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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驻残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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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山正在招募弟子,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学艺的生涯,才终于体会了一次做人的滋味。
某天夜里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或许心中有所期冀,期冀那人真的能找到他,如果那样他会不顾一切的缠着对方再也不离开,却在距离不远处时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失望多了自然便没了味道。
“你以为他会来找你?”鲍梨嘲讽道。
孟孤心咬着唇没有说话,看着鲍梨讥讽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被人玩腻了脏货,还以为自己能在他心中留下什么!”
闻言孟孤心噗嗤一声,阴测测笑道:“他没碰过你吧!”盯着鲍梨几欲滴血的眸子,他继续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厉害,整整一晚上,我的四肢紧紧的缠着他,他狠狠的一次又一次的进入我,虽然很痛但是我们都很喜欢。”
“你真龌龊。”
“龌龊也好,肮脏也罢,但他偏偏喜欢的是我。”
“喜欢你?”鲍梨嘲笑道:“自己做了替身还不知道呢,还有脸说喜欢你。”
“你胡说!”
“难道你一点没察觉吗?”
孟孤心倒退了几步,他不是没有察觉,他只是选择忽略,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只要他喜欢他,替身又有何妨。
鲍梨上前一步,道:“二哥?是谁如此唤他?”
“我不想知道!”
“知不知道到如今已由不得你。很快唤他二哥的人也会来到此地,作为淳于孤睿的弟弟,他的仇敌。”
“淳于?”孟孤心愕了一刹。
鲍梨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幽幽道:“没错,他是当今二皇子,至于为什么会隐姓埋名的留在鲍家寨,你要问他弟弟咯。”
孟孤心沉默了半晌,心中便明白了过来,低低问道:“你找我来便是为此?”
鲍梨转过身来,第一次正视对方的眼睛,“你不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替他斩草除根,他会永远的忘不了你,如今便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她的语气太过蛊惑,孟孤心立在原地,静静的感受自己心跳的频率,陷入沉思。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晨光稀微,遮遮掩掩的倾洒于皇宫中的红砖绿瓦。
贤阳宫前殿一场早朝竟如熙熙攘攘的集市一般嘈杂。
说起事情的源头,则是三川郡的郡守亵玩幼女,被联名告到了御史府,御史大夫甘原的职责便是监察百官,于是拟了道奏章弹劾其罪行。
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皇帝看了奏章交给廷尉府去查办,一切自有规章制度摆在那里,处理的结果经皇帝批示,颁发一道诏书即可。可偏偏有些事看上去简单,一旦搬到了朝堂之上,即是牵连甚广,连来连去便连到了当今太子身上。
那郡守原是太子妃的一个远方亲戚,而此时的太子被皇帝遣回北方边境驻防,皆传太子因不满六皇子迟迟不去封地,在皇帝面前谏言,一怒之下被赶出了京城,虽然被赶出了京城,但是皇帝并没有废太子,所以说他还是名正言顺继承人。
即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太子妃便是未来的皇后,至于该如何处理令众臣们感到头痛,所以众人议论纷纷却依旧莫衷一是,为的便是引出皇帝亲自裁决。
紫洲立在其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争论不休的嘴脸,暗暗思忖:太子掌政时日已久,势力稳固,党羽众多。这些日子以来他擅权弄术,那些人早已不满,想必是借此机会故意刁难自己,或许是时候该考虑考虑要给朝廷来一次大换血。
思及此,他幽幽发亮的凤眸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有那么一股子的冲动恨不得将这些人的舌头全都给割了。
群臣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而龙椅上空无一人,算起来已是第三日了。而在这时,其中一位谏大夫缓缓出班,俯首跪地道:“臣请陛下上朝议政。”
他道完,殿内静默了一刻,而后,立刻便是此起彼落的附议之声,细算之下只有寥寥数人屹立不倒,其中便是治栗内史兰正初,武将单俊远。
紫洲唇角轻挑,却也没有任何回应,而是由伏志碎步于殿阶中央,垂着眸不看一人,木然道:“陛下身体抱恙,太医建议多卧床休息不可打扰,朝廷一切政务都交于六皇子亲自裁决。”
跪伏在地的一众大臣听了皇帝的口谕,立时觉得尴尬异常,抬首瞄了眼此时的六皇子,见他踱步走至殿阶之上,伸出手抚摸着宝座上的蟠龙,一言不发。
瞬时间,殿内的气氛阴森森的教人心底发憷。
过了很久,众大臣们腿在发麻,心也在发麻;又过了少时,他们的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显然是跪不住了。
紫洲缓缓转过身来,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既然如此,本宫只能勉为其难为父解忧了。”
单俊远适时的出班,拱手道:“不知殿下如何解决此事?”
紫洲微微眯起凤眸,眼角的弧度冷冽而又妖异,默然片刻,方叫道:“廷尉!”
廷尉卿浑身一紧,随即拱手道:“臣在!”
“这么简单的事儿还要由本宫裁决吗?那么要你们廷尉府又有何用?”
“臣……惶恐。”
“你只管履行你们廷尉府的职责,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从中掣肘!”
“是。臣定不负殿下之意,按朝廷法度办事。”
紫洲又是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兰正初身上,目光中镀上了一层犹疑之色,然后道:“兰卿留下,其余人散朝!”
兰正初微微抬眉,与其他大臣齐声回应。
下了早朝,兰正初一身官服默默的跟着紫洲的步伐,左绕右绕竟不知绕到了何处,兰正初抬头一看,立时刹住了步子。
紫洲感到后面的人没跟来,回头疑惑的问:“兰大人,怎么了?”
“外朝官员没有诏令是不准进后宫的。”
见他此刻唯唯诺诺的样子,紫洲微微一笑,昂首道:“现在是我说的算,我愿意让谁进谁便可以进。”
兰正初楞住了,“殿下,这……”
紫洲笑道:“逗你呢!谁让你去后宫了,是去我的寝宫。”
“啊?”
“啊什么啊!”紫洲眯着凤眼,好奇道:“兰大人在想什么呢?”
“没……没。”
兰正初垂着首,躲避着对方探寻的目光。紫洲见了,不禁揶揄道:“兰大人怎么一副我会吃了你的表情?在山阴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兰正初听了此话,心下一沉,挥去那些别扭的心思,再抬首时已恢复了以往的坦然,说出的话依旧不饶人,“吃了我?殿下只怕会少了一个与你拌嘴之人,听起来算是一大快事。”
紫洲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难得露出正真的笑脸。
进了青鸾宫,紫洲便叫苏乐摆出棋子棋盘,并让他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两人开始的时候相谈甚欢,天南海北什么都聊,谁都不提朝堂之事。
聊着聊着,初见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兰正初见他腰间空空,不禁问道:“怎么不见殿下那随身携带的琉璃葫呢?”
“整天困在贤阳宫的御书房,处理那些应接不暇的奏折,一抬手便什么都有,琉璃葫自然是用不到了。”
“殿下这是在向微臣诉苦吗?”
紫洲一挑眉,表示默认。
兰正初笑问:“那琉璃葫传的神乎其神,到底有何用处?”
“装水呀!”紫洲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不然你以为呢?路漫漫其修远,道阻且长,不备点水怎么能行?”
兰正初听了茅塞顿开。
这时,苏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兰正初有些犹豫,紫洲则道:“没有外人,你只管说。”
“太子妃跪在了昭阳殿门外请罪。”
“父皇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
“她喜欢跪,那就让她跪好了。”说着,紫洲落下一棋,眼见占了半壁江山,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兰大人似乎心不在焉。”
兰正初神色微凝,稍稍沉默,方问:“陛下身体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果然见殿下板下脸来,抿着唇不愿多谈。既然开口了,兰正初便没打算退回去,而是继续追问:“殿下以后打算怎么办?面对那些太子心腹您会怎么做?”
“霍乱朝纲,魅惑君主,以色侍人。这些都是他们扣在我头上的帽子。”紫洲抽动了一下嘴角,冷声一哼:“那好!我便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霍乱朝纲!”
之所以这么问,兰正初心中隐约猜的出,几日以来,殿下一直隐忍不发,面露阴冷,必定是打算除之而后快,现下经殿下亲口说出,心中还是禁不住一震,但仍然保持着淡定的神色。
“如今兰大人已经与我站在了同一阵营,如果想保命的话应该多替我这个殿下想想怎么一一除了他们,保住了我的位置便保住了你的命。”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让他留下,故意带着他绕了大半个皇宫,故意关上门不让任何人接近,引得他人去猜,不止这些他还私下教单俊远多去他府中拜访,为的就是让他别无选择。
兰正初似乎毫不在意,抿了一口茶,寂然片刻后,方道:“单将军曾经与臣说起过,他与殿下初上战场的情景。至今提起来仍是一派热血激昂,不知殿下是否记得?”
“记得!”
“既然记得,便知晓一场战争给无辜的百姓带来多少灾难。朝廷动荡会使多少无辜的人丧失至亲。”
紫洲凝着一处,没有说话。
“他们蓄意散播谣言,迷惑视听,以前百姓们不了解殿下的为人,便以为那是真的,而如今殿下化身紫葫神医,在民间做了不少益事。您或许不知道,百姓们很拥戴殿下呢!”微一停顿,兰正初凝视着对方,坚定的道:“所以殿下定不要负了天下之人,做一个爱戴百姓的好皇帝。”
话落很久,兰正初依旧得不到答复,只见殿下缓缓起身,望着窗外的繁花似锦,有些茫然的问:“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兰正初浅然一笑,眼中依然是朗月清风般的淡漠,抚棋道:“这个问题有人比微臣更有资格给殿下一个完整的答复。”
兰正初走后,紫洲便回了御书房,因为还有很多折子要批,不知过了多久,一抬头,天色已暗。
询问了下时辰后,他便去了昭阳殿,到了门口发现太子妃还跪在那,他理也未理直接进了寝宫。
淳于风看着内侍手中的那碗药迟迟不喝,固执的问:“洲儿呢?”
内侍低着头,小心答道:“殿下还在御书房,要不陛下先服下过了时辰就不好了。”
“你去告诉他,他不来朕是不会喝的!”
正在内侍为难之际,紫洲便走了进来,接过内侍手中的药,“你退下吧!”
内侍抹了下脑门的冷汗,躬身而退。
紫洲坐在淳于风对面,暖色的烛光,映着他浓密的眼睫,一直半垂着不曾看对面的人一眼,他舀了一勺,放在淳于风的嘴边,每次淳于风都会安静的喝下去。
像这样的情景已经重复了半月多,此药是他亲自为淳于风配的,自打他喝完之后原本强壮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他的体质还不如一个女子。可是淳于风从未出言问过,甚至是从未拒绝过,默默的接受对方给的一切,他唯一的要求便是由紫洲亲自喂他。
时间久了,他甚至每日期盼喝药的时辰,因为只有如此紫洲才会肯正眼看他,即便是相对无言,即便是短短一刻。而后便是漫长的寂寞与等待,如此重复着,他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一天又一天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
这次紫洲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了对方一眼却迟迟不说话。
淳于风当然知道他有话要说,但又知他说完话必定不会多留一刻,故而一时也不想开口。
二人就这么干坐着,淳于风静静看着他,紫洲的眼睛却一直飘向旁处,瑞龙脑散发的紫色雾蜷曲在空中,二人也不觉得气氛尴尬,却多了一层默契的悄然。
直到伏志进来,瞧见这局面不觉咳了几声,才道:“陛下,太子妃晕倒了。”
淳于风淡淡的“哦”了一声,再无下文,而伏志垂首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答复。
过了很久,紫洲方开口道:“教人把她抬回去吧,省的被人说父皇铁石心肠。”
伏志躬身应诺,慢慢退出房间。
淳于风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凝着紫洲骄横的神情,发觉怎么看也看不够,他低下头抿了口茶,方道:“今□□堂上发生的事儿,我都听伏志说了。”
看着淳于风残留在唇边的笑意,他恶声恶气的道:“儿臣被欺负了,父皇很开心是吧?”
淳于风怔了怔,见他终于肯对自己说话,心中淬不及防的又是一动,恨不得立时将对方揉进怀里,像从前那样恩爱一番,却又清楚的知道那已是过去。
分开三年,回宫之后便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刻意亲近却也不过分疏远,若即若离的,既不会让你彻底死心也不会让你存有他念。
就像现在,当紫洲察觉到淳于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直辣,当即将脸侧向一边,神色立时黯了下来。
对于他的反应淳于风已是无奈,只得吞下满腔的炙痛,仿若无事的起身行至文案前,执起笔,颤巍巍的写出几个字。
紫洲方将视线落于纸上,却不曾注意到淳于风握笔的艰难。他移步上前,看了看,曼声道:“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
淳于风解释道:“你性格过于率真,过于苛求自己,所以首先要学会眼里能容得下沙子。”
语毕,他凝眸看了他一眼,垂眸似在深思,又接着道:“一个好的将领做到赏罚分明,即可令人信服;恩威并施即可树立威严,治军如同治国。为君者或是慈祥恺恻,叫人感恩;或是暴戾恣睢,叫人畏惧。君主过于仁德,会遭下面的人欺压,漠视君威;过于暴戾,下面的人便不敢谏言,因此会受人蒙蔽,为父则认为二者兼而有之,才能安天下。”
紫洲耐心的听着,凝向父皇说话的模样未觉间竟出了神,直到烛光晃了几下,忽明忽暗间顺势带走了他眼中的异样,随之又是一副冷淡的神色,拱手道:“儿臣还有事要忙,先告退了。”
未等对方回应,他转身便走,谁知在临近门口时迎面撞上一个人,正要开口责备时,突然顿住了,惊异的看着对方满面笑脸的唤他:“皇兄!”
“八弟!”紫洲楞了一下,想也没想脱口便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话一出,才觉得这语气怎么这么……
“臣弟来看父皇呀!”他回的倒是坦然。
这时,里面传来淳于风的声音:“是凌儿吗?进来吧。”
紫洲站在帘幕下,回首看着淳于凌欢快的跑向父皇,父皇将他放到大腿上坐着,看着八弟宠溺道:“这么急匆匆的找父皇何事?”
“嗯……父皇,今日夫子授的课儿臣有不明白的地方。”
“哪里不明白了?”
“就是……”
眼前这副画卷似曾相识,原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竟那般的美好,可是当时的自己接近他,却怀有怎样龌龊的心思。如今想来,到底是谁辜负了谁,似乎连自己都说不清。
“殿下……”
随着伏志的一声,紫洲当下收回神思,举步出了昭阳殿,伏志一直跟在身后,见殿下脸色不太好,便趋近道:“殿下方才的事不要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他想对谁好便对谁好,我在意什么?我什么都不在意!”
话虽这么说,可明显的醋味还是熏到了伏志,他连忙道:“殿下走了三年,陛下他很想你,回忆起那年的相识,便是八皇子这个年纪,所以难免对八皇子多加疼爱了一些。”
话落了很久,紫洲没由来的一阵叹息,“伏公公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翌日的早朝,六皇子发了很大的脾气,并且打了几位大臣的板子。接下来的日子里,朝臣们坦然多了,说出的话也直接多了,不再试探来试探去。
因为他们懂得了现在的掌权人会发脾气,会处罚他们,那代表他们被接受了,不用整天的提心吊胆,想着一不留神被除之而后快。
但不免有几个性情直爽,因循守旧的大臣,依旧看不上现在的掌权人,他们从思想上认为太子未废,正统尚存,他这个样子便叫做擅权,谋逆。
虽然如此,只要不出太大的乱子,紫洲会选择视而不见。
每一天似乎都在重复着昨天。早起上朝,然后在御书房呆上很久,偶尔时辰早些,他会在昭阳殿与淳于风共同用膳,晚些时他便独自在御书房吃了。
这些日子以来不论二人相处的如何,只要在同一时辰都会准时送上一碗药,从不间断,也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淳于风的身体虽不再有什么恶化,可依旧没有好的趋势。一切看似正常,却无形中感到莫名的压抑,仿佛永远看不到希望,不得不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因为根本没有回头的路。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夏至。昭阳殿的门窗尽开,丝丝的凉意飘至殿内,带来一股清香。
淳于风早早的用完晚膳,坐在席案前摹拓图画,就连紫洲走进来他都没有发觉。
淳于风的爱好很少,不爱饮酒不爱诗词歌赋,但偏偏喜欢摹拓各种青铜器上的纹饰。这一爱好在他掌政时,多少没有喜欢的太明显,而今闲了下来,对于这一爱好才发觉他甚至有些执拗,就像对某个人。
紫洲拿起案上已经成型的拓本,挨近灯下左看看右看看,依旧是看不出所以然来,不禁问道:“父皇为什么喜欢拓这些古里古怪的纹饰?白日里不够晚上还要拓!”
“时间不多了,只好多找一些喜欢的事做做,以前总是克制着,明明喜欢的却说不喜欢,不喜欢的又只能去做。”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抬头看向紫洲的眼睛很清澈。
天气炎热,淳于风只穿了件黑袍,半敞着胸前的衣襟,褐色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泛起亮光。他此时散发而坐,凉风袭来,身后的乌丝轻扬,明明是那么诱惑的场景,却无端透着几分惘然。
紫洲呆呆的出了一阵神,而后想起什么来似得,往门口瞟了一眼,故意撇开话题道:“怎么今日不见八弟?”
淳于风的唇边晕开了一丝笑意,“凌儿顽劣,又不知去哪玩了?”眼尾瞟了下紫洲抿着唇的样子,目光又落回了手中的纹饰,他继续道:“听说……你最近和兰正初走的很近?”
“很近?”紫洲淡淡一晒,“不过下过一两次棋,多召见了几次,便有人开始在父皇耳边嚼舌根了。”
淳于风放下手中的纸笔,凝向对方的眼神荡起了波澜,沉沉道:“父皇才问了一句,反应就这么强烈,你便这么护着他?”
紫洲一闻此言,扬了扬眉,起了惩戒心,抬眸看进淳于风眼里,慢吞吞地道:“接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我不会让任何接近我,唯独……除了你。”
淳于风听了这话仰头一笑,长身而起,缓步行至紫洲身后,抚上对方的手,随着他的节奏将纸覆于器皿之上,濡之以水。
“父皇果真这么放心将它交给我?”紫洲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就不怕我毁了它?”说着手下故意一颤。
“做事的时候不要一心二用。”淳于风伏在他耳边,悉心的教导。
紫洲不理对方的别有用意,继续以物试探,“即使与父皇的手法相悖,父皇也放心?”
过了半晌,淳于风在他耳间低哝似的答道:“放心!命都是你的怎么能不放心!”
话语间,淳于风越贴越近,甚至一开口说话都能感受到彼此隔着薄薄的锦缎带来滚烫的颤栗。
他的小手清凉润滑,握在手心很是舒服,曾近这双手抚弄着他的欲望达到了多少次顶峰。
他说话的时候,若隐若现的贝齿,让人忍不住想要舔上一遍,回忆起那滋味,要命的狠;
他挺拔的颈项勾勒出一道光滑而迷人的曲线,而耳间的肌肤晶莹胜雪,每次二人□□相对之时,两种颜色纠缠在一起,正是柔媚与强悍的结合。
视线到了他的眼尾处,那微微上挑的弧度,每次含嗔看着你时,总能勾起他的心魂动魄。淳于风的喉咙上下滑动,贪恋的享受能拥有的每一刻。
“你……”紫洲突然含怒道,因为他感到股间正在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他扭动身子,却被淳于风钳住了腰肢,低喝道:“别动!”
促热的呼吸喷在耳畔,眼睁睁看着它被自己的欲…望染成娇艳的粉红色,好想好想含在口里。思及此,他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道,不断的摄取对方身上的每一缕魅香。
紫洲试着打破此时的气氛,便展开话题,“我在江湖的三年里,那些模仿紫狐的人都是你安排的吧,你早就知道我的行踪。”
“恩!”
“为什么?”
“这样不好吗?替你省去了很多麻烦。”
紫洲不说话了,淳于风慢慢转过紫洲的身子,微微垂下头,目光锁定那殷红的唇瓣,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道:“洲儿你承认吧,你做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引起朕的注意,你怕……怕时间长了,朕会忘了你……是不是?”
两人眼神交汇片刻后,紫洲先移开了,冷着脸道:“放开我!”
“洲儿!”淳于风不愿放手,“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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