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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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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恪被南宫煊搀扶着回到床上,手按在胸口,咬牙忍着,却还不忘对南宫煊笑了笑,“别担心,就好了。”
南宫煊把手贴在他泛白的脸上,皱眉点头。
李云恪接着催他吃东西,说他吃完了自己也就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疼他毒发,他说什么南宫煊便听什么,在他面前吃了两大碗粥。
果真如李云恪所说,南宫煊吃完了,他也熬过了毒发。
许明曦给他试了试脉,“内息稍有耗损,不过王爷内力深厚,无妨的,不出两日也就练回来了。”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李云恪眼中分明写着得意,点了下南宫煊的鼻尖,“瞧把你吓得,脸比我的还白。”
南宫煊拍开他的手,又不承认了,“我那是疼的。”
许明曦把碗碟收进托盘里端起,道:“教主,等会儿我把药给你送过来。”
南宫煊说了声好,等许明曦出去后,靠坐在床上想了片刻,对李云恪道:“我想趁还没服药,去见方行和施温他们一面,把事情交代下去。”
李云恪一句“不行”就要脱口而出,脑中忽然想到了旁的,稍作犹豫,道:“也好,为免这半月内他们前来打扰,你不如对他们说,你要在对付刘敬文之前闭关练功。”
南宫煊想了下,道:“行。”
李云恪站起身,“不过你就不要到前头去找他们了,你腹中胎儿不知何时要出事,我不放心,让他们到这里来吧。”
“可是你……”
“我躲一躲也就是了,你听到小曦的话了,我不要紧的。”李云恪微笑,“要是惦记我,那就把要和他们说的话快点说完,你就又能看到我了,嗯?”
南宫煊不大情愿地道:“那好吧。”
项铎找了个弟子,让他传紫云护法与分坛坛主前来。
等俞方行和施温来到后,南宫煊按照李云恪的意思,说自己接下来要闭关最少半月,这期间教主职权由紫云护法代为执行。
他还对二人说,并不打算直接攻上修罗山,而是想要从骧州出发,将骧州到修罗山一路的分坛都拿下,最后才和刘敬文算总账。
俞方行和施温不知他缘何改了主意,但也都觉得这样的确更为稳妥一些,便没什么异议——左右报仇一事他们都等了很久了,不想因为最后的心急而功亏一篑。
南宫煊又向二人下达了半月后动身拿下西阳分坛的命令,并嘱咐他们,接下来的半月内,不许任何人靠近这座小院,而后便叫他二人离开了。
俞方行退出他的房间,走到小院门口,驻足回头。
施温不明所以,问道:“紫云护法还有旁的事要问教主么?”
俞方行面色晦暗,片刻后才摇了摇头,重新迈开步子,轻声道:“没有了,我们走吧。”
施温疑惑地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心想要对付刘敬文明明是件令人振奋的事,他这是怎么了?
他二人才走,许明曦便把药送了过来。
南宫煊摸摸小腹,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怀信儿的时候没喝成的药,没想到教主你到底没错过。”许明曦怕他过分紧张,开了个玩笑。
南宫煊却不觉得好笑,无端心虚地看了李云恪一眼。
李云恪递水给他去苦味,笑容温暖,语气柔和,“我答应了你,不翻旧账的。”
南宫煊:“……”
“药性轻,发挥得可能不会太快,”许明曦收了碗,道,“教主你躺会儿吧,要等上半个时辰或者更久,那都是说不准的事。”
南宫煊给李云恪扶着躺下,道:“去把信儿抱来,我陪他一会儿,然后接下去我休养的这段时间,就不要带他来了。”
小家伙是在乳母那里吃饱了才被许明曦带过来的,跟着两个父亲咿咿呀呀闹了一阵便困了。
南宫煊亲着他的小手哄着他睡觉,满心都是柔软。
未时末,许明曦估摸着药快起作用了,便把该告诉李云恪的都说了,自己则抱起南宫信要走。
李云恪心里还不大有底,道:“小曦,要不你也留下吧,我怕中间出什么事,煊儿会有危险。”
“不行,”南宫煊红着脸道,“叫小曦去陪信儿,或者找康辉玩儿,别……别给他看我……”
李云恪奇道:“他是大夫,看看又怎么了?再说你生信儿的时候他都看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再多说你也出去!”南宫煊气道。
李云恪无辜,“我不是……”
“好了好了,教主放心,我不留在这儿。”许明曦递给李云恪一瓶药,道,“过程不会短,教主要是实在辛苦,王爷你就把这个药给他服下去。他没力气了就给他些内力,助他向下用力就行了,和生产是一个道理,不过不会似那时那般凶险,只要你盯紧了,就一定没事。”
李云恪接过药,“可我听你这么说,就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女子落胎尚有五分危险,何况他是男子?吃苦是免不了的,好在这回他体内尚有七八成内力可用,所以我才敢离开。”许明曦道,“上次从我这里拿走的药,帮教主顺气的,还有吧?”
那药李云恪一直收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闻言立刻从腰带内侧翻出来给他看,“在这里。”
“你知道该什么时候用的。”许明曦便没什么要叮嘱的了,抱着南宫信往外走,“剩下的东西我都备在外间了,我送了信儿到乳母那里就回来,结束了叫我。”
也不知是南宫煊体质的问题,还是他腹中胎儿的问题,那药效来得比许明曦预测得晚上许多,直到酉时初,才终于有了动静。
其时李云恪刚请教了许明曦回来,正哄着南宫煊再吃点东西,才吃到一半,南宫煊便将勺子扔进了碗里。
李云恪见他抿紧了双唇,凑过去问道:“可是要下来了么?”
南宫煊微微弯了腰,朝他伸出手去,“嗯……”
他已经被忽强忽弱地坠痛感折腾了差不多一整天了,这时已没什么精神,猛然感到疼痛强烈了起来,先是一阵心慌。
李云恪扶着他下床,“慢点。”
南宫煊跟着他一点一点走到外间,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传递过来,心里才稍稍稳了些,可一看到许明曦备下的那些东西,便又开始烦躁。
那里放着一把中间掏空了一个圆的椅子,椅子下摆了个大木盆。
这本是他还住在王府的时候,怀着南宫信月份渐高后解手不便时常用的东西,只是那时椅子下放着的是恭桶。
许是顾及这次从他体内流出的是他和李云恪的孩子,许明曦才换了个盆子来,可南宫煊看到了,难免还是会不舒服。
已为人父,心境不同以往,对南宫信有多疼爱,对这个孩子便有多抱歉。南宫煊叹了口气,站在椅子前呆了片刻,才在李云恪的催促下褪了裤子坐了上去。
“小曦说这个姿势能快些,不过要是不愿的话你可以对我说。”李云恪见他亵裤里侧已经沾了不少血,不想让他看到,便卷起来丢到了一边,“怎样,疼得狠么?”
这样的情境这种事,任谁都会觉得羞耻,饶是南宫煊生过一个孩子也不例外。不过身边是挺着肚子时解手也常陪着自己的李云恪,南宫煊尽管别扭也勉强还可以忍受,只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可以,比生信儿那会儿强多了。”
然而半个时候后,他就不这样觉得了。
南宫煊能觉出腹中胎儿已经彻底死去,可那死胎却迟迟不愿下移,血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不少,该出来的东西仍留在他的肚子里。
李云恪见他疼得坐都坐不住了,冷汗出了一身,心疼地揽住他的头贴在自己身上,道:“小曦说你要用力,就像生信儿时那样。”
腹中绞痛又起,南宫煊死死攥住李云恪的衣衫,猛然使力,终于感觉有东西向下方滑去。
偏在此时,外头突然有人大喊道:“南宫煊,我看你今日还要往哪里躲!”
第106章 艰难
突如其来的喊声让南宫煊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绷直了背脊,也不知他是怎么用的力,堪堪要滑至后口的东西,居然在他一阵紧张之下又回去了。
南宫煊疼得止不住发抖,一口气没上来,人险些昏过去。
李云恪将他抱紧,手抵在他后心,将内力送了进去,“煊儿,还撑得住么?”
南宫煊脑中昏昏沉沉,颤声道:“你锁门了没?”
“没有,锁了不便稍后让小曦进来。”李云恪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煊儿放松些,别想那些事了。”
南宫煊急喘了两口气,推了推他道:“你去把门锁上,我不想有人冲进来看到我这样。”
“不会有人进来的,你再加把劲,就快好了。”李云恪担心他出状况,此时半步也不想离开他。
南宫煊手大力在腹上推了一下,人颤了两颤,道:“不行,你快……”
外边的声响越来越大,听着怎么也不像只有平常夜袭的那么几个人;火光将渐暗的天色照得通亮,正缩小距离朝这间房靠近。
昨夜这群人没来,果然是不寻常。
“主子,外头围了百十多个人过来,不乏高手。”项铎凑到门边,举剑砍了一个,“加上庄中兄弟我们也不见得能扛多久,您看……”
南宫煊引产一事连幽骑也没告诉,项铎等人还真以为李云恪正陪着他在里头“闭关”呢。
李云恪撤回抵在南宫煊背后的手掌,扯下自己一小截衣摆,沉声道:“你去信儿那边,带他找个地方躲起来,其余事不必管了。”
项铎跟在他身边多年,对他唯命是从,听吩咐也不迟疑,应了一声便往乳母那院中去了。
南宫煊听他叫人保护儿子,紧张稍微缓了些,靠着他道:“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李云恪将他扶正,低头亲了他一下,“煊儿,你自己能行么?”
南宫煊心快速地跳了几下,不安道:“你要做什么?”
“没想到他们来了这么多人,事先安排下的人手不够,我去挡一挡。”李云恪也不想出去,却怕因为自己不出去而被那群人闯进来。
南宫煊急忙抓住他,“不行,你是不可以出现的人……”
“遮住脸就行了。”李云恪抖了抖手上的布料,将他的手拿开,“靠你自己了,我相信你能行的。”
见他走开,南宫煊只想将他拉回来,竟挣扎着想要站起。可他才一动,疼痛就剧烈起来,使得他连坐也坐不住,身体几乎要滑到地上去了。
李云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回头去看,不由吓了一跳,只得又折回来扶住他,“煊儿,你……”
“你不许出去!”南宫煊死死抓着他的衣襟,“要是不听话,以后就不用再见我了!”
知他也是担心自己,且此时实在不是能让他过于激动的时候,李云恪只得答应下来,道:“好,我不出去,你别分心。”
南宫煊咳了几声,道:“听到动静方行他们会很快带人来的,我相信你的人能拖到那个时候。”
李云恪替他擦了擦汗,“好,你别想了。”
“闹得这么大,我怎能不想?”南宫煊被过快的心跳弄得难受,抚着胸口道,“又不是初一十五,这群人跑来做什么?”
李云恪正要再劝他两句,却听有脚步声直奔这边而来,有人替他扫清障碍,来人没费什么事便直接跑到了近前。
而后许明曦气喘吁吁进房关门,惊惶道:“教主,我才到那院去看看信儿的工夫,这是怎么了?”
李云恪快速褪了外衫,遮在了南宫煊身上。
南宫煊面色雪白,看到他问道:“信儿怎么样?”
许明曦飞快道:“项大哥抱走了,说是王爷的意思。乳母以为他是抢孩子的,吓得直哭,还好我在那边。”
李云恪道:“先别管那些了,小曦你快帮他瞧瞧。”
“怎么这么久还没结束么?”许明曦面色凝重地靠过来,探了探南宫煊的脉,道,“王爷,先前我给你的药,快给教主服下。”
李云恪拿出装药的瓷瓶,倒出来才发现药只有一颗。
许明曦取过药塞进南宫煊口中,解释道:“这药是活血的,教主体质不同寻常,我怕服了这个会引发不好的结果,本想着能不给他吃就不给他吃的,可外头出了那样的事,他这里居然还有血气逆行之兆,不吃不行了。”
南宫煊将药吞了下去,道:“我还好,小曦,你去看看外头怎么回事,回来告诉我。”有康辉在,他并不担心许明曦会出事。
“教主……”
南宫煊低吼:“快去!”
李云恪和许明曦都知道南宫煊心思敏感,对人防备极强,平日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在这种脆弱的时候了。
不弄明白他怕是难以心安,许明曦朝李云恪看去,见对方点头,这才道:“那好,我去去就来。”
李云恪再次开始为他送内力,道:“你的力气耗得差不多了吧?再拖下去你会有危险,我在这里,旁的事都不要想了,好么?”
南宫煊虚软地侧靠着他,依旧觉得使不上力,苦笑道:“你当我愿意想么?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呃……”
许明曦很快回来,脸色大变。
南宫煊强打精神朝他看过去,道:“所谓高手,都是些什么人?”
许明曦干笑两声,“没什么人,表哥和施坛主已经带人到了,没事了。”
“你听到小曦的话了,外头那些算不得什么事,你这里才是大事。”李云恪将他垂落的一缕发顺到耳后,“你想这样到什么时候,是等着他们闯进来看么?”
南宫煊瞧出许明曦神色有异,可听了李云恪的话,也怕自己再耽搁下去,真会有人破门而入。他又按了按小腹,皱眉道:“我知道了,会……”
不等他说完,门外忽有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人道:“阿煊,我大老远的亲自来找你,你怎能避而不见?”
南宫煊身体剧烈地抽动了两下,目光骤然锋利了起来。
刘敬文!
李云恪也认得他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南宫煊对此人过分在意了,那家伙这个时候出现,定会扰乱南宫煊的心神。
果然,南宫煊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很快便不会吐气了。
“教主!”许明曦直替他着急,眼泪都浮了起来。
李云恪却显得镇静多了,把之前从南宫煊那里夺来的黑色瓷瓶取出,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塞进了南宫煊口中,道:“煊儿乖,把药咽下去。”
南宫煊勉强算是听进了他的话,把药吞了,呼吸却还是稳不下来。
李云恪在他背后打入了两道强劲的内力,半抱着他道:“煊儿,你再想着那家伙,我可要生气了。”
南宫煊咳了咳,吐出胸中浊气,断断续续道:“不能……不可以是现在,拦住他,别让他……别……”
李云恪矮身吻住他,等他紧绷的身体全然放松下来,无力地倒在自己怀里才放开他,道:“我说真的,我也会生气。”
南宫煊还有些恍惚,可总算是冷静了许多,闻言握住李云恪的手,哼了一声道:“不许。”
李云恪笑着亲亲他苍白的脸,“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适才的激动让南宫煊失了不少血,力气也流失殆尽,对于面对刘敬文时总是习惯全神戒备的他而言,此时叫他集中在另一件事上,着实是困难了些。
不过想到寸步不离陪在身边的李云恪,想到此时不知被项铎带去了哪里的南宫信,南宫煊便觉自己又有了力气。他咬牙忍着腹中绞痛,按照许明曦的指示,奋力将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排出了体外。
彼时,天已经黑透了。
许明曦抹了把急出来的汗,又翻出另一种药喂南宫煊服下,道:“适才活血的药有效了,现在得帮你止血。”
南宫煊脱力地倒在李云恪怀里,给什么吃什么。
许明曦见他闭上了眼睛,迅速蹲下身在他后处揉了几下。
“喂!”南宫煊哆嗦了一下,目光简直能杀人。
“总得看看东西都排干净了没有啊。”许明曦直起身体,“去躺着,还得上药。”
南宫煊羞得从脸到颈子红了一路,装傻当没听见。
李云恪用自己的外衫裹住他,探臂将他抱了起来。
南宫煊倚着他的肩,离开椅子的时候,不自觉地想去看一眼落在盆子里的东西。
李云恪却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轻声道:“宝贝别看。”
南宫煊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被李云恪放在床上,感觉他要将手抽回去时,显得有些吃力地抓住了他的手,道:“云恪,那……那是我们的孩子……”
李云恪帮他盖上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知道,我会好好葬了他的。”
南宫煊这才放开他,头半埋进软枕里,想要借此遮掩住自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第107章 离间
外边打成了一团,也不方便出去,许明曦只好在南宫煊房中忙活了起来。
好在他事先就在房里备下了干净的水和毛巾,此时将房里的灯都点起来凑到一起,放在水盆架下边,好歹算是把水弄得温热了些。
李云恪用温水洗了毛巾,将南宫煊的下半身擦干净,又照许明曦的吩咐给他仔仔细细地上好了药,确定不再流血,这才微微放了心,给他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许明曦又给南宫煊喂了点药,坐下来喘了口气,道:“污血几乎流干净了,也没什么严重的撕裂伤,我的止血药很好用,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有事了。”
南宫煊没接茬,道:“上次你用来迷倒康辉的药,能不能给他们用?”
“教主,外头都打成一团了,你是叫我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全都放倒么?”许明曦撇撇嘴,“再说人都在外头,风一吹药性都散了,能把谁迷倒我也说不准。”
南宫煊也明白,这一招,非得靠敌人够近才好用。
许明曦歇够了,起身道:“我去收拾一下。”
房中血腥气太重,的确需要收拾一下。
李云恪把染红的毛巾丢进那盆血水里,端到了外间门口,又去端那个接了死胎下来的木盆。
许明曦走出来,赶忙过去拦下他,“王爷,还是我来吧,您身份尊贵,别碰这些。”
李云恪也没坚持,道:“我和煊儿想把他葬了,你稍稍处理一下,后头的事交给少商。”
“放心。”许明曦应声过去。
李云恪直起腰,听了会儿外头的动静,又返回里间去看南宫煊。
——却见南宫煊已经起来了,从柜子里翻出外衫穿好,正在那里束腰带。
“你做什么?”李云恪大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想将他推回到床上去。
南宫煊想要挣开他,却不敢用劲太大,“刘敬文找上了门,我不能做缩头乌龟。”
李云恪有些生气了,“你这个状况出去了又能怎样?你才流了那么多血,能打赢他么?打不赢伤在他手上,又或者赢了他自己也倒下了,你要我和信儿怎么办?”
南宫煊听他语气不好,心情也烦躁了起来,“我没那么没用!”
李云恪眉头皱起,手劲儿大了些。
“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别想着牵扯进来,”南宫煊掰开他的手,“你记得不许出这个门。”
李云恪表情松动,从身后抱住了他,“我答应你,不会自找麻烦,可是煊儿,对不起……”
“嗯?”南宫煊没明白他为何道歉,正想问一问,却觉后颈微麻,随即脑中昏沉不已,人也软了下去。
李云恪抱住他,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听到二人说话声凑过来看的许明曦:“……”
李云恪道:“我点了他的睡穴。”
许明曦同情地看着他,道:“教主醒来一定会生气,很气很气的那种。”
李云恪苦笑,“或许我可以期待一下,他那么喜欢我,没准不会和我计较这点小事?”
许明曦:“……”
不待他二人讨论出结果,房中的一扇窗突然被人猛地踢得四散分离,有人从窗外跃了进来。
李云恪和许明曦极为默契,前者回身扯了被子将南宫煊严严实实裹住推到了床里侧,后者奔到外间抱了那盛着死胎的木盆便往外跑。
秦少君跟进房内,剑刺向闯进来那人的后心。
外边少了他这个战力,立时便有更多的人靠到近处。
来人向前迈了半步,踩着窗边椅子借力后翻,躲过了他的一剑。
秦少君凝力,便要再刺。
“去外头拦着,别让更多的人进来了。”李云恪解开从来未曾放下过的床帐,将南宫煊完全挡在了后头。
秦少君的剑在半路顿住,他懊恼地握紧剑柄,二话不说应了,转身又从窗口钻了出去。
李云恪看着负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冷笑道:“刘教主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失礼?”
刘敬文看到他也有几分意外,“我还当房中只有阿煊一个人,想不通他为何不肯出来见我,却原来是因为王爷在这里。不过我听说王爷被沧洵君扣住了,那又怎会出现在此处?我不请自来是失礼,王爷这又算什么呢?”
李云恪眼中寒意更甚,“你来找煊儿,想必不是来闲话家常的吧?今日有什么话你只管找我说,他不会见你。”
虽然这会儿破了一扇窗,房中血腥气散了不少,可还是被刘敬文闻到了。他偏头看了看掩在床帐后的模糊身影,笑出了几分深意,“想不到好几年过去了,阿煊还是喜欢这样玩。”
李云恪眼皮重重一跳,“你什么意思?”
“他从我手中夺走教主之位之前,曾有几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你不好奇他那时候去了什么地方么?”刘敬文道,“他这么恨我,日日想着要杀我,总是怕我说不该说的话,你也不好奇他想遮掩的都是什么么?以我对阿煊的了解,他还不曾告诉过你吧?”
李云恪的确好奇,可他愿意给南宫煊更多的耐心,等那人亲口对自己说,而不是从一个卑鄙小人那里探寻心爱之人的过往。不愿再听刘敬文废话,李云恪毫无预兆地出了手,直接下了杀招。
刘敬文被他闹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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