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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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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跑的过程中。
  他心脏都要跳出来。
  他想,他是认识他的。
  他爹是如今的工部侍郎。他常在这一片玩耍,也知道他爹以及很多叔叔经常被一人气得跳脚。
  每天行走时,总要把那人拿出来说一顿——诸如不知天高地厚、黄毛小子等。
  但是,说归说,却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份厌恶或者嫌弃。
  时间久了,他越发好奇,那个人是谁。
  这种好奇在那一刻,他爹目光深深凝视他,叹息说:“你要是有那小子一半聪明,该多好啊。”时,达到了顶点。
  他不服。
  这种不服藏在心里漫长的岁月。
  这一天终于见到了。
  那个在工部早就光芒大绽、万人瞩目的少年,他甚至不需要在才华上压制他,仅仅只是一个笑。那种经年累月的好胜心、不服心……就消散了。
  *
  而不讨人喜欢的聪明男孩,今天也在为如何顺利穿上女装而烦恼着。
  月底快到了,十七这一天,他约好了和不知再见一面,地点就定在大昭寺。大清早出发,立在竹筏上,寒风凛冽,穿进袖子里,徐禾冻得打了个哆嗦。大昭寺远看还是覆着一层银色,初春雪未化,行于山间同样,他要时刻注意脚下,才能不踩到积雪。
  到约定好的禅房内,不知正拿着个本子,拿着笔在写什么。
  徐禾坐他旁边,稍微一看,抽了抽唇角,妈的,这和尚在记账呢。
  算清了这个月的钱后,不知心满意足合上账本,转头就看到徐禾,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禾懒得跟他废话:“早来了,说吧,你想到方法了没。”
  不知回忆到徐禾的要求,就是欲言又止,为了顾及徐禾的自尊心,他换了个问法:“你那要求,当真是有点……与众不同,我有两个注意,都说给你听听吧。”
  徐禾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我不是教过你高僧不能话多的。”
  不知:……
  他的好心真是喂了狗。
  不知端正了身体,圣洁出尘的气质一秒即来,他道:“你觉得今生前世这个说法怎么样。”
  徐禾:“……不怎么——”
  不知打断:“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他想了想,加了句:“我跟别人说话都是一句千金来算的,你还乱插嘴。”
  徐禾:“哦。”……这什么世道,就这话痨死和尚还一句千金。那些人是耳朵被开过光么。
  不知继续:“我就说你上辈子就是个女的,投错了身份才变男儿,而且孟婆汤也没喝干净,到了十五岁,上一世的记忆就开始苏醒,必须穿女装一年,超度上一世的怨念,才可平安渡过。如何?”
  “……”如何你妹哦。徐禾很气,感觉被这和尚摆了一道,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本书,冷静说:“你在乱扯,信不信我打爆你狗头。”
  不知想了想,往后缩了缩,却也不怕,关注点比较怪:“为什么是狗头啊。就不能是智慧的圣僧头么。”
  “……”高僧。牛批。惹不起。
  徐禾没脾气了,把书放下,说:“我要听下一个。”
  毕竟这是个金主,不知转了转眼珠子,慢慢说:“其实和上一个也差不多,也是避灾之说,省了那些麻烦的,你只要出点事就好了。跳个楼,出个血,中个毒的。”
  “打住,我选择跳水。”
  避灾之说一提到,徐禾心里便大概有了算计。皇宫御花园那边有个池子,不是很深,刚好到现在他脖子这里,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女装之事倒是也可以解决了。
  徐禾也放下心来。
  这个禅房就是四年前他住在大昭寺的地方,从窗外望过去,还能看到当初那个狗洞。
  徐禾回想一下那一晚眼泪鼻涕流一脸拔着他的腿求救的小和尚,再看看现在面前这个衣服白得跟雪一样一尘不染的僧人,心里情感有点复杂。
  不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个狗洞,他不以为耻,还笑了起来。然后见四周没人,悄咪咪地跟徐禾道:“我给你看个东西。”
  徐禾:“……什么?”
  不知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地跟徐禾摊开左手。
  上面栩栩如生一朵白色莲花,轮廓沿着掌纹延展,花瓣隐有一层银色的流光。盛放于掌心,
  神秘而神圣。
  不知不要脸道:“真的要感谢你那晚了,让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大概我真是佛陀转世吧。寺庙里的佛像,无不是右手下垂,左手掌心托莲花,寓意就是接引人往生极乐世界。你看,我也有。”
  他喜滋滋地把左手在徐禾面前摆了摆。
  徐禾:“……谁画的,还挺逼真嘛。”
  不知更得意了:“那可不,我自己——”
  意识到什么,他住嘴,沉默了一会儿,把左手收起来,道:“呵,什么谁画的,这是我天生的。”俗人!
  得了吧,你自己刚刚都差点承认了。徐禾翻个白眼,不过那莲花边缘的颜色倒真的是好看,银色的,还有光,徐禾道:“你这银色的怎么来的。”
  不知摸摸鼻子,道:“我怎么知道,大概就是佛的圣光吧。”
  这和尚能不能要点脸。
  徐禾:“兄弟,我现在还没想要外婆寿宴那天要送什么,我觉你这东西挺好的。”
  不知死憋着,就是笃定了这莲花他出生就有。不仅如此,还眼一亮,非常不要脸地自荐:“送太后什么还不简单么,送我呀。”
  徐禾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
  不知道:“请我去给她卦上一卦福如东海,就是你最大的孝义了。”
  徐禾真想把旁边的茶浇到不知头上,让他更凉快点,有点自知之明,皮笑肉不笑:“不了,不知大师客气了。”
  扯了那么多后,徐禾也要赶着回去,不知也要走,把账本藏进袖子里,站起来又是光风霁月、慈悲圣洁。出了门后,基本上两人都没说话,徐禾懒得说,不知为了维持高僧形象,自然沉默寡言。而过大昭寺的另一扇墙门,徐禾一怔,看到了熟人。
  三公主步疏月,正在一群丫鬟簇拥下慢慢走来,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皱着,妆容素雅压不住忧色。她也看到徐禾,停下脚步,惊讶:“小禾怎么也在这里。”
  徐禾笑了下,就说自己是来玩的。
  步疏月已经很疲惫了,对此事似乎也没有过多再问。目光一转,看到旁边一直含笑静立的俊逸僧人时,一愣,随后问道:“你、你可是不知大师?”
  不知也回望她,春山初雪里,眼眸沉静含笑,道:“三公主么?”
  徐禾真想扯着他三表姐的袖子就走,但又不能太直接拆这和尚的台,憋得无语。
  步疏月呆了呆,欲言又止,但心中的忧愁和焦躁战胜了怀疑,问道:“不知大师能否给我算一卦。”
  不知只笑了一下道:“给你,还是给你在意的人呢?”
  三公主更震惊了,这下子,心底的疑问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急红了眼,差点就要跪下,她道:“给我在意的人算一卦吧。”
  徐禾看步疏月的表情,也一愣,能让她这般失态的人不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认真看步疏月很久,久到墙角枝头雪滴到地上,清脆的滴答声后。
  他声音看似含笑慈悲,却淡漠:“三公主,不吉,这一卦不吉。”
  “……”
  难得的,步疏月却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纠缠都没有,在丫鬟的搀扶下谢过后,红着眼与徐禾道了几句话,便走了。
  徐禾本想安慰几句或者询问几句,但步疏月没给她计划。知道步疏月走后,徐禾愣半天,都没回过神。
  不知发出感叹:“三公主真好看。”
  徐禾回神,无法理解,又有点难以置信,瞪不知:“卧槽,你瞎扯都不能瞎扯点吉利的?”
  不知一见没人,又恢复原样,背也不直了:“你懂个屁,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
  徐禾:“……滚你的。”
  不知突然又说:“你们皇家的人都那么小气么,问了我后面都不给我点报酬。”
  徐禾:“……没把你抓起来打一顿算好的了。”步疏月在意的人,身份不可能低,都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那么扯。
  至于那个人是谁,徐禾心里有个想法,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是。
  不知和徐禾一起上了一艘船。
  天碧水清,细碎的梨花伴着微雪卷过湖面。
  徐禾心里想了些事,坐在船上边就没说话。
  不知一直看着他左手掌心,越看越满意,眼看艄公离得比较远,悄咪咪凑过去问徐禾道:“你说我这莲花要怎么公之于众。”
  徐禾:“哈?”
  不知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让别人知道,我握莲出生。”
  徐禾指了指碧绿湖水:“你去洗洗,用力擦擦,它还没褪色我就告诉你,”
  不知:“……”


第39章 来信
  薛成钰告诉他的,最近一期的船定于二十七号,在离京城有几日路程的宣州港口。而提前四天,宣州船务司会派人来京城接那个小男孩。
  掐着日子算,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号了。
  在这半年,徐禾逃课都快逃成习惯了,在书院里能看到的天数屈指可数,压根就不需要请假,打算明日清早就出发,前往烟岚阁。
  顾惜欢前一宿初闻这个消息,就眼睛一亮,巴巴地跑过来,拜托他一件事:“徐禾,你能帮我去把我的玉佩给拿回来么?”
  徐禾按时吃饭,正苦恼地用筷子挑出椿芽炒蛋里的椿芽,听了顾惜欢的话:“……啥?”
  顾惜欢说起这个就很气,也很无奈:“我的玉佩落在烟岚阁了……就、楚楚姑娘那个房间——你什么眼神啊!别看我,我没有干那些事,我爹不让!我就是去听听曲喝喝酒的,清白着呢。”
  徐禾慢吞吞夹了一筷子饭:“我什么都问,你瞎急着解释什么。”
  顾惜欢:“……反正你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
  徐禾被他气笑了,“什么玩意儿。”
  但他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监丞为他准备好马车,在宫门外,徐禾这两天作息非常准时,早睡早起,精神没以前那么困怏怏。
  日头稍起,天际一点红光点亮山河万里,宫门重重。
  他在上轿前,看到甬道旁也有一辆马车款款行来。车身四面被精致丝绸包裹,镶嵌珠玉,富贵绝伦。
  徐禾一愣:“这是。”
  监丞看一眼,恭敬回道:“回小公子,这是英国公府的马车。这里头的人该是英国公府的老夫人。”
  英国公府的老夫人。
  卧槽。
  徐禾:“……”直接快速上车,一扯帘子,“赶紧走。”那老太婆有毒。
  监丞也不明白他反应怎么那么大,吩咐马夫一声。在英国公府的车马靠近前,先行离开。徐禾坐在马车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那老太婆进宫来干什么。
  掀开一角帘子,他看到的,马车行向的方向是东边——国书院的方向。
  “去那边干什么。”
  马车抵达岚烟阁,他依旧没想出情绪。
  这一条街都是风月场所,出入此处,对徐禾而言,其实并不利。好在岚烟阁除却青楼,还开有一间酒馆,就在旁边。
  徐禾进了酒楼,路遇一小厮说了几句,
  老鸨便忙从楼上笑吟吟走了下来。
  “哟,小公子今日过来接人呀。”
  徐禾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他还好吧。”
  老鸨捏着手绢,浓妆艳抹的脸上尽是笑意,上楼时,絮絮叨叨:“那可不,好着呢。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怎么都不肯出门见生人,但把饭放在外面,待没人了,他也会伸手拿进去吃。而且我呀,每天大鱼大肉招待他呢,徐小公子吩咐招待的人,我怎么敢怠慢呢。”
  徐禾听她捏着嗓子说话,总觉得有点佩服,这么说一大堆,嗓子不会痛么。但是他疑问藏在心里,也没好意思问出声。
  在三楼的最尽头,推开房门。
  小男孩坐在桌旁,背对着门,流水般金色的长发被暗黑色的绸带系起,晨光里熠熠生辉,从后能看到他白嫩的耳朵,因为声音,微微动了两下。
  一听到声音,小男孩戒备依旧森严,抱着魔方,恶狠狠转头,瞪过来。
  海天一般的眼眸在看到徐禾时,微微一愣。
  老鸨早就习惯这养不熟的狼崽子这副德行,只同徐禾道:“小公子看看,气色是不是好了很多。”
  徐禾点了下头。
  气色是好了很多,金色阳光下,小男孩奶白的皮肤吹弹可破,手上的伤痕淡了。
  对于他的到来,金发小男孩明显没做好准备,但一想到他来了就意味着他可以回家,瞬间那种忐忑,又被难以按捺的欣喜和期待给淹没。
  徐禾随身有带纸和笔的习惯,俯身,在桌子上写下来今日来的目的。然后也简单的写了几条,叫小男孩注意的事。
  小男孩抱着魔方,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但是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是认真听进去了。
  “你先带他下去,我还有点事。”徐禾把纸收起,就想到了顾惜欢的嘱咐。屁事真多。
  老鸨笑嘻嘻应下,她扭着腰走过来要牵小男孩的手,后者却看都没看她,直接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然后往楼下走。
  老鸨磨牙,这臭小子,她心里道,也是你遇上了贵人,不然老娘定把你卖了。
  下楼后,老鸨打了个哈欠,她每晚都要招待客人招待到半天,今天大清早被徐禾叫醒,睡意都还没去,困得要死。在楼下,找个凳子给小男孩坐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道:“你就坐在这里,别乱跑,等着他下来——”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珠子就瞪大了,望着门口方向。
  酒楼进来一群人。
  那群人正是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为首的苏双戌吊儿郎当,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发冠也是歪的,非常颓废。他打着哈欠,踏进酒楼来,一手举个鸟笼,吹着口哨逗着鸟。后面跟着一群人高马大的侍卫。
  老鸨困意都被吓没了,悄悄把小男孩挡着。
  但是并没什么用。
  苏双戌对别的事可能迟钝得跟个智障一样,但对美人的敏感度超乎凡人。几乎只是一眼,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小美人。眼珠子都直了。
  把鸟笼丢给后面的侍卫,眼放淫光地走过去,笑呵呵:“哟,妈妈,你这又是上哪搞来的小美人。”
  老鸨瞬间头疼得快要炸裂,老娘这是倒了什么霉,两边都得罪不起,她只能干笑道:“哎呀,苏公子,这小子不是我楼里的,使不得。”
  苏双戌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眼光意味深长,在男孩细细嫩白的手腕和漂亮的锁骨处流转。
  想到兴奋处了,直接一把推开老鸨,上去搭讪:“小美人你在这里等谁呀。”
  老鸨急了:“别别别,苏公子,哎呀,苏大爷,这真的使不得。”
  “一边去!”苏双戌不耐烦皱眉把老鸨推开,将魔爪伸向了早就垂涎已久的男孩奶白的脸上,乐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小美人,转过来然我看看。”
  他手刚碰到小男孩的脸呢,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种嫩滑,就感觉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
  咬人咬惯了的小男孩,用力狠厉得不像这个年纪。
  他还小,虎牙才刚刚长出来,但已经能直接把人咬出血。
  “啊啊——”在苏双戌杀猪般的惨叫里,后面的侍卫急匆匆上来,扯开男孩。
  松开口,小男孩虎牙上沾着血,表情冷漠至极,碧蓝的眼睛像尘封的冰,连灿烂的金发这一刻都变得森冷。
  苏双戌气死了,捂着手腕,又嚎了好几嗓子,心里什么念头都出来了,等他把这小子玩腻了,一定要把他卖到最肮脏的地方,连个乞丐都可以随意欺辱那种,“你小子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取完玉佩的徐禾,从楼上走下,初一听,听到的就是苏双戌这句怒吼。
  他心里也是哔了狗,那天还想着苏双戌回来不关他的事,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你要弄死谁。”
  少年冷淡的声音传来。
  楼下所有人往上看,见黑衣少年自蜿蜒楼梯上,慢慢走下,怔愣原地。
  苏双戌捂着伤口,恶狠狠抬头,却也呆了。有那么一刻,痛苦都消散。
  沉迷美色那么多年,第一个,因为一个人的容色而震撼到说不出话。
  不需要任何繁丽的装饰。他的唇,他的眼,他的指尖,甚至单一根发丝,便乱了这一楼的胭脂水粉香。如秋水、如明月、如削葱,明明眼神冷淡至极,却在极致的容色里,辗转出勾得人神魂颠倒的媚色来。
  老鸨不是第一次被徐禾震撼到,而每一次都为他感到庆幸。
  庆幸这样的容色,不是生于普通富贵人家。
  毕竟没有自保能力,反而是灾祸。
  只能庆幸他身份尊贵。
  尊贵到放眼整个长乐,极少人能比肩。
  苏双戌被他的眼神夺了魂。
  老鸨心里也暗舒了口气,上去:“徐小公子,你可算来了。”
  徐禾应了声,看苏双戌突然的傻样,他
  嘴角抽搐,很是无语,“苏二狗,你是又想被赶出京城么。”
  啪。
  一桶凉水浇灭了所有的旖旎愿望。苏双戌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止一次,从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听闻到的,长公主幼子。
  四年前的薛青柳的事情,给了他一个大教训,呆在牢里与蛇鼠为伴的那段时间,他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了。绝望悔恨崩溃,把自己阉了的心都有。
  现在看到不能下手的美人,就头疼,不禁头疼,浑身还颤抖。
  徐禾看到小男孩牙齿上的血,微惊,拿衣袖给他擦了擦。小男孩乖巧低头玩着魔方,随便他碰自己。
  苏双戌动不得徐禾,但怎么也不想放过这个小孩,磨牙:“不行,你不能就这么带他走!这小子那颗牙齿咬了我,哪颗给我拔下。”
  ……妈的智障。
  徐禾理都懒得理这人渣,牵起小男孩的手,回头道:“成啊,你哪只手碰了他就把哪只手剁下来,好不好。”
  “……”苏双戌。
  “……”在场所有人。
  不得不说,这位将军府的小公子,嘴还挺毒。
  苏双戌只能把委屈咽肚子里,他身后一堆人高马大的侍卫都没用,他又不能对徐禾下手。
  上次只是薛府一个不是很受宠的嫡小姐,就折腾得他够呛。他如果今天真忍不住把这小子办了,估计明天头都不保。
  但……
  苏双戌看着徐禾离去的背影,有点惋惜。
  这小子要是没这身份该多好。
  那真的床上什么花样他都可以陪他玩。
  心里有些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
  如果徐将军死了,徐家倒了,他一定要……不。
  “操。”
  这小子的娘是长公主。
  徐禾把小男孩送到城门外。船务司派了一队士兵过来,为首的军官从他手里引过小男孩,笑道:“小公子放心,我们会把他送回去的。”
  而军官旁边是一个儒生模样的俊白青年,他笑了一下,低头,跟小男孩说了什么。用的就是他们那里的语言。小男孩微愣过后,却马上低头,什么都没说。
  而后小男孩坐上马车,掀开帘子,海蓝的眼睛一直望着徐禾,欲言又止。
  儒生青年笑了一下,过去在小男孩耳边说了什么。小男孩五指紧紧攥住帘子,然后咬唇,点了点头。
  在临行前,那个青年笑着过来,跟徐禾说:“小公子,他对你说谢谢。”
  徐禾一下子笑起来:“那你跟他说,不用谢。”
  将这事解决之后,徐禾回到国书院已经是傍晚时分,来回就花了他整整一天。
  他回到房里,然后发现昭敏郡主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等待多时了。
  “阿姐你怎么来了。”
  昭敏郡主正拿着蒸馏装置的图看,见他回来,收起来,白了他一眼:“你明年就下场了,怎么一天到晚还无所事事的,尽搞些什么玩意儿。”
  徐禾懒得跟他姐解释:“你以后会知道你有多么一个聪明的弟弟的。”
  昭敏乐了:“成啊,我等着。”
  徐禾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的,“怎么了?”
  果然,昭敏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爹爹给你的。”
  “——?!”徐禾下巴都要掉了,徐将军在外也常会写家书回来,但那些都是写给长公主的,这是他第一次接到。
  徐禾紧张兮兮地从昭敏郡主手里接过信,怂怂的:“爹会不会骂我啊。”
  昭敏郡主被他逗笑了:“骂你干什么。”
  徐禾取出信来,却发现信封里还有一朵花,早就被压扁了、干涸了的红色的花。微愣,徐禾拿着信坐到了桌前,先悄悄看了第一眼,确定不是骂他,才放心看了下来。
  这信是长公主拖着他写回来了。
  明年科举,开头就是一堆奉劝他好好读书的,他爹的话也直的的很,翻译过来就是“你要是没考上好功名让你娘失望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徐禾:“……”他真的觉得,对于明年科举下场,就他一人一点都不急,他旁边的人都急疯了。
  而后面,轻描淡写介绍了一下这花的来历。
  徐将军道,你推荐过来的那个小子,是我见过的最不要命的人。
  孤身入敌营,自荐当诱饵。
  两军交战,一阵刀枪剑雨里,他最后鲜血淋淋,在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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