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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使承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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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蜀国亡了国,这位圣巫女,也不会被找出来。她就是巫神留给我们的指引啊——早在五十年前,巫神就给了王公煜神谕,为蜀国留下了这一个王室血脉。我们自然应当感念巫神的恩赐,虔诚祭祀,把异教徒们从这片土地上彻底赶出去。”
“好,我答应了,明天就上山。”
萧和被红叶抱了去,李承欢一个人睡到半夜惊醒,忽觉床边有人靠近,顿时警觉起来,唯恐是什么刺客。窸窣声响,那人伸手来撩帘子,他悄悄握紧了藏在枕下的匕首,等那人一靠近,翻身而起就把匕首举到了胸前。
明晃晃的匕首反射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李承欢和萧乾均是一愣。萧乾稍微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就慢慢把匕首拨开,缓缓说:“反应倒是挺快。”
半夜醒来,李承欢觉得口中有点儿干,慢慢把匕首收回鞘中。这是他进蜀地之后买的,萧乾也知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过来干什么?和儿呢?”
萧乾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李承欢只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整个身子都僵了,不敢动弹分毫。
随后就听见萧乾说:“起来,我们连夜赶路,去锦城。”
说是去锦城,但他们走的却并不是官道,而且萧和、红叶和张怙都不在。李承欢心知这其中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但一路上并没有多问。两人在将近天明时分来到了一个村庄外头,村口的牌坊破败不堪,看不清上面的字迹。萧乾领着他过了牌坊,进村走了一段路,就被人给拦下了。
“你们俩个,是从哪点儿来的?”
拦人的是几个精瘦的汉子,操着一口浓郁的蜀地口音,说的也是地道的蜀语。李承欢刚想用蜀语回答一下,萧乾就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用汉话说:“几位大哥莫怪,我们是从大夏来的商人,听说这山中多宝物,所以特地来见识见识。我二人听不懂蜀语,几位大哥可会讲汉话?”
李承欢转头看了萧乾一眼,想抽出手,萧乾却把他抓得死死的。这时就见那几个人交头接耳了一阵,说话的声音太小,李承欢对蜀语也不甚熟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能猜到说的正是关于他们俩人的。
其时天色尚未完全褪却昏暗,他隐隐觉得这方山野间有一股死寂之气,有一种奇怪的味道稀薄而轻盈,让他很不舒服。
几人商量完,就有其中一个站出来,用熟练的汉话跟他们说:“既然是来客,那就随我们进村吧。现在虽然是冬天,但山上的蛇虫鼠蚁也不可小觑,你们进山得等到日上中天吧。那就先在我们村里歇歇,喝口水,稍解劳累。”
“如此,那就多谢几位大哥了。”
两人随几人进了村,一路上萧乾执意拉着李承欢的手不放,那几人回头看了他们几眼,笑一笑也就又转过去了。
第56章 圣巫女
他们被领去见了据说是村长的老者,然后就被安排到一户农人家中。这家人有两个卧床的老人,有稍年轻一点儿的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三十多岁,看面相像是兄妹,另外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很怕生,看到他们就往屋里躲,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响亮的鸡鸣撕破晨曦的寂静,村里的男男女女都开始忙活起来,扛上农具奔赴田间地头。男人和女人都“上坡”去了,只留一双老人和一个孩子在家。
李承欢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笑说:“他们对我们,还真是放心。”不过在屋里转了一圈儿,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也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男孩儿端了茶水过来,眼神躲躲闪闪的,显得很羞涩。李承欢原本想跟他说说话,他却把茶水放下就跑出去了。跑到门后面停住,又回过头来看他们,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只眼睛。李承欢对着那半张脸笑了一笑,他就又跑了。
“赶了一夜的路,累吗?累就躺一会儿。”
李承欢摇了摇头,说:“不了。”现在的萧乾没有皇宫里那个皇帝的威严,让他感觉异常熟悉,但又好似很陌生,隐隐有些不安横亘在心头。
“我累了,陪我睡。”
李承欢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萧乾按在了床上。他挣扎着要起来,却听见萧乾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隔墙有耳,得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睡了。”
李承欢不动了,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睡就睡吧,可别睡过头了。待会儿还得上山去。”说着,起身放下了帘子,床帐之中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他压低声音,问:“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不是说要去锦城么?和儿和红叶、还有张怙呢?”
萧乾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昨天逛街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郭俭在城里贴的‘纳贤令’。”
李承欢点了点头,他当然看过,而且还跟叶公子“好好儿”谈论了一番。
萧乾说:“我让张怙去揭了榜,既然来了这里,就正好治治这里的匪患。”
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张怙呢,原来是替他在郭城主面前露面儿去了。那萧和现在应该就在城主府中,身份或许是“张贤者”的儿子。
“张怙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个村子是乌巴山上的强盗在山下的窝点。官府的人很多次追到这里,那些强盗就跟消失了一样。这里应该有一条上山的密道,可以直通乌巴山上的土匪寨子。而且,”萧乾压低了声音,说,“说不定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强盗。”
李承欢想了想睡在这屋隔壁的两个卧床的老人,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但萧乾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两个人离得太近,李承欢有点儿不自在,想挪挪身子离得开一点儿,但他刚一动,就被萧乾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别乱动,我们现在,是一对夫妻。”
李承欢屏住了呼吸,为什么你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种话?我是你的妻,还是你是我的妻?
村里来了两只肥羊,小豆子又跑到村长屋里,村长问他:“怎么样?”
小豆子说:“娘说,不像是骗人的。就是一个公子爷和一个哥儿。我也看到了,他们还在一张床上睡,一个搂着一个。”
旁边的汉子猥琐地笑起来了,正是昨天晚上李承欢和萧乾遇到的那几个汉子其中的一个。“嘿嘿,我就说嘛,昨天我看他俩那神色就像!眉来眼去暧暧昧昧的——要不要送上山去,给寨主尝尝鲜?”
村长沉吟了一会儿,说:“山上都两个月没下来人了,我担心……”
“嗨——”汉子说,“这不是两个月前刚干了一票大的吗?村长,咱们这‘生意’都做了几十年了,那条道儿是白修的吗?寨主即使想换个接应的地儿,也得想想那几十上百人用锄头铁锹刨出来的道儿不是?我们这村子替他们挡了多少灾?寨主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村长瞪圆了老眼:“黑娃子,你这么替那强盗头子说话,当初怎么就没跟着一起上山去呢?”
黑娃子笑笑,说:“我这不是还差点儿胆么?”他指指小豆子,“小豆子他爹,有胆儿吧?还会点儿拳脚功夫吧?结果怎么着,还不是被黑熊给拖了去?能干这勾当的,都是不要命的,敢在乌巴山上干这勾当的,就更是不要命中的不要命的!”
李承欢在萧乾怀里,竟然真的小睡了一会儿。他睁眼醒来,就见萧乾皱着眉头在想什么事情,于是问:“你刚刚睡了吗?”
萧乾看向他,说:“你睡好了就好。”
李承欢突然感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翻身坐起来,看了看从窗户透进来的天光。“已经大中午了。”李承欢说,“今天天气也好,有太阳。”
萧乾也起了身,站到窗边,说:“地方也清静,不聒噪。”
李承欢点了点头,没有接话。似乎不说话也很好,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站着。
小豆子跑了进来,吊在门框前,不肯再进来一步。李承欢走过去,弯腰摸摸他的头,问他:“你怎么进来了?”
小豆子仍然不说话,李承欢对他笑笑,他突然凑过来在李承欢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又跑出去了。
李承欢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脸,片刻后,这家的男人就进来了,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回来。“两位小哥儿,这就醒啦?”
萧乾走过来,说:“是啊,还得赶着在天黑以前上山,不敢睡太久了。”
男人豪爽地笑了笑:“不急不急,上山嘛,什么时候去都赶得及。我们这村儿里的人,平时上山都走一条小路,半个时辰就能从山脚爬到山顶,待会儿我带你们上山去。”
“若果真如此,就麻烦大哥了。”
“诶——不麻烦不麻烦!”男人摆了摆手,说,“现在要不出来一起吃个饭?”
男人看向的是李承欢,他便只好客气道:“那就多谢大哥招待了。”
乌巴山上,以往喧闹的土匪寨子此刻却是一片静穆。在山寨的一座吊脚高楼里,夜半时分尚灯火通明。趋光的蛾子一群群奋不顾身地往灯笼和油灯的火光上撞,映在墙上的影子如同群魔乱舞。这在蜀地,往往是大雨将至的征兆。
寂静中有脚步声渐近,竹楼的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最后,这人停在一个房间门口,弯着腰对里面恭敬地说了一句:“圣巫女,王公有请。”
执灯侍从将女子扶将出来,圣巫女脚蹬着高蹬竹履,着一身鲜红的圣女袍,其上绣满金色的巫神纹,腰间系着一根白毛绳,白毛绳上垂下三缕金丝,金丝尾端吊着三个大小不一的白骨骷髅头。
圣巫女脸上妆容精致,化着象征着巫神在人间“四相”之一的“怒相”,眉眼间不怒自威。
来人执起圣巫女裙摆上的九色穗带,弓着腰在前面引路,沿路所有见到圣巫女的人,无不跪伏在地,不敢瞻其容颜。
“圣巫女,到了。”
执灯侍从上前为圣巫女推开房门,屋子里的一众人纷纷从座上起身,嘴里高呼着“愿得巫神庇佑,圣巫女万安”,对圣巫女行跪拜礼。
行完礼后,圣巫女屏退一应侍从,招呼众人起了身。这个时候,王公觳才领着一个人,从里屋走出来。
“圣巫女万安——”王公觳说着,但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行跪拜礼,只是稍稍颔首,以示敬意。
圣巫女说道:“愿巫神庇佑您,王公殿下。”
“这位就是圣巫女么?”站在王公觳身边的邺镇上前一步,打量着面前这个据说是蜀王室王女的人,并未表露出多少敬意,言语间反而有些挑衅,说,“绿河巫女邺镇,敬祝圣巫女万安——”
“愿巫神庇佑您,绿河巫女。”
“您应该说,愿同侍奉巫神,圣巫女。”邺镇说完,大大方方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漫不经心地嗑起瓜子儿来。
圣巫女站在屋子中间,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屋子里的其他人,要么装作没听见,仍旧笑眯眯的,要么一副淡漠样子,安然坐在椅子上。没有人给她让座,屋子里也没有更多的椅子,她站了一会儿,连王公觳都没有说话,故意给她难堪,她终于忍受不了,转身就要离去。
“哎——圣巫女,这里的各位都是蜀国各个部落的巫女,他们既已对你问了安,你也应当回礼才是。”
巫教立教以来,从来没有圣巫女向巫女行礼的说法!圣巫女转过身来,怒瞪着王公觳,脸上的“怒相”更加威严了。
王公觳说:“三日之后,就是巫神祭祀,到时候,你还要向各位巫女好好请教请教。对各位行个礼,无可厚非。”
圣巫女气得嘴唇都在颤抖,然而偏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众人之中有一人站了出来,过来拉起圣巫女的手,对王公觳道:“王公殿下,论辈分,圣巫女好歹算是你外甥女,邺镇的性子我们都知道,你不帮着自家人也就算了,怎么反倒纵容起他来了?”
“珈蓝巫女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我性子怎么了?王公殿下看得起我,对我客气,我记着。堂堂圣巫女,连祭祀词都不会念,凭什么让我客气?”
邺镇的话,彻底激怒了圣巫女。她又气又急又委屈,说:“这个圣巫女,谁爱当谁当,姑奶奶不伺候了!”出门的时候,她一把挥开了持灯侍从的手,身后邺镇的声音还听在耳中:“哟——脾气还挺大!不错,很好……”
第57章 玦
圣巫女回到吊脚高楼,珈蓝巫女栗山很快就跟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
栗山笑眯眯地坐下来,说:“我刚才帮你说话,你倒是一点儿情都不领?”
“那我谢谢您!”
栗山沉默了一会儿,等圣巫女渐渐平稳了呼吸,才问:“没听王公觳说起,你叫什么名字?”
圣巫女眼神闪了一下,说:“叫‘玦’。”
“我是问你以前的名字。”
圣巫女看了她一眼,栗山说:“你在大夏长大,肯定有个自己的名字,有姓有名。我们巫女啊,都是要摒弃家族姓氏的,在哪里出生,就叫什么。我很想知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圣巫女犹豫了一下,才说:“叫‘德贤’,姓‘李’。”
“李德贤?”栗山笑了一下,说,“好名字。是你娘亲取的还是你爹?”
李德贤说:“找私塾的先生取的。”
“咱们蜀地人家的孩子,大多要到巫神庙来求名。我五岁就当了巫女,那时候连字儿都不认识几个,别人来求名,就只好拿着咒语书翻,翻到哪个就指给别人哪个,结果翻出来的尽是什么千秋,什么万代,什么福什么寿,现在想来,可对不起那些孩子了。”
栗山自己或许觉得好笑,李德贤却并笑不出来。她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我比你大,就称你一声‘妹妹’好了。”她兀自说,“妹妹,姐姐我呢并不喜欢王公觳。他比他父亲王公煜,他爷爷蜀王琥都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几百年来,蜀王室出的最无能、最没出息的王公,就是他了。”
李德贤一下子站起身来,惊恐地看了看门外,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公觳监视着,这些话如果让他听去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栗山却笑了起来,说:“这些话,就是他听了我也敢这么说,你不用怕他。姐姐我呢,今天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栗山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说:“圣主平定蜀地的时候,蜀民就在蜀地扎了根,千百年来,我们信奉巫教,祭祀巫神,任它中洲大地怎么乱,蜀地百姓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蜀王室统治蜀地,才几百年?如今大夏人来了,你可曾见到蜀民的祭祀断过一天?我们不靠王室而活,也不靠大夏人活,我们靠的,是对巫神的信仰。只要人间祭祀不断,巫神的恩赐就不会断。人间风调雨顺,年年岁有结余,谁来了,蜀地的百姓,都是一样地活。”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栗山握住她的肩膀,低声说:“几百年来,蜀王室没有一天不试图控制巫教,只有蜀王的女儿,才能成为圣巫女。但大夏人来了,蜀王室已经衰落了,没有圣巫女的赐封,王公觳当不了蜀王。在蜀地八百万百姓的心中,你的话,比王公觳的话,更有分量。”
李德贤微微颤抖了一下,栗山的话,就像一条蛊惑人心的毒蛇。她凑近她耳边,继续说:“王公觳这个人呢,有点儿小聪明。找个替身,骗了大夏人十年。他敢说复国,所仰仗的,不过是手上那半块圣璜玦。凭圣璜玦,就能够找到圣主留下来的‘无底墓’,到时候,别说是蜀国,就是要一统中洲大地,也并非痴心妄想。如果你能够拿到那半块圣璜玦……”
栗山的话在这里适时地停住了,李德贤咬起嘴唇,低声说:“我连圣璜玦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王公觳怎么可能让我碰?”
“呵呵——”栗山低低地笑,“莫说你没见过,整个中洲大地也没几个人见过。我只知道,圣璜玦乃是一块翡玉、一块翠玉,翡翠二合一,才是完整的圣璜玦。妹妹,姐姐的话只能说到这儿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可就要看你的了……”
“砰——”寨子的主楼里传出一阵杯盘碎裂声,王公觳拿过手巾,自己擦了擦手。“绿河,珈蓝,胡图,这三大部落,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哼!”
惬云看他的气发完了,就叫人进来把一地狼藉收拾了,说:“王公息怒。只要圣巫女站在我们这一边,就不怕各个部落不听招抚。”
“圣巫女?哼!”王公觳讥笑了一声,一撩衣摆坐下来,“你这次从绿河回来,绿河酋长怎么说?”
惬云答道:“酋长还是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只是……”她顿了一顿,说,“绿河巫女的心思,属下实在是摸不透。”
“这个邺镇,表面上看起来,狂妄得无法无天了,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就是他这种谁都敢得罪的性子,才谁都不容易得罪。”他想了想,问道,“这一路来,你可看出他有什么嗜好?”
惬云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属下并没有看出来。”
“小狐狸!”王公觳骂了一句,手扶着眉心按了按,静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那你就退下吧,我乏了。”
时已近四更天,早已应该是睡觉的时间。惬云往外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来,说:“王公殿下,今天我们的人在密道口拦下了三个人,是以前在这山下接应的土匪。他们送了两个小倌儿上来,您看……”
“这种小事儿还要来问我吗?直接交给青岩,随他处置了。”
“是——”
惬云从屋里退了出来,青岩早在竹楼下等候多时了,看到她出来,连忙走上前去,问:“王公殿下怎么说?”
惬云一边走,一边说:“便宜你了,随你处置。”
青岩搓搓手呵呵笑了笑,又问:“那……那几个土匪……”
惬云停下来,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嫌碍事儿,杀了便是。两个给你,别忘了给我的小宠物留一个,它最近可饿坏了。”
“这是当然,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咱们二哈不是?”
天亮了,山寨的人奉命带着昨天那几个山下来的土匪之一去了后山,停在了一个山洞面前。山洞口大约有一人半高,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黑娃子对这几位陪了一个笑,说:“几位大哥,这是哪儿啊?我看这个山洞,怎么有点儿渗人呢?”
一个说:“你不是要见我们寨主吗?寨主就在里面,进去就看见了。”
“寨主真在里面?”
“别那么多废话!”另一个人拔出了刀,架在黑娃子脖子上,赶着几人进了山洞。三个人刚走进山洞,洞口的石门就突然降了下来。洞外的人先是听到里面那个人大喊大叫的声音,随后就听见几声野兽的低吼,最后,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走远了。
至少他们确实没有骗人,恶行累累的土匪头子、这山寨以前的寨主,确实是在这山洞里死的。
李承欢和萧乾本来想借着村里人的带领探查清楚上山的密道,结果那些人竟然多了个心眼儿。两人便将计就计,实打实的挨了两下,被黑娃子几个打晕了以后,走密道被带上了山,后来又被人扔进了寨子的地牢里。等他们悠悠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囹圄,不见天日了。
“承欢,你怎么样?”
李承欢甩了甩头,后脑勺儿还是很痛,可知那一下被打得不轻。他说:“我没事儿,只是头还有点儿晕。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萧乾站起身来,从唯一的窗子望出去。天光从窗子的铁栅间漏进来,在地面形成很小的一块光斑,外面隐隐听得到山鸟欢快的叫声。
“我们现在应该就在土匪窝子里了,这可能就是他们用来关人的牢房。”
萧乾的声音仍然是一贯的波澜不惊,让李承欢觉得莫名的心安。然而一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他又不禁担忧起来。头晕,肚子里也一阵翻滚,然而干呕了一下之后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他蹲在牢房的一角,难受地喘着气。
见他这副样子,萧乾赶紧跑过来,让他坐起来背靠着自己的肩膀,又捧起他的脸,问:“很难受吗?这样靠着我会不会舒服一点?”
李承欢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慢慢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老毛病了。”
“你在京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没见你犯过病啊?什么老毛病?严重吗?是不是被他们那一下打得太重了?”
李承欢坐起身来,说:“不,是小时候,就是那次……坠马落下的毛病。不止是惧马,忧惧攻心的时候……就容易这样。”
萧乾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承欢,我不该……”
“不!不——不是。”李承欢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担心你。你是一国之君,我知道你身手不凡,心里有自己的思量,可是无论如何不该这样陷自身于险境,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
“出了事儿又如何,”萧乾平静地说,“现在的大夏,没了一个皇帝,暂时还乱不起来。”
李承欢惊异于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瞪向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乾这说的其实也是气话,心底里在跟他别扭地较劲儿。为什么你是在担心一个“一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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