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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入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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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一大清早就跑那院子里头,叹气不已。他人走了可以,只可惜这一大院子的花儿。他当初种了牡丹君子兰,一盆盆的可娇惯着呢。
自己一走,府邸也倒了。
大家伙儿的逃命都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注意花儿啊?
“十安,四处寻你呢。”
秦钟回过头,笑着抹去他额头上的汗,过:“不陪平王闹了?”
一提起平王,秦冰河就是一肚子气,说:“那人明明是来和谈的,却半句不提,折腾我每天陪他逛远城,李叔的馄饨都吃三遍了。”
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哪儿还有那冷面将军的模样。秦钟说:“比起我们,他们更着急。平王向来不主战,还有陈宇那一层关系罩着。再怎么我们也吃不了亏的。”
“嗯,我明白。”秦冰河摸摸下巴,说,“大可汗传信来,说和谈条件随我。”
秦钟挑眉,说:“这大可汗还真是放心。”
秦冰河没听出话里头的真意,只当秦钟夸他办事儿牢靠。
秦府晚上热闹得很,尤其是平王,还没上桌就醉得不行,歪来倒去的吃旁边伴桌青衣紫衣的豆腐。
有两个好事儿的官兵还表演了摔跤,一身腱子肉,爷们的血性仿佛能从动作中冲破出来一般。
副部端着酒,敬了秦钟一杯,说:“秦公子风姿绰约,人中龙凤。望今后……”说着有些别扭的看了秦冰河一眼,说,“咳,多顾家。”
秦钟笑着把酒喝了。
看来这副部还没忘了冰河唤他相公的事儿。不过这种误会,越多越好。
“本官也敬秦公子。”
秦钟笑容一收,盯着那跟平王一同来的使臣。
那使臣自己没什么印象,想来是太子上位提携出来的新晋官员,这次只怕也是寄予厚望来的,想方设法的把事情办得漂亮。
文官就是这点不好,屁大点事也要引经据典,说了半天废话,最后扯回秦钟身上,道了句生辰贺。
“听说秦公子的家姐还是前朝贵妃?”
秦钟端着那酒,却没饮,点头说:“……何大人,有何指教?”
“无事,就是听闻有这样的宫闱秘史,说是南国大丧之时,贵妃离奇失踪……寻不到人最后找了个纸做的烧了。”
秦钟当时救出秦如双,因为事情隐晦,并且太子当时未曾跟他反目,便一直没有再把这茬拉出来溜。
他这么一说,秦钟倒是明白了,这太子爷又拿他家姐威胁,同一个招数还真有人能玩上两遍的。
“何大人还是注意一下,年纪轻轻的怎可学长舌妇一般。这北国风大,你也不怕再闪了你的舌头。”
“你……!”
秦钟一句北国风大,直接将远城划到了北国范围,那何大人怎能不气。年纪轻轻又被委以重任,喝了些酒脾气便蹭蹭蹭的上头,指着秦钟鼻子脱口大骂,说:“你也是个南国人,怎的如此糊涂做了北国走狗!不顾家国,不顾百姓!这般无耻无教,不忠不义之人,也配跟本官说话!”
秦钟还没回话,一旁的秦冰河已经脸黑上了,说:“吴回!”
吴回立马放下酒杯,战衣都未曾脱下,胸口一个大大的狼头,嗜血又狂傲。
“在!”
“教教他做人。”
“是!”
吴回转身就是一脚踹过去,踢得那何大人躲闪不及,撞到一桌酒菜上。仿佛全身都散了架似的,扭头吐出一口猩红的血。
秦冰河起身,随口看了看在座不同脸色的人们,说:“你们南国规矩,两国来往不杀使臣。这规矩我不认。你们不诚心逃交易,又这般侮辱。看来你们也没有和谈心思,既然这仗不管如何都要打,留着人回去通风报信干嘛。杀了算了。”
话说得那何大人脸色泛白,急忙跪倒在平王跟前。
平王挑眉望他,眼底清明,哪儿有喝醉了酒的架势。
“自己做的错事儿,自己认了吧。”
说完吴回便拖着那不断叫嚣的何大人出去。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秦钟坐在床铺上,晃荡着一双白白净净的脚丫子,说:“人家是杀鸡儆猴,你是连猴儿都不放过啊。”
秦冰河笑了下,没说话。拿着帕子将他脚上的水渍擦干,随后自己也不嫌弃,脱了鞋袜就着水洗。
两人已经同床共枕许久了,倒是一点没有不习惯的架势,仿佛以前就这般,以后也应该这般。
秦钟躺在床铺上,听秦冰河吹灭蜡烛回来躺在他身侧。
今晚月亮有些圆,天空也没什么云。月光照在窗户外头,打到地上一圈一圈的影子。
秦钟憋了半晌,忍不住扭头揪了他一把,说:“你坏不坏!”
秦冰河哈哈大笑,把那可人的小公子爷抱怀里头亲了好几下,说:“还以为十安憋的住呢。”
“哼……快着点,爷的礼物呢。”
秦冰河从枕头底下摸出来,递给他。
是块木头雕的物件,秦钟瞅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狗?”
秦冰河脸一黑,摇头。
“猫?”
“……”
“呃……这不是驴吧?”
“是麒麟麒麟麒麟!!”
秦钟看了眼手头那四不像的物件,说:“麒麟啊!真像!”
秦冰河冷哼一声,背过他不理人。
从之前就一直学雕刻呢!
怎么还学不好!
秦钟笑着蹭蹭他肩膀,说:“逗你玩呢,娘子。”
见秦冰河还是不理人,秦钟便将那物件揣进自己的小荷包里,与那貔貅一块放着。
“冰河,冷呢,回头抱抱我可好?”
被他那么一唤,谁还受得了。秦冰河冷着脸回头把那人抱住,突然挣扎了一下又强挨着不动,说:“你……?”
那处炽热得很,被秦钟一撩拨,立马就窜到他手心里头,慢慢充血变得bo大起来。
自从上一次把秦钟弄得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后,秦冰河就没敢碰他,两人相敬如宾的过了小半月。
这一触碰便让秦冰河有些受不住,按着他的脖颈说:“可别动了,上次折腾得你够呛。”
秦钟挑着一双桃花眼,说:“你轻些就行。”
第六十四章
“你回去吧,野狼军还需要我。”
“可你不是不喜战吗?”
“对,但是它能带给我荣华富贵啊?”
秦钟呼吸一窒,睁眼时旁边已经没人了。被窝也是冰冰凉凉的。
收复城池的将军,万千荣华等着他。
万一他……
秦钟只觉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冻得他发抖。
叩——
“秦公子!可醒了?”
秦钟回神,回应了一声。
那侍女立马端着热水进来,说:“公子早,可睡得安稳?”
身上四周都疼,尤其是腰腹处,哪儿来安稳一说。
“还行。冰河呢?”
“吴回大人早上来寻他,将军走时还发了一通脾气呢,让奴小声伺候,别吵了公子。”
仿佛看到那人从温床爬起来,一脸不爽的模样。
秦钟失笑,自己拿了衣服穿,不用那侍女伺候。
腰间的荷包鼓鼓囊囊的。
里面装了秦冰河一生的爱恋。
远城的建筑结合了北国的粗犷和南国的细水流长,人口也是众多,经过远城占领并且不禁止出城后,好些南国人还是往都城那边涌去,城里剩下一些胆子大的东国人和北国人。
秦冰河喝了口汤,心想自己这馄饨吃了快小半月了,真是他娘的腻了。
一旁的平王却不这么想,乐乐呵呵吃下一碗又一碗。
“啧——秦将军,大清早拉着个脸干啥呢,王爷请你吃饭的机会可不多。”平王打趣道,这将军透明得让他都不乐意去细看。满腔心思全部摆在脸上。
“您要没事,我军队还有训练。”
“别急着走啊诶——”平王油乎乎的手扯住秦冰河的衣服,没等人发怒,便挑眉一笑,说,“将军是急着回军队还是回秦府呢?”
秦冰河垂眸,掀起袍子坐下,认真的说:“我不管南国皇帝让你来干嘛,我也不管这远城归属谁,条件如何。如果那人的一门心思还往十安身上放,野狼军会直接踏平皇城。我秦冰河,说到做到。”
他早便看出来了,若是只为了武器,为何不跟东国联手,直接将秦钟的小矿场掀个遍?
那人为的不是秦钟手头的武器,而是秦钟这个人。
平王的笑意也收了,说:“皇上口谕,可割远城给予北国,再加上粮食万担,丝绸千匹。在位之际,永不和北国发生战争。”
“条件呢?”
平王摸了摸大拇指上的扳指,说:“一个秦钟。”
“让他歇歇睡吧,梦里什么都有。”秦冰河说完甩袖子走人。
皇帝了不起啊!
呵——呸!
秦冰河一路走那气都不散,回头猛的一脚踹到那墙壁上。石砖砌的墙壁立马出现一个破洞,轰隆一声,吓得身后跟着的吴回一抖。
“什么玩意儿!”
秦冰河缓了一会儿,深吸几口气,回头对吴回说:“我看着像生气吗?”
吴回小心翼翼的把秦冰河紧蹙的眉毛抚平,说:“现在好些了。”
秦冰河便保持着这个姿势进秦府。
原以为心尖尖上的肉应该还在睡着,谁知人早就起了,坐在院子里和青衣紫衣聊天,青紫伴身,郎才女貌,好不快活。
他倏地坐在石桌前,喝了一口秦钟面前摆放的凉茶。
秦钟看他一眼,笑了下,说:“谁惹你生气了?”
秦冰河回头对着那吴回就是一瞪。
你不是说看不出来吗!
吴回立马扬言军队还有事,弓着身出去。
两位姑娘也遮住嘴角的笑意,盈盈一福身,带着伺候自己的小丫头离开。
从他认识秦钟开始,自己那些小情绪就没能瞒住过。秦冰河挑挑捡捡的,把刚刚的事儿一说。
秦钟托着下巴,说:“我一个无名之辈,还能换城池一座粮食万担丝绸千匹。这生意不划算啊。”
秦冰河配合的点点头,说:“对啊,你重要多了。”
秦钟失笑,这小狼崽子……
看到秦钟游刃有余的模样,秦冰河也觉得心里平静多了,见着院子里没人,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揉着他的窄腰,说:“可还疼?”
秦钟脸一红,拍了他一把没搭腔。
隔了几日,天气越见暖和了。秦府外头热热闹闹的,不知道在吵个什么。
秦冰河给身旁那人掖好被子,看他睡得正香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额头。
尼小子跟他说过,北国人一生只亲吻一人的额。
怕自己没个轻重的给人折腾醒了,秦冰河轻手轻脚的掀被子,准备下床,却突然被人扣住脖子往后倒去,结结实实的摔在床上。
“撩完就跑?”
秦钟哪儿迷糊着,清醒得很,低头跟他交缠起来。气氛正好,状态正佳。秦冰河扣住他的后脑,叹气,说:“今儿不想去见平王。”
他只想在床上抱着他爱人,两人什么都不干,说着闲话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天。
“远城的事儿还没了呢,懒虫。”秦钟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有北国人那般深邃的五官和高大威猛的身材,也有南国人那般纤细脆弱的灵魂。
两人又闹了一阵才起来,还没用早餐,外头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十安!许久不见!”
背着他敢叫十安的人,只有一个。
秦冰河眼睛瞥过去,王阳正擦着脑门上的汗进来,说:“这远城怎的这么热。”
秦钟也是许久没见他,打了声招呼。
王阳笑嘻嘻的看着秦冰河,见他仿佛不是很乐意见着他的模样,朝身后一指,说:“还他娘的丧着个脸呢,看看我带谁来了。”
身后三个小大人正探着脑袋望他。
秦冰河难掩喜色,过去把那双胞胎一下抱怀里,往上头一颠。
李礼立马挣扎起来,拍着秦冰河的肩膀说:“义哥!我十五了!你当我五岁呢!”
秦冰河也不管他,见他挣扎得厉害,便只抱起李智,说:“还是智儿乖顺。礼儿怎么一点不见长进。”
两人旁边还有一个小青年,长得跟秦钟差不多高了,就是五官依然稚嫩,有些怯弱的躲在李礼身后。
秦冰河瞧见,招招手,说:“钟鸣?”
钟鸣哪儿想着恩公还记着他名字,连忙上前应声。
秦冰河见他个子高了,人也英俊不少,就是性子还软,被他一看脸都红了。
“劳你照顾他俩了。”
“不、不……他们都很好……”
李礼连忙反驳,说:“我们还照顾钟鸣呢!”
秦冰河揪了下那跟炸了毛的小孔雀似的李礼,说:“臭小子,脾气一点没改。”
李智也想念自己义哥,见他抱了半天,怕他劳累,连忙拍拍他自己下来,说:“义哥无事便好,我们在家中老是担心你。路途遥远,信件又送得迟缓,礼儿和钟鸣都担心着呢。”
李礼脸红红的,说到:“谁担心他了!”
第六十五章
见到自家三个小孩儿被养得很好,秦冰河便对王阳认真的行了一个北国礼,说:“多谢。”
王阳笑着拍拍他肩膀,说:“叫你府上整点吃的来,我们一通赶路,饿得够呛。”
秦冰河便出去叫下人准备吃食。
三个小孩姿态各异,已是十五年纪,正值最为少年的时候。
李智跟李礼穿着同一款式的北国短衣,厚实的狼绒靴。另外一边唤钟鸣的人估摸着年纪比两人大一些,高大不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在后头绑了个发髻,想来已是及冠年纪。
秦钟招招手,说:“我叫秦钟,是你们义哥的朋友。过来坐吧,别站着。”
李礼瘪嘴,说:“什么朋友啊——义哥早说了,你是我们嫂子!”
秦钟:“……”
王阳:“???”
秦冰河从前就跟他们说过,等他给忠哥报了仇,就要去玉人城接他媳妇儿回来,那人唤秦钟,字十安。人漂亮性子也好,是个大家公子。
这三人每天听他这么念叨,从最开始别扭,到最后也接受了。义哥娶谁都随他,娶一只猴子都可以,不要再在他们耳朵边念叨他家十安怎么好怎么英俊就行。
秦冰河笑着看秦钟坐那石桌前教李智下棋,一旁的钟鸣和李礼虽然别扭,但也小心翼翼的探着头去看,掖上门后,看向旁边的王阳,说:“大可汗作妖了?”
“……”
这么直接?
王阳叹气,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竹筒,里头放着信件递给他,说:“你看。”
秦冰河看完,冷笑一声,说:“用秦钟一人换万千粮食布匹,还有一座城池。他算盘倒是打得好。”
“粮草还把在大可汗手里,你要是不换可就腹背受敌了。”王阳叹口气,说,“我唤星儿去东国找陈公子帮忙,但收集粮草再运过来估摸着还得有段时间……我怕大可汗拿礼儿智儿钟鸣三人做质子,连夜带他们赶过来,这会儿只怕已经触了大可汗的霉头。”
秦冰河知道王阳为他冒了多大的险,拍拍他肩膀,说:“谢了。”
“不碍事。你现在打算如何?”
秦冰河看了眼手头的纸,说:“当日与平王商讨之时没有外人,协议内容不该这么透彻的传到大可汗那儿。”
“你的意思是?”
“看来你们大可汗也并不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三个小孩儿一路跟着骑马跑来,吃完饭就个个都打着哈欠犯困,秦钟便收拾了几处屋子。
李礼和李智两人向来爱粘着钟鸣,等秦钟离开后,两人翻窗跑到钟鸣那儿。
钟鸣刚净完身,穿着亵衣躺在床上,睁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在北国人生地不熟的,义哥又参军离开了,只能彼此相互扶持。钟鸣性子软,不争不抢的,和双胞胎两人性格正好契合。秦冰河一走,虽然有王阳王星的照顾,可到底是别国地界,三人依然避嫌,整天一路念书一路习武。
李礼和李智翻身上床,一人占领一边。
中间的钟鸣拍拍他俩,说:“被子可够?我再去拿一床吧。”
“哎呀你别忙活了,我俩冷会往中间挤的。你身子骨弱,这又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的,赶紧躺着。”
被李礼一说,钟鸣摇摇头又钻进被子里。有了双胞胎的温度,他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李智叹了口气,小声说:“义哥现在腹背受敌,北国驻扎在远城的除了三千野狼军以外,还有近三万的北国将士人马。如果大可汗令下,我怕另外那三万人马反水……”
李礼像是也想到那样的画面,说:“义哥有对策了吗?”
“不清楚,王阳大哥没说别的。”李智钻到钟鸣怀里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才安心了些,说,“不过义哥不会让我们受苦的,他很强大。”
李礼也点头,被子里握住钟鸣的手心,说:“歇了吧,义哥总会想到办法的……还有嫂子呢……”
秦冰河许久没见着家里这三个小崽子正是想得慌,次日大清早就去房间里寻人去了。
谁知那两只双胞胎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被窝都是凉的。
秦冰河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钟鸣的房间。
床上挤挤攘攘的睡了三个人,李智从后头把钟鸣抱在怀里,那不大的人,手臂上竟然有了肌肉。李礼在前头,手搭在钟鸣腰上,跟他额头相抵沉睡着。
秦冰河顿了一下,突然有点恶寒。
刚想叫起床,谁知钟鸣突然睁开了眼,看到秦冰河后小心的把缠着自己的四肢都扒拉开,小心翼翼的下床,随他出去。
“两人闹你了?”
钟鸣摇摇头,把外衣裹严实。他对这个恩公向来是仰慕的。
秦冰河摸着下巴,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们……呃……”
钟鸣看他踌躇的模样,突然脸一红,盯着自己的鞋尖不再搭腔。
这俩逼崽子。
啥好的都不学,学他妈这个!
双胞胎还没醒来,秦冰河便领着钟鸣去吃早餐,家里的事儿他得收拾妥当了,才敢跟别人抗衡。
秦钟也起了,坐在石桌上喝粥,慢吞吞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就痒痒。
秦冰河走过去,给钟鸣盛了一碗粥,随后自己拿着包子吃了起来。
“隔日张勉会来,让他带礼儿智儿跟钟鸣去玉人城?”
“嗯,你也去。”
秦钟挑眉,说:“我去了,你以为陈宇还会给你送粮草来?”
想起那公子哥连着两次被自己丢出去的模样,秦冰河摸了摸耳朵,没再提这茬。
钟鸣食不知味的吃了一些,说:“秦……秦大哥……我可以留下来,做些什么吗?”
秦冰河望他,虽然跟秦钟差不多高,可气势矮了一大截。眉眼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这小孩儿打从南国去北国就心思重得很,什么都不敢说不敢要的,又是这么个温吞性子。被家里那两个大魔王一样的双胞胎看上也是必然。
“你在这儿帮我忙,还不如帮我把那两只小的平安送去玉人城。礼儿跟智儿年纪小,但都不是莽撞薄幸的人,你若是真想帮我,就好好待他俩。”
钟鸣耳朵有些红,想到那两个混世大魔王,有些叹气。
第六十六章
“将军,你来了!”副部笑着迎上去,说,“怎么样,送你那刻刀好用吧!你刻了啥啊?”
提起刻刀就想起自己刻那麒麟,提起麒麟就一肚子气。秦冰河横了他一眼,说:“怎么都是别的部队,野狼军呢?”
副部一抖,很有眼力见的不再提这个话题,摸摸下巴说:“这会儿在山上呢。我想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叫去山上给厨娘他们砍柴去了。”
两人说着近况往驻扎地走,一路上见到秦冰河都有人行礼的,走老远还要回头看秦冰河的背影,窃窃私语。
将军模样可真俊,不知道谁家姑娘配得上。
进了毡房,吴回正坐在那椅子上看军书,瞅见来人,立马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将军。”
秦冰河目不斜视,自己的盔甲放在正中央。之前副部去可人那儿把盔甲寻来,上头的污渍已经洗干净了,可有些布料染了血迹怎么也冲洗不下去。
“吴回,我待你如何?”
吴回听他这么问话,心里便了然几分,面色苍白的跪下,说:“将军,臣愿受罚。”
副部在一旁楞楞的看,还俨然没看懂这是怎么个发展。
“大可汗怎么说的?”
“他说娶我妹妹作阏氏,给予我族群冬日吃食。”
秦冰河点头,看向吴回,说:“你可受他半分?”
“不曾!吴回……吴回不敢……”
也就是为了家人和族群,如果不是这样,他断不会这般。
秦冰河想了想,说:“你给大可汗传书,我亲自写。”
说着便拿上笔墨开始写,他原本就不爱写字,若不是秦钟教导,只怕他字都不识。
写下后,秦冰河把纸塞进了竹筒里递给他。
“等战事结束后自己去领三十鞭。”
吴回忍着眼泪点头,把竹筒紧紧握在手心。
一到春季,北国天空就是湛蓝得没有一朵白云的,整片天空都是一个颜色。绿色的草坪连绵到地平线,与那湛蓝相交。
这会儿正值北国新年,大可汗难得的领着儿女去草原比马术。
他的儿女都不是平常之辈,尤其是马术,非常擅长。
一旁伺候着的美艳女子是下头人进贡上来的,娇贵妩媚,像一朵沙漠里的花。
大可汗见儿女攀比的模样,拍着手叫好,把旁边敬酒的女子直接抱在腿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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