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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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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日里在弟子面前可要面子了,今日怎么许我抱你回来?”李云恪抱臂看着他,“煊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煊开口要答话,却先咳嗽了几声。
李云恪认命地去给他倒水。
南宫煊手缩在被子里,也不去接杯子,等他喂才喝了两口水,道:“你不喜欢?”
“……”李云恪认栽,“喜欢。”
南宫煊便笑了,“只是感觉我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李云恪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把杯子放到一边,探过身子亲了亲他的鼻尖,“真好。”
“你不能让我再回去。”南宫煊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扯住李云恪的衣襟,认真地道。
李云恪握住他的手,在他指尖轻轻咬了一口,“如果我的表现还是不够让你安心的话,我不介意更尽力一些。”
“你又在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李云恪连人带被地将他压在床上,不满道:“明明是你主动的。”
南宫煊眨了眨眼,手指沿着李云恪的脸一路滑下,道:“云恪,我没开玩笑,我想再要一个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李云恪皱眉。
“我说过要再给你生一个跟你姓李的。”
李云恪神情严肃了下来,“我不在乎那些,煊儿,我不许你再冒险了。”
“这次我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初一十五也不必再练功,不会似上次那般凶险的。”南宫煊抱住他,“而且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李云恪道:“连身为男子怀胎的屈辱也不怕了?”
南宫煊支起膝盖抵在他小腹处,眯着眼睛道:“是你就不怕。”
李云恪:“……”
“其实这几日我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信儿因为不能和弟弟妹妹玩生了这么大一场病,我就想,不如再生一个和他作伴吧。”南宫煊眼中露出些属于父亲的慈爱与惆怅,“我承认对此我并非毫无顾忌,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就剥夺他拥有兄弟姐妹的权利。反正我是过了自己这关了,至于你到底能不能行嘛……”
李云恪:“……”
一个男人被人质疑了身为男人的能力,这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康辉!”李云恪一把扯开南宫煊身上的被子,大声道,“有人送水来就叫他留好热水给我等着!”
第145章 拖延
南宫信这次生病足足拖了近一个月才好,其间南宫煊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再不舍得有半分严厉。
好在小家伙经过了这一次也听话了许多,倒没提过什么无理的要求,让两个父亲都很欣慰。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中旬,西境那边再度传来密信,说章礼新已先后暗中调动五万兵马到了卧狼谷,粮草业已准备就绪,待一个月后他本人抵达西境,便可开战。
李云恪将看过的密信烧掉,轻叹道:“终于要开始了。”
“什么终于要开始了?”南宫煊抱着在外头玩得差不多的儿子回房,正听见他说这一句。
李云恪迎过去,将小家伙接到自己怀里,脱下他快被寒风吹透的棉衣,道:“西境战事快开始了。”
南宫信咯咯笑两声,问李云恪道:“父王怎么不玩呀?”
“父王怕冷。”李云恪答得一本正经,脱下他的鞋袜,将他塞到床里侧用被子裹住。
“父王笨呐!”南宫信无情地嘲笑他。
李云恪被他气笑了,刮了下他的鼻子道:“父王要是笨,生出的儿子一定更笨!”
南宫煊:“……”
小家伙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生出的儿子是谁呀?”
李云恪:“……”
南宫煊褪下自己的披风挂在一旁,微蹙着眉道:“所以你是又要去西境了么?”
“是,这是避不开的。”李云恪朝他伸出手去,“早点结束不是更好?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安安逸逸地过日子了。”
南宫煊瞪了他一阵,见他没有收回手的意思,这才不情不愿地握住,想了想,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别闹,”李云恪用下颌指了指正跟自己脚丫子玩得欢的南宫信,“你我都走了,让信儿怎么办?”
南宫煊甩开他的手,烦躁地坐在床边,“先前我去北漠时你也不在他身边,他不也好好的?”
李云恪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该怎么劝,“煊儿,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
“爹,”他话还没说完,南宫信已经拖着被子站起来,走到了南宫煊背后,点着他颈侧露出的红痕道,“蚊子咬啦!”
南宫煊初时还没明白过来,待得李云恪笑出声,他才意识到小家伙指着的是什么,脸一下便红了。
南宫信朝他颈间吹了两口气,又用小手轻轻拍了拍,叮嘱道:“不许抓啊!”
南宫煊用力扯高衣领,恶狠狠地看着李云恪,“嗯,不能抓,特别大的一只蚊子咬的,抓破了会中毒。”
“我打死它!”南宫信握拳道。
李云恪:“……”
适才谈话的紧张被小家伙搅得半分都不剩,南宫煊也禁不住放松了表情,露出个微笑来。他斜了李云恪一眼,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道:“你这次动作不算小,你皇兄不会一点也没察觉吧?”
“他自是知道,所以最近也不派人叫我回去了。”李云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也一直清楚这么大的动作瞒不过他,所以中间使了点手段,暂时还能让他以为调去西境的兵马都是我养的私兵,这样他就怀疑不到礼新身上。”
南宫煊道:“他也就不会收回章帅手上的兵权,形势对你们仍更为有利?”
“嗯。”李云恪手背到后头接住正往自己背上爬又差点摔下去的南宫信,“不过按照他的性格不该明知我有这样的举动还放着我不理,颍中那边传信说他的病情又反复了,大概是严重到连我的事都无瞎操心的地步了吧。”
南宫煊嗤笑,“你皇兄除非一命呜呼,不然可不像是会因为生病就不追究你罪行的人。”
李云恪同意,“我也这么想,但他可能是因为听说了兵马的数量而多了一分对我的忌惮,怕我真会和他撕破脸硬碰硬,所以才忍着没发作吧。我一时也猜不透他有什么后招等着我,才想着让你留在信儿身边,这样我多少可以放心一些。”
南宫煊沉默不语。
“煊儿……”李云恪迟疑着唤他。
半晌,南宫煊才再次开口道:“你不是也不急着在这一两日便走么,先让我想想。”
“好,你想。”李云恪提醒,“别忘了把刘敬文也想进去。”
“……”南宫煊挑眉看他,“你让我想别的男人?”
李云恪脱口道:“不行!”
南宫煊:“……”
“我的意思是,你还要操心报仇的事。”李云恪干咳,小声道。
“他都不知道缩到哪个龟壳里去了,我操心有什么用?”
李云恪抓了下鼻子,“哦。”
南宫煊忍不住踢他一脚,“去不去我自己决定,你少多嘴。”
小家伙听他二人说话语气不对,还动了手,吓得搂紧了李云恪的颈子,弱弱道:“不能打架啊……”
李云恪听后一笑,直接将他拉进怀里亲了亲,“没打架,你爹才舍不得打我,他那是爱我的表现。”
南宫煊:“……”
小家伙迷惘了,如果爱是被踹……
“那……那爹别爱我……”
南宫煊:“……”
李云恪大笑不止。
——结果又被南宫煊“爱”了。
等了七八日,南宫煊还是没给李云恪答案,每当他问起,就摆冷脸给他看。
看他这样,李云恪也不敢说走就走,心里默默掐算着章礼新到西境的日子,不由焦急了起来。
这日南宫煊处理完教务回到小院,见他正在房门外踱步,问道:“你怎么不在房中陪儿子?”
“韩洛和少君陪着呢。”李云恪搓搓手,欲言又止。
南宫煊瞟了眼墙头上目光灼灼的秦少商,嘴角抽了抽,道:“你为何不让少商也一起进去?”
李云恪道:“年纪大了找不着媳妇,就见不得别人好,他进去也是捣乱。”
秦少商:“……”
南宫煊推门进屋,听他又唤了自己一声,头也不回道:“我还没考虑好,改日再说。”
“……”李云恪跟在他身后嘀咕道,“真怀念那日石室里的煊儿。”
南宫煊:“……”
见他就要转进里侧,李云恪一把拉住他,“煊儿,我真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听话,在这里等我行么?”
他一提这事,南宫煊就皱眉,“你要是好好的,我自然能放心,可你身上的毒没解,就这么上战场,我要是能放得下心,还不干脆找别人过日子去了?”
李云恪咬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南宫煊说着,扒开他的手径自走到里头。
李云恪还想再说,窗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他叹了口气,走到窗边问道:“什么事?”
“主子,章帅送来加急密信。”秦少商在外头道。
李云恪将窗子推开一条缝,从他手中接过密信。
秦少商在窗子关上前对里头道:“韩洛,主子还有要事,别继续打扰了,赶紧跟少君出来!”
李云恪好笑摇头。
韩洛答应一声,冲李云恪和南宫煊行了礼,拉着秦少君退出来,在他耳边小声道:“少君,你与少商哥换值吧,我不想和他一起守夜了,他太会折腾人。”
秦少君非常善解人意,道:“换了别人他也一样折腾,要不我同你换吧?”
“……他才不会折腾别人。”韩洛耷下肩膀,“不用了,我……我再坚持一下。”
秦少君不明所以,“那……你说了算。”
李云恪一边听着韩洛絮絮叨叨,一边打开了信,奇道:“他应该已经动身前往西境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送来加急信?”
南宫煊假作正在关心儿子的一举一动,余光却控制不住地往他手中信上瞟,“说不定就想告诉你一声,西境有他就可以了,不用你去,显得多余。”
李云恪没应他的话,一目十行看下去,面色沉重了下来。
南宫煊等了片刻没等到他回音,也感觉到事情或许有些严重,问道:“出什么事了?”
“沧洵内部的事,”李云恪把信递给他,“殷白竹与殷湛一南一北分而治之这么久,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毫无征兆便又起兵。老东西七日之内连屠三城,到处烧杀掳掠,半个沧洵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章帅已决心要助沧洵君一臂之力,所以短期内无法到西境去了。”南宫煊也快速看完了信,“那你如何打算,是主帅换人,还是再等一段时间?”
李云恪把信点燃,又给自己倒了杯水,道:“调往西境的五万精兵都是礼新亲手栽培,换了人未必能发挥出在他手下一半的威力。既然殷湛已经再次派人向我皇兄求助,那我就再等等看,说不定皇兄为了对付我会愿意拉拢殷湛,那么事情没准很快就会平息下来。”
南宫煊没思考那么复杂的事,只是问道:“也就是说,你暂时不用走了?”
李云恪苦笑点头。
南宫煊转身又去逗儿子,道:“我就猜到会这样,所以才拖着你的。”
李云恪:“……”
第146章 纷至
沧洵派去向承宁求助的人是在殷白竹举兵的半个月之后到颍中的,后头……后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云慎只给使者留了一句“考虑看看”,便将人打发到驿站去住,急得那使者整日在驿站门口团团转,就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皇兄摆明了是要袖手旁观,我却想帮帮殷湛。”李云恪心血来潮,午后在外间支个炉子给南宫信烤红薯,边拨弄火里的红薯边道,“我早猜到殷白竹肯定还要反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老东西也真是的,明明给他个下马威了,还敢往前冲,想不想要命了?”
南宫煊蹲在他对面盯着红薯瞧,问道:“你要帮殷湛,是因为章帅?可是章帅为何要掺和到沧洵内部的事里去?”
李云恪道:“我说过礼新是我义弟吧,殷湛很可能成为我弟媳。”
南宫煊:“……”
“就这么回事。”李云恪用夹子夹起红薯转圈看了看,又丢回了炉火里。
南宫煊笑了出来,道:“你皇兄要是知道他最器重的元帅居然和他国君主搅在了一起,估计就不会一病不起,而是直接喜登极乐了。”
“你真是盼着他早点没啊。”李云恪手上沾了点炉灰,点在了南宫煊鼻尖上。
南宫煊抹了一下,抹了一手灰,“谁叫他总是找你麻烦?”
李云恪笑笑,“信儿应该快醒了,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这个。”
“只要是没见过的他都喜欢。”南宫煊往火炉前凑了凑,道,“你要帮殷湛,是想亲自去沧洵么?那边内部乱,可也还没乱到边境是不是,那不如我带着信儿同你一起去吧?”
“你舍得带着信儿跟着我折腾?我可是去打仗的。”李云恪夹出红薯放在地上,撕下一点皮想要看看里头,烫得他手伸伸缩缩好几回,也没能成功。
南宫煊取过放在一旁的筷子,两根一起插在上头,而后往相反的方向一划,开了。
李云恪:“……”
南宫煊若无其事放下筷子,“我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陪信儿过完冬天。”
李云恪看到里头露出的亮眼金黄色,夹出来一点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又喂了南宫煊一小块,道:“我还没定什么时候走,你让我考虑考虑。”
南宫煊:“……”
里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李云恪笑着对南宫煊道:“儿子醒了,找不到你会哭的,你快进去,别在这里瞪我了。”
南宫煊重重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要往里走。
许是蹲得太久了,他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两步,差点扑进火堆里。
“你慢着些!”李云恪手忙脚乱扶住他,自己也险些摔了,惊出了一脑门的汗,“起那么急做什么?”
南宫煊白他一眼,“被你气的!”
李云恪对着他的背影道:“我这么会气你,你就别非要跟着我了,隔上几个月你再见我,一定觉得我无比讨人喜欢。”
南宫煊:“……”
“爹。”南宫信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揉眼睛,瞧见他后伸手要抱抱。
南宫信快走两步,将被子裹在他身上,“爹不是说了才醒来不能离开被窝么,你再生病爹会怎么样?”
“会伤心。”南宫信在他脸上亲亲,“信儿壮,爹不怕。”
南宫信按着他坐下,“就你机灵。”
“信儿,吃不吃烤红薯,可甜了!”李云恪拿着一大块烤红薯,边吹边往这边来。
小家伙一听说有甜的吃,眼睛都亮了,大声道:“要!”
李云恪刚要殷勤喂给他,便听南宫煊道:“信儿,你父王欺负我。”
南宫信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摇头,“那不吃了。”
李云恪:“……”
“儿子还是最喜欢我。”
李云恪委委屈屈地自己咬了一口红薯,“我也最喜欢你啊。”
南宫信眼馋地看着,吧嗒吧嗒小嘴,却没再接着说想吃,只问南宫煊道:“父王坏?”
“你父王没那个胆子,”南宫煊朝李云恪伸手,接过红薯后找到不烫的地方,喂了南宫信一小口,“而且我已经欺负回来了。”
小家伙吃着又香又甜的红薯,早不管他们两个谁欺负谁的事了,高兴道:“甜呀!还要!”
南宫煊便又喂了一点,“不可以吃太多。”
李云恪蹲在床边仰着头看他,道:“煊儿,你什么时候欺负回来了?要不你再欺负我一下吧?”
“……”南宫煊一块红薯皮糊在他脸上,“一边待着去!”
就像西境没能成行一样,还不待李云恪那边松口答应带南宫煊与南宫信前往南境,隔日虬厥边境与北漠边境便分别送来了加急密信,前后相距不过一个时辰。
信的内容相差无几,说虬厥与北漠已经秘密结盟,于十一月底同时举兵压向承宁边境,来势汹汹,不容乐观,请求李云恪尽快拿出主意应对。另,军报已送往颍中,希望荣弘帝能够调兵增援。
李云恪头痛欲裂,一腔怒火将他五脏都快焚烧干净了,看了信后一个人坐在外间,好半天连半个字都没说。
南宫煊让许明曦将小家伙抱走,陪着李云恪静静坐了片刻,道:“很严重?”
“是我低估了贲鸿生和昌鲁,”李云恪捏捏眉心,“我太自以为是了,所以才会一个不防,被他二人合起来摆了一道。”
在叶翩舟的帮助下于虬厥军营中杀了北漠使者,本以为会破坏他们的结盟,表现上也的确起了效果,却没想到那边还玩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手。
南宫煊握住他的指尖,“也还不到你完全控制不了的地步吧?”
“西境添了五万精兵,暂时还不需要我担心,可是北境那边……”李云恪皱眉,“眼下我也不能要求礼新离开南境,那就只能指望皇兄肯往北境调派人马了。”
“他的江山,他难道不该比你更心急于守护么?”南宫煊将他拉起来,“你并没做错什么,别总是怪你自己想得不够多。”
李云恪叹气,“我只是有不好的预感——沧洵内部争斗不休,皇兄笃定殷湛无暇北进,十有八九还是会将礼新调去坐镇北境,而礼新……”
“你怕他抗旨?”
李云恪点了点头,“殷湛那边要真是十分糟糕的话,他抗旨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情况可就要复杂了。”
南宫煊牵着他走到里间,“那你如何打算?”
李云恪看着他,良久才道:“我想明日便动身前往北境。”
南宫煊只稍稍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也好,让幽骑都跟着你吧,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李云恪倒是怔了怔,“你说真的?”
“全天下都乱了套,至少我得让你省点心不是?”南宫煊道,“我想通了,不去给你添乱了,就和信儿一起等你回来。”
李云恪直接将他拉进怀里抱住,“煊儿,谢谢你!”
“但你得毫发无伤地回来,”南宫煊拍拍他的背,“不然我和信儿就都不理你了。”
李云恪亲亲他的鬓发,“好。”
南宫煊放开他,“行了,去准备一下吧。”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带两套衣衫就行了。”李云恪道,“至于幽骑,其他的我带走,康辉就算了吧,不然怕小曦不高兴,连解药都不接着给我做了。”
南宫煊轻哼,“他敢我就逐他出教。”
李云恪笑道:“听说康辉把全部家当都交给了他,出了教他活得只怕更轻松自在,你可威胁不了他。”
南宫煊故意大声道:“那就拿康辉威胁他。”
外边的康辉:“……”
次日午前,李云恪一直陪着南宫信玩,等吃过午饭哄他睡了觉,才要准备动身。
可世上便是有这样的巧合,他这边还没下山,青松客栈就派了人过来,说有一队官兵朝修罗山来了,少说也有二三百。
这又是何意?
李云恪一时想不通这群人的来意,便决定先将人打发了再走。
这一次来的人和前几次都不同,并不上山求见,而是递了令牌,让守山弟子去将李云恪请下山来。
李云恪看了弟子拿上来的令牌,竟是禁军大统领所有,实在想不明白李云慎到底为什么将他最信任的亲卫都给派出来了。
南宫煊给小家伙掖了掖被子,低声问道:“怎么?”
“说不准,我去见见他。”李云恪道,“别担心,皇兄奈何我不得。”
南宫煊嗯了一声,“教中也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就不随你下山了。”
李云恪抱了抱他,“我不会直接走的,会上山再见你一面。”
“我可没说稀罕。”
“口是心非。”
……
李云恪从山上下来,远远便见一队兵马等候,当先一人面色严肃得不近人情,眼中半点温度都没有。他识得,那人正是禁军大统领陈哲。
陈哲看着他一路运轻功奔至近前,居然也不行礼,语气生硬道:“王爷远居于此,还不知太后凤体欠安吧?”
第147章 计策
李云恪心猛地一沉,随即又镇定下来,想着自己在太后身边也安排了人,情况若真严重断不会不通知自己。他淡然打量了陈哲两眼,神情微显不耐,道:“怎么,皇兄是削了本王的王位么?”
陈哲眼里阴狠一闪而过,与李云恪僵持了片刻,还是退后半步,行了一礼:“参见王爷。”
李云恪轻哼一声,“陈统领为何而来?是母后还是皇兄派你来的?”
“太后得知王爷不愿回颍中,担心您与皇上兄弟之间心生嫌隙,因而成疾,卧床不起。”陈哲道,“她老人家常向皇上提及,想念那在外漂泊的小孙儿,皇上这才派末将带人前来,护送世子回宫与太后团聚。”
李云恪心中冷笑连连。
闹了半天,他还是要以幼子牵制自己,也亏得他居然想到拿太后当借口了。
“王爷,”陈哲又道,“皇上说百善孝为先,您在外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可以看在兄弟情分的面上既往不咎,但您若敢违背太后的意思,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到时大队精兵围了修罗山,您与那位南宫教主可都是要下大狱的,世子只怕也……”
“放肆!”李云恪厉声打断他。
陈哲并不当一回事,虽是闭了嘴,表情却带了几分轻蔑。
李云恪冷冷道:“大军压境,想不到皇兄还有工夫关心我儿子,本王真是受宠若惊。”
“越是大军压境,可不越要顾着些家里人的安全么?”
这话说得就很直白了,不过中间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用再费力藏着掖着了。
李云恪稍作沉默,道:“陈统领离开颍中时可听皇兄提过边境出兵之事么?”
“末将动身时边境尚未传来战报,还是到得修罗山之前才收到了皇上派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不如王爷自己看?”陈哲说着,自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李云恪。
李云恪看后,简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好。
荣弘帝信中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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