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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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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敬文被他闹得一愣,先前的从容不见了,匆忙间的闪躲甚至让他显得有几分狼狈。
他本意是闯进来将南宫煊带走,不想进来才看到房中还有旁人,这人还是他完全没有把握战胜的李云恪。他便想了个胡言乱语扰人心神的办法,却没想到关子卖到一半,人家就不跟他玩了,招呼也不打一声,说动手就动手。
刘敬文仓促间接了他十来招,退得快要靠墙了,为了保命,急忙把后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他那时被我关起来了,我每日变着花样地哄着他玩,他的滋味,啧啧……”
李云恪一掌本是冲着他胸口去的,闻言双眼眯起,一顿之后改去锁他的喉。
刘敬文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杀气,左支右绌地架起手臂挡了一下,从他那足以将喉骨捏碎的一爪中逃了出来。
惊魂未定,刘敬文又不怕死地道:“有时候玩得狠了,他受不住,还会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他。阿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可以想象他跪下来求人时是什么样的么?你贵为亲王,却对一个我玩剩下的贱人如此宝贝,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死人了?”
李云恪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感觉眼前的事物模糊了一瞬——他今日午前毒发耗了一部分真气,午后帮南宫煊引产又送出了不少内力,自身折损不轻。此时被刘敬文一激,他表面看不出什么,丹田之气却已是阵阵虚空,内息紊乱,后继无力。
刘敬文全然不知,只是被他的狠劲儿给吓住了,见他不为所动,心中便萌生了退意。
李云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哪肯放他离开,竟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不想让他再活着走出这间房。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我说的是真是假?”刘敬文一时着急,将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想让李云恪和南宫煊之间心生嫌隙,闹个鱼死网破,自己则在一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李云恪听不到他说什么,连思考都差不多不会了。
刘敬文人被逼到了墙角,在墙上虚踏一步,要从李云恪头顶翻跃到他身后去。
李云恪看也不看,反手便是一掌。
他如今每一掌打出去,用的都是自己所能使出的全部内力,完全是同归于尽式的打法,若不是气得疯了,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刘敬文用尽全身解数才算是险险躲过,虽没被打个正着,却也让他那过于凌厉的掌风刮得半边身子发麻。
到此时,他已经放弃了要带走南宫煊的打算,只想着能够全身而退。可进是进来了,被缠成这样要怎么出去?刘敬文望向被自己踢坏的那一扇窗口,几次想要靠近,却都失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李云恪截住他的去路,预先判断出他要往那边走,狠狠一脚踢了过去,冷声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本王的人,还轮不到你来侮辱。”
刘敬文耳听得一声清脆的断骨声,随即左边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他还来不及痛呼出声,又觉耳畔风声袭来,却是李云恪一掌又到了。
他就地打了个滚避了过去,心中生了惧意,心说自己真要葬身于此么?
蓦地,李云恪那一声“本王”又在他脑中响起,他略一恍神,脸上露出了个阴险又得意地微笑。
李云恪没去想他转的是什么心思,抬掌再次劈了过去。
刘敬文踉跄躲避,对着破开的窗口提气大喊道:“守卫的官兵对江湖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端亲王在此,你们也不来请安么?”
第108章 曲折
随着刘敬文的话音落下,李云恪过热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今日他要是真被官兵发现了,毫无疑问是死罪一条。
若是他自己也就罢了,可事情没那么简单,势必要牵连端亲王府里的一干人,牵连庄子里的兄弟及幽骑十八卫,牵连南宫煊和他们出生才没几个月的孩子。
不是不能明着和李云慎对抗,只是那并非李云恪想要的结果。且外忧未平,他又怎能先在承宁境内闹出一场大乱来,从而给敌人更多的可乘之机呢?
那……走么?
李云恪回头看看床帐后昏睡的南宫煊,浮动的目光慢慢沉淀下来。
不,绝不会把他丢给面前这个没安好心的畜生而独自离去,今日就算染血成魔,也不能让这混蛋碰到南宫煊的一根头发!
刘敬文的声音是以内力推送出去的,足以传出里远,守在分坛外的官兵毫无疑问是听到了。
短暂的犹豫过后,虽不大相信,但还是有不少人决定进来看个究竟,外头便愈发吵闹了。
刘敬文见他不再追着自己打,靠在墙上喘了口气,“王爷听到了么,官兵可是要进来了。”
李云恪沉静地看着他,忽而淡淡一笑,道:“进来便进来吧,进来多少,我杀多少也就是了。”
刘敬文愣了愣,被他过于冰冷的神情和语调弄得全身泛起了寒意,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吞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道:“你杀了所有看到你的官兵就没事了么?这么多官兵死在这里,事后你又要怎么解释?”
“他们不是我杀的,”李云恪道,“是你杀的。”
刘敬文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李云恪一步一步朝他逼近,“你带人夜闯分坛,误伤官兵,情急之下想起与本王有过节,因此制造谣言企图将罪名推到本王身上,却被官兵识破了。双方动手,各有伤亡,官兵死了大半,而你的人也因寡不敌众尽数被擒。带头人更因反抗激烈,被一个官兵不小心刺中要害,不治身亡。”
“你!”刘敬文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好手,“好一个端亲王!”
李云恪举掌,又朝他攻去。
就在此时,变故再起。
听说有人又来偷袭南宫煊,施温是最先带人赶到的。
施温白日里才听南宫煊说要闭关,只道此事紧要,担心他被人打扰,惦记着快点将来人赶走,没想到却见到了自己的仇人。
他几次想要冲过去亲自对付刘敬文,都被对方带来的人挡住了,直到看着刘敬文闯进了南宫煊的房间,也没能凑到对方跟前去。
施温便又想跟进房中,这次却有幽骑挡着,急得他双眼通红,直想见人就杀。
正在快要失去理智时,他听到了刘敬文喊出来的那句话。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极为意外,毕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李云恪正被扣在沧洵王宫之中,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可一想到他与南宫煊特殊的关系,众人又说不准了。
幽骑和庄子里的人暗暗捏了一把汗,施温却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二十余名官兵鱼贯而入,院中顿时更乱,李云恪的人不得不分心再防着这群人。
跟着刘敬文前来的沈豪指着南宫煊的房间大喝道:“端亲王在里头。”
官兵吆喝了两句“别打了”,闻言也不管这些人,便要往房里闯。
幽骑和庄中兄弟都不敢明着拦,怕那样反而要被怀疑,只能装作被打,“不小心”撞在想要进门的官兵身上,撞倒几个算几个。
这样一来,人手便显得更不够用了。施温便是瞧准了时机,在守在窗外的秦少君忙着对付围上前的官兵时,经由那扇破掉的窗子翻进了屋内。
“施坛主不能进去!”秦少君已来不及阻止他,只能飞快地以此提醒李云恪。
李云恪的手指已经触到一心只想逃命的刘敬文的肩,眼看便要卸下他一直手臂,听到窗口的风声以及秦少君的提醒声,稍一迟疑,还是选择了不与对方照面,放弃了刘敬文,两个闪身,躲进了垂下的床帐里。
闯进来的是官兵的话,他们不会管刘敬文会不会带走南宫煊,所以一定要杀;但施温这个人,李云恪从南宫煊那里得知他与刘敬文之间有仇,那么就是帮手,不用自己灭口,还可以帮自己对敌,再好不过了。
且施温进来的正是时候,使得李云恪不用非和官兵见面不可了,只要躲起来不被他们看到,也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杀戮,避免事情闹大了。
刘敬文又被他这出其不意的动作闹得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脱身的好机会,当下便要跑。
瞄到窗口有人进来,这一次他选择了门。
可他拖着一条断腿,怎么也快不过手脚健全的施温。就算施温武功差了他一大截,不能置他于死地,他想轻松脱身,却也没那么容易。
二人在外间缠斗起来,桌椅悉数撞翻,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李云恪顾不上他们两个了,他知道官兵进来幽骑不好硬拦着,只怕也撑不了多久,若想蒙混过关,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将手探到被子里,寻到南宫煊的手,将一道内力打了进去。
今日他真气损耗着实多了些,先前又被刘敬文气得乱动内息,打斗时没觉得,这会儿回到南宫煊身边,戒备放松,才感觉任督二脉上的几处大穴都隐隐作痛,还头晕脑胀得厉害。
趁着没有更多的人进来,李云恪伏在床上,试图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缓解身上的不适。
南宫煊被他一道真气冲开了被封的穴道,又给里里外外的杂七杂八的声音一吵,很快清醒了过来。
他将裹在身上的被子向下拉了拉,伸出一只手在发僵的后颈上揉了揉,掌心无意间碰到不久前刚被人点到的穴位后,动作顿住了。
“醒了?”李云恪翻了个身,轻声道。
南宫煊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眸色一沉,半坐起身一掌朝他拍了过来。
李云恪怎么也没料到南宫煊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一言不发直接动手。
一是他此时不很舒服,二是房中还有别人他不便给人看见,三是他没想到南宫煊会动真格,便想着只要他能消气,那给他打一下也无妨。
然而这一掌却不含糊,含着不小的内劲,重重击在了李云恪左胸上方。
李云恪被他打得发懵,心口一阵闷痛,腥甜气快速涌了上来。可他始终记得不能被就要进来的官兵察觉异常,硬是将到喉口的一口血给咽了下去。
南宫煊与他拉开些距离,冷冷道:“滚出去!”
李云恪已经很久没听到南宫煊这样对自己说话了,不由怔住。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又是为了他好,至于如此么?若不是他引产之后气力不济,这一掌还不要了自己的命了?
南宫煊见他不动,手掌又抬了起来,“滚不滚?”
李云恪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道:“要我滚也行,官兵就要进来了,他们看到我会怎样,你应该清楚吧?”
南宫煊没答话,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怀疑,不过留心听了片刻后,还是将手放下了。
李云恪不知他是怎么了,坐起身往上指了指,“我在上边躲一躲,你帮我蒙混过去。”
他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人踢开了,官兵们大喊着“都住手”,跑了进来。
南宫煊眉毛跳动了一下,重新躺了下来,将被子丢开。
李云恪动作迅速地将衣摆往腰带里一塞,飞身而起,四肢伸展开来,挂到了床顶上。
他今日穿了一件深棕色的衣衫,放下床帐后这里光线变得极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里藏着个人。只是他受了伤,这个姿势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他自己也知道坚持不了多久,只盼着那些人能快点离开。
南宫煊往上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眼睛,而后又默默偏开了头。
“还打什么打?”当先进来的官兵被刘敬文和施温凶狠的打法吓得不敢往前走,色厉内荏道,“再打把你们都抓进牢里关起来!”
刘敬文心说难怪李云恪想杀了你们,我也想杀!
可他没心思再同任何人废话了,施温武功虽然不行,却像是发了疯,而他腿上疼得厉害,怕自己被这条疯狗咬住,真会丢了性命。看到房门大开,他一边奋力往门边靠,一边朝着门外喊道:“给我挡住此人!沈豪,撤!”
距他最近的一名紫暝教弟子得令上前,替他隔住了施温。
沈豪也冲到近前,见他腿上不便,将人架起便走。
俞方行还要带人阻拦,康辉等人却没那个心思了,迫切想知道李云恪的状况。
“王爷当真在此么?”那官兵等刘敬文和施温都出去了,迈过一地狼藉朝里间走去。
南宫煊正要答话,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脸上。他伸手抹了一把,脸色立变。
血。
第109章 悔意
眼见着有人递过一只手来,南宫煊不敢再分心,装出被人所伤的模样,痛苦地蜷在床上。
官兵掀开半边床帐,先看了他一眼,又将床上不大的地方都扫了一遍,面露疑惑。
跟在他身后的官兵已在房里各个角落都转了一圈,连床底下都看了,也没寻到还有旁人。
后边又有人大吵大嚷地走进来,道:“谁说王爷在这里?哪儿呢?”
南宫煊认出这人正是自己刚到分坛落脚时同自己动过手的统领,顿时心生厌恶,可想到李云恪,面上还是有所收敛,显得有些困难地缓慢坐起身,道:“什么王爷?今日我闭关练功,有人闯到我房里来同我动手,打我不过,为了脱身才胡说八道引你们来此,你们还当真了?”
统领看向最先进来那个官兵。
官兵点头,“统领,除了适才打斗的二人外,房中只有南宫教主一人,王爷不在。”
统领道:“打斗的是什么人?”
“一个是这分坛坛主,另一个不识得。”
此时外边的打斗也都停下来了,刘敬文的人走光了,幽骑隐去形迹,庄子的人各自散了,只剩下了一众分坛弟子和二三十个官兵。
又有一名官兵走进来,对统领道:“秉统领,院子各处都查过了,未见王爷。”
统领摆摆手让那人下去了,打量了南宫煊一番,道:“你说那人打不过你,怎么你看着脸色也这么难看?”
南宫煊道:“我说了我正闭关练功,被他打扰,险些走火入魔,自然也受了伤。”
统领本也不甚相信李云恪真会在此,不过也不敢过分大意,亲自在他房中转了一圈,没寻到人,又叫手底下的人去搜查整个分坛。
南宫煊见他还不肯走,不耐道:“我身上有伤,需要运功调息,大人们请回吧。”
统领对他一直不满,也不大愿意继续待下去,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向来不老实,以后少惹事,别给左近百姓添麻烦!”
若在平常,南宫煊必然要回他两句,心情不好的话,还可能直接动手,但今日特殊,他只好忍了。
统领见自己噎得他没了话,得意地笑了两声,带人离开了。
南宫煊耳听得所有官兵都离开了他的小院,略略松了口气,抬头向上看去。
可还不等他出声叫李云恪下来,便又听到有两三人快步进了房。
“教主,您怎么样?”俞方行人未到声先至。
南宫煊疲惫地靠在床边,道:“真气错乱,受了些伤,可能需要调养。”
跟在最后的许明曦跑上前来,挂起床帐帮他看脉,半低着头,双眼乱瞟。
南宫煊偷偷掐了他一下。
许明曦虽未完全明白,也多少领会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当他的大夫去了。
施温单膝跪地,懊恼道:“属下无能,未能擒住刘敬文,请教主降罪!”
“那人狡猾得很,功夫也不弱,此事不怪你。”南宫煊感觉又有东西滴在了自己身后,心头微动,掩饰地咳了几声,“也是我正在闭关,不能使出全力,这才让他跑了。”
俞方行有些担心,“练功被扰可大可小,教主的伤……”
许明曦放开南宫煊的手腕,道:“不轻,至少得十天半月能好,不可再操劳了。”
“今晚我着实累了,让我歇歇。”南宫煊急于将他二人打发走,道,“官兵那边,施坛主你去应对;刘敬文那群人,方行你叫几个轻功好的使人跟上,看看他在何处落脚。其他的事,就还按照先前的计划来。”
俞方行和施温各自应了。
许明曦开始赶人,“好了好了,教主须得服药歇息了,你们快去忙吧。这几日他还得运功调息,在他唤人之前,就不要过来打扰了。”
俞方行还不愿走,迟疑道:“那王爷……”
“你不是看到了么,房间就这么大,谁在谁不在,还不一目了然么?”南宫煊眼睑微垂,神色愈发倦怠,“刘敬文为了脱身胡说的,你也信?”
俞方行回想,他在院子里和别人动手时,隐约看到房中有两道身影在打斗,想来应当是南宫煊与刘敬文,若李云恪在的话,能眼睁睁看着南宫煊受伤还不出手相助么?想到这里,他不再怀疑,道:“那教主好生将养,属下先出去了。”
施温和俞方行一前一后离开了小院,带走了所有分坛弟子。有下人要来帮忙收拾乱得不成样子的院子和房间,南宫煊也让许明曦将人打发了,说今日想歇息,叫他们明早再过来。
虽说旁处还有搜查的官兵不时喊上两声,但好歹这处小院算是安静下来了。
南宫煊长出一口气,道:“你下……”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屏气凝息了半晌的李云恪再也撑不住,直接从上边重重地摔了下来。
许明曦被吓了一跳,短促地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康辉等人闻声,极快地从破掉的窗口先后跃了进来,看到倒在床上的李云恪时,面色都变了。
南宫煊也吃了一惊,看向许明曦,“他……”
李云恪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唇边一条细细血线,兀自流动不停。
许明曦定了定神,开始查看李云恪的状况。
“内息不稳,真气虚空,又被掌力所伤,这可有些麻烦。”他想看看李云恪被打的地方,一手捏着李云恪的腕子,另一手去扒李云恪的衣衫,“还好刘敬文这一掌没能使出全力,不然……”
南宫煊帮他准确地找到了李云恪中掌的地方,抿了抿唇,道:“不是刘敬文,是我打的。”
“哎?”许明曦睁大眼睛看着他,随即想到了什么,无奈道,“教主你……”
四名幽骑站在一旁,齐齐皱起了眉。
南宫煊无暇理会,问道:“他要紧么?”
许明曦本想说不碍事,可一听南宫煊说是他把人打成这样的,当下转了转心思,正色道:“要紧,王爷今日毒发过,又给了你不少内力,这种情况下受伤,很容易伤及本元,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落下病根。”
南宫煊深信不疑,眼中露出些许慌乱之色。
许明曦看过李云恪的伤处,又伸手按了两下,道:“康大哥,通脉之法你们都懂吧,过来帮王爷一下。”
康辉嗯了一声,跳上床将李云恪扶起,手掌抵在他背后,将真气送入他体内。秦少商秦少君项铎也分站三处,如康辉一般,以内力助李云恪打通阻塞的经脉。
许明曦扶了南宫煊到旁边等,低声道:“教主,我知道你最是忍受不了……可王爷到底与刘敬文不同,是真心待你好,且他毕竟是信儿的父亲,你怎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南宫煊没接话,双目片刻不离李云恪,握起的拳头不易察觉地轻颤着。
“你打他的时候,想来他也没防备吧?”许明曦有意道。
南宫煊知道他的意思——自己没防备时不过是被他点了一下睡穴,换成他没防备,自己险些出手杀人,气总该消了吧?
不等南宫煊作出回答,李云恪那边先有了动静。
“主子!”康辉扶住倒在自己身上的李云恪,朝许明曦这边看了一眼。
李云恪吐了好几口血出来,人还是昏迷的。
许明曦又试了试李云恪的脉,没说他将淤血吐出后脉象已经平稳下来了,只是对康辉道:“把他背到别的房间去,先让他好好睡一觉,等他醒了我煎药给他喝,调养一段时间看看吧。”
他不说“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而是说“调养一段时间看看吧”,南宫煊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抓住许明曦道:“他……他……”
许明曦看出他是真担心,却没有心软,“后悔了?”
南宫煊目送康辉将人背了出去,没说话。
许明曦是真心想帮他从过去留给他的伤害和阴影中走出来,便狠心没去安慰他,道:“教主,你若惦念王爷,就多穿点再过去看他;若还生他的气,那就另找一间屋子,早些休息吧。”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留下南宫煊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直到察觉自己腿上发软有些站不住了,南宫煊才回了神,披了件厚外衣,去另一间没被波及到的房间找李云恪。
第二天傍晚,李云恪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他按着被南宫煊打到的地方,皱眉揉了两下,才缓慢睁开了眼睛。
南宫煊正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李云恪一言不发地和他对视。
“我……”南宫煊从床边站起,用稍显冷淡的表情掩饰着自己的不知所措,道,“小曦的药快煎好了,让我看看你醒了没,我去跟他说一声,叫他拿药给你。”
李云恪伸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撑在床上吃力地坐起,沙哑着声音道:“你这几日少见风,在房里歇着吧,我出去。”
南宫煊怔了一下,心里第一个反应是——他仍然在意我。
第110章 伤口
李云恪脑中还在发晕,起来的时候也打着晃,往外走时有点像是喝多了。
南宫煊想扶,手伸了一半又垂下,道:“你要去哪儿?”
“先换个房间,等我缓一缓,就到庄子里去。”李云恪扶着里外间的隔板喘了口气,“我觉得……你现在大概不是很想看到我。”
南宫煊低头想了一下,还是过去拉了拉李云恪,道:“你先到床上躺着。”
“我……”很多事李云恪现在还没理清,需要一点时间,但要他现在就面对南宫煊,他感觉自己只能更混乱。
南宫煊显得有些别扭地扶了他折回去,道:“等着。”
李云恪坐下,看了看他有些泛红的脸,问道:“刘敬文后头没回来吧?官兵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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