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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面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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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擘麟点了点头,“有机会讲给你。”心里想着有时间的话,再把这个长长的故事讲给他听。
  方睦想着还是不要问他以前的生活了,打破沙锅问到底实在有点过度探问,不太好,便把话题转到了面店上,说起了一些比较熟悉的顾客。
  湛擘麟听着,不时应上两句。
  …………………………
  两人的感情好似文火慢炖,滋味一点点渗入全身心,不疾不徐,令人无时无刻不暖洋洋觉得外面阳光普照,当然,盛夏也确实在无声无息中降临了。
  方睦呆坐在小院中看着满园由毛茸茸的绿色变为大片大片深绿浅绿的叶子,心内为“忘忧面”的再次失败有些懊丧,之前的加酒味道不对,后来见到黄花菜想到它又名忘忧草便把他加入面中,可吃起来虽有一番风味,但总不是心中所想的“忘忧面”的味道,前两日又听到顾客的谈话说槐树镇的豆腐不愧是一绝而突发奇想把豆腐加入面中,可弄来弄去总是不对。
  “忘忧面”已经好些年没吃过了,父母都在的时候,父亲前几年经常会做给母亲吃,后来母亲的病痛越来越重,可能因为此面比较繁琐,父亲做的次数便少了,自己最后一次吃它的时候距今也得两年了。
  早年间父母营业的时候方睦并不帮着煮面,只是在顾客较多时帮着端面,父亲煮面,老王叔招呼顾客。可现在环顾这间面店,早已没有了他们的身影,母亲重病过世后,父亲在母亲头七的时候跟随离去,连大夫都查不出病因,只能说他们夫妻情笃相携而去,可方睦知道,父亲情笃不假,但那是父亲服毒的缘故,不然父亲不会在去世的前一天拉着他的手嘱咐交代个没完,又是痛苦又是悲伤,父亲最后对自己说的话是“对不起”,一遍一遍说个不停,那时他懵然不知即将失去父亲,只以为父亲也是因为母亲的去世而伤感,在父亲的道歉中抱着父亲默默流泪。
  父亲过世后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在老王叔的帮助下把父母合葬,后来世儒哥回来,两人守孝,再后来老王叔跟随儿子去他乡养老,世儒哥回山上……
  他孤孤单单浑浑噩噩了许久,每日里除了吃饭就是发呆,除了每日里给他送饭的瑞兴楼的店小二,他几乎没见到什么外人,店小二偶尔会和他搭话,有一次提起“忘忧面”说到它似乎真的吃了忘却忧愁烦恼,方睦走进那段温馨弥漫着面香的回忆中时精神一震,他其实很想父母,很想找寻父母的痕迹,所以他把店面关闭,每日在家里徘徊,希望他们出现,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而“忘忧面”在这个时候成了他寻找父母味道的最好方式,他想到母亲过世前拉着他的手要他照顾好自己,想着父亲过世前一天不停的道歉,嘱咐他一定要坚强……那夜,他泣不成声,把父亲过世时没掉的眼泪在一夜流干,第二天,他擦擦哭不出泪水的眼睛,看着空寂的房屋,开始准备大扫除,他要过得很好!他要开店!他要研究“忘忧面”!
  方睦看着院子里冒头的青草芽无比挫败,感到一大块面团压在心口喘不上气来,这块面他就是揉按不好,力气要么过大要么过小,就是不能把它擀成想要的面条,一次次失败的感觉真让他万分沮丧。
  可即使失败,也不会放弃,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
  这一阵的确对“忘忧面”没有什么思绪,哎,不能让“忘忧面”变成“忧愁面”,拍拍手告诉自己先放一放吧,欲速则不达。

  第十六章

  “退之,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吃面的人比往日多了不少?”方睦趁着湛擘麟进厨房取面的时候道。
  湛擘麟点了点头,端面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道:“累了就关店休息。”然后上面去了。
  方睦听到他的话闭着嘴偷偷笑,即使没有人能看到,他也不想露出类似得意的表情,目视湛擘麟出去的身影,心里继续为刚才的问题纳闷,湛擘麟都点头了,看来自己的观察力没错,虽然面没多卖出去多少,但客人确实增多了。
  至于为什么面没多卖而人多了呢?答案很简单,因为来的这些人吃面慢条斯理,就差一根一根慢慢品了。虽然生意没受影响,但集中休息的时间几乎都被挤没了,一天做面的时间都连成了片。刚开始还没太觉得奇怪以为县里有什么事情,可是这一天天的休息时间越来越少却听不到任何风声,怎能不让他纳罕呢。
  方睦还在那里琢磨又没有节日庆典,是最近这边官府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武林有什么情况?可是为什么来的人吃面这么慢啊。
  在厨房的方睦当然发现不了太多的问题,可大厅里的湛擘麟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先不说这些慢慢吃面的人中有好几位都来了三四次了,就是他们有意无意想往后院走的行为就非常明显地暴露出他们不是来吃面的,而是另有图谋。现在问题在于,他们是什么人?当然不是一伙的,这个看衣着打扮武功路数就很明显。他们从哪里来?一看便知不是本地人,还有些风尘仆仆住宿在离这里不远的客栈,然后不在客栈吃饭而跑到这里来吃面,这本身就是问题。至于他们来做什么?这个一时半刻倒还没弄明白,这些人似乎在打探什么,因为有些人吃了一次面后便不再来了,当然只吃一次面的那些人一点不像这些来好几次还在不死心地偷窥的人,他们是明目张胆的观察,想要冲进后院的查看,一顿饭的工夫便把这简单的屋子看透了,实在没什么。
  查看什么呢?看他们不像朝廷的人,那应该是江湖人士,这间小小的面店有什么值得他们来惦记呢?这都好几日了,也没有出手的人,他也不便贸然动手。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不动手呢?答案非常简单,他们打听过湛擘麟,知道这个人不是个简单的店小二,到这里来之后更不敢动手了,因为他们没有看出来湛擘麟武功的高低,动手要是输了不要紧,别让其他人占了便宜,那可就为他人做嫁衣了。
  于是情况就这么僵持的,吃面打量的人不断,动手的一个也没有。
  傍晚的时候,两人在院子里聊天,这几日方睦实在全身乏得不愿动弹,况且后院门还有不明人物来敲门问些不着四六的问题,然后借机打量院子,所以干脆便把门一插,不予理会。
  两人轻声聊着这几天店里奇怪的情形,主要是方睦在不停地揣测,湛擘麟不时地肯定或否定。
  突然间“嗖”地一声,一枚七星镖从墙外破空而至直袭方睦,湛擘麟右手拇指扣住中指一弹,手中石子激射而出,一声脆响打落那枚飞镖。
  七星镖还未落地,又有两枚分别朝他二人射来,湛擘麟右手连弹三下,三颗石子飞出,两颗打落飞镖,一枚飞出墙外“啪”地一声闷响不知打中何物,接着听到墙外一声闷哼,最后阒然无声。
  方睦在第一次飞来飞镖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第二次飞镖朝他袭来的时候,也还没有做出躲避的动作,飞镖便被湛擘麟的石子打掉了。除了院子里转瞬间多出来的三枚七星镖,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这里发生过危及生命的事情。
  湛擘麟走过去捡起三枚七星镖扔到石桌上。
  方睦不解地看着他,“这个有用吗?”
  “留着吧,可以卖钱。”
  方睦顿时脸上心里都是一个表情o(╯□╰)o退之,你也会开玩笑了吗?
  可过了三天之后,方睦看着墙角一大堆的各式暗器,脸上心里的表情都变了( ⊙o⊙)你是多有先见之明啊,这几天打落的暗器即使卖到铁匠铺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还不说普通铁匠都做不出这么精良的暗器,这要是有有心研究这个的人,绝对卖上好价钱啊!
  两人这三天正常开店,不过平日休息的时间就让湛擘麟出面撵人,这些人倒是不敢多啰嗦,吃面的时候打量,傍晚的时候来试探,对,就是试探,方睦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是在试探湛擘麟的武功,这都三天了,也没有一个真正出手的人,就是各式暗器层出不穷,从刚开始的偶尔几枚,到多的时候,湛擘麟双手发射石子或铜钱,方睦有一刻都看呆了,躲在湛擘麟身后看他双臂极速挥动甚至出现道道残影,好似千手如来。他也从一开始被偷袭的提心吊胆到现在心情平静地心里说上一句“又来了啊”。
  两人吃了晚饭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天色渐长,外面依旧朗朗,这一方小院中寂静万分,一丝风也无。
  方睦愁恼着每天傍晚来试探不停的不明人士,不免焦虑道:“这几天来的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打算怎么样啊?”
  湛擘麟抚了抚他的肩膀安慰,“别担心。”
  方睦点点头,感觉心里略略安定些,可哪里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似是察觉他的焦虑,湛擘麟解释道:“这三天打落的这些飞镖都不是什么大门派,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哦。”方睦感觉好些,小门小派厉害的人少,有厉害的人物早发展成大门派了,可是这样每天的暗器也很让人烦恼,看湛擘麟优先打落袭向自己的暗器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自己是个累赘的感觉。
  “我已经与人联系了,过几日就会知道他们查探这里的原因。”看着方睦还是有些担心,湛擘麟再次解释。
  “嗯?”方睦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何时与人联系了,与什么人联系的。
  “上次战争中认识的武林人士以及我曾经的下属,飞鸽传书。”湛擘麟看他好奇地睁着眼睛,好像一只无知的呆兔子,双眼还闪啊闪发散着求知的光芒,不禁揉了揉他的头。
  “嗯!”方睦重重点头,看他揉着自己脑袋时眼中的那抹温暖,也顾不得羞怯的感觉,伸手也去揉了揉他的脑袋表达自己的安慰、放心和……喜爱,然后立刻收手继续刚才的话题,“要是来大门派怎么办啊?”
  湛擘麟把手从他的头上移到肩膀上,把他揽得靠在自己身上,“大门派自重身份,多会正式来说明问题或挑战的。”手从肩膀移到耳边,摸了摸他肉呼呼的耳朵,继而轻轻捏了捏,唔,肉肉的,很可爱,接着揉了揉,软绵绵的,捋了捋,怪有趣的。
  这边方睦被他弄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了,只靠着他不动,也不敢看他。
  这厢两人感情正好,又有飞镖偷袭而来,湛擘麟怒气渐起,真不是时候,还没摸够呢。一颗石子弹出,甚至没都看清它的轨迹,就听到墙外“啊——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归于沉寂。
  方睦也愣了下,这几天来还没听到如此惨烈的声音呢。
  外面一时也没了动静,不知道到底如何。
  湛擘麟这边继续捏耳朵,心里冷哼,打穿他的手算他手下留情了,陪练也是也是要看时机的,再敢不看时候,伤的就不只是手了。
  墙外的人也各自傻眼,这几日从没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一般偷袭的人都是被打中肩膀,整个手臂短期不能活动而已,哪像今日这般石子穿透手掌鲜血淋漓,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皆骇然无语,猜测里面那位怕是不耐烦了准备大战一场,这几日大家也都发现此人武功之高这里的人恐都不是敌手,团结一致一起上倒还有可趁之机,只是谁都不愿意做这出头鸟,面面相觑后于是各自撤离未有一个敢再动手。

  第十七章

  方睦自从知道湛擘麟已经开始对这些人有应对之策后便放心不少,每日还是照常开店,曾经想过关店避避风头,但连这些武林人士来这里的原因为何都不清楚,这风头如何避呢?想想便作罢了。他实在是觉得这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值得武林人士所图。难道是奔湛擘麟而来的?可一个当兵的也惹不到江湖人啊。绞尽脑汁也未想通便作罢了。就看那些人不敢动手的态势,再加上湛擘麟偶尔显露一手的武功,方睦也觉得无需太过烦恼的。当然,也可能是这些日子被打扰习惯了,也没发生什么暴力事件,就是总感觉身边多几双眼睛而已,几日下来久而久之也就疑惑多而惧怕少了。
  这一日店里仍是座无虚席,门外大步流星走进一人,刚进厅内,即朝后面喊道:“方兄弟,在家呢吗?”
  方睦听到声音连忙从后面走出来,一见原来是前阵子曾被人骗来找事的陈勇,连忙道:“陈哥许久不见,身子怎么样了?”
  陈勇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没大碍了,吃上几只烧鸡,喝上两坛好酒,立刻痊愈。”
  “没事就好。陈哥是路经此地吗?”
  “啊……算是吧。”说着话,脑袋不动,眼睛却四处打量吃面的人。
  方睦见他惊疑地左右打量吃面的这些人,似乎有关于这些人的话要对自己说,正好有一桌人离开,招呼陈勇入座,“没吃饭呢吧,你先坐着,我给你下碗面去。退之你先招呼陈哥啊。”说完便朝后厨去了。
  湛擘麟一直在厅内站着,听了方睦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了陈勇一眼,说了一个字,“坐。”
  陈勇原本看方睦要回后面,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应了句好。见湛擘麟果然是招呼了他一句就没有言语了,也知道这店里出出进进都是客人不是说话的时机,便想着一会儿再找机会。
  方睦煮好面端上来,然后朝湛擘麟抬了抬头示意了一下,湛擘麟明白他的意思,便去把前几日写好的“休息”木牌挂在门外,客人一看这个意思,便陆陆续续算账离开了。
  等到屋里就剩下三人,陈勇也吃完面,他想到湛擘麟上次出手相救自己还未道谢,便走到湛擘麟近前行礼道,“湛兄弟,上次你搭救之恩,陈某还未致谢。”
  湛擘麟还了一礼,“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陈勇环视了屋子,然后正色道:“店里最近客人多了不少。”客人两个字说得别有含义。
  方睦见他果然是有关于这些人的话要说,便看了湛擘麟一眼,见对方点头,便不出声用唇语慢慢道:“有人。”
  口型非常好认,陈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些话不能说,一时却不知该怎么来表达了。
  方睦灵机一现,朝二人笑了笑,大声道:“陈兄好久没来了,这次来,看看我后院的菜园吧。”
  陈勇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知道他一定是有办法了,便应道,“好啊。”
  说这话,三人朝后院行去,到了小院的菜园里,方睦首先蹲了下来,“陈兄,你看这个霁益草,再长几片叶子就可以食用了。”他虽说着霁益草,手上却是拿颗石子快速写道“附近总有人不停游荡,说话不便”,写完立刻用手抹去。
  湛擘麟点了点头。
  方睦知道这是告诉他这个方法可行的意思。屋内青砖铺地无法书写,用纸笔的话过于复杂还容易不小心被人夺去,写在地上看完即抹,菜园又有栅栏遮挡他们蹲下的身影,如果这些人趴上墙头那就很容易被湛擘麟发现。
  陈勇大喜,竖了竖大拇指表示钦佩,嘴上说道:“这个草根其实还有用呢,方兄弟知道吗?”手上用石子写道“江湖中人说你家这里藏了凌阳山的地势格局分布图”,见方睦看完了便立刻擦掉。
  方睦呆了呆,那是什么东西?随即在地上画了个问号,“听哥哥说过草根搭配不好有毒,当然也有药用价值,但功用不大,倒不知具体是什么?”最后半句看着陈勇道,也是一语双关告诉他自己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什么。
  陈勇还没写,湛擘麟便直接用手指在地上写道“没有”,写完擦掉。
  陈勇看湛擘麟明白这是何物便想着有时间由他再解释给方睦,便在地上继续写道“前几日传闻说你家这里曾住过‘盗鬼’,他因负伤便把地形图藏在了这里”,一边写着嘴上也不停,“功用也确实不大,只有得了惑隐病的人,前期能够搭配银星草以毒攻毒,镇住病魔晚些发作而已。”
  方睦见他写的字再听他说的话,怔愣住了,信息量太大,他感到脑子里一盆浆糊。负伤住在这里的人——笑砾哥;得过惑隐病的人——母亲。
  湛擘麟伸手在地上写道:“多谢。”然后拍了拍方睦的肩膀。
  方睦缓过神来,啊了一声,脑子里还是乱乱的,不过有些线路明明暗暗渐渐清晰。当下也容不得他多想,“不光让陈哥看这些草了,咱们到院子里喝茶。”
  陈勇哈哈一笑,豪爽道:“要是喝酒就更好了。”
  “陈哥要喝酒,自然不会少了,不过小弟酒量不好只能喝茶了。”三人到院中围坐在石桌边,方睦取出两坛酒,沏上一壶茶,又切了几盘简单易备的小菜,几人边喝边聊。
  陈勇因为当初被人蒙蔽而前来滋事心怀歉疚又因为对方救了自己而心怀感恩,所以特意来相告他们此事,待二人以诚;方睦因为他特意在自己此种情形下不顾自身安危而特来相告而感激万分;湛擘麟也算是明白了武林中人到底为何而来,是以三人心胸开阔,侃侃而谈,当然,湛擘麟基本上只负责“恩”、“啊”两句而已。
  三人说着无关紧要的一些杂事,陈勇来之前还想着找办法带他们二人出去避一避,但来到这里发现二人根本没有走的意思,想到湛擘麟武功甚高又未有担忧的神色,想来会有对策,便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陈勇看了看天色,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启程了。”
  方睦看了眼开始往下走的太阳,“陈哥是要到哪里去?”
  陈勇点点头,“兄弟们在前面的镇子等我,我得赶过去与他们会和了。”
  “还没问过陈哥最近在做什么生意?”方睦想到也算与这人刚认识不久,之前虽聊了许久,但只知道这人走南闯北,还不知道他具体做何营生。
  “贩卖些丝绸茶叶马匹,和兄弟们南来北往挣些小钱。”
  方睦失笑,看来这个才是真正做南北生意的,笑砾哥啊……心里闪过念头,也不多想,“舟车劳顿,陈哥不若在此歇息一夜,我找附近的朋友到前面的镇子给你传递个消息吧。”说话间点头向陈勇示意。
  陈勇明白了他是担心自己出门不利,虽说之前写的话没被人看到,但很有可能有不放心的人抓住自己探听消息,可自己既然来了便不惧怕这些,摇了摇头,“还是不叨扰了,兄弟们在前面等着,等我生意不忙时再来会你们。”
  方睦还要再劝,湛擘麟却忽然道:“我们送你。”
  陈勇砸吧了下嘴,想着不麻烦他的好,只是他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的外面人数不少,真要是动起手来,兄弟们在的话还好,自己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
  方睦也不待陈勇说什么,直点头附议湛擘麟的话,“这样好,这样好,让他送你,我也放心。”
  “我们送。”方睦话刚落地,湛擘麟便看着他纠正道。
  “啊,哦,我们,我们送。”方睦糗糗地揉了揉鼻子,还真没注意听,只想着别让特意给他们送消息的陈勇遇到什么危险,和湛擘麟在一起的话确实比独自在家放心多了。
  陈勇也不啰嗦,只重重地看了看他俩,“如此,便多谢了。”
  方睦忙道:“陈哥你可别客气,我们道谢还来不及呢。”
  方睦锁好院门房门,三人向外走去,陈勇的马寄放在马行,到了之后,因为方睦不会骑马,所以湛擘麟只挑选了一匹,在老板拿着租金不停地对湛擘麟称赞着“好眼光!”的话语声中,三人两马疾驰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不到两刻钟便赶到了前方的镇子,与陈勇一起进了他与朋友约好的客栈,屋里早有人发现陈勇回来了,三五人迎了出来,见到湛擘麟方睦均抱拳示意,两人一一回礼。
  天色虽然不晚,但也担心两人回去受到伏击,毕竟方睦武功低微几近于刚会武功的孩童,所以陈勇等人没有多留,只攀谈几句,然后各自告别互相珍重而已。
  沿路回行,湛擘麟已不似来时快马加鞭,转而不疾不徐地策马而走,因他怕方睦未曾骑过马而□□磨损,是以一直让他侧坐,来时骏马四蹄如飞,初夏的风虽然柔软,那时也觉如砂纸磨面,湛擘麟便把方睦的头埋进自己胸前。回去倒是不急,也好让方睦趁机观赏观赏这晚霞景色。
  正是向西而行,看着满天红粉烟霞,顿觉天边乃仙境耳。蓝天碧草绿树红霞,简单的甚至庸俗的颜色却勾勒出一幅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方睦也曾见过晚霞,但从未觉得有如这一刻的晚霞般绚丽动人,也或者是因为身后的这个人陪他一起观赏的缘故,从未有人和他共赏过什么,父亲的忘忧面是为了母亲而作的,他的感情留给母亲太多,从而方睦得到的便少一些;世儒哥从小淡定执着,虽然与自己亲密,但总有长辈的感觉;笑砾哥是童年玩伴,嘻嘻哈哈留下的都是玩闹的身影;而自己亦无别的兄弟朋友……
  这一刻,忽然有人为了你而慢下脚步。
  这一瞬,天边晚霞艳丽动人。
  霎那间,压抑的感情喷涌而出!方睦倏然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他不是抱怨父母,父母给他的爱很多,他不是怨恼哥哥,哥哥对她爱护有加,他不是在怨尤谁,他只是觉得他的感情不完整,他一直觉得缺少什么,即使店里的生意让他让忙忙碌碌,他的心里有一角总是空落落的,寂寞如嗖嗖冷风灌满那里。
  现在是不是有个人可以并肩而立了呢?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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