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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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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细碎的光落在白衣少年疏离冷漠的眼中,光影浮越,认真冷静。
徐禾就跟着他,磕磕绊绊回答完了。
在场所有人。
学生:“……”
博士:“……”
博士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根本就舍不得骂薛成钰,只能满脸沧桑地叫徐禾坐下,继续讲课。
一干学生,今天也被刷新了一下世界观。
徐禾到坐下还是一脸懵。
……什么操作???
但他还是乖乖地在纸上写了谢谢。
悄咪咪举给薛成钰。
薛成钰余光冷淡瞥了一眼。
字真丑。
而到了下午的骑射课,徐禾终于有了做什么东西的灵感。
这灵感还是被顾惜欢激发的。
第23章 做个盒子
起因是顾惜欢射中了一只雁,眼看就要射下来。但拉弓时力度太小,箭矢碰到了雁的身体,弹了回来。他整个人气成个胖球,一把把弓扔地上,叫嚷着,“我要换把弓!这弓不适合我!”
徐禾站在他不远处,翻个白眼。
什么弓适合你?就你那样,也只有小孩子玩的弹弓适合了。
他伸臂拉弓,放箭。
咻——
箭矢直飞。
但这一回,徐禾和顾惜欢一样,因为力气不够,箭矢堪堪擦着大雁皮毛而过。
没有射中。
力气不够?
徐禾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箭矢划破空气的凌冽声自远处传来。
徐禾侧过头,是步惊澜射出的箭,疾如行风,一瞬之间,刺穿雁的喉咙。
大雁哀鸣一声,落到了地上。
而射箭人的表情,冷淡而乏味。
啪啪。
“好!’教习射箭的师傅缓步走来,鼓掌,目光赞叹看着步惊澜:“很好。”
步惊澜脸上厌气转瞬即逝,快得像是徐禾的错觉,换成一种羞涩的笑,内敛温柔,“老师过誉了。”
又有实力又温驯,教习师傅越发欣赏步惊澜了,把他的动作作为标准跟众人又说了一遍。
下课之前,交代了一些事。
徐禾全程都没有在听,隐隐约约只捕捉到最后一点信息,五日后,国书院众人,会在皇宫的林子里,举办一次狩猎,算是一次小考。
不过这个他不是很关心,他脑子里转来转去的一个词……张力。
回去之后,他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用系统给予的金手指,在大脑里查阅了很多资料。
他的想法是借用弹力,做出一个张力极大,射程极远,伤害力极强的暗器。
徐禾拿起一根自己自制的炭笔,借鉴古代的那些有名的暗器,诸如“血滴子”、“袖箭”、“吹箭筒”之类,在纸上边擦边画,断断续续,画出了一个正方形的机关简图。
他垂下眼,就在画的下面,演算数据。
他列满了一张纸,先算出了将木块容量用至最大时能聚集的弹簧长度,然后估略了摩擦力等数据,得出最后能达到的张力。
答案算出来他自己都有些愣。
四百倍??
而射程,大概有五百米。
卧槽,徐禾撑着下巴,拿笔点了点:“要是在针上再淬点毒,那简直就是杀人的利器啊。”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空雾蒙蒙的,已经是第二日的拂晓时分了。一晚上没睡,但徐禾非常兴奋。他衣服都不用换了,大清早出门,去找了很多光滑的木块,揣在怀里,拿个小刀,慢慢雕琢打磨,把小零件一个个弄好。
中间传力的部分,他要用到铁,为此,下课后,他屁颠屁颠找到了监丞,求着嚷着,要他派人从皇城外铁匠那里给他寻些铁片来。
本来监丞死都不同意的,叫他小孩子别乱整些有的没的。徐禾迫不得已,用出了他这个年龄独有的权利,撒娇耍赖死不要脸,把监丞说服。
监丞黑着脸:“……好了,我答应了。”
徐禾笑得嘴巴合不拢:“谢谢谢谢。”
他回去的路上就拿着他的草图认真钻研,看哪里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过书院的长廊,青藤缠绕,光影幻灭。
他举起手里的图,对着太阳,眯眼,啧啧道:“我真是个天才。”
对于薛成钰而言,徐禾这两天乖巧得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乖巧是乖巧,人还是傻乎乎的。抱着一堆木头,拿个小刀,低着头,垂着眼,在那里细细磨着。木屑都飞到了鼻子上,也不察觉。
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跟入魔了一样,拿着筷子在桌子上划了划,写了一串又一串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薛成钰执筷的手微顿,清冷的目光中几丝疑惑,但是他还是选择不去打扰。
放下筷子,静静看着。
窗外的光投下阴影,在男孩白皙的侧脸。
睫毛很长,嘴唇红得像染了花汁。
薛成钰漫不经心想,他还是安静的样子比较可爱。
“呼!”
窗外月明星稀,房内油灯如豆。耗时三天三夜,徐禾终于把他的小盒子搞出来了。长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一种莫大的成就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从凳子上跳起来,鞋都没穿,推开门就去找薛成钰了。就是单纯地想要把这份喜悦分享给朋友。是的,现在他单方面认为薛成钰是他最铁的哥们了。
“薛成钰,薛成钰——”兴奋地薛哥都不想叫了。
薛成钰推开门,最先看到的是徐禾光着的脚,脚踝很细,皮肤在月光下近透明。
他一愣,忙移开眼,对上少年溢满欢喜的仿若栽了星子的眼。
徐禾举着他的木盒子,极力压住自豪和欣喜,但唇角的笑意还是掩盖不住:“我成功了!”
这种笑容实在是太过于有感染力。喜悦铺天盖地,浮动在每一寸空气。
薛成钰顿了顿,开口:“嗯。”恭喜。
徐禾现在整个人得意洋洋就差没把“老子是个天才”刻脑门上了,他眼巴巴地看着薛成钰。
薛成钰心思通透至极,从善如流:“你做了个什么东西。”
尽管他并不是很好奇。
徐禾喜滋滋:“杀人暗算、劫财劫色必用神器!”
“……”
薛成钰久久盯着他,冷淡笑了一下。
徐禾察觉到气压变低,立马识趣得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扯着薛成钰的袖子,“去去去,咱进屋说,我没穿鞋子就出来,快冻死了。”
进了屋。
徐禾现在差不多都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心情愉悦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再献殷勤地给薛成钰倒了杯水。
薛成钰垂眸,修长的手指拨动茶盖,等着。
徐禾一口茶入肚,清嗓子,把方块盒子摆到了桌面上:“就是这个呀,你别看它看起来就是个方盒子,实际上它很厉害的。你看这里,这个凹槽,只要一按下去,从这边,”他翻了个面,“从这一对面,能射出一根针出来。”
薛成钰眼眸深处有凌厉的光一闪而过,但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情绪波动,不动声色,他淡淡道:“继续说。”
“还说什么呀!”徐禾站起身,光着脚在屋子里转了转,然后走到窗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屋檐上的一排鸟。
他眼一亮,朝薛成钰招手。
薛成钰那杯茶一直就没喝,起身,站到徐禾旁边。
徐禾把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给他,“你朝着它们射一针。”
薛成钰目光冷淡看他一眼,手指接过,月光过疏斜花草,白衣少年举起一个木盒子,视线锐利如刀,咔哒声,很小但很清脆。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一霎那,墙上一只鸟悄无声息倒地,其余鸟惊起,扑翅飞开。
徐禾兴奋地拍窗户,“厉害吧。”
薛成钰的视力极好,好到他甚至可以看见,银针直接穿过鸟的身体,还向前飞了好远,消失视线尽头。
鸟死在瞬息之间,连血都没溅出。
风吹草动。
没有惊讶也没有夸赞。
“???”傻乐呵的徐禾有点懵,兴奋劲慢慢下来了,徐禾有点疑惑地看着面色冷漠的薛成钰。
……为什么那么严肃啊。?
不会真以为他是用来杀人的吧。
卧槽,别吧。
徐禾一脸黑线,想要解释:“我发明它不是用来杀人的。”
“徐禾。”
薛成钰未待他说完,便转过头来。
他这一叫,徐禾愣住。
薛成钰的眉目疏寒,半低头,眼眸深邃幽远,盯他很久,徐禾以为他会说什么的,但最后薛成钰眸光微敛,只道了一句,“这件事别让太多人知道。”
“……哈???”
薛成钰随后道了一句:“你还太小。”
“……???”
徐禾直至走出薛成钰的房间还一头雾水。
啥玩意啊?
不过薛成钰这些日子里一直照顾他,虽然不理解,但也愿意听他的。
自己偷偷玩也行呀,反正他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弄些其他东西,又不差这一个。
徐禾一走。
薛成钰便坐回了桌前,神情凝重,紧赶着时间,手握毛笔,凭着记忆,在宣纸上模糊画出了一个大概图形。他尝试着往里面填充,思绪电转,试了很多种,心算推演,最后定下一个基本。
如果徐禾看见,准会吓一跳,这已经和他画的原图,无限接近了。
薛成钰目光冷漠看着图纸很久。
然后将它卷起,由着蜡烛慢慢烧尽。
烛光映在他的眼里,少年眸中漆黑,什么情绪都没有。
锋芒毕露太早,并非好事。
当年父亲苦口婆心告诉他的道理,他如今,以另一种方式告诉了另一个人。
第24章 苏佩玉(修)
回去之后,徐禾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脑子里各种念头转动——
大半夜灵感一现,脑子里有了优化的方法。
或许明天可以试试。
第二日的骑射课,他趁人不注意,悄咪咪地溜走了。抱着他的小盒子,东绕西绕,绕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小院子处。
眼前是一堵白墙,墙外是另一个院子,阳光晴好,墙上停歇着几只鸟。
徐禾拿了个根两米长的竹子,当作测量距离的工具。
小心翼翼看了眼周围,没人,才大胆地用炭笔把白墙的一块涂黑,方便观察。
他站在离白墙距离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朝黑色区域,连射了好几针。
走过去,用手指掐算了露在外面的长度,算出射入墙内的长度。
徐禾有点纳闷,低头看看自己算的密密麻麻的纸。
错了?
他对墙的容重,采用的是现代素混凝土的数据。有偏差也是应该的,但他没想到偏差那么大。
“要不要换一个东西试?”
徐禾眼珠子转啊转,仰头,和正清理羽毛的鸟对上了视线。
还没察觉到危险的鸟,“……叽?”
徐禾眼睛一亮,就你了,宝贝。
他举起他的小盒子,把针孔对着鸟。
鸟一愣,但也不是傻的,叽叽喳喳大叫了几声,扑腾着翅膀飞开。
徐禾在这几秒内飞快地射了几针。
阳光太刺眼,他也没看到针的去向。
但能确定,那只鸟被他射中了。
徐禾把盒子放袖里,绕路到墙的另一边去,打算捡鸟的尸体。
未走近,便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紧接着,啪,什么瓷器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这一声听得人春日里惊出一声冷汗。
继而两名丫鬟的对话声清晰隔着花草出来。
应该是打碎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一名丫鬟慌得快要哭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叫厨房再做一份也来不及了呀。”
另一名丫鬟脸色惨白,强作冷静:“先别慌,你先过去跟娘娘交代一下,就说厨房那边出了岔子。”
前面的丫鬟又怒又惧:“凭什么我去说,还不是你推了我一下!要不然这碗怎么会掉!”
另一人闻言,瞬间冷了眼色,也不耐烦:“我怎么知道这树上突然会掉下来一只死鸟,你自己非要走树下的。”
前面的丫鬟气都气笑了:“这还能怪我?”
后者心里也很多不满:“可这东西是在你手里碎的,娘娘怪罪的也只会是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合着全是我的错,要我去她面前认罪!你这是想我死啊。”端盘子的丫鬟越想越气,越想越惧,最后崩溃地哭出声来。
本来这事两人都有责任,另一人有些心虚,又见不惯她只会哭的样子,语气不太好:“你哭有用么!就这么定了,你去跟娘娘说,我再去厨房催一催。”
说罢头也不回,提着裙子快步跑向厨房。
剩下的小姑娘跺脚,哭着骂了几句。她呜呜呜着,用袖子擦眼泪,但时间已经不多,只能仰头,拼命止住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徐禾抽了抽嘴角,有点愧疚,又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打碎了宫里哪个娘娘的东西啊,怕成这样,跟快死了一样。
那位还能吃了她们不成?
但他有点过意不去,毕竟这事也是因他而起。
“你别哭了,”他从灌木中间的小道走出来,声音很清很脆,有点无奈地:“这鸟是我射死的,我帮你去跟那位娘娘说吧。”
正在努力调整情绪的青衣丫鬟闻言,一愣,然后通红的眼睛就看向了徐禾。
眼前男孩的衣着和打扮,一看就是宫中贵人。
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苏贵妃手下的青衣丫鬟,眼眶更红了,一下子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激动地差点就要跪下,“谢谢小公子,谢谢小公子。”
徐禾有点不好意思接受这声谢,谢什么谢啊,本来就是他的责任。心虚地道:“没事没事。”往前走两步,从她脚下捡起那只死鸟,“你带我去吧。”
丫鬟破涕为笑,心中落下大石头:“是。”
徐禾在走时,就一直低头研究着鸟的尸体,他能看到鸟的身体微微渗血处有个洞,但他没找到那根针。
所以,直接射穿了鸟的身体?
啧。
行了近一百步,丫鬟带他到了一个花园。适此时节,百花齐绽,群芳争奇斗艳在这一片园子里,粉紫妖娆,绿意盎然。透澈光线里,还有蝴蝶在花间冉冉飞起。花园里有个小湖,湖中心一方白色亭子。
丫鬟脚步一踏进这里,明显呼吸都变轻了,紧张地不能自已。
徐禾困惑地看了她一眼。
等走近亭子,徐禾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丫鬟怕的妃子是谁。
他平日里只对吃的玩的上过心思,但从长公主与昭敏郡主的只言片语里,也能了解到一些后宫的事。
就比如眼前这个苏贵妃。
他娘不喜欢背后议论人长短,但徐禾能感觉得到,他娘不喜欢这位苏贵妃。每每提及,言语里总有一种冷漠和轻视,对苏贵妃低微的身份,以及平日里宫中恃宠而骄的姿态。
徐禾对她没什么偏见,反而还有点好奇,能把一国之君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长得会是怎样天姿国色呢?
今天他就见到了,不过最先让他震惊的,是这位苏贵妃暴躁的脾气。
人还没见到,一个杯子先凭空砸了过来。扔的非常准,差点就砸到了青衣丫鬟的脑门。幸而徐禾眼尖,扯了她一下,她稍慢了一步,那杯子才擦着身体,碎在了旁边。
声音清脆,杯子四分五裂。
丫鬟的脸煞白,靠近亭子两米的地方,也不敢走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惶恐喊着:“娘娘息怒——”
徐禾:“……”
妈蛋,这也太暴躁了吧。
“我的东西呢。”
女子盛气凌人的声音从亭子处传来,每一个字里都含暴戾。
丫鬟吓得跪都有些跪不稳。
紧接着,亭子里女人起身,慢步走了出来。
徐禾看到了她的容貌,是一张很标准的美人脸,柳叶眉,尖下巴。浓妆艳抹,唇色亮得跟她身上的绛紫衣裙一样,满头琳琅的珠宝,艳光灿灿里,整个人也富贵绝伦。
但……也只是富贵。
徐禾身边基本都是美人,愣是没看出苏佩玉到底倾国倾城在哪里。
她的长相让他印象不深,脾气倒是叫他浑身一怔。
“我的东西呢?”
她等得估计已经不耐烦了,第二次,冷声问着。
青衣丫鬟吓得话都不敢说。
苏佩玉今天脾气明显不太好,视线都阴冷,冰的硬的,落在人身上,像锯齿。
徐禾快要理解那丫鬟怎么吓成这鬼样子了……换个角色,他是那丫鬟,他也觉得自己可能会死。
他停顿了了会儿,吞吞口水会,然后喊了一声:“苏贵妃。”
听到这声音,青衣丫鬟快哭了。
苏佩玉才发现丫鬟的身后站着一个男孩。
她瞳孔一缩。
男孩的衣服是纯黑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有富贵的金色云纹袖边,站在那里,贵气天成。他眼珠子很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望着她。
苏佩玉的戾气甚至来不及收,就被一种熟悉感给震住了。
熟悉,来自这个男孩的一双眼。
太黑了,黑到连光波都能吸收。冷质的、像风干多年的墨。
男孩脸上还有尴尬的笑容,在阳光下,看起来十分乖巧。
但她就是平生一种烦躁。
徐禾是真的很不好意思啊,被她这么一看,就更不好意思了。
他也不能直接说打碎了啊,等他走后着丫鬟又有的受的。
“我今天顶着日头,走了很久,渴得不行,恰好撞见这丫鬟手里端着碗莲子羹,就不顾其他,直接抢了过来喝。”他有些歉意地笑:“喝完才知道原来是你要的,特意过来同你说声抱歉,要不我等会儿再去给你端碗过来吧。”
一阵沉默。
苏佩玉盯着他良久,阴云密布的脸上突然就慢慢放霁,她扯出一个笑容,问道:“是徐家的小公子么?”
“……是。”
徐禾应了她。
苏佩玉这回真笑了起来,她的所有戾气掩藏在眸光盈盈后,道:“难得见你一次呢。一直只听到你的名字。”
“哈哈,是吗?”
卧槽。这怎么寒暄上了?
苏佩玉朝他伸出手,“这外头晒得很,去亭子里避避如何?”
“不、不了,我下午还有课。”徐禾被她热情得有点受不了,“今天这事……”
苏佩玉收了手,微笑:“没事,一碗莲子羹而已。”
徐禾心里舒了口气,又夸道:“这个丫鬟心倒是挺善的,苏贵妃也是教人有方。”
婢女伏在地上,惶、神情恐不已,心里却得救般舒了口气。
苏佩玉笑得眉眼弯弯:“小事而已。”
徐禾也勉力笑着,点了点头。
他再一次意识到,系统给自己的身份是多么贴心。
在这个朝代简直就是一个外挂了。
“谢谢。”
经历了这么一茬事,他也没了再测验的乐趣。
滚回国书院,上了最后一节课。
五日很快就过去。
到了国书院的狩猎测试。
一大清早,天蒙蒙亮,徐禾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赶到了狩猎地点。
是一片山林,林子里飞禽走兽很多,而且林地空旷,树木疏密有致,非常适合捕猎。
第25章 狩猎
待老师到来,解说完内容,太阳已经出来了。这次测试也简单,在日落之前,猎得十只野物即可。为了确保安全,由护卫开道,让他们进入林子。
比赛骑马射猎。
徐禾小时候被他爹丢马背上学过一段时间,对骑马并不陌生。他不慌,顾惜欢却慌得脚都在打颤,死扒着护卫的衣服,就是不肯放开,在原地哭天喊地。他嚷了好一会儿,等到差不多所有人骑上马,还不休停。
众人握着缰绳,凑热闹地看着他,打趣起哄。
“顾惜欢你可真出息,上个马都不敢。”
“怕什么,掉下去不就是一条腿吗。”
话一落,都哈哈哈笑了起来。
顾惜欢瞪了他们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呢!”他又哭嚎了一会儿,把老师都引了过来,好说歹说,最后拿出他爹来威胁,才让他哭哭啼啼上了马。
一人嗤笑:“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
有人接话:“这么胖的新娘,也得有人敢娶啊。”
顾惜欢羞愤不已,想要怼回去,但马稍微动了一下,他又吓得抱着马头,哆哆嗦嗦,话都不敢说了。他旁边的护卫非常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干人笑得更猖狂了。
徐禾在前方,听着后面的动静,抽抽唇角,大胖娃屁事是真的多。不过换种方式想,顾惜欢这样也算是国学院的快乐源泉。
“紧张么?”
清冷的话语从旁边传来。
徐禾偏头。
薛成钰正骑着一匹纯黑的马慢慢靠近,晨光落在少年脸上,肤如冷玉,眼眸认真。
徐禾如实道:“不紧张。”
薛成钰点了下头,又跟他道:“入林子不要入太深,那边有个山坡。”
“好。”
这个当然没问题,他本就计划着在林子外围随便猎取一点东西,敷衍了事,没心思再往里面走。
徐禾一个人骑着马慢悠悠在林子里逛,弓和箭背在背上,但他没用。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小盒子。东射射兔,西射射鸟。小盒子可以连续发射好几枚银针,且出针速度很快,让他命中率很高。没一会儿功夫,就集齐了十只猎物。徐禾用绳子把它们串起了,交给了目瞪口呆的护卫。
护卫震惊:“小公子这就好了?”
徐禾骑在马上,朝他笑:“嗯,我运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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