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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入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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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咱们在这儿休整几日再离开。”
  “真的?”秦冰河也难得听到这种节日,这会儿心里头正激动着,关上门便把秦钟抱起来,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呢。”
  秦钟腿没有力气,软趴趴的环在他腰上,这会儿难得脸红,拍了他一下说:“没个正型,要是把我摔了可要你好看。”
  闻言秦冰河只是笑,把秦钟抱得更紧,还往上抬了下,歪着头看他脸红的样子,哑着声音说:“十安,你长得真好看。”
  “……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秦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平时对付这小孩儿都用不上什么脸皮厚的,今日被他看一眼却觉得内心跟猫抓似的,痒得厉害又无处可抓。
  秦钟不说话只笑,心里头高兴自己上辈子烧了高香才让自己撞上了十安这样的,这么聪慧又有才的相公。想着止不住嘴边的笑意,抱着他半天丝毫不见手软,还转了好几圈,活像小时候找到个难得的玩意儿一般舍不得松手。
  这可苦了怀里的秦钟,自从腿废了后哪儿还被人这么对待过,晃得他直拍秦冰河的肩膀,喊着:“冤家,快把我放下来。”
  玩够了秦冰河才松手,好好的将那人放床边坐着,自己随后也压了下去,乖巧得像刚刚那个发疯的人不是他一般,闻着十安身上的味道噘着嘴讨吻。


第二十二章 
  又在这儿待了几天,秦冰河终于见识到了花灯节。
  刚出客栈就看到比平时多了一半不止的年轻女性正戴着面纱四处走动,有的跟同行的男伴一起,羞红了脸小声回话,手帕不自觉的绞紧,旁边的男伴也一样,生怕自己五大三粗的吓着人家,说话还稍稍低头,怕旁边的女郎听不见自己回话。
  除了这般,还有三三两两结伴前行的少女们,大约是难得能出府,这儿看看那儿买买,面纱下不知道藏着怎么干净诱人的仕女气息。
  “十安,这边人多,咱们从那头逛好吗?”
  秦钟点头,坐在轮椅里左右看着。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秦钟突然拍了拍秦冰河,说:“那花灯好看,过去瞧瞧。”
  闻言秦冰河乖乖推着往那店走。
  花灯比别的似乎精致一些,秦钟上下打量几下,指了其中一个说:“我要那个。”
  老板看两人也是身着不俗,立马拿着竹竿把花灯挑下来,递给秦钟说:“公子好眼力,这是我家娘子得意之作,瞧这……”
  老板王婆卖瓜的话还没说完,秦钟就噗嗤一笑,用袖子捂着嘴说:“冰河,你看,真像你。”
  “……”你才像狗呢。
  两人伴着往河边走去,已经有很多花灯放上河了,下游的老伯撑着竹筏,用竹竿把聚集在一起的花灯打散开,顺着河流往下游流走。竹筏像是游走在花灯上似的,不似人间。
  秦冰河将花灯放在河边,轻轻把花灯推远,不一会儿那别致的狗狗造型就屹立在一堆白莲牡丹的花灯中,格外引人注意。
  “十安在花灯上许了什么愿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冰河可还想听?”
  秦冰河想想,说:“不听了,十安许的愿总归是父母安康生意鸿通之类的。”
  父母安康生意鸿通这些事情,也用不着浪费一个愿望。
  秦钟摸着下巴笑,自己现在最希望的应该是见到秦冰河能独当一面。
  怎么会是狗呢,那花灯再不济也应该是狼啊。
  两人东扯西扯的回了客栈,没人看到那花灯在竹筏老伯手底下打了个转,被河流瞬间吞噬。
  “冰河,你躲什么呢?”
  秦冰河脸一红,眼睛望向别处,说:“没躲什么。”
  回客栈秦烟就准备好了浴桶热水,说自己女儿家不伺候,扭头就走。搞得秦冰河红着脸把热水倒进浴桶里,又忙里忙外的,明明已经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小半年了,这会儿却怎么也不敢抬头看那浴桶中间,被蒸汽熏红一张俊脸的秦钟。
  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想什么了,秦钟散了头发,任由三千烦恼丝浸入水中,说:“冰河,过来给我揉揉。”
  秦冰河轻咳一声,蘸了水揉开那发丝,顺着脖颈的穴位往头上揉去,一寸寸的抚摸着按压,秦钟白皙的肩膀浸没在水中,看不真切。
  等秦钟梳洗完,秦冰河就打横把那水中的人抱起往房间里面走。
  屋子里被张勉吩咐过,放了七八个暖屋的火炉,这会儿整个屋子都是热乎乎的,让秦冰河平白出了一身汗。
  秦冰河刚把秦钟放下准备自己洗漱时,那人却扣住了自己的脖子,不让动弹,说:“看了我的身子就想走,不负责了?”
  “我、我哪有……不负责……”
  秦钟笑着,引导秦冰河附身靠近,原本亲吻已经很熟练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生涩起来。
  舌尖互相触碰都引得秦冰河战栗。
  秦钟赤果着身子也不觉得寒冷,小腹突然蹭上来一个ying物,爱怜的亲了亲秦冰河的下巴,说:“我的冰河长大了。”
  整一晚上秦冰河都睡不安稳,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就觉得身子热得不行,只有旁边那人的温度才适合自己。好像做了个梦,里头的人赤果着身子躺倒,看不清脸,就记得薄唇轻抿,好像在唤他。
  再次清醒时,自己已经大半个身子都压到秦钟身上了。
  那人老早就醒了,手里头拿着半卷书看,说:“醒了?”
  秦冰河揉揉眼,说:“十安起好早。”
  “我昨晚压根就没睡。”
  “啊?为啥?是不是我睡相不好又闹着你了?”
  秦钟点头,把书放在枕头边上,掀开被子。他的腿非常白净,因为没怎么动用过,修长又笔直。这会儿腿间却被折腾出很多痕迹,磨破了皮,还有干涸了的可疑粘液。
  “昨天哪位冤家大半夜不睡抱着我可劲折腾。”
  秦冰河臊红了脸,还没人事过哪儿经得起他这么挑逗,赶紧披上衣服,一边同手同脚的出去一边说:“我、我去练功!”
  留秦钟一个人歪躺拍着被子大笑。
  而后好几天,秦冰河都不敢正眼见秦钟。把自己该做的事做了,连给他擦身都目不斜视,生怕又听到秦钟的调笑声。
  花灯节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几日秦钟便决定离开,提前叫张勉收拾衣物,还买了些玩意儿叫人送到皇城去。他家姐估摸着这辈子没机会出那皇宅了,不如自己替她看完这城国。
  “冰河,我腰疼。”
  好不容易待了几天,睡了床铺,又回到马车上,自家那金贵相公肯定不习惯。秦冰河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棉被搭在秦钟身下,随后替他按着腰腹,说:“酸疼吗?要不要见大夫?”
  秦钟笑着摇头,桃花眼不怒含情,闻言搭在他手上说:“这会儿不别扭了?”
  听他这话,秦冰河就猜到这人揶揄自己呢,红着脸低头不搭腔。
  “冰河那么做是因为心悦我呢,难道说冰河不愿意碰我?”
  “怎么会!”
  秦冰河急忙抬头否认,那副认真样和当初那倔强模样如出一辙,一点没变。
  说开了秦冰河也认了,把头埋在秦钟胸膛处乱蹭,说:“十安就会使坏。”
  斜躺着的秦钟一手拿着书,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心想自己思了几日的怀抱终于回来了。


第二十三章 
  原本天气是越来越冷的,毕竟已经十一月份了,可越靠近东国反而越炎热。
  秦钟到了玉人城便不走了,这儿没沿海那么热,正是温暖舒适的气候。四人暂居在客栈,秦钟行动不便,又离不得秦冰河。便差遣秦烟随人出去看房子。
  明明已经十一月左右了,天上暖阳却依旧高升,空气里都是花香味,料想这玉人城温度适宜,花期也长了不少。
  “冰河,去那成衣铺看看,得给你购置几件衣裳了。”
  “我够穿呢。”
  “你人长高不少,提前备着总不是坏事。”
  说着两人往成衣铺走去,店里这会儿没什么人,唯一一个店小二还坐在柜台打盹儿。
  “这玉人城有个染衣手法出名,颜色从头至脚可由浅至深,别的地儿可没这料子呢。”秦钟说着。
  “小公子年纪轻轻,见识不少啊。”
  抱着成衣进来的老板穿着黑衣,把衣服放在桌上后拍了下那店小二的后脑勺,说:“还睡!客人都来了还睡!”
  店小二这才瞧见非富既贵的两人,连忙回屋沏茶。
  “公子来可是挑衣服的?”
  秦钟点头,指了指身后的男人,说:“为他挑几件。”
  老板一瞅,粗略估出他的尺码。那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不过却穿着一身文人衣着,墨色长袍到小腿,俨然已是短了一截。
  “公子可有颜色喜好?”
  秦冰河摇头,一旁的秦钟倒是搭腔,说:“不要大红大紫的,挑点素雅的,青灰都可。另外,有布匹吗?”
  老板点头,从后台拉出一辆小推车,上头满满当当的放着布匹,说:“那这位公子随我进屋试试衣服?”
  秦冰河瞅了秦钟一眼,见他不容拒绝的眼神,叹口气乖乖跟着人进了屋子里头。
  家姐也喜欢这玉人城的衣料,奈何人在南国皇城,虽然颇受圣恩,可留给她的好东西总要从皇太后皇后下一层层剥下,到她那儿已是不喜的颜色。
  秦钟自小与他姐姐熟稔,便从那布匹里挑了浅桃色和嫩黄色的料子,心里头划过几件衣服式样,便拿过柜台上的宣纸,大概画了画。
  “十安,换好了。”
  秦钟放下宣纸回头,眼前一亮。
  他家冰河原本就不是做文的性子,穿着他的文人衣袍也是俊郎,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老板眼光也独到,挑了个墨色短衣,腰带上头也别着墨玉,看着贵气十足。哪儿还看得出那个小乞丐的影子。
  秦冰河见十安那么盯着他,心里没点谱,扯了扯短衣说:“不好看吗?”
  秦钟笑笑却不答,把手中图样递给老板说:“按着这个样式把我挑的料子做出两身衣裳来,半个月后我来拿。”
  老板一见那样式就知道这人绝不是外行,连忙点头哈腰答应,把定金收了之后,给了秦钟一张店铺特有的凭据单。
  “还有,给我家冰河挑几件换洗衣服。”秦钟说着,掐了掐秦冰河的腰,低声说:“真俊。”
  低沉的声线把秦冰河逗得耳朵一红。
  秦烟也是把自家少爷精明的能力学了个七八成,没一下午就确定了宅子,回客栈唤少爷去看。
  宅子坐落在玉人城的东边,是个落魄状元的屋子,听说是上头惹了什么人,官也没做成,回来把宅子卖了带着媳妇儿还乡潇洒去了。
  院子里种着一棵石榴树,比秦府那棵榕树小,可到底让秦冰河想起了秦钟为讨他欢心,连夜叫人修秋千的模样。
  见秦冰河也喜欢,秦钟便敲定了板,晚上便付钱买了这宅子,房契一给,那落魄状元也像松了一口气,说:“公子贵气,不像东国人士?”
  “南国远城之人,前来避寒。”秦钟也挺喜欢这落魄状元的性子,叫上秦烟煮了些酒菜,留他吃饭。
  秦冰河坐在他左侧给他斟酒,见惯了秦烟伺候,他也熟门熟路了,不停的给十安布菜,生怕他饿着。
  “刘兄今后去何处?”
  刘巍喝了口酒,看着这充满记忆的院落,说:“媳妇儿娘家在南国,我想着这次便带她回去省亲,顺便看看有什么便宜活计。”
  秦钟点头,说:“令夫人看着是有识之人。”
  “那可不,我家夫人十五便跟了我,到我高中之时已是十年之久。是我不好,蹉跎了她最美的那段年华……”
  “心爱之人不管何时在自己心里都是最美的,与其后悔还不如回去给令夫人买点胭脂水粉哄哄她,让她少操心少费神,便也能陪伴你许久。”秦冰河搭腔说到。
  刘巍顿住,想了一会儿拍拍秦冰河的肩膀,说:“枉我这般年长,还不如小兄弟看得通透!”
  说着就整理衣物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秦钟问到:“刘兄去?”
  “这个点了,我去街上瞧瞧那卖货郎走没有,给我家娘子挑支银簪子去!”
  说完刘巍便风风火火的准备出门,秦钟连忙喊到:“我是远城秦家人士,刘兄若是到了远城有何需要,带着名帖上秦府即可!”
  “谢谢兄弟,大恩不言谢!”


第二十四章 
  秦钟有个发小在东国,不过离玉人城距离甚远,原本不抱希望他会过来,谁知没小半月,人家就找上门了,还大手一挥,在玉人城买了处宅子,叫上爹娘来这儿游玩。
  “我说,你媳妇儿呢?”
  说话那人穿着青色长袍,手腕挂着一串玉葡萄,颜色青绿,质地通透,不知道是什么属种。打扮是跟秦钟一般文人模样,不过说话却粗鲁得很。
  秦冰河正给十安剥着山竹,汁液顺着手指往下滴,他也毫不在意,迅速剥了几个放在小盘里,旁边放了一竹签,递给他。
  秦钟正看着书,说:“光说我,你呢?”
  “我?家里小侍成群……嘿我娘都不急,你急啥?”陈宇笑着撑了撑自己下巴,说,“诶,这位又是你谁啊?”
  秦钟没搭腔,扭头对秦冰河说:“不早了,回房睡吧。”
  “那你……”
  “我自己能回来,再不济又陈宇呢。”
  “我可不当你免费苦力!”
  秦冰河没理会他的叫嚣,放桌下的手握了握秦钟的,随后起身离开。
  “你现在做什么生意?”
  “还是老样子啊,倒买倒卖字画。”
  秦钟手指一点他的额头,说:“没问你明面上的。”
  陈宇笑了下,说:“最近在东国开了几家青楼。你什么时候回南国,给我引荐引荐,我也去南国开几家去。”
  果然这人还是安不下心。秦钟摇摇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况。我被那人盯得很死,腿都不敢治,还引荐你。你想整天被人监视着吗?”
  陈宇叹口气,皱着眉看他说:“那我自己找路子。”
  “南国你就别去了,皇帝告老,局势不稳,生意做不下去。”
  “哎……行吧。你呢?还接管你爹的香料生意呢?”
  “要想做生意赚大钱……”秦钟用竹签蘸水在桌上写画了一下,说,“只能做这个。”
  陈宇眼前一亮,勾着唇笑,说:“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秦钟摆手,说:“还得麻烦你,帮我联系地方。”
  “好说好说,东国我熟,别说一家了,给你找七八家都成。”
  “益精不益多,咱们宁缺毋滥。”
  陈宇走了之后,本来闹腾的府上又安静下来。秦冰河成天跟着张勉跑,又是学功夫又是忙着干活,就没见他闲下来的时候。坐在石桌上喝口茶的功夫,他都想拿着扫把把地上的落叶给扫扫。
  秦钟推着轮椅出来,瞥见那人爬到树上去,喊了一声说:“冰河,当心摔下来。”
  树上洋洋洒洒掉了些叶子,没一会儿就见到一人影从树上窜下来,跟一只猴子似的。跑到秦钟面前半跪着献宝,说:“十安,你看!”
  秦冰河用衣袍摘了些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看着倒是红艳艳的,晶莹剔透。秦钟拿起一个细看,笑着说:“这是什么?”
  “醋栗,我们家那边叫刺儿莓,你尝尝。”
  秦钟捻下一颗蒂,含在嘴里,说:“有些酸。”
  秦冰河见他没有不喜的样子,说:“一会儿我叫烟姐姐拿蜜糖腌一腌,晒干做蜜饯。走的时候装罐子里给你拿着吃。”
  “我家冰河怎么这么懂事。”秦钟摸摸他下巴,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
  秦冰河来玉人城上还没静下心好好逛逛,今天陪着秦钟正好四处看。东国的风土人情跟南国并无太多差别,无非是男女都秀气了些,文人居多。
  街上没有什么女人出来干活,教育甚严。真要出来找活计干的女人,都是家里贫穷得不行,或者遭了天祸。寻常女子都是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很少出门。
  秦钟走到酒楼前就停了,唤秦冰河进去歇歇。
  “两位客官,里面请,要雅间吗?”小二一看两人非富既贵的打扮,就主动问到。
  秦钟摇头,四处看看,指着其中一间用帘子遮住的靠窗边,说:“就那儿。”
  去那儿还有几步楼梯要走,小二见这主事儿的腿脚不便,想给他推荐别的位置。那身后的男人已经推着人往那处走,到了阶梯时,扣住轮椅两侧,竟直接连带着男人一起抬了起来。
  手脚迅速又沉稳,那主事儿的坐着像是毫无感觉,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一壶碧螺春,半斤酱牛肉,再上叠花生米。”
  “好嘞,客官稍等。”
  秦钟开了窗,外头正对着大街,小贩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
  “十安?”
  “嗯?”
  “你在想什么。”
  秦钟托腮笑了下,说:“你猜我在想什么。”
  “江山社稷?”
  “高看我了。”
  “……嗯,那是什么?”
  “我在想我们过完年回家要带些什么。”秦钟说着,“这儿宅子留着,等以后再带你过来,也免得颠沛。”
  两人说着闲话的时候,外头却吵嚷了起来。秦钟掀开帘子一看,有一卖唱女正被男人扣住手腕狠骂着。


第二十五章 
  “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干活儿,还说自己不是卖的?你骗谁呢?”
  “你放手!臭流氓!我喊人了!”女孩儿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比冰河岁数小,不过眉眼间不服输的气势倒是强。见男人还不放手,她便拿着手中的琵琶砸他,把男人砸得嗷嗷叫唤。
  秦钟噗嗤一笑,用手拍拍秦冰河,说:“这小丫头有趣。”
  说完秦冰河便起身,走过去一把抓住男人扇向女孩儿的手。
  “妈的,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秦冰河没说话,从腰带里拿出一锭银子给女孩儿,说:“我家公子请小姐唱个曲儿。”
  那女孩儿见有人帮腔,立马拿上自己的琵琶顺着秦冰河指的方向跑过去。
  “嘿!你这人!那小biao子……”
  秦冰河不动声色的握紧那人手腕,大汉立马叫唤起来,直喊饶命。
  “嘴巴放干净点。”
  大汉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人,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只觉得失了面子,便愤恨的啐了一口,出了酒楼。
  秦钟看着那小姑娘,穿着也不是太差,不过就是布料洗得有些发白,下摆多了几个布丁,看着也不算是特别穷苦之人,便问到:“哪儿的人?”
  “回公子的话,镜州人士。”
  “东国镜州……怎么辗转到这儿了?”
  “家父病重,听说薛大夫到玉人城了,便从镜州奔波到这儿。无奈薛大夫还没寻着,家父已经去了。”小姑娘说着,眼睛已经红了,不过却不哭,粗鲁的抹了把脸,对秦钟说,“公子想听什么曲儿?乐儿都会唱。”
  秦钟摇摇头,说:“曲儿就算了。我本是南国远城人士,来东国游玩购置了一处小宅。乐儿可有兴趣帮我照料宅子?按月给工钱,一月三两纹银。”
  “公、公子所言非虚?”
  “嗯,年后我就回家了,这宅子也不能放着生灰。”
  乐儿连琵琶都拿不稳,连忙跪下磕了个头,说:“公子心善,公子心善。”
  秦冰河想搀扶她起来,秦钟却摆了摆手。
  如若不让这丫头跪拜,估摸着这机灵性子后头不知道想哪儿去了呢。
  “你送乐儿回她家收拾一番,我就在这儿等你。”
  秦冰河有些不放心,勉哥今早上就去镖局寄送准备带走的东西了,烟姐姐又不在。自己若是走了,谁伺候十安呢。
  “快去快回吧,你思考的时间都够你一个来回了。”
  “那你好好待着,我一会儿便回。”
  说着秦冰河便跟着乐儿回家拿东西,到底还是个丫头片子,回家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可扯不清楚。
  “刚刚谢谢你,公子,是你救了乐儿。”
  秦冰河没接茬,说:“十安让我解救的。”
  潜在意思是你别谢我,我没那么善心。
  乐儿笑了下,抱着琵琶一步步往家里走,路过巷子后街道立刻变得有些安静,四周都是三三两两挤在一个小院子,没有独立大户存在。
  “公子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屋子吧?”
  秦冰河不答,心想自己不仅见过,还住过。那小小的茅草屋,却要挤进去两个大人四个小孩儿,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撑过去的。
  “乐儿你回来了。”妇人看着并不年老,穿着一身深色衣物,腰间还围着一件围裙,上头好几个布丁。
  院子里还有个三岁小娃正坐在地上,拿着树枝写写画画。秦冰河探头一看,小娃不认识字,却描着百家姓,一个个写得认真。秦冰河心里头一凛,将心里的排斥减少了一些。
  即便穷苦,这家却还不放家里小娃的学业,可见父母心智多高。
  乐儿把自己今天经历的事儿说了一遍,那妇人也不是个心眼坏的主,急忙拉着秦冰河道谢。
  乐儿见状笑着回屋收拾衣物,妇人站在门口费劲的推着石碾。
  秦冰河也没什么事儿干,便上前接过石碾,说:“我来吧。”
  妇人有些手抖,叹口气说:“谢谢恩公了。今年收成不好,豆子就收了这些。我想直接卖怕是过不了一个好年,便想着推些豆腐出来卖。谁知这里头的驴子都借好几家去了,我一妇道人家实在借不到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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