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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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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煊冲他一扬下颌,道:“怎么,儿子更喜欢我,你吃醋?”
“我管他更喜欢谁?”李云恪扁扁嘴,“我只是不想承认你喜欢他比喜欢我多。”
“……”南宫煊笑骂,“出息!”
小家伙手搭着南宫煊的肩,回头去找李云恪——总算想起来他还有个父王。
李云恪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挪到他们父子俩面前,“居然还记得你父王,算你有良心。”
“王!”南宫信大声唤他。
这回换南宫煊吃醋了,道:“信儿不要只会叫他,也叫我一声,喊‘爹’。”
南宫信张张嘴,像是要喊出来,可又收回去了。
“就一声,你说……”南宫煊哄着他,为了让他听清楚,自己说话的速度放慢了许多,“‘爹’。”
便听盘膝坐在对面的李云恪干脆地应道:“哎!”
南宫煊:“……”
李云恪哈哈大笑,赶在南宫煊骂人前贴上去,准确无误地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又怕挨揍地迅速退开。
“喂!”南宫煊抬手抹了一下,瞪着他道,“儿子还在呢!”
他正觉尴尬,没想到那边南宫信却兴奋得直叫,竟还拍起手掌来了。
李云恪于是就得意了,“你看,儿子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
“你要不信我们再试试?”李云恪说着,又过来半揽住南宫煊,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南宫煊微微偏过头,“你别教坏了……”
“啊!”南宫信又是叫又是笑,快要蹦起来了。
南宫煊:“……”
李云恪便又亲了南宫煊几口,听着儿子咯咯不停的笑声,自己也笑得在床上抱着肚子打滚。
南宫煊窘迫得面如火烧,拿这一大一小两个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
三口人笑闹一阵,天渐渐晚了,南宫煊和南宫信都累了,李云恪便很是尽责地哄完小的哄大的,等把他们两个都哄睡了,自己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心上人,睡了好几个月来最放松舒心的一觉。
次日等南宫煊睡醒,李云恪早已不在身边,小摇床也是空的。出门问了秦少君才知道,原来一早李云恪醒来就把小家伙抱到孔迎那边去了,他则是进了宫。
南宫煊想起他昨日说李云慎生病的事,嗯了一声道:“韩洛那边他有没有交代下去?”
“南宫教主放心,主子已经吩咐下去了,正好有兄弟最近刚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可以去把他换回来。”秦少君道。
南宫煊了解之后便要走,又想到项铎一直拿秦少君调侃韩洛的事,一时口快道:“我提起韩洛,你为什么没反应?”
秦少君一脸茫然,“应该……有什么反应?”
南宫煊干咳两声,道:“没事了。”
秦少君:“……”
午后李云恪回来,进门便是一脸喜气。
南宫煊正准备哄儿子睡午觉,见他进来只点了一下头,并未说话。
李云恪喝了口水,瞥见小家伙躺在南宫煊怀里,眼睛半睁不睁地犯着困,手中还抓着父亲的一缕头发,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画面温馨得让人不忍打破,李云恪又不甘身处画面之外,便放下杯子凑到床边,俯身在南宫煊颊边亲了一口。
结果明明快要睡着的南宫信看到了这一幕,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一边笑一边还要翻身坐起来。
南宫煊:“……”
李云恪赶忙认错,跪在了床边上,“我错了,我哄他睡,我哄。”
南宫煊却也没说什么,反而笑了笑,道:“信儿已经会喊爹了。”
“我儿子就是聪明。”李云恪捞起仰着头看自己的南宫信,一手抱着他缓慢晃着,一手轻柔覆上他的眼睛,低声哼起了不知叫什么的调子。
小家伙起初还以为父王在和自己玩耍,两只小手扒着他宽厚的手掌,笑着笑着,便在那和缓的曲子中睡着了。
想不到他哄起孩子来比自己在行多了,南宫煊看他小心地将儿子放进小摇床,愈发喜欢这样沉静美好的日子。
李云恪给小家伙盖好了被子,退到南宫煊身边坐下,道:“我进宫见了皇兄,他是真病了,没骗人。”
“严重?”南宫煊靠在床头,不甚关心地问。
“只是受了凉,加上心事重,也就迟迟不见好。”李云恪摇头,“他跟我说‘人年纪大了,身体就不顶用了’,被旁边坐着的母后瞪了好大一眼。”
南宫煊笑,“你没给他带点小曦制的药过去?”
“那不是找死么?”李云恪贴着他躺下,“管用他也不见得会记我的好,万一出点什么事,那这端亲王府上上下下可就都完了。”
南宫煊不解,“小曦做的药,能出什么事?”
“小曦做的药自然没事,只是那药进了宫,就不知要经过多少人的手了,话也就说不清了。”李云恪趴在他胸前,“我本就不受待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这群人,也不嫌累。”南宫煊手搭在他头上,轻轻摸了两下,“那你回来的时候怎么那么高兴?”
李云恪享受地闭上眼睛,道:“趁着这机会,我跟他说今年多事,又是水灾又是他生病,不大吉利,请他准许我前去少林拜佛求福,正好母后也在,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用在李云慎眼皮子底下受气,的确是好事,南宫煊问:“什么时候走?”
“礼部还要筹备一些僧衣之类的东西让我带过去,正好也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日,”李云恪道,“我估摸着等项铎和韩洛都回来,也就差不多可以动身了。”
第133章 少林
十一月廿五,一切准备妥当,李云恪身负皇命,带着一队侍卫与车马,前往少林为苍生祈福。
没人知道,南宫煊带着南宫信,已先一步动了身。
十二月初一晚上,李云恪将侍卫与车马留在落脚的驿馆中,一个人偷跑出来,到庄子里同南宫煊见了面。
听到门响,南宫煊毫无反应,等人进来了,头也不抬地道:“不是告诉你别过来么。”
“不放心你一个人练功。”李云恪瞄了眼他手上的书,搓着手道,“今晚可真冷。”
南宫煊这才抬起头,看了看他冻红的鼻尖,放下书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他两只手拢进掌中,无奈道:“叫你不听话。”
李云恪嘿嘿笑:“我想你。”
“这才几天没见?”南宫煊白他一眼,“你就是闲不下来。”
李云恪不舍得让他的手也变凉,只一会儿便抽回手,问道:“信儿睡了?”
南宫煊嗯了一声,“我在小曦那屋把他哄睡了,就交给康辉他们俩去看着了。”
“儿子出生之后,倒是比在你肚子里时候乖了不少。”
这一点南宫煊也很欣慰,想想当初他还要打掉这个孩子的,如今还真是庆幸那时挨了沈豪一脚,不然也就看不到这小家伙了。
李云恪捧着杯子喝了两口热茶,道:“我给老头送了信过去,到时候应该会在少林见到他——余前辈是少林俗家弟子,每年过年前后,总得回少林一趟看看。”
“你又得在外头过年了。”南宫煊道。
“大年初一还有一个祈福大礼,皇兄特别嘱咐过的,他其实挺怕死,重视着呢。”
南宫煊嗤笑,“他要是真怕死,可不该让你替他祈福,不然怎知你会不会在佛祖那里说他坏话?”
李云恪听后好笑,“就是啊,他怎么信得着我?”
南宫煊坐下来,道:“我听少商说,北漠那边已向朝廷请示,希望你皇兄允许他们入境寻人?”
李云恪点头,“但皇兄先听说了他们单方面断了边境通商的事,心生不悦,拖着没应。我猜北漠那边过不多久又会再次提出请求并会做出一定让步,那时候皇兄便也会有所表示,大抵仍不会同意他们的人进来,但会承诺将人交还回去。”
“他拿什么还?”
“他当然不会放任越境而来的人不管,边境那边一直在寻人。”李云恪道,“不过寻不着是肯定的,边境人手不足,也不能总那么找下去,这差事最后十有八九还得落到我这个闲人身上。”
南宫煊听懂了,“然后你找不到,他再以你办事不力为由降罪?”
李云恪耸肩,“差不多。”
南宫煊冷笑一声,冲李云恪勾勾手指。
李云恪上前低头。
南宫煊拍拍他的脸,道:“你还是别回去过年了,不然年过得也憋屈,以后还是跟着我混吧。”
李云恪双眼亮晶晶,“你不说我也赖着你。”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到得子时前,南宫煊将李云恪赶出了房间。
李云恪叹了口气,转身靠在门上,看到韩洛在对面站着,道:“我又不会出声影响他,你说他为什么就不肯让我陪着呢?”
韩洛还不知道南宫煊练的是什么功,只被叮嘱过不许打扰,此时便一脸不解,不知该作何回答。
项铎蹲在墙头小声道:“因为主子魅力大,什么也不做一样能让人分神。”
李云恪笑弯了眼,“赏。”
“谢主子!”
韩洛:“……”
另一边树上的秦少君低声对身边的秦少商道:“幸好我没说因为南宫教主自己的内力够用。”
秦少商没说话,盯着韩洛的后脑猛瞧,怎么瞧怎么觉得不顺眼。
李云恪看出韩洛有话要说,对他招了招手,道:“随我来。”
韩洛跟着他进了隔壁房间。
“什么事?”李云恪在桌边坐下,等他关了房门,问道。
韩洛舔舔发干的嘴唇,“主子,最近还有什么任务是需要属下到外头去完成的么?就是像先前很久也回不来的那种。”
李云恪想了想,摇头,“没了,后头我有些安排,慢慢还得陆续叫你们都回来。”
韩洛大喜,“也就是说,属下往后能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当差了?”
“远了说不准,这几年内应该是了。我担心有人打信儿的主意,身边多留几个人才放心。”李云恪探寻地打量着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韩洛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支吾道:“就是……那个,主子不是知道么,属下对少君……”
“瞧你那美上天的模样,”李云恪翘着腿喝茶,“你怎么知道少君一定能看上你呢?”
韩洛:“……”
李云恪道:“每逢初一十五不许闹出大动静来影响煊儿练功,其他时候随你折腾,我等你好消息。”
韩洛一拍胸脯,“主子放心,属下憋了这么多年的话终于能说出来了,定会不达目的不罢休,死皮赖脸缠他一辈子。”
“莫说少君,”李云恪往窗外瞟了一眼,“我看你首先就不好过少商那一关。”
韩洛道:“那就先从大舅哥开始讨好。”
正在窗外偷听的大舅哥:“……”
“哥,别偷听主子说话。”什么也不知道的秦少君站在高处道。
秦少商往他那边走了两步,压着声音道:“边上待着去,别过来。”
秦少君:“……”
十二月十九,端亲王率众至少林寺外。
主持与余胤师从同一位高僧,算来还是余胤的师弟,与易陵风私交也非常不错,更曾传授武艺给李云恪,关系实是亲近非常。
而人前,这两人却显得生疏守礼,一个当好主人,一个当好客人,客客气气地在百十来号人的簇拥下进了寺门。
主持本初大师是个身形微胖的和尚,面上常带笑容,很是慈祥。他带着李云恪等人先到大殿内上了香拜了佛,这才收下李云慎给的僧衣僧鞋,蒲团被褥,与众弟子一起口宣佛号,拜谢天子。
端亲王代替天子还礼,而后恭谨道:“大师,这一年承宁多难,先有边境战事,后有惠嘉江水患;太子失掉一腿,皇兄久病卧床。弟子此番前来,是想请大师向佛祖菩萨禀明弟子诚心,保佑我承宁明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保佑李氏皇族后继有人根基永固,保佑母后与皇兄身体康健长命百年。”
“王爷心若诚,我佛慈悲,必然能应王爷所求。”本初大师道,“从今日起,王爷入住后院,不得再出院门,到下月十五前抄经八十一篇,诵经七千二百遍,王爷可愿?”
李云恪双手合十行礼,道:“弟子谨遵大师教诲。”
本初大师满意点头,吩咐弟子带其余人去歇息,自己则亲自带着李云恪往少林寺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的禅院里走。
“多谢师父为徒儿摆脱了那群人。”到了无人处,李云恪又朝本初大师抱拳行了一礼,不十分规矩,却透着股亲热劲儿。
本初笑着拍拍他的背,“让你自由倒不费什么劲,不过佛经……”
“徒儿省得,抄经诵经,一遍也不敢少。”李云恪立刻保证,又殷勤搀扶住他,“徒儿是一……半心向佛,不会糊弄佛祖的,但最感谢的还是师父。”
本初含笑走进禅院,看向抱臂等在院中的人,道:“也不必谢我,师兄有命,我又哪敢不从?”
余胤颔首,“师弟,你帮了我这个忙,算不算欺瞒佛祖?破戒了么?”
本初:“……”
“别胡说!”易陵风斥了一句,还在余胤屁股上不轻不重踢了一脚,而后揽着本初的肩往外走,“老哥别搭理那家伙,我们喝酒去。”
本初:“……”
“不如我弹琴唱曲为你们助兴?”余胤跟上来问道。
本初嘴远不比他二人那么快,憋得一张圆圆的脸很快红了起来,磕磕巴巴道:“易道兄,师兄,老衲还……还要去……”
李云恪目送他们三人远去,回过头来,正撞上南宫煊的目光。
南宫煊斜靠在门边,道:“你比预计晚到了两日。”
“前日午后有两架马车的车轮陷进泥地里,带来的东西有不少弄翻了,重新整理来过,也就耽搁了。”李云恪环住他的腰,“这是想我了?”
南宫煊嫌弃地挣脱他的手,转身进房,“你什么地方值得我想?”
“我长得好啊!”李云恪厚颜无耻地自夸,看见南宫煊挑起了半边眉毛,当即改口道,“我半点值得你想的地方都没有,是我想你,我想你行么?”
南宫煊没说行,却也没说不行。
李云恪扑上去抱住他便要亲,“不是哄你开心,是真想。”
南宫煊一把将他推开,道:“这段时间不许动手动脚,言行要时刻注意。另外,你的房间在隔壁。”
“为什么分开睡!”李云恪委屈捶床。
“佛门重地,”南宫煊戳戳他胸口,表情严肃,“切记六根清净。”
李云恪:“……”
第134章 枯木
身在佛门,再想热闹也不能过分,好在人多,不需要杀鱼宰羊敲锣打鼓,也一样能围成一团过个好年。
菜是素菜,饺子也是素馅的,更是连一滴酒都没有,众人热乎乎地吃进去,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桌子的一边,韩洛还在拼命给已经吃撑了的秦少君夹菜,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
秦少商面无表情坐在两人中间,把他夹给弟弟的菜都夹了出来,嫌恶丢给项铎。
许明曦牵着南宫信的小手,带着他在房里一圈一圈走,耐心地教他喊“干爹”。
康辉跟在后头,每当那两个人遇上什么挡路的东西,他都会抢先去帮他们开出一条更顺畅的路来。
山下远远传来鞭炮声,和着小童的吆喝,年味十足。
易陵风被那声音勾得活了心,再也坐不住,非要下山去找酒喝。
“卖酒的也要过年,早关门了,明日我再带你去。”余胤连哄带骗,拐他回了房。
李云恪托着下颌看南宫煊。
南宫煊目不斜视咽下最后一口饺子,“怎么?”
“煊儿,过年不庆祝一下么?”李云恪期盼道。
南宫煊想了想,道:“明日一早还有祈福大礼,不能弄得太晚。”
李云恪腾地站起来,“不会不会!”
“那好吧。”南宫煊回头找许明曦,“小曦,让信儿今晚跟你睡了。”
许明曦怨念看过来,“教主,离开少林寺之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然很影响我和康大哥……咳……”
南宫煊好笑道:“嫁出去的小曦泼出去的水啊。”
许明曦:“……”
李云恪拖着南宫煊回房,一进门就开始脱他的衣裳。
南宫煊一巴掌拍开他,“做什么?不是说了不许在佛门胡闹么。”
李云恪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反悔了,道:“你才答应了我的!”
“我什么时候?”南宫煊整好衣衫,绕过他走到里头把灯一一点起,拿了两盏放在床对面的矮案上,开始整理铺了满案的佛经。
李云恪跟在他身后,“你说了要庆祝的。”
“嗯,”南宫煊磨墨,“前几日你要我帮你抄佛经我都拒绝了,除夕夜也不忍心再看你一个人抄,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好了。”
李云恪瞪大眼睛,“这……这算庆祝?那不能太晚……”
“不能抄到太晚,不然怕你明日起不来。”南宫煊摊开纸来,照着佛经认认真真写。
李云恪原地呆立半晌,郁闷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赌气般一言不发,也拿起笔来写,一笔一划都杀气腾腾。
南宫煊写完整张,放下笔瞥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将笔从他手中抽走,道:“今晚我抄就好了,你别抄了。”
李云恪哼了一声,又去抢笔。
南宫煊忽然执起他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一下。
李云恪动作一顿,看过来的眼神里还有些气恼,却明显软了下来。
“你这两日不是总吵着手疼么,歇着吧,我来。”南宫煊放开他,换了张纸又要写。
李云恪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灯火下南宫煊好看的侧脸,呆了片刻,道:“你也别写了,当心伤了眼睛。”
南宫煊没停笔,只扬了扬唇角,“不气了?”
“跟你我哪能真气得起来啊?”李云恪探臂一把抱住他,耍赖道,“我不管,你不能亲完了就算。”
笔在纸上划出了长长一道,这一张算是废了。南宫煊可惜地撇了下嘴,放了笔,“我知道,又没说不对你负责。”
“那……”
“不行。”
“……”
觉得他那张欲求不满的脸挺有趣,南宫煊伸手捏了捏,道:“你不是说大礼过后要带我去个地方么?我想着,那不如就在外头过一夜吧。”
李云恪怔了下,而后紧紧抱住南宫煊,“煊儿,你真好!”
祈福大礼很是正规,全寺上下的僧人及李云恪带来的那些人一起,诵经拜佛祈福吃斋,一项一项忙下来,天黑了才结束。
作为最主要的那一个,这一整日着实把李云恪给累得不轻,结束后南宫煊赶他去休息他又不肯,非要陪着对方练功。明明连房间都进不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李云恪还不想起,直到南宫煊轻飘飘问了一句今晚到底想在哪里过夜,他才麻利地起床洗漱穿衣,草草吃了点东西,在儿子小脸上亲了一口,拉着南宫煊从后门溜了出去。
——留下南宫信窝在许明曦怀里哭闹不止。
李云恪没说要去哪里,南宫煊也没问,二人纵马一路往西南而去,傍晚时上了一座小山岭。
远远望去,岭东一片二三十户人家相连,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小儿在门前笑闹奔跑,时而响起成串的鞭炮声,平凡却美好。
“本该是一日多的路,我拽着你跑了大半日就到了,累了没?”李云恪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将两匹马一起拴在被寒风吹没了叶子的大树上。
南宫煊摇摇头,下颌往那边指了指,“什么地方?”
“先不告诉你,带你去见个人。”李云恪牵起他的手,踩着薄雪往岭东走去。
南宫煊脚底下踉跄了一下,“还见?你还有什么长辈是我没见过的了?”
李云恪笑出了声,“别紧张,不是长辈,是晚辈。”
“找个皇亲可真麻烦,”南宫煊小声嘀咕,“家里人那么多,也不知道这辈子见不见得完。”
李云恪愉快地听着他的埋怨,突然将他朝自己这边一拉,揽着他的腰,运轻功奔了起来。
南宫煊将快要冲出口的询问吞了回去,也提起气来,与他并肩奔去。
两人一路掠到岭东一片最南边的一间寺庙外,轻巧跃上墙头。
寺庙叫枯木寺,很小,里里外外有不少墙皮都剥落了,香火也不旺,显得十分破败。
可这会儿这间破败的寺庙里却很热闹,七八个六七岁或者更小的孩子围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认认真真听他讲故事。
少年身着洗得褪了色的僧衣,却并未剃度,身旁的火把映出他尚未脱去青涩却已见俊雅的五官,和李云恪竟有几分相似。
南宫煊忍不住侧过头来看向李云恪的脸。
李云恪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接着看那少年。
南宫煊狐疑地将视线挪回少年身上,心中不着边际地想,该不是在自己还没认识李云恪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儿子了吧?
“好了,今日的故事便说到这里了。”少年的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语调却舒缓好听,“你们告诉我,故事都讲了什么?昨日有善人送了不少蜜饯来,谁说得好,我便分给谁。”
小孩子们一听有蜜饯吃,立刻都举高了手喊着自己的名字。
少年看向左边一个梳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道:“小玉,你说说。”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阿力上山砍柴救了小白兔,因为他善良,仁哥哥说过,要时常心存善念。”
“阿力”是故事里的人物,“仁哥哥”则是那少年。
少年听后微笑地点点头,从脚边的竹篮里取出一小包蜜饯,递到小玉手上,道:“不错,仁哥哥说的话小玉都记得,这个给你。”
小玉欢呼一声,想拆开纸包,不知想起什么,又仔细地将纸包放回了怀里,“仁哥哥还说,有好东西要先拿给爷爷和爹娘,小玉不想自己吃。”
少年的笑容里多了些赞许。
见有人得了蜜饯,其余的孩子们更着急了。
又一个大些的男孩子道:“阿力的大哥有力气却不干活,是懒惰,不对;阿力年纪小却靠自己的力气砍柴卖钱养家,是勤劳,要学他。他卖了柴给娘买药治病,是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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