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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使承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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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说:“先生的意思,孤明白了。”说完,就对一旁的红袖吩咐道,“从天一谷赶到京城,一路奔波劳累,想必明察先生也已经累了。红袖,带明察先生下去休息,务必——好好伺候——”
  “诶——不必了,”东风寒赶紧摆手道,“皇上的好意明察心领了,若是方便的话,明察更愿意在这宫里四处走走。”
  景帝点了一下头,红袖会意,对着东风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东风寒对她讨好似的笑了一笑,然后就扬扬袖子,施施然走出去了。
  东风寒在这皇宫里东走走西看看,一路不停地摇头,嘴里还不住地叹气。红袖跟在他身后,并不理会他。
  走了一会儿,东风寒就在一个石墩儿上坐了下来,撩起衣服下摆,舒舒服服跷起了二郎腿。红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什么时候歇好了,什么时候继续走。
  不一会儿,东风寒就主动跟她搭话了:“红袖姑娘,我听说……你们御林军和皇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红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回答道:“是的。”
  “那……你们皇上——在江山和美人面前,会选哪个?”
  红袖皱了皱眉头。东风寒急忙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你们的先帝曾经想要江山和美人兼得,结果不仅失了美人,也差点儿毁了江山。皇上和先帝不一样,应该不会和他父皇做一样的选择吧?”
  红袖没有答话,反问他:“你不是大夏人?”东风寒一口一个“你们皇上”、“你们的先帝”,说得就好像他并非大夏的子民一样。
  东风寒大方地承认了:“对,我一半儿是大汗人,一半儿是蜀国人——不,现在应该说,西蜀府的人,这样算来,也是半个大夏人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不管是大夏人、大汗人还是蜀人,不都是圣主的子民吗?所以……其实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
  红袖偏过头,看向远方,平静地说:“皇上,会选江山。”
  对于她这个如此肯定的答复,东风寒倒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摇头轻笑起来,他站起身,用脚跺了跺脚下的土地,说了一句话:“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若是挖地三尺,会挖出个什么来呢?”
  红袖看向他刚才踩的那个地方,眼神凝了凝,随即就抬步跟了上去。
  这天夜里,平静中一个惊雷一样的消息在大夏皇宫里传开。事情的起因是秋宫半月廊要重新修缮,于是几个宫廷土木院的宫人就到泮丘园取土,不料几铲子下去,竟然挖出来一个大麻袋。宫人打开一看,麻袋里竟然是一具已经腐烂得已经看不出生前面貌的尸体!
  天子眼皮子底下,竟然会出现此等杀人埋尸之举,而此前,竟然没有一点儿风声传出来。皇上连夜被此事惊动,下令四司六坊和其他下属各院配合御林军彻查此事,并且着刑部衙门介入。一时间,整个大夏皇宫人心惶惶,生怕被这一具尸体牵连出什么事儿来。
  总领四司六坊的王武帼王大宫半夜被人从床上叫醒,把几大卷后宫宫人总册搬出来,分发到四司六坊一个一个排查,到第二天中午,终于确定了这具尸体的身份——乃是甄嫔娘娘的贴身侍女雪樊。
  据说这个雪樊几天前请假出宫回家探亲,到现在仍未归来。而一查出宫记录,根本就没有雪樊这个人出入宫门的任何记录。甄嫔娘娘认出了雪樊离开时身上所穿的衣服,而根据仵作验尸,此女子就是在雪樊说要出宫的那一天被杀害,后被埋尸于地下的。


第49章 失心蛊
  景帝第二次在半月廊召见了东风寒。东风寒一进门儿就说:“皇上昨夜没睡好,今儿就召见我,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还是……龙体要紧。”
  “明察先生,见笑了。”
  “诶——”东风寒摆了摆手,说,“明察倒是要请皇上不要怪罪明察才是。我这个人吧,有些坏毛病,到了一个地方吧,心痒,老是忍不住要看看风水,测测运,昨个儿这才……嘿嘿,皇上,恕我直言,你这宫里,阴气太重,是时候儿调调风水了。”
  “阴气太重?”景帝笑了一下,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那依明察先生之见,怎样做才能消散宫里的阴气呢?”
  “呃——这个嘛……”
  这个时候,李承欢端了一盘冰镇雪梨进来,旁若无人地坐到景帝身边。景帝用手拨了拨尚四散着寒气的冰块儿,然后拿起一块儿雪梨凑到李承欢面前。李承欢张开嘴咬了一口,结果牙齿被冰到了,“嘶”——地叫了一声,捂着嘴巴笑起来。
  东风寒悻悻然别开眼睛,却又听见这个美公子说:“明察先生,你也吃。”
  东风寒抬头看了看景帝,景帝没有什么表情地说:“明察先生也来尝尝,天一谷是个风水宝地,我这阴气重的宫里出的东西也许比不得,但这好歹也是承欢的一片心意。”
  景帝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既然是心意,那东风寒就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了。他上前来拿起一块儿雪梨,正要放进嘴里,就和景帝四目对上了。摸不准这位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于是只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示了个弱。
  这个时候,景帝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拜托了。”
  东风寒心里一惊,再看向一旁的美公子时,眼皮儿不受控制地一跳。这儿子和老子,到底还是一路货色啊……
  夜里,东风寒在房间里点起安神香,看了看躺在床上正在熟睡中的美公子,又看了看一旁的景帝,说:“皇上,我觉得您还是出去等为好。”
  “无妨,我就在这儿,看看他。”
  东风寒暗自腹诽,您倒是无妨,可我就有妨了。要是待会儿让您看到我怎么“非礼”这个小美人儿,我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他见景帝真是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只好说:“皇上,那现在……就请您帮我把这位公子的衣服解开。”
  景帝向他投来一个不可言说的眼神,东风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在这位皇帝还算配合,走到床边解开了美公子的衣服,又小心地把被子拉到腰部,只让他露出一个上半身。
  东风寒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来,然后从针包里取出了一根两指长的银针,在景帝的注视下,从床上人心口的地方扎了下去,李承欢顿时痛苦地哼哼了一声,然而并没有醒来。
  银针以可见的速度变黑,等黑色快要爬满整根银针时,东风寒迅速把银针抽出来,扔进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盆中。就见银针上的黑色一点点晕染到水里,如果看得足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那些黑色其实是一根根细如发丝的蠕动的蛊虫。
  景帝的视线从水盆里收回来,眉峰聚起,伸出手抚平了李承欢皱起的眉头。
  东风寒在另一个热水盆里洗了手,不等景帝问,就主动说:“巫蛊之术原本不分好坏,一切只与施蛊者的意愿有关。这位公子所中的蛊名为‘失心蛊’,一般的失心蛊会让受蛊者对施蛊者言听计从,毫无戒心,这曾是蜀国巫师用来豢养忠心的死奴的一种绝好的蛊术。不过失心蛊对施蛊者要求极高,若是施蛊者功力不足,蛊虫就很容易不受控制,从而慢慢侵蚀受蛊者的身体,直至身体的主人死亡,蛊虫才会跟着死去。”
  东风寒顿了一顿,说:“而公子所中的这种失心蛊,与一般的失心蛊有所不同,它更会让受蛊者从伤心、痛心,到失心,最后死心——也就差不多是一命呜呼了。这便是施蛊者心术不正所致的了。”
  “伤心,痛心,失心,死心——”
  “皇上您中这蛊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若非先生出手相救,也许——就连‘痛心’这一关都熬不过。”东风寒说,潜台词便是——所以啊,您可要念着先生的这份恩情,自然,我这回帮的这个忙,也算有功不是?
  景帝问:“照你这么说,蛊虫认主,可孤并不是施蛊者……”李承欢又为什么会对自己言听计从呢?
  东风寒笑了一笑,说:“蛊虫这东西啊,还认血脉。”既然施蛊者是你老子夏威武皇帝,那这美公子这么顺从你,也就不奇怪了。
  景帝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两步。东风寒一边慢悠悠地擦手,一边想着应对这位皇帝的说辞。
  “既然父皇只是想留一个人在身边,又怎么会下这种会要人命的蛊呢?人心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这话你实在不应该来问我啊,你应该去先帝陵墓,亲口问问你父皇。
  东风寒这么暗想着,说:“皇上,皇家旧事,明察实在不敢多加置评。我只能说,如果受蛊者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巫师,一旦巫师摆脱蛊虫控制,那么这个蛊的施蛊者,就不只一个了。皇上聪慧过人,定然能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过明察还是想说,世事皆虚妄——当舍则舍,当断则断,当不问则不问,当不求则不求,是为大智也——”
  第二天,李承欢在东宫的寝殿里醒来,对于中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萧和病好了以后,就回了东宫,看到自家先生已经回来了,就赶紧扑了上去。自从李承欢来了东宫以后,萧和的性子就越来越活泼了,也越来越黏他了。
  “先生,你回来了。”李承欢愣了一愣,就听见萧和继续说,“父皇说你出宫去了,等和儿病好了,你也就回来了。父皇果然没有骗我。”
  出宫?李承欢脑子有点儿懵,等听到萧和后面一句话,瞬时就紧张起来,拉着萧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看:“和儿生病了?什么病?吃了药没?”
  “已经好了,先生,只是风寒而已。要不是因为那个讨厌的刘霖,和儿也不会受凉。好在他已经被小皇叔带回去了,和儿也不用躲他了。”
  东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冷清,而东宫之外的整个大夏皇宫,还在因为泮丘园女尸一事而惊惶不安。李承欢在他给和儿写的起居注上留了几张空白的纸,以纪念莫名其妙丢失了的几个日子——或许他只是大病了一场,忘了许多事情。
  这之后一天,景帝来了趟东宫,问了问李承欢的“病情”。
  “你找和儿那一夜,身子受了凉,大病了一场。孤怕和儿担心,就把他送到贵妃那儿去暂住了些时日,只跟他说你有急事儿出宫了。怎么样?现在身体可还有不适?”
  李承欢说:“谢皇上关心,臣的身体已无不妥,只是……生病的那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因病而不能照顾和儿,反而险些让他为我担心,实在是臣的失职。”
  “太傅不必自责,”景帝说,“对和儿的教导,以后还得劳烦太傅多费心了。”
  十月打头儿的一天,李承欢离开皇宫回了趟京城东城区的小院儿,周元谨特地挑在这个时候来见他。两人在宫中见面多有不便,在自己家里,便可以畅所欲言了。
  周元谨问了很多关于小皇子的事儿,李承欢自然知无不言,在他口中,萧和俨然就是一个聪敏好学的学生。
  李承欢笑他:“你自己不肯当他的老师,现在反而关心起他来了。当初你若是答应了,得省多少事儿!”
  周元谨摇头轻笑:“并不是我不愿意,是皇上压根儿就不会让我做皇子的老师。不止是我,身在朝堂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李承欢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朝堂之中的人若是教小皇子,难免会掺杂进自己的政观立场,小皇子小小年纪就接受这样的教导,就会越早卷入朝堂纷争。所以越是远离朝堂的人,越好。周元谨明白这个道理,那先前的推脱,就完全是在给皇上铺台阶。君臣二人在这上面的默契,一般人还真看不透。
  “那这样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和儿。越是看重和珍惜的人,他就越不希望他们靠自己太近。或者说,是靠皇帝那个身份太近。”
  听着这话,周元谨无声地干笑了一下,随后又对宫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泮丘园女尸案跟李承欢提了个醒儿。
  “你在东宫,倒也清静,料想也没有哪个嚼舌根子的会有意在你面前提这事儿。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承欢,好好守着东宫,守着小皇子,宫里的这些纷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绕道走就尽量别让自己碰上。东宫里那些宫人的嘴巴,你也得管严实点儿,别让他们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到时候引火烧身,还不自知。”
  李承欢点了点头,宫人们爱说什么,他一向无心去管,对于这件事,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不过即使不用周元谨提醒,他也知道明哲保身。
  这件案子查着查着,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牵扯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不止后宫妃嫔,甚至朝廷官员也被牵连进其中。这段时间宫里人人自危,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君使承欢》准备要做广播剧了,嗯,期待吧,我自己也是


第50章 西蜀为府
  之后,两人又说起不久前大夏北方边境的那件事。“皇上似乎有意要去西蜀游历一番。”周元谨说。
  李承欢疑惑,不知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周元谨解释道:“大夏虽然在蜀地设了西蜀府,但是根基不稳,很多蜀人直到现在还延续旧习,不听教化。皇上担心大汗在西蜀挑事儿,所以想趁现在去看看。而且,他似乎想带上小皇子。”这才是周元谨跟他说这么多的真正原因。
  朝堂之中的事儿,李承欢兴致缺缺,周元谨深知他的脾性,一般也不太向他提起。但这次景帝既然有意带小皇子去西蜀,身为太傅的李承欢,便有可能也要一同前往。
  “和儿还这么小,蜀民有野性,蜀地山野间又多蛇虫鼠蚁,瘴气肆虐,一旦要有什么闪失……”
  “这话说得也是……”周元谨对此深表赞同,随即又感叹道,“唉,圣上到底什么心思,我们哪里猜得透呢?他若真要你同去,承欢,你此行一定要多加小心,多备点儿驱蚊虫的药草在身边。我府里也还有些好东西,隔日我叫人给你送些过来,即使不去西蜀,留些在家里备用也好。”李承欢没有跟他客气。
  李承欢本来想在这里住一晚,次日再进宫,结果下午宫里就来了人,说是小皇子闹着要见太傅,催他赶快回去。如此,出来还不到一天,他又得急急忙忙赶回去。
  回到了东宫就知道周元谨所言确实非虚,景帝往东宫里赐了很多东西,蜀锦蜀绣、山水花鸟之画,还有很多关于蜀地的书简。萧和对一个红色的白面小拨浪鼓很感兴趣,缠着问李承欢这是干什么用的。李承欢对蜀地虽然所知不多,但这个东西还是知道的。
  “这叫拨浪鼓,是小孩子的玩耍之物。咱们大夏也有,只是宫里不常见。这上面画的,是一个大力士,叫凫,是西蜀传说中能够开山劈地的神话人物。”
  “西蜀在哪里?离大夏远吗?”
  李承欢说:“现在的西蜀,是大夏的一个府,也就是相当于大夏的一个州。离京城很远,坐马车去都要花大半个月的时间呢。”
  “那这个凫为什么要开山劈地呢?西蜀的山很多吗?”
  小孩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等宫人把这些赏赐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之后,李承欢干脆把他抱进了书房。景帝送来这些,必定是要他教他,可一个三岁小孩儿,你能指望他懂多少呢?大抵还是要让李承欢熟读,能教他的也就顺便教了。
  可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景帝并没有来东宫,也就自然无从知晓他到底是不是要带萧和去西蜀。
  而在这段时间里,泮丘园女尸案终于查到了最后。李承欢没有刻意打听,只是不经意间听来些消息。后宫杖毙了一个洛嫔,而甄嫔娘娘被皇上下旨晋为甄妃,新赐了一座韶华宫。
  秋宫半月廊小修缮之后又要大修,每天都有土木院的宫人拿着图纸进进出出,里面从早到晚都传出叮当哐啷的敲打声,十分热闹。
  李承欢也再去过平安阁一趟,不过到那儿的时候,发现大殿门前竟然已经被贴了封条。问了荷棠姑姑才知道,说是平安阁里面有几根横梁给老鼠咬坏了,有可能塌下来,而又因为那里面暂时不会有人住,就干脆直接封了。
  李承欢虽然心里还有点儿疑虑,但并没有深究。私心里觉得封了也好,那天晚上,那座宫殿给他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秀容让人往宫里捎进来一个包裹,装的是一些干净衣物,看针脚样式,都是她亲手缝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香囊。信上说胡、魏两位大哥去小院儿拜访的时候,带了些从鹿鸣山上采回来的香草,她就给缝成了个香囊,让李承欢戴在身上,可以驱蚊防虫,香气还能助眠。他白天把香囊挂在身上,夜间放在枕边,果然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信上还说王武帼派人往院儿里送了几坛酒,秀容自作主张,转赠给了胡、魏两位大哥。
  自那次“拜师礼”事件以后,李承欢和王武帼就没再见过面。他心里并不怪她,为人臣子,有太多身不由己,但要说完全没有芥蒂也是不可能的。
  当初,是王武帼把李承欢送到景帝面前的。若要偷一个“拜师礼”,景帝有很多法子,但他却选了最不保险的一个,也就是让王武帼去当这个“窃贼”。这不仅是要让后者知道,她的命跟“李德贤”、跟“秦萧”紧紧联系在一起,也是要让她认清,当“小两口”闹别扭的时候,她该站在、也只能站在谁的一边。这对于李承欢来说,也无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警告。
  有时候,萧乾简直把皇帝这个身份,玩儿得出神入化。
  甄妃娘娘入主韶华宫之后,在宫里办了一个赏诗会。听说这位新晋的妃子特别受皇上宠爱,这个赏诗会,各宫娘娘都赏脸去了。贵妃说自上次小皇子受了风寒在她那儿养了一阵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看过小皇子,于是顺便把萧和也带了去。
  临去之前,李承欢还好好督促萧和背了些书,好让他在赏诗会上念出来,讨讨娘娘们的欢心。
  赏诗会一直到夜里还没有结束,李承欢等了很久,也不见萧和回来。后来才有贵妃宫里的宫人来东宫传信儿,说小皇子贪杯,喝了点儿陈年酿的桂花酒,竟然给醉了。景帝和小皇子父子俩在韶华宫里没大没小地闹腾,各宫娘娘不敢拉,就只好来请太傅把小皇子抱回去。
  李承欢想起父子俩醉酒的样子,心下就一阵发笑,结果到了韶华宫一看,却不禁皱了眉头。
  在他的印象里,萧乾没有喝醉过,却不曾想他喝醉以后会是这个样子。看样子他果然很喜欢这个甄妃娘娘,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如此放下戒备了。
  萧乾坐在地上,头上歪斜着戴着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花环,龙袍也脱了,用玉簪别起的头发散了一半儿,样子就像一个十足的风流公子哥儿。而萧和这个小孩儿,喝酒喝得双颊酡红,却还围着他父皇转圈儿。一边唱着不知道什么调子的歌,一边手舞足蹈。父子两个的样子,直叫人哭笑不得。
  娘娘们有的也醉了,就趴在酒案上睡了。有的还清醒着,却也是喝了不少酒的模样,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桂花酒的清香。
  最清醒的要属主人家甄妃娘娘了,见李承欢来了,就过来行礼。“有劳太傅把小皇子带回去了,今天姐妹们都玩儿得太疯,皇上也醉了——”她看了看景帝和小皇子,从眼睛深处溢出了笑意,似嗔似笑道,“这一大一小的……”
  李承欢忽然觉得,她和以前的静嫔很相似,怪不得萧乾会喜欢她。或许他一直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温柔、善良、谦和……
  两人一个去拉小皇子,一个去扶景帝,结果李承欢一碰到萧和,这小孩儿就大叫道:“我的花呢?我的花呢?我要我的小花——”
  另一边,景帝也跟个孩子似的叫:“蝴蝶——蝴蝶,飞呀……”
  李承欢一松手,萧和就跑过去扑在了他的“花”身上,他和甄妃两人顿时哭笑不得。父子两个就像黏在一起了似的,无论如何也拉不开,最后,李承欢索性叫来了小德子,把父子二人一起抬上了御辇,在夜色中朝着东宫而去了。
  到了东宫之后一看,御辇上的两个人总算安分了下来,熟睡了过去。荷棠姑姑来把小皇子抱去洗个澡换身儿衣服,李承欢就和小德子一起,把景帝驾到了床上,剥了在地上蹭了一身灰的外衣,给他盖好了被子,又叫宫人打了盆热水来,把毛巾沾湿了,给他敷一敷额头。
  萧乾出了不少汗,李承欢拧了好几次毛巾,最后一次,他正要把毛巾从他额头上拿开,萧乾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儿,一边迷迷糊糊喊了一句:“别走!”
  李承欢心一惊,转头看到宫人们包括小德子都很知趣地低下了头。他换了一只手,把毛巾扔进了水盆里,让宫人端下去,这才回过身来企图把那只手从萧乾手里抽出来。可萧乾是习武之人,即使醉了,力气也还是比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知道大上多少。
  这个时候,小德子很有眼色地屏退了一应宫人,最后自己也退出了殿门外。既然没有人在旁边看着,李承欢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他伸手一根一根掰开萧乾的手指,却不料手刚刚脱离束缚,就被他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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