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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入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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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过了头,秦冰河反应不过来,手上的劲头也小了。秦钟躲开他的动作,没再说话,穿上衣服后走到门前才回头看他一眼,说:“我秦钟不是女人,不需要你像保护女人一样保护我。需要人生儿育女,你北国有千万女人等着你选,别再跟我纠缠不清。”
什么意思?
十安是什么意思?
秦冰河回过神,那人已经消失在帐内。
北国的风景分外明亮,尤其是到了傍晚,连着天的红霞,衬着塞外风沙。
秦冰河倒在地上,累得够呛。
一旁还站着的张勉抹开嘴角的血,说:“没使全劲儿?”
被拆穿的秦冰河也不尴尬,笑着说:“留着对付南国呢。”
两人坐在沙堆上看那火红的太阳,张勉问:“少爷之于你,是什么?”
他们算半个师徒关系,可秦冰河又跟他主子纠缠不清,张勉便想着各算各的,爱咋咋地。从来没有谈过这个问题,突然脑子里一想,脱口便问了。
“是什么啊……”秦冰河想了想,勾着嘴角说,“是冰糖葫芦串儿。”
是他年纪小时想要要不得的东西。
而现在得到了却不敢一口吞下。
他有些怕,所以千方百计把人划在自己保护范围内。
张勉瞅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的看着太阳落山,直到天空被漆黑布满,他才说:“少爷下午走了。”
“……是吗。”秦冰河想了想自己干的混账事儿,说,“终究是我对他不住。”
“我进秦府时,少爷刚八岁。”张勉慢吞吞的说着,“老爷跟他说过皇家的事儿,连同他家姐。他一晚上没出门,次日腿已经断了。”
秦冰河瞪大眼,说:“十安自己……?”
“从那时起,我便认他做我的主。他是一个非常强大并且骄傲的男人。”张勉讲到这儿起身拍了拍灰,逆着光瞥了秦冰河一眼,说,“不要让他后悔,他为了你已经抛弃很多了。”
风声,充斥着耳朵。
天空挂上了一颗一颗的星星,恐怕比这戈壁滩上的沙子还要多。
秦冰河坐了一晚上,腿都被风沙埋住了。等他站起来时,东方已经爬起来一颗火红的太阳。
“将军呢?有人看到吗?”
副部问人问了一早上,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往那毡房里喊:“咳——秦将军?”
里头没人应答,他小心翼翼掀开帘子,生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谁知里头别说少儿不宜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桌上放了一封信,没写名字。
副部左右看看,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
狗爪似的字歪歪扭扭的,看得副部瞪大眼,低声骂了一句娘。
【我追我爷们去了,明日回来。】
……你在打仗啊喂!
你当你过家家呢!
“副部,副部。野狼军问秦将军呢?”门口守门官兵问到。
副部咬咬牙,整理好表情回答说:“秦将军身体不适,今天不要让人进来。训教我来,今日依旧守城门,有南国兵士滋扰,不要恋战。”
“是!”
第五十六章
“给我看看背后的伤。”
陈宇摇头,捻着一本棋谱看,说:“还看呢,上次看就被你家那白眼狼扔出去了,这次怕不是直接掀了我天灵盖。”
秦钟叹气,说:“疼着呢。”
听他示弱,陈宇才扔开棋谱,拿了药去看他后背。
上次突袭,秦钟没留神后背被火炙烤了一下,表面看不出个什么,可总是火辣辣的疼,擦了药也不见好似的。
秦钟疼得直冒冷汗,那药擦上去后,冰冰凉凉的才舒缓些。
突然马车帘子一开,陈宇瞅了眼立马往后倒去,说:“我自己出去!你别碰我!”
说着绕开那壮得像山一样的男人,拉着车门前的车夫跑去湖边谈心。
秦钟想拉起衣服,又碰到背后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别动。”
秦冰河把那衣服掀开,原本白净的后背,细看竟有些小白泡。他皱着眉拿手帕把上头的药擦下。冰凉的药一去,秦钟又疼得翻滚起来。后背像是一直有火舌在舔舐一般,疼得他喘不上气。
“别乱动,直接上药会发炎。马上就好,别怕,我在呢。”
秦冰河安抚着他,拿着银针挑破那一个个小白泡,怕他疼还不住的去吹伤口,处理干净后,再将药物抹在上头,小心翼翼的盖上衣服。
躺在床上的秦钟已经出了一身汗,歪着头喘息。看到秦冰河那模样,轻哼一声别过头。
“别气我,十安。你别气我。”
“当你的秦将军去吧。”
秦冰河吻了下他汗湿的脖颈,说:“十安不想我当,我便不当了。我送你回东国,一直陪着你。”
听那话里就没有掺假的意思,秦钟别过头看他一眼,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说:“你肯舍下那荣华富贵?”
“参军便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已经训练出了军队,够他南国喝一壶的,目的达到了,今后待下去也没意思。”秦冰河沾着水替他擦脸,说,“你别气我了,我当时糊涂,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别不理我。”
秦钟眯着眼看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秦冰河看他表情,总觉得像是被只狐狸盯上一般。
看着秦冰河骑着马带着秦钟回来,副部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不省心的东西带着他爷们去驰骋天涯了。
秦冰河扯了下缰绳,下来时小心的扶住秦钟的手。说:“回帐内休息,我去请军医给你看看。”
“嗯,娘子,我还想吃羊奶冻。”
秦冰河无奈的看着他笑了下,蹩脚的行了一个妻礼,说:“是,相公。”
秦钟得到他的回应,弯着一双桃花眼进了毡房。一旁的副部瞪着两人,仿佛看到一只小白兔啃了狮子一把,狮子还摸着它的头说真乖?
身为将军,没有给将士解释的必要。
于是秦冰河毫无心理负担的离开了。
副部盯着秦冰河衣装底下隐藏着的臀部,形状挺翘。
原来……是这么来的?
秦钟脱了外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外头窜进来一个带着箱子的男人。
那人大约十七八岁年纪,乖巧得很,眉目清秀,却也有跟北国相似的面容,眉眼深邃。
秦钟盯了他一会儿,把那人看得面红耳赤的,才勾着唇笑了下,说:“藏布?”
藏布瞪大眼,说:“啊……你是漂亮哥哥!”
之前在北国住的一段时间,尼小子烧糊涂时,就是藏布的师父给他看的病。
秦钟任由他上药,背对着他说:“怎么随军了?”
“去年师父没了,师娘便把我赶出来。我想着反正也没处去,就随军了。”
伤口处理得很好,没有炎症,藏布处理得很轻松。
秦钟回过神,跟他道了声谢。
“给你温了下。”秦冰河拿着羊奶冻进来,看到秦钟赤裸的后背,不由自主的皱皱眉,先一步去把外袍给他罩上。
藏布急忙说:“药还没……干?”
接触到秦冰河杀人似的回眸,藏布立马闭嘴,乖乖的行礼出了毡房。
秦钟斜躺着,看秦冰河赶人,把羊奶冻放在一旁,对他招手,说:“这床硬着呢。”
身娇体贵的少爷啊,怎这么招人疼。
秦冰河把他抱在怀里,让自己做了肉垫,说:“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回去了。我带着礼儿和智儿回来,还有一位他们伙伴,唤钟鸣。你想见他们吗?”
秦钟蹭了蹭那温热的胸膛,说:“你的亲人我怎么能不见?他俩喜欢什么?我要提前准备一下。”
“你买的都喜欢。”
秦钟笑骂他一句,说:“你当是给你买呢?”
“礼儿跳得很,智儿喜欢看书。至于钟鸣……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无欲无求的,像个小大人。”
“你也一样,小时候。”秦钟说,“结果给你做个秋千高兴得玩了一下午,买个糖葫芦串哭了俩时辰。”
秦冰河红了红脸,冷不丁的被提起糗事。便把秦钟往身上抬,掐了掐他窄腰不再说话。
“战事停了,我们回一趟南国吧。”
“好。”
“把你娘亲和大哥的坟墓迁到双龙山上,齐大虎给我寻了一处地儿,那儿山清水秀的,傍晚彩霞很好看。”
“……好。”
“以后我俩老了也去双龙山上,埋在一起。”
“好。”
“你可别先死了,我害怕。”
秦冰河把那人抱紧,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正壮年呢,别想那些。”
秦钟嘴角的笑意敛去,没再说话,隔了一会儿解下他手腕上的发带。颜色早就褪下,只剩蝴蝶纹路。
他扯下自己的,把那发带重新绑到自己头上,说:“真是冤家,一拿便拿我最欢喜的一条。”
秦冰河笑了下,替他整理好头发,说:“今后给你买更好看的。”
“我要有暗纹的。”
“好,之前寻了处成衣铺子给礼儿智儿做衣服,里头有条藏青色的发带,上头绣了柳纹,买了搁家里没拿。等回了北国,你随我去取,可好?”
柳。
留。
以前学作诗,那学堂先生便这么教他们。
说不想让人走不能直白的喊,要隐晦,要矜持。
送柳便是唤他留。
第五十七章
有秦钟回来坐镇后,秦将军的注意力明显集中了些。隔天便跟副部制定了对敌战策,直接出行。
估计南国士兵也不知道为啥这北国野狼军突然沉寂,整天胆战心惊的。
“今日不停歇,直接打他们回南国。行吗?”秦冰河带上头盔,慢吞吞的说着。
城门下的野狼军手拿武器,一个个刚劲强硬,闻言吼了一声。
声音大得整个城市都跟着抖了起来。
秦冰河勾唇一笑,拿起方天戟,直接从城门上一跃而下。野狼军们不停的用脚去踏地,踩着结实的拍子助阵。
秦冰河一拉缰绳,回头看了眼上头的秦钟,说:“等我回来!相公。”
野狼军起哄声一片,叫嚣着冲出城门,骑着马往外冲。秦冰河紧随其后,背影高大得像一座小山。
军队们一离开,城内只剩下几百守着城市的人马。城门慢慢关上,秦钟面红耳赤的脸才褪了色,回头看了眼张勉,说:“把军医里藏布叫去我毡房,就说我身子不爽利。另外,武器仓门的钥匙在哪儿?”
张勉拱手,说:“之前秦冰河没要,便一直收纳在我身上。”
“好,你把钥匙藏好,连我也不要告诉。”
“少爷?”
秦钟最后看了眼那城门外,扭过头已是冰冷一片的脸色,说:“陈宇布置好没?”
“嗯,现在便去?”
“对,傍晚之前,我要看到城中无平民。”
张勉叹气,半跪下恭敬的行了个礼。
一场战役下来,秦冰河抹了把脸,那白净的手帕被血染红。不是自己的血,不过也习惯这般了。
副部手伤了,躺在一旁喘气,穿着褐色短衣的人蹲在地上给他擦血污,轻手轻脚的,生怕弄痛他。
军医是个俏丽的女娃,却穿着男装。秦冰河一眼便瞅了出来,毕竟自己还有过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野狼军都瞧出来这人是女娃,但是已经出征不好再说什么,便腾出毡房给她一人睡,说是军医身子弱,不休息够容易出岔子。
其余一堆男军医脏话都说不出来。
您还敢再偏心点?
副部一边逗着那女娃,一边叹气。坐在草垛上看了旁边将军一眼,说:“怎的了?”
秦冰河摇摇头,说:“没什么,休息一阵。咱们继续追。”
从艳阳城过来便是一路平坦,他们马背上的种族是天生的优势,战马带了马蹄铁,一下脚就是一人性命。更别说秦钟带来的那些武器。
虽说不是功能有高档到什么让人难以招架的力度,可那制作却是一顶一的精细。
从每个零部件到整体,报废率极低。
在战场上若是武器坏了,那命便是没了一半,他们几乎占据绝对的优势。
秦冰河难掩心慌,来回踱步一会儿,看向野狼军,问:“还能战吗?”
野狼军们有些受了轻伤,但大多数还是勇猛的,吼了一声说:“能!”
随军的别的部队都不敢搭腔,他们从一开始上战场几乎就没见着什么南国军队。
就凭这野狼军就能将南国军队打得节节败退,他们就是一个清扫战场的作用。
可他们也不敢有别的想法,毕竟他们只是做了随军的活路就这么累,这群人一路厮杀到现在竟然还有力气。
面面相觑后,他们还是不再搭腔,忍着一腔热血看那群野狼军狼吼。
最后一个城池靠近便是远城。
这座城市是他重新活过来的地方。
秦冰河微眯着眼,那城市每个角落他都窜进去过。东城门那大爷做的糖心包子,还有红枣粥,路上叫卖的冰糖葫芦串。还有那城门口卖核桃的大爷,给他送了刻刀。
“将军?”
秦冰河睁开眼,看向城门,用方天戟往那儿一划,说:“开城门,降者不杀。”
城内没有动静,秦冰河最后看了一眼,无声的点了点头。
野狼军们如破冰一般,汹涌而入,将那守城门的厮杀殆尽。
秦冰河并没有在城门逗留,而是直接带着人马入了县衙。
县衙里没人,曾经光鲜亮丽的地方,现在只剩下萧索。
“将军!这儿!”
听到声音,秦冰河退身过去,副部拉着一人,踹了下他的后背,那人立马跪下,不停的磕头。身后跟了一些妻女,全都哭哭啼啼的,怕得不行。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秦冰河拿起方天戟,挑起他的下巴,笑着说:“县太爷,别来无恙啊?不知梦里我那忠哥哥可有找你索命?”
秦冰河抹了把脸上的血,站在城门上头往艳阳城看。
副部看到他的背影还有些后怕。他们当兵的,杀人是在所难免的,可他第一次见到这人那般折磨。
“咳……将军,野狼军问城中居民如何?”
这是他们占的第一个南国城市,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冰河擦了擦脸上的血,往里头走去。城中居民他都有个熟脸,大约都是见过的。
那鲁老二跪在一旁瑟瑟发抖,旁边那妇人看不出容貌来,仔细一瞧,不就是那鲁冰花吗?想来已经嫁作人妇了。
“嫁人了?”
鲁冰花身子一抖,见秦冰河问她,点头说:“是、是……”
“嫁与何人?”
“回、回将军的话。民妇,嫁与的是县太爷。”
刚刚被自己杀了,估计尸骨还没寒呢。
秦冰河识趣的不在提这茬,他想起自己嫁秦钟时,这千金小姐偷偷把他卖身契塞给他的模样。便说:“你给予我一个人情,我不伤你。带着鲁老二回宅子吧,今后夹着尾巴做人,若我知道你们攀炎附势伤财劳民,下一个斩杀的便是你们鲁家。”
鲁冰花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模样俊郎身形高大,她没有一点印象,想来便是这位大人认错了人。连忙跪下谢恩,搂着已经苍老的鲁老二和府上若干下人回宅子。
等人走后,秦冰河才开腔,他声音不大,却能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可想这人内力多深厚。
“远城本是三国交界之处,想来城中北国人便也不少。如今远城已被北国攻下,无论今后商谈结果如何,野狼军都不会动你们分毫。”
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秦冰河便翻身下马,扶起最近的那位女人,说:“可人,许久不见。”
可人眼泪便掉了下来,抹开后摇摇头,行了个礼说:“大人万福。”
“大人,今日就要回?”
秦冰河点头,换了身装束。一旁的副部一边收着他的盔甲,一边瞥着那漂亮姑娘。
长得可真美啊,不同他们北国儿女的面容。丹凤眼上挑,五官都小巧精致。
“想来不日南国便会派人来交涉,我向来不善与他们交谈。回去请人来帮忙。”
想到那人锱铢必较的模样,只怕南国会出一次血。
可人皱眉,说:“可南国将士……并没有离开啊?”
秦冰河一愣,说:“什么?”
“我见他们离去方向不是回皇城……反倒是像去……艳阳城的?”
秦冰河只觉得血液都在往心脏涌去,四肢冰凉。
第五十八章
副部盔甲都没拿好,连忙唤上一旁的野狼军,说:“其余部队守在远城,野狼军随我回去!”
他还没吩咐好,只见一匹骏马呼啸而过,那马上坐着的可不就是他们那俊郎无双的秦将军吗。
“快!”
副部也翻身上马追去,野狼军迅速集结离开。
可人站在门口眉头紧蹙,把那地上沾染着鲜血的盔甲收拾起来,用白布一遍一遍的擦。
武器。
南国节节败退不是因为兵力太弱。
而是为了引出他们出艳阳城,留下一些部队守城门,剩下的包抄回去拿秦钟送来的武器。
武器只分给了野狼军们,其余全部封存在城中仓库中。
秦钟突然使脾气离开,秦钟走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真的是他在使脾气,还是他早就知晓而退出军队部署?
秦冰河脑子里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他只知道一件事,他需要马上到达那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秦钟活下来。
城门紧锁,上头站着的俨然不是他们北国将领。
秦冰河躲在暗处,想上前却被副部按下。
“野狼军还没过来,只有我们两人,别想做傻事。”
秦冰河咬牙,城中还有一两千无辜百姓,百余名北国士兵,还有一人。
他的十安。
“等到晚上,我俩探进去查。”
夜晚还没来临,野狼军便已声势汹汹的到达。
卓一跃看着那小山一般的野狼军,气势丝毫不减,挑眉一看说:“秦将军呢?”
野狼军里为首的是一个叫吴回的男人,闻言摸了摸焦躁的马匹,说:“秦公子呢?”
卓一跃笑了下,说:“明日之前,我要看到城中仓门的钥匙,不然你们秦公子的性命可堪忧。还有,带着你的野狼军离开城门半里,野狗也没这么护食的。”
那吴回也不气,笑着答应,说:“是啊,几坨稀屎,护它干嘛。”
说着便领着野狼军退到半里之外,一分不差。
那卓一跃眸色更深了,拍了拍一旁的男人,说:“接着找。”
“秦将军,要暗探进去吗?”
秦冰河摇头,说:“不用,卓一跃不会给机会让我们勘察的。得跟他交易。”
“可钥匙……”
“钥匙不在我这儿。”
吴回瞪大眼,说:“不在您这儿??”
副部也傻了,原本以为是个正正经经的交易过程,可现在连筹码都没了。
“钥匙在勉哥那儿,十安没存备份钥匙,我也没存。”
你俩心真大。
吴回跟副部对视一眼,出去布置兵力。留下秦冰河一人坐在原处。
没有钥匙,也要造出一把来。
次日清晨,秦冰河领着十人野狼军到城门口。
不一会儿卓一跃也下来了,看到秦冰河的模样,笑着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秦冰河懒得跟他掰扯文人语句,说:“十安呢?”
卓一跃朝身后挥了挥手,部下便牵出一匹马,缰绳捆着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秦冰河眼睛通红,像下一秒要流出血一样。那人身形瘦弱,看不清脸。墨色的文人衣袍已经染了不少血。他站着无力的倚在马匹上,歪歪倒倒的坐了下去。
身为俘虏,自然没期待他有多好。
但是他这般模样,还是刺激了秦冰河身体里那丝血性。
秦冰河下马,手里攥着一个布包,从里头掏出钥匙,说:“我的人。”
卓一跃也随他一起下马,伸手说:“你觉得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将军!”
秦冰河摆手,示意副部不要多话,想了许久,他还是将钥匙地给了卓一跃。
钥匙一离手,马匹旁边的官兵便一刀刺向那马匹的后臀。疼痛和受惊让马匹发了疯似的往风沙里窜,连带着缰绳上系着的男人,也被突然的惊动拉跑,拖在地上窜出几米开外。
“十安!!!”
秦冰河飞身上前,踩着仅有的树木飞窜过去,在风沙中没了身影。
卓一跃退后一步,说:“关城门!开仓取武器!”
第五十九章
顺着风沙前进不得,轻功都使不出来,秦冰河只能飞奔去追。而受惊的马匹则丝毫不觉得疲累,往前跑着,也不管自己脖子上的缰绳下头还有个男人吊着。
那人开始还能坚持,扒拉着缰绳,随后就没了力气,软趴趴的随着马匹的牵动上下起伏着。
秦冰河腰膝酸软,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马匹踩到马贼们设定的陷阱,翻身摔下,马蹄被卡在机关里。
秦冰河不管自己撑不撑得住,先一步上前扯下马匹的缰绳,把那人搂在怀里。
刚刚被拖在地上,脸与风沙摩擦,这会儿秦钟的脸上已经没一块好地,血肉模糊。
“十安?”
秦钟攥着他的衣领,血糊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脸上的火热让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抓脸,小声说:“疼……疼……”
秦冰河急忙按住他的手,安抚着说:“不疼,我带你回去,有军医,一会儿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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