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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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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恪看后,简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好。
荣弘帝信中写得明白,若端亲王拒绝让他们带回孩子,那么派出的兵指向的便是修罗山,而非西、北边境。

陈哲道:“如今可就看王爷的意思了。”
李云恪在心里将分不清轻重缓急的李云慎骂了千百遍,面上依旧不露声色,道:“好,待我收拾一下,带着信儿跟你走。”

陈哲却笑了,“王爷,先前皇上多次催您回去您不肯,这一次皇上有话,不需要您回去了。末将只是来护送世子回宫的,王爷您,还是尽快到边境看看吧。”
李云恪眼神直要化作利刃,朝陈哲刺去。

陈哲只当自己是个睁眼瞎,忽视了一切。
李云恪胸口起伏了几次,这才稍稍平静下来,道:“那你等着吧。”

陈哲似乎并不怕他一去不返,等他转身走出了几步后,又语气缓和地道:“王爷,太后身体抱恙一事,末将并未说谎。”
李云恪脚步微顿,又继续向前走,“多谢陈统领了。”


回到小院时,南宫煊已经不在了,小家伙睡得正香,许明曦靠坐在一旁看着,困得脑袋一下一下点个不停。
“小曦回房睡吧。”李云恪边说边把南宫信抱起来,仔细地为他穿上厚厚的冬衣。

睡觉被打扰,小家伙很不开心,哼唧了两声就有了要哭的意思。
“信儿乖。”李云恪快速给他穿好衣衫,轻拍着哄了哄,他便又搂着父王的颈子再次睡着了。

许明曦愣愣地站起来,“王爷您这是……”
“没什么,我带信儿下山一趟,稍后便回,你就别对煊儿说了,免得他惦记。”李云恪抱了南宫信便走,在院中唤了一声幽骑。

许明曦追出去,可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问,不过迟疑了那么一下,李云恪已经出了小院了。
带小家伙走为什么不能让他的父亲知道?许明曦抿着唇想了想,而后目光一凝,快步奔了出去。


“皇兄派禁军大统领过来,以是否往边境加派兵马为威胁,让他将信儿带回颍中。”李云恪对跟上来的几个幽骑道,“这事听着荒唐,但也不是我那没用的皇兄绝对做不出来的,为了战事,也为了煊儿和信儿,我还不能公然和他对着来。”
项铎道:“主子可是有了打算?”

李云恪点头,“我假意答应了下来,等下会将信儿交给他,你们暗中跟着,到十里外便冒充刘敬文的手下,将信儿抢回来。我也不先赶去西境了,直接回颍中冲他要人,变被动为主动。”
其他几个幽骑都应了下来,只有秦少商想得多了一点,问道:“主子,这事……不需要先同南宫教主商量一下么?”

李云恪抱着南宫信的手臂微微紧了紧,长出了一口气道:“煊儿不会同意的,即使我再怎么向他保证信儿有你们保护绝对不会出危险,他也不会答应将信儿交给我皇兄的人。我只希望他能忙得久一点,这事从头到尾都不知,等我回来再向他请罪。战事紧迫,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然你当我舍得让信儿受这份罪么?”
秦少君给了他哥一肘子,道:“主子放心,我们定然不会让他欺负少主人的。”


陈哲看着李云恪抱着孩子往这边走,缩在袖中紧攥的手指终于舒展开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李云恪的脸色简直像是泼了墨,黑得不像话,走到陈哲面前语气不善地道:“本王会去边境盯着战况,战事稍稳则会立刻赶回颍中,届时如果让我知道信儿少了一根头发,可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陈哲心说我有皇帝撑腰,你还敢怎么不留情面?他并不答话,左右看看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道:“王爷,不用末将提醒,您也该清楚欺君是多大的罪吧?”
李云恪眯起双眼,“你说信儿是假的?”

“不敢。”陈哲抱了下拳,却没解释更多,摆明了有所怀疑。
李云恪不屑一笑,抱着孩子转身便要上山,“既如此,我看陈统领还是趁早回吧。”

“慢着!”陈哲拦住他,伸手去接小家伙,“末将信得过王爷。”
李云恪看了看他的手,犹豫了好一阵,又亲亲南宫信露了一个尖的小鼻子,这才不舍地将他递了过去,“山上可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大的孩子了,陈统领大可放心。”

陈哲单手环住南宫信的腰,便要将他往怀里带。
许是离了父亲的怀抱让小家伙不习惯,他再次迷迷糊糊地醒来,胡乱将盖在头上的帽子掀开,哭了起来。他看到李云恪就站在面前,立刻向他递过小手,身体也朝他那边用力,大声道:“父王!父王!”

陈哲的怀疑便散了。
李云恪心疼儿子,不由上前一步,却被陈哲后退躲开了。他咬了咬牙,狠心不再看小家伙,“陈统领,小儿被本王宠坏了,可能不那么听话,还劳烦你一路多些耐心,好好哄着他。”

“这是自然,否则回去太后还不要了末将的命?”陈哲将南宫信向上托了托,示意手下人牵马过来,“末将这便告辞了,王爷请回吧。”
南宫信被他面朝里抱着,看不到李云恪了,顿时害怕了起来,哭闹声更为响亮。他四肢并用地在陈哲怀里又踢又打,许是意识到了喊父王也不管用,便开始嘶声喊起爹来。

李云恪一颗心被揪得生疼,很想这就出手将小家伙抢回来,可……若真那样做了,岂不就让他白受了这份委屈么?为了日后能免去他的灾难,眼下也只能盼着他忍耐一些了。

陈哲没想到这小东西人不大,力气却着实不小,肋下被踢了两三下后,他多少不耐烦了。
“我带你去见你的皇祖母,别哭了。”他瞟了李云恪一眼,手指点着南宫信的鼻子,假作和蔼地轻声道。

可在小家伙眼里,他就是凶神恶煞的坏人,任他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眼见坏人的手指伸到了近前,南宫信想也不想,张口大力咬了上去。
陈哲不防他居然有这一招,被咬个正着,嘶地倒抽一口凉气,骂了一句小兔崽子,竟是直接将南宫信给扔了出去。

“信儿!”李云恪吓得魂都要丢了,飞身便去接半空中的南宫信。
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自他身后掠出,将哭闹不止的小家伙接到怀中,反复安慰道:“信儿别怕,是爹来了,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不哭了。”

李云恪落地站在距他几步远的地方,也不敢靠近,“煊儿,我……”
南宫煊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阴鸷得近乎恐怖。他也不与李云恪说话,抱着南宫信两步挪到陈哲面前,毫不留情便要出手。

“煊儿不可!”李云恪大惊,忙赶过去拦下他的招式。
南宫煊正在气头上,掌中带了三分力拂过他胸腹几处要穴,低吼道:“让开!”

李云恪身形晃了一下,眉头拧起。





第148章 错过
陈哲被南宫煊适才抬掌时送出的掌风刮了脸,感觉自己半边面颊都要肿起来了。他伸手揉了两把,有恃无恐地上前一步道:“阁下便是南宫教主吧?怎么,你还要殴打朝廷命官不成?”
“你算个狗屁的朝廷命官!”南宫煊的脸色在那一刻竟露出狰狞之意,“我便打你又如何?谁敢碰我儿子,我捏碎他的骨头!”

陈哲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腰间佩刀上,讽刺道:“好笑了,这孩子又不是你的,你紧张什么?还是说王爷果然胆敢欺君,随便找了个野种顶替世子?”
南宫煊气得几欲发狂,却没听到李云恪为自己与孩子说上半句话,胸中怒火更盛,抬掌便朝陈哲攻去。

“煊儿,别……”李云恪还想拦他,往前迈了一步,膝盖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隐在暗处的幽骑不知发生何事,却不敢贸然露面。

跟着陈哲来的官兵纷纷亮了兵器,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紫暝教守山弟子见状也不高兴了,迅速围了上来。
李云恪心跳得越来越快,连带着眼前也跟着看不清了,艰难道:“煊儿,你不能……”

南宫煊见他这时还要帮着辱骂儿子的人说话,气得直想杀人。可他心中尚有一丝理智,知道李云恪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再恼怒也还顾着对方的感受,下手便收敛了许多。
岂料那陈哲居然不懂得见好便收,还当自己功夫了得,刀尖一震,竟朝着南宫信的棉帽挑去,想要将他夺过来。

也是巧合,哭闹的小家伙那时正好动了,脑袋偏了两寸,眼看便要撞到陈哲的刀尖上。
南宫煊心头一跳,下意识反手挥出一掌,同时收手将儿子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向后退开。

陈哲还在原地站着没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南宫煊。
南宫煊知道自己那一掌没有保留,这人的五脏怕已碎了。他看了李云恪一眼,见对方正也脸色发白地朝自己看来,当即又挪开视线,掉头往山上走。

身后,陈哲终于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四肢痛苦地抽动了几下,就那样大睁着眼睛断了气。
官兵们愣了一瞬,而后大叫着要跑。

“康辉!”李云恪突然出声。
南宫煊闻声站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当着官兵的面让康辉现身。

康辉已出现在李云恪面前。
李云恪双唇泛白,额角渗出冷汗,强忍着不适道:“凡是跟着陈哲来的人,今日必须死,一个都不能放过!”

康辉先是应下,却没有立刻动,刚想开口问问他是不是毒发了,却见李云恪摇了摇头。
他便明白了,从腰间翻出紫竹哨子长长短短吹了几声,迅速加入混战的官兵与紫暝教弟子中,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人。

其余听了哨声的幽骑也出现在了战局当中,招招致命。
短短一刻的时间,二三百人便被他们解决了一半,剩下的那些哭爹喊娘地找出路,运气好的能撞开已被幽骑吓傻了的紫暝教弟子,可惜跑不出多远,一样会被追来的暗器袭中。

南宫煊沉静地看了一阵,没有出声询问,也没有阻止。
怀里的小家伙勉强算是冷静了下来,可还在一抽一抽地哽咽,显是被吓得不轻,而李云恪却丝毫没有要回头看一眼他们父子的意思。南宫煊说不上心里是生气多些还是失望多些,他暗暗叹了口气,搂着死死抓着自己的南宫信,快步离开了。

那个午后,修罗山脚的雪地上赤色蔓延,几要灼伤人眼。


天黑下来的时候,那群官兵才被解决得差不多了。
有二三十人趁乱逃走,康辉秦少商与项铎分三路追了出去,秦少君直奔洛淮城青松客栈,要通过庄子将消息散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活着回到颍中。

李云恪靠站在山脚的一颗老树旁,面色极为难看。
韩洛走过来扶住他,“主子,您不要紧吧?”

李云恪摆了下手,对傻站在一旁的紫暝教弟子道:“速速将这里收拾干净了,今日之事关乎你们教主性命,决不可传出一星半点的风声,记住了么?”

这里的人都看到了那禁军大统领是南宫煊亲手所杀,被李云恪这么一说才明白,他杀这些人只是为了灭口。
其中一名弟子最先回过了神,赶忙招呼众兄弟搬尸体的搬尸体,扫血迹的扫血迹,借着当晚明亮的月光忙活了起来。

李云恪按着胸口,朝山上望了望,道:“随我到珊珊那里歇息一日,然后我们赶回颍中去向我皇兄要人。”
人杀光了也便于栽赃陷害反咬一口,韩洛听懂了李云恪的意思,可还是迟疑道:“主子,南宫教主那边……”

“他……可能不想见我,”李云恪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这个样子,暂也不便见他。”
韩洛暗自摇头,不再多言。


两人到得青松客栈时早已过了午夜,整个客栈亮灯的也没剩几间房,后头更是漆黑一片,显得格外压抑。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人影,韩洛护着快走不动路的李云恪,警惕道:“谁?”

“是属下。”林锦走过来,“秦家小哥先前来过,这会儿去追人了,着属下在此等候各方传回消息。”
韩洛点点头,“先扶主子回房。”

林锦帮他架起李云恪,问道:“主子是受伤了?”
“应该是毒发,只是不知这一次为何这般严重,拖得久不说,路上还吐了好几口血。”韩洛忧心忡忡。

二人扶着李云恪上得楼来,见他常住的那间房竟亮了灯,乔珊珊挺着个肚子站在门前。
“不是叫你休息么?”林锦道,“怎么又起了?”

乔珊珊托着腰跟着他们进门,“出了这样的事,我哪能睡得着?主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请大夫?”
“不必,寻常大夫也看不好我这毛病。”还不等韩洛回答,被放在床上的李云恪却先出了声,“都不用理我,各自歇了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乔珊珊还想问他怎么特地跑到这里来睡觉,见韩洛回过身来冲自己摇头,便识趣闭了嘴。
林锦为李云恪盖了被子,过去扶了乔珊珊,“我们回去吧。”

韩洛送了他们夫妇离开,自己却没敢走。他将呼吸声放得极轻,身形半隐在床尾阴影处,不敢放松地留意着李云恪的状况。
但愿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他想。


次日李云恪睡醒后,面色果然好看了许多,韩洛才稍稍放下心来。
简单吃了点东西,李云恪对韩洛道:“随我回颍中,这就动身。”

韩洛见他说走就走,跟在后头道:“不如再休息几日?”
“此事得快,迟了就不真了。”李云恪到院子里找到林锦,让他这就把最好的马牵出来。

才要从后门出去,便听见有人唤主子,回头见康辉和秦少君跃入了院中。

“属下送信后便也追了出去,半路遇上辉哥,他那边的人都处理干净了,我们便回来了。”秦少君道,“主子这是要去哪里?”
李云恪道:“回颍中,说信儿被劫走了,让我皇兄还人。”

“主子受伤了?”康辉看向韩洛。
韩洛道:“毒发。”

秦少君果然也像他一样想开口劝人,李云恪却没给机会,道:“时间紧急,我们得抓紧些。少君韩洛暗中跟着我,康辉你……你回去小曦那里吧。”
康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弹了一下,低下头去,“属下跟着主子。”
“你……”李云恪无奈,“随你吧。”

纸里包不住火,他怕就算人都杀了,这事还是会传进李云慎的耳朵里,所以必须得快。
还有,陈哲说太后抱恙一事似乎不假,不亲自回去看一眼,李云恪是怎么也放心不下的。
他便不再劝说康辉,出门上马飞奔而去。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离开的一个多时辰后,南宫煊便赶到了青松客栈。

李云恪不说一声便将孩子抱下山交给禁军的事着实让人生气,若不是许明曦跑去对南宫煊说,可能等南宫信被带走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小家伙是真地吓坏了,回到山上后只赖在自己怀里,想要把他放下就撕心裂肺地哭,问他话,他只会反复不停地说“父王不要我了”。
近子时才好不容易哄他睡着,李云恪却仍不见踪影,叫来守山弟子问话,得到的答案竟是他走了。

走了?又没说不让他上山,他为什么走?自己还等着他的解释,他怎么能说走就走?
南宫煊气得整整一夜没睡,次日不等天亮便揪来许明曦看着南宫信,亲自下山赶往青松客栈——除了那里,他想不到李云恪还能去什么地方。

可到了青松客栈……

“主子他昨夜的确是在这里过的夜,”乔珊珊尴尬地清清嗓子,“不过一个多时辰前便已动身回颍中了。”

南宫煊将拳头捏得喀喀响。

李云恪,你给我等着。





第149章 要人
大年三十傍晚,李云恪回到颍中,直接闯了宫门。

大街上张灯结彩处处热闹,皇宫里自然也清净不到哪里去,大红灯笼从宫门处一路延伸到各大宫殿,为平日里庄严肃穆的皇宫添了不少喜庆与温暖。太监宫女们结伴忙碌着,说说笑笑,是难得一见的放松样子。
李云恪穿行其中,便显得格格不入了。

他沉着一张脸,脚不沾地般地往里走,身后跟了一串侍卫。
前头有人要拦,他便不客气地直接放倒,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多时,太监总管白公公迎上前来,高呼道:“住手,快都住手!”
侍卫们知道他来传的必是皇帝的旨意,都听话地收了手站到两旁。

“王爷,”白总管半躬着身体,侧身为他让出路来,“皇上和太后有请。”
李云恪视线如刀扫过先前挡着他的那群侍卫,重重哼了一声,甩手大步朝前走去。


按说往年除夕夜,宫中是要大宴群臣的,可今年李云慎大病小病不断,总感觉不那么吉利,也就没心思庆祝了。他于是便叫人在懿华宫设了家宴,打算一大家子人陪太后一起过个温馨年。
可惜却被意外回来的李云恪给打断了。

“皇兄!”不等太监进来通报,李云恪已经推门而入,声音发颤地道,“您对臣弟若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好了,为何非要为难我的孩子!”
一大屋子有说有笑的人顿时都收了声,怔怔地向他看来,讶异于他对李云慎说话的语气。

李云慎也被他唬住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皇帝威严,喝道:“放肆!谁准许你这样同朕讲话的,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么?”
“皇兄想要我的脑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荣弘帝容不得端亲王,我怎会不知?”李云恪双目泛红,咄咄逼人,“可我的孩子犯了什么错,你怎能对他下狠手?”

李云慎被他气得直哆嗦,站起来颤着手指指着他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人呢,都是瞎的么?还不快把这逆贼给朕抓起来,押进天牢!”
李云恪怒目圆睁,真气猛地推了出去,厉声道:“谁敢!”

“你……”李云慎为他气势所慑,一个没站稳,又跌坐了回去,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都努力将呼吸放轻,生怕这安静被自己打断,便会惹祸上身。

“云恪,”还是太后先出了声,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李云恪,责备道,“你许久也不回来,一回来便冲你皇兄大呼小叫,这是什么道理?无礼莽撞,冒犯天颜,就算哀家再怎么疼你,这次也看不下去了。”
李云恪双眼更红了几分,屈膝跪倒,“母后,儿臣……”

“左右,还愣着做什么!”李云慎缓过一口气来,又命人上前抓他,“先一个章礼新敢抗旨不尊,又来个李云恪在朕面前撒野,还真都以为朕不敢把你们怎么样是不是?”
李云恪心思微动,知道李云慎必然早下了将章礼新调往北境的命令,而章礼新也不出他所料的抗旨了。这事已经惹怒了李云慎,所以他更不会给自己面子,那这戏非得做得更足才行。

侍卫上前将他按住。
“母后,儿臣不怕入狱,可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信儿,他……”李云恪想挣开拖着他往外走的人,也不知怎么,话音突然顿住,身体僵了僵,继而竟是猛然一震,呕出一大口血来。

后宫嫔妃当中有好几个惊呼出了声,吓得花容失色。
侍卫放开了李云恪,询问地看向李云慎。

李云慎也愣住了,见李云恪半跪在地上喘粗气,问道:“你……你是怎么回事?”
太后这才留意到他过分苍白憔悴的脸色,顿时也慌了神,推着自己身边的小宫女,催促道:“太医,快去传太医!”

李云恪抬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干脆坐在了地上,“母后可知,皇兄为了牵制儿臣,派了两百多的禁卫去修罗山接信儿,说若儿臣不从,他的大军便不会指向正打得激烈的边境,而是要围了修罗山。儿臣为大局着想,将信儿交给他的禁军大统领,可隔日便听说那两百多禁卫在修罗山附近消失了,儿臣的信儿……信儿也……”
他说到此处一口气岔开,咳得停不下来,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太后转头看李云慎。
李云慎没敢和她对视,干咳一声道:“要不是你将端亲王府都挪空了,摆明了是要造反,朕又怎会出此下策?”

“我要想反还会留你到今日?”李云恪简直是豁出去了,口不择言道,“正是知道你迟早要对我动手,我才会携带家眷远离颍中,可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我在修罗山附近寻了信儿三日,连那群禁卫的影子也没找到,这才日夜兼程赶回颍中。皇兄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只求你能将我儿毫发无伤地还来,李云恪任你发落!”
李云慎气得七窍生烟,“你说的那叫……”

“皇上,”太后蹙眉道,“哀家觉得云恪所言非虚,皇上怎么看?”
李云慎扶额,“这……”

太后神色严厉了下来,“哀家的孙儿到底在哪里?”
“母后……”李云慎叹了口气,瞥了眼下头坐着的李云恪,低声道,“非是儿臣不肯告知母后,实在是……实在是儿臣也不知道啊!”

李云恪作势要起来扑向他,被人拽住了。
李云慎见太后的眼中露出不满,又道:“是真的,陈哲到今日也没再与儿臣联络,儿臣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你骗人!”李云恪下唇不住颤抖,“你……你骗人……”
李云慎见他就烦,“你爱信不信!”

李云恪垂着脑袋坐了一阵,似是完全慌了,然而没过多久,肩头颤了一下,又抬起头来。他摆脱了拽着他的手,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一边朝李云慎磕头一边道:“皇兄,臣弟求您了,信儿那么小,他是无辜的,您饶过他吧!”
李云慎:“……”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皇兄开恩……”李云恪很快将头磕破了见了血,失神般反复让李云慎开恩。
李云慎被他弄得十分不自在,“朕说了,不知道陈哲此时人在何处,你儿子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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