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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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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我去帮你叫小曦大夫。”
南宫煊调整了一下呼吸,盖严被子叫住他道:“不用了,也没有很疼。这么晚了,小曦大概已经睡了,别叫他了。”
“你以为他心真那么大啊?”李云恪摇头,“他可没表现得那么相信我,适才你练功时,他一直在门外站着呢。”
南宫煊有些意外,随即又明白了。是了,那孩子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愿与生人独处,断不会就那样丢下自己不管的。
李云恪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道:“我听到脚步声了,应该是小曦大夫的没错。你怎么样,还好么?”
南宫煊到底不习惯来自李云恪的关心,别过脸去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李云恪道:“有事也别瞒着,直说,不方便赶路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再等几日。”
南宫煊长睫颤了两下,这一次倒没冷漠地回绝他的好意,道:“没关系,正好我也不愿在紫暝教附近逗留太久,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那行,听你的。”李云恪道,“明日不必太早,你睡饱了起来,吃了东西咱们再走。”
他们二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和和气气地讲话,气氛正好,李云恪还想说几句让他对自己卸下防备的话,许明曦却在这时推门进来了。
“教主,练完功了吧?”许明曦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我给您煮了碗驱寒的汤,喝下去暖暖胃再睡。”
李云恪走过去把汤接过来,道:“他又疼了,你先给他瞧瞧。”
许明曦也没见紧张,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一边坐下取过南宫煊的腕子一边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宫煊想了想,道:“练功前一直提不起内力便觉得有些痛,我只当是被你气的。”
许明曦:“……”
“他没事吧?”李云恪将碗放在矮几上,问道。
许明曦道:“没什么大事,可小事却断不了。”
李云恪不解,“什么意思?”
“教主的宫囊……”
南宫煊重重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
“你轻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关切的李云恪,后者是无语的许明曦。
南宫煊:“……”
李云恪很快明白了过来,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了,你腹中又有了我的孩子,怎么还能事事瞒着我?”
“我猜教主只是害羞了。”许明曦一本正经道。
南宫煊:“……”好想清理门户。
许明曦才不管他,道:“教主宫囊内裂出了一道伤口,因为胎儿在长大,这伤口很难愈合,所以他时不时便会感觉到疼痛。月份小时还好,等月份大些开始有胎动后,怕才是磨人的。幸好今晚没有在练功时候突然疼起来,要不然……”
南宫煊听出了他的意思,脸色登时一变——以后可能会因为胎动而打断自己练功,那岂不是又要……
李云恪见他们两个一个脸红一个脸白,回想起自己初见南宫煊时的情形,立刻明白这门功夫是怎么回事了。他暗想回头一定要向许明曦问清楚南宫煊练功的时间,就算有天大的事自己也要在他练功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他正人君子似地没接茬往下说,道:“小曦大夫,你的意思是他里头的伤口一直都好不了么?不能用药?”
“前几日他情况危险,我没少用药,后来给他诊脉,发现胎儿的情况很不好,不能再继续用药了。”许明曦叹了口气,偷眼去看李云恪,“若是我家教主身体硬朗,直接流下这一胎也就是了,可目前他扛不住的,便只能自己稍微受些苦,保住胎儿。”
李云恪蹙眉道:“那也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疼下去啊,到孩子出生,那是多远的事呢?若他这两个月将养得好又如何,还不能落胎么?”
此言一出,南宫煊和许明曦俱是一怔。
他们两个都没想到,李云恪对南宫煊的在意居然会多过于他腹中胎儿,毕竟他们才认识不久,也没什么感情可言,他怎么会关心一个还算是陌生的人而非自己的骨肉?
李云恪被他们两个盯得莫名其妙,旋即读懂了他二人的心思,顿时失笑,“我说南宫教主,我让康辉送礼上山之时,可不知道你腹中怀了我的孩子。”
南宫煊眸光微闪,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许明曦尴尬地笑了两声,道:“那个……王爷我没旁的意思,咳……月份高了怎么还能落胎呢,那不是更要命么?”
“对,这我倒忘了。”李云恪笑笑,“不过小曦大夫可不用一遍遍试探考验我了,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的。”
许明曦抓抓脸,“没有没有……叫小曦就好了,小曦。”
李云恪又把那碗汤拿起来,道:“先把这喝了吧,一会儿要凉了。”
南宫煊晚上没吃多少东西,熬到这会儿的确有些饿了,便披衣坐起来,自他手中接过汤,一点一点慢慢喝了下去。
李云恪道:“皇宫里珍稀的药材多得很,等回到颍中我叫太医院列个单子出来,到时拿过来给小曦你看看,有没有能不伤到胎儿却可治好他腹内伤处的药。”
“王爷不必费心了,我心里有数的。”许明曦耸了下肩,“从教主的脉象来看,他的宫囊要比普通妇人的薄软上许多,本就是受了伤不容易好的。再加上他这次伤后动武,又淋雨大病了一场,元气损得厉害,莫说是伤药,连补药我都不敢再给他用了。”
李云恪听着便觉难受,“那就只能挺着?”
“暂时只得如此了。”
“行了别说了。”南宫煊将汤碗推给许明曦,“很晚了,我要睡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李云恪自然知道他在赶谁,拿过许明曦手里的碗道:“那我先走了,你睡吧。”
听到关门声后,许明曦正要替李云恪说两句好话,那边南宫煊却先开了口。
他道:“众弟兄最近有消息么?”
许明曦撇了下嘴,“你身子不好,本不想拿这些事烦你的。表哥和几位护教使人都有了回信,我叫他们暂不要露面来寻你,他们召了一部分弟子,藏身在了隐蔽处,说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的。”
“这我就放心了。”南宫煊面色难得柔和许多,甚至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微笑,“小曦,明日还要赶路呢,你快去睡吧。”
许明曦知道他不想提身体和孩子的事,更不想提李云恪的事,便答应一声,替他盖好被子,灭了房中两盏灯,只留了距他最近的那一盏,道:“那教主,我回房了。”
南宫煊道:“好。”
走到隔开里外间的那道屏风旁,许明曦却又站住了脚步,稍作犹豫,道:“教主,人总不能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我觉着王爷这人挺好的,如今你们连孩子都有了,就不如好好考虑一下他这个人吧。”
语毕,也不等南宫煊回,便快步出了他的房间。
第29章 照料
坐上了教主之位后,南宫煊想过许多关于往后要怎么过的事,包括要好好打理紫暝教,要寻到刘敬文杀了他,要收几个弟子悉心教导,日后选出一个最出色的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唯独没想过要找个人平静地过日子。
听许明曦说了那么一句话,南宫煊感觉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轻轻抚了抚微见圆润的腹部,感觉有了身孕后自己的心性也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再不能似以前那般刀枪不入了。
只是若一定要找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也不该是李云恪吧?
或许应该找个温婉的女子,让孩子既有爹疼又有娘爱,在一个正常的家里长大。
可她不是孩子的生母,会真心疼爱这个孩子么?
也许李云恪会疼这孩子,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可是他将“落胎”二字说得那么干脆,是不是根本不想要一个男人生出来的孩子?
李云恪,李云恪……
南宫煊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他醒来,外头已是大亮,行人的说话声从关着的窗子里透进来,有些吵。
“小曦,什么时辰了?”南宫煊抬手遮住眼睛,哑声问道。
在外间候了半天的许明曦闻声进来,直接把一直攥在手里的湿毛巾贴在了他脸上,道:“我的教主啊,都巳时了,你可算是醒了。这要是放从前,我这边一开门你肯定要醒来的,最近你睡得倒沉。”
那不是警觉下降了?南宫煊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坐起来自己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你怎么不叫醒我?”
“外头要往颍中去的队伍排了半条街,就等你一个,我可不是想叫你来着么。”许明曦道,“可王爷不让,说你昨日睡得晚,让你多睡会儿。你看,我就说嘛,他挺会心疼人的。”
南宫煊用力将毛巾丢在了他脸上。
许明曦又给他拿水漱了口,到门口喊了一声。
很快便有伙计将温着的饭菜送了来,和前几日一样,粥和菜都有好几种,让南宫煊喜欢什么吃什么。
南宫煊边穿衣边道:“不吃了,别让人家继续等了,我们走吧。”
“王爷吩咐过的,不能饿着你。”许明曦自己盛了碗粥呼噜噜喝了起来,含糊道,“反正教主你也吃不了多少,不差这点时间了。”
南宫煊没办法,只好也动了筷,“你现在都听他的吩咐了,我说什么都可以当耳旁风了是么?”
许明曦赔笑道:“教主,我们这不都是为你好么?”
“下次要早些叫我起床。”
许明曦夹了一片笋丢进嘴里嚼,“别在意,嗜睡也是正常的,怀孕的人都这样。”
南宫煊:“……”
二人下来的时候,看到李云恪正没骨头似地倚在账台边上跟里头的乔珊珊说话,好像对面的不是只认识几天的客栈掌柜,而是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
南宫煊自然不知实情便是自己猜的那样,莫名有些烦躁,也没和李云恪说话,径直向外走去。
李云恪见他直接走了,也怔了一下。随后又不在意地笑了笑,跟乔珊珊简单告了别,快步追了出去。
看得乔珊珊打从心里往外冒酸水。
“怎么样,还疼么?”李云恪走到南宫煊身边,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贴在他耳边亲昵地问道。
南宫煊身体一绷,本能地要出招。
李云恪又极快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忍一下。”
南宫煊冷哼一声,“我不会做戏。”话是这么说,却到底没推开李云恪。
许明曦看得啧啧称奇,要知道这种事南宫煊本来是绝对不会容忍的,所以他就说李云恪到底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嘛,偏生那个别扭的教主还要嘴硬。
门口停了一架看上去就很奢华的马车,车身极大,有四匹马一起拉着。
李云恪扶着南宫煊上了马车,双手一直分别护着他的腰和头,以防他磕着碰着。
马车里果然也十分宽敞,边上放了张小桌子,备好了点心和水;里边铺了两层软垫,上头软枕和锦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看便知都是好东西。
车两侧的窗子没有支起来,门一关,光线便暗了许多,无端罩出了一车的尴尬。
南宫煊在小桌对面的木椅上坐了,背部紧贴在车壁上,推了推车门,道:“小曦,你怎么不进来?”
许明曦感觉背靠着的车门动了,便回敲了两下,“教主,我和赶车的大哥说会儿话,不用惦记我啦。”
李云恪压低声音道:“赶车的是乔装改扮成车夫的康辉,可是顶着你们紫暝教赤焰护法的名头呢,和小曦表现得熟一些也是应该,对吧?”
秦少商与其他幽骑十八卫的兄弟已先一步往颍中去了,只留下康辉一个人随行。如今他有了新的身份不怕暴露,倒是给李云恪提供了不少方便。
南宫煊没再说话。
李云恪看了看他,推开自己身后的一扇窗,对候在马车边上的一个士兵道:“走吧。”
那士兵喊了一嗓子,马车动了起来。
后头车辙声、锁链声、百姓的议论声和押送犯人的士兵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时间整条街嘈杂不已。
南宫煊有些好奇,便也推开窗子向外看去,见自己所乘的这架马车前后各跟了二十名上下的士兵,个个披着盔甲骑着骏马,好不威风;后头又有两架囚车,每一架里关着一个犯人,想来便是那虬厥将领和洛淮知府;再后头用锁链和绳子捆了长长的一队犯人,有的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还有的穿着破破烂烂的承宁兵服,个个形容狼狈,被两旁的看守士兵粗鲁地催着往前走。
整个队伍一眼望不到头,看来这一次势必是要一路招摇到颍中去了,也不知刘敬文会不会在路上弄出点动静来。
他想得出神,没留意李云恪的靠近,直到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脚踝,他才受惊般地回过头来。
窗子啪地一声落下,车内又暗了。
“别紧张,你怎么老是自己吓唬自己?”李云恪蹲在他身前,抬起头来道,“我只是想替你除下靴子,让你到里头去躺一躺。小曦说了,你最好还是卧床,总是坐着会难受的。”
南宫煊动了下被他攥住的脚腕,“我自己来。”
李云恪却动作极快地为他脱下了一只靴子,“你别弯腰,我来就好。”
听到“别弯腰”这三个字,南宫煊才想起肚子里多了个小家伙——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习惯这件事。
脱了靴子又去整理床铺,李云恪动作利落地放好了软枕打开了被子,伸手去扶他,“到这边来,当心头。”
南宫煊避开了他的手,自己躬着身子走了过去,依旧只是坐着,并不躺。
李云恪便毫不避讳地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他看,间或眨一下,带了那么点勾人的意思。
南宫煊还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很快便招架不住了,道:“你若累了便自己躺吧。”
李云恪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是不习惯休息的时候有人在身旁是么?是怕我会对你不利?”
南宫煊唇角抖了一下,又被他强行抿起,反驳道:“不是!”
“那我出去换小曦进来?”李云恪说着便要动。
对南宫煊来说,这样自然是最好,可哪有让堂堂王爷出去赶车的道理?不过这倒也是小事,只是若要让旁人起疑便不好了,自己这一次已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不该再生事了。最重要的是,否认的话都说出去了,难道还能再收回来么?
“说了不是就不是!”南宫煊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背对他躺了下来。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李云恪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来。
马车不疾不徐地出了城,南宫煊的呼吸也从戒备的清浅一点一点变得绵长了起来。
李云恪盯着他自肩头滑落的黑发和露出的小半截洁白的颈子看了一阵,心想这人防备心固然重,可还是抵不住孕后疲乏贪睡的变化,何况这几日又受了这么多苦,倒真是难为他了。
南宫煊大概是睡得不太舒服,动了动,将被子踢开了些。
李云恪怕将他弄醒,等他又不动了才探手过去重新将被子替他盖好。
南宫煊却不肯配合,咕哝道:“热,开窗。”
李云恪停下动作,而后回身用叉竿将自己这一侧的窗子给支了起来,同时自己半挡在南宫煊身旁,以免外头进来的风直接吹到他身上。
南宫煊眉头一皱,猛然睁开了眼睛。
李云恪顿住,以为是自己的靠近让他起了警觉,将他给弄醒了,忙道:“我不动你,你睡……”
南宫煊没理他,直接坐了起来,左手在胸口上按了两下,道:“停……”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李云恪正要问,便见他用右手捂住了嘴。
想起一早从许明曦那里问到的事,李云恪立刻懂了,“是要吐么?”
第30章 哄骗
听到了李云恪喊停车,康辉才勒了马,便感觉背后的门在被人用力地拍着,连忙跳下车。
许明曦是从另一侧跃下的,动作慢了点,差点被推开的门撞趴在地上。
南宫煊从车里钻出来,只穿着长袜便直接跳下地,快步跑到路旁呕了起来。他本想跑到个有遮掩的地方,以免自己这副难看的样子落到那许多人的眼睛里,可奈何官道两旁干净得连一棵树都没有。他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弯腰将刚吃进去没多久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李云恪从马车里拿出了一个水囊,跟了过来。
南宫煊早膳本就没吃多少,没一会儿便吐干净了,可干呕却半天都止不住,呕得连眼泪都开始往下淌,弄得他心头一阵恼火。
李云恪也没说什么,只站在他身旁给他靠着,免得他不支摔倒。没拿水囊的那只手缓慢地抚着他的背,免得他呼吸乱掉,呛了自己。
“水……”南宫煊抬袖蹭了下眼角的泪,哑着嗓音道。
李云恪拔下了水囊的塞子,将水连同一只干净的巾帕一起递了过去。
南宫煊漱了口,又用那纯白的巾帕擦了擦嘴,这才勉强直起腰来。
李云恪虚扶住他一只手臂,问道:“还好么?”
“嗯。”南宫煊将水囊丢给跑过来的许明曦,却将那巾帕顺手塞进了怀里,“叫大家继续赶路吧。”
李云恪看了眼他脏掉的长袜,很想直接将人抱回车上去,可要是真那么做了,毫无意外又会惹怒南宫煊。他便只好暂时忽略对方那一双没穿鞋的脚,对康辉道:“再赶车的时候慢一些,不要太颠簸。”
南宫煊道:“与那个无关……没事,照常走就好了,不用顾及我。”
李云恪拉了许明曦一把,低声问道:“他得吐到什么时候?”
“这个因人而异,不好说。”许明曦道,“可以用药调理的,可我不敢。教主他最近又总是没胃口,也没想吃的东西,不然弄点他想吃的,他心情好了,这情况说不定也会有所改善。”
李云恪瞥了眼南宫煊的背影,“不是说怀孕的人都喜欢吃酸的么?”
“他本来没想留下这孩子,我落胎药都给他煎好了,却没想到正碰上了沈豪纪艳芳带人上山作乱。”许明曦狠狠碾了一下脚下的石子,“然后就是打架、逃跑、躲藏,好不容易遇上王爷您才算混了几天安生日子。我又忙着帮他保胎养身体,我们俩都没闲着,哪顾得上买点酸的给他吃这回事?不过也确实没听他说想吃。”
李云恪拍拍他的肩,“你们忙不过来不是还有我呢么?等到了白巷郡我去给他买一包酸梅,他喜欢最好,不喜欢我再想想别的。”
许明曦叹道:“王爷您人真好!”
李云恪却摇了摇头,道:“他都是因为我才要受这份罪,我为他做些事情不也是应该的么?”
回到车上,南宫煊也没到里头去,只坐在边上便不动了,听到李云恪进来的动静,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掀了下眼皮,便又靠在车壁上喘气起来。
李云恪动手脱下他的一双长袜,觉得他的脚有些凉,道:“还是去里头躺着吧,盖上被暖暖脚。”
南宫煊垂着眼看他,目光有些淡漠,可到底没似先前那样只要他一凑上来便戒备十足地赶人,而是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他的“无事献殷勤”了。
对于自己这样的改变,南宫煊也是十分意外,然而更多的却是陌生的新奇,以及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丁点期待。
李云恪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并没有替他做决定。
半晌,南宫煊才轻轻点了下头,道:“好。”
李云恪便扶着他又躺了回去,替他盖好被。
“不用弄这么严实,热。”最近时常无缘无故地感到燥热,弄得南宫煊十分心烦,他也知道不该总是为了这点小事影响心情,可脾气上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要是不想睡的话那少盖一点也没关系。”对于他这样那样的要求,李云恪似乎一点也不嫌烦,一一耐心应对。
对着那张含笑的脸,南宫煊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将他照顾得妥帖了,李云恪在一边盘膝坐了一阵,忽然道:“那晚……我是说正月十五夜里,我还欠你一个道歉。”
南宫煊:“……”
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接这一句,难道说没关系?先不说那样会不会让本来就不怎么正常的氛围愈发尴尬诡异,关键是对于南宫煊而言,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没关系。
可要他说“道歉有用么”,他同样说不出口。事已至此,再计较曾经的对错也没意思,况且他们两个都还没忘,纵然无心之下打断南宫煊练功的是李云恪,可主动缠上去的人,却是南宫煊自己。
沉默在车内蔓延开来。
好半天,南宫煊才呼出一口气,道:“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
李云恪笑了,得寸进尺道:“我让康辉送礼去是真心实意,不如你好好想一想,别只是为了韬光养晦才留在我身边,就在端亲王府定居下来吧,好不好?”
南宫煊闻言眉头一蹙又要坐起,道:“如果这是你愿意帮我的目的,那我现在就走。”
李云恪按住他,“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动,歇着。”
南宫煊拂开他的手,“我暂时不想杀你,你别逼我后悔下这个决定。”
李云恪看看被他打到的手,苦笑着挪到车门那边去坐着,低声自语道:“被讨厌了啊……”
到了白巷郡,李云恪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出门去为南宫煊买了一包酸梅回来,却没直接给南宫煊送去,而是交给了许明曦,还嘱咐他说千万别说是自己买的。
南宫煊本来没多大兴趣,可试吃了一颗后,便直接将整包都卷走了。次日一早发现吃没了,也不愿用早膳,先一遍遍催着许明曦去买酸梅来。
李云恪见他吃了酸梅后胃口好了不少,饭也比平时吃得多了,更不时常恶心呕吐了,便高兴地买了许多包酸梅回来。却不都拿给他,只叫许明曦藏好了,每次用膳前拿出几颗来给他开胃,像糊弄孩子一样糊弄了他一路。
见南宫煊身体确实好些了,路上又接了两道李云慎催促的圣旨,李云恪这才通知前头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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