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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驻残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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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声音黯哑的无以分辨,淳于风看着紫洲蹲下身子将脸深深的埋在膝畔,浑身都在颤,他的整颗心都在撕扯,立刻俯下身将其抱紧。
“你好残忍!你好残忍……”
哭了半日,紫洲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最终浓烈的恨意葬送了两人的爱情。他慢慢地在他怀里抬起头,咬上淳于风耳垂,在他耳边暖暖湿湿地道:“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慢慢的折磨你。”
说毕,又印上他的唇,泪蒙蒙的双眸茫茫然的望着对方,缓缓启齿:“你说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会给我,是真的吗?”
淳于风的视线离不开对方妩媚多变的样子,怔怔的点下头。
紫洲满意的笑了,低下头又含住对方的咽喉,含糊不清地道:“如果儿臣要的是整个淳于国呢?”
听到此,淑妃已经不能再镇定了,她仓皇的转身快步离开了昭阳殿,整个心脏仿佛跳了出来,她甚至不敢去想象以后的事情。
六皇子婚未成,封地自然也没去成。可六皇子毕竟已是行过加冠礼的二十岁的成年人,一直住在宫里不合规矩。于是大臣们开始为六皇子的婚事操起心来,争先恐后的为其介绍自家待字闺中的小姐,却被面沉如水的皇帝一一驳回。
见此,朝中注重规矩的大臣们逐一上奏,为合祖宗规矩建议六皇子立即搬出皇宫赶往封地。
淳于风听后,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叹息一声道:“人上了年纪就会希望自己的儿女承欢膝下,做皇帝的也不列外,朕本就子嗣单薄,想多留六皇子几年在朕身边,也是人之常情,你们也都有自己的儿女,难道就不能体谅朕一下吗?”
听完皇帝的一番苦诉,陛阶下的众臣们再无言可对,纷纷垂头自醒。
散朝之后,太子随着皇帝来到了御书房,没有政事讨论之时,二人常常厮杀一盘以消磨时间。
棋毕三局,太子完败。淳于孤睿笑着拂乱棋子,道:“父皇的棋艺精妙,只怕儿臣再学上几年也难以全胜。”
淳于风默然了片刻,方道:“今日之事,太子有何看法?”
淳于孤睿执棋的动作微滞,而后道:“父皇疼爱六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儿臣不在意这些。”
太子说话期间,淳于风始终凝着他,犀利的眼神仿佛穿透表层探到内里。
“既然太子不在意,那父皇便放心了。”淳于风摸着手中的棋子迟迟不下,继续道:“有些事朕不想挑明,不代表朕会放任不管。自古以来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中间都会有一个支点维护彼此的平衡,皇帝不会冒然插手江湖之事,而江湖也不会在朝廷之中横插一脚,即便是怀影门也照样逃脱不了并入朝廷的命运,更何况关乎于皇家血脉是否纯正的问题。”
淳于风看太子一直不说话,方问:“朕说的太子是否明白?”
淳于孤睿微一顿,忙回:“儿臣明白。”
“好!明白了就省得朕多费唇舌。”淳于风落下一棋,“这里有你六弟携助朕料理朝廷之事,朕就派太子去怎么样?”
淳于孤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淳于风,仍然是一副处之泰然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淳于风忽然抬起头,目光冷静的几乎叫人想要撕碎他的伪装,缓缓道:“如此算做太子与朕之间的交易如何?”
太子忙垂下头道:“儿臣不敢!”
淳于风微微一笑,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如陈年佳酿一般越来越让人沉醉,他的声音富有磁性的道:“真的不敢吗?其实你才是和朕最相像的。”
太子一沉吟,抬眼凝视淳于风的双眸,道:“儿臣若接受父皇的交易,那父皇拿什么来保证儿臣的后路?”
淳于风将手下的木盒推到了太子眼前,太子迟疑的打开它,脸上的表情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怔住了,忍不住惊疑的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却很平静的问他:“如何?”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番外
初夏,四月中浣。阳光熙和,一行人马正沿着峡谷放马南行。
行在最前面的是几个彪悍的镖师,他们中间是一辆辆满载的镖车,镖车上插着一面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铮铮作响。
直到黄昏时分,一行人在镇上最大的客店落了脚。
几个彪形大汉围坐在客店的花厅中,当中摆了一张松木桌,桌上摆满了酒菜,还有两只明晃晃的油灯。
他们一边吃酒吃肉,一边夸夸其谈,从他们的口中可以得知,他们镖车上的东西是押往鲍家寨的。
鲍家寨势力不必多说,想这样的财礼来来往往常年不断,而这次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次押镖,所以几位镖师都不甚在意,各个敞开胸脯前的衣襟,不消一会儿便喝的耳酣面热起来。
门外响起一阵混乱的马蹄,马嘶声。不多时如洪水般突然涌进来十多条汉子,形状各异,矮胖不一,他们黑压压的挤满了大厅。
饭厅中有些见多识广的饭客一一认出这些人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江湖大盗,挑出几个比较有名的如左丘双煞,吕氏三兄弟,加上离此地最近的龙虎帮的二位舵主也在其中。
几位彪形镖师认出来人后,早已吓得面青唇白,悄悄说道:“奇了怪了!什么风竟把他们都招来了。”
另一人道:“有什么好怕的,说出来我们是为谁押镖,谅他们也不敢碰。”
镖师大汉听了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心想:谁不知道江东一带谁是龙头老大,他们还赶来劫镖,想必就是冲着鲍家寨来的。
龙虎帮大舵主站在最前面,双眸一扫,桀桀笑道:“我们只是来劫镖的,刀剑不长眼,可保不齐伤及无辜,给你们半盏茶的功夫,赶紧收拾收拾离开这里。”
他的话一落下,众饭客们风卷残云般撤离了此地,只剩下隐在角落里的黑衣男子,独坐在那,神态闲适着啜饮杯中老酒,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几位镖师面面相觑,互换了眼色,其中一人抬起一掌击在松木桌上,顿时把桌子打塌,大声说道:“你们可知这是谁的镖?”
龙虎帮二舵主踏前一步,仰头大笑三声,道:“就知道是那寡妇的镖才来劫,别人的镖我们还看不上呢?”
几十位大汉哄然大笑,过了片刻笑声渐弱。
一位镖师满面羞恼,喷着嘴边的胡须大嚷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们这样黑吃黑,还配称作江湖人吗?”
其中一人跳了出来,大声叫回:“别给他们废话了,兄弟们,动手!”
只见数十位大汉各亮武器,左右扑上,直朝几位镖师而去。厅内烛火摇摇欲灭,几位镖师根本不是群盗的对手,少时便把他们打的肝胆俱裂,跪地求饶。
可就在此时,外面箫声而起,吹着一缕‘幻幽思’愈来愈近,数十名大盗面色一变,纷纷停下招数不再妄动。
倏忽之间,自门外走进一队少女,前四人,后四人,分列两行。搭头的一女子身着劲装,蛾眉倒蹙,双眸熠熠的一步步走来,尖而媚的声音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鲍家寨的东西。”
堂中群盗见不是鲍梨本人,便放肆了起来,其中有人多年受鲍家寨欺压,白白的捡到这次机会定要出口恶气,对付女人好说,于是起了色意,眯起双眸笑道:“兄弟们,咱们合伙把这些野蛮的小娘子办了可好?”
众盗又是一阵哄笑,连声叫好。
搭头的劲装少女听后眉毛一扬,冷笑道:“办了我们,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略顿,又轻蔑道:“龙虎帮这个月的贡物貌似还未交上来呢,怎么……想造反不成?”
龙虎帮的两位舵主一听,立时恼羞成怒,堂堂一帮之主居然当面被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羞辱,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直朝那劲装少女的命脉劈去,只见少女疾忙倒退,电光火石间,抽出袖口软剑,连下三招毒手,便把两为舵主打倒在地。
两位舵主身上都挂了彩,滚在地上痛哭哀嚎。其余人看得呆若木鸡,这两人的功夫已经是在他们之上了,眼见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淌,暗暗咽了唾沫谁都不敢冒然上前。
“谁还敢来,老娘我奉陪到底?”劲装少女面色傲然,啐道:“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来劫镖,依老娘看还是钻你们娘的肚子里在练上几年,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数十位大汉被一个小女子给奚落了一顿,面上肯定挂不住,正欲上前拼杀,隐在角落里的男子突然站起,厅堂中烛影摇晃,他纵身落在到他们面前。
“你是谁?”吕氏兄弟问道。
黑衣男子唇角微弯,目光中透着若有似无的嘲讽,淡淡道:“你们的救命恩人。”
吕氏兄弟被他的话一堵,而后道:“嗨,我说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嘴皮的都这么列害。”
劲装少女见面前的男子气质卓尔不群,定不是与那些强盗一伙的,遂道:“这位公子气度不凡,难不成也要与那盗贼同流合污?”
黑衣男子仰头一笑,那份风雅中夹着几分狂放更加令人心悸,顿时对面的数位少女羞红了脸。
“姑娘如此牙尖嘴利,不担心会嫁不出去吗?”
“你……”少女一滞,用剑指着对方,道:“休要胡说,我们鲍家寨的女子是不会出嫁的。”
黑衣男子挑眉道:“事在人为。姑娘若是想嫁,在下有的是办法。”
一言落下,群盗们顿时笑弯了腰,直气的少女们磨牙跺脚,啐骂其是衣冠禽兽。
“少废话!”劲装少女不想再给他废话,于是扭头喝道:“在座的所有人统统带回去一个不许留!”
“是!”八位少女齐上前来,此时箫声响起,众人只觉浑身酸软,神思恍惚,心知中了这些女娘们的幻术,根本没办法反抗。
一行人又是行了一夜的路,及至天色微明,旭日将升。群盗与黑衣男子被九名少女押解上了山,山上戒备森严,每十步便有一女喽兵站岗,她们身材相等,装扮干练,众人见了不由得暗自叹服,手下人的小兵都如此训练有素,可想而知鲍梨是个什么人物。
进了鲍家寨的主寨子,众人被安置在地下囚室中。群盗们也不是省油的灯,等恢复些气力后,开始哄闹起来,但自知已是阶下之囚,即便是闹也有了分寸。
而那位无辜受连的黑衣男子始终坐在一角,闭目养神。
晌午时分,忽然有两个少女来道:“我们寨主请各位好汉前去赴宴。”
各位群盗一阵惊疑,但转念一想,作为阶下囚还有酒有肉可喝,乃死前一大快事也。
黑衣男子默默的跟在身后,由女喽兵引至正厅,除了摆着两桌酒席以外,端坐在主位的正是鲍家寨的老大鲍梨。
她眉眼如丝,凝向众盗,一抬手,干脆道:“请便!”行派作风完全没有女孩子的端庄秀雅,却多了几分飒爽英姿,让人眼前一亮。
待到众人落座后,鲍梨炯炯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看来今日有名有姓的都到齐了!”
言语间,扫至最后一位时,她突然站了起来,神情中充满欲说还休的惊喜。突来的转变众人不解,于是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竟落在了神秘的黑衣男子的身上。
黑衣男子正在低着头把玩酒杯,并不在意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只淡淡道:“为什么还不开席,走了一晚上的路都快饿死了。”
那说话的语气仿佛是玩了一天的孩子回到家,对着自己的娘亲撒娇似得。
鲍梨是什么人物,很快就平息了激动的情绪,但是饱含暖意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他,一招手身旁的侍从们立刻忙碌起来。
开席之后,那些群盗们一反常态全都安静了下来,酒过三巡后,龙虎帮的大舵主趁着酒劲站了起来叫道:“鲍梨,我们兄弟受你们欺压多时,如今又困于此处,要杀要刮只求来个痛快,也不枉我们同是江湖人。”
鲍梨举起酒杯,咕嘟一声,将杯中酒饮尽,朗声笑道:“还好意思说你们江湖人!”说着,双眸精光掠过,“死……当然要死,若要轻易放过你们,我们鲍家寨威严何在?”
众人一听,面色皆变,没想到一年纪轻轻的女子竟然如此狠辣,于是纷纷摔酒砸桌,打算以死抵抗。
“且慢!”黑衣男子长身而起,对着鲍梨道:“在下斗胆向大当家的讨个人情。”
鲍梨凝向他面沉如水。
黑衣男子继续道:“大家相遇即是缘分,既然有缘有份,在下岂能坐视不管,所以还请大当家的看在我这二当家的份上放过他们。”
他的话一落,满厅男男女女惊出了一身冷汗,又胖又矮的左丘双煞先反应过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方才说他是谁?”
“二当家的!”一人悄悄回。
“鲍褚钧?”双煞惊呼道:“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再说他不是长这样的呀?”
“废话!易容术呗!”
正在众人热烈的讨论间,鲍梨咳了咳,鹅蛋脸染上了一抹红霞,唤了一名女喽兵前来,吩咐了几句,女喽兵点头道是,而后招呼着众侍从与群盗离开了正厅,并关上了大门。
第46章 番外
厅内的二人相对而坐,半晌无语。
过了片刻,还是鲍梨忍不住开口道:“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表面上看似责怪,可语气却温柔似水。
黑衣男子看她一眼,微笑道:“回自己家还用打招呼吗?”
这话说的鲍梨很是受用,面如桃花般绽开了笑颜,她起身走到他近前,双手放在他的肩上,顺着肩膀的弧度缓缓抚摸,当视线扫到他脖颈上佩戴的青玉配饰,微微一愣,眼中立时闪过一丝厌恶。
她俯下身,窝在他的背上,吐气如兰:“我很想你!”
黑衣男子的嘴角扬起邪佞的弧度,捞起对方的手,顺势一带,鲍梨便跌落在他的大腿上,来不及思考他的唇已经封了上来,携着一股草药味侵入鼻间。
直到吻的鲍梨浑身轻颤,双眼迷离,贪婪的望着,他波澜不惊的眸子噙着淡淡的寂寥,并没有打算做深一步的举动,她失望道:“虽然只是一个吻,我也感到很满足了。”
黑衣男子唇边的笑容依旧,鲍梨的手掌覆上他心脏的位置,面露诡异的道:“真想刨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闻言,他笑容一敛,面部的线条亦如刀锋,冷嘲的眼神落在对方脸上,道:“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你说我的心里会有谁?”
鲍梨的目光瞬即黯淡下来,垂下视线,徐徐道:“和我成婚的是鲍褚钧,不是你,而我的夫君他早已经死了。”
“那我是谁?”黑衣男子好笑的凝着她。
“你是当今太子,而太子有他的太子妃。”
随着她不紧不慢的话语,淳于孤睿当即沉下脸来,鲍梨最看不得他不高兴,忙道:“我说着玩的,你别不开心。”
淳于孤睿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身旁的人怎么换了?”
鲍梨当下一怔,而后反应过来,“你说阿珍吗?”
“嗯!”
“她呀!”眼波流动间,一丝恶毒一闪而过,鲍梨道:“背着我搞汉子,让我给杀了。”
“杀了?”淳于孤睿眉微蹙,转身看着她闪躲的神色,“阿凝是你的人吧!”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我只是想帮你!”鲍梨神色一变,战战兢兢的拉着他。
淳于孤睿冷漠的抽回衣袖,道:“你曾经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我记着呢!所以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鲍梨听了这话怔了很久,暗自提了一下内力,始才发现根本半点也无,刚刚那个吻……
渐渐的一切都明朗起来,她忽然放声大笑,笑的泪滚滚而落,她抓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鲜血自唇角溢出,“那些强盗都是你的人吧,我说怎么堂堂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竟然那么轻易败给了一群小丫头,你们是故意的吧,想灭了鲍家寨吗?”
淳于孤睿没有否认,他的指尖落在她的颊畔,仿佛在欣赏美景,语气平淡的道:“不要恨我,我已经尽力了。若不是桓行弘死前与我的交易,让他不要透露关于孟孤心的任何线索,你以为你们会留存到现在。”
“你还在恨我害了孟孤心?”鲍梨神色凄凉的问他。
“没有!”他突然转过身去。
“没有?”鲍梨走到他面前,突然伸出手夺去了对方的青玉配饰,恶狠狠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还给我!”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急切。
“淳于孤睿!你别装了,你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难道你就没有利用过吗?”鲍梨将长条形状的玉饰紧紧的握在手心,“击鞠的那场戏是谁安排的,鲍家寨再势力广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指使神策军做什么?天底下除了皇帝那便是太子了。你打的什么主意呢?你是想让你的六弟回封地吧,然后你做了皇帝,还愁得不到他?”
淳于孤睿揪着鲍梨的衣襟,道:“闭嘴!”
鲍梨突地一笑:“我一直很好奇,一个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一个是活在阴暗的龌龊小人,怎么可能有相像的地方?拿他做替身,简直侮辱了你的六弟。”看着他已被激怒的近颜,她揶揄道:“随身携带着孟孤心的骨灰,听起来好感人,好痴情,你心里想的是谁你自己清楚!”
道完,她便将手中的玉饰狠狠的掷了出去,青色的碎片脆落了一地。
淳于孤睿放开鲍梨,忙回身去捡那些碎玉,只听鲍梨带有哭腔的声音继续道:“仅有一丝相像你便疯成了如此……你失算了吧,有人比你陷得更深,为了你六弟竟然选了那么一条路,你们都是疯子!”
正午的阳光打在黑衣男子的身上,本应是格外的暖意,但鲍梨却感受到对方毛骨悚然的寒气,可是她不怕了,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她早已心灰意冷,被心爱的男子灭了满门,她还能怕什么?
鲍梨睁圆双眸看着对方,充满嗜血之气的眸子,步步逼近,脸部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惊恐显得有些狰狞,突然道:“你想知道孟孤心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显然,对方因为她的话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说他会在地狱之门等着你……”
孟孤心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他本来有很多名字,要问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他自己也不知道,一个被父母唾弃的孤儿怎么配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就像大街上的阿猫阿狗,任意践踏。
要问这么多年他是如何活下来的,他有手有脚,又有一副少年稚嫩的身子,难道会为几斗米发愁?
话说那一年他与淳于孤睿的相遇。
正是某一天,他勾引自己的主子,二人正在床上激战。
或许是他荡的要命的喊叫招来了女主人,那婆子踹门闯了进来,他身上的汉子怕婆子怕的要命,一看来人立刻就变了脸,由于意想不到的刺激,汉子得到了满足便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后来,当然被打的半死,扔到了荒山野岭。于是,他遇见了他。这辈子他愿意为其倾尽所有,即使他一无所有。
鲍褚钧将他带回鲍家寨,日夜照顾,悉心调养。他见过没有易容的他,那一刻他以为老天可怜他,所以派来那么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来救赎他堕入魔道的肉体与灵魂。他曾经一度的恐他知道自己的龌龊而抛弃他,因此他在他面前装无辜,装柔弱,装纯情。
可是他惊讶的发现,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伪装出来的样子,对他越来越冷漠,甚至好几天不闻不问。
他恐慌,畏惧……不想再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可偏偏在此时他的妻,也就是鲍家寨真正的主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鲍梨嫌恶的站在门口,都不肯靠近,她像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冰冷的对他宣判。
“伤好了马上就离开,这里不会留你的。”
他笑:“他知道吗?”
鲍梨嗤笑:“你以为他会在意?”
他挑眉道:“那可不一定。”
“不自量力!”
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他露出了本性,引诱对方干了以前的勾当。他在那方面的技巧向来不错,他知道怎么去取悦一个男人。
或许是痴心妄想,或许是最后的燃烧,他试图用自己仅剩的身子绑住对方的心。
那一夜,他变得异常的娇媚,引诱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达到快乐的极致。
明明很痛,昏了一次又一次。及至后半夜,鲍褚钧看到他已筋疲力尽,犹豫道:“今天不做了,来日方长,我们有很多时间。”
“不!二哥……我喜欢你进入…我的感觉。”
他唤鲍褚钧二哥,是对方要求的,而他也发现每次唤二哥的时候,鲍褚钧都会异常的激动,甚至达到了顶峰。他享受他进入…自己的感觉,真真切切的感觉,被爱的感觉。
“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
“我叫……孤睿。”
他思索了一番,转而道:“那我叫孟孤心,梦想得到孤睿的心。”
鲍褚钧看着对方倔强的模样,心中又是一动,很痛却很充实。
以后的事儿,是在他预料之中的,趁鲍褚钧不在他被赶出了鲍家寨,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鲍梨为避免鲍褚钧找到他,为他安排了下一个藏身之地——普陀山。
普陀山正在招募弟子,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学艺的生涯,才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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