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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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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胤眼力过人,说不出百招,果然便不出百招。
到得第五六十招上,刘敬文的败势便明显起来;勉强撑到七十余招,他已全无进攻之力,连防守都显得笨拙了起来;堪堪撑到九十余招,被南宫煊寻到一处遮掩不住的破绽,一脚踢翻在了地上。
“南宫教主是坦荡荡的君子,换了我早就对着他先前断过的腿不留情地猛踹了,他哪还能撑这么久?”项铎嘀咕着,双眼却没从刘敬文身上挪开片刻。
余胤笑道:“这许不是因为他胸怀坦荡,大概是对姓刘的恨极了,才要以硬功夫打得他说不出话来。只有这样,方能挺起胸将对方踩在脚下。”
场上掌声雷动,众人都喊了起来,有不少看得起劲的还催促刘敬文快些站起来接着打。
刘敬文恨得简直想杀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胸中杀意不断翻涌,随时都像会控制不住。
南宫煊朝他这边走了两步,讥讽道:“怎么,不过是踢了你一脚就起不来了?我可不记得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被踢到的左肋有些痛,却远不到站不起来的地步,刘敬文只是觉得屈辱,他想要今日在这里看到这一切的人都去死,受尽折磨后再不得好死。
换成旁人,害自己经历过那样不堪过往的罪魁祸首如今落在手上,必是不会让他轻易死掉的,非要将自己所承受的苦痛千倍万倍地在对方身上讨回来,方肯了结对方性命。
可南宫煊不想那么做,那会让他感到恶心,最简单的解脱方式,莫过于干净利落地解决此人。
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也不想在这样一个肮脏龌龊的禽兽身上浪费时间。
“施坛主,”南宫煊侧过身,看向站在练武场边上的施温,“我答应过你要一同结果他的,你过来吧。”
施温眼眶发热,捺下心头激动,提着大刀走了过来,“多谢教主!”
“南宫教主当心!”
不等他二人说完,练武场周围便有不少人惊呼出声。
康辉与项铎一东一西同时出击,长剑在午后的太阳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动了,不约而同运轻功朝这边奔来。
可他们都没快过南宫煊。
南宫煊将身旁的施温一把推开,朝后退了三步,凌空虚击了一掌,待得来袭之物缓下速度后,出手将飞至近前的东西捏住了。
此时的刘敬文已被冲上来的乔珊珊踩住了肩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一击不中,他知道自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南宫煊看了看手上又轻又薄的刀片,嗤笑道:“刘敬文,你以为同样的招式能在我身上一次又一次奏效么?”
刘敬文眉头轻弹了一下,假意放松下来,“你怎么会觉得我失手了呢?阿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单纯。”
南宫煊眯起眼,“你以为装模作样就能救你的命了么?”
“难道我会毫无准备便赴你的约么?”刘敬文轻轻一笑,“阿煊,我没你那么天真,暗器上早涂了毒的。”
乔珊珊脚下用力,道:“南宫教主又没受伤,暗器上有毒又能怎样?”
“最厉害的□□是不需要刺破皮肉才能将人放倒的,这一点你的许神医就清楚不是么?”刘敬文并非不紧张,全神贯注留意着南宫煊,居然也没看出说话的人便是青松客栈的掌柜。
施温大刀直指他面门,怒道:“解药交来!”
刘敬文道:“傻子才会将解药带在身上!我那份自是早就服下了,至于阿煊那一份,他知道该拿什么来换。”
“南宫教主……”康辉和项铎走到他面前,脸上均有愧色。
南宫煊将暗器丢在地上,“无妨,我没觉……”
“教主!”许明曦也冲了过来,抓过他的手细细看过,又试了试他的脉,莫名其妙地咦了一声,“没中毒啊……”
他还是不放心,撕下半截衣袖,正想捡起那枚暗器看个究竟,就听后头乔珊珊痛呼一声,大喊道:“混蛋你放手!”
众人快速看过去,便见刘敬文不知何时已从地上半跪了起来,此时正握着同样跪在地上的乔珊珊的颈子。
“阿煊,”刘敬文手劲不轻,声音却很柔和,“今日这里若有谁无辜枉死,须怪不得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南宫煊皱紧了眉头,正欲开口说话,忽然耳听得又一物破空而来,速度之快劲力之强,让他全然来不及反应。
第123章 追逃
除了掐着乔珊珊脖子的那只手外,刘敬文几乎是全身都缩在了她身后,虽说背后也有人,他却没如何将那群人放在眼里。
这一招之后,他本以为自己必能脱身,却不想还不待摆好逃走的姿势,手背上便是一阵剧痛,让他不由自主松了手劲。
一段还带着两片鲜嫩绿叶的树枝落在了地上,只有食指般长短粗细,两边都不如何锐利,其中有一端还沾着自己的血。
刘敬文目光扫过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背,脸色骤变。
乔珊珊感觉钳制松了,只顿了片刻便反应过来,身体迅速向后靠去,将纤细脆弱的颈子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同时回手便是一肘,人再借力向前扑去。
刘敬文回神也是极快,对着她的背心毫不留情拍出一掌。
项铎已经探臂抓到了乔珊珊伸过来的手,将她大力拖到自己这边。
另一边的康辉也有了动作,挡在乔珊珊身前,硬接了刘敬文这一掌。
怎么说也是当年老教主亲自指定的继承人,功夫并非假把式,康辉对上他出了十成力的一掌,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得厉害,难以站在原地支撑,连着退了四五步,才算将力道卸去了几分,胸口疼痛却强了起来。
刘敬文冷哼一声,趁机便退。
“辉哥,怎样?”项铎想要把乔珊珊拉起来。
乔珊珊道:“他点了我腿上穴道,我站不起来,别管我,快追!”
康辉没答项铎的话,手按在胸前,微微弓起背脊。
“康大哥!”许明曦心疼得不得了,忙跑过来扶住他,“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
南宫煊见刘敬文要往人群里钻,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当即飞掠出去,伸手去够他的肩。
眼见便要被他触到,却有一人自人群中拔地而起,双手朝前一推,将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粉末以掌风推到了南宫煊面前,大声道:“刘教主快走!”
南宫煊大惊,忙闭气并遮掩口鼻。换作旁人,在不了解面前飘过来的是迷药还是□□时,自是不敢乱闯的,可南宫煊到底不比旁人,他与刘敬文的仇恨太深,且已经不止一次地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他不退反进,竟是硬要冲过那团粉末筑起的屏障。
“教主不可!”紧跟在他身后的施温大叫。
项铎也从后头赶了上来,便要将他拦住。
这时又有一只手从旁伸了过来,比施温与项铎更快地按在了南宫煊的肩头,带着不由分说的力量。
南宫煊本能地要反抗,可还不等劲力发出来,便感觉一道至阳之力钻进体内,顷刻间已在自己全身经脉当中转了一大圈。他警醒力高出常人许多倍,却反而没有过分抵抗这道内力,因为他察觉得出,这内力全无恶意,更像是为了察看自己是否受到伤害而来。
余胤单手搭在南宫煊肩头,另一手也没闲着,不断地在半空中虚画着圆圈。
很快,那些轻飘飘乱飞的粉末便被一种始自他体内的强大力量控制住了,缓慢地聚在一处,最终扑簌簌落了地。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可是……”南宫煊看着已经快要跑没了影的刘敬文,面上终于露出了几许焦急来。
余胤点了下头,“去吧,不过这次可要当心些,不可不管不顾,记得你还有云恪和信儿。”
南宫煊顿了顿,自内而外的浮躁都不见了,抱拳应道:“是。”
项铎和施温紧跟着他去了,康辉也想去,却被许明曦死死拉住了。
许明曦眼圈泛红,怎么都不肯放手,道:“你受伤了,别再折腾了,山上到处都安排了我们的人,不会有事的!”
“小兄弟说得对,你且安心。”余胤走过来,顺手帮乔珊珊解了穴,“我们先回小煊的院子里去,一是帮他照看好孩子,二是帮你疗伤,走吧。”
许明曦气鼓鼓地扶着康辉,不满地小声嘀咕道:“就只记得你主子吩咐的事,连命都可以不要,丝毫也不顾及我的感受,过分!”
康辉脚下一个踉跄,在许明曦的搀扶下又站稳了,走了几步,道:“南宫教主对你来说不也如同亲人么?”
许明曦一愣,“你是为了这个?”
康辉诚实道:“都有。”
许明曦:“……”
乔珊珊敲了敲发麻的腿跟上他们,揉着自己被捏出指印的颈子道:“适才撒毒物的是毛山黑?不是说他跟着几个紫暝教的叛徒去营救明暗双使了么?兄弟们也真是的,就知道护着南宫教主,也不好好把那黑球子盯住了。”
康辉皱了下眉,朝四周人群看去。
毛山黑长得本就偏矮,撒完了毒物后一个缩身,便又藏入人群当中找不见了。康辉无法确定刘敬文上山前都做了哪些布置,当下不敢放心去疗伤,寻到下头一个庄中兄弟,与那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那人当即会意,自人群中退出,中途吹了几个口哨又打了几个手势,同来的众人很快便四散开去,到紫暝教各处去探查。
此时打斗的双方早已不见了踪影,围观的人却还意犹未尽,竟没几个离开的,都站在原地议论纷纷,回顾着适才南宫煊与刘敬文对战时的一招一式。
外围的紫暝教弟子也不赶人,反而开始分发茶水糕点,甚至是烈酒烧鸡——主意是叶翩舟想出来的,出钱的自还是李云恪。此举意在将上得山来的绝大部分人暂时留住,以防众人同时下山,会给刘敬文和他的人一个混进人群离开的机会。
当然也有人见刘敬文离开便不满吆喝,甚至呼呼喊喊地追上去的,不过没追多远见追不上便也回来了。
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三三五五坐在一起,言谈间都流露出了对刘敬文的鄙夷之意,几乎是明着嘲讽了。
一旁端茶倒水的紫暝教弟子不由唏嘘,暗叹幸亏自己跟对了人,不然岂不是要和刘敬文一起,以后只能缩着脑袋做人了么?
对于如何逃下修罗山,刘敬文比这山上的所有人都有经验。
当初他是在山里放了一把火,在旁人的慌乱中借着夜色的掩护跑掉了;可这一次他本就是“外来的”,天也还大亮着,又因为这场比武,山上山下无论是不是紫暝教的人都在盯着他,想要离开可谓是难上加难。
要避过所有人的视线,那就只能走没人的路,此时此刻哪条路没人?
密道。
所以刘敬文离开练武场后,直奔藏着密道入口的长明堂去了。他不怕南宫煊追来,心想只要自己能快对方一步进入密道,就定然可以将那条尾巴甩脱。
刘敬文确信,南宫煊没有勇气再次跨进那条密道。
只是他没想到,那里一早便有人候着他。
叶翩舟挡在长明堂门外,转着手上的软鞭,微笑道:“教……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教主了。姓刘的,许久不见,你日子过得还不错吧?”
刘敬文猛然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咬牙道:“叶翩舟,当年两不相帮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你真不该改变主意来蹚这趟浑水。”
“你不怪我,我却想怪我自己。”叶翩舟轻轻抽了一下鞭子,“我不该走的,那时候我就该听许明曦的话,杀了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刘敬文差不多可以确定他是知道了什么了,当下也不再试图拉拢他,道:“我不管你在外头长进了多少,但你清楚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吧?特地回来送死,值么?”
叶翩舟笑了笑,“不是你的对手也没关系,我本也没想仅凭一己之力便杀了你,只消拖得一时半刻便好了。怎么,你听不见么?”
话音未落,他手中鞭子又动了,这次却不是随意抽着玩,而是夹带着凌厉的风势对准刘敬文的脑袋劈了下去。
刘敬文的确是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煊已经追上来了。
要打败叶翩舟对刘敬文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再加一个南宫煊,他就必死无疑了。
刘敬文暗骂一句该死,抬手扯出叶翩舟的鞭子,朝他狠狠踢出一脚。
叶翩舟本待同样抬腿接下,等他的脚靠近了才发现,他靴子的尖端居然夹有一根极细的针,那针尖正对着自己膝下穴道。
当即不敢再进,忙后撤半步躲过,接着将内力灌入软鞭内,逼他撤手。
刘敬文并不恋战,见这条路也走不通,便要再换一条路。
感觉到叶翩舟欲夺回鞭子用了不小的力气,刘敬文完全没有和他争抢的意思,想也不想地放了手,又趁着叶翩舟因自己忽然收力而后退的当儿,飞快地夺路朝西边奔去。
南宫煊正在这时赶了上来,脚步未停,沉声道:“追!”
叶翩舟稳住身形,在项铎之后发力狂奔。
“阿煊,你就那么想与我做个了断么?”前头传来刘敬文放肆的笑声,“可我偏偏不能如你的意!”
第124章 匆匆
即使知道这么多人追刘敬文一个,他一定没可能全身而退,可南宫煊还是没法放心。
毕竟那家伙的花招太多了,如今在江湖人面前丢尽了脸,更是连底线也没有了,害起人来根本不会手软。
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他还有什么打算?
南宫煊边追边想。
修罗山上的路,南宫煊熟悉,刘敬文自也不陌生,追跑起来谁都占不到便宜。且南宫煊的内力虽说要高出刘敬文些许,轻功却照他差了一截,因此追了小半个时辰,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没见怎么缩短。
项铎还能跟上,叶翩舟稍稍落了后,已是稍显勉强,施温则干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南宫教主,他这是要往哪里跑?属下记得那边是……”为了熟悉环境,项铎上了修罗山后,曾与康辉交替着在这山上转了不少圈,虽不敢说对此间一草一木都了然于胸,大致的地形却是不会记错的。
他很确定再继续跑下去很快就会遇上一处断崖,那是整座修罗山最险要的一处所在,长年云雾缭绕,不知下头是什么模样。
南宫煊总算明白刘敬文为什么那么说了——他竟是宁可跳崖赌运气,也不想落在自己手中。
不过这点倒是不难理解,想也想得到,如果他被自己擒住了,当年被他折辱过的那些人将会怎样报复他。
可他怎么就不想一想,如果他运气不好死了,尸体被弟子找到,难道便会轻易放过他了么?不管怎么看,从悬崖上跳下去,生还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吧?还是他觉得自己会因为地势的关系,就那样放弃寻找他了?
南宫煊发足狂奔,道:“他喜欢跳就让他跳,接着追!”
刘敬文果然是直奔断崖而去的,跑到崖边,他甚至转过身来,对着南宫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道:“阿煊,你永远也抓不住我的。”
南宫煊也奔到了近前,伸手便要去够他衣襟。
刘敬文向后退了一步,从崖边坠落。
“南宫教主当心!”见南宫煊探着身子还要再够,项铎忙从后头拉住了他。
南宫煊盯着断崖下方,很想用视线将团团雾霭刺出一个洞来,好看看刘敬文到底有没有摔成一滩肉泥。
此时叶翩舟也赶了上来,气喘吁吁道:“他跳下去了?”
南宫煊闭了闭眼,让心情沉静下来,简短道:“找。”
“没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叶翩舟转身又走,道,“此事交给我,教主放心。”
南宫煊防着刘敬文只是演了一出跳崖的戏码,人其实还藏在附近没走,特意在此处又等了等,还同项铎一起抓着崖边支出来的老树根下了两三丈的距离去找,确定了周遭真地没有藏身的地方,这才相信刘敬文确实是跳了崖。
他还是没完全放下心,调了弟子将此处严密看管起来,这才和项铎回了前头厅堂。
还不到门口,俞方行便从里头匆匆迎出来,眉头紧锁道:“教主,沈豪纪艳芳夫妇在几个叛教使人的帮助下,带着孩子逃走了。”
南宫煊也皱起眉,问道:“周焦不是守在那边么?”
“周焦中了毒,还在昏迷,另有不少兄弟被杀。”俞方行道,“小曦说你与刘敬文比武时毛山黑也曾跳出来向你撒毒,他叫弟子将练武场上落的□□收回来了,比对过后说是同周焦所中之毒为同一种。小曦能照着□□制出解药来,周焦不会有事,不必担心。”
南宫煊点了点头,“他们夫妇带着孩子应该跑不远,派人去追。”
“是。”
“其余情况如何?”南宫煊走进厅中,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碗,一口气将茶水喝干了。
俞方行面有愧色,道:“属下失职,毛山黑还没找到,怕是已经逃了;刘敬文带来的人只杀了五个,擒住了三个,剩下的……”
南宫煊道:“没抓到的继续抓,抓到的就审,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刘敬文以及那群人接下来可能逃去什么地方。”
俞方行一一应下。
“这些事我就都交给你了,”南宫煊拍拍他的手臂,“方行,我要出一趟远门,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好,这段期间,紫暝教便由你代为管理。”
俞方行只当他是迫不及待要去颍中找李云恪,心下黯然,低头道:“谨遵教主吩咐。”
“多谢。”南宫煊对他笑了下,快步从后头离开了。
俞方行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叹出一口气来。
南宫煊回了自己的小院,见易陵风余胤与康辉许明曦都在院中,先走过去问康辉道:“伤得重么?”
康辉颔首道:“余前辈已帮属下通过经脉,并不碍事,谢南宫教主关心。”
许明曦急急问道:“教主,怎么样,刘敬文死了么?”
南宫煊摇头,“他从西边断崖跳下去了,生死不知,翩舟正带人找。”
已经睡醒的南宫信见到他,总要挣开易陵风的怀抱朝他这里来,递过小手要他抱。
南宫煊将儿子接过来,对着他的小脸亲了又亲,道:“信儿,爹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听话,师祖会带你回去见你父王,你要乖乖陪着父王一起等着爹回来,知不知道?”
小家伙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被他亲得痒,咯咯笑个不停。
却是康辉与许明曦怔了怔,后者直接问道:“教主要去哪里?”
“出一趟门。”南宫煊摆明了不想说,又把孩子交还给易陵风,“前辈,那就劳烦您一趟,带着信儿到颍中,将他交给云恪,旁人……晚辈实是不甚放心。”
易陵风抱过离了父亲的怀抱开始哭闹的小家伙,道:“好,你早去早回,就算不顺利也莫要强求,我这边同样会想办法。”
“多谢前辈。”南宫煊向他行了一礼,快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取了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动作麻利地走了。
许明曦追了两步,唤道:“教主!”
康辉在许明曦背上抚了两下,低声道:“照顾好自己。”而后便跟上了南宫煊。
已经归到暗处的项铎自也尾随而去。
许明曦急得直跺脚,道:“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能让他放着刘敬文这边都不管了?”
易陵风道:“那自然就只有孩子另一个爹的事了。”
许明曦更迷糊了,“王爷?有他什么事?”
余胤给南宫信擦了擦眼泪,道:“小煊先前曾问过我们,听没听说过一种叫‘三步杀’的毒,有没有解毒的办法。我们两个的确是听说过,可目前还没想到这毒该怎么解。”
许明曦愕然,道:“那教主这是往……”
余胤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了。
许明曦欲哭无泪,这都叫什么事啊!
撤回看着南宫煊父子的那些人的命令此时尚未传到,官兵们得知南宫煊跑了的时候气得直骂娘。统领带着人追了整整两天,到处都寻不到南宫煊,只得作罢,又回来看着南宫信。
可还不等他们喘上两口气,易陵风和余胤便又带着小家伙,下山往颍中去了。
统领怕没法交差,语气不客气地问了易陵风两回南宫煊到底去了哪里,结果被道长不耐烦地揍了一顿,就再也不敢靠前了。
制好了解药留给周焦后便无事可做,索性跟来的许明曦在一旁看热闹,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行至半路,李云慎的命令总算是传了过来,比许明曦还高兴的居然是那个官兵统领,二话不说带人便走。
于是许明曦又不高兴了。
和易陵风一起赶路,怎么走真是全看他老人家的心情。他懒了便乘车,他勤快了就骑马。
更多的是他抽风了,会鼓动余胤和他一起,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提着许明曦,直接用轻功“飞”。
对于许明曦来说最悲催的莫过于,每次易陵风有这种提议的时候,余胤从来不会拒绝。
南宫信被抱得稳稳当当倒没什么,可苦了他这个只能被提着衣领或是腰带的,不是被勒得半死,就是被晃得头晕脑胀。
他们脚程不算慢,到得颍中时,也已过了八月二十。
许明曦觉得这短短二十几天,自己绝对瘦了一圈不止。
因此终于得以见到李云恪时,许明曦显得无比兴奋,见他从里头迎出来,立刻高兴地跑上前去,道:“王爷,好久不见,你……”
李云恪直接绕过他,走到易陵风面前将儿子抱过来,一边亲着儿子的小脸儿一边左右找个不停,待好半天也没再看到有旁人进来后,脸色顿时不对劲了。
南宫信早不记得他是谁了,一点也不愿和这个陌生的男人亲近,愈发想念自己好多天不见的父亲,顿时哭闹不止。
李云恪却没心思去哄,终于肯回头看看许明曦,问道:“煊儿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们一道来,是受伤了么?”
许明曦:“……”
庄子一定早将比武的结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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