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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盛世华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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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不用自谦,皇上也很看重你的。”胤禔宽慰他,又问道:“徐乾学不是之前还与索额图走挺近得吗?怎么这会儿又叫上板了?”
“那个徐乾学就是个墙头草,大概是索额图不搭理他了吧,李光地又与他素有不合,跳出来唱反调也是正常,只不过他这回是出昏招了,流放陈梦雷保李光地摆明了是皇上的意思,他这是给皇上下脸了。”明珠提到那个先是对自己谄媚后来又投靠了索额图的徐乾学就没好气。
胤禔点了点头,心想着索额图不吃徐乾学那一套了,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胤礽的意思就不好说了。
而胤礽确实比他想象中要沉得住气,原本他把兵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原本也不过是想试一试胤礽,他想着胤礽总该给点反应的,结果他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状似乎对此并不大在意,胤禔其实是很有些失望的。
胤礽被留了下来,康熙问他对徐乾学所说之事有何看法,胤礽笑了笑道:“汗阿玛,李光地是儿臣的师傅,陈梦雷儿臣却不认识,您这么问儿臣,儿臣所说难免有失偏颇。”
“你说的是,不只是你,朕也偏颇了。”康熙叹着气。
“汗阿玛让索额图举荐李光地也是觉得他合适这个职位,既然如此又有何好犹豫的?”
“那若是徐乾学所说全都属实呢?当初这事朕派人去查过了,这个陈梦雷十之八|九是被冤枉了的,但李光地是朕的近臣,朕实在是为难。”
康熙是个护短之人,李光地深得他信任,虽然这事被揭出来确实有些让他失望,但这事在他眼里看来即使是有失德之嫌,却也算不上太大的过失,为了往上爬争上位比这做得更过分的大有人在,所以最后康熙就把这事给盖下去了,而这会儿被人旧事重提,康熙想起那被诬流放的陈梦雷,又不免有些可惜,那也算是个人才了。
“既然已经定了罪,真的便也是假的。”胤礽垂着眼慢慢说道。
正犹豫着的康熙闻言有些诧异,看了胤礽一眼,却到底是没说什么,他只是突然发现,胤礽在某些方面,也许比他还要狠绝一些。
似乎是感觉到了康熙在打量自己,胤礽心中有些不痛快,面上却也没有当然也不敢表现出来,仍然是那副微垂着眼的恭谨模样。
沉默了一阵,康熙转开了眼,叹道:“那陈梦雷可就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汗阿玛若是觉得可惜,下回去盛京找个由头给他个恩准再把他调回来便是,也不一定要为他平反,这样即保全了李光地也算是给陈梦雷了个机会,汗阿玛便也不用再为难了。”胤礽顺着康熙的话说,心里却其实有些不屑。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康熙也不想多说,胤礽便直接跪安退了出去。
从康熙那里出来,胤礽看看午后越发毒辣的阳光,轻叹了口气,何玉柱小声问他:“爷,方才大爷回去的时候说下午和众位爷去游湖纳凉,问您去吗?”
“去游湖?”胤礽心说他们兴致可真好,原本想说不去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道:“去,派个人去跟老大说一声,等晚些时候不那么晒了再去。”
“奴才明白。”何玉柱连忙应下。
☆、游湖
胤礽出现在湖边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天气依旧炎热但至少阳光没有那么刺目了,胤禔带着几个小阿哥也正过来;一群人围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见到胤礽都很自觉地上来给他请安。
胤礽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与众人见礼:“奴才雅尔江阿见过各位爷。”
胤禔皱起眉;雅尔江阿是跟着胤礽来的,那就是与胤礽很熟了?
最小的九阿哥十阿哥仰着脑袋看他:“你是谁?”
胤禩拍他们的脑袋:“他不都自我介绍了,他是雅尔江阿;简亲王府的大阿哥。”
雅尔江阿笑眯眯地伸出手;掌心里是两颗五彩的玻璃珠子;道:“送给九爷和十爷的见面礼,一点小玩意儿;还望两位爷笑纳。”
胤禟和胤俄两个一看眼睛就直了,不客气地就接了过去,放到手里把玩起来。
胤礽撇了撇嘴,他跟这个雅尔江阿一点都不熟,不过是方才来的时候在路上遇上,对方给他请安,然后一听说他要来游湖乐颠颠地就跟了来,于是这会儿又讨好起两个小阿哥来了。
还有就是,他倒是没想到雅尔江阿只报了个名字胤禩就知道是谁了,啧……
“雅尔江阿,你这么厚此薄彼可不好,怎么就只有九弟十弟有,爷没有吗?”
明知道胤礽是故意为难,雅尔江阿也只得佯装请罪:“太子爷恕罪,奴才来得匆忙,身上就只有这两颗珠子,太子爷要是喜欢,奴才下回再给太子爷送来。”
胤礽笑了笑,没有再说,抬脚上了船去。
因为已经过了太阳最毒的午后,湖面上微风拂过还确实是凉爽了不少,胤礽在船头站了一阵,看雅尔江阿跟着胤禩三个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一直在与他们说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奇闻轶事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那仨也很给他面子,一个个瞪着大眼睛近乎崇拜地看着他。
“现在是不是凉爽了些?”胤禔手里握着把纸扇,走上前来对着胤礽扇了扇,笑问他。
“尚可。”
对胤礽冷淡的态度,胤禔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怎么介意,冲一旁玩得高兴的几个努了努嘴,又问道:“太子爷跟简亲王大阿哥很熟吗?”
胤礽心说喝过几次茶遛过几回马让他帮爷办了点事算不算熟?
“雅尔江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胤礽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上去,眼里的笑意却让胤禔看了有些不舒服,胤礽怎么对着谁都能亲近,对着他却总是这般时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态度呢。
这么想着胤禔又觉得不甘心,又道:“你也喜欢那种五彩的玻璃珠子?上回我送你的那块玉石不比这个好吗?那可是七彩的啊。”
胤礽撇撇嘴,拖长了声音:“喜欢……”
摆明了在敷衍他。
胤禔有些无奈,还想再说,胤礽已经先一步进了船舱里头去,而他眼见着雅尔江阿跟进去,自己却被那几个小的拦住了去路。
胤禟和胤俄两个晃着手里的鱼竿,拉着他的袖子:“大哥教我们钓鱼。”
胤禔没好气:“船还在动,钓什么鱼?”
“要钓。”两个小家伙不依不饶。
“找你们三哥四哥教你们去。”
胤禩也撅起了嘴:“不要,三哥四哥两个整天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又不理我们,我们去找他们两个,他们肯定不会答应,大哥你自个说带我们来游湖钓鱼的,我们就要你教。”
胤禔有些哭笑不得,他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己这么受这几个家伙的欢迎?
最后被缠得没法,胤禔也只得答应了下来,带着他们在船头坐了下来,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柄鱼竿,让人帮他们装上鱼饵,耐着性子教着他们怎么把鱼竿甩下去。
而其实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目光装着不经意地掠过船舱里,胤礽靠在窗边喝着茶,雅尔江阿压低了声音与他说着话,似乎是在禀报些什么。
胤禔微眯起了眼,随即又无奈叹了叹气,罢了,现在进去也不是时候,胤礽与人商讨事情,是不会想让他知道的。
船舱里,胤礽慢慢抿着茶,听着雅尔江阿说的,心思有些飘忽不定。
“罗刹国国内现在乱得很,光是沙皇就有两位,但实际掌权的却是身为摄政王的索菲亚公主,两派人为了争权夺势隔三差五地兵戎相见,眼下已经到了权力斗争的关键时刻,怕是腾不出更多兵力来应付其他了,才会急匆匆地从雅克萨撤了兵请求与我朝和谈。”
“两位沙皇?掌权的还是个女人?”胤礽闻言有些诧异,以前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应付皇父兄弟对付朝廷上下上头,对外头这些事情还真是从来没有关注过,所以这么乍一听到,会觉得匪夷所思倒也不奇怪了。
当然他还是知道罗刹国最后的当权者是哪一位的。
“没错,索菲亚公主是罗刹国老沙皇元后所出,自从十多年前老沙皇去世之后,这位索菲亚公主就与老沙皇的继后一派开始了王位争夺战,几番政变之后,索菲亚公主占了上风,拥立他的亲弟伊凡为帝,与继后所出之子彼得沙皇争锋叫板,而她自己则当上了摄政王,把持着罗刹国的朝政,且她虽然是摄政王,官方称谓却是公主陛下,罗刹国的公文上盖的也都是摄政王公主的金印。”
原来是这样,胤礽扯起嘴角笑了笑:“那这位索菲亚公主还算是有点本事,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也算是不简单了。”
雅尔江阿对胤礽的关注点跑偏了有些无语,道:“这罗刹国虽然有大片土地与蒙古挨着,却其实不过是欧罗巴北部的一个穷国而已,他们的政治重心也在欧罗巴,是决计不可能派出大军不远万里来东方的,所以雅克萨一战,我们能赢几乎是必然。”
胤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而且罗刹国不仅内治不平,外患也多得很,正因为他们穷,迫切需要与欧罗巴诸国进行贸易往来,所以一直想要获得在欧洲的出海口,因而跟北欧强国瑞典为了争夺波罗的海的海口屡有交手,且他现在的海上贸易路线又受了南边国家土耳其的诸多限制,两国之间也屡有摩擦,若罗刹国当真调集大规模的火力与我朝开战,这两国必然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到时候于他们而言就是因小失大,他们不该会做这样赔本的生意,所以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不战而和,急着停火和谈的人都该是他们。”
“也就是说到时候坐到了谈判桌上,要逼得他们退让多答应些条件便也不是难事?”
雅尔江阿笑着道:“只要太子爷能好好利用奴才说的这些,要达到目的自然不是难事。”
“嗯,”胤礽想了片刻,又看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雅尔江阿闻言赶紧道;“全都是奴才那个范兄打听来的,他说他万不敢诓太子爷您,不是确实的消息不敢拿来污您的耳朵。”
胤礽勾起了嘴角:“你方才说,罗刹国如今的公文上盖的金印全都是出自那位公主陛下的名义?”
“是如此没错,听说是摄政王的那个弟弟是个傻的,而她也并不满于只当个摄政王,更想做名副其实的女皇,只不过另一位沙皇彼得却也不是个吃素的主,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那么你觉得,谁的赢面大一些?”
“若要奴才来说,自然是彼得沙皇,”雅尔江阿说着犹豫了片刻,缓缓道:“实不相瞒,范兄其实跟那位彼得沙皇还有几分交情,不过具体的他也没与奴才说。”
“他还认识彼得沙皇?”胤礽先是诧异,随即哂道:“他倒是不怕被栽上私通外敌的罪名。”
雅尔江阿实话实说:“他告诉奴才自然是信任奴才,奴才说与太子爷您听,也还望太子爷您能不计较这事……”
“放心,爷自然不会说。”胤礽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思忖了片刻,吩咐道:“关于罗刹国内的情况,别再说与其他人听了,爷自有打算。”
“奴才明白的,太子爷放心便是。”
胤礽又抿了一口茶,才想再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再接着是巨大的落水声伴着喊叫声,胤礽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雅尔江阿已经冲出去跳下了水救人,跟着下去的还有七八个侍卫。
胤礽皱着眉走出船舱,一看外头胤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胤禩满脸惨白急得团团转,其他几个人也被这变故惊得怔在了原地,胤禔正焦急地嚷着让一众侍卫动作快些,而那在水里起起伏伏可怜兮兮苦苦挣扎的可不就是胤禟。
“怎么回事?”
胤礽正问着,胤禟已经被雅尔江阿给拽住了,然后在几个侍卫合力之下给托起来抱回了船上来。
胤俄还在嚎啕大哭,而胤禟昏昏迷迷的没有半点意识,一众侍卫没有经验也慌了手脚,雅尔江阿镇定地跪到他身边,在他胸口按了几下,用力几拍,胤禟吐了几口水终于是缓过神来。
胤禔吩咐人赶紧把船开岸边去,叫人去传太医,胤礽再一次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跟胤俄闹起来了,推推攘攘下一个没注意就下了水。”
“你带着他们还能让他下了水,你做什么吃的!”胤礽没好气地训道。
“我……”胤禔想争辩,话到嘴边又做了罢,确实是他疏忽了,明明带着几个弟弟,最后注意力全落在胤礽身上,根本没看到那几个在吵闹。
“你自个去跟汗阿玛解释吧。”
船已经靠了岸,胤禟被人抱上马车带了走,胤礽上了岸,正欲走被胤禔拖住了胳膊。
“太子爷……”
“做什么!”
“帮帮忙吧,这事也不能全怨我吧,你也是做兄长的人,一直躲船舱里与人嘀嘀咕咕……”
“你还想把责任推爷身上不成!”
“没有没有,就是一会儿汗阿玛问起,你别添油加醋就行。”
“爷是那样的人吗!”胤礽更加没好气,甩开他的手就走了。
胤禔摸了摸鼻子,无奈笑着跟了上去。
☆、出巡
七月过后;天气渐冷下来,康熙又带着众人从畅春园搬回了宫里头去;胤礽照旧每日一大早去给乾清宫请安,然后留下来陪着他处理政事。
辰时过后,胤礽正帮着批阅折子;康熙在一旁让人拟旨,指派人按照罗刹国的提议前去色楞格议定两国边界,胤礽听了一阵;放下笔;站了起来。
康熙问他:“你是有事要与朕说吗?”
胤礽点了点头:“汗阿玛;您说让索额图前去,可叔公他病倒了;似乎还挺严重的,怕是出不了远门了。”
康熙微皱起眉:“病倒了?”
“是啊,儿臣听克宁说的,叔公年岁大了,身子不如以往,一受寒就病倒了,怕是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了,您要他在一个月之内出发前去罗刹国,怕是有些困难。”
康熙一想到他这两天脸色蜡黄的样子便也信了,于是改了旨意:“那便让佟国纲一个人去吧。”
胤礽又道:“可汗阿玛,儿臣觉得,这和谈的地点定在色楞格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这是为何?”
“去色楞格不是得从喀尔喀那边过去嘛,喀尔喀最近正乱着呢,从那边儿过去没准儿被就被堵在半路了,到时候可不就是无功而返了。”
胤礽这么一说,康熙也想起来这个问题了,思索了片刻,让人先给罗刹国那边送信过去,让他们另选个地方先。
最后,康熙道:“一会儿叫个太医去索额图府里看看。”
“儿臣明白的。”胤礽连忙应下。
从乾清宫出来后,胤礽低声吩咐何玉柱:“给索额图送个信去,让他有病就装得严重些,没病也给爷装出病来,不在床上躺个半个月就别下来。”
“……嗻。”
索额图确实病了,却远没有胤礽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打了几个喷嚏咳了几声嗽,原本喝两副药就能好的事,却是先收到太子爷派人来传口讯让他装病,再然后还有皇上特地叫来太医给他看病,这等一惊一吓的恩宠委实是让他有些吃不消,却到底还是按着胤礽说的去做了,躺床上哼哼唧唧,而太医看过也没多说就嘱咐他好好休息开了药就走了。
圣旨下来之后,胤禔一看去和谈的人竟然没有索额图,先是诧异,随后又听人说索额图病倒了一病不起皇上才没让他去,心里更是疑惑,明明前两日他打索府门口过,那厮还中气十足地在大门口教训儿子来着。
“是太子爷与皇上说的,索大人他病倒了,皇上还派太医去看过了,确实病得挺严重的。”身边的奴才小声禀报。
胤禔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胤礽怕又是在打什么主意了。
一个半月之后,新的和谈地点定下了在尼布楚,只是代表清廷前去议谈的人却从佟国纲换成了佟国维,佟国纲在出发前两天骑马摔下扭了脚,最后康熙无法,让佟国维给顶了上去。
佟国维出发去罗刹国之后没几日,康熙便奉太皇太后带着一众皇子浩浩荡荡巡幸塞外去了。
几个小阿哥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几乎是一路从京里闹腾到了塞外,出了关之后更是会的不会的都闹着要骑马,去与康熙说,康熙丢下句“让一众侍卫跟护着,胤禔你盯着他们几个”就随他们去了。
胤禔欲哭无泪,又要他看着,上回就是他看着胤禟掉水里去了,他被康熙训了一顿不说,他额涅还得替他去向宜妃赔罪,当真是无妄之灾。
人小鬼大的几个拉着马就到处乱蹿,跟着的侍卫只能劝却不敢拦着,胤禔无奈转向后头拉着马慢慢晃悠的胤礽:“太子爷,您去说说他们吧……”
那些个弟弟比起他,更加畏惧胤礽,只要胤礽嘴唇一抿眼神一冷,便是一个个都噤了声,也许心里不服,但面子上绝对不敢顶撞胤礽哪怕一句却是真的。
胤礽冷哼了哼:“汗阿玛让你看着,又不是爷,爷才懒得管。”
“太子爷……”胤禔拱手,几乎是要向他求饶了。
胤礽撇撇嘴,冲一旁的雅尔江阿抬起下颚:“你去,让他们几个给爷都消停点。”
雅尔江阿笑嘻嘻地领命,拉着马就上了前去。
胤禔看他一眼,怀疑道:“他能行吗?”
“比你行一些。”胤礽说得没好气,拉着马去了车队后面一些,不打算跟他们掺和。
难得那些难缠的小鬼自己玩去了,能单独跟胤礽说上几句话,胤禔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一踢马肚子又小跑着追了过去。
“保成。”
胤礽眯着眼睛享受着塞外午后和煦温柔的阳光,对跟着身边聒噪的人不觉耐烦却也不太想理他。
“保成。”
胤禔喊了第二遍。
“嗯……”许久,胤礽终于是懒洋洋地应了。
“一会儿到了草原,我再陪你去遛马吧?”
“随你。”
胤礽这么说,胤禔就当他是答应下来了,笑着打了个响指,在胤礽疑惑的目光转过来时,手里多了朵花递到了胤礽面前。
胤礽嘴角抽了抽:“你还会变戏法……”可惜爷不是小姑娘,不稀罕你的花。
胤禔笑咪咪地将花扔了,又变了颗糖出来,送到了胤礽面前。
胤礽犹豫了片刻,接了过去,扔进嘴里,再然后惊讶得一手捂住了嘴巴,整张脸都扭曲了,差点就这么很不雅地吐了出来,怒瞪着胤禔,这么什么鬼糖,好酸!
胤禔笑得更欢:“一会儿就甜了,舔舔。”
胤礽犹犹豫豫地动了动嘴唇,那股酸劲过去之后还真的是有甜味了。
胤禔看着他变来变去难得这么夸张灵动的表情,实在是觉得有趣,虽然挨了大白眼,倒也算是值了。
胤礽把糖吞进肚子里,丢下句“爷去给乌库玛嬷请安,不许跟着来”就掉转马头走了。
胤禔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想着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便也没有再跟上去,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扬得更高。
太皇太后近来身体一直不太好,半个月前才刚能下榻,却是坚持要再来科尔沁草原一回,康熙拗不过她,才有了这一次的塞外之行。
只是这一路舟车劳顿,虽然康熙已经几次下了令慢行,太皇太后靠在悠悠晃动的马车里,却依旧是显得没有什么精神。
胤礽爬上车,贴着太皇太后与她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她老迈到布满青筋的手背和她满脸的皱纹,心中一阵唏嘘,生老病死,真的不是外力能阻止得了的,到底最后也还是逃不过这一关。
“乌库玛嬷,您身子不舒服为何还要坚持来这里呢?”
“没有,”太皇太后拍拍他的手,叹着气:“我就是想再回草原上来看看……”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自己的身体终归还是自己最清楚,就算再不服老也到底由不得自欺欺人。
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胤礽没有再多说,只是捏着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道:“乌库玛嬷,下午我们就到草原了。”
“好,好……”太皇太后轻声应着,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胤礽怔了片刻,拉过毛毯子给她盖上,下了车去。
前头似乎永远不知疲惫的小阿哥们还在叫嚣喧闹,阳光依旧刺目,胤礽用力闭了几闭眼睛,遮去了眼里的湿意。
雅尔江阿跟上几个小阿哥,笑嘻嘻地请过安之后拉着马拦住了跃跃欲试拉着个侍卫要与之比试的胤禟:“九爷,太子爷说您才刚开始学骑马,您可不能太大意了,与人赛马就免了吧。”
胤禟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狐假虎威。”
而雅尔江阿也并不介意他的嘲讽,又道:“太子爷说您要是再摔着了,大爷就又得受皇上责骂了,您好歹也体谅一下吧,奴才也不是回回都能救得了您的。”
提到这个胤禟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回自己落了水这人救了自己,他似乎还没道过谢……
雅尔江阿又笑着道:“九爷若是不再冲那么快,一会儿到了草原,奴才再送您一样好东西。”
胤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一边的胤禩眼珠子转了一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两个时辰之后,在天黑之前出巡的队伍到达了科尔沁草原的驻地,一顶一顶的帐篷搭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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