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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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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惊慌失色的孔迎跑了过来,惶急道:“南宫教主说要沐浴,让我进去帮他试水,可不知他为何忽然点了我的穴……”
康辉和项铎终于明白,南宫煊和许明曦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将他们几个甩开,带着孩子离开王府的。
不过他二人也还算客气了,给孔迎点穴很轻,只一个时辰便解开了;放倒康辉之后门一直敞着,便于在门边下的迷药快速散去。
可不管怎么说,这行为也有些伤人。
“追!”康辉不再迟疑,他不可有负李云恪所托。
项铎见他脚步虚浮,知他体内尚有药性残存,道:“辉哥你歇会儿再来吧,我先去。”
康辉也不说话,将佩剑抽出小半截,利落地在自己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康大哥!”孔迎惊呼。
康辉任腕上的血流出,过了一阵感觉脑中清醒了不少,也不去理那还在淌血的伤口,对项铎道:“跟上!”
此时千里之外的李云恪并不知道媳妇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了,他正有几分狼狈地躺在一间荒野破庙之中,烧得头昏脑涨两眼冒星。
秦少商托起他的头来给他喂了点水,道:“王爷好些了么?”
李云恪咳了两声,蜷了蜷身体,“还行。”
“都怪属下护主不利,”秦少君懊恼地戳着火堆,“真没用……”
李云恪听着外头肆虐的风雨声,哑声道:“不怪你,要不是你把我扑倒,说不定我已经死了。”
事情发生在两日前,宓州城外往南去的官道上。
李云慎派给李云恪的护卫有一半被留给了后头赶不动路的文官,他带着另一半快马往沧洵赶。
若不是皇帝有命,李云恪很想将休息的时间再缩短一些,也好早去早回。可如今为了不惹怒李云慎,他只好迁就着这群禁卫,半个月的时间,不过只走了半程。
这日午后,一行人在宓州饱餐一顿出了城,赶路没多久,便遇上了一队白衣杀手。
杀手约又七八个,个个武功高强身法诡异,出现得也毫无征兆,打了李云恪一个措手不及。
禁卫当场便被杀了两个,而后所有杀手都冲着李云恪来了,并不靠得太近,只是用一种食指长短的刀状暗器,两边刀刃都十分锋利,刃边闪着青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
李云恪出手杀了一人,却知这些人不容易对付,搞不好跟着自己来的十个禁卫便要悉数交待在这里,到时说不定还要被李云慎怀疑是自己耍的手段。
他当下做出决断,由自己将杀手引开,让禁卫脱身。
大半的禁卫还是更珍惜性命,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偏就有三人也不知被李云慎灌了什么迷魂汤,死也非要跟着李云恪。
……而后便真死了。
他们死倒也不打紧,却有一人在死前狠命抱住了李云恪的腿。
李云恪低估了那人绝望时爆发出来的力气,挣第一下时竟没能挣开,再要来第二下时却已来不及了。
白衣杀手在四面围上来,对准他上中下三路,共发了十二枚暗器。
等那三个禁卫死光了才敢现身的秦少商和秦少君刚结果了两个杀手,见此情形,直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暗器锋利,无处下手,李云恪又惯常不带兵器,千钧一发之时,只来得及用内力震开了其中九枚暗器,其余对准他那条被禁卫抱住的腿的,却是顾不上了。
距他最近秦少君不及多想,飞身将他和挂在他腿上的禁卫一起撞开了。
可还是慢了一步,躲过了两枚没躲过第三枚,李云恪左腿的大腿外侧被锋利的暗器给划破了皮。
不过总算没了禁卫碍事,李云恪与秦少商秦少君联手,很快又杀了两个擒住了一个。
余下那两名杀手见势不妙要撤,跑之前居然不忘将被杀的几名杀手的尸身给点着了。
这些人身上竟都带着火药,眨眼工夫便炸得尸骨无存。
李云恪惊讶于他们残忍的手法,晃神的片刻,那被擒的杀手居然也狠心把自己给炸了。
秦少商本还想继续追,李云恪却撑不住了——虽然只是被暗器擦破了点皮,上头附着的毒物却已渗入他体内,加之他动用内力加快了血行速度,只怕毒已经沿着他血脉转了一圈了。
李云恪很快便没了意识,再醒来就已经身处这间破庙之中了。
外头大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破庙里愈发阴冷潮湿,火也驱不散一个劲儿想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
秦少商看看躺在干草堆上的李云恪,道:“主子,属下再去猎几样野味来,回来就着雨水给您炖一锅汤,您喝下去发一身汗,兴许烧便退了。”
“别去,雨这么大,哪有野味给你打?”李云恪裹紧他二人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道,“而且我这又不是风寒,只是毒物作祟罢了,熬过了最初几日便没事了。”
秦少君担心道:“明明已经运功驱毒,也逼出了不少毒血,为何还是不行?”
“若不是你们帮我运功逼毒,这会儿我早就成了一具死尸了。”李云恪道,“还记得那两个直接中了暗器的禁卫么?”
那两个倒霉的家伙被暗器击中后,一瞬便全身青紫,没了呼吸,足见这毒物有多霸道。
秦少商和秦少君脸色都变了变。
李云恪笑道:“也是我福大命大,只被暗器蹭了一下,中毒不深,又有你们两个在,我才捡回一条命。”
“是主子内力深厚,不然我们两个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秦少商从怀里掏出个系起来的小包袱,打开来看,里头包着两枚他捡回来的暗器,“证据就只剩下这个了,等离开这里要找一家医馆问问,看这上边沾的是什么毒。”
秦少君道:“找到医馆当然是先请人给主子解毒了!”
李云恪觉得喉咙烧得发干,还想喝水,便伸手去够,“少商,你可当心着些,暗器上的毒没洗去,不要碰到了。”
秦少君端起水喂给他,“主子,属下今日又到附近转了一圈,没见到更多的杀手了。等您好一些,咱们便可动身。”
“活下来的禁卫快赶上来了吧?”李云恪喝了两口水,又扶着头躺下,“等他们找到我,我还是同他们一起走,你们两个藏好。”
秦少商皱眉道:“主子,沧洵君已算是给出回复了吧,那主子为何还要往沧洵去?”
第86章 追击
李云恪舔了舔才沾了水很快又干下来的嘴唇,道:“你认定是沧洵君派人来杀我的?”
“白衣杀手,身手不凡,路数诡异,擅用暗器,”秦少商一一细数,“假扮的可不太容易扮得这么像吧?”
李云恪摇头,“我却不这样认为。”
秦少君瞪大眼睛,“莫不是……皇……”
李云恪重重咳嗽一声,结果没收住,直把自己咳了个死去活来。
“主子慢点,慢点。”秦少君帮他顺气。
“话不许乱说,我要是死在这儿了一定是被你气的。”李云恪白了他一眼,道,“世人都知道沧洵君手底下有一群这样的奇人,是他披荆斩棘的利器。不知他所用是什么方法,要想培养出大批和那群人相似的杀手并不是易事,不过十个八个的话,却也并非不可能吧?”
秦少商道:“主子的意思是有人陷害沧洵君?”
李云恪点头,“若真是沧洵君想杀我,不是等我到了沧洵境内再动手才更稳妥一些么?”
“可您到了沧洵那就是承宁使者的身份,又贵为亲王,在那边出了事承宁如何能善罢甘休?”秦少君还是不信,“沧洵君不想让您活着到他的地界,又不愿为您的……担责任,才会卑鄙地半路出手刺杀吧?”
“不过就是结盟那点事,他不同意就不同意了,犯不着为此要我的命。”李云恪慢慢坐起来,“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最后的那两个杀手逃走前,为什么一定要毁了同伴的尸身?”
秦少君为他将身上盖着的衣衫裹严实些,道:“那自然是不想让人发现是沧洵……”
“可大家都看见了,特征那么明显,简直怕人不知道他们是沧洵杀手一样,再收拾尸身,不是显得多此一举么?”李云恪道。
秦少商顿悟,“他们怕我们从尸身上发现什么!”
秦少君拽过一根干草来用力扯着,“可恶!若此事真与沧洵君无关,他大概也不会知道那暗器是来自何处了,尸身又都毁了,我们怎么追查?”
“承宁与沧洵闹翻,获利的无非就那么两家。”李云恪撞了秦少君一下,“饿了,还有干粮么?”
秦少君起身往外走,“主子等等,我添点水放火上煮一煮,不然太干了。”
秦少商又往火堆里丢了几根柴,道:“虬厥忙着和我们作战,应该分不出精力再布下这一局;如此说来是北漠了?没想到他们竟也挑在这个时候过来掺上一脚。”
李云恪没接话,双眼盯着跳跃的火光出了神。
秦少君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破锅走了进来,把锅架在火上烧,将干粮揉碎了扔进盛了半下雨水的破锅里,见李云恪一直没说话,问道:“主子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李云恪幽幽叹了口气。
秦少商道:“主子不必太过忧心此事,北漠王定然想不到主子已看穿了他的阴谋。等到了沧洵将原委向沧洵君说明,说不定他还愿意和我们结盟了。”
“谁想北漠王和沧洵君了?”李云恪嫌弃地撇撇嘴,继而又笑了,“想我媳妇和儿子呢!你们说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儿子还能记得我长什么样么?”
秦少商、秦少君:“……”您儿子睁开眼睛看过您么?
另一边,南宫煊抱着儿子,带着十几个门人,正捡最不起眼的小路往骧州赶。
为了不易被幽骑追到而没选择骑马或乘车,一行人全靠走。可孩子太小,身体又弱,南宫煊也不敢走太快,往往一整日下来,百里都走不上。
野外露宿了三日后,小娃娃变得比初生时还要蔫。
南宫煊不忍心了,怕再这样下去孩子会生病,便决定还是尽量入城住宿。但人多目标大,他担心这边一进城那头便会被李云恪的人得到消息,于是决定让众人分头行动。
俞方行起初并不同意,心里认定了南宫煊这样躲躲藏藏是因为与李云恪闹翻了,正在躲避对方的追捕。他们人数加起来也没法和端亲王的人比,更不要说分散开来了。且刘敬文的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叫他怎能放心?
可南宫煊对此非常坚持,他只好稍作退让,着护教使人先行一步到骧州去做安排,并派人前来接应,自己和周焦则依旧是护送他往那边走。
十一月初五晚,赶在静州城门关闭前,四个男人带着个小婴儿进了城。
南宫煊选了家不大却干净整洁的客栈住了进去,一进房便叫许明曦想办法弄些给孩子喝的奶来。
这几日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轮番上阵,到沿途农家去买牛奶或是羊奶,烧热了喂给小家伙。今日从早上动身到进城前,一户人家也没碰到,早把小家伙饿坏了。
“信儿乖,不哭,爹爹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你。”南宫煊心疼地哄着饿得直哭的儿子。
小家伙自是听不懂他说什么,哭得小脸都变了色。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俞方行在外头道:“教主,属下能进去么?”
南宫煊将孩子放到床上,“进来吧。”
俞方行进房关门,脚步迟缓地踱到了床边,看着那小小的一团,犹豫了半天才道:“教主,这两日赶路,属下也没来得及问问,这孩子是谁的?”
“自然是我的。”南宫煊见孩子哭累了停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忧心孩子体弱。
俞方行虽多次听到过他哄孩子时自称“爹爹”,可还是一直不相信,这会儿听他亲口所说,仍要自欺欺人,道:“属下从不知教主哪里认识的能给您生孩子的女人,教中婢子早不在您身边了,就算是和王府里的哪个女子交好,最多也不过才半年时间,怎会生出孩子来?”
南宫煊手一顿,这事没仔细考虑过,闻言先是以为他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俞方行却又道:“教主,您实话告诉属下吧,您是不是与李云恪结下了仇,才会抢了他的儿子逃离王府?”
南宫煊:“……”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教主……”
“我说他是我的儿子他就是,不必怀疑。”南宫煊道,“以后别再问我他是哪个女人生的,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先是和李云恪不清不楚,后又跟不知哪来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了出来,俞方行想着想着,不由心头火起。
从前一直当他是个冷情寡欲的,没想到他竟过得如此快活,那这些年来自己总是小心翼翼地怕他察觉心中念想,怕他有一丝一毫被冒犯的感觉,只能守在他身后而不敢越雷池一步,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没听到他应声,南宫煊疑惑地看过来,“方行?”
俞方行的肩头轻轻弹了一下,勉力压着心里的不甘,道:“王府里的人都说他是世子……”
南宫煊脸沉了沉,“他们胡说的,你趁早忘了吧。”
两句话过后,俞方行怒气下去不少,心思又转了几转。
听南宫煊的意思,显是不欲别人知道孩子生母是谁,更没有和那女人一起过下去的打算。而李云恪那边,一提他就不高兴,二人自然也就没什么可能了。
难不成是端亲王表面为了讨好南宫煊而给了这孩子世子的名分,暗地里却还是容不得自己所谓的王妃同别人有了孩子,他们两个才闹到了今日境地的?那自己是不是还……
“教主,”俞方行声音放轻了些,“阿煊,我……”
南宫煊的眉头不经意地蹙了一下,“怎么了?”
俞方行有些热切地看着他,“有个孩子也没关系,我会好好待……”
哐的一声,房间的窗子被人从外头踢碎,截断了他的话音。
才止住哭声没多久的南宫信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狠狠哆嗦了一下,怔了片刻,又哭了起来。
南宫煊将他抱进怀里,警惕地看着闯进来的人,喝道:“什么人!”
“教主派来要你命的人!”那人说着,提刀砍了过来。
俞方行赶忙大跨一步挡在南宫煊身前,接下了那人的招式,道:“这里有我,教主快走!”
南宫煊顾及孩子,也不逞能,快步向门口走去。
可还不等他走到,门也被人撞开了,七八个人堵在门外,见了他都挥刀扑了上来。
南宫煊忙护着怀中幼子退开,在不甚宽敞的房中左冲右突,问俞方行道:“周焦呢?”
“属下在这里!”周焦从外边奔进来,打倒了门口两个来袭的人,“青玉已经回来了,教主和他先走!”
南宫煊也踢翻几人,往门口一看,觉得那边并没有破了的窗子好走,当下决定自窗口跃出。
可他刚在俞方行的掩护下到了窗前,外边又有人挥刀砍来。
进退两难之时,南宫煊忽然瞥见斜刺里递过一把剑,将堵在窗口的人三两下便挑翻了。
而后持剑人跃入房中,道:“南宫教主,还是请随属下回王府去吧。”
第87章 关心
来袭的人不足二十个,因为康辉与项铎及时赶到,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他们都打退了,后头甚至没让抱着孩子的南宫煊出手。
项铎还剑入鞘,没去理会俞方行和周焦,对南宫煊道:“南宫教主也看到了,外边危险,还是先回王府去吧。世子年幼,经不起这般折腾,真出了什么事,属下等无法向主子交代的。”
南宫煊并未放下戒心,道:“我不会和你们回去。”
康辉站在另一边,从进来到这会儿,一句话也没说。
许明曦躲在松了的门板后偷偷看他,见他始终面无表情,对自己也视而不见,心里不大好受,耷着脑袋道:“那个……教主,我先去热牛奶。”
南宫煊哄着怀里抽泣的孩子,嗯了一声。
许明曦走两步又回头,见康辉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莫名便觉得委屈,又怕被人瞧出来,逃也似地跑了。
项铎又道:“南宫教主当真不顾世子的安危么?”
“我自己的儿子自己会照看,不劳你们费心!”南宫煊冷下脸来,“时候不早了,孩子要睡了,二位慢走不送。”
项铎无奈,“南宫教主许是不知,您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除了要防紫暝教弟子外,还须防着官兵才行。”
“官兵?”南宫煊皱眉,“你们带了官兵抓我回去?”
“属下为主子卖命,自然不会为难他的家人。”项铎道,“路上从庄子处得来消息,当日皇上急着回宫是因为有急报称太子在战场上受了伤,他才一时没顾得上世子;过了两三日后缓过神来,得知您带着世子离开了颍中,现已派了一队官兵出来,欲将世子‘请’回。”
南宫煊暗道幸好自己离开了,不然岂不是要落入李云慎的掌控之中?他挂心儿子,没什么心思再答对旁人,道:“此事也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自应付得来。你二人若非要将信儿带回去,我也不介意和你们动手。”
项铎事先并不知李云恪为孩子取了名字,听到“信儿”二字怔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道:“不单是世子,南宫教主也一样。不过属下不敢和南宫教主动手,若南宫教主执意不肯回去,属下等也只好一路跟随了。”
南宫煊心生不悦,也懒得理他,道:“喜欢跟便跟着好了。”
这房间是不能住了,南宫煊吩咐俞方行付给店家赔偿的钱,顺便再换一间房。
被吓得半死的掌柜和小二战战兢兢地过来,想问又不敢问,赶忙为他收拾出一间更舒适的客房来。
俞方行付了钱,回到南宫煊身边,指着一直不说话的康辉道:“教主,那人真是您新收入教中的赤焰护法么?”
南宫煊:“……”
项铎说到做到,此后不再提请南宫煊回王府的话,只是和康辉一路默默暗中保护。
他二人长于隐藏行迹,赶路时几乎让人忽略掉他们的存在,只有许明曦会时不时四下寻找,又在什么也寻不到后失落叹气。
已被追上,南宫煊便不再辛苦自己和孩子,叫周焦去雇了辆马车来。他生产时不甚顺利,后头也没有细心将养,且天气早已转寒,他又靠双脚赶了好几日路,纵然内力深厚,也难免有些吃不消了。
最近几日微有些见红,想是后处没长好的伤口几经折腾又裂开了。他只当是小伤,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加上伤处着实羞于启齿,便未曾告诉许明曦。
本以为换上马车赶路伤口便会很快长合,不想路上竟又被袭击了两次,且一次比一次人多。纵然每当这时康辉和项铎便会现身,可还是免不了需要他出手,这般一直撑到同骧州赶来接应的弟子碰面,南宫煊感觉后头伤口非但没好,似乎还更严重了些。
不过好歹是有更多的人保护了,南宫煊也放松了些,度过了十五的练功,又为南宫信简单地办了个满月宴,接着往骧州去。
可没想到才进了骧州城尚未到分坛,他又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百姓口中听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消息,才放下没多久的心登时又提了起来。
——端亲王遇刺,行踪不明,生死未卜。
南宫煊浑浑噩噩地被人带到了分坛,将南宫信交给许明曦照看,抬头见分坛坛主施温迎面走来,大步上前道:“施坛主,先给我一间空房。”
施温一句“参见教主”还没出口,被他闹得一愣,见他面色凝重,知道必是出了不容小觑的大事,忙道:“得知教主前来,属下一早便叫人备下了房间,教主这边请。”
房间安排在了整个分坛最为安静的一角上,看来也是事先得过叮嘱的。
施温将南宫煊让进房中,道:“属下本该亲自前去接应教主的,却又不得不防刘敬文趁着属下不在期间对分坛出手,这才只派了一队可靠的弟兄前去,还请教主见谅。”
“无妨。”南宫煊摆手,道,“施坛主,教中之事我晚些时候会再向你请教,现在先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外头伺候的也都撤了吧。”
施温还以为他如此严肃是因为路上遇袭,听他这样说又是一愣,待得对上南宫煊的目光时才尴尬地后退了一步,“请教不敢当,教主有什么话只管问便是。那教主先歇着,属下告退。”
南宫煊也知道一来到分坛便对这个为自己提供了暂时安身处的坛主这般不客气实在不应该,可他着实没心情顾虑那么多了。
听到外边纷乱的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他握了握拳,用稍高些的声音道:“二位请现身吧。”
片刻后,窗子处传来轻微的响动,而后房中多了一个人。
项铎向他恭敬却稍显生疏地行了一礼,道:“南宫教主有何吩咐?”
南宫煊没时间关心康辉到哪里去了,语速飞快地问道:“李云恪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否伤到了?如今人在何处?”
项铎半抬了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视线,“属下不知。”
南宫煊向来自知不是个会看别人眼色的人,此时却莫名读懂了项铎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意思。
他好像在说,你若真这样关心我家主子,为何要趁他不在时摆脱我们硬要离开?
南宫煊多次见过幽骑为李云恪办事,知道这些人对他忠心不二,陡然听闻他遇刺的消息,担心一定不会比自己少。
长出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南宫煊道:“云恪手底下不是还有庄子么?他们消息比较灵通,应是早就得知情况了吧?你能去……能去帮我打听一下么?”
项铎听出他是真关心,道:“入得城来听说主子出事后,辉哥便赶去庄子了,这会儿还没回来,许是庄子那边也还没拿到更进一步的消息吧。”
南宫煊在房中不安地踱着步子,低语道:“难道他真地……”
“不会的,”项铎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子武艺高强,没那么容易被行刺到的。况且还有少商和少君跟着,一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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