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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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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山洞里黑漆漆的,火灭了,外头也透不进一丝一毫的光来。
“小曦?”南宫煊缓慢地坐起来,试着叫人,发出的声音沙哑粗糙,难听极了。
可那没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没人回应他。

一些不好的记忆不由分说撞进了脑海,南宫煊心口窒闷难当,差点又不会呼吸了。他紧张地伸手乱摸了几下,摸到了石壁后,费力地扶着石壁站了起来,辨了半天的方向才确定了哪边是出口,跌跌撞撞地向外头走去。
天又黑了,一点月光也没有,让南宫煊觉得憋闷。他抓着洞口的石头喘粗气,又想叫许明曦,可才一张口,便被人捂住了嘴。

南宫煊下意识地便要攻击对方,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嘘!”李云恪松了手,在他身后道,“听见了么?”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过来,好像无处不在。
李云恪感受到他的抗拒,放开他让他自己站着,手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心护着他的腰腹,“耽搁了一夜,他们还是找来了。今日一早你烧得太厉害,根本没法赶路,便一直躲到了现在。虽然你的热还没完全退下去,但我们等不得了,这便得走。”

“你走你的便是,我又没留你。”南宫煊靠在石壁上,又慢慢蹲了下去,感觉腹中又开始疼痛。
李云恪到洞里将自己的外衫取出来穿好,道:“我承认我这人看上去非常不可靠,不过我绝不是食言而肥的人,说了会负责就一定会负责,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南宫煊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不愿和他再争论此事,问道:“小曦呢?”
“他心疼你连一套换洗的衣衫都没有,康辉便陪着他去给你收拾东西了。”李云恪扶着他往藤蔓后头躲了躲,“放心,有康辉在,绝不会让小曦大夫出事的。”

“这个时候?乱来!”南宫煊想直起身子,半路又弯了下去。
李云恪听着两三丈外的脚步声,道:“想好了么,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南宫煊想起那日的混战,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不是为你来的?”
“为我来的那群人都处理好了。”李云恪见他身体又往下滑,按在腹上的手也要用力,知道他这是又疼起来了。怕他不知轻重伤了自己,李云恪便不管他的抗拒,将人横抱起来便走,“得罪了,待日后你好了有力气了,我再给你打一顿便是。”

南宫煊哪肯听他的话,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呼吸全然乱了。
李云恪险些没抱住将人给摔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点了他的睡穴。

南宫煊身体一僵,歪扭扭地倒了下来。
李云恪稳稳将人接住,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个别扭的家伙啊……”


脚踩在木板上的吱嘎声钻进耳朵,唤醒了南宫煊。他睁眼便发现自己被李云恪抱着往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楼上走去,立刻翻身便要下地,道:“走开!”
“教主当心!”许明曦在后头喊道。

当心的不是南宫煊,而是李云恪,他用两只手稳稳地箍住了南宫煊的身体,让对方动也动不得。
李云恪道:“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你腹中有伤,不能背只能抱。别动,还有几步路就到了。”

南宫煊又不说话,一手搭在胸口上,脸色看上去极为难看。
许明曦忙从包袱里翻出药来,紧走几步追上李云恪,将药丸递到南宫煊唇边,“教主,张嘴。”

李云恪感受到被自己双手托起的身体在僵硬地轻颤着,不知又在忍受着什么样的不舒服。他皱眉看着南宫煊吞下药后便抿成一线的唇,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才能让他对自己不这样排斥,自己才好多了解他的情况。

康辉推开一间房门,李云恪抱着南宫煊一路往里,最后将他放在了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许明曦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左顾右盼了一路,感叹道:“如今客栈的上房都长成这样了?”
李云恪没说这是建客栈时特别为自己留的房间,对他点了一下头,道:“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你再给他瞧瞧。有什么需要只管叫客栈伙计去办,我已经都打好招呼了。”

许明曦还是有点担心,道:“这样明目张胆地进了客栈,那沈豪和纪艳芳……”
“官府的人在此办案,他们不会贸然前来冲撞的。”康辉对他道,“而且我就在外头,有什么事我会立刻进来,放心歇着吧。”

许明曦这才松了口气,“那真是多谢了。康大哥,你也累坏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康辉浅笑了一下,却没应。

李云恪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南宫煊,想起那一群闻讯追到客栈来的兵,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出门去了。


“教主,我给你……哎哟!”许明曦正想帮南宫煊看看脉,却冷不防被他捏住了鼻子,
南宫煊撑着床板坐起来,埋怨道:“你明知我不喜外人接近,你为何……”

“教主,我问他叫什么,你猜他怎么说?”许明曦可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他说他叫李云恪,那个李云恪。”
南宫煊怔了下,“李云恪?端亲王?你确定他没骗你?”

许明曦道:“我都摸了他那沉甸甸金灿灿的牌子了!我开始的时候对他态度那么不好,他要记恨我怎么办啊教主!”
“若是真的,那他就不可能是刘敬文的人了。”南宫煊自语道。

“那怎么是重点呢?”许明曦抓住他的手臂,“教主,我知道你不喜外人接近,可他也算不得外人了吧,怎么说也是孩子……哎教主你又打我!”
南宫煊好气又好笑,“这叫什么理由?身为护法玩忽职守,你还有理了?”

许明曦揉着脑袋,“可他位高权重,我哪得罪得起啊?”
“他位再高权再重,可管得了咱们江湖人么?”南宫煊要下床,“小曦,趁他不在,我们现在离开。”

许明曦忙拦住他,“离开去哪儿?教主,出了这客栈,只怕我们走不了二里路便要被抓回修罗山去。而且我听说……听说……”
南宫煊见他神情有异言辞闪烁,心中隐约觉得不妙,道:“听说什么了?是不是方行出事了?”

许明曦摇摇头,觑着他的脸色道:“听说刘敬文已经在今日一早回了修罗山。”
南宫煊撑在床边的手臂一软,人险些从床上翻下来,被许明曦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许明曦被他吓坏了,想劝两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南宫煊本就不见血色的脸更白了,半晌才强作镇定道:“先想办法打听方行等人的下落,其他的事再说吧。”





第24章 难决
被刘敬文的事一打断,南宫煊也顾不上离开了,一个人沉思着,整整一个多时辰半个字都没说过。
其间许明曦要来热水伺候他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衫,店里伙计又来给他换上了新的被褥。南宫煊任他们忙前忙后,就似没看到一样。

许明曦扶他回床上躺着,给他盖严了被子,仔细诊过脉后,坐在他身旁唉声叹气。
南宫煊双目呆滞地看着床顶,也不知在想什么。

许明曦知道他心里难受,找了刘敬文这么久,对方终于自己上了门,可他却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怎不叫他心里窝火?
刘敬文还活着,那么他那些年忍受的痛苦与屈辱,便不可能真正从心中淡去。看着他日复一日地这样折磨自己,许明曦难过极了,却苦于自己没本事,不能帮他去手刃仇人。

“这孩子不能留,”南宫煊突然开了口,“小曦,你还得替我拿掉。”
许明曦顿了下,道:“教主,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胎儿不能拿了,否则你可能会没命的!”

南宫煊不为所动,“我信你的能耐,不会让我轻易死的。”
许明曦涨红了脸,站起来道:“你这情况我是第一次遇见,哪儿敢把话说死了?不行,我不会答应的。”

“难道你想让我大着肚子去报仇么?”南宫煊凝滞不动的眸光总算转了起来,缓缓落在许明曦的脸上。
许明曦气道:“你以为你落下这一胎就能报仇了?我告诉你,那样你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就算我成功保住了你,只怕你不落个终身残废也得三五年下不来床,这就是你希望的么?”

南宫煊的双目也微微泛了红,“仅仅是落个胎罢了,怎会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胎儿有你三成内力护着,强行取下本就是极为冒险的事,先前你底子好倒也罢了,可这两日下来你看看你被折腾成什么样了?”许明曦气得从这头走到那头,“你自己就没想过么,这要是寻常怀有身孕的妇人,被人踢在腹上又流了那么多血,胎儿还能留住么?可为什么你就只是一直疼,胎儿却下不来?教主,你的情况不一样,且你元气大伤,硬要拿胎真会有危险的!”

“可我不想当个会生孩子的男人,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南宫煊闭了闭眼,“我接受不了,小曦,我真地接受不了。”
许明曦被他说得鼻子一酸,竟掉下了一滴眼泪来。他走过去跪在南宫煊床边,放软了声音道:“教主,你为何非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因为刘敬文逃走了,你担心他四处乱说话败坏你的名誉,因此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这样真值得么?这事我会替你瞒着,我相信王爷也不会乱说,可若真有被人知道的那一天,我还是希望你别去在意那些只会说些闲言碎语的人的看法,毕竟你不是为了他们活着。”

南宫煊看着他,半晌才伸出手来替他擦掉眼泪,道:“你哭什么?”
许明曦抹了把自己的娃娃脸,又在他手上蹭了蹭,抽着鼻子道:“教主,你宫口裂了,可裂得不够大,胎儿难以从那里出来。你如今这个情况,我也不能再胡来,为了你的安全,必须保胎。”
南宫煊偏开脸,沉重地叹出一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教主,你别急在这一时。”南宫煊握住他的手,道,“小曦不会害你的,你就听我的话吧,行么?”
“容我再想想。”南宫煊疲惫地道,“先想办法传讯给方行他们。”

许明曦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道:“教主,除了我之外,我还没见过你对谁的触碰是不会抗拒的。可你高烧昏迷的时候,一直偎在王爷怀里,睡得也还算安稳,我就想是不是因为你腹中有一个和你们两人血脉相连的孩子,所以他对你而言到底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教主,眼下我们无处可去,就算你厌恶王爷这个人,此时也不妨利用他一段时日。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能为我们提供庇护的,也就只有他了。”

这一番话不像是那个关心南宫煊的小神医好弟弟许明曦所说,而是完完全全出自紫暝教青玉护法之口。总以为他年纪小,不会操心这些事,却没想到他已经考虑得那么远了。
但这又是南宫煊同样不想选择的一步,不愿与李云恪多有牵连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不愿承认自己没用,需要托庇于别人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可还能怎么办,他不是孑然一身,还有许明曦,还有俞方行,还能那么多追随他的紫暝教弟子,他不能自私地都不去管。
南宫煊翻了个身,将半张脸埋进了软枕里,闷闷地道:“我知道了,会好好想想的。”

许明曦又看了眼他显得格外单薄的双肩,摇头出去了。


李云恪走到楼下时,外头已经吵成了一锅粥,好在青松客栈够大,他们吵在前院,不会干扰到后院的南宫煊休息。

乔珊珊把客栈大门给关上了,将人都隔在了外头,见李云恪过来了,从账台后头走出来,“您可算是来了,快好好管管这群人吧,吵死我了。”
“那怎么不把人放进来,还能收点茶水钱。”李云恪玩笑道。

“我这客栈可是挂上了被端亲王包下了的牌子了,”乔珊珊冲他伸出手,“王爷可记得要按价结钱啊。”
李云恪拍开她的手,“去,叫人把大堂收拾出来,我要办正事了。”

“是。”乔珊珊乖巧地应了,人却没走,“主子,办正事之前,能不能再问一个跟正事没关系的问题。”
李云恪道:“你问,答不答我决定。”

乔珊珊装不在意地道:“那位……您抱回来的那位,是谁啊?”
“嗯……”李云恪托着下颌想了想,道,“不久以后将要成为端亲王妃的人。”

乔珊珊:“……”
李云恪笑得很开心——出趟门不单找到了王妃,还意外获得了一个未出世的小世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个小郡主。

“哼!”乔珊珊重重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走了。
李云恪:“……”头又疼了。


青松客栈的大门一开,眨眼便跪了一堂的人。
李云恪居中坐着,放眼看了一圈,见带出来的一百精兵此时剩了差不多四十几,其中尤长河与那晚夜探带去的兵都不在了。
冒雨在山里以少对多地苦战了几个时辰,这样的结果还不错,端亲王很满意。

当然,李云恪不能把那点满意表现出来,只好装作没精打采地半垂下眼皮,道:“众兄弟没事便好,你们统领呢?”见前边几个要一起张嘴,他指了下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你说。”
那人跪着往前蹭了两步,抖着嘴唇道:“王爷没和统领大人在一处么?那晚到后来弟兄们被冲散了,也是分了好几拨陆续赶回来的,属下等都以为统领一直跟在王爷身边……”

李云恪“惊”道:“他没回来?”
所有的士兵一起摇头。

“别急,回头再找找。”李云恪又道,“虬厥人呢?”
那士兵道:“王爷,咱们人少,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了,却不想被一群江湖侠士给救了。他们武功高强,帮忙杀了不少虬厥兵,连他们的头领都给擒住了!虬厥人见势不妙想逃,又被渟州派来的援军截住了,已经悉数落网。”

“启禀王爷,弟兄们在山中发现了一处地道,里头另藏了约有一百五十的虬厥兵,也已经被控制住了。”后头一人见他迟迟说不到重点,便将话头截了过来,“地道直通知府衙门后院,王大人定然参与了谋划此事,也已收押。渟州知府鲍大人往朝中递了加急的折子,已亲自赶了过来,暂时代为主事。”

渟州那边还真来人了?可若王双武这个叛党没派人去求救,渟州是如何得知出事的?如果是庄子插了手,乔珊珊适才定会告诉自己,不然圆不回来是要暴露庄子存在的。可要不是,那又会是谁呢?

他才想到这里,外头便有一人高声道:“渟州知府鲍德升求见王爷!”
李云恪早已想到了他会来,对着门口点了下头。
门口的士兵会意,将鲍德升宣了进来。

“下官参见王爷!”鲍德升穿过众人来到近前,“王爷无恙归来,实是万幸。下官来迟,王爷恕罪。”
李云恪随便找了个说辞,道:“本王追着虬厥兵进了深山里,受了些伤,这才耽搁了。”

鲍德升惶急道:“王爷伤在哪里了?伤得重么?”
“不要紧。”李云恪摆了摆手,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人,道,“这位是……”

“哦,”鲍德升介绍道,“这是洛淮府衙的骆捕头,是下官的同乡,此番若不是他往渟州送信,虬厥人可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李云恪恍然,这就说得通了。





第25章 王妃
李云恪站起身,打量了那骆捕头一番,道:“本王为了将虬厥人一网打尽,向王双武要兵支援,没想到却是走错了一步棋。幸而有骆捕头在,察觉了他的阴谋,及时递消息给鲍大人,鲍大人又出兵果断,这才没有让虬厥人得逞。待本王回了颍中,定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皇兄,想来皇兄那里一定会论功行赏的。”
鲍德升与骆捕头齐声道:“多谢王爷!”

“王爷,那虬厥将军和王双武现都关在府衙牢里,”鲍德升又道,“王爷可要审一审么?”
李云恪挑了下眉,道:“依鲍大人之见,咱们抓错了人么?”

鲍德升摇头,“那可不会错,地道还在那里,证据确凿,谁都狡辩不了。”
“那就不审了吧,将府衙内的相关人员都控制起来,尽早安排押送回颍中去。”李云恪道,“折子到了皇兄手中后,他必要震怒,不好让他等急了。”

鲍德升连连点头,“还是王爷思虑周全。”
李云恪笑了笑,道:“地道的事还要麻烦二位,在皇兄派人来彻查此案之前看好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王爷放心,地道的出口都安排了绝对可靠的弟兄看守,不会出事的。”骆捕头道。
李云恪嗯了一声,“那群帮了大忙的江湖侠士,如今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鲍德升和骆捕头可就答不上来了,还是先前被李云恪点名的那个士兵接过话来道:“回禀王爷,带头的那位大侠不肯留下姓名,只叫我们速速离开修罗山,不要误了他找人。”
“倒是没处谢谢人家了。”李云恪脸上带了点遗憾,道,“好了,今日便先到这里吧,弟兄们想来都累了,我也一样,我们修整……”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外头有人吵闹。很快有个客栈伙计打扮的男子跑进来,也没敢靠近,就贴在门边躬身道:“王……王爷,有位大侠带……带了人,非要搜客栈……”
在青松客栈里做事的必然是庄子里的兄弟,李云恪不见得都认识,可这规矩错不了。他瞄了那人一眼,心说这人把初见大人物的畏缩模样演得还挺像,是个人才。

“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鲍德升喝道,“王爷住的地方也是随便谁都能搜的么?赶走!”
李云恪抬手制止了,道:“等等。”

鲍德升不懂他什么意思,“王爷……”
“正说着大侠,大侠就来了,万一正巧便是我们要感谢的人呢?”李云恪举步往外走,“去看看。”


来人正是带着弟子将修罗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南宫煊,却突然收到他被人带进洛淮城青松客栈的消息后马不停蹄赶到的沈豪。
他来得急,不过就带了二十多个人,声势看着比李云恪这个身后跟了一队兵出来的端亲王要差得远了。可他也不在意,没打算给李云恪面子,开口便道:“端亲王是么?我们这群江湖中人素来不与朝廷打交道,敢问王爷你一声,为何要和我紫暝教过不去?”

“放肆!”骆捕头向前一步半挡在李云恪面前,“来者何人,怎敢对王爷无礼!”
李云恪道:“不打紧,骆捕头,交给本王处理吧。”

“是。”骆捕头瞪了沈豪一眼,退了下去。
沈豪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敷衍地对着李云恪抱了下拳,道:“紫暝教刘教主座下明使沈豪,有礼了。”

李云恪早听康辉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也知是他伤了南宫煊,自然不会多待见他,故意道:“刘教主?本王虽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但常在外走动,对一些江湖事也是略有耳闻的。我听说紫暝教的教主复姓南宫,怎么又跑出来一位刘教主?”
“呸,南宫煊那个以下犯上的,算什么东西?”沈豪不悦道,“不知者不罪,王爷,这话这次我当没听到,你要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下头士兵都现了怒容,李云恪将手往下一压,示意他们无妨,依旧好脾气地道:“好,算本王说错了话。不知沈明使前来青松客栈,所为何事?”
“客栈打开门做生意,谁都进得。”沈豪道,“还请王爷让开了些,我要带人搜客栈。”

李云恪半步未挪,“你也说了,谁都进得,那得是能做上生意;这生意要是做不成,掌柜的为何要让你随便进?沈明使,咱们承宁可是有王法的,本王在这里,断不允许你仗势欺人。”
沈豪心说你这什么王爷废话这么多,恼道:“那我便付住店的钱!”

李云恪笑眯眯道:“掌柜的今日却不能收——客栈这几日都被我包下来了,不许旁人再住。”
沈豪简直要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你身为王爷,为何不去住衙门,偏偏要包下客栈?”

“如今城里城外的人都知道,知府王双武犯了事,衙门暂为关押犯人之所,说不定等圣旨到了还要查封,可住不了。”李云恪面色不变,声音却微微冷了下来,“再说了,本王想住什么地方,还需要向你请示不成?”
“你!”沈豪手按在叉柄上,看样子就要忍不住了。

跟来的紫暝教弟子也都亮了兵器,对面的禁军自也不甘示弱,双方便对峙了起来。

刘敬文才回到修罗山上,教中有太多事要处理,眼下实在不是个再搅上其他事的好时候。沈豪强压下心中怒火,放开了叉柄,道:“我只是听说我教两个叛教之徒逃到了此处,躲进了这间客栈,我们只想抓人不想生事,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不是本王有意刁难你,”李云恪无辜道,“本王说了,这间客栈已被本王包下,没有旁人了。沈明使找错了地方,莫要耽搁再让他们逃了,还是快些去旁处找吧。”

沈豪明摆着不信,“这么大一间客栈,只有王爷一个人住?”
李云恪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来,“自然不是,还有本王的一位家眷。”

“什么家眷?”沈豪疑心道。
李云恪的笑容更深了些,眼中温柔一点也不骗人,“是本王的王妃。”

此话一出,不单沈豪被噎了一下,就连鲍德升骆捕头甚至是跟他一路到此的禁军也都惊住了。
端亲王什么时候有了王妃,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而且今日他是抱着个男子进了这间客栈的,王妃……是男人?

虽说男人跟了男人在承宁乃至整个天下都不罕见,朝廷中也有不少人是喜好这一口的,找或乖巧或好看的男子做侧室偏房的也是屡见不鲜,可正牌的王妃……
端亲王不愧是端亲王,专门做别人想都不会想的事。可亲王的婚事关系着皇室利益,也不知这是皇上点了头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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