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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驻残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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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的跑了出去。
  一刹那间,他便明白了。从一开始这个人就不属于他的,原来一切都是紫洲自己的幻觉而已,他无法坦然的接受这份爱,因为幸福不是他这种人可以得到的。
  伏志推门入内,瞧见淳于风抱着曾经盖在紫洲身上的锦被,整张脸埋入其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伏志心中甚是悲痛,上前试着唤了声,“老爷……”
  过了半晌,淳于风才勉强道出:“跟着他……别让他出事。”
  “是。”
  “还有……”淳于风道:“传我令下去,五天!五天后,再查不出那个叫阿凝的真实身份,就不要再来见朕了。”
  “是。”伏志一敛衽,快步退出了房间。
  数日后——
  那抹紫色的丽影徘徊在房门前很久了,他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眉间隐隐现出的憔悴之色,袒露出他的心境。
  痛到了极致已感觉不到痛了,那么爱如果到了极致是不是只有离别?平时粉艳的唇现下没有一丝血色,因为接下来要从中吐露出最难以启齿的话,而此话一说出,他们二人将再无明日可言。
  他若回去重新做六皇子,按照淳于国的规定,皇子成婚后,都会前往自己的封地,没有诏令是不可以回都的。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对于阿凝来说也是最安全的。这个男人兜兜转转和自己纠缠了二十年,终究还是要断了。
  房间内一直很安静,紫洲失神望着那扇门,他知道,淳于风也在等他的抉择。而自己不是一直想抛开过去,重新开始嘛。现如今如他所愿,想要的结果就在眼前。只要过了这一刻,一切都了结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思及此,他终于昂起首面对着房间,缓缓的伸出手开启房门,但见淳于风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貌似等了很久。
  紫洲缓步趋近,眼神怆然,面带微笑,“儿臣愿同您回去。”
  淳于风的肩膀不为人觉的颤了一下,回过身来,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刺刀,尖锐的定在对方的脸上,但言辞仍然温和,“好,明日我们就启程。”
  “父皇请允许儿臣带上一个人。”紫洲垂首请求。
  一句父皇,淳于风的眉微微抽动了下,心冷了半截,语气略重的道:“洲儿!你不要用这种姿态对我说话,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紫洲摇着头,惨然笑道:“回不去了,儿臣早已不再是以前的紫洲。”
  语落,室内突然静默下来,每个人都在压抑着心中的那股欲要爆发的疯狂。
  “洲儿……长大了!”淳于风的视线,柔和落到紫衣人身上,静静的道:“二十年来你一点点的在长高,长大,如今已是七尺男儿,但是不论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那么爱你。”
  紫洲的眼眶又红了,连忙将头转向一侧,不想让父皇发现他的不舍。
  淳于风忍不住踏前一步,张开双臂将紫洲拥入怀里,抚摸他的发,温柔的安抚:“我知道你也爱我,只要我们相爱,没有任何人能阻挡。”说着,他的目光里充满阴沉的寒意。
  紫洲突然推开他,后退一步,冷冷的看向旁处,“父皇,请您自重!”
  淳于风欲要重新上前,紫洲却说:“儿臣决定成婚了。”
  话一出,淳于风顿在当地,“你说什么?”
  紫洲凝着他面无表情:“她已经怀了儿臣的骨肉,儿臣此次决定回去,也是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承担起应负的责任。”
  “你爱她吗?”淳于风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紫洲垂下双眸,嘴角淡淡的牵了一下,“父皇应该很了解儿臣的性子,儿臣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留在身边。”
  淳于风听了这话,突然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其推至角落,“不要一口一个父皇!我不做你的父皇!”紫洲的背部抵着房门,一抬头,淳于风愤怒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知道此时若有任何的反抗都会激怒父皇做出危险的举动,故而闭上眼顺从的接受对方携着怒火的啃噬,惩罚似得掠过他的肌肤,触动着灵魂深处的痛觉。
  迷乱间,身后赫然响起叩门声。
  “谁?”淳于风哑着嗓音怒喝。
  “那个……”门外的小二,颤着声音支支吾吾道:“一个叫阿凝的姑娘,身子见了血,要我来找公子。”
  紫洲强定下心神,动了动残破的双唇:“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不要走!”淳于风突然拉住他。
  紫洲怔住了,淳于风看过来的视线满是哀求。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淳于风茫然祈求的凝视着他:“谁都不要管!洲儿,你看看我,为了你都快疯了。”
  紫洲咬紧牙根,泪水夺眶而出,缓缓抽出了手臂。转身。一步步走向另一个人。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自打回宫后,淳于风一直称病谁都不见,朝中一切事务都是由丞相协理太子完成的,淳于风不再像往常那些年事必躬亲,除非遇上比较重要的政事及其军事,他才会亲自决断。
  而紫洲回来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参与朝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宫外的一所宅子里,陪伴着阿凝,即便是皇宫中也很少见到他的身影。
  阿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二人在一起时常以此来消磨时间,称得上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带着阿凝游览怀昔皇城,二人身后跟着苏乐,时常会出现在怀昔热闹的地方,引得路人一阵神往,不禁纷纷投以艳羡的目光。
  阿凝的小腹渐渐隆起,有时紫洲会对着阿凝腹中的孩子讲一些话,逗得阿凝和一旁的苏乐呵呵直笑。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着,只待皇帝一纸赐婚的诏令,成婚之后他们便会赶往封地,紫洲便会做一个无实权的闲散王爷。
  每个人看似若无其事的笑着,闹着,可在每个人眼里弥漫的悲伤都是无法遮掩的,尤其是昭阳殿更是少了以往的冷清却多了让人压抑的窒息,宫人们愈是多接近几分就会愈觉透不过气。
  不知不觉间,已是清明前夕。宫里会在这一天举行击鞠赛。以往在皇帝的支持下,击鞠赛已成为宫中的一件盛事,而今年因为皇帝一直称病,原本负责此事的少府打算取消活动,却在临近几天突然收到皇帝通知命其按时举行。幸亏少府有所准备,不至于在临近的几天里焦头烂额的忙碌起来。
  一场击鞠在一个由廊柱圈起的圆形球场上激烈展开。一枚雕刻着红色蟠纹的木球成为全场的闪光点。
  数匹烈马在场上追风逐电,扰得这一片土地不得安宁。马背上对决双方的骑士,一方着黑,由太子带领,一方穿紫,由紫洲带领,二人带着狰狞的面具,两方争斗比其他人显然是更有看头。
  他们挥动着球杆,宛如战场上的将军挥动着□□,带着呼啸的风,穿梭往来。那一枚红球,在无数的球仗下,颠来倒去,任由其争夺,毫无意志可言,却激的场上骑士们斗志昂扬,踏声愈加猛烈,吼声跌宕起伏。
  此刻场上,黑领队控制了在地上滴溜溜转的红球,驾着马直闯球门。见状,附近的紫领队驱马挥杖前来拦截,黑领队收起杖落,啪的一声,木球以非常快的速度落入球场一端的网囊内。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黑领队特意围着紫领队转了几圈,仿佛是在挑衅又是在炫耀,而紫领队并未多加理会,夹了下马肚子,调转方向而去。
  下一刻,紫领队一个侧勒马,灵灵巧巧的摆脱重围,正巧接住紫骑士传过来的木球。紫领队正欲带球直逼球门,半路突现一黑骑士,直面而来,挥杖拦阻,从角度上来看,紫洲有五分把握躲过去的,最后的结果或许会因此摔落马下,但是会还以对方颜色,扳回一局。
  以紫洲以前的性子他根本不会多加考虑,可就在此刻他犹豫了,也正是因为犹豫的一刹那,杖下的木球已被黑骑士拦了去。
  看台上的皇亲贵胄们,大部分看球的也是图个热闹,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场下人一刹那的犹豫。
  伏志适时地递上一盏热茶,淳于风始终一言不发的盯着那抹场上疾驰的身影,迟迟未接。
  “陛下,您的茶。”伏志小心的提醒了句。
  淳于风微一顿,回头瞥一眼伏志,并没有去接的意思,而伏志意在转移陛下的注意力,见陛下没有要喝的意思便叫人撤了茶。
  场上激烈的赛事还在继续,双方已经成了平手。可是淳于风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半月以来他没有和紫洲见过一面,私心想利用击鞠赛能见上他一眼,缓解内心的思念,即便是痛也无所谓。
  可就在方才看到紫领队失球的那一幕,突然多么痛恨自己举行了这场击鞠。紫领队在犹豫的那一瞬间,眼睛无意识的瞟了一眼看台上那个女人的位置。多么可笑!他居然瞬间就懂了,那个人怕自己出了事没人照顾他们母子吧?
  洲儿以前是怎样的?淳于风不禁细细回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命都可以不顾,因此还禁过他的足。可如今呢?这一切的变化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变了,就这么变了!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处?
  淳于风坐在高高的看台处,神思一阵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的事物都变了,狰狞的脸,鬼嚎般的喊叫,变了形的人影,犹如地狱……
  “陛下……陛下”伏志发觉陛下的异常,担忧的唤着。
  只听淳于风断断续续地说道:“谁能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的心,只要他的眼里重新有我。”
  正在这时,场中突然爆发一阵惊异的呼声,赛事嘎然中断,廊柱边侍立的宫女,太监慌了起来,看台上的贵族们惊呼声不断。
  原来是有人不小心将木球投到了看台之上,说来也凑巧那木球落下的方向堪堪是阿凝的位置。
  紫领队勒马停在中央,卸下面具便下了马,直奔看台而去。当他赶到时,苏乐正在安抚阿凝,那急速而来的一球辛得苏乐反应快为其挡下了,所以阿凝并未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阿凝双眸中波光微颤,惶恐的看着紫洲不移分毫,紫洲心下一软,牵过阿凝的手,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和言语,径直离开了球场。
  一直到了宫门前,苏乐提前叫人备好了马车在此等候。
  阿凝拉着紫洲的袖子不肯上车,泪不断的往下淌。
  “阿凝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不要只是哭?”见她这样,紫洲有些头疼。
  阿凝抹干了脸上的泪,慢慢松开紫洲的衣袖,双手比划着,“你爱我吗?”
  紫洲蹙了蹙眉,有些迟疑。
  “你知道她们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她们说我……还未成婚就已经有了身孕,她们说我是一个没有贞洁的女人,还妄想攀龙附凤,她们说我只能用孩子来绑住男人,迟早有一天会被抛弃。”
  “对不起!”对于阿凝,紫洲总是无法说太多,因为他愧对她。
  “如果是这样,我们不要成婚了,你放我走,我愿意独自把孩子生下来,照顾孩子,在这里一不小心遭人陷害,恐连孩子都保不住。”
  “不行,我决定不会允许的。”见阿凝抿紧唇的样子,他将她揽入怀里,不觉又软下语气道:“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阿凝泪眼婆娑在紫洲怀里低声抽噎。
  “你先回去,我会去求父皇,让他尽快下旨。”说着对一旁的苏乐使了个眼色,苏乐忙上前接过阿凝,扶她上了马车。
  送走阿凝后,他站在原地为难了半日,一想起见父皇他的心就会没由来的一揪。
  当转过身时,发现淳于孤睿不知何时站在远处瞧着这边,他的嘴角还是挂着那抹笑容,说不上喜欢但也没什么好感。
  紫洲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与其擦肩而过,淳于孤睿却突然开口:“击鞠的人都是从神策军里挑选出来的。”
  紫洲微一迟疑,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淳于孤睿耸了耸肩,“免得你怀疑我呀。”
  “父皇在哪?”
  “昭阳殿。”
  一路上,紫洲的步伐都有些不稳,没有等太监禀报便直接闯了昭阳殿。
  伏志正服侍淳于风休息,见紫洲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便命伏志去门口盯着。
  “是你做的对不对?”紫洲单刀直入。
  淳于风不看他一眼,神色一如往常,也没有一言半语。
  “你的手段我是清楚的。”
  “既然你清楚我的手段,就会明白朕不会轻易出手,一旦出手绝不会留有活口。”
  紫洲抿了抿唇,踌躇了一下,方道:“真的不是你?”
  “紫洲!”淳于风一声怒喝,骇得紫洲呼吸一滞,只见他缓缓起身,眸中赤红的盯着自己,一字一顿的道:“朕就算再爱你,也不会堕落至此,对付那女人犯不着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话方落,紫洲的眼中已是一片澄清,立即打消了对淳于风的怀疑,但转念一想即便不是他做的,阿凝再呆在这里就会多一分危险,他绝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出事了,于是心意一横,伏地求道:“求父皇即刻下旨令儿臣完婚。”言辞坚决的让人心悸。
  寝宫内陷入如死一般的沉默,伏志一咬牙,躬身进来对紫洲劝道:“殿下,您就别再往陛下心里捅刀子了。”
  紫洲的脸色稍稍白了一些,垂下眼睑,遮掉自己纷乱的心绪,沉沉道:“父皇若不答应儿臣,儿臣会在这里长跪不起。”
  “殿下!”伏志又气又急。
  “朕答应你。”淳于风面色铁青看进对方的眼里,指着门外,喝道:“赶紧给朕滚出去,别让朕再看到你。”
  乍一听到此言,紫洲有些愕然,但更多的是怅然和心痛,按在地上的手指有些颤,最终叩首道:“谢父皇恩典。”
  伏志凄怆的目光随着紫洲退出寝殿,而后又落在淳于风身上,“陛下决定了吗?”
  淳于风手掌抚额,半天都没有回应。
  “陛下您一定要冷静,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呀。”
  “冷静又怎样,不冷静又怎样?如果冷静的抉择会失去他,我宁愿不冷静。”淳于风长叹一口,道:“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女人身上,若要让他知道真相,依照洲儿的性格,他不会再给朕重来的机会了。这不是朕想要的,要么恨,要么爱,至少他会因此留在朕身边,即使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陛下……”那么一刻,伏志为陛下感到不值,“你可以放弃的。”
  淳于风垂着头半晌都没说话,再抬起头时他又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他道:“把那个人解决了,一切按计划行事。”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皇家的婚礼通常是很复杂的,即便是在六皇子的要求下一切从简,至少也需要半月的时间。
  婚礼前夕的夜晚,天黑沉沉的,一阵阵闷雷滚滚而来,整个天地间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电闪,这间屋子的模样隐约可现。
  红色,所到之处都是红色。床前的金缕鞋,桌台上摆放的红嫁衣,烛台上安插的红烛,在这电闪雷鸣间染上了一抹诡异之色。
  “姑娘,真是好福气呀!因为礼节的原因婚礼前是不能相见的,殿下一直派人来问呢。才分别一两天,殿下好像很放不下姑娘呢!”老嬷嬷滔滔不绝的说着。
  妆镜台前端坐的女子身着红色纱裙,散发而坐,老嬷嬷为她卸掉装束后,轻轻的梳理又黑又长的发丝,她不时的探着头往外望,看着外面的天气有些担忧明天的婚礼。
  老嬷嬷以为她还在惦念着殿下,便道:“这么晚了估计没有人再来了,姑娘早点休息,明天很早宫里的人会抬着八抬大轿接姑娘的。”
  上天仿佛是在否决老嬷嬷说出的话似得,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伴着一声巨响的雷声当头劈来,随着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房间的门被狠狠的推开,狂风卷着雨丝如马鞭一般,抽打在地面上,重重人影拥进屋子里,显得格外低沉。
  “你们是宫里的人!你们想干……”话未了,老嬷嬷便被敲晕,瘫倒在地。
  阿凝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闯进来的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死亡的凝重,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护上自己的腹部。
  成婚当日,雨初霁。按照礼节,紫洲身着礼服应分别到皇帝,太后,淑妃行三跪九叩礼,于此同时皇家的迎亲队伍,负责迎娶新人。
  因太后早在他走的三年里病逝,而淳于风不想见他,所以紫洲在门外行了礼便直接去了淑妃那里。
  淑妃将他招呼到近前,嘘寒问暖了一番,又彼此说了近些年发生的事,一说到去年山阴县瘟疫之事,淑妃更是紧张的攥住了他的手,也让自小没有母亲的紫洲感到了一丝来自母亲的暖意。
  谈笑间,苏乐神色慌张的走进来,伏在紫洲耳侧嘀咕了一番,淑妃见他的面色瞬间惨白,目光中透着极度的惊疑,隐约能猜出几分发生了什么。
  怔了片刻后,紫洲匆忙告辞,淑妃蕙质兰心,早已瞧出他脸色不对,便没有多留。
  一路疾驰,到了阿凝的住处,方走近门口,迎面一股让人反胃的血腥之气。他突然慢下了脚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红衣,竟有一丝处在梦里的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阿凝?”他抱起她,轻唤了一声,他的身上沾满了污血,难以分辨出是孩子的还是阿凝的。
  “阿凝?”他又唤了一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血早已凝固,身子早已僵冷,那双合不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屋顶,双手护在腹前,还维持着死前的姿势。
  苏乐将陪在阿凝身旁的老嬷嬷带到殿下面前,老嬷嬷惶然的跪伏于地,颤声回:“老奴认识他们,他们是宫里的人……”
  苏乐犹豫着上前道:“奴才查清楚了,阿凝姑娘是喝了毒酒……毒是宫里特制的剧毒。”
  紫洲的唇剧烈的颤抖着,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一度令他晕厥,他将目光落在苏乐身上,“这是个梦对不对?”
  苏乐垂着头抹泪,不忍回答他。
  紫洲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想要将自己打醒,举起手再要打下去却被苏乐抱住了,哭喊着:“殿下,这不是梦,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不是梦……不是梦”紫洲无措的重复着,忽而抬眸,眼中骤然间狠戾如刺,尖锐的直扎进人心,咬牙道:“是他!”话落,他晃晃悠悠的站直身子,向外面走了出去。
  “娘娘……”小宫女快步走了进来。
  淑妃闻言立即站了起来,忙问:“打听到了吗?究竟怎么回事?”
  “阿凝姑娘和六殿下的孩子都没了。”
  “什么!”淑妃大惊,预料道:“是陛下做的?”
  小宫女点点头,道:“昨夜陛下赐的毒酒。六殿下满身是血的闯进了昭阳殿,到现在还没出来。”
  淑妃重新跌坐在椅子上,震惊的神情久久不肯散去,喃喃自语道:“真的是我错了,当初不应该把那孩子的身世说给太傅,不然怎么会发展至此。他真的疯了!他怎么能用那么狠毒的手段,只为留住一个人。”
  “娘娘,你说六殿下不得恨死陛下,昭阳殿一点消息都没有,万一……”
  “闭嘴!”淑妃担忧的就是这个,偏偏这个丫头还说出来。如果换做以往她毕竟了解陛下,心中有所笃定,可如今两个人都处在不理智的边缘,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淑妃越想下去就越觉的心慌,两方出了事谁都不好受,于是心一横,遂携着下人赶往昭阳殿。
  一进殿门,淑妃径直向书房走去,远远地瞧见伏志立在门口,她停伫了脚步,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再接近一步,而是站在原处静静的听书房内传来话语声。
  “不想要我吗?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想怎么做,做多少次,洲儿都愿意奉陪。”
  他邪魅的脸庞残留着血渍,表情镇定的如同引诱他人堕入地狱的恶魔,淳于风伸出手将他推开些距离,目光也慢慢从他脸上离开,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滑动着。
  紫洲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诡谲,身子又靠近一点,伸出手滑入淳于风的胸膛,寻到了那一点,慢慢揉搓,慵懒的声音在他耳畔喘息:“别忍着了。儿臣知道父皇是喜欢的!”
  淳于风移开紫洲的手,清亮的眸子内并没有燃起烈火,只淡淡道:“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这样。”
  紫洲呆愣了半晌,而后突然激动的揪住对方的衣领,逼视他的双眸,“是你逼我的,我们走到这一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淳于风回视着他,字字道:“我不后悔!”
  紫洲一怔,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从牙缝中挤出:“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朕本就是这样,你难道不清楚吗?”
  紫洲踉跄了几步,喃喃道:“母亲的死,就算我没办法理解,我努力让自己站在你的角度去原谅你,师傅和剑子聪的死我也并没有怪你,你不在乎苏莫和向竹我也试着理解你,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放过我的孩子……”
  说到最后声音黯哑的无以分辨,淳于风看着紫洲蹲下身子将脸深深的埋在膝畔,浑身都在颤,他的整颗心都在撕扯,立刻俯下身将其抱紧。
  “你好残忍!你好残忍……”
  哭了半日,紫洲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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