉过紫洲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我不回去了。”
  “你一个女子还带着疫病,能去哪里?”
  阿凝的视线略略向晏星的方向一转,眼睫轻闪掠过一丝暗淡。
  紫洲登时明白了,但是他认为晏星也是为他考虑所以没有错,故而冷淡道:“等你把病治好了,到时候若想离开,我不会留你。”
  她闻言抬起头凝望着他,朱唇颤抖,柔柔的双眸中慢慢浮起一层雾气。
  不待她做出反应,紫洲握住她的手腕,举步便走,阿凝却反握住,在他的手心写道:“那个等你的人是谁?”
  紫洲一怔,目光落在手心处,沉然半晌,而后五指收拢缓缓落于身侧,漠然答:“是个已经过去的人。”
  晏星本是不想听他们讲话的,但是最后一句还是飘到了他的耳朵里,说不清反正感觉不是滋味。
  他从小在普陀山长大,对于门当户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可如今他就是觉得那个阿凝配不上紫洲,这个世上只有那个人才和紫洲最相配。


第40章 第四十章
  同年的腊月,大雪初霁,明月皎洁,高挂天际,深蓝色的夜空漂浮着几盏天灯忽明忽暗。
  于村西的河之畔,村民们正在点放天灯,祭奠亡灵,祈祷平安。
  稀有的几场雪不止给驱走了瘟疫带了益处,更是预示着来年的五谷丰登,几经磨难的山阴县终于看到了新的希望。每个人的面上重现笑容,比起前几月的山阴县时大不相同,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小男孩对着手中的火折子吹了几口气,只见零零散散的火星子很快又重新的暗淡下来,“阿母,阿母。”男孩不满的唤着一旁忙着点另一支天灯的妇人,“为啥孩儿总是吹不起来?”
  妇人笑道:“等下小宝,等阿母这边点完了,阿母给你吹。”
  “好吧!”男孩无聊的咂着嘴。
  而此刻在小男孩的身后走来一位紫衣人,他笑着俯下身,摊开手掌道:“让哥哥帮你吹好不好?”
  “紫衣哥哥……”男孩笑着连连点头,将手中的火折子交给了他,双眸中是满满的期待。
  紫洲对着火折子轻而有力的吹了一下,火折子立刻复燃,男孩开心的拍着手掌,笑声像银铃般悦耳,“紫衣哥哥好列害!我长大了也要做一名神医,像紫衣哥哥一样造福百姓。”
  紫洲揉搓了下男孩黑发,“去点灯吧!”
  “嗯!”男孩点头应了一声。
  紫洲直起腰面,静静的看着男孩掉头跑向母亲的画面,昏黄的光线,浮动着他温暖侧颜。
  “天灯祈福真的能灵验吗?”晏星歪着头,甚是纳闷的望着一片沉寂的上空。
  紫洲敛去神色,抬头看了看天:“灵验的问题暂且不论,我感觉它是一种美好的寄托,也是一种信仰。”
  闻听此言,晏星低头想了半日,倏尔眼前一亮,拔脚跑至那男孩跟前,嘀嘀咕咕说了好久,男孩才同意送给他一盏天灯,晏星兴奋的抱着天灯折身来到河畔,将其点燃,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紫洲特意悄悄的靠近他一点,只听晏星呐呐地道:“祈求上苍,保佑晏星和苍清永远的在一起,不离不弃。”
  紫洲果不其然的笑了,正要撤回去时,又听他道:“哦,还有,还有,让洲儿能回到爱他的人身边,真的不忍心再看到他们彼此痛苦。”
  此话一出,定住了脚下的步子,原来他的痛苦旁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忍戳穿罢了!
  抬手摸了摸脸颊上残留的笑意,他已经很努力的在笑了,甚至连晏星都能看出来,说明他的笑容有多假。
  发愣间,晏星已经回身发现了紫洲,他嘻嘻哈哈的便含糊的过去了,紫洲也假装自己没听清。
  晏星从师弟手中接过来两坛酒,唤着紫洲一同坐在河畔。
  “明早我们就回普陀山了,不知下一次相见又是何时,今晚不喝到天明谁都不准走!”晏星一面说着,一面倒了两碗酒。
  “好!”紫洲笑着接过,“不过还是我多喝点,你身子不好。”
  二人连着三碗下腹后,顿觉耳酣面热起来,紫洲禁不住感叹一声:“好烈的酒!”
  “洲儿……”晏星突然沉声道。
  “恩?”紫洲侧眸凝向他,只听晏星继续道:“这次来,忽然发觉你变了很多,沉稳了,变得容易接近了,虽然带着冰冷的面具,整个人却反而温暖了起来。”
  紫洲略略沉吟,方回:“人总有一天要长大的,要变得坚强独立,要去学会跟别人怎么相处,凡是不要太极端,以前太不懂事儿了而已。”
  晏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便问:“你师傅的事儿还不能释怀吗?”
  沉然片刻,紫洲道:“如果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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