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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雪之钟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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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感应到他的注视,方棠溪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他,迷蒙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扶着床沿便要坐起。
  蓝吹寒抢先一步,上前扶住了他,低声道:“吵醒你了?”
  “没有,我还没睡呢,吹寒。”
  蓝吹寒看了看他身边挨他极紧的饼哥儿,道:“这个位置我都还没睡够,就轮到他了。”
  方棠溪面红过耳:“我想好好照顾他。”
  蓝吹寒不提为何不照顾好饼哥儿的事,他也不会提。他自觉在这件事上,无论是丫鬟还是母亲,都没有责任,吹寒也只是不知情,唯一该怪的,只是自己。
  蓝吹寒提醒道:“不要太溺爱他了,毕竟是个男孩儿。”
  方棠溪苦笑道:“我都没有宠过他几天。”
  “等他大一些,我就送他回皓月居,让三爷爷教他练武。”
  “那也不必着急。吹寒,你今天是不是又动了兵刃?”
  “还是瞒不过你。”蓝吹寒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早在多年前,大风马场背后的大风帮早就看上了方家山庄的马场,以牧马时侵入对方地盘为名,大风马场多次让人来滋扰生事。
  他们二人在江南时,母亲主管马场,便一直避让,直到他们重回山庄,母亲将马场全权交付于蓝吹寒之手。
  属于山庄五大马场之一的长生马场管事周云的弟弟周飞,被大风帮的人引诱去赌钱,输了好大一笔,眼看着还不出,被人引诱,偷了兄长的帐簿给大风帮,让兄长受人胁迫。长生马场去年亏损了五万两银子,便是因为被大风帮从中作梗。
  老夫人步步退让,反而越发地激起了大风帮的贪欲。今天中秋节,料想长生马场守卫空虚,大风帮便想借势让人占了长生马场,但蓝吹寒早就得了消息,易容改装,与一行人伏击了他们。
  在取得证据后,蓝吹寒率人前往大风帮,斩杀了帮主,吞并了大风帮。如今,惜花山庄有了第六块马场了。
  方棠溪虽然知道他剑法高明,但也不由担心,看到他无碍后,才放下心来,询问他对敌时用的招式武功,双方的较量对垒。
  蓝吹寒并不是浮夸的人,而且双方差距过大,两场争斗说得寡淡乏味,方棠溪却饶有兴致。
  蓝吹寒心知他因为腿疾之故,困于宅院之中,但心中从未放下闯荡江湖的热血,于是尽力给他描述当时情景。
  方棠溪听完后,仍是十分向往。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早就不能和吹寒相比,但也并没有半分后悔,只为吹寒今日的武功而欣喜。
  “我还以为是母亲不让你回来吃饭,却是我误会母亲了。”
  蓝吹寒柔声道:“母亲也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以后定会相信的。”
  方棠溪心知吹寒根本不在乎母亲怎么看待他。愿意委曲求全,也只是为了自己,不由心中一疼:“吹寒,我们回江南去吧,在那里,你会自在得多。”
  蓝吹寒微微一笑:“你看着我辛苦,其实最辛苦的是你自己,夹在我和母亲中间,却妄想面面俱到,可是母亲对我偏见已深,试问这又如何能够?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只要能每天看到你,我便不觉得委屈。我和母亲所想的都是一样的,母亲也希望你快活,若是你每天焦虑担心,却叫我们如何放心得下?所以我们同去江南也只是逃避,不是一个好办法。”
  方棠溪讪讪道:“你在江南住的时间长些,或许会比较适应那边的气候,塞外的风沙是大了些。”
  蓝吹寒想了一想,便即了悟:“你是说去年,我要你随我一起回江南的事么?那次是为了带你回皓月居拜堂。若是早知道会让你受那么多苦楚,还要在外面分娩,我也便不带你走那一遭了。”
  他的声音徐缓温柔,听在方棠溪耳边,却是字字让他心跳加速:“拜拜拜堂?”
  蓝吹寒目光一闪:“你误会成什么了?”
  “没误会,我想起来了,是拜堂。”他赶忙说。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受不了女装的辛苦,所以逼着你陪我出去散心吧?”
  “当然不会!”
  “是么?”蓝吹寒淡然反问,“路上我让你穿女装,你该不会也以为我是在报复吧?”
  “从来没有!”
  “是么,那就好。”
  两人的说话声音虽低,但还是影响到了身边睡觉的饼哥儿。他坐了起来,看到身边是方棠溪,便下意识地往方棠溪身边靠去。
  旁人虽然时常喂他吃食,可是并没有谁敢正大光明地待他好,他试图靠近别人时,别人总会避开去,而且他越是哭闹,就越没有人管。有一次他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人理会。久而久之,他也便习惯不哭。
  和方棠溪相处的时间虽短,他也能感觉得到,这个人待他最为特别。
  方棠溪发现他醒了,立时便抱起了他:“饼哥儿饿不饿?”
  蓝吹寒看不过眼,本来方棠溪自己就要人照顾,哪里还能再多顾着一个人。当下从他怀中接过孩子,抱着他去解手,再塞了一块月饼给他。
  饼哥儿闷声不吭,两只小手接过月饼,便紧紧抓着不放。
  方棠溪很是担心:“这么甜腻,怕是他吃不了吧?”
  “吃不了他能抓这么紧?”蓝吹寒不以为然。
  方棠溪一想也是,便由着他去。
  蓝吹寒忽地俯身他面颊上亲了一亲,他心口急剧地跳了一下,发现吹寒抱住了他,便要上下其手。
  方棠溪忙道:“饼哥儿也在……”
  蓝吹寒转过头,发现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饼哥儿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只好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忽然涌起的欲望平复下去。
  他向来就极有自制力,可是每次见到方棠溪,总会克制不住自己。初时还当是想欺负他,但越是相处,就越是无法忽视心头的这种混合了悸动和欢喜的激烈情绪。
  他和老夫人的看法相同,方棠溪要照顾孩子只不过是心血来潮,过一段时间他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放弃了。这几天就只是单纯来看他,亲热就暂时先不想了。
  …
  接连数日,蓝吹寒都没有前来。
  方棠溪知道是刚接手了一个马场,必然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哪有时间儿女情长,因此也不担心。
  饼哥儿很是乖巧,但他下半身不方便,有时照顾不过来,便需要婢女帮忙。这些时日,饼哥儿的吃食一餐没有落下,渐渐显出小孩儿的肤色娇嫩。承影也是学说话的时候,方棠溪不想厚此薄彼,于是便让人把承影抱过来一起玩耍。
  方棠溪逗了他们一会儿,承影忽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一直叫着要找奶奶,方棠溪怎么哄都哄不住。而且,像是受了感染,饼哥儿也哭,两个孩子颇有些一唱一和之势。
  照顾承影的丫鬟黄莺儿笑道:“多半是大哥儿想吃奶了。少爷,奴婢带他回去便好。”
  “他都一岁多了,还要吃奶?”方棠溪大吃一惊。
  “少爷有所不知,奶水喂的孩子长得是快一些。”
  “那饼哥儿……”
  “奴婢不知,少爷恕罪,奴婢先带大哥儿回去了。”或许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开口,黄莺儿抱起承影便退下了。
  方棠溪看了看饼哥儿,饼哥儿也看着他,哭声停了,却还挂着一串鼻涕。方棠溪叹了一口气,让人去煮一碗羊奶,来喂饼哥儿。
  饼哥儿吃过了羊奶,便爬到地上去玩承影玩剩下的竹节小人。那是用棉线连着的竹节人偶,很是简陋。
  仲秋微凉,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也不怕饼哥儿着凉。饼哥儿毕竟是男孩,和方棠溪相处久了,先前的局促过去后,便显露了爱玩的心性。方棠溪坐着轮椅都没他爬得快,他四肢并用,爬得飞快,不一会儿头就撞到了桌子一脚。
  方棠溪大惊失色:“饼哥儿!”
  饼哥儿看到他担忧神色,立时哇得一声,嚎啕大哭。
  今天承影来玩了一次,倒像是拧开了他爱哭的水龙头,一开就停不住。方棠溪怎么哄都哄不了,急得抓耳挠腮。
  蓝吹寒迈步进门时,便看到这般情景。
  方棠溪看到他来,忙道:“吹寒,你来啦?快来帮我看看他,是不是撞得头壳坏了,哭个不停。”
  “有什么好看的,你越是紧张,他哭得越是厉害。以前不是好端端的么?”蓝吹寒看到饼哥儿就想打他一顿,让他滚出去,但既然是方棠溪问他,只好勉强忍耐。
  似乎是发现了蓝吹寒,饼哥儿打了个寒噤,抽泣着停止了哭声,自行去玩他的竹节小人偶去了。
  方棠溪见状,不由语塞。
  “你看,他这不就不哭了吗?”蓝吹寒淡然道,“别太宠他了,慈母多败儿。”
  “什么慈慈慈慈母……”方棠溪结巴了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让他和别的孩子一样,小时候能有爹娘宠爱。”
  “他现在不也有爹有娘么?”
  “虽是有爹有娘,但是……”方棠溪看他慢慢走近自己,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心跳加速之余,但见吹寒仍是女子装束,上身穿着淡绿浅草纹上袄,下面一袭蓝绿折枝缎面裙,腰间系着鹅黄丝绦,丝绦上连着一个银质猫铃铛。
  这铃铛很是面熟,俨然便是方棠溪曾经捏过给承影的。不过铃铛中的小银珠早已取出,不会发出声响。
  袄裙相比襦裙更能遮蔽身形,即便他肩膀较之女子略宽,胸前无物,也无人能瞧得出。现在老夫人对他放任自流,他在衣着打扮上也便不必那么严苛。
  “但是什么?承影不也和他一样么?何况,你对他再好,终归不如女子心细,若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说不定饼哥儿还要多吃些苦头。总不能连裁衣缝帽你都自己来吧?”
  方棠溪想到自己不能像别人的爹爹一般陪他玩耍,也不能像别人的娘亲一样给他做小衣服,不由沮丧:“说得也是。”
  “所以最好就是让别人照顾,你每天看看他,也就够了。”
  “要是他发生什么意外……”
  “多找几个人来看他,还能发生什么意外?”
  “找尽心的下人也不容易吧?”
  “我带了几个马场管事的女眷回来,都是忠心的。”他扬声道,“来人!”
  旋即就有几个仆妇鱼贯而入,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礼。
  蓝吹寒随手一指:“把二哥儿带下去,好生伺候。若是少了半根毫毛,要你们的脑袋。”
  “是。”仆妇们恭恭敬敬地应声,去把饼哥儿抱离房间,还顺手带上了他的玩具。饼哥儿原本咿咿呀呀地抗议,但看到玩具和他一起被送出来,也就不吭声了。
  既然蓝吹寒都安排好了,方棠溪也只好无奈放弃。
  看着蓝吹寒摒退众人,合上房门,猫铃铛在他的裙摆间摇曳着,心思也不由微荡。
  摘下面具的蓝吹寒容貌依旧俊美,虽然作女子装束,但眉眼间流露出的凌厉锋芒,却是怎么也无法把他错认为女子。
  方棠溪看着他,不由又有些呆了。直到蓝吹寒微微一笑,才反应过来,讪讪道:“你怎么系着承影的铃铛?”
  “现在是我的了。”
  “前番出去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
  “这个就很好。”
  “你这般身分,总不能系着那点碎银子……我以后让人给你更好的。”
  “嗯。”
  方棠溪近日因为带孩子的缘故,颇为憔悴,但是看到吹寒认真的神色,像是对自己没什么不满,于是又心安了些,暗想或许自己没那么不堪,却见蓝吹寒撩起他额前掉下的一缕发丝道:“瘦了。”
  “没瘦,身上都是肉。”
  “是吗?让我看看!”说完便去解他衣带。
  方棠溪没阻止他,满面通红地任由他上下其手。
  夫妻多年,体己话没机会说几句,一见面就直奔重点。不过吹寒向来冷情,他早就知道,也没什么可抱怨。如今愿意在饼哥儿的事情上和他有所争执,已算是难得的多话,不过到最后还是由自己退让结束。
  其实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把饼哥儿带在身边的,但是想到会和吹寒对峙,便立时泄了气。
  这屋子甚是宽敞,但塞外的住宅窗户都开得不大,即便是朝南,房间也甚是阴暗,不如外面阳光明媚。蓝吹寒初时担心他在屋子里待久了,不免情绪压抑,时常劝他出门晒晒太阳,他总是嘴上答应,到头来又有种种借口不出。不过看他也没有一点压抑的样子,蓝吹寒也就不强迫他。
  然而光线晦暗,使得他的肤色也变得黯淡,只有一如往日的灿烂笑容,像是能驱散这一切。
  蓝吹寒心里有些暖暖的,神情也变得越发地柔和,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昏暗的洞穴中看到一缕光,在贫瘠的地上遇到一棵嫩芽,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却又让他不忍打扰。
  “小棠,我们很久没做了。”他低声道。
  “是、是啊!”方棠溪想起他曾经要自己不能太主动,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蓝吹寒摸了摸他的面庞,竟不知自己在多年前,面对这样的一张俊容,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怎么狠得下心拒绝。此时想要求欢都不能恣意,唯恐放纵情欲,又发生意外。即便是他心脏无比强悍,也无法承受方棠溪再在自己面前,承受一次生育之苦。
  “我这次一定小心些,不射在里面。”蓝吹寒看他有些躁动,便知自己犹豫不决,只会让他多心,而且自己也无法放弃和他的欢愉,于是如此说道。
  “这也太辛苦了,不然我们去问问雾隐城的人,看看龙族的人究竟是怎么避孕的。”
  “我忍一忍有什么辛苦?可是雾隐城过于隐蔽,怕是没这么容易找到。”


第十七章 
  他轻扯开方棠溪的衣带,看到他一手按着自己的衣襟,像是正在为难要不要欲迎还拒,神色间很是踌躇,不由心里微微一荡,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什么反应,我其实都喜欢,我只是想要你真心感到快活。”
  温热的气息轻吐在方棠溪的耳廓上,他登时感到那只耳朵热得厉害,几乎忍不住想要用手去给它降温。
  即便见到吹寒这张俊美的面孔多次,但在面对他的亲近时,仍然感觉到不真实,特别是女子装束,而且是以他妻子的身分。
  他不由低低地“嗯”了一声,便听到吹寒低沉悦耳的笑声,震动他的鼓膜,让他竟然感觉有一种酥麻,从耳朵传遍全身,欲望登时有了抬头之势。
  蓝吹寒解开他的中衣,在他胸前抚摸了一下,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两颗几乎是立时就有了反应。
  恋人对自己这么敏感,让他有种无与伦比的欢喜,征服欲几乎是瞬间就得到满足,剩下的只想好好取悦对方,让他为自己展露更多的美好。
  长裤褪了下来,因为双腿细瘦,所以越发地显得修长。蓝吹寒摸了摸他的膝盖,注入了两道温热的内力,以免欢愉太久,让他双腿着凉,次日会感觉酸痛。
  他解了自己的衣裳,却让方棠溪只是敞开前襟,露出胸膛的一片肌肤。
  方棠溪登时便要全脱下来,蓝吹寒止住了他:“天气太凉了,还是不要全脱得好。”
  “我也是男人啊,哪里要你特殊照顾。”方棠溪嘟囔了一句。
  “你再不听话,是想要我打你屁股吗?”
  蓝吹寒声色俱厉,让方棠溪哑然,瞬间想到了前番被他轻轻打那几下,面颊更是热得发烫,嘀咕道:“不就是仗着自己双腿能动吗?有本事你下半身不动,咱们好好比一场……”
  “我下半身不动,怎么让你爽?”蓝吹寒哼了一声,倒是没和他计较。能开这种玩笑,可见方棠溪是真的心无芥蒂,没怎么把自己和普通人区别开来,最多也就是苦恼于自己许多事情不能办到罢了,却也更让他心疼。
  他的小棠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
  幸好他知道得不算太迟,他们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珍惜。
  他还在感伤之时,方棠溪忽然开口道:“吹寒,你最近说话越来越……不要脸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什么话?”蓝吹寒没好气地问。
  “让你爽啊什么的。”他讪讪道。
  “你现在不也说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种道理?况且,你以前说的话,可比我不要脸多了。”
  “我以前说了什么?”方棠溪的穴口被蓝吹寒的炽热顶住时,声音有些不自然。多日未曾进入,穴口又回复狭窄干涩,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撕裂。
  蓝吹寒只好暂时放弃,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伸手去套弄他已经勃起的前端。早知他对自己敏感,他自然也不会嘲笑,只觉得他的反应很是可爱,无一处不令人欢喜。
  “你曾经说,‘我好爱你,爱得不行了,少一天不见面就茶饭不思,连觉也睡不着……’”
  “胡说……”他想说胡说八道,但未免对吹寒过于不敬,当下收回了剩下的两个字,“我哪有说得这么直接?”
  才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被打出皓月居了好吗?
  只听得耳侧的声音淡然道:“不是你说的,那就是我现在说的好了。”
  被他以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近似于情话的语言,方棠溪却觉得激动不已,他总想着,吹寒这么冷情,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一句热烈至极的“我爱你”这一辈子都休想了,他甚至怀疑,和吹寒之间,或许永远是这种不温不火,却没想到他会突然用这种方式说出来。
  “唔……”下体的刺激再加上绵绵的情话,方棠溪几乎是瞬间就达到了高潮,脑子一片空白,迷茫之时,看到自己竟然射了吹寒满手。
  他有些羞愧,自知自己太早了,看到吹寒平静的面容,讪讪道:“对、对不起!”
  蓝吹寒再是冷情也不由得唇角微勾:“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你这么容易激动,倒让我不太敢说过火的话来了。”
  方棠溪明知自己不该听,却仍然忍不住问道:“什么话?”
  蓝吹寒笑而不语。
  方棠溪心知现在不是时候,若是吹寒说了超过刚才那句的情话,说不定自己又激动得射出来,却是未免过于没用。即便如此,仍然忍不住去想,吹寒认为的过火是到怎样的程度。
  蓝吹寒看他胡思乱想,也不打扰,只将沾满爱液的手放到鼻端闻了一闻:“小棠的味道都特别香。”慢慢将液体抹到他后庭的穴口做润滑。
  方棠溪受不了他正经的表情说出这种话,几乎连鼻血都要喷出来,勉强道:“哪里香,你你你又没有见过别人的……”
  “不需要比较。”
  方棠溪被他笃定的语气震得说不出话来了。倒也不必怀疑吹寒去哪里学来的,事实上在江南时,吹寒就偶尔会对他吐露情思,然而有些僵硬,但他却想,可能是自己生了饼哥儿,险些与他生离死别之故。倒也理解吹寒的后怕情绪。
  一个熟悉的人,甚至还同床共枕过,忽然就死了,不能不让人心生恐惧。
  可是现在回到塞外,他的身体逐渐恢复,虽然腿伤仍在,但和离开山庄前几乎差不多,吹寒却是将甜言蜜语说得更加自如,而且越是亲热,就越是动情。
  吹寒的欲望早就蓄势待发,却是浑不在意,只顾着爱抚他。
  他忍不住扶住了吹寒的肩膀,声音微微发颤:“吹寒,快进来吧!”
  吹寒正用手指扩张着甬穴,炙热的内壁让他早就有些忍耐不住,听得方棠溪邀请,便将自己火热性器纳入其中。
  方棠溪担心他进入艰难,自己不能迎合,还主动用手抱起一条腿。
  蓝吹寒看他艰难,直接将他的腿分开,在完全进入后,托起他的腰,自己躺倒在床上,让他坐到自己身上。
  忽然间换了姿势,自己居然坐在吹寒腰上,方棠溪不由有些激动,想要借着腰腹的力量上下移动,但膝腿无力,只能做出微小的磨蹭。
  即便如此,也已让蓝吹寒浑身血液尽沸,让他扶住自己,便开始挺身冲刺。
  分泌出的肠液顺着内壁滑下,直到穴口,再被性器摩擦,却是更为流畅润滑,方棠溪甚至担心自己坐不稳,不由紧紧扶住蓝吹寒的腰。
  蓝吹寒却还嫌这样的抽插不够激烈,双手托着他的臀部往上抛,在他顺着性器掉到根部之前,再伸手接住。
  方棠溪几时经历过这般热烈的情事,几乎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暴,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扶住吹寒,失声惊呼:“啊!”
  “你不怕隔墙有耳么?”蓝吹寒有些促狭。
  即便对母亲坦白,方棠溪在和蓝吹寒亲热时仍然很是注意,不会有碍到旁人,叫得这么大声自然是意外了。
  方棠溪连忙压低了声音:“别、别这样,会掉下来的……呜……”
  “不会的,我会仔细捧着的。”
  过于激烈的动作让方棠溪即便是勉强听清了吹寒在说什么,也分辨不出其中含意,口中竭力压低呻吟,却仍然止不住地逸出:“嗯,啊……啊……”
  他的头发披散下来,越发显得妖魅一般俊美。
  蓝吹寒喘息声也加重了许多,他听着方棠溪的声音,便越发地忍不住冲动,自然也就恢复为平时的沉默。
  虽然方棠溪不能像那些双腿无碍的人一般款摆腰肢,但在他看来,却是比旁人性感万倍。
  他忍不住双手抱着方棠溪的腰,就着插入的姿势站起身来,换了上下的位置,让方棠溪躺在床上,吻过了他的眉眼和嘴唇。
  彼此之间都有着微微的汗水,却都像丝毫没有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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