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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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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徐禾在厨房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笼子,几只鸡挤在里面。他半蹲下身,迎面就是一股臭味。
  竹笼子上还沾着一点屎,徐禾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去开笼。
  就在笼子快要开了的时候,徐禾屁股被人踹了一下。
  吓了徐禾一个激灵。
  上方却传来了女子略显焦急的声音:“你们倒是给我手脚利索点啊——苏贵妃都催了三道了,长春汤怎么还没好。”
  一旁的宫人们不敢说话,纷纷加快了速度。
  女子左走右走,心里又急又气,对徐禾怒道:“愣这里干什么,跟畜生说话么?还不给我去把它们洗了。”
  洗?!
  好机会。
  徐禾紧低着头,含糊应着:“是。”
  他从笼子里揪出一只公鸡来。
  紧接着又被踹了一脚,女子的语气里压抑着巨大愤怒:“你就洗一只?!!”
  呃……
  徐禾忙把那只鸡塞了回去,提着笼子就往院子跑,边跑边大声道:“我这就去把它们都洗干净!”
  院子里有一口井,大厨房洗菜都是从这里挑的水。
  在徐禾来之前这里已经有了几个宫女。
  她们弯着身,洗着盆里的菜,边洗边说着话。
  一脸稍圆的宫女低声道:“我也伺候过三公主,三公主的脾气都没苏贵妃大。”
  挨着她宫女也附和:“可你可别拿她与三公主比。这乡野里出来的女人,怎么和人家宗室正经出生的公主相提并论。”
  另一人笑:“她也就仗着年轻时的美貌,风光这一时了。”
  一直不吭声的粉衣宫女道:“都别说闲话了,小心被人听了去,到时候有你们苦的。”
  这话惊醒了另外的人,想到苏贵妃折磨人的方法,宫女们撇撇嘴,又转到其他话题上。
  徐禾对这些宫闱之事都不感兴趣,他在一群鸡里面选了他看的最顺眼的一只。
  解开鸡爪子上的绳子,让它撒欢似的跑了几步后,徐禾大叫一声“哎呀”,装着慌乱的样子同旁边的宫女们道:“姐姐,我去追那畜生了,你们帮我看着点,别叫人抢了位置。”
  宫女们正兴致勃勃讨论着如今京中流行那种珠花,没空理他,随便敷衍应了几句,徐禾就计划得逞地开溜了。
  那鸡不愧是他看上的鸡,跑得是真的快,他追到了院子外,才在墙角看到了那只鸡。
  大公鸡头上顶着火一样的鸡冠,腿脚粗健,扑腾了两下翅膀。徐禾直接扑了过去,或许是他那狰狞的模样吓到了刚从笼子跑出来的大公鸡。大公鸡嘹亮地叫了一声后,一脸惶恐往角落里钻。
  徐禾心里想这鸡真是只傻鸡,却没想到这傻鸡有傻福,居然正被它在墙角找出一个洞钻了出去。
  而徐禾一头撞上了墙。
  咯咯咯咯咯。
  隔墙传来大公鸡得意的叫唤。
  妈的。
  徐禾摸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徐禾借着墙边的树,翻过了墙,墙外也是一个院子,不过这间院子里的景观却是更为精致,花草葳蕤,一方湖水碧玉通透。
  徐禾在一片花丛里,找到了那只傻鸡,他把它提着双脚倒立抓起来,阴测测笑:“你再跑试试?”
  大公鸡遇到敌人又是咯咯咯的一通乱叫,徐禾干脆扯了根软藤,把它的嘴巴从外面捆了起来。
  大公鸡:……
  鸡眼里一泡眼泪可以说是很委屈了。
  徐禾正打算走,却突然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巴掌声。
  他一愣,抱着他的大公鸡,就往前走了点,他躲在一颗苍翠的树后面,悄悄探头看前面。
  湖边有五个人。
  一个着粉色宫裙的宫女,一个一身灰褐的老婆子,以及被两个侍卫挟持着的、跪在地上的小少年。
  巴掌是老婆子打的,老婆子的声音充满愤怒:“长春汤本来好生生摆在案板上的,不知怎么就没了!紧接着我就看他鬼鬼祟祟地从厨房里出来,我细看,好呀,这兔崽子嘴角还没擦干净呢!”
  粉色宫裙的宫女面无表情。
  被挟制的少年抬起头来,眼睛通红:“我没有!”
  看到他的长相,徐禾整个人都是一呆。
  卧槽,又是这小屁孩?
  这小屁孩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每次遇见他不是被人欺负就是在等着被人欺负。
  啪。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小屁孩瘦黄的脸上印出了一个大红的巴掌。
  这一声听得徐禾整个人也是头皮发麻。
  老婆子怒道:“好啊!小小年纪偷了东西还不承认!今天老娘非拔了你这小畜生的皮不可。”
  粉衣宫女脸色铁青,冷漠看着,什么都没说。
  老婆子上去就揪着少年的脸,用力极大,像是真的要揪下来一层皮。
  少年眼睛通红一片,含着泪光,就像蕴了血。
  他紧咬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
  粉衣宫女终于出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低下头,死命逼着不让眼泪流下。
  他叫什么名字——脑海里有很多画面转过,倾倒的古桥、砸下的大石,还细碎光影里少年的笑,“就叫余木吧”,半分明亮半分黑暗。
  这些记忆最终都消散,成为幻影,只有泪光里所见的猩红世界是真实的。
  不过是富贵人家的一句戏言罢了,他又凭什么当真的,现在人家记不记得他还说不定呢,真可笑。
  真愚蠢,凭什么当真。
  他自嘲地一笑,眼泪一大颗无声落地。
  逆着夕阳,金红的光照得草木生辉。
  忽然,男孩的话语伴着风传来,轻轻浅浅。
  “他叫余木啊。”
  所有人都抬起头。
  黄昏为背景,那个黑衣小少年怀里抱着鸡,笑出一口白牙,眼眸却清亮,仿佛能照进人的心底。


第9章 鸡神临世
  徐禾站出来说完这话,他怀里的公鸡突然就跟磕了药似的疯狂动起来,抖着抖着把嘴上的藤给抖掉了,仰天咯咯咯叫了好几声。
  弄得徐禾非常尴尬。
  鸡哥,老子刚刚装完逼,你就这么不给面子的么。
  粉衣宫女神色不明打量着他,但随着大公鸡的一声叫唤,她瞬间清醒。这地方挨着厨房,哪来的什么大人物,怀里还抱着鸡,怕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吧。
  老婆子眼神警惕,“你是何人?”
  徐禾突然想皮一下,他一把揪起怀里的大公鸡,面向众人,耀武扬威道:“尔等凡人都听着,吾乃天上鸡神!今日下凡体验民情,没想到遇你等恶人为非作歹欺凌弱小。快点放开那个小娃,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粉衣宫女:“……”这怕不是个失心疯的太监吧。
  老婆子直接放肆地大笑几声起来,大笑过后,眼睛里淬了毒般:“装神弄鬼,我看你是来和这狗杂种一起送死的吧。”
  居然还骂人家狗杂种。
  徐禾道:“啧,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大娘。”
  老婆子气得脸色扭曲:“你叫谁大娘!”
  “谁应了就叫谁喽。”
  徐禾笑起来,夕阳的光落在少年的眉梢,像新生的青芽松柏,意气风发。
  他高举起手里的大公鸡,装作遗憾地样子:“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神不客气了。”
  他装得像模像样的,弄的老婆子和粉衣宫女都心一紧,眼睛死盯着他,提防着他干些什么。
  就见那鸡被徐禾抡了几圈,然后直接甩了过来。晕头转向的大公鸡在空中飙泪,扑着翅膀,爪子朝前,扑向粉衣宫女的脸。
  粉衣宫女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往后退几步,用手挡着脸,尖叫:“啊啊啊——给我抓住那只鸡!”
  老婆子和另外两个侍卫呆愣过后,都被宫女的尖叫惊着,这是苏贵人身边的得宠婢女,他们惹不起,纷纷上前帮忙着挡着那鸡。
  诶嘿,这么好糊弄的么?
  徐禾趁此机会,飞快地跑向前,一把抓起了少年的手,低声说了句:“走!”
  一直出于出神状态的少年一怔,豁然抬头,对上的是徐禾催促的眼神。
  ——“傻了?跑啊。”
  夕阳将宫阙楼亭分割。
  他点头,眼眶通红。
  他带他跑。
  跑过宫墙、跑过庭院、跑过长廊。
  风在吹,拂过脸颊,带来燥热温柔。
  天边的火烧云形状各异、变化无常,金粉铺满了天空,像被打翻的胭脂盒。
  跑过湖边,是一条很长的长廊,木板层层相接,漆红柱上爬满了爬山虎,叶子簌簌随风动。
  风在光里,光在回廊的尽头。而尽头花窗斑斓,割碎了出生始所有的颠沛流离。
  粉衣宫女和老婆子后知后觉,气得咬牙切齿,“给我抓住他们!老娘要弄死那鸡崽子!”
  徐禾很久没运动了,跑两步就很难受,但后面紧跟着那两个侍卫。
  他回头一看,吓得不行。
  卧槽,大哥大爷大兄弟,要不要那么强追不舍啊,给次机会嘛。
  两名侍卫显然不想给他机会,“臭小子!给我站住!”
  站个头。
  前方又是一个转角,徐禾只顾着往后看,没有顾着前方,突然撞上了女子柔软的怀抱。
  衣袖柔滑冰凉,摩擦着脸颊,似花非花的香在鼻尖环绕,略带冷意。
  婢女吓了一跳,怒道:“放肆!”
  徐禾还没来得及来头,就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清冷似水击玉石,略带惊讶:“小禾?”
  接着徐禾抬头一看,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哎哟我的妈!三表姐以后我就认你做亲姐了!救我!
  后面两个侍卫气冲冲追上来,打算好好收拾这小子一顿,结果看到步疏月,差点眼睛瞪出来。
  连忙下跪:“属下拜见三公主。”
  步疏月一袭绛紫长裙,华贵绝伦,乌发绾流云髻、珠玉点缀,大而清澈的眼眸里略显诧异:“你这是怎么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徐禾,“被鬼追呢?”
  徐禾:“差不多是了。”甚至比鬼还恐怖啊。
  这个时候粉衣宫女和老婆子也都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好哇,可算追上了,我今日非要剥了你们的皮不可!”
  步疏月冷冷地一瞪。
  她的一眼吓得粉衣宫女和老婆子都一个趔趄,脚下不稳,活生生摔在了地上。
  一脸不可思议,三公主怎么在这里?!
  她们也顾不得疼痛,只是面色发白,半跪在地上,“三三三三、三公主。”
  步疏月心思玲珑,大概也猜出了一点事情的始末。她牵过徐禾的手,转过头,秀眉挑起,目光如电打量着地上的四个人:“你们刚说,要剥了谁的皮?”
  粉衣宫女抬头,整个人如被雷劈,脸色苍白。
  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婆子却没那么细腻心思,开口就道:“殿下,这两小贱人是小偷!偷吃了苏贵妃要的长春汤!”
  粉衣宫女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不会看形势的老东西!
  步疏月低头看了徐禾一眼,再次抬眸,唇角已经扬起冷淡笑意。
  她眉弯如月,秀雅端庄之下是一层皇室独有的傲慢冷漠:“苏贵妃的长春汤?”
  老婆子以为事有转机,连声应:“对对对。”
  步疏月讥讽一笑:“就算他吃了又如何?”
  老婆子一愣。
  步疏月眼风如刀,她往前一步,绛紫衣裙上红莲绣纹雍雅:“我就不信苏佩玉还敢说一句不。”
  气势却让老婆子浑身颤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粉衣宫女悔得肠子都青了,跪在地上,慌乱地用头磕地:“三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公主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老婆子哪怕再蠢都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腿脚发软,跪都跪不直。她哆嗦着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目光惶恐又迷茫,看向徐禾。
  徐禾朝她露齿一笑。
  老婆子瞬间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步疏月对徐禾道:“她们刚刚对你做了什么?”
  她们倒是没对他做什么,徐禾一把拽过现在安静如鸡的小屁孩,对他道:“她们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可以报复回去了。”
  小屁孩手被烫着似的,一激灵,他茫然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
  步疏月目光只在这个陌生少年脸上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不说话。
  宫廷里的可怜人太多了,根本同情不过来。若在平日这样的人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驻足。但这个少年足够幸运,遇上了徐禾。她的这个小表弟,心性纯澈得很,善良到不谙尘世。
  徐禾推攘着他:“你又瞎愣什么啊。”
  哥别闹,现在是你打她们脸的时候了。
  “我……”他局促不安,刚刚绝望屈辱之下被逼出的狠厉,又被经年累月的自卑怯懦淹没,他张张嘴,手指却颤抖得厉害。
  徐禾算是明白了,小屁孩被欺负惯了,一时间欺负人他还不敢了。
  徐禾道:“成吧,我帮你教训她们。”
  他走过去,非常干脆利落地扇了那过分的老大娘一个巴掌。
  步疏月抬手叫身边的人把这四人拉了下去,徐禾的惩罚在她看来实在是儿童的小把戏,光凭这两人那一句“小贱人”,她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皇家的尊严怎可被轻易折辱。
  看着那四人哭爹喊娘被拽下去,徐禾想了想,还是觉得小屁孩这样不行,他转身语重心长对小屁孩道:“你以后被人欺负了,能还手就还手吧。”
  步疏月听他瞎扯,忍不住笑了:“就你爱管闲事。”
  徐禾也笑了,见小屁孩半天没动静,又说:“余木,你听进去了没?”
  余木低低的声音从深埋的头下传出,很轻,但徐禾听见了。
  小屁孩说“嗯”。
  后来步疏月又问了徐禾一些学堂的生活,他一五一十如实说了。
  步疏月眼中笑意浅浅,“那你可要好生努力,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了。四月份国书院可是会有一次评测呢。”
  徐禾抱着他重新找回来的大公鸡,郑重地点了点头,神情庄重如壮士。
  步疏月今日来此处本就是偶然,天色已黑,便先行离开。
  徐禾拎着他的战利品大公鸡,心满意足地朝小屁孩挥手作别。
  剩下余木一个人。
  月色一剪越过花草缠绕的宫墙,泠泠泛在叶上的银光,落入少年的眼,隐有紫色。
  他长久地站立在原地,直至高墙将身影覆盖。


第10章 闻鸡起舞
  回了房间后徐禾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用绳子把大公鸡拴在桌脚,左看右看,非常满意。
  “这下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他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缩进温暖的被子里。
  这样的好心情深夜就被打破,他半梦半醒间被细微的声响吵醒。用被子捂着耳朵,但越是不去想,那声音就越明显,回响在他耳边,刺激着神经,根本就睡不着。
  “艹!”
  徐禾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了床。他眼泛绿光,阴测测地看着一点也不安分、动来动去的大公鸡。
  这眼神活像鬼,把大公鸡吓了一跳,于是徐禾就和它绕着桌角斗智斗勇起来。
  他会比一只鸡还要蠢么?当然不可能了。
  徐禾捉着大公鸡的爪子,黑暗里磨牙:“小畜生。”
  他出门,把大公鸡换了一处栓,系在了庭院中间的石桌下。
  徐禾在冷风中打了个喷嚏,然后摸着手臂,慢腾腾踱回房间里。
  第二日,天边初破晓,日光照过琉璃瓦、穿行葱郁的草木,风意清凉。薛成钰起得很早,洗漱完后,如往常一样到院子里。他手执一卷诗书,白衣清雅如林中高士,坐下正欲品读。
  一声欢脱的鸡叫声打破了一切。
  咯咯咯咯咯——
  薛成钰:“……”
  他低头,看到了脚边有一只鸡。
  这只饥寒交迫依旧不忘职责的大公鸡向天高歌,鸡冠在晨曦里鲜艳异常。
  他看一眼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薛成钰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坐下。修长的手指翻开一页,借着晨光眼眸于书上一目十行。
  那只大公鸡叫个不停。
  他也不去管。
  一、二、三、四……
  每翻一页他就在心里记下一声。
  咯咯咯咯咯。
  大公鸡停停歇歇,停停歇歇,越叫越来越起劲。
  九九。
  一百。
  啪——
  薛成钰合上了书。
  他弯身解开了公鸡腿上的绳子,提着大公鸡,靠近徐禾的房间,却发现门根本就没关,“长乐珠玉”清冷的脸上一言难尽。
  ……活到这么大真是难为他了。
  徐禾昨天是被冻醒的,今天是被吓醒的。
  吧唧吧唧嘴,突然吧唧到了一口鸡毛,臭味熏得一批,吓得他从床上滚到了地下,摔了一跤。
  公鸡得意地叫了好几声。
  薛成钰半蹲下身子,低头俯视着徐禾。
  天光微茫,过窗,打在少年挺拔的鼻梁上,他唇角微扬,眼眸冷淡:“睡得好么?”
  哈?
  “还、还行。”徐禾挠挠头,懵。
  薛成钰嗤笑一声,站起来,把大公鸡扔回徐禾怀里:“真不知道你弄只鸡回来有何意义。”
  徐禾低头,与大公鸡相视无言。后知后觉明白了事情始末。
  他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看着大公鸡:“卧槽,鸡哥你这也太没用了吧,就在一个院子里,你都没能把我叫醒。”
  大公鸡:“……”
  艹尼玛。
  在去学堂的路上,薛成钰突然问他:“你那鸡是哪来的?”
  徐禾本来在薛成钰面前就很安静。今早整了那么一出后,心里不好意思,就更安静了。乍一听薛成钰跟他说话,没注意问题,挠挠头:“啥?”
  薛成钰很有耐心地重复一遍:“你那鸡是从哪来的。”
  徐禾没那脸说偷的,瞎鸡掰扯了个原因:“就出去走了一圈,在草丛里捡到了。看它可怜便带回来打算养着的。”
  他也不揭穿,顺着徐禾的话:“半夜栓在外面,你就这么养它?”
  徐禾挠头的手就没放下来过,他继续扯:“这是只野鸡,把它困在房子里,它就不叫了。公鸡不叫了也就不是鸡了,我们不能扼杀动物的天性。”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说的是什么狗屁玩意。
  薛成钰看了他很久。
  徐禾,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咧嘴一笑。
  恰行过一丛隔院探出的杏花,风过,簌簌花雨落了满头。薛成钰往前走,白衣无双。伴随杏花擦过耳边的,还有他一句冷淡的:“小骗子。”


第11章 墙外偷窥
  少年不知春日短,虚将艳阳会周公。
  徐禾睡了一会儿后,被窗外叫唤的鸟吵醒了。
  博士的声音自前方传来,伴随温暖不躁的风,“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他还没认真听进去几句,就突然被一个纸团砸脸上了。
  什么鬼。
  徐禾黑着脸把纸团打开,上面是大胖娃奇丑的字迹。
  ——干不干?
  干什么?徐禾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大胖娃邀请他一起报复步惊澜。徐禾一脸无语。干个球。他直接把纸团揉成团,重新扔了回去,砸在大胖娃的后脑勺上。
  下课后,大胖娃依旧贼心不死,转过头:“你难道就不气么,那一天我们可是差点死在那里诶。”
  胖哥你是真的牛批。你死在那里关人家步惊澜屁事——那天桥上那么多人,你怎么不说是他们下脚太重才弄塌桥的呢。
  徐禾皮笑肉不笑:“哦,不气啊。”
  大胖娃要被他活活气死了,“哇你这个人!”他愤怒地用手指指着徐禾:“你不干我自己干!”
  徐禾:“成啊。”
  就你还报复步惊澜,哥你那点智商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余木这种不会反手的小屁孩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禾难得一次神清气爽坐在桌前,没有丝毫倦意。
  他拿筷子仔仔细细把碗里青椒、葱花都挑出来。
  薛成钰在他对面,就见少年认真挑菜,垂眸,睫毛长而卷,皮肤白到透明,嘴唇却润红。
  真是难得正常的一次吃饭了。
  不过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吃一口饭,抬头,徐禾就看到大胖娃端着一碗汤,摇摇晃晃地刻意从步惊澜身边经过。
  徐禾嚼吧着嘴里的米饭,仿佛看到了大胖娃悲惨的结局。
  大胖娃装作走路不稳,脚一滑、手一抖,那滚烫的汤水往步惊澜身上泼。步惊澜修长葱白的手指拿着筷子,甚至连头都没转。而在白玉小碗倾倒、汤汁欲渐之时,放下筷子、起身,速度快得只见残影。他的手搭上大胖娃的肩,一推。
  伴随大胖娃啊啊啊的尖叫,整个人倒在地上,半空的汤水淅淅流下,溅了他一身,汤水滚烫,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众学子才转过头,就看到顾惜欢狼狈的躺在地上。
  而步惊澜立于一旁,微有歉意:“你没事吧。”
  大胖娃屈辱又愤怒,但找不到理由,步惊澜又不是那种他随便能欺负的,顿觉没脸见人,怒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回去换衣服。跑到一半,回头,恶狠狠说:“你等着。”
  步惊澜装作不解的样子。等大胖娃走后,情绪淡了,又面无表情重新坐下。
  薛成钰只看了一眼,对徐禾说:”以后离顾惜欢远点吧。。”
  “?”本来也没有很近啊。
  薛成钰冷冷道:“蠢也是会传染的。”
  徐禾:“……”
  他默默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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