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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盛世华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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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又吊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下去摸了摸俩人交缠在一块的双脚,黏腻温热的触感,虽然看不清,但是本能的他就感觉出了那是血,不是自己的,是他的。
  “没事,我没事……”
  胤禔的嘴唇贴着胤礽的耳,轻声呢喃安慰着他,胤礽却只觉得那又酸又涩的揪心痛感蔓延开来几乎要将他灭了顶,身子不自觉地开始颤抖,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终是无声地哽咽了起来。
  许久许久,胤礽抬起头,与他脸贴着脸,轻轻摩挲着,压着嗓子呢喃:“对不起……”
  空气里的泥土味混着刺鼻的血腥味冲击着俩人的神经,胤礽双手搂紧胤禔的脖子,再控制不住,眼里不断冒出的水沿着俩人紧贴的脸颊滑落。
  胤禔轻叹了一声,艰难地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别难过了,我真的没事,再撑一会儿,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
  只是他越是这么说,胤礽却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狼狈地贴着他的脸他的脖子磨蹭,擦着自己不断冒出来的眼泪,呜咽着低声骂了起来:“谁让你扑上来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我根本不需要你来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胤禔苦笑,微侧过头,一下一下亲着他的侧脸:“我乐意的,你不用觉得愧疚……”
  胤礽气得用力敲了两下他的背,又怕再伤到他,便就停了手再次拥紧了他。
  又是一阵轻微地颤动,尘土簌簌落下,随即是石头搬动的声音响起和隐约的说话声传来,胤禔轻笑了起来,再次贴到胤礽耳边:“救兵来了,动作倒是挺快的。”
  胤礽骂他:“你还有心思说笑!”
  “反正也死不了。”
  胤禔试着动了一□子,腿上一阵刺痛感传来,他稍稍松了口气,还有感觉,说明还伤得不是很严重,之后又抬起手轻叩了叩压在上头的桌子,再大喊了一声:“我们在这里!”
  外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果然是更响了起来,再接着是石头搬动的声响也更加明显了,胤禔放松下来,又抚了抚胤礽的脸,低声问他:“你有没有砸到哪里?”
  胤礽挨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胤禔把他揽紧进怀里,这会儿放松了下来想到方才的情形便又不免后怕。
  就差一点,若是那房梁当中砸到了胤礽身上,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
  胤礽埋头进他的脖颈间,心下五味杂陈,一时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静谧昏暗的角落里,俩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就仿佛,即使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也再不能将他们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山无棱天地合神马的……


☆、劫后

  听闻胤礽和胤禔两个因为地动被埋在了废墟下头;康熙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在被人扶住之后当下也顾不得下头人的苦劝;急匆匆地去了已经坍塌成土满目苍夷的埋人现场亲自指挥人搬石头救人。
  其实这场地动并不算太大,至少康熙所在的驿馆就只是晃了几晃,但是不巧的是胤礽和胤禔所在的这间茶楼已经有近上百年历史;房梁横木本就有老化趋势,这么一震,很自然地就全塌了。
  足足两个时辰;整条街道上都是忙着搬石头挖土救人的官兵;一个个俱是神情严峻看家本事都拿了出来齐上阵;无人不在心里祈祷,就怕太子爷或是大贝勒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全要陪葬。
  一直到天全都黑了个透;灰头土脸的两个才被挖人的给双双抬了出来,康熙大步走上前去,见胤礽闭着眼脸上都污了好在是虽狼狈却似乎没有受什么伤,稍稍松了口气,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轻声问道:“太子?可还好?”
  胤礽摇了摇头,睁开眼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提醒康熙:“汗阿玛,我无事,大哥腿受伤了。”
  康熙有些诧异,这才转身去看被人抬到了一旁空地上去的胤禔,就见他右腿小腿部一片鲜红,胳膊上的衣裳也蹭破了全是擦伤,比胤礽的样子还要狼狈些。
  康熙走过去,关切地问候了他几句,胤禔心不在焉地随口答着,目光落在他身后处,正对上胤礽
  也朝这边看过来的视线,胤礽的眼睛闪动了几下,天色太暗,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胤禔的心却莫名地安定了不少。
  随行的太医过来给他的腿简单包扎,说是万幸没有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养个一段时日就能好,胤禔松了口气,康熙彻底放下心来。
  搜救的官兵继续留下救其他人,胤礽两个跟着康熙回了驿馆去,才听得下头的官员前来禀报,真正发生大地动的地方在平阳府,那里这会儿才是真的屋宇尽毁满目苍夷尸横遍野,短短半日功夫,整个府城就成了一座鬼城。
  震惊过后,康熙当即下旨令户部尚书马齐并山西巡抚噶尔图前往平阳府灾区察勘情况。
  看胤礽和胤禔两个都没有大碍,康熙便回了去召人处置赈灾后续事宜,胤礽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裳就去了胤禔那里,反正他们就住在同一个院子,至于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怎么议论,这会儿他已经顾不得了。
  太医给胤禔重新上药包扎过后已经退了下去,屋子里只有两个奴才伺候着,胤禔闭着眼睛靠在床榻边,也已经换了身衣服擦洗干净了脸,神情显得有些疲惫,胤礽站在房门口看了他半响,一直到方顺转身看到他,愣了一下才赶紧迎了上来请安。
  胤禔也转头看了过来,俩人视线相交,这会儿在灯火通明的屋子,终于是看清楚彼此眼中的情绪。
  屋子里的人很自觉地退了下去,顺手帮他们阖上了房门,胤礽依旧站在门边怔怔看着他,一直到胤禔冲他伸开了双手,才大步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拥紧了他的脖子。
  胤禔顺势揽紧了他的腰,在他耳边轻笑了起来:“太子爷,你这是在撒娇吗?”
  胤礽没好气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平复住了情绪,才哑着嗓子问道:“你腿怎么样了?”
  “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不碍事。”
  胤礽脑袋挨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撤开了身,看了看他整个被捆成粽子状的腿,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不由得笑了。
  胤禔无奈道:“很好笑吗?”
  “你活该。”
  胤礽故作轻松地说着,却其实语气里还是带上了遮掩不去的后怕,胤禔心中一动,再次拥住了他。
  良久,才呐呐道:“保成,我……”
  “我们忘了之前那些事情,从头来过吧,”胤礽抬起眼,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得没有半点犹豫:“从前你说试一试,我们已经试过了,这一回,重新来过行吗?”
  胤禔静静看着他,手抚上了他的脸,拇指摩挲着眉梢,眼里渐渐染上了笑意,在胤礽等得快没了耐心想要责问的时候,手掌落在了他的后颈处,轻轻一托,就倾身过去,含住了他的唇。
  胤礽微愣了一下,搭在他双肩上的手渐渐收紧,很配合地张开了唇,主动勾舌过去,与之激烈地唇/舌交缠了起来。
  所有的情绪,也包括那刻意压抑下去的情/欲一旦被挑起就如同熊熊大火,再难浇熄。
  身为男人,嘴上说得再多,也不如身体行动来得更加有意义。
  衣裳一件接着一件缠绕着落下,胤禔抱着胤礽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在他的脊/背上游走挑/逗,极尽地爱/抚,逗/弄着他的每一处敏/感,胤礽受不住地呻/吟出声,轻叹着催促:“快……快点……”
  舌/尖自他最敏/感的锁/骨处舔/过,惹来胤礽一阵急/喘,看着他眼里晕染开的惑/人魅/意,低笑了一声,一手在他的身上揉/揉/捏/捏,另一只手开/拓着自己将要进去的地方,胤礽微皱起了双眉,闭着眼感觉着他的每一下动作,最后先没了耐心,一口咬在了胤禔的肩膀上。
  胤禔笑着拍了拍他的臀,扶着腰抱着他慢慢在自己身上坐了下去,顿了片刻,再由下自上地狠狠贯/穿了他。
  “啊——”胤礽咬紧了唇,很疼,他们一共也就只有过几回这样的情/事,还是在好几年之前,这样几乎没有半点准备突如其来的动作,撕/裂般的疼痛一时让他有些受不了,一下没忍住就低呼出了声。
  胤禔停下动作,心疼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呢喃道:“我轻一点,我们慢慢来。”
  胤礽双手成爪扣在他的肩上,微摇了摇头,闭紧了眼睛,断断续续的呻/吟自唇边溢出,身子微往后仰,引颈的姿态,弯出白/皙诱/人弧度漂亮的一段脖颈,越发惹人怜,招来吮/吻无数。
  胤禔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每一下都顶到胤礽最敏/感的身体深处,很快就让他觉出了个中的妙处,呻/吟也渐渐带上了不自觉的喜悦,越发动听起来,也刺激得抱着他的人动作越加激烈,完全把持不住。
  一时间屋子里春意荡/漾,旖旎无双,直叫人销/魂。
  三更过后,胤礽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也没好意思叫人进来伺候,将散落了一地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胤禔看着他的动作,笑着拍了拍床,让他坐到身边来,亲自帮他穿起了衣服。
  胤礽微眯起眼,向后靠进了他的怀里,这会儿平静下来,才注意到他的小腿上的纱布又染红了,不由得皱起了眉。
  胤禔贴着他的耳朵轻笑:“方才动作大了点,没事的,一会儿我叫方顺来给我换了就是。”
  胤礽偏过头就咬上了他的嘴唇,不怎么温柔地狠狠舔/弄了一番才放开:“我方才说的,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胤禔只是笑,却不作答,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胤礽被他这副态度弄得没好气,低骂道:“不乐意就算了,爷还不稀罕……”
  “保成,我不是吃了不认账的人。”
  “滚!”闻言胤礽却是更怒了:“爷不是女人,需要你认什么账!”
  “我不是那个意思,”胤禔拉过他,帮他把外衣穿好,扣好腰间金扣,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你说的对,我就算装着不在乎也没办法真的漠视你,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以前的事情都别再提了,我们从头来过吧,好不好?”
  胤礽低下了眸,沉默了半响,拉过他的手用力扣住,郑重地给予承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也只相信你。”
  胤禔的回应,是覆上去又一次的深吻。
  腻歪温存了许久,胤礽看看时候不早,还是起身出门回了自己屋里去。
  月亮已经隐匿到了云后头去,除了不知是何处透出的点点灯火,外头几乎是一片漆黑,胤礽在院子里的长廊边站了片刻,感受着初夏深夜还带着凉意的风拂面而过的轻柔触感,许久许久,终于是轻勾起了嘴角。
  沉寂了四年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是重新鲜活跳跃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胤礽早早起身,雅尔江阿就来了,这一次他也在随行的队伍当中,见着了胤礽请过安就禀报起了事情:“爷,昨日皇上下旨令马齐前去平阳府赈灾,四爷主动请缨,说是愿随马齐一块前往,皇上也准了。”
  “他要去平阳府赈灾?”胤礽有些意外地挑起眉,随即又笑了:“爷这个四弟倒是还挺不怕死的,这个时候跑那地方去,他就不怕随时可能丢了小命?”
  “爷说笑了,”雅尔江阿见胤礽面色红润,眼里是他许久没曾见过的发自肺腑的笑意,一时有些意外,这便问道:“昨日爷被埋在废墟下奴才听闻可吓坏了,爷可有哪里受了伤?”
  “无碍,还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
  胤礽莞尔,并不想多说,摆了摆手,道:“这事爷知道了,你回去吧,顺便去范家走一趟,替爷慰问他们一番。”


☆、棘手

  因为平阳府发生大地动;康熙示下在山西境内多停留了两日已示关切之情,却不过;胤礽几个是再不能随意出门去闲逛就是了,而主动请了差事的胤禛则跟着户部尚书马齐一块启程往平阳府去了。
  马齐心里有些不大乐意,他是户部尚书;胤禛又在户部办差,俩人之间也算熟悉,但是要他带着个皇子一块前去余震不断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被飞沙走石埋了的地方;他其实怵得很;办差还要供个菩萨时时刻刻盯着这位爷的安危;不单是他,随行的官员怕是没一个愿意担这个责任的。
  但差事是胤禛主动请来的;康熙也准了。说来康熙会同意也是因为他现下人就在山西,山西境内发生这样的大灾,他不顺道过去看一看反而转身就走回京去,看在山西百姓眼里未免有种大难临头皇帝先逃的嫌疑,所以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他自己显然是不想去的,既然胤禛主动请缨了,由个皇子代自己前去也算保全面子体恤了百姓自然就准了。
  雅尔江阿得了胤礽吩咐出去办事,他前脚刚走,扎尔图后脚就来了,是来与他谢恩的。
  “昨日太子爷受惊了,都是奴才失责,若是奴才再小心一些,太子爷便不至被埋废墟之下遭了罪了,太子爷不追究奴才之罪还替奴才与皇上求情,奴才感激不敬。”
  “是爷自个不小心,跟你没关系。”胤礽不在意地说着,昨日他一被救出来,就求了康熙别治跟着他的侍卫和奴才的罪,这些人才免了遭责罚,说起来本来也就是他自己的责任比较大,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受罚。
  扎尔图再次谢恩,又道:“奴才今日来,也是来跟太子爷您辞行的,皇上有意先派兵往蒙古应对葛尔丹,奴才阿玛已经给奴才报了名,皇上也同意了,奴才要先行回京做准备不几日就要随军出发了。”
  他低垂着眼,说得很淡然,胤礽闻言却是有些意外:“你要上战场?怎么这么突然?”
  “奴才该早些与太子爷说的,还望太子爷勿怪。”
  胤礽皱起眉,想了片刻,轻叹了叹气:“罢了,上战场也好,你怎么说也是个亲王府阿哥,总跟着我身边做侍卫也没什么意思,有了军功以后前程自是不错的,你自个好自为知吧。”
  “太子爷也请多保重。”扎尔图说着犹豫了一下,抬眸看了胤礽一眼,又道:“奴才虽然跟在太子爷身边的时候不长,却多蒙太子爷眷顾照应,奴才感激不尽,太子爷对奴才的恩情,奴才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胤礽无奈笑了:“你这话,怎么说得要跟爷生离死别一般?”
  被他这么一说,扎尔图一时尴尬,忙解释道:“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是奴才失言了,太子爷莫往心里去。”
  胤礽笑得更欢了,摆了摆手:“爷跟你说笑的,你去了战场就好好表现吧,爷还等着你给爷长脸呢。”
  “奴才明白。”扎尔图心中五味杂陈,他跟在太子爷身边三年,太子爷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着他尤其是如此,甚少会这般自在地与他说笑,头一次却是因为他要离开他的身边了。
  胤礽又瞥了他一眼,大概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踌躇了片刻,道:“那日的事情,爷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
  扎尔图猛地抬起头,完全没想到胤礽竟还会说起那日的事情,一时呐呐,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胤礽转开了眼,倒也有些尴尬了,干脆就吩咐道:“若无其他事,你便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扎尔图站直了身,就要退下,胤礽犹豫了一下,又叫住了他,取了那个随身挂在腰间的玉璧扔过去给他:“这个给你,收着吧。”
  扎尔图双手接过,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谢恩,这才推门退了出去。
  胤禔一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扎尔图从胤礽的屋子里出来,便顿住了脚步,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很恭敬地上来问了安,胤禔看到他拿在手里的东西,微眯了眯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与他错身而过,走远了。
  扎尔图转头看他已经推门进了胤礽屋里去,低下头苦笑了笑,昨日太子爷被压在废墟下几个时辰才救出,他的担心焦急不比任何人少却不好表露,后来也是一整晚没睡好,干脆就来了胤礽的院子外守着反正他是太子爷的侍卫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再一直到三更过后,看到胤礽从胤禔的屋子里出来,看到他站在回廊上,嘴角浮起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轻柔笑意,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突然就像是得到了验证一般。
  无论是真还是假,他也清楚明白了他是当真没有一点机会的。
  轻吁了口气,扎尔图彻底释然之后,转身大步而去。
  胤禔进门的时候胤礽正靠在窗边看着书,胤禔反手将房门阖上,走上前去,从后头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扔到一旁,然后拥住了他的腰,低头挨着他的脸蹭了蹭:“早膳用过了没?”
  胤礽顺势身体往后靠,摇了摇头:“皇上在召见官员,一会儿去请安陪他一块。”
  “哦,那我跟你一块去。”
  胤禔揽着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胤礽干脆就这么坐到了他身上去,伸手下去摸了摸他受伤的腿:“你怎么就下地了?能走吗?”
  胤禔把他的手拉起来,笑着送到嘴边亲了亲:“没事,疼是疼,还不至于瘸了。”
  “你别太不当回事了,腿长你自己身上你好歹也注意点,别到时候真瘸了拐了也怨不得别人。”胤礽没好气地低骂,却听得出其实是在关心他。
  对太子爷这种口是心非的性子,胤禔并没打算揭穿他,依旧笑着亲了亲他的脸,然后伸手在他腰间摸了摸,嘴唇贴着他圆润的耳垂轻轻蹭动着:“太子爷,你挂在腰间的饰物呢?又弄丢了不成?”
  “赏给人了。”
  “给谁了?”胤禔追问着,声音压得更低,即暧昧又隐约透露着些危险的意味。
  胤礽转头睨了他一眼:“跟你有关吗?”
  胤禔掐着他的腰的手渐渐收紧,反问道:“你说呢?”
  胤礽不耐烦地推他的脑袋:“别跟爷装,你方才在外头都看到了吧,就是给扎尔图了。”
  胤禔干笑了一声:“太子爷对他可真够特殊的,看着不冷不热实则诸多关切,还把这种贴身的饰物送给了他。”
  “你酸死了,”胤礽撇了撇嘴,干脆挑明了说:“他跟你长得像,又不敢对爷说半个不字,比你好多了,谁让你都不理爷。”
  “……”
  胤禔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胤礽这么坦白地承认对人特殊是因为自己让他觉得很荣幸,却依旧是快要酸得倒了牙。
  胤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倒是半点不觉难为情。
  “太子爷宠幸过他几次?”
  胤礽微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把爷当什么人了?再说了他好歹是个亲王府阿哥,能是随便乱来的吗?”
  “难道没有?”胤禔双手环着他的腰,嘴唇蹭动着他的脸,想到在菩萨顶的那个晚上,就因为对方是亲王府阿哥,才让他不能不介怀。
  胤礽气得在他身上狠狠捏了几把:“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那天我让他陪我喝酒后来我喝醉了睡死了过去他就走了!你别满脑子龌龊念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好好,别生气,是我弄错了。”胤禔拍着他的手低声赔小心,心里却很高兴,又被胤礽给拧了几下,才终于是被他给放了过。
  响午过后,去外头办事的雅尔江阿回了来,范家在这五台山脚下也是有别庄的,皇帝来了,这跟来的京官自然不少,该孝敬的也还是要亲自孝敬的,于是这一回听闻圣驾驾临,范家家主便也过了来。
  雅尔江阿按着胤礽的意思去慰问了他们一番,回来回报说是平阳府虽然也是座较大的城镇,不过范家的生意在那边不多,统共也就几间铺子,没了也就没了,倒是损失不大。
  “不过倒是有个事,范老弟让奴才问问您,您知不知道那位山西巡抚大人私下里开了个钱庄,还想着挂靠到晋商行会里头,明里暗里地找了他们好几次,听他的话的意思,似乎是得了太子爷您的示意……”
  胤礽一听脸色就沉了下去:“噶尔图?他跟爷有什么关系?爷什么时候叫他开了钱庄还去麻烦那些晋商的?”
  雅尔江阿压低了声音:“范家也是有些疑虑,才一直拖着没答应,不过您知道这噶尔图早年还是内阁学士的时候是与索额图有过几分交情,所以他们也不敢确定,他那个钱庄范家的人暗下里去查过,说是不少山西的地方官都有份,收了不义之财就走钱庄给洗了,其实就是一见不得光的地下钱庄,做得都是不能见人的勾当,才想着挂靠到晋商行会里给洗白了,而那个噶尔图在外头放出风声,说是钱庄与太子爷您有关,捞来的那些黑钱有大半是要孝敬给太子爷您的……”
  “荒谬!”胤礽气得用力搁下了手里一直拿着的茶盏,怒责到:“这个噶尔图是个什么东西!敢借着爷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陷爷于不义!他倒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太子爷息怒,”雅尔江阿斟酌了一下,又小心问道:“您当真确定不是索额图他……”
  “不是!”胤礽毫不犹豫地否了:“索额图手里有哪些人,爷都知道,噶尔图跟爷跟索额图都没有关系。”
  “那……要将这事如何处置?”
  胤礽心里很不痛快,这事情还确实是有些棘手,这个该死的狗奴才,要说他跟索额图一点牵扯都没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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