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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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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经脉都酥酥麻麻地活络了起来,连腰腹上的不适感也渐渐消失了,南宫煊感觉内力充盈得极快,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
他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来自李云恪的帮助,担心对方为了不让自己出事会不知轻重,出声道:“云恪,可以了,停下来吧,不然你会受伤的。”

李云恪怔了怔,懂了他的意思。可如果这会儿让南宫煊知道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他说不定会立刻终止接受真气,就算因此受伤也绝不肯再让人多碰一下的。
“我不要紧,子时就快到了,你不能出事。”李云恪一边哄着他,一边极缓地将自己扶在他腰侧的手拿开,免得他发现贴在他身上的手掌不只有两只。

可他不动还没事,这一动倒是被南宫煊察觉出了异常。
南宫煊背脊僵了一下,头从李云恪肩上抬起,彻底弄清楚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后,眼里先是漫出明晃晃的失望,继而用力推开了李云恪,并试图提气震脱按在自己背上的两只手。

“煊儿不要!”李云恪被他的目光刺得心里阵阵发疼,却也不顾上委屈,慌忙想要阻止他。
南宫煊却连他都不让靠近了,低喝道:“滚!”

好在易陵风和余胤经验老道配合默契,早在他身体僵住时便防了这样的情况,他那边甫一动,那二人便一齐收了掌。
南宫煊赤脚踩在地上,恶狠狠转过身来,看到竟是他们二人时,脸上出现了一瞬的空白,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云恪怕自己的靠近会让他过于激动,便只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道:“煊儿,师父和余前辈决计不会将你的事告诉旁人的,你可以放心。我知道是我不对,明明答应了你不让你的秘密再给别人发现,还是没做到。等稍后练完了功,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现在先让师父和余前辈帮你打通经脉,行么?”
南宫煊转头看向他,没说话。

“这事须怪不得臭小子,若不是他实在没法子救你,也不会求到我头上来了。”易陵风晃晃荡荡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没好气道,“他长这么大还不曾求过我,没想到出师多年以后,我竟还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个‘求’字。”
余胤对李云恪道:“别担心了,我们已将他经脉打通,稍后练功时只要他能集中精神便不会出岔子的。再多的内力给他也没用,他现在情况特殊,真气存不住,要想好起来,只能慢慢养了。”

“这么快?果然还是师父和余前辈厉害。”李云恪咧嘴冲易陵风笑,“师父,要我说,您若肯好好和余前辈配合,定能创出一套天下无敌的功法来。”
易陵风哼唧,“现在知道我好了?好好孝顺我吧!”

余胤道:“不需要什么天下无敌的功法,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他也练一练乾坤归一,和我配合出一个大胖娃娃来。”
易陵风:“……”

他们不觉有什么,可这话进了南宫煊的耳里,效果和一记重锤并无差别。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中戒备浮现,又被自己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虽然只有一瞬,可李云恪还是留意到了,他不愿承认,一种名为受伤的感觉正在心里蔓延。

易陵风挑了挑眉,伸脚去踹李云恪,可惜腿短没够着。他不高兴地哼哼两声,道:“臭小子,你要在那里戳一宿么?”
李云恪又看了眼南宫煊的赤脚,走过去道:“煊儿,余前辈说笑呢,没人惦记你的乾坤归一,你不必紧张。”

南宫煊躲过他伸过来想要搀扶自己的手,定了定神,向易陵风与余胤躬身抱拳道:“多谢易真人与余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有失礼之处,还请二位海涵。”
“行了,我们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易陵风摆摆手,“有身子的人了,当心着凉,别光着脚在地上站着,到床上去吧。”

南宫煊不由赧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尴尬地半侧过身,“前辈见笑了。”
“这可没什么好笑的,”余胤道,“孩子——你既是恪儿的人,我也就不与你见外了,这么叫你没意见吧?”
南宫煊摇头,“前辈随意。”

“孩子,陵风不是跟你客套,你还是到床上去歇着吧。”余胤见李云恪一脸失落地没敢再上前,亲自过去将南宫煊扶到了床边,“我们二人的内力能帮得你一时,过后你一样要遭罪。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定然够你受的了,所以你自己要多仔细着些。”
南宫煊不惯给人触碰,此时是强忍,快速回到了床上坐着。

易陵风道:“恪儿这臭小子,人是不怎么样,不过有一点不错,那便是重情重义。你若愿意信我,就听我一句,不用怀疑他,他亏待不了你。”

这时敲门声响起,许明曦在外头道:“粥好了,教主能喝么?”
“进吧。”易陵风站起来,用脚拐了余胤一下,“走了。”

李云恪追上去,“我跟你们一起出去,让小曦陪……”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易陵风和南宫煊便同时开了口。

易陵风道:“我不会多嘴的。”
南宫煊道:“你回来!”





第66章 患失
易陵风玩味地看着李云恪,贼笑了两下,道:“这事你办得混账在先,人家来了脾气说你两句怎么了,说屈你了么?臭小子,别说师父没教你,我跟你说,媳妇这种东西,那是用来哄着惯着的,不管他对还是不对,你都得打从心里认为他是对的。”
李云恪还没说什么,站在门边的余胤先开口道:“媳妇不是东西。”
易陵风:“……”感觉哪里被戳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许明曦端着粥,有些懵。
易陵风把粥从他手上拿过来递给了李云恪,“时间没那么多,你抓紧些。我就先回去睡了,人老了,熬不动了。”

李云恪捧着有些烫手的粥,恭敬道:“那师父和余前辈好好休息。”
余胤嗯了一声,“今晚不弹也不唱了。”
易陵风:“……”


让许明曦也回去后,李云恪端了粥到里间,见南宫煊正探着身子往这边看,似乎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地没走。
“脸怎么这么红,可别是真着凉了吧?”李云恪快步走到床边,一手拿粥,一手抖开被子盖在了他腿上。

南宫煊当然不会承认是因为听到了易陵风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才脸红的,干咳了一声道:“没有,可能是刚刚有些……急了。”
李云恪没接茬,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子时马上就到了,你吃点东西,攒些体力。”

“我没胃口。”南宫煊微微偏了头,想看李云恪却又没敢直视,犹犹豫豫道,“我适才……并不是真怀疑余前辈和易真人想要乾坤归一的功法,只是……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李云恪将勺子放回碗里,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只是习惯了保护自己,并没什么错。”

南宫煊听出他的语气还是显得有些不自然,心中隐隐急了起来,道:“我态度不好,你……你生气了?我明日会好好向二位前辈道歉的,你……”
这家伙表面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内里实在是脆弱得让人心疼。李云恪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粥放下,伸手摸摸他的脸,“我没生气,你没听老头说么,是我混账在先,我哪还能生你的气?”

“你怎么混账了?你也是为了我才请他们来……”
李云恪垂下手,轻轻放在他腹上,“不是这件事,是我不该让你来。”

南宫煊抬手覆在他手背上,“你再说下去,我可真要无地自容了。”
李云恪笑笑,“如果你真觉得对不住我,那就为了我喝点粥怎么样?”

南宫煊摸了摸胃部,感觉这会儿它似乎还算安分,便答应道:“好吧。”
李云恪忙重新拿过碗来喂他喝粥,“媳妇真乖!我一定听老头的话,好好疼你惯你。”
南宫煊:“……”

粥只喂了小半碗,时辰就快到了。
李云恪将碗放到外间桌上,过来帮南宫煊脱衣。脱下他刚换上没多久的亵裤时,见上头又沾了些血,李云恪眸光暗了暗,将亵裤折了两折放到床尾,什么也没说。

南宫煊捧起小腹,稍显笨拙地盘膝坐好,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问道:“你从来没求过易真人么?”
“我向来鲜少求人,七八岁之后就几乎没有了。”李云恪在他身后坐好,“这半年来倒是多了,求过皇兄准我和你在一起,别给我找其他亲事。剩下的几次,都是求你给我亲近你的机会,求你对自己好一点。”

南宫煊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心中着实感动。可这感动里不知为何还掺了点惆怅,总是让他难以心安。
有些东西,没得到并不会怎样,得到了之后再失去的话,却很可能会痛不欲生。南宫煊想,自己这样的脾气世上大概没几个人是真正受得了的,再任性地挥霍李云恪对自己的好,他会不会有一天便受够自己,离自己远去了?

“煊儿,想什么呢?”李云恪倾身在他耳后亲了一下,“凝神运功了。”
南宫煊缩了下脖子,“好。”


在许明曦的药和易陵风与余胤内力的帮助下,这次练功总算是顺利应付过去了。
李云恪叫人送来热水,和南宫煊一起沐浴过后,拥着他躺到床上。

南宫煊枕着李云恪的手臂,问道:“落雁门那边怎么样了?”
“不知道,当时你疼成那个样子,我担心你都担心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去惦记那群人?”李云恪道,“估计明早会有消息,等睡醒了你问问小曦吧。”

南宫煊疑惑,“问小曦?”
李云恪沉默片刻,道:“我叫康辉带人今晚赶出一份地图来,明日一早我便得给李诚送过去。这事旁人代劳不得,非得我亲自去才行,不然回头皇兄那里不好交代。”

“那……要多久?”才从患得患失的情绪中恢复出来,便听他说要走,南宫煊心里有些空。
“最迟五日,我定会赶回来。”李云恪手掌轻抚他腹部,“煊儿,我得提前告诉你,你现在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是因为小曦喂你吃了几样药效烈的药,等明早药劲儿过了,你肯定要难受的。这几天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你要好好听小曦的话,我回来后就带你回家,直到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哪儿也不去了。”

南宫煊晕晕乎乎地听他说了这么多,总算想起来自己在那间暗室里时腹中疼成了什么样子。他也把手放在了腹上,害怕道:“小曦怎么说,胎儿有没有事?”
“胎儿暂时没事,不过接下来你要加倍小心。”李云恪环住他,“往后开始可能要经常疼,你得有个准备。”

南宫煊有些懊悔,可随即又觉得,就算时间倒回去让自己重新选择,自己也还是会坚持要来。他往李云恪怀里缩了缩,道:“原来不是第一次缠了没事,后头也一定没事的。”
“你是小孩子么,偏得吃过亏了才学乖?”李云恪将被子扯高一些,声音软下来,“这几日有康辉他们在你身边保护着,你只管安心养身体,等我回来。”
南宫煊唔了一声,寻到李云恪的手握住,不多时便睡着了。


次日天没亮李云恪便起了,穿好衣衫坐在南宫煊身边盯着人看了好一阵也没舍得离开。
南宫煊睡得沉,并未被李云恪起床的动作打扰到,只是在脱离那个温暖的怀抱时不满地哼了哼。

药效还没过,南宫煊脸上并无痛苦之色,可李云恪却已经开始担心了。他俯身在南宫煊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轻声道:“好好睡,我很快回。”
许是觉得痒,南宫煊蹭了蹭软枕,蜷着身体继续睡。

李云恪替他掖好被角,走出门来。
康辉在外头候着,也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睡。

“怎么样了?”为了不吵到南宫煊,李云恪走远了些才开口。
康辉道:“老岳还带着兄弟们忙着,属下半个时辰前去过,那头说辰时便可完成。”

“那我便辰时动身。”李云恪想了想,又道,“另外那四张小一些的地图都是什么,你可看了么?”
“一是沧洵三十六州的地图,一是北漠的地图,一是虬厥的地图,每一张都十分详尽。剩下的那一份是落雁门的地图,于我们没有任何用处了。”康辉回道,“老岳他们将虬厥地图也誊了一份出来,想着让主子一并带去,说不定能指望它反败为胜。”

李云恪道了声好,“我走后你让他们再辛苦些,将除却落雁门地图外的那四份都再各誊一份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一次时间不紧,弄得仔细点,弄完了找人将原本送还到落雁门去,但别叫人知道东西是被我们拿走的。”
“是。”

李云恪看看灰暗的天,“少商少君去休息了么?”
他话音刚落,酒楼房顶便传来响动,而后秦少商与秦少君现了身,对他行礼道:“主子。”

李云恪问道:“落雁门那边如何了?刘敬文呢?”
“主子和南宫教主离开后,没多久易真人也走了,留了门人去劝吴衍,好不容易才让大家停了手。”秦少商道,“之后刘敬文找了一圈没找到几个我们的人,气冲冲甩袖而去。”
秦少君接过话来继续道:“他算是跟吴衍也闹翻了,没有留宿在落雁门。属下暗中跟着他到了距此两条街外的大城客栈,听到他叫弟子预付了五日的房钱,看来暂时没有要回紫暝教的意思。”

李云恪皱了皱眉,道:“俞方行那些人呢?”
秦少君道:“因为找不到南宫教主急着呢,被乔姑娘带到酒楼对面的客栈去住了,到半夜都没消停。”

“我回来之前想办法把人安抚住,但不要让他知道煊儿在这里。”李云恪叫康辉带路往画地图的那些人那里去,“更不能让煊儿被刘敬文找到——刘敬文不回紫暝教的原因必然是煊儿,我不在时,你们一定要将人保护好了。”





第67章 宝贝
李诚是与李云恪同一日离开颍中的,他从李云慎那里得知了李云恪前往落雁门寻地图的事,亲自带了一队先锋军赶到事先约好见面的骧州等。

骧州是西行的必经之路,定在此处见面是为了方便李诚。
从沉鱼湾往这边赶,白日赶路入夜休息的话,正常差不多要近四日的时间。可李云恪挂心南宫煊,赶起路来便是不眠不休,连换了三匹马,一日半就到了。

他本以为李诚会先到,打算好了将东西交给他便走人的,谁知先到的竟是他自己。
从白日到天黑,李云恪在骧州足足等了三个时辰,等到他都想出城去迎了,李诚才总算来了。

“皇叔辛苦了,一切可还顺利?”李诚笑容满面地和他寒暄。
李云恪却没有和他废话的心情,将带来的地图从一个细长的竹筒中取出来,道:“这便是我找到的东西,太子过目吧。”

时间仓促,就算庄子里能人众多,也来不及在一夜内做出一份与吴老门主留下的地图一模一样的复本来,便只简单地画在了纸上。
纸上内容也并不全,仅有西境的那部分,其余此次交战波及不到的地方一概没有。

李诚打开来大致看了看,见这地图简明扼要得很,墨迹也新,笑道:“这真是皇叔亲赴那什么门派取来的么?”
“这不是原本,是一群江湖朋友帮忙誊来的。原本不能带离沉鱼湾,不然引起了主人不满和我动手的话,是要耽误大事的。”李云恪又打开另一张地图,“这是虬厥的境内图,我也送到了,利用这两张纸能做出多大的事来,就要看太子的能耐了。”

李诚漫不经心地又扫了两眼,道:“区区一个江湖门派,皇叔何必惧怕于它?主人不肯给,只管以朝廷的名义要便是了,他敢不从那就是大罪,到时抄了他的家,他不给也得给了。此番皇叔倒是做了好人,可您让侄儿拿着这样的东西去打仗,是不是太过不把侄儿和咱们承宁兵将的性命当回事了?”
李云恪冷笑,“究竟是我不把承宁兵将的性命当回事,还是太子根本不是领兵的那块料?该注意的地方地图上标注得清清楚楚,若太子连这都看不懂,依本王之见,这西征的主帅还是趁早换人吧。”

李诚的脸沉了沉,最终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发作,将地图卷起来重新收进了竹筒,“皇叔若是信不过侄儿,何不就此与侄儿同往?”
“规矩大家都清楚,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尽早回颍中复命才是。”

李诚笑得如他名字那般真诚,“是是是,侄儿失言了。边境战况吃紧,侄儿也不敢耽搁行军的速度,可皇叔送地图辛苦,侄儿想一顿饭的时间至少还是能腾出来的,怎么也得请皇叔吃顿好的,权当替父皇犒劳皇叔了。”
他一个晚辈在这里谈“犒劳”,话可不怎么中听。李云恪端起桌上备好的茶,冷漠地朝李诚示意了一下,道:“吃饭不必非要赶在这么匆忙的时候,就一杯茶吧。太子,本王以茶代酒,在此预祝大军凯旋。”

“那就多谢皇叔了。”李诚配合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李云恪路上口渴也没怎么喝水,这会儿直接把一整杯茶都喝干了,而后不轻不重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放,道:“本王在颍中恭候太子佳音。”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让李诚无端地觉出压力来,想问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李云恪自也没工夫等他,微一点头道:“太子保重,本王先回了。”
李诚没再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莫名地生起气来,估摸着李云恪走远了,才将自己那盏没喝完的茶掷在了地上,重重哼了一声,提着竹筒出去了。


另一边,在丰渔郡那间酒楼的后院里,南宫煊感觉自己可能是要活不下去了。
李云恪走后没多久,他身上的药效便过了,腹中愈发强烈的疼痛将他唤醒,又让他生生痛晕了过去。

足足两日,他晕了醒,醒了又晕,被折磨得去了半条命。期间胎动频繁,每一次都伴随着落红,更使得情况雪上加霜。
到得第二日晚,南宫煊因剧痛而乱了呼吸,一口气没喘好将自己呛得咳嗽不停,最后竟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许明曦无比后悔自己给他下了那么重的药,他体内七成内力收入宫囊护着胎儿,自身过于虚弱,根本承受不住那样厉害的药性。如今是再不敢用猛药了,只能给他服用性温的药,只是药性温和见效也慢,还不知他要接着疼多久。
康辉站在许明曦身后,看着他为南宫煊擦去唇边血迹,忽然道:“那时你若不那么做,南宫教主一样会没命,所以你没做错,别自责。想要南宫教主好起来,还得依靠你的医术,你不能先认输了。”

许明曦的手顿住,心头蓦地一热,连带着眼眶都湿了。他吸吸鼻子,用力地嗯了一声,道:“我不认输,若我都治不好教主,那天下也就没人能治得好他了。”
康辉没再说话,只是表情罕见地柔和了下来。

有许明曦的精心照料,又有易陵风和余胤每隔一个时辰来帮他补真气,撑到第三日夜里,南宫煊的病情可算见了起色,起码人是清醒过来了。
能说出话的时候,他第一句便道:“小曦,别让孩子出事。”

胎儿折腾了他两天多,想必也是累了,这会儿彻底没了动静,却让他心里不安。
许明曦却知道胎儿也是被这几日灌进南宫煊肚子里的药物影响到了,没精神是必然,便哄他道:“孩子很好,只是睡了,你别担心。”

南宫煊听后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说出了第二句。
他问:“云恪在哪儿?”

许明曦替他擦擦汗,道:“教主忘了么?王爷去给太子送地图了,这才走了三天,没那么快回来的。”
南宫煊疲倦地闭上眼睛,叹道:“才过了三天啊……”

他因疼痛睡睡醒醒无数次,以为早过去了好几天,却不想只熬过了三日。
又或许和病痛也没有关系,南宫煊默默想,只是因为李云恪不在,三天才会显得无比漫长吧。


李云恪是在当晚半夜里回来的,刚一推开房门便听到了南宫煊隐忍的抽气和呼痛声,心登时便提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里头。
南宫煊单手撑在床上,似乎是想坐起来,可半路又倒了回去;另一只手伸长了拼命要往腿上够,却怎么也够不着。

“煊儿!”李云恪见他神情痛苦,赶忙过去扶他躺好,“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南宫煊手托着碍事的腹部,道:“腿……腿……”

李云恪掀了被子,手一放在他腿上便知是抽筋了,忙帮他按了几下,缓解他的不适。
南宫煊咳了两声,放松下来,这才顾得上好好看看李云恪。

“好些了么?”李云恪借着床头的灯光端详他脸色,见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病态的苍白,心疼道,“你身体这么难受,怎么也没人留在这里照顾?”
“好了,不用揉了。”南宫煊朝他伸出手,“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靠近的,你走了便只小曦一人照看我。他都两三天没睡了,哪能一直熬着,我就叫他回去了。”

李云恪握住他的手,皱眉道:“所以这两三天你的情况已经糟糕到需要小曦寸步不离照看的地步了?”
南宫煊一顿,道:“没有,小曦说我和孩子都没事,你别担心了。”

李云恪听他说话有气无力,就知没那么简单,可也不敢过分追问惹他烦心,便只亲了亲他的手,道:“腿不疼了就接着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南宫煊用手指蹭了蹭他的下颌,“胡茬都出来了,你是不是也跟小曦一样一直没睡,才能这么快赶回来?”

“这我还嫌慢了。”李云恪将他的手塞进被子底下,“快睡吧,当心吵醒了小家伙。”
南宫煊吃力地往里头挪了挪,“你也得好好歇歇,一起吧。”

李云恪笑,“我身上沾了一路的灰,可不便搂着你睡。”
南宫煊撇嘴,小声道:“我又没说嫌弃你。”

李云恪笑得更开心,“难得王妃这般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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