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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盛世华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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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当正在路上。”
  思忖了片刻,胤礽起了身,丢下句:“爷回宫去了。”转身就准备走。
  “二哥您不是才出来又回宫?大哥那里不去了吗?”胤禟追问道。
  “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给他传个口信,爷有事不去了,还有你们两个,热闹看够了就算了,别再蹬鼻子上脸了,不许再拿这事做文章。”胤礽吩咐完直接离开了,胤禟和雅尔江阿对视一眼,同时无语,不免可怜起胤禔,原来他在太子爷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看人的热闹和笑话来得重要……
  虽然不想承认,但胤礽确实是回宫去看热闹去的。
  掐着时间去乾清宫请安,康熙没有传他进西暖阁,只让他先回去,胤礽自然不走,就在外头喝茶候着,顺便打听里头的动静。
  按说这一回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胤禛只要在康熙面前交代清楚,这郭络罗氏被休了都是轻的,谋害皇孙就算赐死了她安王府那些个也无话可说,胤礽好奇的是,胤禛会不会在康熙面前帮着将事情给瞒下去。
  胤礽果真没有失望,没多久,去打听情况的贾应选回了来低声禀报:“四爷说与福晋因为琐事起了冲突,没有大吵大闹,还说侧福晋的滑胎确实是意外,与其他人无关。”
  果然是这个结果,胤礽扯起嘴角:“皇上信了?”
  “皇上本不大信的,但是四爷一口咬定四福晋没有任何有违妇德之举,皇上也拿他们没法子。”
  “那四福晋呢?”
  “也只说是因为琐事才与四爷有了口角,还请了罪说是她没有照顾好侧福晋孩子才没了,样子颇为委屈,倒也没有提四爷与人有染之事。”
  胤礽轻笑了笑,不由得对胤禛生出了几分由衷的佩服,这都能忍,也确实不容易了,比起为没下地就被害了的孩子伸冤,显然他更在乎自己在的名誉和康熙对他的看法,也所以,他宁可继续留着这个毒妇在身边也好过被康熙发现自己与他的女人有染。
  郭络罗氏也显然不是当真就没有脑子的女人,胤禛在康熙面前保了她,她自然也投桃报李不会坏了自己夫君的名声,只要她不闹,那惹祸的荷包烧了,外头就算再有风言风语都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无稽之谈,胤禛打的,便就是这个主意。
  更何况,经过今日这么一出,郭络罗氏或多或少都会收敛,还可以此交换安王府那几个更多的忠诚,之后康熙必然会再塞女人给他,而这一回郭络罗氏也没理由再推三阻四,这笔账怎么算都比将事情说出来闹得不可收拾要划算得多。
  他会这么选,倒是一点都不出人意料。
  胤禛和郭络罗氏两个很快就出了来,见到胤礽在外头,胤禛有些意外,胤礽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面前两个,俱是面色镇定,果然都是惯于做戏的。
  “爷来给皇上请安,倒是等了半天了,原来皇上是传了四弟和四弟妹在里头说话。”
  胤礽笑着解释,俩人很规矩地给胤礽问了安,胤礽微抬了抬下颚,对郭络罗氏道:“四弟妹好久不见了。”
  郭络罗氏很淡定地应了他,胤禛微微皱眉,胤礽说是来请安的,却免不得给他一种是特地来看笑话之感,再联想到郭络罗氏对他的兴师问罪,心下便有了数,事情怕是十之八/九又与面前这位太子爷脱不了干系。
  胤礽的目光转到了胤禛身上,缓声安慰:“听闻你侧福晋又小产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来日方长,一会儿派个人去东宫,爷叫太子妃取一些补药你带回去给侧福晋,养身子的。”
  郭络罗氏闻言眼里的神色闪了闪,虽然她掩饰得极好,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臣弟谢过太子爷。”胤禛微低下了眼,遮去了眼里那抹冰冷。
  说得倒是动听,却委实没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头,胤礽的话在胤禛听来实在是有些刺耳,当然心里再不痛快他面上也不会表现出分毫来。
  胤礽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了一些,没有再说终于是放过了人,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转身进了西暖阁里头去。

  241、暗示 …
  胤禛两个走后,胤礽进去给康熙请安,康熙见他还没回去有些意外,当然也不会跟他提老四家的私事,闲话过后,康熙突然提起:“来年开春之后,朕打算再往江南一趟顺便查看河工,你也回去准备准备,随朕一块前去。”
  康熙要南巡胤礽并不意外,只是这一回也带上了他,胤礽突然想起当初在他被废前老爷子对他的猜忌已经累积到就快突破临界爆发的那几年,也几乎是去哪里都带着他,放在身边更好盯着倒也不稀奇,只是这一次,先是之前去盛京谒陵有他的份,这一回南巡同样惦记着带着他一块,连这个便也提前了吗?
  当然胤礽自己是无所谓的,能去江南他倒是求之不得。
  “儿臣知道了,不知汗阿玛这回打算带多少人去?”
  “皇太后前些日子提起从未去过江南心有遗憾,朕想随了她的愿,你们几兄弟都随朕去吧,好生伺候着她老人家,朕稍后就会布置下去。”
  “可汗阿玛,”胤礽提醒道:“儿臣听人说江南这阵子并不太平,各种反朝廷乱党势力蠢蠢欲动,那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挖了个朱三太子出来,叫嚣着要光复前朝正统,连直隶这边前些日子也抓了几个白莲教的乱党头子下了狱,儿臣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康熙打断的话:“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而已,不值一提,朕已经命了人提前防备着了,总不能因为这些人朕就不出外了。”
  “是儿臣失言了。”胤礽请罪,既然康熙自己都不在乎,他也便就懒得再说了。
  乱党这种东西,从八旗入关改朝换代以来就一直没少过,各地各方打着各种旗号反清复明的所谓‘义士’从来就不少,这前明朱三太子的名头便是当中最好用的一个,光是康熙登基之后,形形色/色的‘假太子’就砍了不下十个,其实说起来也不过都是想当皇帝却没那本事偏偏要借着前朝做幌子的刁民罢了,康熙也从来就没有当真放在眼里过,不过捉到一个砍一个,他是半点不会含糊手软就是了。
  犹豫了片刻,康熙又道:“这两年黄淮屡有溃决,靡费河银数巨,这番前去江南,需得叮嘱沿途官员低调行事不得借名科派大肆铺张,之后朕会下一道圣旨下去,也省得下头的人又胡作非为。”
  胤礽暗想着康熙突然与自己提起这些的用意,片刻后,心思一转,道:“汗阿玛,儿臣以为,缩减用度是必需的,不过倒也不必太苛刻了,何况这一次皇太后也会去,总不能委屈了她老人家。”
  果然,康熙便顺着他的话道:“自然是不能委屈了太后,只是朕却也不想看着有人借着朕南巡的名头在外横征暴敛……”
  “汗阿玛放心,这事儿臣会替您办妥的。”
  康熙没有再说,挥挥手让之退了下去。
  回到东宫,施世范来给他请安,胤礽微扬了扬下颚,示意他随自己一块进了书房去。
  施世范磨墨,胤礽坐到桌前提笔写起了信,过后吩咐道:“派人私下里将之送去江宁,给两江总督。”
  施世范好奇看了一眼,胤礽在信里提到皇上明年开春之后南巡之事,叮嘱两江总督张鹏翮做好万全准备,好生接驾,不得有半点纰漏。
  “皇上又要南巡了?爷您也要一块去吗?”
  胤礽搁下笔,轻叹了叹气,道:“皇上要南巡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下圣旨传达下去,还特地提了要沿途官员规矩行事,不得借此攀比劳民伤财。”
  施世范闻言有些意外,疑惑道:“既如此,爷您为何还要写这么封信给两江总督大人呢?”
  “皇上暗示的。”
  “皇上?”
  “可不就是皇上,”胤礽说着自嘲一笑:“皇上既要在民间百姓嘴里博口碑,让世人都觉得他是个体恤民众不奢不靡的明主,又不能真风餐露宿顿顿啃饽饽没了面子,这个恶人就只能由爷来做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嘴里说着不能委屈了皇太后,康熙他最怕委屈的是自己才对,但对自己的形象工程的树立,他是半点不懈怠的,也所以,面上他对官员扮白脸却博了明君的好名声,私下里却暗示胤礽去做这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也就不稀奇了。
  “反正就算之后真有人说他骄奢了,那也是下头官员得了爷这个皇太子的提醒擅自做的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胤礽说着又摇了摇头,对康熙这样的行径,委实有几分看不上眼。
  “那爷您不多写几封信叮嘱沿途的各督抚……”
  “不用了,”胤礽打断施世范的话:“皇上会示意爷这么做是他知道张鹏翮原来与索额图交情颇深,与爷走得不远,爷若是多写几封信出去多送几个人,指不定他又得猜七想八了,还是算了,也免得落人话柄,下头那些官员都精得很,皇上的心思也会揣摩的,看到两江总督动了,自然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
  “爷顾虑的是。”施世范把信小心收了起来:“您放心,小臣一会儿就给您送出去。”
  胤礽端起茶喝了一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你随爷一块去吧,还可以回福建去一趟。”
  施世范愣了一愣,随即赶紧谢恩。
  两年多前施琅去世,施世范虽然是最小的儿子却在是施琅的特地请旨恩准下由他袭了靖海侯的爵位,回了福建去守孝一年多却又被胤礽给叫了回来,虽然有些不厚道,但他不在身边帮着做事胤礽确实有些不习惯,至于孝期未满就离家回京这回事,没有在孝期范什么大错除非有人故意弹劾一般人其实也根本不会说什么。
  到底胤礽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次才特地说带上他一块并让他回福建去一趟,施世范自然乐得谢恩。
  胤礽笑了笑没有再说,施世范离开之后便随手捡起了手边的书翻了起来。
  两刻钟之后,外头守着的人禀报说是太孙来了,要求见他。
  胤礽当下就准了,弘晳的小脑袋从门外探进来,走上前规规矩矩像模像样地请了安。
  胤礽虽然如今每日里能见到弘晳的机会并不算多,但是自己儿子的表现,其实不用他去刻意打听,也自然会有人上赶着禀报与他听。
  弘晳如今已有六岁大,虽然性子与胤礽小时候并不大像,但同样在康熙耳提面命式地亲自教导下,在外头就跟个小大人一般,沉稳知礼,颇有皇太孙应该有的风范。
  当然到了他面前,也还是难得保留了十足小孩子的心性。
  请安过后,弘晳主动交代:“汗玛法说明日是我生辰,让我回东宫来给阿玛额涅请安,还说我今晚可以住这里。”话说完,便就眼巴巴地瞧着胤礽。
  胤礽点了点头,道:“你去见过额涅了?”
  “阿玛回来之前就去请过安了。”弘晳说着拨了拨腰间挂着的八仙纹刺绣荷包:“额涅亲手绣的,我和宝珠一人一个,我们的生辰礼,方才汗玛法也派人送了好多东西来。”然后继续眼巴巴地看着胤礽。
  胤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弘晳这小子显然是来讨生辰礼的,不过他似乎压根就忘了这事。
  见胤礽没有反应,最后是弘晳先扁了嘴,胤礽失笑,将之叫到跟前来,手指敲上了脑袋:“书房里就这么些东西,你自己挑,喜欢什么直接拿去。”
  弘晳转着眼珠子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小心翼翼拿了桌上摆着的一个青白玉螭龙纹笔洗,还是唐朝之物,不得不说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我就要这个。”
  胤礽很大方地点了头,且弘晳如今六岁到了正儿八经请师傅念书的年纪,生辰礼不挑玩物,偏偏看中这个,胤礽还是很满意的。
  之后弘晳又提起明日太子妃会在东宫给他和宝珠办生辰宴,几个年纪小的皇叔和各府的皇孙都会来,对此胤礽倒只是听听也没往心里去,总归是小孩子的聚会,他连露面都不需要。
  最后胤礽轻叹了叹气,抚了抚弘晳的小脸,问他:“过了这个生日你就六岁了,汗玛法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快要搬宫了?”
  “说了,他说等他从江南回来我就搬去毓庆宫。”
  “你汗玛法有跟你说要南巡的事情?他会不会带你一块去?”
  提起这个弘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用力点了点头:“阿玛,江南好玩吗?”
  胤礽又敲上了他的脑袋:“别说瞎话,谁跟你说去江南是去玩的?”
  “九叔说江南最多的就是美人……”
  胤礽嘴角微抽:“以后离你九叔远点,他自己也没去过,他知道什么,别尽听他瞎说。”
  “哦……”

  242、御状 …
  龙舟一路沿着秦淮河而下,到达江宁府上元县码头,两岸已经跪满了迎驾的官兵。
  胤礽推开窗看了眼前边船头上正听着随行官员奉承吹捧而有些飘飘然的康熙和跟在他身边瞪着大眼睛左右看的弘晳,顿了一下,目光不经意地又移向了后头,胤禔就在他斜后方的船上,窝在船舱里没露过脸,那家伙一坐船就晕也是老毛病了。
  胤禔确实没有动,仰头靠在椅子里,方顺站在他身后手里沾着药油帮他按揉着太阳穴,胤禔闭上眼睛,虽然头依旧有些晕,不过闻着这药油的味道倒是好了不少。
  方顺低声道:“爷用了太子爷派人送来的这东西还当真是好多了,太子爷对爷可当真是很上心……”
  胤禔嘴角轻轻扬了起来,谁说不是呢,当然他对胤礽越加上心就是了。
  两江总督张鹏翮,江苏巡抚宋荦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接驾,胤礽跟在康熙身后下了船,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宋荦后头不远处的江宁织造曹寅和苏州织造李煦,不易察觉地轻撇了撇嘴。
  曹寅是康熙的奶兄弟,李煦是曹寅的大舅子,这两个都是康熙在江南的亲信心腹,时不时地会给他上密折汇报江南一带的种种,这一回康熙南巡,这两个人也是出钱出力负责了接驾事宜的。
  只是胤礽对曹家并没有多大好感倒也是真的就是了。
  他们今日要驻跸的地方也是江宁织造署,都是曹寅之前就得了康熙示意安排好了的。
  胤礽才在特地安排给他的单独清静的小院里歇下,就有人来询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缺的,他们立刻就去置办来,胤礽笑了笑,道:“织造大人有心了,这里很好,织造大人已经考虑得面面俱到了,哪里还有什么可缺的。”
  来询问的管事见胤礽虽然嘴角带着笑意却其实很有些不耐,也不敢多说,赔笑过后便就退了下去,出了门又悄悄塞了些好处给胤礽身边的奴才,说是太子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十足的狗腿状。
  到了晚上,陪着康熙用过膳,胤礽回到自己住处,便已经有两个妖娆美貌的姑娘在屋子里等着他,贾应选满脸为难又尴尬地解释道:“织造大人送来的,说是给爷您尝尝鲜。”他推都推不掉,带人来的管事放下就直接走了,半点不把他说的太子爷不会喜欢的话当一回事。
  曹寅和李煦两个常年在江南私下里给康熙搜罗美女并不是稀奇事,时不时地还有‘新鲜货’会送上京,家世好的良家子得了这两人推荐更是有望留在宫中,这一回皇帝亲自来了南方,当然更是卯足了劲要好生讨好着,胤礽几乎很确定,不单自己这里,上至皇帝下至随行大臣,怕是不少这会儿都已经收到了这尝鲜的礼物。
  贾应选为难地看着胤礽,就怕他会因为自己没有将这礼给推掉而迁怒,胤礽倒是不在意,一撩衣摆在椅子里坐了下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两个姑娘,长得确实都不错,细长眼睛鹅蛋脸,全是按着他的喜好来的,看样子是有心人特地打听过专程给他挑的。
  可惜这些人越想讨好他,他越是不想受。
  “是曹大人和李大人挑得你们送来伺候爷的?”
  两个姑娘咬住了唇低下眼不敢做答。
  “这俩人心思倒是刁钻,”胤礽轻嗤了一声,吩咐贾应选:“人带下去,明日送回去,就跟两位织造大人说,他们的心意爷领了,不过爷不好这一口的。”
  “嗻。”贾应选听罢赶紧领着两个碍眼的下了去。
  第二日一早,胤礽起身出门去给康熙请安,在院子外头遇上也才出门的胤禔,对方见了他有些意外,看看四处没人便走了过来。
  “你起的倒是挺早的?”胤禔笑问他。
  胤礽没有答,轻眯起眼身体往前倾,凑到了胤禔的脖颈间用力嗅了嗅。
  胤禔有些疑惑:“你在闻什么?”
  “闻你身上有没有那些来路不明的脂粉香。”
  “嗯?”
  胤礽笑着退开了身:“昨晚两位织造大人上赶着送的大礼,别说你没收到。”
  原来是说那个,胤禔哭笑不得解释道:“昨日坐船坐了一整天我晕得连膳都没用,到这之后就直接歇下了,他们送来的礼根本没进门就被下头的人退了回去,我还是今早起来才听人说了的。”
  这还差不多,胤礽算是信了他这话,终于是放过了他,抬脚先走了。胤禔无奈跟了上了,与他一块去与康熙请安。
  初到江宁,接见过当地官员,响午过后康熙又说要出外巡视,命了人下去准备,然后点了胤禔胤礽两个一块,由两江总督和江苏巡抚以及曹寅李煦几个陪同着出了门。
  巡察各署府衙门,听人汇报当地民情民况,康熙的兴致一直很高,也对下头人禀报的情况颇为满意。
  一直到未时过后从总督府衙门出来,一行人才要上车离开,层层八旗兵把守着的街道后面街尾处突然传来了喧嚣打闹和叫喊声,正由小太监搀扶着抬脚要上车的康熙听得不由得皱起了眉,下头的官员对视一眼,李煦第一个道:“是奴才等顾虑不周,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勿怪,奴才去看看便是,皇上您请放心上车先行回去。”
  康熙当然没工夫管这种小事,既然李煦应承了下来,便也就算了,就要上车,只是下一刻,外头的嘈杂声却更响了一些,伴随着一声近乎惨叫的凄厉喊声,康熙听得眉头再次蹙了起来,终于是开了口,吩咐自己身边的近身护卫几个:“你们也去给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去很快便得到回报,前头是有平民拦路要告御状。
  康熙闻言诧异不已:“告御状?告什么御状?去把人给朕押来,朕要亲自审问。”话说完,康熙怀疑的目光落在几个当地官员身上,几人俱是低下了头,心下忐忑。
  胤礽好奇地微挑起眉,冲一旁的胤禔使了个眼色,对方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全不知情。
  被押着上来点的是几个附近一带的乡民,几乎都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满身是伤,跪倒在康熙面前就大声喊起了要皇上替他们伸冤。
  康熙看着他们的样子,眼神冷了几分,道:“有何冤屈,你们据实说来,待朕查明,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然后几人便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他们都是这十里八乡的老实本分人,前几个月听闻皇上要南巡本来也是件大好事他们也高兴,谁知道后来不知道哪里就传出消息,京里的贵人们要在江南挑百十个清白良家子带回去伺候,说得好听是伺候,其实就是送去给那些达官贵人王公大臣白白糟蹋的,真正清白人家出身的有哪个是愿意的,然后一时间这一带的人但凡有点关系的都忙着塞银子给官府然后找机会把家里还待字闺中的女儿赶紧嫁了,至于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则是一点法子都没,女儿被官府抢了去,他们求告无门,最后是逼不得已,唯有拼死前来拦路告御状。
  几个乡民老泪众横,磕头磕得砰砰响,康熙的目光再次横向那些个地方官员,一众人都已经跪了下去,却没一个敢出来说话的,张鹏翮满头大汗解释道:“这事……这事臣事先并不知情,不过臣确实有错,没有一早发现自己治下发生了这等滋生民困之事,还望皇上恕罪……”
  康熙没有理他,看一眼面色古怪欲言又止的曹寅和李煦两个,心思一转,便吩咐道:“将这些人都带下去,好生招待医治着,事情过后朕自会查清楚。”之后便也就不再多说,沉着脸上了车,吩咐启程回行馆去。
  一回到织造署,将闲杂人等都屏退下去,康熙才冷言问了起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寅和李煦两个当即就跪了下去,样子颇为委屈,请罪道:“这事是奴才等处置得不好,奴才等也没想到那群刁民会那么硬气,竟敢拦路扰了圣驾,奴才等先前分明已经给过他们银子了,是他们不满足又起了敲诈的心思才……”
  “混账!”康熙怒喝道:“朕是问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贵人吩咐你们做的这样的事情!”
  俩人同时愣住了,犹疑道:“不是您……”
  “放肆!”
  俩人都懵了,半响,才战战兢兢道:“是太……太子爷来信向奴才等要人,奴才等不敢不从……”
  原本事不关己的胤礽莫名其妙被叫了来,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再对上康熙近乎要喷火的眼睛,不由得愣了一下,康熙的声音沉得能近乎滴出水来:“朕到底何时吩咐过你找曹寅他们要人的?”
  因为惊讶,胤礽的眼睛下意识地微微睁了大,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243、对峙 …
  “朕到底何时吩咐过你找曹寅他们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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