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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入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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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汤里有黄酒,尼小子吃完脸就红了个通透,歪歪扭扭的坐在石桌上打嗝。
秦冰河见状不由得想笑,但是想到格姆大姐的遭遇,又叹口气。
手突然被人握住,滚烫的温度,刺激着他的心神。
秦钟手放在桌下握住他的,面色不改的跟他娘亲说话。
秦冰河嘴角一勾,把那人的手攥得紧紧的。
外面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蝉鸣相伴。
秦冰河躺在摇椅里头,若不是身形高大,他还真想把整个身子都缩进去晃晃悠悠的过一天。
“哎呀你这块削太长了,一会儿根本合不上!”
“钟鸣,你别动刀子,放着我来。”
“诶你粘你的去,碰我的花灯干嘛!”
一堆小孩儿似的人物吵吵闹闹的,其中还混杂着秦烟跟张勉。
花灯节马上要到了,上次秦烟配着秦夫人买了干竹块和纸张米糊,想着回家做。
李府那仨小大人连同秦府里头的,也一起玩上了。
李智平时和尼小子就是一个学堂,本就熟稔,这会儿互相打趣,听得一旁的乐儿直弯着眉眼笑。
钟鸣小心翼翼的搅和米糊,把纸张裹到竹块上,生怕弄破一点。
一旁的李礼飞速的用着匕首,劈下来的竹条形状大小都一样,尺寸合适。见他糊住纸张的模样,笑着说:“钟鸣,你把口都糊住了,咱一会儿怎么放花灯进去啊?”
钟鸣这才一瞧,自己太过紧张,把开口也给封了。他闹了个大红脸,急急忙忙的去拆,手上粘了米糊,黏黏的又碰到别的纸张,急得他怎么弄都不是。
李智这才解围,先替他取了花灯来,抢过李礼的匕首把那开口直接划破一个洞。随后拿出手帕擦着钟鸣的手指,念叨说:“回去拿热水泡泡就下来了,忍忍。”
钟鸣乖乖点头,见乐儿调笑似的看他,这才把手伸回来,红着脸去尼小子那儿帮着他裁纸张。
“不去做一个?”秦钟坐在摇椅旁边,拿着一卷棋谱看。
秦冰河摇摇头,手揽着他的窄腰,说:“你以前给我买的那花灯可还留着?”
“叫秦烟收捡着呢。不打算换一个?”
秦冰河笑了下,趁着那些小孩儿不注意,牵着秦钟的手亲吻了下,说:“幸得十安,从一如终。”
秦钟也难掩笑意,见他惬意的模样,自己也丢了棋谱,向后倒枕着他的胸膛。
这会儿天还没黑,远处是火红火红的云彩,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一般。
空气中是米糊的味道,又甜又糯。
跟秦钟的梦一样。
秦冰河脱了外衣,把睡过去的男人搂到怀里,支着一条腿供他更好的打盹。
要是能这么闲一辈子就好了。
“哥,我们去那边了啊!”
秦冰河点头,把自己腰间的荷包丢给了李智,说:“给钟鸣置办些新衣裳。”
钟鸣心思重,向来不肯添置什么。李智跟李礼两人给他买点东西他都不肯用,总觉着又欠他们几分几毫。家中也就秦冰河一声令下,钟鸣不会反驳什么。
李智接了荷包,掂量了一下重量,点头说:“谢谢哥。”
说完揽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钟鸣,跟李礼三人往更热闹那条街道走去。
秦烟跟张勉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尼小子跟乐儿看着杂耍移不开眼。
手中的花灯一点都不精细,甚至有些破旧了。秦冰河穿着短袍,上面暗绣着祥云花纹。他身形高大,站在人群中就是一个活着的地标。剑眉星目,眼眸深邃,俊郎公子哥。虽不是中原长相,可让人看着就平白觉得舒服。
他穿得这般光鲜,提着花灯也不嫌寒掺,跟着秦钟两人有说有笑的往河边走去。
越往河边走,人也就越少。
秦冰河把花灯理周正了,随后放在河面上,顺着方向往下游流走。
“可许愿望了?”
秦钟问他。
“许了。”
“是什么?”
“愿得一人心。”
秦钟笑着看他,故作高深的说:“早已经实现了,平白浪费一个愿望。”
秦冰河牵着他的手上岸,深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的烟火味道,说:“若是对你,便不是浪费。”
第七十八章 番外——尼小子的场合
尼小子坐在柴火堆上晃着脚,乐儿找了他半天了,他也无动于衷。
秦大哥前几日在他生辰那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其实他在之前就隐约觉察了些。
毕竟秦大哥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尼小子也决定了回北国去,那是他的根。
一想到要离开这个春暖花香的地方,尼小子还有些迷茫。
北国能给他什么?
他不太清楚。
可是总觉得回去闯荡一番也无妨。
回去看看他阿娘留下的破毡房,看看那群可能早就被草原狼吃光的小羊羔。
尼小子翻身从柴火堆上下来。
李智那儿他昨天在学堂就说过了。
那人典型的笑面虎,表面看着笑眯眯的,其实心地黑得很。就是他那么笑面虎的人,学堂放学时还给他塞了个印章。
说是李氏镖局的,用它可以在东国任何一家李氏镖局里头找到人帮他。
尼小子把那印章塞进荷包里了。
他今日就得走。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房间的被子已经收拾妥当了。
要离开秦大哥,离开玉人城,离开东国。
尼小子胸口酸涩得离开,提着包出门时,瞥见院子石桌上放着一碟糕点。
浅红色的,上头印了花形。
尼小子尝了一口,抹着眼泪把那一整碟糕点全部吃了下去,拿着底下垫着的信封离开。
出门时没惊动别人,尼小子最好看了眼李府。
阿娘骗他。
洛桑花做的糕点一点都不甜,又咸又涩。
天还没亮,床帏中的人却坐着叹了口气。
一旁的男人清醒过来,靠到他身边,说:“走了?”
“嗯。”
“放心吧,还会回来的。”
他们家的尼小子,闯荡够了一定会回来的。
这儿也是他的家。
第七十九章 番外——娘家来人
李礼坐在石桌上晃悠着腿,一旁的钟鸣正查账,随手拿了块糕点喂给他,说:“智儿去哪儿了?”
“他去找夫子了,说是马上乡试。”
“智儿要考学?”
“应该吧,他脑子灵光,不考不就浪费了吗。”
钟鸣点点头,说:“也是。”
两人还说着话,门口有位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对着李礼一跪,说:“爷,门口来了个、来了个……”
李礼眉头一皱,跟钟鸣对视一眼后往前门走去。
小厮一路上跟他们解释着发生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个富家子弟托镖,没想到半路上被人截了,这会儿在镖局闹事儿。
李礼支使小厮去寻秦冰河回来,自己领着钟鸣往那镖局赶去。
“爷的镖都没了你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公子,咱们李氏镖局可在您托了镖时候就说了。不能百分百的给您送到地儿,如若丢了镖,按照你东西的市价,镖局赔偿三倍。”
“爷不缺钱!就要托的东西!”
说话那人穿着一身亮黄色的长袍,眉目清秀,说话时候挑着上眉,比起钟鸣还喜人几分。
可说的话却脏得很,把那管事儿的人说得一脸菜色。
李礼拍拍钟鸣的手,自己一人进去,说:“公子,咱们签的契您可带着?”
那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页纸给他,说:“这儿呢。”
李礼看了眼契,指着最后一行字说:“丢镖抢镖致使无法满足官爷需求的,按市价三倍予以赔偿。公子可是不识字?”
本以为那人会被气得跳脚,谁知道那人轻哼一声,说:“爷的镖按着市价三倍怕是你们也赔不起。”
“不知道公子所托何物?”
“上古神器琉璃珠。”那人勾着唇笑,说,“按着市价,李氏镖局该赔我大约一座城池。”
李礼青筋一鼓,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钟鸣按了下去。
“若是没有那么多钱,把你身旁这小厮送与我也可,爷不挑。”
“你他娘的哪儿来的登徒浪子!”李礼骂了一句,推开钟鸣。随手拿了根棍棒便上前招呼。
那人竟然也不躲,脚踩着实地站立,微微移开上身,手却直接扣向李礼的脖颈。
李礼惊了一把,退后一步,脖颈处似乎冒着寒气。
这人武功不弱。
那人轻哼一声,拿着把扇子摇了摇。
李礼皱着眉,丢了棍棒直接拳脚招呼,两人快速的过起招来。
虽说有张勉的一直教导,可到底还是输了几分。
李礼露出破绽的时候,那人笑着使力,反手便是一掌。
寒冷的手掌还没接触到李礼的胸膛,就被一人拦下。
那人没看挡住他的是谁,嘴角一撇,又是一掌劈过去。
“寒冰掌。你是薛夫人何人?”
那人这才停下手,看向来人,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一把扑过去把人抱住:“冰河哥哥!!”
“慢点吃。”
薛江儿饿了好几日,肚子里冒着酸水。但是胃口又不大,堪堪的吃下一个馒头就涨得难受,捂着肚子晃荡。
秦冰河叹气,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一旁的李礼揉了揉有些肿起来的手腕,说:“哥,他谁啊?”
“家师的儿子。”
李礼眼睛一亮,扒拉着秦冰河的手说:“是那个薛夫人?教导你的薛夫人?”
“别想了,我娘就两个关门弟子,都在你面前站着呢。”薛江儿揉着胃说到。
李礼轻哼一声,这小破孩儿真不讨喜。
“江儿你怎么在这儿?师父呢?”
薛江儿嘴一撇,抱着秦冰河的肩膀说:“我偷溜下山的,路上丢了银钱。听爹爹说冰河哥哥在玉人城,我便过来寻你了。可是去秦府根本没找到你!我想你可能换了名号,又不敢在城内问。”
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秦冰河无奈的笑了下,说:“我以前叫李义,府邸也是这个名号。可别再忘了。”
“还好我聪明!路上打晕一个占我便宜的登徒浪子,见他身上有这镖局契,就过来想说多多少少能骗些钱再寻你。结果歪打正着,正好找着你了。”
这小孩儿一直在山上长大,对江湖的了解仅限于薛大夫的吹嘘,还好人不笨,没被人骗去。
秦冰河看他消瘦不少,说:“晚上随我回府上住着,改明儿了让师傅来接你。”
“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
薛江儿笑着扒拉秦冰河的手腕,说:“我想像冰河哥哥一样,出去闯荡!”
“你岁数还小。”
一旁的李礼接话说:“你当时出来时候不也是咱这个年纪吗?咱不带双重标准的啊。”
“就是,趁着年轻还能多走走,我可不想像爹爹一样,明明一身救世济人的本事,却一辈子待在重岳山上。”
“要是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还不如冒着风雨出去多转转呢,哪怕风雨兼程,也比混沌一世的好。”
李礼跟薛江儿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完才发现对方很合自己,又一脸别扭的移开脸。
角落里坐着喝茶的钟鸣却不由得皱了眉。
智儿去考学,礼儿去闯荡。
他难道一辈子就做一个账房先生?
出去闯荡这个事被秦冰河押后再谈,太阳落山趁着还没天黑,领着三个小孩儿往家里走。
秦钟拿着把蒲扇坐在院儿里头乘凉,看见秦冰河招招手,说:“一天没见着你,野哪儿去了?”
薛江儿跟在后头皱了皱眉,这人是谁?
本以为秦冰河会生气,谁知他乖乖的走了过去,拿了个小垫子把那人的脚围住,数落一句说:“你脚受不得凉,下次记得穿上鞋袜。”
秦钟笑了下,继续扇着风,眼睛一挑瞥了眼薛江儿。
薛江儿不由得向后退一步。
这人……
把薛江儿来历说清楚后,秦冰河便唤小厮给他收拾房间。
秦钟晃着扇子,看钟鸣脸色不是特别好,便支了人出去,说:“心情不好?”
钟鸣一愣,对于这个恩人的爱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触,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他不愿说,秦钟也不逼他。等秦冰河送薛江儿回屋休息,端着早上凉着的羊奶冻回来。
“通知你师父了吗?”
“刚送信,按着路程估摸着也得半日。”
秦钟冷哼一声,扯开垫子,赤着脚回屋。
秦冰河手里还拿着羊奶冻呢,放也不是追也不是,扭头问钟鸣说:“你招他了?不会的,你又不惹人气。”
他皱皱眉,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儿,还是带着羊奶冻进屋。
钟鸣坐在石桌旁休息,没来由的一笑。
“吃完再睡吧,温度正好,”
秦钟不理他,背过身躺在床上。
只穿了身亵衣,身体曲线勾勒得正好。
他家十安这么多年被他浇灌,像熟透了的果实一般,说话都带着甜香气。
“不喜欢江儿缠着我?”
“不准叫他江儿。”
“好,叫他薛江儿。还气?”
“你看你惹的烂桃花!一个接着一个的,什么可人什么薛江儿唔……我还气着呢,不准亲我。”
秦冰河把他惹红了眼,忍不住放下羊奶冻亲唔,说:“可我只愿意亲近你。”
秦钟绕是一肚子气也发不出来,扯了扯他的辫子,说:“不准再有下一个了!”
他家冰河长开之后,带着北国的野性和南国之人的乖顺。上门的红娘一个接着一个,逢年过节还要来李府送帖子。
秦冰河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看他又别扭起来的模样,说:“十安真好。”
次日薛夫人便寻来了,这么多年的岁月蹉跎到底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印记,可是更加成熟,也更加丰腴动人了。
薛夫人进门还没找自己儿子,先是拎着秦冰河操练了一把。确定这人没将自己传给他的一身功夫荒废,才勉强脸色好了些。
“薛江儿呢?”
被喊到的人刚和李礼从外头逛回来,看到院中站着的红色身影转身就跑。
薛夫人上前一把拧住薛江儿的耳朵,说:“脾气见长啊?知道跟你冰河哥哥学,偷溜下山了敢?”
秦冰河莫名中了一枪,摸摸鼻子没说话。看着薛江儿那耳朵快跟薛大夫那招风耳一般,突然有些心疼他。
薛江儿晚上便被薛夫人带走了,秦钟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要是个女人,估摸着早就犯了七出之罪善妒给一纸休书哄出府去。
还好他不是。
秦冰河傍晚才回来,把院儿里头正跟李智下棋的男人一把抱起来。
秦钟吓了一跳,棋子落到棋盘上,打乱了局势。
李智嘴角一抽,说:“哥你发情了吗,这大白天的。”
“找你的钟鸣去。”
把李智光明正大的赶走之后,秦冰河抱着男人的腰,说:“我们去外面转转好不好?”
“这个点?”
“不是,我是说咱们去海上转转,我还没见过海呢。”
秦钟正眼看他,说:“东国是容不下你怎么着,非得去海上。”
“家里李礼跟李智都在,镖局也发展得不错,咱俩多出去走走,好吗?”
秦钟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大概明白他见着薛江儿是什么感觉了。便说:“行啊。要不咱俩也偷溜?”
秦冰河笑着搂紧他,摸了摸他腰身,说:“正合我意。”
“钟鸣,见着我哥了吗?有个单指名要他送呢。”
钟鸣摇头,说:“昨日便没见着了。”
李智皱眉,跟李礼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往他哥院子里跑去。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桌上放着一封信。
【礼智亲启:已出门游历,记得帮我浇花。谢了一棵归家之时便少一份礼物。】
“缺你那份礼物啊!”李礼骂了一句。
一旁的钟鸣却笑了出来,一想到秦冰河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事,就忍不住想笑。
钟鸣连着几日都不开心,今天终于笑了出来,绕是一向自持的李智也有些心猿意马。
从后头抱住那人,手却探进了他的衣内。
“别、别在这儿……”
身上刚失守,嘴又被李礼堵住。
“唔礼儿……”
屋外杜鹃花开得正艳,屋内也是一阵春光大好。
第八十章 番外——除夕
李府张灯结彩,大清早管家准备了一大堆芝麻杆到地上,铺了满满一层。小丫头们穿戴整齐,一个个穿着厚实的棉袄,小脸冻得通红,却难掩喜色。
房门开了,男人穿着一件长衫,头发挽到脑后,露出光洁的脖颈。他样子俊秀,身形修长,见到门口齐齐整整的人,先一步勾唇笑了,说:“这是怎么了?”
管家领着丫头小子们给他行礼,说了一堆吉祥话:“今儿除夕,给爷拜个礼。”
“我说呢,昨晚上烟花燃了一宿,吵得我睡不着觉。”秦钟说着自顾自地往下走,踩到芝麻杆上发出咔嚓咔嚓地响声。
管家上前拱手,说:“这是玉人城这边的习俗,说过年踩芝麻杆,节节升高。”
秦钟笑着跺了跺脚,感受着芝麻杆在脚底下被踩得扁平。他摆摆手,说:“除了家生子以外,别的都回家过年吧,家里人也该念叨了。”
卖身进府的丫头们连连跪拜谢他,秦钟笑笑,让管家去库房领银子打赏。
他还吩咐着呢,屋子又出来一人。那人个子很高,生了个北国面向,眉目深邃,头发编成辫子系在脑后,剑眉星目。那人皱着眉下来,把披风给秦钟披上,随后拿了暖手炉递给他,说:“衣服也不穿多点,一会儿估摸着还得下雪,冻着你怎么办。”
见到家主声音峻冷,下人们都不敢搭腔,压在口中的吉祥话都没说出口,就一个个低眉顺目,等着他发作。
秦钟却不怕他,伸手拧他紧绷的脸,说:“大过年的你还念叨我,还好只是除夕,不是初一。初一你要念叨我,按着我娘的话,我这一年可都得被你念叨。”
秦冰河也不气,当着下人的面搂着他的腰说:“真让我念叨也好,省得你什么都不上心。”
两人说着话,动作亲密得很。管家见状微微摆手,下人们躬身出了院子。
院子不大,前边种了不少牡丹花。只不过冬天,牡丹已经枯了不少。种子被隔出来放进库房,秦冰河说来年开春再和前院一起种。
秦冰河个子高,本来不爱侍弄花草。抵不过家里有位爱赏牡丹的大少爷,每年开春都会给他种一整个院子。等牡丹花开了,两人坐在院前,秦钟赏花画画,秦冰河便在一旁碾花汁做馅饼。
就这么闲适生活,也过了好几年。
李智李礼和钟鸣,去年已经搬了出去。好歹县太爷当着,那么大一个县太爷的府邸,老在本家住着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
秦钟胃口早就被秦冰河给养叼了,只要会经过他秦大少爷的嘴的,就没见下人们动过手。烹茶做饭,秦冰河也乐得伺候他。
下人们走了不少,主子爷说了非家生子都能回家探亲。家中只留下几个护院和管家,丫头们都念家得很,没留下几个伺候人的。
睡了个懒觉,两人午饭都没赶得上,下人给秦钟端了羊奶冻来,秦钟端着热乎乎的羊奶冻赏雪。
暖阁四周从早到晚都叫下人烧着炭火,屋子里特别暖和,跟春天似的。秦冰河吩咐过,秦钟爱去暖阁看书,那暖阁的炭火一天到晚都不许断。哪怕秦钟没在,屋子也得热着。
家里煤炭用量大,前任管家还悄悄跟秦钟说,家主这般浪费不好。府上都知道,家主在北国当过将军,用南国人的血和命堆积出来的个性,性子冷冽又软硬不吃,要想说什么,还得从秦钟那儿下手。
要是平常的事儿,秦钟或许还真会帮着管家说上两句。听他说完,秦钟这次可没商商量量地跟他说话,反而挑着柳叶弯眉冷眼看他,一脸迷惑说:“他这般费心费力伺候我,因为我秦十安是他爷们。他除了伺候我以外,也不会伺候别人。我就奇了怪了,我这一破暖阁就玉人城天气,一年到头不过一月的奢侈,怎么到了管家口中,家主做事还用你置喙,你是不是缺心眼?”
秦钟说完扭头就要看账本,管家急出一头汗也没敢拦自己家主心头肉。账本不多,秦钟天生做生意的料子,没用算盘,把那每月开支一看,扭头就让护院报官,就说家贼难防。
前任管家吓得直抖,连忙求秦钟饶他一命。
秦钟向来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主,端坐在自己暖阁里。没一会儿县衙就来人了,他们县太爷李智听说李府报案,直接登门前来。管家见到县太爷的脸,直接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半晌没爬得起来。
李智对着自己“小嫂子”点头,问清事情后,带着管家回县衙。秦钟连榻都没下,丝毫不给李智面子,李智也毫不介意。自己虽然县太爷当着,当初那也是秦钟教出来的,别说让秦钟下榻了,让李智乖乖给他敬茶都是应该的。
管家走后,秦钟这才放下茶杯,唤玉儿去贴告示,招新管家来。
府上人都知道秦钟好说话,没成想被他这么一发作,少有甚者,偷偷想着,等家主回来,看他怎么收拾秦钟。
进府的人,除开少数一直跟着秦钟他们的人以外,别的都是后招进来的奴仆。看着家主秦冰河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都把秦钟当娈童看,尽心伺候,心底里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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