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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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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将他扶进章礼新的营帐后,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沧洵君殷湛垂首站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李云恪身边的章礼新,又看向李云恪,目光陡然锋利了起来。
李云恪往前迈了一步,含笑抱拳道:“承宁端亲王李云恪,见过沧洵君。”

殷湛没应,又转向章礼新,不客气地道:“宽衣。”
章礼新:“……”

他声音温润如水,很是好听,却能听出他此时中气不足。李云恪想起一早章礼新说他病了,忙道:“听到没,别让人家一直站着了。”
章礼新莫名心烦,过去两三下把殷湛身上的黑色披风给解了下来。

他动作有些粗鲁,殷湛病后无力,被他弄得踉跄了两下才站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章礼新这才留意到他过分苍白的脸色,怔了下,道:“这次是什么病,怎么好像很严重?”

李云恪也曾见过沧洵君殷湛的画像,此时见到本尊,只能说那画像尚不及他十分之一。
他身材不似李云恪与章礼新那般高,却也算得上颀长了;不知是天生骨骼细小,还是生病的关系,人显得极为清瘦;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直像是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精致得不可思议。

殷湛浅笑了一下,纤长的美微微挑起,意外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会关心我?”
前边一个殷湛后边一个李云恪,章礼新简直头疼,随手将他的黑披风往角落里一扔,便要出帐,“二位谈吧,末将再去边境上走一圈。”

“礼新……”李云恪想要叫住他,毕竟他和殷湛比较熟,在场的话应该能让这场谈话更顺利。
谁知他后头的话还没说出来,只说了那两个字,殷湛脸色就变了。

“你给我回……咳咳……”他声音猛然提高,又呛了风似地咳了起来,人晃了两晃便要倒,伸手想抓住什么撑一下,却什么也没抓到。
还是章礼新听到声响回过身,将他单薄得过分的身体扶住,送他到床边坐下,为他顺了顺气,道:“不要紧吧?”

李云恪递过一杯水来。
章礼新接过,喂他喝了两口,见他脸色实在难看,道:“我去叫大夫。”

“不用,我想……”殷湛抓着他的手,声音虚弱,“我想躺一下……”
章礼新忙轻手轻脚扶他躺下,帮他褪下长靴,又盖好被子,一连串做下来,竟是无比顺手。

李云恪站在一边看,总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
殷湛闭眼躺了一阵,手始终没放开章礼新。
章礼新想把手抽走,又怕他闹脾气再把自己弄得更不舒服,可不抽走又有点不是那么回事,着实有些无奈。

李云恪总算想起,那场面就同自己照顾南宫煊时一模一样,顿时觉得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恍然大悟般地道:“原来如此!”
章礼新回头,“你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本来以为你们两个还在彼此试探的阶段,”李云恪压低声音道,“这样看来,根本就是老夫老……夫了吧?”
章礼新:“……”

殷湛缓过了被咳嗽震出来的一阵头晕,睁开眼睛拽了拽章礼新,“坐下。”
章礼新低头看他,“沧洵君,这不合礼数……”

“坐下!”殷湛语气重了些。
李云恪看热闹看得来劲,“你还不坐?”

章礼新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是陪着李云恪等在帐中的了。
等他坐了下来,殷湛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埋怨道:“除了我,你居然允许别人睡在你的帐子里,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早听闻端亲王相貌出众,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你一直冷落我的原因,是不是就是他?”
章礼新:“……”

李云恪忍笑几乎快要忍出眼泪来,心说这位沧洵君不是去年就弱冠了么,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殷湛隔着被子用膝盖撞了撞他,“问你呢!”

章礼新不耐烦地站起来,又往外走,“你们有话快说,我巡营去了。”
“喂!”殷湛想要坐起,奈何手臂酸软无力,半路又要跌回去了。

李云恪极快地在他身下又放了两个软枕,最后取过立在床头内侧的一个小臂长短的小枕头给他垫着头,道:“我这两日睡在此处就在想,礼新在床上放这么多枕头做什么,今日我算是明白了。”
殷湛面对章礼新时还会耍赖,换成李云恪他就只剩下一张好看却冷冰冰的脸了。

李云恪好笑道:“你放心,我对他可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媳妇孩子都有了,生活美满得很。”
殷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我怎么没听说过端亲王有王妃的?”

“因为我的王妃,”李云恪满脸幸福,“他是个男人。”
殷湛先是愣了下,而后嗤笑一声,“那看来你也不是很爱你的王妃啊,不然孩子是哪里来的?”

李云恪懒得解释,“反正你知道我不会觊觎礼新不就行了?”
“觊觎不觊觎的,”殷湛哼了一声,“他又不是我的,你觊觎他也不用跟我打招呼……”

李云恪轻飘飘道:“现在不是,谁又能说准以后是不是呢?”
殷湛眼睛一亮,一本正经道:“你有什么想法?”


章礼新带了一队兵去巡营,可心里总是七八上下地惦记着,还没巡到一半便走不下去了。他吩咐了副将带人继续,自己则问人要了点清淡可口的夜宵,又回到营帐里去了。
才一靠近营帐,他便听到殷湛说了一句“就这么定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欢快。

正郁闷地猜测着这两人到底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营帐帘子便被人掀开了,李云恪为他让出路来,道:“请吧。”
章礼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殷湛盘膝坐在床上,道:“巡营这么快?”
章礼新镇定道:“转了一小圈,没什么大问题,就回来了。”

“这几道菜看上去不错啊,”李云恪把小桌搬到床前,碗筷递到殷湛手上,“沧洵君无须客气,喜欢什么吃什么。”
殷湛道了声谢,“沧洵有很多名菜是他这军营里尝不到的,等我身体好些了,一定要招待王爷到我王宫里享用沧洵最好的美食美酒。”

章礼新看呆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出去这小半个时辰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沧洵君抱恙在身,原是该早点歇息的,可本王实在挂心身在颍中的妻儿,想快些回去。”李云恪道,“所以沧洵君看看,可不可以早些将结盟一事商议出一个结果来?”
殷湛好说话地道:“要歇息那也得是吃完了才歇,便趁这会儿说点正事吧。”

章礼新:“……”
那你们两个先前都在说什么?





第91章 大哥
结盟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李云恪与殷湛越聊越顺,很快就将这事定了下来,殷湛还说明日便叫贴身侍卫回去将自己的御印拿来,在此回复一封结盟书,着沧洵使者送往颍中。
二人说到后来,直接以你我相称,投机得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样。

此事谈妥,李云恪又想起自己被行刺的事。他本来怀疑的是北漠人,到了这边听说了殷白竹造反后,又不太确定了。
“我路上遇刺的事你可听说了?”李云恪便直接向他询问,“那群白衣杀手,有没有可能是殷白竹派出来,为了阻止我们结盟而下手杀我的?”

殷湛想也不想便否定了,道:“不会,他手底下没有杀手。而且他要是想阻止,杀我不是比杀你更对他有利么?”
一旁听了半天的章礼新插嘴道:“你的那些杀手被传得那么神,怎么不叫他们去解决了殷白竹?”

“你以为我舍不得?我像是会为了那么点血缘就心软的那种人么?”殷湛眸光微冷,“他也是王室一员,自小就接受控制杀手的训练,虽然最终只能是继承王位的人接手所有杀手,但关于杀手该如何行动、惯用哪些潜伏及杀人的方式等,他都了若指掌。”
李云恪点点头,“也就是说这把利刃刺不破他的重重盔甲。”

殷湛半低下头,“殷白竹举兵朝汋州来,虽说我的人能奋力挡他一阵,可论残忍我到底输他太多,最后是个什么结局我现在便可想象得出。只是……”他咬了下嘴唇,“他所到之处民不聊生,若我就在这里等他来,我沧洵三十六州的百姓说不定半数都要死在他的铁蹄之下,锦绣江山也要被战火席卷尽毁了吧。”
章礼新看着他半垂的长睫在眼底投下的阴影,心里忽然不好受了起来,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觉不论从哪儿开始说,都一样显得苍白无力。

“结盟后你可以向我皇兄寻求帮助,请他允许礼新带兵增援,”李云恪道,“只不过皇兄应该不会出什么力,但只要他碍于面子肯让礼新帮忙,就算不动我承宁兵马,相信我们这位大元帅,也能为你打一场漂亮的仗。”
殷湛转头看章礼新:“你愿意么?”

章礼新避过他闪亮的双眼,道:“这又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一切都要听命行事。”
殷湛笑笑,“只要你一战打怕了他叫他退回箐州就好,我不图能灭他多少大军,也不奢望能将他一举打败,毕竟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北漠还想诬陷我,我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忙于战争抽不开身。而且我……我怕是也没那个精力陪他一打就是几年。”

章礼新不自觉地握起拳头。
李云恪给他使眼色,“遇上值得去珍惜的人就多给点关心,别等到日后回过头来后悔。”

章礼新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殷湛轻轻叹了口气,浅淡的笑容透出几分苦涩的味道。

“做戏做全,”李云恪将话题扯回来,“过两日你身体恢复些了,我还是到王宫去,在你的朝臣面前细谈结盟事项。”
殷湛道:“而后我会以章礼新离开南境必须有人作保为由将你扣在王宫之中,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放人。”

“如此一来,我便可早些回去了。”李云恪颔首示意,“此事真是多谢了。”
章礼新道:“如果被皇上的人发现本该在沧洵的你出现在了颍中,岂不是要出大事?”

李云恪挺了挺胸,扬起下颌道:“我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时候,谁能发现得了我?”
“那等我回来你还要再赶来沧洵一次?假装被放了出来,然后再同其余人一起回去?”章礼新说出来都嫌累,“我此去最久不过半年,没准会更快,你何苦折腾?”

没等李云恪说话,殷湛便不咸不淡道:“你又没有心上人,哪能体会那种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心情?”
章礼新:“……”

李云恪笑着站起身,拍了下章礼新的肩,“今晚这里有人了,那我睡哪儿?”
“我带你……”章礼新想站没站起来——又被殷湛拽住了。

“你说就好,我自己找过去。”李云恪弯下腰,低声道,“我看他身上很不舒服,你今夜别走了,留心照看着些。”
章礼新不自在道:“有人能照看的,我……”

李云恪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在哪儿啊?”
章礼新无奈,道:“往下走一里,能看到连在一起搭着的三个帐篷,中间那个这两日我在睡,剩下两个你随便挑。”

殷湛朝他挥挥手,“王爷……大哥,我就不送了。”
章礼新手抖了一下,“你喊他什么?”

“大哥,他不是你结义大哥么?”
“他是我大哥,可什么时候成了你大哥了?”
“有什么关系?”
“……”

“喂,你得尽快回来知道么?”吵够了,殷湛躺进被窝,蔫蔫地道。
章礼新拧了个毛巾给他擦擦脸,“早点睡吧,明日起来脸色若还是这样,就去给大夫看看。”

“我的病大夫看不好的。”殷湛懒懒打了个呵欠,“我说真的,你别拖太久,不然等你回来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章礼新皱了下眉,道:“就算明日你把请求承宁帮助的信函和结盟书一起送去,等皇上答应下来再送回,那也得是个把月之后的事了。那时我早就到了西境战场,自也不可能顾得上你这边,而以殷白竹的兵力,你不可能等我半年。”

殷湛隐约明白了他要说什么,困意都被驱散了不少,惊喜道:“你的意思是……”
“就这几日,我动身之前,先想个办法吓唬吓唬他,怎么也得让他短期内不敢再动兵,剩下的就等我回来再说。”

殷湛笑了,“你还挺在意我的啊。”
“……”章礼新直接用被蒙上了他的脸,“睡你的觉!”


一切计划得都挺好,可惜现实不一定总是能按照计划来。

章礼新是陪殷湛到寅时末才离开的,回到自己帐中睡到了午时又找过来,却见殷湛还没醒。
他本以为这人是因为熬夜而累坏了,便没唤他起来,可午后巡营回来已是未时末,殷湛仍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终是有些坐不住了。

军医再次被传到了营帐当中,两个时辰下来,愣是没人瞧出殷湛得了什么病,针也没能把他扎醒。
他就那样沉沉睡着,呼吸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章礼新脑中有点空。
殷湛身体不好,小病总是不断,有时是咳嗽发烧,有时是手脚发冷,有时是心口泛疼。每当不舒服,他总会跑到章礼新这里来赖上几日再走,章礼新每次都没觉得他是真有什么毛病,只当这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君主又在宫中待得腻了,才会找借口往外跑。

可是这一次,着实有些不寻常。
章礼新此时想的不是一国之主真地在自己的营帐中一睡不醒将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他是头一回,看着躺在自己那张狭窄的行军床上睡着的人,心里突然生出想要留住他、保护他的念头来。

殷湛毫无征兆地睡不醒,李云恪再着急自己的事,也得暂时放一放了。
他见章礼新虽看着冷静,可明显很多事都照顾不来了,只好去帮他问问送殷湛来的那两个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想不到那两人听说后竟丝毫不觉意外,只说国主睡足了三日便会醒。
没想到还真被他们说中了。

殷湛刚睁开眼睛便见到在梦中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那张脸正蹙眉看过来,不由露出个满足的微笑。
章礼新没给他好脸色,道:“你是攒了多久的觉没睡,非跑到我这里来补?”

殷湛什么都没说,对于他的追问也充耳不闻,将自己带来的两个人叫来,让他们去取自己的御印。
隔日,沧洵方面的结盟书便发了出去。

再三日,殷湛在这里住够了,脸色也好看了不少,便让侍卫趁夜将他又送回了王宫之中。
临走他也没告诉章礼新,他到底为什么会一睡就那么久。

又五日后,沧洵君于沧洵王宫中接见承宁端亲王,双方谈成了结盟之事。但因承宁元帅章礼新要带兵前往西境,沧洵君为防其名为征讨西境实则对沧洵不利而将端亲王“留”在沧洵王宫,约定待章礼新回到南境之后送人出汋州。
那是十二月初一,后行的十名禁卫护着礼部的两位文官,才算是赶到了南境。

是夜,李云恪从殷湛那里借了一套夜行衣,向他郑重道谢后,离开了王宫。
他本还想着应该在离开前再见章礼新一面,谁知尚未出汋州,就被秦少商告知,说康辉项铎那里传来消息,南宫煊带着世子离开王府住进了骧州分坛,彼处正被官兵包围着。

李云恪又急又气,再顾不上章礼新,连夜往回赶去。





第92章 及时
那日康辉来找南宫煊,报了他两件事。

一是骧州分坛外守卫的官兵只剩下李云慎自颍中派出的那些,骧州府衙的人已经都撤了。原因是骧州知府和带兵来的统领都收到了李云慎的回信,叫他们改围攻为监视,只要南宫煊不带孩子继续四处逃便好,不可再对他们动用武力。
南宫煊猜测李云慎应该不会有这么仁慈,他会下这样的命令,多半还是怕事情传到李云恪耳朵里后,李云恪会因此在南境不作为,甚至弄出点更让他吃不消的事来。

二是李云恪那边终于有了消息,说他已经顺利抵达南境,见到了元帅章礼新。
南宫煊心头大石这才算是落了地。

放心之余,他又开始想,这会儿李云恪应是早已得知自己带着孩子离开王府的事了,他是不是很生气?
或许还要一两个月,又或许更久,他总是要回来的。那时他定然是要将孩子带回王府去的,自己是不是就免不了要同他撕破脸了?

南宫煊下意识地不希望那一日到来,可他也清楚,有些事情躲也躲不过去,左右自己当日选择以那种方式离开王府就算是和李云恪决裂了,那后头可以预料的事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但……若他真地为了抢走孩子而和自己动手,自己又打不过他,那又当如何?

到了这会儿,南宫煊才不得不承认,瞒着李云恪匆忙离开王府的决定,似乎是有些草率了。
想着趁他不在时远走,想着脱离他的掌控,可怎么忽略了,他本就是个连天下都掌控在手里的人啊。

于是南宫煊又有了新的心事,病情也依旧不稳定。
风寒半个多月都没能给他看好,许明曦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恍恍惚惚熬到十五,南宫煊的风寒总算是好利索了,他也终于得以见一见南宫信。
转眼两个月过去,小家伙长大了点,肤色比初生时白了不少,也被养出了些肉来,可爱得不得了。

晚膳过后不久就抱了来,南宫煊本想逗弄他一个时辰后就哄他睡下的,却没想到小家伙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居然精神得很。
他不肯睡南宫煊也不非要哄,便一直逗着他,看着他咯咯笑,眼中愈发温柔。

“王爷没事,信儿也很好,教主就不要想七想八了。”许明曦道,“从有了信儿后你就开始见痩,单长肚子不长肉;生下信儿后也不肯好好养着,再加上这一场病,教主是不知自己瘦得有多厉害么?”
南宫煊被儿子握着一根手指,带着他的小手摇晃了两下,“瘦点就瘦点了,又不是长不回来。我看着信儿脸上身上都胖了些,心里就有底了。”

许明曦问道:“先前没底?”
“他生下来的时候那么小,哭的时候都没力气,”南宫煊亲亲小家伙变得肉嘟嘟的小手,将他抱了起来,“我每天看着他其实都在想,这孩子可能活不下来吧。”

“教主你啊……”
“信儿可算困了。”南宫煊放低声音,拍哄着小家伙睡觉。

此时已过亥时,莫说南宫信困了,就连许明曦也困了。他打了个呵欠,看到小家伙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便想将他接过来,“教主,稍后的练功不会有问题吧?”
“我再抱一会儿,等他睡实了再给你。”南宫煊道,“我现在内力充沛,只要没人到这处院子里来打搅,就自然不会有问题。”

“康大哥和项大哥不会让人靠近的。”
南宫煊扫了他一眼,“你倒信任他们两个。”

许明曦的脸无端有点泛红,话音都含在嘴里,不甚清楚地道:“康大哥……康大哥是好人……”
南宫煊一心哄孩子,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见他脸红,道:“热么?最近天冷,又为了不让信儿过来时着凉,我房里便多放了个火盆。等下你带信儿出去时记得都裹严实点,别吹了冷风再像我一样病倒了。”

许明曦哼哼唧唧地应了,抱过已睡熟了的南宫信,道:“子时快到了,教主准备一下吧,我先带信儿去睡了。”
南宫煊好些日子没见到儿子,自然舍不得,“再给我看看。”

“他是你的孩子,想看什么时候都能看,不差这一晚了!”许明曦依他所说将南宫信裹得严严实实,出门去了。
南宫煊将他二人送到门外,不舍道:“明日一早便带他来见我,记得了么?”

许明曦边走边道:“那也得先让他在乳母那里吃饱了吧,不然你会喂?”
南宫煊:“……”


傍晚时开始下的雪到了子时也没停,不甚明亮的月光洒在雪地上,照出了满院的静谧。
然而,这却偏偏又不是个安静的夜晚。

初一的时候,南宫煊便叫施温将这个院子及旁边两个院子里的守夜弟子都撤了,并吩咐说往后初一十五都不需要有人在附近守夜了。
施温也没问为什么便照做了,可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有人留意到了今夜守卫薄弱,子时过半,一队人闯进了分坛,目标正是南宫煊。

最先做出反应的自然还是康辉和项铎,然对方人多,他二人虽能勉强挡住,要想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地将人击退却是不可能了。
兵器砍在窗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南宫煊蓦然一惊,真气登时走错了路。

他暗叫一声糟糕,脑中竟飞快想道,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应该将孩子送回端亲王府给李云恪抚养。他怎么说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应该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吧?
体内某种熟悉的燥热窜起,南宫煊栽倒在床上,抑制不住地思念起李云恪来。


为了不被人察觉南宫信是南宫煊生出来的,一直是许明曦带着小家伙住在隔壁院中。
两座小院只隔着一道墙,许明曦是最早被吵醒的,想到今晚对于南宫煊的重要,简直要急疯了。

他捂着南宫信的耳朵将小家伙抱出了门,叫醒了乳母让她帮忙照看,自己则赶去南宫煊那边看情况。
越过挡在屋外的康辉和项铎来到南宫煊窗前,许明曦几乎能听到里头传出的他难受的低吟声。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管了!许明曦握了握拳,便要撞开门冲进去。

他才刚从窗子那边跑到门前,手尚未触到门板,肩膀便被人给按住了。
有人在他身后道:“你守在这里别让人进去,他的事交给我。”

许明曦本是吓了一跳要攻击对方的,听到这个声音后精神都不由一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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