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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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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他提及南宫信,李云恪心里便不好受。
这事迟早会让他知道,瞒也瞒不住,与其等到他毫无防备地自刘敬文口中得知,倒不如自己告诉他,好歹让他有个准备。
他正想着,秦少商从后边赶了上来,道:“主子,南宫教主,水烧好了,韩洛已将浴桶送到房里去了。”
南宫煊回过头来,“听云恪说你为了我的事还把自己跑垮了,要紧么?”
“属下……”秦少商声音微滞,很想跪地请罪。
李云恪对他使了个眼色,道:“我看煊儿的衣衫都快破了,你去铺子里给他挑几套宽松舒服的,顺道让少君泡壶凉茶来。”
秦少君应下,未敢多言,匆匆去了。
李云恪送了南宫煊回房,为他褪去衣衫,扶他进了大浴桶里,才借口取凉茶出去了。
等在暗处的项铎走出来,面上不见喜色。
李云恪用力在眉心上按了两下。
“主子,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边境诸城也翻了个遍,可哪里都没有刘敬文的踪影。”项铎道,“少主人也依旧没消息,也不知……”
“不会,”李云恪摆手,“刘敬文接下来要做的事能不能成,全要靠信儿,他不会对信儿不利。”
项铎颔首,“属下失言。”
李云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战事如何?”
“桑辙带着先锋军深入大漠,身份尚未暴露,几次都打得昆多图措手不及,一切很顺利。”
李云恪点点头,“你回头去传我命令,让袁老侯爷从前方撤回,替我镇守边境,指挥全军。这段时日我会在这里陪着煊儿,战事可能顾不上,叫他老人家多辛苦些吧。”
“是。”项铎抬眼看了看他沉重的脸色,道,“主子,这样都找不到刘敬文,他目前可能并未亲身到北境来,我们……”
李云恪看到秦少君端着茶盘走过来,想到这就要进去见南宫煊,只得努力挤出个笑容来,“叫兄弟们先歇一歇,待我从煊儿这里问出点东西,再告诉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洗个热水澡了,南宫煊享受地靠在桶壁上,听到门响,半闭着眼道:“怎么那么慢?”
“自然是因为少君动作慢。”李云恪流利无比地胡扯,走进来给南宫煊倒了杯凉茶,拖个了小凳坐在浴桶旁,将茶杯递到他唇边。
南宫煊喝了口凉茶,品着那清凉的感觉和淡淡的果香,满足道:“终于活过来了。”
李云恪放下茶杯,戳戳他的脸,“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我不是挺好的么?”
李云恪挽起衣袖,把手伸进水里,摸了摸他滑溜溜的肚皮,道:“还是女儿懂得疼人。”
南宫煊好笑,“你又知道是女儿?”
“这么乖,和信儿一点也不一样,一定是女儿。”李云恪很不要脸地道,“两个啊,我真厉害。”
南宫煊:“……”
可不过转瞬,李云恪脸上的笑便维持不住了,出神般地道:“不到六个月,两个小家伙就长这么大了,到后头定会更吓人,也不知要把你累成什么样。”
南宫煊将手覆在他手背上,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小曦不也要来了么,有你有小曦,万事无惧。”
“煊儿,我有话想告诉你,”李云恪看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你得答应我,听了之后一定要冷静。”
南宫煊被他弄得有些心慌,微蹙着眉道:“有话你就说,别吓唬人。”
李云恪反手握紧他的手,张嘴闭嘴好几次,才在南宫煊的催促下艰难道:“信儿他……落在刘敬文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红包已发!
鸡年大吉!爱你们!
第160章 自责
南宫煊呆呆地看着李云恪,好像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煊儿……”李云恪留心盯着他的神色,心里有些没底。
南宫煊僵硬地半转了身子,探手到外边想去够那杯凉茶,指尖却怎么也触不到茶杯。
李云恪拿过茶杯递给他,“这个……不能喝太多……”
南宫煊却已将剩下的大半杯茶一口气都喝了下去,而后捏着茶杯问他:“你适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云恪怕他伤着自己,先将杯子从他手中硬夺了下来,才将秦少商的话转述给了他知晓。
“周焦……”南宫煊咬牙吐出这两个字,手上也不觉用力,眼底更是冰冷一片。
李云恪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却一个字也没说——南宫煊比他所想要平静得多,可这样反而让他更担心。
良久,南宫煊才放开了李云恪,深深吸了两口气。
李云恪很怕他再犯从前不会呼吸的毛病,一动也不敢动地等着。
“这都怪我,不是少商的错,也不是方行和翩舟的错。”南宫煊捧起水狠狠洗了把脸,双唇泛白。
李云恪见他还能没什么异样地说话,心头才放松了些许,又为他添了点热水,道:“也不是你的错,我告诉你是想让你有准备,可不是为了惹你自责难过的。”
“信儿有消息没有?”
李云恪替他洗头发,“还没有,我的人还在找。”
南宫煊抹去顺着脸颊淌下来的水珠,疲惫地闭了眼,“刘敬文要的是乾坤归一,得到之前不会把信儿怎么样的,信儿一定还好好的,所以不要紧。找不到刘敬文也没关系,他会先找我,很快就会。”
李云恪取过毛巾细细帮他擦,“所以煊儿,你得告诉我,刘敬文到底是怎样把你骗来的,他与你约定在何时何地见面。”
“我有点累,先不想说这个。”南宫煊不甚灵便地从浴桶里站起来,“我洗好了,你叫人换水洗吧。”
干爽的新衣尚未备好,李云恪便用事先拿过来的薄被将他裹住,直接抱到了床上。
南宫煊靠坐在床头,双目无光。
李云恪暗自叹息,出门去唤韩洛和秦少君,想让他们把水收走。折回时才走到外间,便听到了里头传出压抑的低吟,李云恪顿时慌了神,大步冲了进去。
南宫煊抱着腹部滑倒在床上,脸色煞白。
“煊儿!”李云恪扑到床边,又回头大声道,“去请大夫,快!”
“不行,不……”南宫煊挣扎着动了动。
李云恪轻手轻脚将他抱到里侧,为他盖好被子,又回身放下床帐,哄道:“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你的秘密的。”
“云恪,”南宫煊难受地蜷起身体,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断断续续地道,“我想信儿,我想……想他……”
李云恪心疼得都要裂开了,半躺下来将南宫煊拥入怀中,“我们会找到他的,他也会没事的。”
南宫煊将脸埋进他怀里,喃喃道:“对不起……”
“傻瓜,你不需要道歉。”李云恪轻抚他的背,片刻后感觉怀里的人不动了,忙放开他低头看去。
南宫煊紧皱着眉头晕了过去,显然腹中疼痛仍未止歇。
“不能出事,”李云恪揉开他的眉心,在他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这一次你不能再出事了,算我求你。”
韩洛很快请了大夫回来,是在医馆里便将人家的眼睛蒙上,一路带回了宅子的。
最近边境战事多,本就人心惶惶,老大夫给他吓得哆嗦个不停,手被按在南宫煊自床帐后伸出来的腕子上时,好半天都没能找到脉。
“大夫莫怕,您只要看看我夫人腹中胎儿如何了便好。”李云恪温声安抚,叫秦少君喂他喝了口热茶。
热茶下肚,老大夫心神也稳了些,可双眼还被蒙着,仍是不安,只得颤声道:“我看看,看看……”
床上的南宫煊没什么动静,但还是看得出他很不舒服,被李云恪揉开的眉头不知何时又拧了起来,一只手搭在腹上,偶尔无意识地动两下。
李云恪心疼地握住他透着凉意的指尖。
“尊夫人这是急火攻心,动了胎气。”老大夫习惯地用另一只手捋着胡须,“这是双胎,难得,可对孕妇来说负担便是加倍地大,千万得仔细看护着。好在夫人身体底子好,胎儿脉息也强健有力,不会有大碍的。”
李云恪怕他再看下去会看出什么问题,便将南宫煊的手收了回去,“多谢大夫。”
老大夫干咳一声,“不……不谢。”
“可须用药?”
“用的,我得写张方子,我这……”
韩洛道:“大夫,我送您回去,方子也不用写了,我在您那儿抓了药便是。”
老大夫连声称好,又善心地嘱咐道:“尊夫人没什么大要紧,一副药就成。不过你可得让他好生养着,莫要再惹他着急动火。”
“我记下了,多谢您。”李云恪给韩洛打了个手势,意思叫他离开医馆时多留些诊金。
等人走了,秦少君过来挂起床帐,对坐在床边的李云恪道:“主子,您脸色也不好,要不还是属下在这里照看南宫教主,您先歇着去吧?”
“不用,我……”李云恪才说了这几个字,便觉喉间涌上一阵腥甜,忙捂住嘴起身往外走去。
秦少君眼尖地看到他指缝间渗出的血,快步追了出去,“主子……”
李云恪在墙边咳出几口血,摆手道:“没事,不许向煊儿提起。”
“您毒发有一阵了吧?怎么能一直忍着?”秦少君急得跺脚,“就不该让小曦大夫去沧洵,明明这边才更需要。”
李云恪还想陪南宫煊,可这会儿是真觉力不从心了,只得道:“我到隔壁睡一阵,你替我看着煊儿,若他醒了就来叫我一声。”
“主子放心,您也听大夫说了,南宫教主和胎儿都很好,您就好好睡吧。”秦少君扶着他往隔壁走,“如今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少主人没找到,又有强敌在暗地里虎视眈眈,您和南宫教主都不能倒。”
李云恪想了想,道:“也是,我若再不好好的,煊儿可怎么办?”
天色早已大亮,宅子里依然安安静静。
南宫煊睁开眼睛,茫然地又躺了一阵,才撑着沉重的身体缓缓坐起来。
等在外间的秦少君听到里头传来动静,立刻走了进来,“南宫教主,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休息了一夜,身上没觉有哪里不舒服了,只是心口仍像有什么堵在那里,闷闷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很好。”南宫煊留意到自己还没穿衣,将被子拉高了些,“云恪去哪里了?”
秦少君顿了下,还没想到该怎么答,外头便传来脚步声。
李云恪很快走进来,见南宫煊已经醒了,凑近了细细端详了片刻,道:“脸色好多了。”
秦少君道:“属下去看看粥煮得怎么样了。”
“没错,起吧,吃了粥还要喝药。”李云恪取过秦少商昨晚买回来的新衣,帮南宫煊穿上。
南宫煊等他帮自己套上靴子,扶着腰站起来,道:“我没事了,不用喝药。”
“我知道你没事,是怕你心思太重,不经意间伤及胎儿。”李云恪见他有话要问的样子,便将昨夜是如何让大夫来给他看诊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南宫煊由他扶着走到外间,待洗漱结束后,看着收拾水盆毛巾的李云恪,不知怎地就难受起来。
他走过去,动作很是别扭地从后头抱住了李云恪。
李云恪怔了下,放下手里的东西扶住他手臂,“当心挤到女儿。”
“不会。”南宫煊趴在他背上,闷闷地道。
李云恪转过身来圈住他的肩,“煊儿,怎么了?”
南宫煊抬手摸他的脸,“你是昨晚还是今早毒发的?”
李云恪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很难看。”南宫煊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又微仰起头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谁说的?”李云恪很是受用,“我明明是英俊潇洒,怎么会难看?不然你为什么亲我?”
南宫煊知道他希望自己可以开心一点,奈何就是笑不出来,“云恪,我累了,厌烦了这些事,我只想我们一家人……”
李云恪也收了调笑的语气,轻声道:“我没事,真的。”
“我不是故意丢下信儿不管,不是有心弄丢他的……”南宫煊脑中一片混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云恪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待感觉到他在自己怀中放松了下来才放开他,道:“你现在不能过于激动,要记得你不单有信儿,还有了另外两个。”
南宫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弄丢他,这都是为了我。”李云恪扶他在桌边坐下,“等少君把粥拿过来,我们边吃边说,我想听听你到底要怎样帮我拿到解药。”
南宫煊看着他,一时没了主意。
第161章 对策
秦少君很快拿了清粥小菜进来,给他二人各盛了一碗,便退出去关好了门。
南宫煊低头搅着碗里的粥,沉默了半晌,道:“云恪,他说我不能对第三个人说,不然约定就不做数了。”
“不做数就不做数,你一走他就抢走了信儿,你还理他的约定?”李云恪道,“事情关乎信儿安危,你听话告诉我,我也好做安排。”
南宫煊心中急,又有点不被理解的委屈,“信儿当然重要,可你也……”
李云恪见他说着话眼睛又红了,忙软下语气,“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同样重要,可我还有机会,不单指望他,而信儿能盼的只有你我。”
南宫煊还有点犹豫。
“况且他也不知你已和我见了面是不是?”李云恪继续哄,“你说出来,我们共同想办法应对。”
“那……也只能如此了,不然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李云恪喂了他一口粥,“这才对。”
南宫煊小小啜了口米汤,又过了会儿才道:“他说我若想拿到三步杀的解药,就一个人到北境望鹰坡去见他,一月为限,如今只剩下六七日了。”
“望鹰坡,”李云恪回想了下,“下头的人去找过,什么人都没有。”
南宫煊道:“他大概是等着我先去,确认了以后才会找上我。”
“你不能去。”李云恪态度干脆坚决。
“可若换了人,刘敬文就知道我把事情说出去了,解药也就没有了。”
李云恪下颌点了点他的腹部,道:“这个月份就和当初信儿出生时差不了许多了,你怎么去?”
南宫煊抿唇,半晌下定决心道:“他知道了也无妨,等拿到解药救下信儿,就将他和他带来的人都杀了也就是了。”
李云恪怔了怔,一时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煊儿,你真地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说了那一句,南宫煊自己也轻松不少,粥都吃得有了滋味,“这辈子能让我付出的人也没几个了,总得尽力着些。”
“可我不能再让你带着女儿去冒险了。”李云恪拭去他唇边一点米汤,“还有几日,你就先歇歇,暂时交给我吧。”
当晚,秦少商与项铎便去夜探了望鹰坡,从子夜细细搜查到天亮,可惜仍旧什么人也没找到。
“主子,不然便让属下扮成南宫教主前去望鹰坡等着吧,我们的身形差不多,遮住脸的话姓刘的应该瞧不出什么。”秦少君道,“这样说不定就可以把他们引出来,也就能寻机会救回少主。”
南宫煊摇头道:“不行,他要求我不能同任何人讲这件事,并且独自前去,若发现你扮成我的模样骗他,信儿说不定会有危险。”
“先不要太担心,望鹰坡附近已经安排下了我们的人,刘敬文逃不掉的。”李云恪安慰,“信儿也不会有事,我会将他平安无事带回你身边。”
“我们受制于他,根本无从选择,”南宫煊道,“还是我去吧,只要他不伤害信儿,怎么都好。”
李云恪心里也很乱,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对策来,可若要南宫煊挺着肚子去面对刘敬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南宫煊见他皱眉不说话,伸手拉了拉他,“云恪……”
“我说了,你不能去。”李云恪按住他的手,对秦少君道,“向君,就照你说的,你扮成煊儿,明日午时后便去望鹰坡等着。我会在外头布下人手,待刘敬文出现就动手。”
南宫煊张口欲言。
“会在他发现那不是你之前就收拾了他,信儿没事的。”李云恪扶他起身往床边走,“吃了药就睡一觉,别再担心了。”
南宫煊还不愿放弃,“那样的话,解药……”
李云恪道:“待抓住了他慢慢折磨,逼他说出解药的下落也就是了。”
二人才走到里间,韩洛便从外头匆匆跑进来。
“主子,”他连门都没顾得上敲,气息也有些急,“属下在雁不留看到少主了!”
南宫煊才坐下,闻言猛地起身,大步走出来,问道:“信儿怎样?”
李云恪怕他不留神磕着碰着,忙跟出来护在他身旁,同时也等着韩洛下头的话。
“属下一早出门带人到雁不留镇上四处查探,一个时辰前见到有个作渔妇打扮的人抱着个孩子进了镇,属下清楚北地可没什么能打渔的地方,便留意上了她。”韩洛接过秦少君递来的茶水两口喝干,喘了口气道,“那女人用斗笠遮着脸,看不清相貌,抱着孩子的一只手却能瞧得出,是暗扣在孩子颈上的。属下追了她四五条街,才勉强看到了孩子的半张脸,是少主人无误。只是少主人一直睡着不醒,也不知情况如何。”
南宫煊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失神道:“信儿……”
李云恪扶住他,又问韩洛:“她在何处落脚了?”
“没住客栈,进了镇子北门附近的一处普通人家,属下已叫人暗中盯着了。”韩洛道,“主子,要不要趁她还没和刘敬文会合,我们先动手将少主人救下来?”
“是纪艳芳,她不会独自一人带着信儿到这里来的,敢那般大摇大摆地出现,必是有恃无恐。”南宫煊捧着腹部缓慢坐下,“叛徒周焦,还有那几个护教使人,说不定连刘敬文本人都在附近,等着我们有所动作。”
秦少商想起被擒住的沈豪,道:“她男人落在了我们手中,想来她也该有所顾忌,能不能寻到机会将她与刘敬文暂时隔开,和她谈条件?”
李云恪手扶在南宫煊背上,闭了闭眼,“她不会答应,毕竟信儿在她手里,她才更有可能换回她的丈夫。而且我推测,此次事情的关键在信儿身上,刘敬文既然让他们夫妇做最重要的这件事,必然对他们的忠心有绝对的把握。”
南宫煊恍然,“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可能在刘敬文手上?”
“所以他更不会做违背刘敬文意思的事。”李云恪想了想,道,“刘敬文为了便于控制他们夫妇,应该也不会把他们的孩子丢开太远。”
秦少商立刻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这便带人去找。”
韩洛跟在他身后出去了,打算吃点东西便再折回雁不留镇,继续盯着纪艳芳。
项铎还带人在外头搜寻刘敬文的下落没回来,秦少君在房中呆站了片刻,默默退了出去,想着去买点开胃的东西,好让吃不下饭的南宫煊胃口好一点。
待人都走了,李云恪拥住南宫煊亲了亲,“我知道劝你再多也是无用,可还是要说,如今你身子不一样,首先要保重自己才行。”
南宫煊回抱他,没有说话。
“你看刘敬文,他其实防我防得紧,证明他心里早就有数,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消息也是捂不住的,所以换我出现在望鹰坡,他定然也毫不意外。”李云恪探臂将他抱了起来,走去里间,“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养身体,其余什么事情都不必管,我去将信儿带回来。”
南宫煊被他轻轻放在床上,抚了抚有些躁动的胎儿,“他是公然抢了人去的,消息当然捂不住,可你决计不该知道要去望鹰坡见他。”
“我若不知,这会儿早就有人和纪艳芳打起来了,至今没动静,你以为刘敬文还猜不透其中缘由么?”李云恪帮他轻抚腹部,“我和他的人都在暗处,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先沉不住气。”
南宫煊抿唇看着他,片刻后还是道:“我一定要去。”
李云恪多少动了气,收回手站直身体,“这个时候你也非要这么倔强,上一次在落雁门受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南宫煊只是不想让事情出太大的偏差,不敢拿南宫信的性命去冒险。见李云恪动了火,他也不好受,又始终为此事自责,因而并没想往常一样同李云恪置气,而是小心地伸手攥住了李云恪的衣袖,半抬着头望着他道:“云恪,当我求你,你让我去行么?他手上握着信儿的命,就算为了达到目的不会因为去的不是我便直接杀了信儿,可哪怕他是在信儿身上划两刀,我也受不了。”
李云恪本就不舍得真对他说重话,见他如此,哪还忍心再冷着脸。
“云恪……”南宫煊声音里带了明显的讨好。
李云恪无奈,坐下来轻轻环住他,“你也学会说软话了,可还是要去是不是?哪怕我真地生气了不理你了。”
南宫煊摸摸他的脸,“反正你又不会学刘敬文把我关起来,你不理我大不了我自己去也就是了。”
李云恪:“……”
“或许这才是能对付他的最好办法,”南宫煊取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大腹上,“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震惊,到时守在一旁的你们趁机出手,机会很大。”
李云恪长叹一口气,“你这分明是在割我的心。”
第162章 赴约
次日秦少君换上了南宫煊的衣衫,取来了他的斗笠,装扮整齐准备往望鹰坡去了,最终却还是被南宫煊给拦了下来。
他不敢拿主意,只好看向李云恪。
李云恪整夜没睡,心力交瘁,耐不住南宫煊软言相求,对他说不出重话狠不下心,生怕使出什么硬手段,与他之间的关系一下又会破裂得不可收拾。
所以也只能答应了。
“少君,望鹰坡那边如何了?”李云恪问道。
秦少君看了眼表情明显放松下来的南宫煊,道:“方圆十里都看起来了,还没有人靠近。”
李云恪点点头,“你今日带人过去一趟,准备出七日的水和食物,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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