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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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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得有些落寞地苦笑了一下,心说那人怎么会惦念自己,自己不去他面前碍他的眼,他心情才会更好吧?

又想起李云慎说要帮自己找王妃的事,荣弘帝嘴上是那么说,实际他才是那个最不愿自己与朝中哪个官员家中小姐结亲的那一个,不然两相联合,不是会对他造成更大的威胁么?
李云恪在他面前表现得着急,可其实一点也不担心,然而这会儿望着远处灯火,他倒有些想知道,南宫煊听到那些话的反应了。


回到王府时正碰上外出归来的许明曦,他身后跟着四个王府仆役,个个手上都拎着不少东西。
许明曦高兴地向他打招呼,“王爷,才回来一日就这么忙啊?”

李云恪笑笑,“走了太久,积攒的事有些多。你这是出去买东西了?”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到颍中来,又正好赶上七夕,哪能不去凑热闹呢?”许明曦从一个仆役手中接过两个纸包,“王爷要不要一起,我买了不少好吃的!”

李云恪摇了摇头,“我在外头吃过了,不饿。”
“那我去静苑找教主了。”许明曦说着便要走。

“等等!”李云恪犹豫了一下,道,“你先跟我来。”
许明曦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显得有些严肃的脸,哦了一声,吩咐那仆役将东西先送到静苑去,跟着李云恪走了。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

许明曦看着这间比自己在紫暝教时住的房间大上三倍还不止的书房,被里头摆着的古玩悬着的字画排放的书籍吸引得张大了嘴,感觉两只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李云恪对后边跟上来想要奉茶的婢女挥了下手,示意不必,将书房门关上了。

许明曦意外地发现书柜上有一格放的都是医书,道:“王爷,我能借那几本书回去看么?”
“可以,喜欢什么随便拿。”

许明曦高兴又小心地将看中的几本书慢慢抽出来,已经顾不上李云恪想说什么了。
还是李云恪先开了口,道:“小曦,有些事情我想向你问清楚。”

“什么事?王爷说吧。”许明曦捧着书,随口应着。
李云恪想了想,道:“南宫和如今回到紫暝教的那位刘教主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许明曦要翻书的手顿住,脸上的笑僵了僵,而后若无其事道:“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争夺教主之位的那点事么。”
“那他突然不会呼吸的毛病是怎么回事?”李云恪又道,“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状况时有发生,他自己甚至知道什么情况下可能会发生,是吧?”

许明曦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些,毫无准备下被问了个不防,支吾道:“就是……就是以前生了场病落下了病根,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那怕黑呢?”李云恪的声音沉了些,“这也是生病落下的病根么?”

许明曦多少被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到了,小声道:“不是一直都怕,醒着的时候还是能克服的,只有睡着的时……”
李云恪双目微凝,留心听着他的话。
许明曦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急忙住了口,有些慌乱地将拿出来的书放回书柜里便往外走,道:“王爷我先走了,今早起来见教主脸色不好,我得再去给他瞧瞧。”

李云恪并未叫住他,一个人在书房里站了半天。
那人脸色不好,是因为昨晚被自己气到了没睡好么?自己也真是的,非要和他这怀着身孕的家伙计较什么呢?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处处细心周到诚心诚意地对待他,却换不来一句坦诚的话,要说一点也不心寒,那也是骗人。

李云恪转头看向许明曦适才翻看过的那几本书,走过去将书拿出来,叹了口气,离开书房朝静苑去了。


七月的天热得让人透不过气,南宫煊又是特殊的情况,比旁人还要更难耐一些。天黑了也不见凉,他不愿在房里闷着,便在院中散步——许明曦说的,要适当走走动动,不然将来生孩子的时候可能会麻烦。
想到“生孩子”这三个字,南宫煊还是别扭得受不了,即便这会儿身边没人,他也被自己闹了个又羞又气。

“教主!”许明曦从外头跑进来,见南宫煊正走到池塘边上探着身子往里看,忙冲了过去。
南宫煊被他吓了一跳,险些真一脚踩空跌进去,好在他手快地抓住了旁边大树伸出来的树枝。他回头瞪了许明曦一眼,道:“怎么慌慌张张的?适才孔迎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说是你买的,都是什么?”

“别管那些了,屋里说话。”许明曦扶着他进了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两三口灌进去,这才觉得好受些了。
南宫煊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许明曦抓抓脸,道:“教主,王爷问我你透不过气和怕黑是怎么回事,他……”
南宫煊皱眉。

“要不,”许明曦觑着他脸色,“那个……你亲自说……”
“说什么?”南宫煊的脸冷下来,“他再问你,你只说不知道,不必理他。”

许明曦也明白这是他的禁忌,扁扁嘴,应了一声。
“我不是让你打听方行他们的下落么,眼下便以此事为主。”南宫煊道,“看看他们落脚在什么地方,如果方便,我们也不在这王府里住了,去和他们会合。”

许明曦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教主,你是不是和王爷吵架了?”
“多事!”
许明曦:“……”

南宫煊觉得腰上不大舒服,走到里头在床边坐下来,道:“我这个模样,想要照顾你恐怕也是力有不逮,你自己出去时要小心些,我总觉刘敬文会派人追到颍中的。”
“放心,我出去的时候康大哥虽然没露面,但我知道他一直跟着我。”许明曦过来在他腰后几处穴位轻轻按捏着,“这样你应该能好受些,不过等胎儿大了你要更辛苦的,那时候也不知我这手法还管不管用。”

“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南宫煊道,“你都买什么了?”
“好多呢,有好几样是洛淮城里没有的美味!教主,晚膳你也没吃几口,拿进来我们一起吃点?”

南宫煊问:“有酸的么?”
“……没有。”

“那就随便拿点吧,被你一说还真有些饿了。”南宫煊站起来,“你这方法有用,果然好多了。”
许明曦乐呵呵往外跑,“那教主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

听他话说一半没了动静,南宫煊转出来,“怎么了?”
许明曦站在门口回头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指着摞放在门口的几本医书,“这是我适才在王爷的书房里翻过的书。”

“那为什么在这里?”
“那时书房里除了王爷和我没别人了。”

所以也不会有李云恪以外的人知道许明曦看了哪几本书,也就是说,李云恪来过了。

许明曦弯腰捡书,“教主,我们在里头说的话,王爷是不是都听到……咦?”
“又怎么了?”现在一提到李云恪,南宫煊就心烦得厉害。

许明曦蹲下身,拾起捡书时从上头滚落在地的一个小玩意,拿在手上看了看,“这个不是今晚街上最火的那个摊子上卖的小喜鹊么?”
南宫煊扫了两眼,“什么东西?”

许明曦直起身体将那小玩意塞到了南宫煊手中,“七夕,鹊桥。”
南宫煊摊开手掌看着那不过拇指大小的木喜鹊,做工的人大概有一双极灵巧的手,将那喜鹊雕刻得栩栩如生。

许明曦笑,“这里的人都说,这家卖的喜鹊牵姻缘很灵的,看来是王爷特别去买回来送你的。”
“……”南宫煊握住木喜鹊,将许明曦一把推出了门,“不吃了,烦!”
许明曦:“……”





第39章 期待
次日早朝,李云慎果然宣布了自己已接受虬厥请和一事,并说虬厥王不日将至颍中,叫户部跟着端亲王好好准备。
安国候怒斥荣弘帝此举大损承宁威严,李云慎看在他是两朝元老的份上未与他计较,面色却是极为难看。最终皇帝不听劝说坚持己见,安国候当众辞官,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李云慎说对了,安国候不能把他轰出去,只好自己出去了。

不管事情闹得有多不好看,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下了朝,李云恪便被礼部尚书给拖走了,筹备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担子又重,他们不得不着急。

好在外邦进贡不是第一次,礼部办起这种事来很有经验,李云恪去了也就是牵个头,将几项关键的注意事项和他们简单说说,大致该怎么办,他们也就有数了。
李云恪心里装着旁的事,礼部那边的问题处理得便更快,不过一个多时辰,他就匆忙离开了。

礼部上下一众官员还以为端亲王记挂早朝上皇帝与安国候之间的争执,想要出面调节,都感叹当个亲王也不容易,还得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却不知李云恪离开礼部,直奔了颍中最繁华的一条街,先后进了蜜饯铺子、酒楼和裁缝店,又赶在午时前回了王府。


静苑的后厅里,孔迎将四菜一汤摆上桌,对被许明曦拖进来的南宫煊道:“不知王妃口味如何,便叫师傅掂量着做了,除了少油外奴才也没别的叮嘱,王妃看看今日这些菜还成么?”
“不必太麻烦。”南宫煊坐下来,不太习惯地道,“辛苦你们了。”
孔迎颔首,“那二位慢用。”

待孔迎出去了,南宫煊对许明曦道:“你找个时间和他说一声,别再那样叫我,也别自称奴才,我听着难受。”
许明曦对着一桌荤素搭配的菜满意地点着头,边吃边答应。

南宫煊提起筷子,看了看面前的几道菜,却一点也不想吃。他举了半天的手,最后又放下了,道:“我没什么胃口,你一个人吃吧。”
“哎?”许明曦忙也丢下筷子,“那怎么行,教主你不吃,孩子也是要吃的啊!”

没等南宫煊说什么,孔迎又从外头跑进来了,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他说着,竟将桌上的菜都放回了拿菜进来的托盘上头,而后端着托盘出去了。

许明曦:“……”
南宫煊也看得很惊奇,“怎么我不吃他们就不给你饭吃么?”
许明曦欲哭无泪。

又过了一会儿,孔迎再次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的菜却不一样了。
“哇!”许明曦看着那四道卖相十足的菜色,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等孔迎将菜一道道放在桌上,他闻了两下,又开始犹豫要不要吃,“怎么闻着这么酸?”

孔迎道:“醋烧鲤鱼,糖醋排骨,醋溜白菜,醋拌鲜藕。菜是王爷刚从珍味居带回来的,王妃趁热吃,看合不合口味。若是喜欢的话,往后便叫咱们王府的师傅照着这个味道做。”
“……”许明曦吸吸鼻子,被酸味刺激得想打喷嚏,“那我可怎么活啊?”

看来昨晚和许明曦的对话的确是被他听了去了,可怎么他居然没更生气,反而特地带这些来给自己吃?
酸香的味道一直围着他转,倒真叫他觉得有些饿了。南宫煊夹了片藕咬了一口,又香又脆,让他忍不住还想再多吃一些。

孔迎看了他的表情便知道了,高兴道:“王妃慢用,奴才告退。”
“等一下,”南宫煊的指甲无意识地在筷子上刮了两下,道,“你们王爷……来了?”

“来了,在院子里呢,奴才这就去帮您将王爷请过来。”孔迎说着,脚步轻快地便要出门。
南宫煊也不知怎么便脱口道:“别找他!”

孔迎正走到门口,愣了下,道:“王爷……”
南宫煊也怔了怔,两道眉开始往一起挤。

门外的李云恪却没再往前走,整个身体都隐在门后,把自己手上提着的东西交给了孔迎,道:“这是我先前提起过的衣裳,时间不足,只赶制出了这么一套,你先交给他吧,剩下的过几天你再叫人去取回来。礼部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王爷,等一下,您好歹吃点东西……”

许明曦傻呆呆地看着南宫煊,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继续吃。
厅中安静了下来,闷得让人难受。

过了一阵,孔迎又回来了,笑得有些勉强地道:“王妃,王爷说您身上的衣衫可能紧了,一回来便叫人拿了您的旧衣去了熟悉的裁缝铺,按照尺码给您赶了一套新的来,单把腰腹做得宽了些,其他地方还是一样的。另外还有两包酸梅,给您开胃用的,奴才一并送到您房里去吧?”
南宫煊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等孔迎出去了,许明曦小心翼翼道:“教主,你……你还吃么?”
“吃,怎么不吃?”南宫煊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味道很不错,别浪费了。”


接下来连着几日,李云恪都没再到静苑去,每日早出晚归,人影都不见一个。

自从有了第一次胎动后,孩子开始动得多了,也愈发明显,且那小东西还是个黑白颠倒的,白日里在南宫煊肚子里尚算老实,可常常一到了晚上便要折腾他,有时候甚至过了子时还不消停。
连着几晚,南宫煊因为腹痛的关系不能入睡,精神明显比先前差了许多。

许明曦起初不知,也是这几日看了他的脸色才有所察觉,询问之下听说是因为胎动的关系,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夜里过来陪陪南宫煊。
南宫煊本还觉得不要紧受得了,可随着七月十五的逼近,他心里又焦躁了起来。

许明曦想劝他主动去找一次李云恪,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自家那位教主一定不肯;又寻思自己可以自作主张去将李云恪请来,可他在王府转了好几圈,也问过府中下人,所有人却都不知道李云恪在哪里。
他真地一生气就不顾教主的安危了?许明曦想,那要是这样,王府可能真不该久留。


李云恪这些天一直耗在礼部,每夜都和他们一起忙到很晚才回府。
今夜是中元节,其他官员走得早,他自己想着回家也没什么事好做,便一个人在礼部窝着。待得守夜的士兵第三次进来看,他才起来伸个懒腰,不急不忙地往回走。

七月十五的晚上,向来繁华的颍中天一黑便没什么人了,街道两旁平日里彻夜不熄的灯火也没剩下几盏,在空荡荡的街上发着黯淡的光。
李云恪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头,心想今夜南宫煊再不愿见自己也没办法,一个月只有那么两次,还是可以忍的吧?

回到王府时刚过亥时,李云恪觉得时间尚早,想自己找点什么事做,子时前再去静苑。
可他刚一进府,得到消息的孔迎便从里头跑出来,道:“王爷,王妃房里有动静,我去瞧了一眼,透过窗子看见许大夫一直在里头来回走,好像挺着急。”
李云恪立刻想起两个多月前在青松客栈时,许明曦亦是这般,知道必然又是南宫煊出事了,忙疾步朝静苑赶去。


南宫煊已经忍了小半个时辰的痛,在许明曦面前他依然表现得很冷静,可自己到底不是一点也不担忧的。
再这么拖下去,到子时该怎么办?忽然有些想念李云恪温暖的手掌,不过那人今晚大概不会来了吧……

许明曦并不知道李云恪曾用内力成功帮着南宫煊止痛的事,他又不敢用药,急得团团转。他想,南宫煊练功时内力不足还可以找李云恪帮忙,可连功都练不了,难道还能将李云恪揪过来,等时辰到了让南宫煊强忍疼痛和他做那种事么?
要不就狠狠心给南宫煊迷倒,叫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再和李云恪来一次算了。可那样一来,南宫煊以后会不会恨死自己了?

正踌躇不定,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李云恪快步走进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王爷,”许明曦愣愣地道,“时候还早……”

李云恪没理他,到床边坐下,也不说话,直接将侧躺在床上的南宫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南宫煊没见他这样对过自己,一时身体和心里都有些排斥,便挣扎起来,“你放开……”

许明曦见他只说了两三个字便闭了嘴,捂在腹上的手挪到了胸口,忙翻出药来,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李云恪的手正好填补了他小腹上空出来的位置,将内力平缓地送了进去。

许明曦不明所以,“这是……”
药含在嘴里并未吞下,南宫煊却又觉得气息也并没那么不顺畅了。他感受着李云恪掌心的温热,忽然察觉到,原来自己竟是一直期待着他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来个五章如何?





第40章 让步
半个多时辰过后,南宫煊感觉腹中不再疼痛,看来李云恪的内力是真地管用。明明前两次自己也按照他的方式试过的,可也不知是自己的内力不足还是位置不对,半点效果也没有。
李云恪也不知他如何了,并不问,仍然不做声地为他输内力。

南宫煊感觉有些尴尬,自己撑着床坐直,“已经不疼了。”
李云恪还是没说话,起身到外间去坐着。

“这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知道?”许明曦探着脖子看着李云恪拐出去,凑到南宫煊身边低声问道。
南宫煊不想提,“没什么。”

许明曦吐吐舌头,道:“王爷生气归生气,这不还惦记你呢么,你什么时候和他和好啊?”
“有什么可和好的,小孩子打架么?”南宫煊知道李云恪没走,也知道自己和许明曦说的话他都听得到,便以眼神示意许明曦闭嘴。

许明曦反而不压着声音了,道:“教主,你看那日的那顿饭,还有梅子和衣裳,王爷明明可以叫小孔弟弟拿进来就好了,可他自己还是亲自来了,不就是因为想看看你么?你对人家客气些,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能受得了你的坏脾气啊?”
南宫煊:“……”

“行了,子时快到了,你脱了准备吧。”许明曦道,“我去喊康大哥一声,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夜宵。”
南宫煊觉得自己一年当中总有那么几次是想掐死他的。

许明曦往外走时似乎叫走了李云恪,两个人也不知在外边又说了些什么,而后许明曦走远了,李云恪再次进来。

南宫煊盘膝坐在床上,装成运功的样子,并不看他。
李云恪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他始终没反应,终于开口说了话,道:“就快子时了。”

南宫煊背脊挺了下,缓慢睁开眼睛,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云恪将薄被折了两下放在了床尾,道:“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这话他是用一种毫无波动的语气说出口的,听着没什么不对,可南宫煊还是别扭极了,没等开始练功,便隐约觉得从脸到身上都开始发烫。
李云恪坐在他身边,伸手去解他里衣的带子,“我没别的意思,你可以放松。”

“我知道……”南宫煊向旁避了避,想着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自己来吧。”
李云恪便收了手,背过身去。

每一次在李云恪面前脱衣服,南宫煊心中都不自在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不该总往那方面想,可此情此景,哪有人又能做到那般坦然的?
房里静得有些诡异,他脱衣时的声响便愈发明显,倒真让他和许明曦心有灵犀了一回——不如问那吃里扒外的家伙要点迷药,让自己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一番磨蹭下来,还不等他将脱下的衣裤放到一边,自己也没来得及坐好,体内真气便开始运行了。
南宫煊尚自出神,微吃了一惊,极低地嗯了一声。

始终留心着他情况的李云恪立时察觉,转身动作飞快地助他坐正,自己也快速到他身后,如前几次那般帮他送内力。
南宫煊不合时宜地想,他这个人,也许真不错。

“凝神。”李云恪突然道。
经他提醒,南宫煊总算记起现在不是可以分心的时候,不敢再多想,闭上眼睛专心运起功来。


丑时一到,感觉到南宫煊体内的真气潜了下去,李云恪没似往次那般借故用手掌多碰他哪怕一会儿,而是片刻也不多停地将手拿开了。他回身拿过被自己放在床尾的薄被,将南宫煊□□的身体裹住,下床便要走。
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南宫煊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受,视线一路追着李云恪的背影,眼看着对方转个弯便要不见,他在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开口将人叫住了。
只是叫得有些纠结,他说:“喂……你……李……王……”

李云恪听了,实是无奈又好笑。
这差不多和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一样丢人了,南宫煊郁闷地想,还是放弃吧。

快走出去的李云恪脚步一转,又折了回来,道:“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嗯?”南宫煊抬头看他。

李云恪弯腰与他平视,微笑道:“云恪,你可以这样喊我。”
南宫煊直直看着他,躲避和尴尬都忘了。

“看到我不会心烦了?”李云恪挤在他身边坐下。
南宫煊的两只眼睛还在跟着他跑,道:“你肯跟我说话了?”

李云恪和他对视了一阵,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南宫煊被他的笑晃了一下,不自然地转开头,想着那晚的争吵到底是自己不对,或许该跟他道个歉的。可面对别人很容易便能说出口的话,此时面对李云恪,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来。

反而是李云恪正色下来,道:“那晚逼问你那么多你并不想说的事,很抱歉,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我也不是不再关心,我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你更信任我一些,然后有一天你会主动开口告诉我,我随时都会做好听你诉说的准备。”
南宫煊并未接话,也不知怎么接,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看那套新衣服和酸梅还放在柜子上头,你都没动过吧?”李云恪轻叹口气,“我真那么讨人厌?”
南宫煊感觉像是有人拿着针在自己心上刺了一下,害他疼又找不到伤处,脾气便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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