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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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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怔怔地应了,看看南宫煊,没敢说话,一个人出去了。

南宫煊有些愧疚,又拉不下脸说什么,见李云恪还戳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自在地道:“怕他烫着你还不去看着些?”
李云恪盯着他泛红的双颊,弯起唇角,“不如我们一起去?你也放心。”

南宫煊不愿和他多言,就着躺靠的姿势闭上了眼。
“不想起身的话那就等我陪信儿吃完了再拿进来和你一起吃。”李云恪说完,见他仍没什么反应,便又去了外间。


“主子,”项铎跑到门前,急急敲了两下房门,“颍中有重大消息传来!”
李云恪才为南宫信盛了粥,正舀起一勺吹凉了些,要往儿子嘴边送,以为事情最大不过前太子李诚又开始折腾了,也没在意,随口道:“进来说吧。”

项铎进门,眼中暗含担忧,走到他身旁,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李云恪的身体霎时似被点了穴般定住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手中粥碗翻落,无知无觉。





第182章 怀抱
南宫信被粥碗打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小的身躯弹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李云恪,扁嘴要哭,却又没敢。
“信儿对不起,我烫着你没有?”李云恪转头朝向他,询问时双目的光却怎么也落不到他脸上。

小家伙略显紧张地道:“没……”
李云恪嗯了一声,又看向项铎,“你适才……说什么?”

项铎很是担心他,“主子……”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李云恪站起来,身体晃了下,见项铎伸手要扶,又将他的手隔开,一个人向外走去。

南宫信捧着被咬掉一只耳朵的小狐狸面糕,有点不安地道:“父王别走……”
“父王不走,父王歇歇就来。”李云恪头晕得厉害,心跳得似要冲出喉口,害他眼前发黑,声音听着都有些飘了。

“主子……主子!”项铎还要再安慰他两句,忽见他双膝一弯,跪了下去。许是身子受不住冲力,血直接自口中涌了出来。
李云恪感觉膝盖被撞得有些疼,胸腹处更是疼得厉害,可这些都比不上儿子突然爆发出的哭声让他难受。

南宫煊听到碗摔碎时便起身下了床,直到这会儿才从里头挪出来,见状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项铎撑着李云恪的身体,对外头喊道:“少君,进来!”

南宫煊无暇理会哭得伤心的儿子,快步走到李云恪身旁,想蹲又蹲不下去,急得脸都白了,“快将他扶到床上去!”
秦少君已经进来了,同项铎一起架起李云恪,送到了里间。

“少君,把信儿抱走,你替我看一会儿。”南宫煊撑着腰喘了两口气,“快……快把小曦找来。”
秦少君同样担心李云恪,可也清楚自己帮不上忙,便听话地抱了南宫信离开,一路细细哄着,去找韩洛再要点好吃的。

项铎伺候着李云恪擦脸漱口,又给他送了些内力,直到李云恪拒绝。
南宫煊见李云恪头上不断渗出冷汗,知道他还在疼,便又拧了个毛巾过来,对项铎道:“我来吧。”
项铎默默退了出去。

李云恪想睁开眼,试了几次才撑出了一条缝,见南宫煊抿着好看的唇,正一脸担忧地给自己认真擦汗。许久不见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还让李云恪有些恍惚,哑声道:“煊儿,不用忙,你坐下歇歇,莫要累着了。”
南宫煊听他说话声音发颤,不由心疼,“我不累,你闭嘴。”

李云恪便闭了嘴,不多时连双眼也重新闭上。
南宫煊帮他拭去额上又冒出的一层汗,拿开他横在腹上想揉动却一直使不上力的手,轻轻帮他揉按着缓解疼痛。

许明曦很快赶了过来,为李云恪施了针。
然而毒早已深入经脉骨血,除了解药,旁的方法都没什么大用处了。许明曦其实也只是配合着李云恪,让守在一旁看着的南宫煊能好受一些罢了。

估摸着毒发时间差不多过了,许明曦收了针,对南宫煊道:“教主放心,让王爷再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南宫煊果然跟着松了口气。

“你陪王爷说会儿话吧,我去看看信儿。”许明曦收好了银针往外走,临出门前不忘叮嘱,“教主也要记得顾及自己的身子。”
南宫煊随口道:“知道了。”

等他走后,房中却静了好半天。
南宫煊望着闭目休息的李云恪的脸,很想伸手揉揉,好让他的脸色好看些,可想了半天,还是没能伸出手去。

“煊儿,”还是李云恪先开了口,疲惫道,“小曦让你陪我说说话。”
南宫煊面上一僵,显出几分不知所措来——他有些日子没和李云恪搭话了,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在李云恪仍闭着眼,并未瞧见他面上窘色。

“你怎么会突然毒发的?”想了半天,南宫煊最终还是选了最直接的。
李云恪动了动,翻了身对着他,张开双眼笑了下,“我哪次毒发不突然?”

南宫煊双眉一横,道:“别敷衍我,项铎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李云恪的笑凝滞在了脸上,眼底漫上一片痛到极处的哀凉,长睫颤了两下,轻声道:“他说……说我母后……走了。”

南宫煊愣了愣,像是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母后身子还算康健的,皇兄去了之后也有人一直帮我留意着她老人家,悲痛固然免不了,可好好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李云恪在床上画着什么的手指有些抖,眼底很快湿了,“煊儿,你说项铎是不是骗我?”

南宫煊当真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事,心也沉了一下,犹豫过后握住了李云恪的手,语气是许久不见的柔和,“我知你无法接受,可也不能自欺欺人。云恪,你可以不去送你皇兄,但太后走了,你……”
李云恪到底没让眼泪落下,闭眼缓着,“我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母后再也回不来了。而且小曦对我说过,以你现在的状况,再有半个多月可能就要临盆,我不能这个时候走。我……我时候也不多,还有好多事要做,待得都做成了,再到那边去向母后请罪也就是了。”

“胡说什么!”南宫煊攥紧他的手,“罢了,你身子也不好,我不劝你折腾,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李云恪往他身边蹭了蹭,眉宇间少见地现出丁点脆弱,乞求般地道:“煊儿,连母后也不要我了,你别再不理我,原谅我行么?”

南宫煊呼吸顿了顿,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半晌没说话。
就在李云恪以为他还是不肯的时候,南宫煊却长叹一口气,垮了双肩,有些痛苦地道:“我说没和你生气是真的,所以没所谓原谅不原谅。”

李云恪半撑起身子,“那……”
“我原谅不了的从来都不是你,”南宫煊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背对着他道,“而是我自己。”

李云恪想了一阵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煊儿,你责怪自己却反过来惩罚我,这是什么道理?”
南宫煊走开去给他倒水,没回头。

他本是个爱多想的,孕后又比平常更为敏感,这话只怕更刺伤了他。李云恪自觉失言,拖着乏力的手脚起了身,缓慢走到南宫煊身后,将他圈进怀里,“是我收到消息一时难过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煊儿,我们谁都不怪谁了,以后都好好的,嗯?”
南宫煊覆住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放任自己靠在他怀里,“可我害了你,我们明明可以有一辈子的,都是因为我……”

“没有你,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李云恪亲他鬓发,手抚了抚他的腹部,“你为我付出的更多,手上吃苦自不必说,连尊严都赔了进去,岂是我一条命便能还得清的?”
南宫煊脱口道:“我是心甘情愿的!”

李云恪趴在他颈间闷笑,“听你这样说我真开心。”
南宫煊哼了一声。

“那只是一个意外,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李云恪道,“我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你也一样凶险,既然剩下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眼前呢?”
南宫煊胡乱嗯了一声,自己扶着腰站直,“你快去床上歇着。”

“不闹了好不好?”李云恪坚持问。
南宫煊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好。”

“你也累了,陪我一起躺会儿。”李云恪牵着他的手回了床上,帮他按腰腿。
南宫煊拉他,“我还好。”

李云恪躺下来,把他搂进怀里,“晚上我想摆个简单的灵台,朝着颍中的方向磕几个头,权当是送过母后了吧。”
南宫煊微侧过脸,“之后你想喝酒么?想的话我陪你。”

“如果陪我指的是我喝你看,那么好。”
南宫煊道:“我们一起喝,我……”

李云恪点了下他的鼻尖,“别,你可不许灌我女儿。”
南宫煊翻了他一眼,“说起来我们都没有一起痛痛快快地喝过一次酒,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你这样说我会难受的。”李云恪的手指绕着他的长发,“会有的,等你生下了女儿养好身体后,想醉我随时奉陪——我觉得我应该能撑到那时候的。”
南宫煊气不过,捉了他的手,凑到嘴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李云恪嘶了一声,委屈地看着他,“很疼啊。”
“疼么?”南宫煊摸摸他的脸,稍稍坐高了些,将他的头拢到胸前,“疼就哭出来吧,我在呢。”

李云恪扶在他腹上的手颤了一下,而后彻底放松了下来。被刻意压下的苦楚转眼淹没了整颗心,酸涩的感觉浮上鼻间眼底,再也控制不住,都化作泪水一滴一滴淌了下来。
南宫煊的手在李云恪肩头一下一下轻拍着,感觉他的眼泪很快湿透了自己的衣衫,不由有些后悔——这个容他宣泄的怀抱,自己实在是给得太迟了。





第183章 示弱
李云恪无声地哭了个够,想起南宫煊还饿着肚子,在他胸前蹭了几下,坐起身道:“东西都凉了,我叫人换些过来,我们一起吃点。”
南宫煊仍是没胃口,可看着他通红的双眼着实说不出拒绝的话,便答应了。

走出房门时,李云恪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不用他出声唤,项铎便从暗处现了身。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此事蹊跷,那边递来的消息除了说太后仙去外,还有没有旁的了?”李云恪问道。
项铎面现愧色,“属下们无能,只得了这样的消息。宫中那边的说法是因为先皇驾崩太后过分悲痛引起了急症,出事后竟是封锁了所有宫门,我们的人一时和里头断了联系,也来不及细问,只得先禀告主子。”

“我不信母后的身子会这般糟,派两个幽骑回去,给我彻查此事。”李云恪眼中阴云密布,“宫门关了就撬开,让有些人明白,即便新皇尚未还朝,皇宫里的一切也由不得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主。”
项铎抱拳道:“是!”

韩洛走进院中,与项铎擦肩而过。
“正好你过来了,”李云恪捏了捏眉心,“里头东西凉了,撤了吧,再帮我和煊儿简单弄一点就好。”

韩洛点点头,“主子,是少君让我过来的,说是少主一直哭闹着要找父王,不肯吃东西。”
“我又吓着他了。”李云恪叹气,“让少君领着他到这儿来,和我们一起吃。”


打上一次父子二人和好之后,南宫信便粘父王粘得紧,被秦少君抱回来,一见李云恪便跳到地上,扑进了他怀里。
李云恪抱起他亲了亲,“信儿怎么不肯好好吃饭?”

南宫信两只小手紧紧搂着他的颈子,哽咽道:“父王不要死。”
南宫煊:“……”

“父王不死。”李云恪说着,想到太后就那样没了,自己说不定很快也要离怀里的这个小家伙而去,不禁心酸。
南宫煊微微蹙眉,“信儿别乱说,你父王没事的。”

小家伙吸吸鼻子,从李云恪怀中退出了些,央求南宫煊道:“爹亲父王一下。”
南宫煊:“……”

李云恪笑,“儿子都发话了,煊儿还不主动些。”
“你别跟着起哄。”南宫煊白了他们父子俩一眼,苍白了许久的脸泛出明显的红晕。

李云恪看得心痒难耐,面上却不露,道:“煊儿,这几日我可是受了不少苦,身上疼,你又不理我……”
“闭嘴!”南宫煊知道他故意戏弄自己,可儿子还眨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在一旁等着,弄得他又羞又怒,索性豁出去了,“你明知我够不到还不低些!”

李云恪唇角上扬,俯身凑到他近前。
南宫煊重重在他嘴上啃了一口,又推开。

“再一下!”南宫信看得开心,大声道。
“好了,你爹累了,我们不欺负他了。”李云恪将儿子抱到南宫煊身边,见他手抚胸口,知他又胸闷了,忙帮他顺气。

南宫煊轻咳两声,被李云恪喂了两口水感觉好些了,道:“扶我到外间吃,而后你陪我走走好么?我实在是躺不住,也闷得难受了。”
“自然好。”李云恪矮身,又在他额上留下一个浅吻。


饭后歇了一阵,李云恪扶着南宫煊出门。

一早韩洛外出买菜时给南宫信带了一对小兔子回来,听说他终于肯吃饭,这才拿出来给他逗弄。
小家伙对那两只怯生生地小动物无比好奇,丢下父王和爹爹,自去和兔子玩儿了。

“信儿跟着我们四处游荡,功课的事都被忽略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成。”李云恪揽着南宫煊的腰,半托着他沉重的巨腹,“我已经叫礼新在南境帮我物色人选了,等你产下这一胎休养好了,就带着孩子们去找他。那边远离朝堂,环境也好,礼新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好住处,孩子们有先生教,想学武也不愁,都会健康快乐地长大。”
南宫煊捧着腹部,脚步放得极缓,“请先生做什么,你自己教。”

李云恪笑了下,没接着往下说,“听韩洛说,他之前叫人在前院栽了好多花,雨季过后开得非常漂亮,你若不累的话,我们去瞧瞧?”
“不累,也不想太早回去。”南宫煊不客气地倚着他,“小曦还说让我多走走的,我都好些日子不曾走动了。”

李云恪将他扶得更稳了些,“我倒是想陪你出来走,可你不肯,连带着康辉那群人也不理,这是迁怒。”
“我是希望小曦能扶我走走,可他总是忙。”

李云恪帮他在腰上按捏了几下,“他也不是真有那么忙,只是太过了解你倔强又爱逞强的性子,他又不及你高,怕会摔了你。偏这些话他还不敢直说,不然你又要生气的。”
南宫煊轻轻哼了一声,“我哪那么容易生气?”


两人走走停停,小半个时辰才转到前院。
院中果如韩洛所说,东西两侧墙下都开着大片的蓝蓝粉粉的花朵,虽比不上南边那样姹紫嫣红娇艳欲滴,却也令人赏心悦目。

“出了这许多汗,累了吧?”李云恪扶着南宫煊到一处小亭子里坐下,摸了摸他汗湿的背,“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让你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南宫煊见亭中石桌上已有人备好了水,便自己倒了两杯出来,递了李云恪一杯,“不急,难得出来,多坐一会儿。这花很香,又不呛人,我闻着胸口都畅快了不少。”

“那也不能太久,你累了自己都不说的。”
南宫煊皱皱鼻子,低头喝水,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确是累了。

适才坐下去的一瞬,腰背一阵刺痛,现在只能软软地堆坐着,想要直起腰已经不可能。可还是不想回去,比起那间闷久了的屋子,眼前所见所感直如仙境般叫他贪恋。
就算日日来看,怕也看不上几天了,南宫煊泄气地想着,由着后腰去痛,任性地不予理会。

“你喝不得茶,这水实在没滋味。”李云恪又站起来,“小曦说过这花瓣你也能食用,有助眠之效,我去摘几片放到水里,泡着喝。”
南宫煊道:“助眠?你还嫌我睡得不够多?”

李云恪回头冲他一笑,“是甜的。”
“那我……嗯……”南宫煊便愿意了,一时兴起自己还想和他一起去摘花瓣,没想到扶着桌子用力也没能起来,还扯得腰上更疼了。

李云恪听到声响转身,见南宫煊半伏在桌上喘息着,忙又折回来抱住他,“怎么,哪里不舒服?”
“我……”南宫煊软软靠在他身前,稍作犹豫,还是说了实话,“我站不起来。”

李云恪顿时紧张了,“适才不是还好好的,这……”
“可能是有些累了,不要紧的,你拉我一把。”南宫煊撑着身体坐直,一手按在桌上借力,一手攀上了李云恪的小臂。

李云恪几乎是将他托了起来。
南宫煊瞥了眼自己没用上什么力的手,感觉手腕关节处传来阵阵疼痛;双腿也在凑热闹,坐下前本没什么的,这会儿竟颤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了;腰上疼痛加剧,连带着胸闷气短,头晕恶心。

“煊儿?”李云恪见他一下白了脸,惊道,“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南宫煊大口喘着气,“没……我……”

李云恪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怪我,不该让你走了这许久,我们先回去躺着,再让小曦来看看。”
南宫煊想说不要紧,开口却咳了起来,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待得回到房间,他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皱起的眉头却不见松开。
许明曦来看过,说这些状况不可避免,原因果然还是太累。白日里走了这么久,夜里想必是要抽筋,他特别叮嘱李云恪,一定要留意着些。

李云恪见南宫煊睡着了还闷闷地咳,便含了一口水小心哺入他口中,等了片刻,确定咳声息了,才回身将杯子放到一边。
再转向他的时候,见他身子无力地顺着软垫向下滑去,一呼一吸又开始吃力起来。

南宫煊呼吸时常不畅,上半身垫得极高,虽可缓解一时,却挡不住他疲累至极时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滑。这样往往便会窝到颈子,害他喘息更难,便要有人仔细看顾。
李云恪想起有一次他喘不过气时自己将他侧抱进怀里的事,那时南宫煊枕着自己的肩,睡得十分安稳。

这倒可以一试,若真管用,在他生产前,不妨便日日抱着他睡。
李云恪想着,脱掉靴子上了床,先将南宫煊揽过来,再挪走那厚厚的一叠被子和软垫,只留了一个软枕,自己靠了上去,虚虚盘膝,将南宫煊小心地安置在了自己怀中。

南宫煊靠在他肩头,失了章法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多时便睡熟了。
李云恪右臂揽着他背脊,右肩靠在墙上以防自己脱力,低头凝视南宫煊的睡颜,满足地笑了。





第184章 恐惧
打那之后,不论白日还是夜里,南宫煊犯了困,李云恪便抱着他,将他圈进怀里,让他侧靠着自己睡。
这个姿势他不会透不过气,却会加重腰痛之感,李云恪时时留意着他,感觉到怀里的人稍稍动了,便给他按揉腰部,待得他重新睡沉了,自己才抓紧时间歇一会儿。

南宫煊心疼他辛苦,这般过了五六日,便说自己好多了,不肯再给他抱着睡。
李云恪知道他身上更沉了,不舍得让他有一丁点的难受,便想办法糊弄他,让他多依赖自己。

可孕中的南宫煊却是个脾气暴躁的,有次李云恪不听话,终是让他不耐烦了,恼道:“被你闹得都不困了,今日不睡午觉了,我要出去!”
“出去走一圈再回来睡?”李云恪不敢怠慢,赶忙为他穿鞋。

南宫煊借着他的扶持站起来,“睡也是我自己睡,不用你管。”
李云恪小心翼翼搀着他往外走,“煊儿,说好了不会不理我的。”

“烦都被你烦死了,哪有心情理你?”南宫煊跨步出门,托着腹部缓慢在院子里转圈。
李云恪帮他按捏后腰,偷笑道:“明明就是心疼我。”

南宫煊脚步微顿,瞪了他一眼,“你凌晨时又毒发了,自己还不肯多躺一躺,我若还让你抱着睡,我们两个都累。”
“我抱着你,你也会累?”李云恪一脸认真,“那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我是说,”南宫煊用手肘轻撞了他一下,颈间泛起淡淡红晕,“我记挂着你身上不舒服还要抱着我,哪能睡得踏实?”
李云恪心里美得像被灌了蜜,趁他不备在他颊上大力亲了一口,“那稍后我先抱着你睡,待你睡着就将你放下,然后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南宫煊一边嫌弃地擦着脸一边四下里瞄着幽骑,“我说了……”
“听我的,”李云恪拖着他站住,当是给他喘气的时间,握过他的手小心揉抚他浮肿之后总是酸痛的手腕和指关节,“不然呼吸不顺,你入睡太难了。”

许多事南宫煊不愿说,李云恪心里却都有数。他知道这几日南宫煊腰疼得更严重了,腹中也会时常疼痛起来,每次不适,都必会叫他乱了呼吸。夜里起得更加频繁,抽筋盗汗的情况也愈发厉害,常常一整夜下来也无法安稳地睡上多久,李云恪哪舍得再让他浪费一时一刻可以入睡的时间?

南宫煊懂他心思,也懒得再同他争,只道:“若我醒来时见你还抱着我,晚上我们便分房睡。”
李云恪:“……”

“小曦说我再有十天半月就要生了,”南宫煊重新迈开步子,一只手却抓住了李云恪的小臂,“信儿便是早产,身子骨不好,我……我有些害怕……”
李云恪单臂拥住他,轻轻抚了两下,“小曦不是说双胎落地都早么,别怕,有他这个小神医在,不会有事的。”

“我这个样子,恐怕是没力气生两个出来的,”南宫煊按了按胸口,“到时若有意外,记得先保孩子。”
李云恪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耳朵,“这段时日不一直挺好的么,少胡说!”

南宫煊再次站住,抹了把头上的汗,长喘了两口气,“才走了几步路,我就这副模样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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