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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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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睡了?”李云恪担心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没有,好着呢。”许明曦闻着香味跑过来,对着烧鸭摩拳擦掌,“今日我不是说他可以下床出屋了么,他想出来走走,我就陪着他转了两圈。如今他身上沉了,容易累容易困,转悠了一会儿回房后,没多久就又睡了。”
李云恪摸摸下巴,“嗯,静养这小半月,他肚子好像又大了些。”
许明曦很想先扯一只鸭腿下来,咽着口水道:“这些天教主沐浴出恭都是王爷你抱着,这下能缓口气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缓这口气了?”李云恪正经人一样清清嗓子,“不过当然他身体不难受才是最好的。”
许明曦偷笑,“昨夜我迷迷糊糊听到门响,今晨问教主,他说这几天夜里起得频了,害你睡不好,问我有没有什么法子。我说这是胎儿挤的,我也没办法,我看他有点苦恼。”
“他一晚上最多起两次,哪里频了?”李云恪道,“自己身上不好受还替别人操心,他啊……”
“教主这不是心疼王爷么?”许明曦看不着提着烧鸭的孔迎了,遗憾地吧嗒吧嗒嘴,“他的肚子小,挤得不严重,算是他怀这一胎中遇上的唯一一件幸事了。”
李云恪好笑地摇摇头,“煊儿不能吃太多,等会儿那只鸭子都归你,你要是实在想吃这就去问迎迎要吧。我进去看看他,他醒了就扶他到后头吃,不让他一直闷在房里了。”
进去的时候南宫煊还在睡着,上半身垫得老高,又只能侧躺,看上去就很累的样子。
腹部越来越大,入睡越来越难,好在一旦睡着了便不会觉得喘气吃力。所以李云恪在的时候,会等他睡着后将枕头下的被子抽走,好让他睡得实些。
不过在外头刚听说他大概快醒了,李云恪便没抽被子打扰他,打算就这么等一等。
走到床边正想坐下,李云恪无意间看到他的脚露在了外头,趾甲长得稍长了。左右无事可做,便从柜子里寻来剪刀,坐到床尾,轻轻捧过南宫煊的脚,仔细地帮他剪起趾甲来。
怀胎六七个月后,南宫煊睡得便沉了,这样的动作和声响都不大能将他唤醒。饶是在大白天里已睡了一个多时辰,他竟也是待到李云恪快要将他两只脚的趾甲都剪完了,才懒洋洋地醒过来。
李云恪听到他打呵欠,抬头对他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煊边问边要坐起。
“别动,再等一下就好了。”李云恪剪好最后一个趾甲,用小锉刀蹭着趾甲边,“才回来没多久,过来叫你用膳的。”
南宫煊歪靠在枕被上静静看着他,心里有点甜。
堂堂王爷居然会给人修剪脚趾甲,说出去谁信?可李云恪却不是第一次为他做这种事了,而每一次他都感觉一样那么温暖,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温暖。
“好了。”李云恪将他的脚塞回被子里,收拾好剪刀和剪下来的趾甲,到角落里放着的水盆前洗了洗手,半天也没等到南宫煊说话,回头看过去道,“想什么呢?”
南宫煊单手托腮,认真道:“想我以后一定要对你好一点。”
“……”李云恪失笑,“这种事你居然现在才想?”
南宫煊微笑道:“经常想,但什么时候做就不好说了。”
李云恪:“……”
不出所料,那只烧鸭除了李云恪与南宫煊分食的一只腿外,剩下的部分都进了许明曦的肚子。
南宫煊拌着加了鸭肉的粥,奇怪地问道:“小曦,平常也不用你跟着我吃粥,你怎么还像没吃过肉一样?”
许明曦:“……”
小大夫不高兴了,午后拖着康辉出了门,说被教主这样嫌弃,那不吃完了一条街再回来就太不够本了。
等他走了,李云恪陪着南宫煊在院子里散步。
腹部大了沉了,腰上负担便重,南宫煊又是个要面子的,走路再辛苦也不肯抬手扶着腰,双腿也要努力并起来。
李云恪知道说出来会让他反感,便半揽住他帮他扶腰,间或按几下,缓解他的不适。
南宫煊体力不济,两圈下来额上就出了层薄汗,腿也有点抬不动了。
李云恪问:“回去?”
“再走一会儿吧。”南宫煊上午又被许明曦念叨了一回,说他怀胎后伤病不断,疏于锻炼,这孩子大概不好生,叫他这些日子能走得动的话就多走一走。
李云恪知道他的担忧,道:“你愿意动一动是好事,但不能勉强,别伤着自己。现在告诉我,还能走么?”
“……”南宫煊想起十天前的事,确实有些后怕,“那……回去吧。”
李云恪为他擦擦汗,扶着他慢慢往回走,“你在房中躺了十日,刚起身自然走不动,每天多走一点就好了。而且今日是初一,晚上还得熬着,别让自己太累。”
结果又被李云恪说中了。
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路走得多了,刚开始练功没多久,南宫煊的左腿便抽起了筋,接着胎儿也动了起来。
这一次倒不似上回那样强烈,可这时机却不怎么好,南宫煊起初还想着要忽略掉腿上的疼痛和腹中的胎动,只是有些事就是越不想在意便越在意,最终他的真气还是行错了路。
李云恪正奇怪他练着功怎么忽然颤抖起来了,便听到他轻哼一声,紧接着身体前倾,脱离了自己抵在他背后的双掌。
还不待他问,南宫煊便又后仰靠近了他怀里,唇角含笑,媚眼如丝。
李云恪:“……”
第76章 惊吓
怀中的身体永远如初见那夜一般光滑美好,并不因为有了身孕而影响什么,反倒增添了几分不寻常的媚姿,叫李云恪深入其中仍不知足,想要拥有更多更多。
可是不行,仅存的理智战胜了汹涌的欲念,拉扯着李云恪脆弱的自制力,提醒他不能伤到南宫煊和胎儿。
然而他愿意停下来,完全受乾坤归一操控的南宫煊却不愿,全然不顾自己的大腹,片刻也不歇地猛烈和李云恪纠缠,时而发出享受地吟喘声。
李云恪扶着他的腰,尽力将这奋力想往自己身上贴的家伙拉开一些,免得他挤到腹部。一边还要尽自己所能地让他舒坦,盼望着快些帮他渡过难关。
南宫煊满足地呵出一口气。
李云恪察觉他的腰软下来,小心地将他放在床上,不确定地留意着他的状态。
南宫煊的腿抖了一下,不舒服地扭动着。
“煊儿……”李云恪感觉到相接处濡湿得厉害,从他体内退出低头看去,果见一片殷红。
南宫煊深吸一口气,又来了精神,伸手勾住他的颈子,抬高上半身亲过来。
李云恪正为他落红而心急,抱住他哄道:“宝贝别动,你伤着了,我们不能……”
南宫煊神智不清明,全凭本能驱使,只想和他亲近。
李云恪不敢由着他闹,按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床上,看到他圆滚滚的腹部一会儿这里凸起一块一会儿那里凹进一块,动得有些吓人,心里更没底了。
“哼……”手被压制住了,南宫煊便用腿环住李云恪的腰,膝盖和脚踝还一个劲儿地在李云恪身上蹭。
李云恪被他折磨得直上火,只好将他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压着,匀出一只手来帮他纾解。
南宫煊许是觉得舒服了,扬起下颌挺了挺身子,老实了下来。可没一会儿,不等李云恪忙完,他又大力地扭动了起来,发出的声音似极了啜泣。
“就好了就好了。”李云恪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抓着他手的力道便轻了些。
南宫煊立刻挣出一只手来,挥舞着想要够李云恪,却因为对方一直躲而够不到。
身体里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难受极了,见李云恪不肯配合,双腿也不再勾着他,而是乱蹬了起来。
“煊儿!”李云恪加快手上动作,“你乖一点,不然会受伤的!”
南宫煊不理他,挣扎更加剧烈,喘息急促,带着扑面的热度。
李云恪惊异地发现他的身体迅速变红,体温也升得极快,有些被吓到了,“煊儿醒醒!”
南宫煊感觉全身的血脉都要爆裂开了,又热又疼;可最难受的还是那里,眼前这坏家伙又不肯帮忙,那他只好靠自己了。
李云恪放开他的手,正要继续唤他,却见他张开双腿,两只手居然一前一后都往那还在流血的地方探去。
“煊儿!”李云恪算是知道,除了那一个方法外,是再没别的法子能让南宫煊停下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破功夫!
他一边想一边重新抱起南宫煊,用亲吻告诉他自己愿意帮他,让他不要再挣动了。
南宫煊果然很快顺从下来,大力地回抱住他。
李云恪动着,慢慢发现南宫煊异于常人的体温在下降,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他有些后悔先前强迫南宫煊停下,这功夫邪门得紧,而自己差点害南宫煊丢了性命。
只是……
今日过后,他这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身体,怕又要吃不消了吧。
从沉睡中醒来时,南宫煊只觉口干舌燥。
“教主?”许明曦蹲在床边,手里捧着杯温水,“太好了,我正愁喂不进去呢。”
李云恪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道:“已经不烧了。”
南宫煊喝了两口水,呆呆地躺在那儿没动,过了片刻没说话,苍白的面颊却泛起了点点绯红。
许明曦紧张道:“不是说不烧了么?”
李云恪抚了抚南宫煊的发,逗他道:“想起来了?”
南宫煊把脸往软枕里埋了埋。
许明曦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娃娃脸也红了,干咳一声道:“我去煎药,王爷陪着教主吧。”
“好。”李云恪接过他手上水杯,递到南宫煊嘴边,“你一整天没吃没喝,怕受不了,再少喝一点。”
南宫煊听话地又喝了些水,清了下发紧的喉咙,问道:“我睡了很久?”
李云恪没正面回答,道:“今日是十月初三了。”
南宫煊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足足睡了一天两夜。
李云恪放下杯子,叹道:“再多来几次,我和小曦都得被你吓死。”
那晚南宫煊能回想起来的事已经不多了,除了疯狂地缠着李云恪外,其他都不如何清晰。不过事后腹中要命的疼痛以及四周那种气息也掩盖不下的血腥气却是忘不了的,他也想知道胎儿是否伤到了,奈何身体早已熬到了极限,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想到这里,南宫煊忙摸向自己腹部,确定那里依旧滚圆并无变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李云恪将手伸进被底,在他腹上轻抚两下,声音微哑地问道:“还疼不疼?”
南宫煊本想骗他说不疼,可看到他起了血丝的眼中藏着的关切时,到嘴边的两个字却说不出口了。说了他也定然知道那不是实话,反而会更担心吧?南宫煊想着,轻点了一下头,道:“疼。”
李云恪矮身亲了亲他微颤的长睫,在被子下头握住了他的手,“再忍几天,小曦说孩子就快要出生了,等挺过去你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了。”
南宫煊惊了一下,“几天?是不是太早了?”
“别担心,小曦说胎儿已经长好了,早出来十天半月不打紧的。”
南宫煊皱眉,“这哪里是十天半月?我听说早产的孩子不好养……”
“别乱想!”李云恪笑道,“儿子可能是嫌弃他的两个爹太没正经,大半夜瞎折腾,害他睡不好觉,所以才想换个地方睡。”
南宫煊:“……”
李云恪道:“早点就早点吧,我是真怕下次还出这样的事。”
南宫煊脸色一变,“早点晚点你怎么说得准?说得好像你确定这孩子在我腹中待不到十五似的。”
李云恪沉默了片刻,道:“我还真不想让你挺到十五,你醒来前我正和小曦商讨,看是不是可以帮你催产。”
“不行!”南宫煊猛地撑起上半身,又因为腹中疼痛倒了下去。
“慢着点!”李云恪及时扶住了他,责备道,“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什么样,再出事你要扛不住的。”
南宫煊攥着他一根手指,急道:“别给我催产,我不想孩子受到伤害,让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出来,行么?”
“煊儿……”
“你也说了,就这十天半月,”南宫煊抢先道,“这么久的苦我都吃了,还差这十天半月么?”
李云恪面色沉重,“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孩子正好在十五那天子时前后出生呢?练功和生产哪个都不轻松,撞在一起还不要了你的命?”
南宫煊眼神闪躲,小声道:“正巧在练功时生他下来不也挺好,我只要跟你……咳……我又没什么感觉。”
“……”李云恪被他弄得啼笑皆非,“你确定那时候他能出得来,而不是被我顶回去了?”
南宫煊:“……”
李云恪点着他的鼻尖,暧昧笑道:“而且,你真地没什么感觉么?”
这下连耳根都红了,南宫煊缩了缩颈子,又不甘心地看向他,眨了眨眼睛,道:“一切都顺其自然,不好么?”
他话音里带了淡淡的恳求,稍不留心便会被忽略的那种,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可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李云恪的内心。
李云恪无奈又心疼地叹了口气,在他额上轻弹了一下,道:“败给你了。”
“你答应了?”南宫煊双眸亮了亮。
“我答应了没用,”李云恪道,“小曦才是说了算的那一个。”
南宫煊不在乎地道:“他凭什么说了算,孩子又不是他的。我说不许,你点了头,这事情就定了。”
“你耍赖的时候也不多见啊。”隔着被子,李云恪将手放在他隆起的腹上,“这话可别让小曦听了去,别忘了你和孩子的性命可还都握在他手里呢。”
南宫煊道:“那他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以教主的身份命令他不许给我催产,不然我逐他出教。”
李云恪听他少见地说出了带了点孩子气的话,心里更软了,“就你主意多。”
外头有人敲了敲窗,气呼呼道:“教主,我在这煎药呢,都听到了。”
南宫煊:“……”
李云恪忍笑。
南宫煊怔了一下明白了,在他手背上狠掐了下去,“你早就知道!”
端亲王夸张的呼痛声从房中传出。
“该!都不是好人!”许明曦瞪了眼被自己揪过来作陪的康辉,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劈柴去!”
康辉:“……”
第77章 到访
十月初六,又一封战报抵达颍中。
战报中说李诚带兵反击顺利,先前失掉的五座城已尽数夺回,对敌军亦成围攻之势,取胜指日可待。
李诚带兵到西境没多久,捷报便接连传来,李云慎本该高兴的,可却高兴不起来。
——随战报来的照例还有一封李诚的家信,信中称已大致了解了在虬厥后方制造混乱的乃是江湖人士,只是不明对方身份。李诚曾派人试图拉拢,结果那人见了他派去的人后竟跑了,接连几日再未现出形迹。
江湖人士……
李云慎想起最近常有江湖人出没的端亲王府,对一旁伺候的白总管道:“小白子,你说朕久居深宫之时,是不是已有人将手都伸到边境那么远了,朕却不知道?”
白总管躬身道:“皇上人虽在宫中,心与眼却在天下,哪有事是能瞒得过皇上的?”
李云慎面色阴沉,将李诚的信和战报一起压在了案上的一叠奏折下,起身道:“更衣,你随朕走一趟端亲王府。”
西境战事稳定后,朝中并没什么大事需要李云恪这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时时关注,加上南宫煊身体时好时坏,他实在不放心,便索性连朝也不上了,告假在家照顾孕夫。
听说李云慎来时,他着实有些意外,想不到有什么要紧事能让那向来看自己不顺眼的荣弘帝纡尊降贵到王府里来,而不是让人叫自己进宫。
李云恪看了看用过早膳后没多久便又睡了的南宫煊,没舍得叫醒他,对前来通报的孔迎低声道:“随我去接驾。”
孔迎心思灵巧,出了门后调笑道:“王爷是真疼王妃,可你不怕皇上降罪么?”
李云恪白了他一眼,“我看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孔迎掩嘴笑。
二人赶到前门时,李云慎正好到了门外。
“臣弟见过……”李云恪正要率众仆行跪拜礼,被李云慎一把抓住了手肘。
李云慎示意侍卫关门,对李云恪身后仆从摆了下手,“都散了吧,朕只与你家王爷说几句家常话便走,不用那么多人伺候了。”
李云恪轻点了下头,众人便散了。
孔迎没走,瞄了眼白总管。
白总管远远缀在李云慎身后,留出二人说话自己也听不到的距离。
孔迎想了想,跑到他身后去跟着。
“皇兄有什么事差人唤臣弟一声便是,怎么亲自来了?”李云恪引着他往中厅去。
李云慎欣赏景致般打量着他的王府,“朕想要见见‘弟媳’,你却不肯带他进宫,那朕就只好自己来了。”
李云恪干笑道:“皇兄,他身上沉,这会儿正睡着……”
“放心,我就瞧一眼,不吵他睡觉。”李云慎道,“朕没见过怀胎的男人,好奇罢了。”
李云恪心生不悦,他这意思,不是真把南宫煊当怪物看了么?可又不能明说,也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不然他就算表面不表现出来,也一定会在心里给自己记上一笔,回过头来为难南宫煊和孩子可就不好了。
想到此处,他忍下冒头的火气,道:“那就请皇兄莫怪他躺着见人了。”
李云慎嗯了一声,忽然站定道:“你府中不是有不少江湖人么,朕怎么没看到?”
“那是臣弟先前出门办事时结识的一些朋友,因为门派中出了点事在臣弟这里暂住的。”李云恪道,“臣弟叫他们只管将这里当自己家,出来进去无需打招呼,并未限制他们什么。平日他们就住在西院那头,这会儿都去了哪儿,臣弟就不清楚了。”
李云慎再次缓慢地迈开步子,“你这样讲义气,若他们真在颍中闹出什么事的话,你是不是也要给担着?”
李云恪脚步稍顿,恭谨道:“皇兄放心,他们都有分寸,臣弟更有分寸。”
“哦?”李云慎笑了下,声音变冷,“你心里都有数的话,那西境那边帮着诚儿对抗虬厥兵的也是江湖中人的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帮忙的人,该不会那么巧,也是你的朋友吧?”
李云恪暗道一声来了,脸上却露出了惊讶,继而才像反应过来皇帝说了什么似地,惶恐道:“臣弟怎会知道西境的事?皇兄是……是认为臣弟插手了此事,却欺瞒皇兄么?”
他说着,扑通跪了下来,“皇兄,臣弟认识的江湖人就这么几个,哪有那么广的路子?再说若臣弟真有那样的本事,又怎会在太子到西境前任虬厥人将我们打得节节败退?臣弟不知是谁对皇兄说了什么,可……可臣弟冤枉!”
这事若说他冤枉,的确有那么点,可也不全冤。
西境的情况,他比李云慎知道得更早也更详尽,因为那边还潜着他手下两名幽骑,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借由庄子一路传信到他手中。不过这事他知道归知道,大乱虬厥后方的人究竟是谁,幽骑还没查到,但可以确定,是真和他没关系。
李云慎盯着他的头顶看了一阵,感觉他的冤屈都快成形了,这才又往前走,道:“朕知道了,你起来带路吧。”
李云恪委屈地哦了一声,起来拍拍衣衫下摆,引着他往静苑走,并不纠结于他信与不信——反正无论自己怎么说,他都是不会相信的。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了静苑外。
康辉秦少商几人早就隐藏好了行迹,还特别知会了许明曦一声。
许明曦听说要见皇上,还是有点兴奋的,把小药炉子支在院中,一边煎药一边假作不在意地往外瞟。
“皇兄请。”李云恪在静苑门口道。
“此处倒是清幽,看来你那位不大喜欢见人啊。”李云慎回身看了眼白总管,道,“小白子便在此处候着吧,朕瞧一眼便出来。”
许明曦站起来,打量着穿了便装的李云慎,装傻道:“王爷,这位……”
李云恪道:“还不快给皇上请安?”
许明曦瞪大了眼睛,“皇……皇……”
李云慎看看那药炉子,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神医?年纪轻本事可不小。”
许明曦跪了下来,“皇上……万岁!”
“免了,小声些,吵醒了屋里那位你家王爷要跟朕急的。”李云慎指着最大一间房的房门,“这间?”
他不大声李云恪自是求之不得,当下也不说话,带着他推门进房,拐到了里间。
南宫煊无知无觉,面朝外睡得正香。
李云慎远远站着没靠近,大睁着眼睛盯着他浑圆的肚腹。
南宫煊常觉身上燥热,天凉了也不肯换厚一些的被子,尤其是白日里睡觉,还坚持只盖一床薄薄的凉被。
那一层东西有与没有区别不大,掩不住南宫煊不同于常人的身形,腹部的隆起清晰可见。
纵然来之前李云慎便知情,可真见到了还是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半晌才将视线从南宫煊的腹上挪到脸上。
长得确实是万中挑一地出色,也是个男人没错,可这孕子一事……
李云慎在那一瞬又有些怀疑他藏在被子下的肚子是真是假,可身为帝王,让他亲手上前去掀人家的被子,实是有些掉身价。
他本想支使李云恪,张了张嘴,又觉话说出口也是惹人嫌。再说端亲王又不是有病,欺君也不会选这种事来欺吧,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云慎忍不住又看了两眼南宫煊的腹部,而后冲李云恪招了招手,走到了外间。
李云恪颔首等他出去了,先看了南宫煊片刻,确认人并没有醒来,这才跟了过去。
李云慎还没从适才所见中缓过神,待得李云恪低低唤了声皇兄,他才含糊地应了一声。
“云恪,此事确是稀奇。”李云慎低声道,“他相貌出众,又愿以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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