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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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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京中再如何风云诡谲、明争暗斗,都不能怎么能影响徐禾的生活。
  甚至花宴当天,他还抽空和顾惜欢一起,游了回京城。
  街头巷尾,杏花柳下。
  当然徐禾的重点是苏双戌,任务对象是那么显眼,以至于徐禾都不得不关注。
  “他最近都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酒楼里,四座无人,就他和顾惜欢相对而坐。
  “你别不是看上他了吧?”顾惜欢真是见了鬼:“一回京,问的尽是关于苏二狗的事。”
  徐禾差点被茶呛着:“得了吧,我就算喜欢男人也不会找他。”
  顾惜欢一愣,来了兴趣:“那你会喜欢谁。”
  徐禾把茶咽下,慢慢道:“当然是喜欢我自己了。”机智聪明又帅气。
  顾惜欢:“……哦。”
  徐禾不死心道:“我怎么感觉最近都没听到关于他的事了。”
  顾惜欢翻白眼:“没听到才好,他做的那些事听着都膈应人。”不过说起来,确实,苏双戌这几天安分得不得了,都像换了个性子,他都有点惊讶。
  徐禾心想,他得跟着苏双戌啊。
  但是莫名其妙跟着人跑,简直像个智障,于是徐禾瞎扯道:“他这么安分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说不定要整出大的,我们得制止他。”
  顾惜欢扯了扯嘴角:“怎么制止。”
  徐禾道:“先看看吧,他现在在哪儿?”
  顾惜欢不是很想说,但徐禾的目光是那么渴求,他还是败下阵来:“这般大昭寺花宴么,基本上京城有些名头的女子都会去,我听人说,他也乐颠颠地凑上山了。”
  徐禾震惊:“……他还敢去花宴?薛青柳也在吧,不怕被打么?”
  顾惜欢:“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徐禾陷入沉思。
  那这大昭寺花宴,他是非去不可了呀。
  “那我也去。”
  顾惜欢表情扭曲的泪痣都动了下,“你去干什么?赏花还是赏苏双戌。”
  ……赏他不如赏坨屎。
  徐禾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花宴设于大昭寺,由皇后亲自举办。京中好事者都上赶着一窥贵女风姿,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河边,现在熙熙攘攘。
  前往大昭寺的河面上,飘着好几片竹筏。
  等渡河都要等半天,徐禾有点后悔没跟着长公主一起了。
  不过他们也倒幸运,被人拉了一把,是国书院的同窗,礼部尚书之子,他明显是有准备的,家仆都在旁边候着。
  一问,果然,尚书公子露出无语又无奈的表情:“我娘非逼着我来的,不知她怎么想的。这时节山上能有什么花啊,我还不如在家里呆着自在。”
  顾惜欢看了徐禾一眼,应和着:“是呀,不知道怎么想的。”
  徐禾连理由都讲不出。
  为苏双戌而去这个理由真是羞于启齿。


第68章 花宴(二)
  岸边是青郁的竹林,竹竿挺拔,绿叶成浪,潇潇碎着风。
  雪初消融,山阶很滑,上回来此处时,徐禾就受够了那种走一步就要低头看路的感觉,又见行人往往,接踵摩肩,便对顾惜欢道:“走,我们绕小路上山。”
  顾惜欢本来就是随他来的,大昭寺这种地方,他一年不会踏足几次,自然同意,但还是忍不住抱怨几句。
  “你居然还嫌我事多,明明事多的是你。”
  徐禾笑吟吟:“能不能有点雅趣,说不定还真能赏到好花呢。”
  这个时间山中的花很少,一路走来,唯见茶花、杏花、春娟枝头闹。小路盘着山,偶尔还要过个小林子。
  低头穿过一片松林,到达平地,却见缘山的地方有一个小屋子。
  木屋黑瓦,窗柩门扉都紧闭着。
  房子处在这山林间,应该是被废弃掉了。但屋前的草坪却有人走动的痕迹,在杂草堆里,硬生生走出一条路来。
  徐禾拔掉头发上的草,“这地方还有人住?”
  顾惜欢小侯爷金尊玉贵,穿一趟松林,身上、发上落了一堆东西,无语又厌恶,看那屋子也语气不太好道:“这草坪以前是块田地,那房子,本来只是个供农夫休息的茅草屋,后来田地荒废了,便孤零零留下来了,京中有人闲得慌,经过此地,还把它重新修了一遍。”
  徐禾:“那是真闲,修一遍干什么?”
  顾惜欢虽然没怎么来过大昭寺,但对那屋子的用处却是知晓。
  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迷性神佛,上山祈福是常事,有时还会命令子孙后代一起上来,一呆就呆半个月。年轻气盛的公子哥怎么比得上庙里吃斋念佛的和尚,艳妾美婢同行,总想着偷点腥。但是在佛门禁地,若被家中老人发现可不得了。
  于是这“闲人”修的屋子,就成了个好地方。
  顾惜欢意味深长一笑,吹开手掌间的草,道:“看到没,那叫野趣。”
  徐禾:“……”
  他又一次刷新了对顾惜欢的认知,惊讶过后,扯了扯嘴角:“拜托你们干点人事吧。”
  顾惜欢冤枉死了:“——你别这样看我——看我干什么,这房子又不是我修的!还有,我来都来过这里,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见。”
  徐禾摇头,安慰他:“没那意思。”
  只是现在他看那屋子都眼神不对了。
  这简单的小木屋,缘山临涯,在这荒草丛生的寂静地,平生出一份神秘暧昧来。
  也是看见徐禾的眼神,顾惜欢啧了声,笑着解释道:“其实大部分人都把这当歇脚的地方,知道这事的人极少,只有零星几个人这么干。这地方,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到底谁更龌龊一点?
  徐禾笑了下:“你叫什么京城小霸王啊,叫百事通算了。”
  顾惜欢走在前面,低声笑:“百事通?就算真换了这个名头,京城有几个人敢来问我啊。”
  徐禾道:“啧。”
  因为花宴还有长公主和昭敏郡主,他上山也不可能避开她们。
  徐禾沿途摘了点山茶花,既是一时兴起,也是想着去见他姐时,不要两手空空。
  小路比山阶偏而且远。
  走到山门前,足足耗费了两个时辰,已经是黄昏时分,估计要在大昭寺住上一宿了。
  顾惜欢愁眉苦脸,进山门时,叹气:“我这第一次也算是给了你。”
  什么屁话,徐禾道:“嗯,我会负责的。”
  花宴期间,大昭寺的寮房基本被承包下来。寺院很大,徐禾对这算是轻车熟路了,毕竟小时候强迫着在这住过很多次。
  他找到了长公主,长公主见他,眉眼就是一喜,以为他终于听话了一次。看得徐禾有点心虚。
  长公主帮忙着给他和顾惜欢,安排了房间。
  在两人单独回来的路上。
  长公主满脸笑意接过徐禾递来的山茶花,目光也柔了几分:“我初初见过了,这里都是些好秉性贤淑的好姑娘。花宴为期三天,你可要好生看看。”
  徐禾想避开这个话题。
  目光一转,转到庭院里,看到熟人。
  残阳如血,杨婉儿穿着身海棠红的长裙,整个人立在昏黄光影里,面色阴沉。
  旁边的侍女小声安抚:“小姐别生气,由得她们乱嚼舌根子,小姐未来嫁的定是人中龙凤,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了。”
  杨婉儿咬碎银牙:“什么狗东西!区区一个尚书家的嫡女,还敢拿我打趣——我攀不攀得上由得她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侍女一时震惊,上一位杨婉儿的贴身侍女被她活活打断腿遣送回家了,她是新来的,想也想不到这种肮脏之语会出自英国公府家的小姐之口。
  杨婉儿恨恨不休,眼瞥见旁边的一朵花,随手就去折,偏被枝上的刺刺着了,啊地叫了一声。侍女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上前去看,被已经怒火中烧的杨婉儿一巴掌打偏了头。
  “狗奴才!有没有点眼力!”
  她这巴掌拍的极响极亮。
  不止徐禾被惊了下。
  长公主也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徐禾和长公主立在走廊里,与杨婉儿抬眸过来的视线对上。
  杨婉儿脸上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
  长公主皱起眉头来。
  偏偏侍女心中惶恐不已,生怕自己步了前人后尘,直接跪下来抹泪:“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小姐莫生气莫生气。”
  杨婉儿没想把她打断腿的心,这一刻气得都想把她吃了。她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就苍白着脸,对上长公主微不赞同的目光,颤声道:“殿下……我……”
  这是别家的事,杨婉儿就算当众处死她身边的婢女也无人有权干涉。
  长公主只是以长辈的口气淡淡道:“若不是什么大错事,就让她起来吧。”
  杨婉儿这下子,脸更白了。
  气得颤抖,低头对那侍女道:“你起来啊!我又没把你怎样,你哭给谁看!”心里更确定要把这贱婢皮都剥了。
  长公主看一眼,也不管后面情况,带着徐禾走了。
  徐禾的视线也在她身上,察觉到少年的目光,杨婉儿在夕阳的光里,愣愣抬头。她知道徐禾好看,当初女装示人,石榴红裙艳得她自愧不如,却没想到换回男儿装后,是这等风采。一袭黑衣墨玉冠,肤胜雪、颜比花,眉眼却毫无女气,身姿挺拔,气度洒脱。看得她慌乱之余,脸也一红,“徐公子……”其实心里更想说的,是徐哥哥。
  某种意义上说,杨婉儿是成功的。毕竟在徐禾的记忆里,能留下那么深的阴影也是不容易。从上次明月楼的事,徐禾就看得出这女人对自己不死心。
  但初见的感觉真是太差,恶毒跋扈又无理取闹,他现在躲都来不及。
  徐禾没回她,只看一眼,跟上长公主。
  杨婉儿如坠冰窖,而后屈辱和愤怒化成一种暴虐,她一脚踢开婢女,也不顾疼痛了,扯下一根花枝,对着侍女泪水涟涟的脸:“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气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把花插进这贱婢的眼里,见血最好。但是花宴有三天,这贱婢若是毁了容,长公主不知道还要怎么看她。
  “啊——!”
  杨婉儿把花扔在地上,又扇了婢女两巴掌,才眼神怨毒地离开。
  徐禾等走远了,慢吞吞问长公主:“……秉性贤淑?”
  长公主咳了一下,随机柳眉一挑,道:“你是在怀疑我?”
  徐禾:“不敢不敢,不过如果这就是娘所言秉性贤淑,我觉得这辈子凑合一个人过也好。”
  长公主敲他头,哭笑不得:“又说胡话。”
  徐禾心道我没说胡话。
  但嘴里还是一扯,没答。
  长公主和昭敏郡主如今都处在相互置气的阶段,自从花宴开始后,昭敏郡主就闭门不出,任由以前闺中姐妹再三叩门也充耳不闻。
  但徐禾只喊了声,昭敏郡主就打开,放他进去了。
  昭敏郡主神情恹恹,确定他身后没跟来人,才坐下,有些脾气地抱怨:“什么鬼,一天到晚的,个个都藏着心思过来说服我呢。”
  徐禾只是来她这避难的,怕被长公主留下长谈一宿。
  昭敏郡主喝口茶也压不下火气:“一个个的,尽说瞎话。她家兄长少年有为,她家弟弟气宇轩昂——得了吧,这京中的男子我几个没见过?”
  徐禾想不出词安慰,他从小到大就不怎么会抓重点,道:“可能都有些变化吧。”
  昭敏郡主气笑了:“就几年,能变成天上文曲星不成?”说完她一愣。想到了什么,眸光水色的眼暗了下去。
  偏偏徐禾没注意到,道:“嗯,几年变不成文曲星,但可以老几岁。”
  年龄大概是昭敏郡主如今最不想听到话了,心中呕血,一指门口:“你给我出去,我没你这个弟弟。”
  徐禾真一脸茫然:“???”
  干啥啊,他说错了什么。
  昭敏见他这表情,突然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生气都没了心情,怏怏道:“你别说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是为了躲娘的。”
  差点被赶出去的徐禾当然听话的:“哦。”
  他就在这里呆了半个时辰,才偷偷回房。
  昭敏郡主在弟弟走后,坐回了镜前,她慢慢扶上眉眼。
  眸光沉寂。
  朱颜辞镜花辞树。
  人间留不住。


第69章 花宴(三)
  小时候每回来这里,听到晨钟就要起来,天没亮跟着一群小和尚一起诵经。
  这种注入童年的记忆深刻影响了徐禾。
  寺庙的钟声响起,他迷迷糊糊就醒了,闭眼穿衣服。外面天还是黑的,穿过窗户的风唤醒了一丝睡意。
  徐禾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懊恼地一拍脑袋,“我是傻子么?”
  但是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换上了衣服,生无可恋坐到了窗边。闲得没事,拿剪刀修花瓶里的花。但他睡不着不代表精神好,剪着剪着,又打着哈欠、闭上眼,叶子没剪掉,花被剪残了好几朵。
  叶子、花瓣洋洋洒洒落在了桌上,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趴在桌上睡过去的。
  再一次醒来,是被人用花枝戳脸,弄醒的。
  花枝上还沾着露水,滴在脸上,徐禾被冻醒了。一下子坐直身体,呆呆地往前看,脸上还沾着一些绿叶、花瓣。
  “哈哈。”
  窗边的人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禾:“……”他没起床气,但是心情还是很无语,“你有病?”
  天际鱼肚白,晨光微微。
  逆着光,顾小侯爷眼眸清亮、泪痣如血。
  将手里的花枝收回,露出那种小时候一样的笑:“徐禾,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徐禾直接拒绝:“你能带我看什么好东西,小时候被你坑的还不够惨?”
  顾惜欢扬了扬手里的花枝,紫色华衣上流转熹光,他眉梢扬起,笑道:“不坑你,再坑你,你打我一顿。你不是上山来赏苏双戌的么,我带你去看他的好戏。”
  听到苏双戌的名字,徐禾就瞬间清醒了过来。
  大胖娃虽谈自带坑人属性,但说出的话却还是可信的。
  他道:“别骗我。”
  顾惜欢道:“不骗你。”
  因为已经换好衣服,也就是出个门的功夫。
  徐禾一直摸不着头脑,该怎么对付苏双戌,有想过给他设套子,但没找到时机。
  顾惜欢一见他,先笑了起来。
  徐禾没在意,心思都在苏双戌上。
  突然顾惜欢的手伸到了他脸上,从他的唇边掠过。
  徐禾一愣,转过头。
  看到顾惜欢手里捏着一片很薄、很淡的花瓣,懒洋洋笑道:“从你脸上拿下来的,你昨晚怎么睡到桌上了。”
  徐禾扯了下唇角:“你管我。快点走,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顾惜欢松开手,花瓣随风,他委屈道:“你还凶我。如果不是我,你就要丢脸丢在所有人面前了。”
  徐禾哄他:“好好好,谢谢,嗯嗯嗯,抱歉。”
  顾惜欢:“真没诚意。”
  只是尽管徐禾再没诚意,他还是守约地真让他看到了苏双戌。
  大清早的,苏双戌耷拉着脑袋,眼下一圈黑,半眯着眼跪在院子中央。
  也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
  顾惜欢解释说:“我昨天下午看到他,于是注意了下。是苏贵妃罚他跪在这里的,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啧,苏贵妃居然也舍得罚他这个弟弟,我记得前几年,为了苏二狗,苏贵妃在静心殿前活生生跪得晕了过去。他们姐弟,是不是无论罚人还是求人都喜欢跪啊。”
  语气带笑,也带点嘲弄。顾惜欢小时候太皮,被她姑姑容妃娘娘留在身边,教训过一段时间,相处久了感情也深。对于向来张扬跋扈的暴发户苏家姐弟,从心里就是厌恶的。
  徐禾也记了起来,小时候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他与苏佩玉接触的不多,但每一次苏佩玉给他的感觉都不同,真是个多变的女人。
  徐禾心不在焉道:“就你知道的多。”
  看苏双戌这么跪着能看出什么呀。
  徐禾翻个白眼。
  心里有点烦躁,干脆直接动手?
  很快他的想法被门开的声音打断。
  院子正对的门大开,苏佩玉走了出来,她旁边还站着另一个熟人,杨婉儿。
  年岁没能在这位盛宠一时的贵妃脸上留下痕迹,她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曼绣牡丹,发绾高髻,匀插金钗,艳丽的脸上端是国色天香。
  杨婉儿就安安静静在她旁边,温顺的像个邻家妹妹。
  苏佩玉走到了苏双戌的面前,居高临下,面色阴沉,明显心情不好。
  苏双戌昏昏欲睡,被他姐从牙缝中发出的冷笑给惊醒了。吓得跟跳脚青蛙一样,就差叫一声。
  杨婉儿顺势上前,柔声道:“玉姐姐莫气,戌哥哥这不是已经知错了么。”
  戌哥哥……徐禾听得乐了:“这按照我们的叫法,岂不是狗哥哥了?”
  顾惜欢还冷眼看着那两人呢,心情被徐禾的话弄好了,也笑得不行:“亏得她叫的出口。”
  苏双戌脸色苍白,看着苏佩玉,哆嗦着:“姐……”
  苏佩玉的眼睛里藏了刀子一样,目光狠狠在苏双戌脸上刮了一下:“你就这点出息?都到这份上了,还忍不住去找女人——我五年前救你干什么,合着就该让你死在牢里。”
  苏双戌吓得都快哭了。
  杨婉儿在旁边打圆场,柔声道:“玉姐姐,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苏佩玉磨牙,道:“你先在这里给我跪上几个时辰吧。”
  说罢,由杨婉儿搀着,慢慢离开。
  徐禾算是听明白了。苏双戌下山找女人被苏佩玉知道了。不过,她就不知道她弟是个什么德性?这也要罚的话,苏双戌能跪一辈子。
  “这苏贵妃怎么突然就管起她弟弟来了。”
  顾惜欢对这对姐弟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鬼知道啊。”
  徐禾突然一愣,察觉不对,想到了渡河时遇到的礼部尚书之子,还有长公主、宣德太后跟他说的那些话。这次花宴,基本上男子出入,都别有用心。苏佩玉别不是想着方法,给苏双戌选妻呢……卧槽,花宴受邀的基本是名门之女,谁会嫁给他啊。
  徐禾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顾惜欢:“知道啥?”
  徐禾道:“你不说前些日子苏双戌安分了些么,我怀疑就是苏贵妃要求的——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早过了娶妻之龄,这次花宴,是个好机会。”
  越想越有道理,徐禾摸着下巴,花宴受邀的都是名门无误,但名门也分嫡庶,苏家虽然是个暴发户,但再怎么身份地位也摆在那里。有一些不受宠的庶女,急疯了,可能也会看上苏二狗。
  顾惜欢冷笑一声:“就他?”
  徐禾点头,笑道:“让我们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苏家看上。”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还是冷静了下来。要赶紧杀了他了,直接动手也行。不然到时候等娶了妻再杀,他会间接造成一个女人的不幸。
  徐禾正午时分,被长公主叫了过去。
  山寺的后面,有一片山林,青草茵茵,流水间间,说是赏花,但席地而坐的女子巧笑嫣然,比花更艳。
  男子们被隔在另一片场地,其间很多人都是为此专程上山来的。而为苏双戌上山来的徐禾,在里面,真的是特无语。他看到了人群中间的皇后娘娘,坐在主位上,脸色红润笑吟吟,看起来气色是真的好了很多。离她最近的是三公主,步琉月一袭秋香色罗裙,昔日京城双姝,如今依旧风华不减。
  “三殿下是真的绝色。”身后一书生笑着赞叹道。另一人啧了一声,也道:“毕竟是京城双姝,也不知道昭敏郡主会是怎样。”
  徐禾笑了下道:“都很美。”
  另两人眼一亮,想要向他询问一二。而徐禾已经想到了离开的借口,不顾他们,偷偷沿着林子走了出去。
  他去找他姐姐。
  在大昭寺的院子里绕了很久,顺便问了个扫地的小和尚,徐禾才找到昭敏郡主。
  她在诵经的大殿里,衣裙素淡,通身只余一根木簪固发。见到徐禾来,慢慢放下经书,起身,直到走出安静的大殿,才狐疑地看他:“怎么又来找我?”
  徐禾道:“想见阿姐了呗。”
  昭敏郡主明知他瞎说,但还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开心,笑:“哟,今天怎么突然就会说话了。”
  徐禾道:“……嗯。”
  他悄悄打量昭敏郡主。
  当初艳惊帝京的人间富贵花,如今褪去姹紫嫣红,眉眼姝色依旧,但到底多了分苍白。
  突然想到了零零碎碎地,听到的各种关于她的议论。关于她的容貌,关于她的身世,关于她的多年未嫁的原因。有真有假,但唯一真实的,她确实已经不是在最好的年华了。
  徐禾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就真的打算一直逃避么?”
  昭敏郡主眼眸望了眼蓝天,许久,轻声道:“不是啊,我也不舍得让你们一直担心下去的,娘那性子,嘴上不说,肯定暗地里为我操碎了心。”
  她笑起来,眼眸里波光艳艳:“我来大昭寺吧,躲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也是在祈福,祈求你和哥哥所爱都有所得。啧,不过哥哥应该是不用担心的,我比较担心的是你。”
  话题突然就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徐禾一头雾水:“担心我干什么?”
  昭敏郡主道:“你就没发现么?你从小到大接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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