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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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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恪身体震了一下,更用力地抱着他,“傻瓜……”
南宫煊长叹一口气,“所以别再那么做了,你只是在加重我的痛苦而已。”

“上天到底待我不薄,才让我捡了你这块宝。”李云恪退开些,抬手细细抚着他的脸。
南宫煊皱鼻子,“待你不薄就让你活这么几年?”

好不容易重逢,李云恪不愿他总想着伤心事,扯开话题道:“孩子们都还好么?”
“都很好,两个小的整日安安静静的,除了吃就是睡;”离开自己才出世没多久的孩子,南宫煊自然不会不想,提起来脸上总算挂了笑,“信儿更是好样的,照顾妹妹和弟弟很有一套,让我省了不少心。”
李云恪的眼神中添了几许幸福,却又并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哀伤,欣慰道:“那就好。”

“待我们回去时,说不定那一对小的已经开始认人了,”南宫煊挪着身体换了个姿势,与他并肩靠坐着,“两个父亲他们一个都不认得,到时你可得连着我的份一起卖力讨好他们。”
这实在是个过于美好的期冀了,李云恪也不舍得扫他的兴,问道:“孩子们取了什么名字?”

南宫煊略显疲惫地将头枕在他肩上,“没取,等着你给取呢。”
李云恪知道他心念自己,必是身体没养好便出来了,在这满是雾气的谷中又住了这么久,也不知会不会落下什么病。他心疼地将身旁之人往怀中揽了揽,道:“我想想,那就叫南宫……”

“姓李。”南宫煊闭了眼,打算小睡一阵——他的身体的确尚未完全恢复,这段时间为了找李云恪,虽说撑着没倒,可也快到极限了。
这事到现在他居然还记得,李云恪心中感动,轻手轻脚地扶他躺了下去,想让他好好歇歇。

人在李云恪身边,南宫煊放松得很,转眼便睡着了,嘴里却兀自迷迷糊糊嘀咕道:“两个都跟你姓李……”
李云恪的心被填得满满的,感觉这等待死亡的最后一段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





第192章 设套
陪着南宫煊在石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李云恪虽还想就这样一动不动望着那张被自己日夜牵记着的容颜,却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怕是要误了大事。
他凑过去在南宫煊唇上落下浅吻,便要起身出门。

谁知他才一动,本来睡得极沉的南宫煊一下子便醒了过来,似是出于本能般,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李云恪被他吓了一跳,“煊儿,怎么了?”

南宫煊坐起身,低头看了眼他被自己握着的手,不大高兴地道:“你又要不说一句便走么?”
这句话里藏着三分气恼,三分埋怨,三分担心,竟还有一丝极易被人忽略的撒娇,怕是连他自己也没察觉。李云恪听后心里简直软成了一汪水,直想不管不顾抱着他一睡不起,再不理贲鸿生那狡猾的混蛋。

可此时到底不是能任性为之的时候,李云恪歉疚地反握住他的手,道:“煊儿,适才我与仁儿和几个幽骑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去了些,所以……”
南宫煊盯着他,绷直的背脊缓慢放松下来,跃下石床,“你歇着,我替你去收拾贲鸿生。”

“煊儿,此事非同小可,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李云恪见他说着就往外走,无奈地拖住了他。
南宫煊回身,“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你只管告诉我你要去哪里该做什么便是,我顶替你的位置。”

李云恪舔了下嘴唇,道:“煊儿,我接下来的话,绝对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南宫煊挑眉,“什么?”

李云恪干咳两声,“那个……临阵对敌瞬息万变,很多决策是要身在其中才能作得出的。”
南宫煊:“……”

李云恪一脸无辜。
“你在说我蠢。”南宫煊咬牙切齿。
李云恪失笑,“我都说了没那个意思。”
“是,我不懂行军作战,不会随机应变,”南宫煊甩开他的手,抱臂道,“这些是你所长,可你看看你一副风吹即倒的模样,怎就能保证一定坚持得下来?”

“……我怎么就风吹即倒了?”李云恪哭笑不得,“你还不是一样,从怀了两个小家伙开始就见痩,生了也瘦,这会儿比我离开前更瘦了!”
他说着,还在南宫煊腰上又揽了一把,“看看,细成什么样了?”

南宫煊十分无语,还想和他争上几句,余光却瞥见李仁正靠在洞口含笑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羞红了脸。
还是李云恪脸皮厚,浑不在意地冲李仁一抬下颌,“羡慕么?老夫老妻都这样。”

南宫煊目光阴森,“你说谁是你的妻?”
“嗯?”李云恪道,“我说我是你的妻啊。”
南宫煊:“……”

秦少商从外头拎着一只烤好的野鸡过来,道:“主子,人都安排好了,正往各处去。”
李云恪点头,“我也去。”

“吃了东西再去,没见少商都拿来了么?”南宫煊上前扯下一只鸡腿,直接塞进了李云恪嘴里。
“唔……”李云恪接过来,“你也吃。”

南宫煊撕了块肉下来,有些郁闷地道:“我知道我替不了你,但至少你得让我陪你一起去,不能想着把我丢下。”
李云恪稍作迟疑,“煊儿……”
“不许说不行!”南宫煊怒道。
李云恪:“……”

李仁一边吃肉一边掩嘴笑。
南宫煊感觉自己更暴躁了。

“我知道了,正好我人手不足,你来了也是帮了我大忙。”李云恪几口把野鸡腿吃完,“你等等我,我去交待些事,稍后你随我一起走。”
南宫煊这才满意了,还不忘威胁他道:“你可别想偷跑啊,我听得到的。”

李云恪应着,出门唤了声还在嘱咐士兵的荣晏。
荣晏靠过来。

“此间雾大。”李云恪只说了这谁都清楚的一句,后头的话都没出口,单用手比划。
他先向洞中指了指,又伸出两根手指分指两个方向,轻拍了下荣晏的肩,眼神再次朝洞中扫去。

荣晏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借着大雾的掩护,半途将他和南宫煊分开,保障南宫煊的安全。
可是……

李云恪看出他的犹豫,眼中愈发坚决。
荣晏低头,轻声道:“属下领命。”

李云恪冲他感激一笑,转身又回了山洞,“都吃饱了没?我们要走了。”
南宫煊擦了嘴迎上来,“我需要做什么?”

李云恪大致给他讲了下此间情况后,牵着他的手走上山洞外不远处的一个土坡,比了一下方向,道:“我们的人已经埋伏下去了,只待子时行动。到时他们会尽力将慌乱的虬厥人往东边或者南边赶,阻断他们向西的路。而后我们呈三方合围之势,争取将人引到水边,在那里一口气把他们都解决掉。”

“你负责哪部分?”南宫煊问道。
李云恪答:“决战的那部分。”

“好。”
李云恪笑,“好什么,你跟着荣晏一起,先去打头阵行么?这一环节要是出了岔子,后边的就……”

南宫煊下意识觉得李云恪一定会把最容易最没危险的事交给自己去做,当即拒绝道:“不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与你一起。”
李云恪扶住他的肩,劝道:“反正兵分三路也是要将他们往一处赶,就算暂时分开,我们很快也是会再见的。”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若不听你也不要去了!”南宫煊实在是被他吓怕了,丝毫不肯放松对他的看管。
李云恪和他对视一阵,妥协地摊了手,“那好吧。”

“你要是早这样听话,我不知要多省心。”南宫煊语气软下来,上前一步,单手抱住他的腰,微抬了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这段日子我在谷中找你,每天都提心吊胆,怕我最后找到的只是你的一具尸身。我再也禁不起吓了,云恪,算我求你。”
李云恪被他说得心里生疼,抬臂抱紧了他,“到底是谁吓谁?你跑到这种地方来都不叫个人跟着,我都后怕。”

“康辉是跟着的,到不见谷附近后他便去找庄子里的人,想要带更多的人入谷。可我等不及,没听他叫我等他的话,他一走我就闯了进来。”
李云恪戳了下他的腰算是惩罚,又摇头道:“康辉要是足够冷静就不该再带人进来,此时叫人守在外头,远比到里边乱闯要有用得多。”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高一低的紫竹哨声,是荣晏在唤人了。
李云恪与南宫煊又交换了一个亲吻,这才朝那边走去。

时辰差不多,人手已经就位,只等着李云恪作出最后的指示。
“稍后一定跟紧我。”李云恪捏了捏南宫煊的手又放开,经过荣晏身边时,给他使了个眼色。

南宫煊丝毫没察觉,轻嗯了一声。
荣晏不动声色地垂下头,心里叹息连连。

不见谷的夜是极黑的,无论在此间待多久都无法让人习惯这种黑夜,那种仿佛要被吞噬的感觉会让很多人受不了,需要时刻确定身旁有人,才能使自己不致恐惧慌乱。
因而此时虽说是在黑暗中疾行,南宫煊听着李云恪熟悉的脚步声,心中却觉踏实。

那声音是极轻的,时而还要间断,若有似无,要不是南宫煊功力深厚再加上李云恪有意为之,根本不可能被听见。
按理说分别这许久,哪是听听脚步声便能知足的?可此时在黑暗中辨着属于那人的一点声音一丝气息,竟是一扫这几个月来的不安与煎熬,从心底深处冒出失而复得般的强烈喜悦来。

旁边忽然连续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

南宫煊沉浸在喜悦中尚未回神,还要继续往前走。
身前却横来一只手臂,阻住了他的去路。

一行人停下,大气都不敢出。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猛兽吼声再未出现,前头才传来一声哨响,示意众人再次行进。

南宫煊被夹在当中,随着这群人一起动作,听了半晌却没能再次分辨出李云恪的脚步声,不由皱起了眉,唤道:“云恪……”
“嘘!”身边的荣晏示意他噤声。

南宫煊怕误了大事,虽有疑惑,却没再言语。
可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他还是没有感觉出李云恪的存在,终是忍不住了。

始终留意他动静的荣晏感觉他停住了脚步,不由心里叫苦,探手想握住他手臂以防他乱跑,可才伸手竟就被打了回来。
南宫煊心中怒极,简直想大声喊李云恪,不过总算没完全丢了理智,只压低声音语气不善地道:“他人呢?”

荣晏正为难,西边突然喊杀声震天,不多时火光起,穿透浓重的雾气,点亮了半边天。
南宫煊心头一凛,才知李云恪说要自己打头阵,便是明白自己会拒绝——他竟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下了套。

“南宫教主,主子并没骗您,他会往南去的。”荣晏很没底气。
火光在南宫煊眼底映出一片阴沉,他握紧了拳,沉声道:“我不会坏了他的好事,带路。”





第193章 决战
被李云恪的人围住的时候,贲鸿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毕竟几个月内这种事发生过太多次了,不是你打我便是我打你,没什么好稀奇。
可在夜里,还是第一回。

贲鸿生当晚果未留宿洞中,而是在洞外树上,这才免去被树枝削成的木箭戳个对穿的命运。
所剩兵士本就不多,又被李云恪的人出其不意杀了不少,贲鸿生不敢硬来,意图分兵两队突围。

山洞周围很快烧了起来,火势迅速蔓延,想要脱身怕是不易。
贲鸿生站在最后,看着前头拼杀的双方,心念微动——这火光倒是比黑暗更好利用一些。


有人大喝一声,不躲不闪地和项铎硬拼了起来,手上九节钢鞭舞得虎虎生风,火光映照下,那人左脸上一道伤疤更显狰狞。
他身后,五六个黑衣人护着当中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似是不要性命也要从项铎那里豁出一道口子。

另一侧,二三十个士兵慌不择路地想要往西边跑,出手不得章法,只是乱挥乱砍,看样子是怕死不想再蹚这趟浑水,只希望能逃出重围,有命出谷。
与攻击项铎那边的那群人吼出的杀声不同,这些人口中叫喊的,全是凄惨的哀嚎。

“主子,贲鸿生在那边!”秦少商见项铎处混乱不堪,就快被人突破,便想过去帮忙,“熊镇南和那些死士都在,贲鸿生果然是想往南走!”
李云恪却轻轻一笑,道:“那时我说贲鸿生会往南走,是因为他觉得我们都认为他不会往南走。然而我能想得到的,他未必就想不到。”

秦少商被他绕得有些晕,加上还在担心项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李云恪没再解释,掏出紫竹哨子高高低低吹了几声。

秦少商一怔,“主子让项铎卖个破绽将人放走,可是要到水边决战?”
“熊镇南和那些死士,便交给煊儿和荣晏他们了。”李云恪看向那队状似逃命的人,“想要回到密林中是不可能的,不如就在此处决个胜负好了。”

秦少商这才醒悟,“主子的意思是贲鸿生混在了那群人当中?可熊镇南怎么会……”
“我们都觉得熊镇南和死士绝不会离开他,这反而更便于他脱身不是么?”李云恪说着,已纵身朝那队人掠去。


瞥见李云恪朝这边来时,贲鸿生面上依然沉着。
他想,虽说这场仗双方折损得差不多,可损的也不过都是些不顶用的小人物,好手仍在,输赢便不急定论。李云恪手底下能用之人不过就那两三个,而自己有熊镇南和十几个死士,纵然此番处于被动之势,胜算也比他大得多。

李云恪一靠近,原本左冲右突的士兵们忽然变得整齐有序了起来,外围二十多个人向四周推进,将围上来的承宁兵阻在了圈外。
正这时,左右竟又杀出两队人来,虽说加起来多说也不过就五六十,看上去却声势浩大。

这些是李诚派出来的禁卫,先前一直听从贲鸿生的吩咐没现身,直到这时才来,想要打李云恪一个措手不及。
可章礼新带出来的兵又怎会轻易被他们攻破,纵人数不及他们,想要牵住这群人却也不难。

“想不到二王子还留了一手。”李云恪直接跃入内圈,与上前阻挠的死士对上了招。
穿着禁卫衣衫的贲鸿生被六七个同样作禁卫打扮的死士护在当中,并未出手,闻言淡笑了下,道:“可惜还是骗不过王爷。”

眼见又有四名死士朝李云恪扑来,秦少商赶忙杀了两个士兵去拦,正担心自己无法以一敌五,那边放了熊镇南过去的项铎已经返回,与他并肩对敌。
闲下来的李云恪缓步穿过那几个人,道:“二王子,你为何非要与我拼个两败俱伤?这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放弃吧。”

“王爷,你我都知这是我唯一一条活路了,何必装糊涂呢?”贲鸿生对身边仅剩的两名死士挥了下手,那两人立刻也向李云恪攻来。
李云恪从容地与他们对着招,道:“活路不见得是唯一一条,但却是重整河山的仅有出路了。二王子,虬厥大势已去,你怎地还不死心?”

“李诚给了我希望,我自然要牢牢握在手中,为此死了也无妨,总比什么都不做,苟延残喘地活着要强。”他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可不是殷湛那个没用的废物,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施舍的富贵荣华。”
李云恪啧啧两声,摇头道:“你且小声些吧,这话若叫我那结义兄弟听了去,还不把你切了喂狼?”

贲鸿生不知他的结义兄弟是谁,也无暇去问,他看到李云恪已将那两个死士杀了,眼中终于暗了下来。
李云恪一脚踩碎了一个死士的脊骨,踏着他的尸身走过来,“二王子,纠缠了这么久,本王着实累了,今日不管你死还是我亡,总要有个结果。”

贲鸿生将手按在背后的一对短刀上,留心着李云恪的一举一动,“待熊将军察觉了他引开的不过就是你早安排好的一小部分人,很快便会回来的,到那时,王爷恐怕不会好过。”
李云恪朝那边望了望,眼中居然含了几分温情,“他不会回来了,或者该说,他回不来了。”

贲鸿生被他这诡异的神情弄得心跳都快了起来。
李云恪感觉自己的情况似乎也不大好,再不同他废话,掌心凝聚内力,正对着他推了出去。

贲鸿生功夫差了他一大截,不敢硬接,凌空跃起躲了过去,抽出双刀,选择了与他近身而战。
他边打边琢磨,李云恪手底下好用的一共三人,如今有两个在此处,仅凭剩下的那一个,如何能抵挡得住熊镇南和好几个死士?
可为何李云恪说得那般肯定?难道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又得了了不起的帮手?

许是那两个死士被李云恪解决得太快,剩下的不再与秦少商和项铎正面过招,同其余几个虬厥兵一起,竟似疯了般乱跑。
秦少商与项铎虽带人对他们呈了包围之势,可每次都是才同一个死士过了两招,眼前一晃,对手便又换了人。

项铎被这群人气笑了,“这么个折腾法,我看也不用打,这群人便要把自己给累死了。”
秦少商却留意到不寻常,“他们在搞鬼!看上去渐成败势,却借着这乱七八糟的打法在把我们往西边拖!”

经他提醒项铎也看明白了几分,道:“是阵法!主子出来!”
“该死!”秦少商长剑舞动越来越快,看看要刺中一个死士,面前却又不是那人了。他索性不再理会,试着向中间冲,可那阵法邪得很,他连试了好几次,人仍在外头。


李云恪的内力柔和轻巧,一双肉掌对贲鸿生的短刀丝毫不显逊色,看上去随心所欲得很。
贲鸿生感叹于他的气魄,心里反而稳了许多,道:“据说王爷是承宁皇室第一的高手,怎么只有这点能耐?”

“能耐不需要太多,够用就行。”李云恪躲过他左手刺来的一刀,出手极快地在他手腕上拂了一下。
贲鸿生感到腕间麻痛,忙收了手,回身一刀朝他侧腰砍去,“怕就怕不够用,这点能耐想要杀了我后全身而退,王爷未免太看不起人。”

李云恪轻巧跃起,抬脚踢在他右手腕上,“我没想过要活着出不见谷,既然不能全身而退,同归于尽总可以了吧?”
一柄短刀脱了手,腕骨传来剧痛,贲鸿生却又笑了,“王爷身份尊贵,却愿与我一同葬身山谷,那我死得也不算冤了。”

李云恪闪身到他近前,本拟快速将他拿下,不想手一探出去,提到一半的真气便陡然散尽,丹田处升起一阵锐利的刺痛,转瞬席卷了四肢百脉,疼得他险些跪了下去。
贲鸿生见他身形晃动,面色发白,先是愣了愣,随后也管不得这是不是诱敌之计,猛然施力将手中剩下的那柄短刀刺了过去。

近一个月来,李云恪对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因此被疼痛折磨得眼前发黑时,他也没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人宰割。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挪动了身体,让那原本对准了心口要害的一刀戳进了右胸上。

“主子!”秦少君与项铎急红了眼,不顾自己受伤硬是冲入阵中,可也只够将李云恪拉退几步,便又被人隔了开去。
然而这几步便足够了。

刀戳得不深,未伤及肺部,李云恪感觉呼吸无碍,暂时放了心。
他退后之时,贲鸿生没收手,刀已经被拔了回去。鲜血从伤处汨汨流出,反而减弱了李云恪的痛苦。

他趁机拿出许明曦交给他的瓷瓶,倒出最后一颗药吞了进去,对贲鸿生轻轻一笑,道:“二王子,我们之间还没死上一个,你怎么就停手了?”





第194章 曲终
贲鸿生握紧滴血的短刀,喘息比李云恪还要粗重。
他想不明白为何李云恪受了伤还能当没事一样,相反,倒像是自己处了下风。

李云恪为自己点穴止血,缓慢直起腰背,等着药效发挥。
贲鸿生未敢再上前,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外强中干道:“王爷伤得似乎不轻,还要逞强么?”

“强是一定要逞的,最后一次,你说什么都动摇不了我。”李云恪说着,却觉有些不妙。
与前两次服用药丸不同,这一次药虽也将疼痛压了下去,可内力却极不稳定。经脉中真气时有时无,不听使唤,有溃散之兆。

大限将至。
李云恪脑中不合时宜地飘过这几个字,恍惚之际朝南望去,盼着南宫煊不要再来。

见他偏了头,贲鸿生双目一沉,举着短刀又砍了上来。
这会儿李云恪不敢赌自己的内力一定好用,便不接招,侧身躲开后以小擒拿手和他对抗,打算先将他手中利器卸去。

没想到贲鸿生这一招却是虚晃,他早已算到李云恪会躲,借此夺路便逃,口中一声呼哨,四周乱跑的人又变换了阵型。
十多个人窜过来阻住了李云恪的去路,为贲鸿生争得了逃跑的时间。

李云恪眸光微凝,瞥见先前落地的那柄短刀,用脚尖轻轻一挑再一踢,将自己能用的内力都用上了。
短刀夹带风势飞了出去,力大到含了嗡鸣之音。

一名士兵想要伸手去抓,只听得嗤的一声,刀便消失在了眼前。那士兵愣怔片刻,突然感到手指剧痛,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右手食指中指与无名指齐齐被削掉了一截。
那士兵顿时嚎叫出声,向旁栽倒时却撞倒了另一人,脸贴在了那人胸前。他抱着手挣扎着想站起,感觉脸上一片黏腻,歪头瞧去,见那人胸口被开了个窟窿,还在淌血,而人大睁着口目,已经死了。

此时,那柄削断了他三根手指又穿透了一个人的短刀正钉在贲鸿生的右背上。因刀上携着的内劲太过沉厚,连伤三人尚留余力,在贲鸿生的右肩胛上颤动不止,钻着他的骨头,发出细细的嗡嗡声。
贲鸿生双膝跪地,左手努力向右肩够去,痛得眼泪都快淌下来了。

他这边算得上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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