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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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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吃东西倒是不挑,给什么接什么,边吃边问道:“爹,弟弟妹妹呢?”
“……”南宫煊道,“信儿,我们回家了,没有弟弟妹妹了。”

南宫信仰着小脸看他,嘴上还沾着糕点渣,表情十分迷茫,“去哪里了呀?”
“弟弟妹妹也有自己的家,不能跟你一起走。”南宫信帮他擦擦嘴,“等下次再下山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他们了,好么?”

南宫信小嘴一扁,把糕点直接扔进了南宫煊怀里,大声道:“要弟弟妹妹!”
适才还笑着的李云恪直起身,沉着脸道:“信儿,跟你爹道歉。”

南宫信扭头看他,惊得定在了那里,不敢相信一直最疼自己的父王竟突然凶起来了。他睁着又圆又大地眼睛看了李云恪一会儿,见他始终面无表情,心中不禁委屈了起来,哭着道:“不要!就要弟弟妹妹!”
他一吵南宫煊就头疼,按着太阳穴道:“要弟弟妹妹就不能和爹在一起生活了,你自己选吧。”

李云恪把南宫煊身上的半块糕点拿起来放在车门边小桌上,又替他捡掉衣衫上的碎渣,道:“我是不是说过,不喜欢你对你爹无理?”
南宫信听后哭声更高,道:“要弟弟妹妹,不要爹了!”

南宫煊双唇紧紧抿了起来,半晌才转过脸,眼圈居然有些泛红。
“信儿,我真地生气了。”李云恪边说边靠到了南宫煊身边,劝道,“他不懂事,必然不是真心,你别往心里去。”

南宫煊点点头,“你也别动气,叫他自己想一想就好了。”
“小没良心的,都不知道你为了生下他吃了多少苦,竟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李云恪道,“我还真是把他惯坏了,叫他哭去,不理他了。”

小家伙见两个父亲都不管自己了,哭得更大声,嘴里还间或咕哝两声要弟弟妹妹,可怜极了。
外头赶车的韩洛听得心直哆嗦,都想停了车把南宫信抱出来自己哄了,可惜没敢。

李云恪和南宫煊表现得不在乎,可又哪能真不在乎?听他那么哭,当父亲的心里自然不好受,可这次却默契地都忍住了不说话,想让他记住教训。
好在小家伙很快意识到哭也没用,还隐约感觉再哭的话父王和爹爹可能就不喜欢自己了,那可怎么办?

他害怕起来,渐渐止了哭声,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咽。见两个父亲仍不肯看自己一眼,他心里愈发没底,犹豫了一会儿,抹了把鼻涕眼泪,站起来怯生生地朝南宫煊走去,小声道:“爹……”
南宫煊缓缓朝他看来,神情严厉,“什么事?”

“……错了。”小家伙很没底气,也没勇气对上他的眼睛,只垂着小脑袋道。
南宫煊几乎想立刻将他抱在怀里,可还是克制住了,道:“谁错了?”

南宫信抽抽搭搭,“我错了。”
“哪里错了?”
“不该扔东西,不该和爹大声……大声说话。”

李云恪问道:“那你还敢不敢再犯?”
“不敢了,”南宫信眼泪又成串落下,“不敢了!”

南宫煊这才拿出手帕来给他擦擦脸和鼻子,“好了不哭了,爹相信你不会再犯。”
“会礼貌,”小家伙走到小桌前,拿起被自己丢掉的半块糕点,塞在嘴里嚼,含糊不清道,“不许浪费粮食。”

“乖。”李云恪冲他张开双臂。
南宫信一头扎进他怀里,大概还是觉得委屈,眼泪停不下来。

南宫煊摸摸他的头,“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哭了,当心噎着。”
小家伙从李云恪怀中伸出一只手来,小心扯住了南宫煊的衣服,嗫嚅道:“弟弟妹妹……不要,信儿要爹,最喜欢爹……”

这一下让南宫煊的眼睛红得更厉害。
他从李云恪怀里接过儿子,连亲了两三口,“爹也最喜欢信儿,比喜欢你父王还要多。”
李云恪:“……”


许是真怕两个父亲扔下他不管,回去的路上南宫信一直乖乖缩在南宫煊怀里,最后再次睡着时,手还攥着他的衣襟。
上山时李云恪还在感叹儿子其实听话又懂事,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让他们操心的地方,不想晚上的时候南宫信便病了。

他自幼身子弱,每隔一段时间便要病上一次,有时要拖半个月甚至更久才好。不过因为有许明曦照看,他虽常生病,可病得凶的时候却不多,也不知这一次怎么就忽然发起高烧,醒不过来。
小家伙不舒服,躺在床上张着嘴辛苦地喘气,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时不时轻吟两声,喃喃唤着爹和父王。

南宫煊听得心里发颤,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只想等许明曦说一句不要紧。
李云恪也心疼,却知自己帮不上忙。他将南宫煊拉开了些,把他冰凉的双手包在掌心,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我不该那么严厉地对他的,一定是我吓着他了。”南宫煊有些后悔,“明知他身体不好,我怎么就不能再多给他点耐心?”
李云恪拥住他,轻拍着他的背,“不是你的错。我们有责任帮助他成长,如果这是成长必须要经历的事,那他就要靠自己扛过去,毕竟有一日他终会长大,终会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父亲一样容忍他的无理取闹。”

“那我就一直陪着他!”南宫煊略显焦躁地说了一句,吸了口气又道,“我老了就再给他找一个能容忍他无理取闹的。”
李云恪失笑,“哪儿那么好找?”

这时,许明曦起身朝他二人看过来,重重咳了一声。
南宫煊推开李云恪,问道:“怎样?”

“着凉,上了点火,还有些累着了。”许明曦道,“今晚你们两个辛苦些,轮番为他用酒擦身子,热降下来就没大事了。”
南宫煊答应着,吩咐下头弟子多送几坛酒过来。

许明曦往外走,“我给他喂了药,能让他好受些,要是半夜里他情况不好,随时找我。”
李云恪道了谢,亲自将他送出了门。

回来时见南宫煊把小家伙额头上敷着的毛巾拿下,正要重新沾凉水,忙快走几步接过去,道“我来吧。”
南宫煊坐在床边看他,待他拧完了毛巾转过身来时,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不就找到了一个么?”

李云恪怔怔地反应了片刻,而后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





第143章 战胜
南宫信这一病果然又拖个没完,热退了起起了退,折腾了两三日才算稳定,他却依然没什么精神。
七八天下来,莫说他脸上的肉掉了不少,就连李云恪和南宫煊都跟着见痩。

小家伙对于生病也算是习以为常,再加上回程路上被两个父亲教训了一顿,这期间一直很听话,不哭也不闹,吃药都不用人哄。
他睡时安安静静,醒来也老老实实,知道生病不能往外跑,就坐在床上玩许明曦拿给他的那些小玩意儿,偶尔抬头冲守在身边的父亲笑一笑,乖得让人心里都跟着疼。

“这样下去不行,”某日,南宫煊给儿子喂饭的时候忽然道,“等他病好了,我得教他些功夫,让他把身子练得壮一些。”
一旁捧着个碗跟南宫信一起吃的许明曦闻言道:“教主,两岁就练功,会不会早了点?”

“早么?”南宫煊想起自己小时候练功的辛苦,又有点舍不得了,一时拿不定主意,“那我回头再和云恪商量一下。对了,你看到他没有,他跑哪儿去了,怎么一早起来就不见人?”
许明曦吃了一大口菜,摇头,“没看到他,但是我知道他在哪儿。”

南宫煊吹凉了粥喂给儿子,“你怎么知道?”
“这几日不都在你房里吃饭么,我拿饭菜过来的时候看见康大哥从边上那间房出来,就问他跑去那间空房做什么。”许明曦道,“他说王爷毒发,他进去看了一眼。”

南宫煊手一顿,“他毒发为什么躲起来?”
“可能是觉得你这段时间为了信儿已经操足了心,不想让你再着急了?”

南宫煊维持着举勺子的姿势,道:“那你为什么还告诉我?”
许明曦:“……”

南宫信等了半天没等到下一口,看看举在自己面前的一勺粥,默默倾身把勺子含进了嘴里。
南宫煊等他吃下后,将勺子塞给许明曦,“别光顾着自己吃,好好喂我儿子,我去看看云恪。”

许明曦放下筷子,任劳任怨开始喂南宫信,边喂边哄道:“信儿,喊一声干爹听听。”
南宫信想了想,道:“许爹。”

“你说什么?”许明曦惊讶又惊喜。
南宫信道:“父王说,你是许爹。”

“宝贝你真是疼死个人!”许明曦都快蹦起来了,高兴了一半又觉哪里不对,问道,“除了许爹之外还有别的爹么?”
小家伙自己去拽勺子,认真道:“爹就只有一个。”

许明曦想起还有正事,又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喂给他,再喂一口菜,“我是说,有许爹,那有康爹么?”
“有康爹!”南宫信点头,“还有大秦爹、二秦爹,有项爹,还有……想不起来啦!”

他毕竟年纪还小,嘴里又有东西没咽下去,说话便不十分清楚,“秦爹”被他说得像“亲爹”。
“你哪来那么多亲爹!”许明曦不满抱怨,“我居然不是唯一一个特别的……”

窗外,秦少君回头看秦少商,皱着脸道:“我当小秦爹好不好?二秦爹太难听了。”
秦少商笑,“你去跟主子说啊。”

项铎一脸感动,“我居然给少主当干爹了,主子待我太好了!”
韩洛嫉妒地蹲在墙根底下画圈,念叨道:“我是想不起来的那个……”


南宫煊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李云恪已经熬过毒发,正躺在只铺了一张薄褥单的床板上休息。

“还好么?”南宫煊拿开他挡在眼睛上的手臂,在他身旁坐下来。
李云恪翻身朝他贴过来,道:“已经好了,我本来歇一会儿就要回去了,你怎么跑出来了?”

“天这么凉你也不嫌冷,非找个没人睡的房间躺。”南宫煊将他拉起来,“走,先回去暖和暖和。”
李云恪靠着他站起,“别给信儿瞧见我这样,不如你陪我到别处转转,等我体力恢复了,我们再回去看信儿。”

南宫煊扶着他的腰缓慢出了房间,“我是无所谓,就怕你也像信儿那样着凉生病。”
“是有点冷,还饿,我们先到厨房去讨碗热汤来喝吧。”

就着馒头喝了热汤,又烤了一阵火,李云恪的脸上才见了点红光。
南宫煊留意到他一直在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道:“你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李云恪回神,对他笑了笑,“我来紫暝教这么久,你都没有带我到处看看。”
南宫煊挑眉,“这是怨我?你想看现在就可以,只要你不累。”

“这都歇了多长时间了,早就好了。”李云恪眸光闪了一下,“其实我也并非想看这山上景致与你教中房舍,只是有一个地方,不去看一眼,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什么地……”南宫煊刚要问,忽然意识到他所指何处,脸色登时一变。

李云恪定定看着他,也不说话。
半晌,南宫煊才轻叹一口气,道:“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要是真想去,那……那就去吧。”

李云恪起身挽过他的手,被火烤得温热的掌心里含着执着和坚定,透过相贴的皮肤传到对方心底。
南宫煊恍然觉得,其实真地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漫步一般沿着石板路走,穿过大半个紫暝教,来到长明堂。
进得堂中,南宫煊先恭恭敬敬地给历任教主磕了头上了香,做完这些才要唤李云恪跟上自己,回头却见那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取了三支香点燃,正对着灵位鞠躬,口中还念念有词。

“众位前辈祖师在天有灵,请一定保佑小婿与煊儿能长长久久恩恩爱爱,保佑我们的儿子无病无灾健康成长,保佑天下……这个求不着众位,那就算了吧。反正就是,别让煊儿抛弃……”

“……”南宫煊忍无可忍,上前踢了他一脚,“别胡扯些没有用的,你到底来不来?”
李云恪赶忙把香插在灵位前的香炉里,道:“来来来。”

南宫煊取了一盏灵前供奉的长明灯,绕到摆放灵位的桌台后头,掀开遮挡墙壁的布帘,在墙上某处按了两下,正对着他的那部分墙壁便开出了及腰高的一扇门。
一股又闷又潮的气息扑面而来,还隐约夹带着臊臭气,中人欲呕。

霎时间,所有不好的回忆一下涌了上来,南宫煊几乎站立不住,踉跄着向后退去,直到撞上李云恪的胸膛。
李云恪一手扶住他的腰,另一手从他那里接过长明灯,道:“煊儿,怎么了?”

那股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间怎么也散不去,南宫煊想说没什么,张口却觉有东西反了上来。他忙推开李云恪,大步跑出长明堂,到外边扶着一颗叶子掉了大半的树呕吐不止。
李云恪放下长明灯,跟出来轻拍他的背,“慢点,煊儿。”

外头守着长明堂的两个弟子有些被吓住了,其中一人上前道:“教主这是……”
李云恪道:“去拿点水来。”

那人赶忙去了,另一个犹豫道:“王爷,需要属下去把青玉护法请来么?”
“不用。”不等李云恪答话,南宫煊便摆手道。他喘着粗气直起身子,接过李云恪递来的巾帕随便擦了擦嘴,“我没事。”

先前那弟子很快取了个水囊跑回来。
南宫煊漱了漱口,将水囊和手帕都丢在地上,对李云恪道:“进去吧。”

李云恪有些后悔,拉住他的手腕,“煊儿,要不还是……改日吧。”
“改日也还是一样要面对,我明白你希望我能完全战胜过去,我想我应该准备好了。”南宫煊拿过长明灯,在石门前闭了闭眼,而后挺直了背脊迈步走了进去。

石门后头漆黑一片,除了脚下被长明灯照亮的几级阶梯外,里头什么也看不见。
南宫煊一步一步往下走,步子故意放得沉重了些。他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传出老远,在这空旷的地下回荡出令人心惊的声音,无端觉得冷得受不了。

却有人在这时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南宫煊几乎下意识想甩脱,然而他的手也只不过是不轻不重地震了那么一下,最终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当上教主后就不再允许有人进来了,所以……咳……”南宫煊不甚自然地开了口,感觉嗓音发紧,难听得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这里闷太久,难免会有味道,通会儿风就好了。”
李云恪没接他的话,只是轻声唤道:“煊儿。”

南宫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李云恪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指缘,柔声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南宫煊脚步顿住,绷得笔直的背脊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气闷的感觉慢慢消失,不着头绪的复杂情感一一退开,只余心头一丝熨帖的柔软。
他偏过头看到李云恪含笑的俊美侧脸,居然不合时宜地想亲亲这人。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会不会傻掉了?
南宫煊愉悦地想着,重新轻巧迈开步子,道:“跟紧些,当心丢了。”





第144章 新生
沿着石阶下到底,又往前走了大概二三十步,南宫煊在一个石室门前停了下来。
李云恪看到石门边的墙壁上挂了一盏油灯,便从他手中取过长明灯,滴了点灯油进去,将灯芯打湿,借着长明灯的火点了起来。

“你就要看到我最不堪的一段过往了。”南宫煊微笑道。
李云恪捏捏他的脸,“不过就是一间石室而已。”

南宫煊直直看进他眼底,看到他眼中藏着的万千情愫,胸腔愈发温暖起来,“是啊,不过就是一间石室而已。”
话音落,他将那盏油灯往里推了一下,打开了石室的门。

石室不算大也不算小,丈余见方,最里头有个一人多宽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床破烂的被子;进门右手边的角落里有一个没收拾的旧马桶,左手边墙上挂着油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马桶里的秽物早就干了,可那气味却仿佛还在,提醒着南宫煊那四年他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李云恪将里头这一盏油灯也点燃,放下长明灯,在石室里走了一圈,“你说得对,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南宫煊道:“谁叫你口味特别。”

“还会觉得不舒服么?”李云恪站在他面前,手抚上他的脸,“这里会不会让你透不过气?”
南宫煊认真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李云恪浅笑,“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异常的表现了,呼吸不再动不动就乱,也不会特别反感别人的触碰了。”
他不说南宫煊还没意识到,听了之后才发觉,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那些旧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是不是?”李云恪抬指勾起他的下颌,“我的煊儿,再不会被人轻易打垮。”
南宫煊问道:“那些坏毛病都没了,我是个正常人了对么?”

李云恪笑出声,“傻瓜,你一直都是。”
南宫煊伸手环住李云恪的颈子,猛地亲了上去,动作中所传递出来的急切竟不逊于他练功被打断的时候。

李云恪晃了晃神,抱住他倾过来的身体,一时没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张口想问,还未及起个话音,便被探入口中的软舌给堵了回去。
南宫煊一边动情地吻着他,一边得意地想,早就该这么来一次了。

李云恪被他推到石台上坐下,双手扶在他腰侧,脑袋还在发懵。
南宫煊跨坐他在腿上,低头笑看着他,喘得有点凶,眼底水光乍隐乍现。

李云恪吞了吞口水,干笑道:“煊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南宫煊单手捧着他的脸,在他额上又亲了一下,“云恪,我还没好好对你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遇上了你,我可能永远都是惧怕过去的南宫煊,你是上苍对我最大的眷顾。”

“煊儿……”李云恪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面对如此直白的南宫煊,他倒是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我知道你待我真心,知道你心疼我,”南宫煊弯下背脊,埋首他在颈间,“我想让你明白,我也一样。”

李云恪的心跳不自觉地变快了,抚着南宫煊稍显单薄的背道:“小笨蛋,我哪会不明白你待我也是真心,哪会不明白你同样心疼我?”
南宫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朵,“云恪,我们做吧。”

李云恪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南宫煊坐直了,居高临下地对着他勾唇一笑,“怎么,早上的毒发让你没力气了?”

他这一笑,李云恪简直是神魂颠倒,可仍没敢放下最后理智,“在这里?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南宫煊说着,已开始去解李云恪的腰带。

“你有兴致我当然随时愿意奉陪,”李云恪按住他的手,“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这里又冷又硬,我怕你会着凉。”
南宫煊挣开他的手,直接探入他衣底,隔着裤子一把握住了他,“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李云恪倒抽一口凉气,再也忍不得,双手抱住南宫煊分开的两条腿,起身重重将他压在了墙上。
南宫煊低笑一声,再次与他唇舌纠缠了起来。


到达顶端的那一刻,李云恪想从南宫煊身体里退出来,南宫煊却没让。
“留在里头,”南宫煊夹在喘息中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好听,他说,“我想再要一个。”

今日的南宫煊太过不一样,让李云恪惊喜中又带着点担忧,弄不清他脑子里此时正转着什么样的念头。
“宝贝,”李云恪拥着他软下来的身子,“你是不是忘了生信儿时候的情形了?”

折腾出了一身汗,此时停下来,被从敞开的入口处卷进来的寒风一吹,南宫煊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两下。他双脚发软地踩在地上,身体半缩紧李云恪怀里,懒洋洋道:“没忘,可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怕。”李云恪帮他整好衣衫,将自己的外衫也给他披上,将人直接抱起来向外走,“回去先把你硬要留在里头的东西处理干净,然后我们再说说你今日抽的什么风。”

南宫煊动了动,“外头冷,你别把衣服都给我,当心……”
“别说话,我需要沉思。”李云恪故作严肃道。
南宫煊:“……”

李云恪抱着南宫煊,也腾不出手来去拿长明灯了,他便不管。好在这段路不算长,入口处还透着一丝光线,也并不难走。
可对当年被关在石室中的南宫煊来说却很艰难吧?那些灯油烧尽一点光也见不到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晚或许可以试着把灯都熄了睡。”南宫煊忽然出声道。
李云恪感觉心像被人扎了一下地疼,勉强笑笑,道:“我倒是习惯留一盏灯睡了。”


守长明堂的两个弟子还在,见南宫煊是被李云恪抱出来的,两人长发散开衣衫凌乱……
弟子心照不宣,一眼都不敢再多看了。

“去叫人多烧些热水送到我房里。”李云恪简单吩咐一句,直接用上了轻功。
南宫煊头倚在他肩上,感觉心里前所未有地透亮了起来。


李云恪刚住进紫暝教时,南宫煊叫人在自己卧房边上给他收拾了一间房出来,不过他一直没用。
此时想着南宫信还在南宫煊房中,也不好让小家伙瞧见父亲这副样子,他便直接将南宫煊抱进了旁边的那间房。

一被放到床上,南宫煊便立刻挪进了里侧。
李云恪跪在床边去扒他身上衣衫,道:“你躲什么?先把那一身又湿又冷的衣服脱下来。”

南宫煊很配合,被扒光了后便拽了被子裹住自己,睁着一对漂亮的眼睛盯着李云恪看。
“你平日里在弟子面前可要面子了,今日怎么许我抱你回来?”李云恪抱臂看着他,“煊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煊开口要答话,却先咳嗽了几声。
李云恪认命地去给他倒水。

南宫煊手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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