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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盛世华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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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也不再多说,退下就回了去,胤禔正在他的书房里坐在他的桌前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胤礽走进门,挑起眉打量着面前毫无自觉的人,没好气道:“这里似乎是爷的书房。”

    “每次我来不都是被带来这里,是你的奴才领我进来还给我上茶水的。”

    “说吧,今日又来做什么,总不会又是特地送你儿子过来吧,爷不是说了你最好少上门……”

    “我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胤禔受不了地打断最近似乎越来越啰嗦的人:“早上你不是叫施世范来问我你岳父的事情,我是亲自过来给你解释,免的你误会了。”

    胤礽微抬了抬下颚,表示洗耳恭听:“你说吧。”

    “我也是前两日才知道这事,我以为你一定早知道了,就没有多此一举才跟你提。”胤禔解释道。

    “我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老爷子压根不跟我提这桩事。”

    胤禔先也有些意外,之后点了点头,继续道:“关于兵部的议处,不是我能左右的,那些人似乎……是受了老爷子暗示。”

    胤礽怔愣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还有呢?”

    “没了,唔……”胤禔见胤礽脸色似乎不大好,劝道:“你别想太多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再因为这个生事了。”

    胤礽走到窗边,折了朵露台上正怒放着的夏花下来,送到了胤禔面前:“送你。”

    “……”胤禔莫名其妙地接过,一时倒是有些语塞了。

    胤礽笑了:“你以为爷又在多愁善感了?”

    “哪有,太子爷从来不会伤春悲秋,那是姑娘家才做的事情,不过,”胤禔扬了扬手里的花:“这是什么意思?”

    “看你人比花娇就送你了。”胤礽随口调戏他。

    “……”

    “真的啊,”胤礽笑得更乐了:“大哥觉得不是?”

    胤禔干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调戏回去:“我觉得太子爷更娇一些。”

    “其实早上施世范与我说的时候就猜到了,”胤礽突然又把话题转了回去,轻叹了叹气:“不过无所谓了。”

    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胤禔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无所谓就行了,下午兵部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不能再在你这里待了,先走了。”

    胤礽努了努嘴,表示送客。

    胤禔走了,胤礽也回了前头正屋去。

    桌上摆着的糕点是胤礽最喜欢的,贾应选低声提醒:“爷,这是太子妃方才叫人送来的,说是太子妃亲手做的,请您一定要尝一尝。”

    胤礽笑了,又睨了贾应选一眼:“你收了太子妃给的多少好处?”

    贾应选惊了一跳,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奴才哪里敢拿太子妃的好处,爷您说笑了。”

    胤礽没有再说,顺手捏了块糕点送进嘴里,半响过后拿起丝绢轻擦着手,这才懒懒吩咐道:“去与太子妃说一声,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大碍,让她放宽心。”

    “奴才明白。”

    贾应选退了下去,胤礽再次拿起块糕点,咬了一口却有些食不知味了。

    又一个,下一个会轮到谁还当真是不好说。

    但是现在还不行,胤礽思忖着眼下的形势,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一旦出手就回不了头,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如今他只能忍,也必须忍!
 
227

山西的案子康熙很快下了旨彻查;因为民怨沸腾又证据确凿,不消半月就结了案,在刑部将议处的结果呈到面前来时,康熙看过,稍一思索;加大了处罚力度;将包括巡抚在内的几个带头的一并砍了。

    胤礽听说之后也只是撇了撇嘴;一笑而过了。

    倒是当日,雅尔江阿就匆匆忙忙地上了门来与他禀报事情。

    “爷;范家出事了。”

    正喝着茶的胤礽愣了一愣:“范家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雅尔江阿道:“范家这些年来一直负责给朝廷采办东洋铜;当初是答应过朝廷每年都要交出一个定额的;但是这两年因为倭国的刻意刁难;采出的洋铜量已经远不如前;倒是定额数却在年年增加,好在范家人脉广在官场之上人缘也不错,拼拼凑凑地拖延一阵也能勉强凑齐,只是今次不知怎的,负责征铜的官员突然就变了脸,说什么都不肯宽延,到了时间就找上门去,就只差了一点也半点不留情面地上报了,就因为这样,不单这采铜的差事被夺了,内务府皇商的名头也被除了。”

    闻言,胤礽的脸色当即沉了下去:“这么严重?他们没有找人求情吗?”

    “有,怎么没有,但得到的回复却是因为他们家之前给朝廷借粮有功已经从宽处置了,否则便是抄家全家流放也不为过。”

    雅尔江阿抬眸看胤礽一眼,见他依旧在慢慢喝着茶,眼里却渐渐泛起了冷意,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继续说道:“这些还不止,因为这回山西的事情,刑部调查过后回报说是与山西这些晋商也脱不了干系,说山西晋商每年给当地官员贿赂不下数百万两,言之凿凿,整个晋商行会都被牵扯了进来,范家作为行会带头人,第一个就要承担这罪责,如今他们家已经被行会也给除了名。”

    胤礽的手指轻叩着座椅扶手,微抬了抬下颚,示意他继续说。

    迟疑了片刻,雅尔江阿才犹豫着道:“这事当真是很奇怪,按说商人给官员送礼这样的事情从来不是稀奇事,山西任上倒了那么多个巡抚,皇上还从来没去追究过那些晋商的罪责,这是头一回,也不知怎的,就像是冲着他们去的一般。”

    胤礽轻眯起了眼,片刻过后冷哂:“不知怎的?你当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雅尔江阿低下了头,半响才无奈道:“爷,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这事当如何为之?”

    “范家的意思呢?你有没有见过范毓文?”

    “他写了信来解释了眼下的处境,不过他说这事是他们自己没处理好,怨不得别人,皇上给的处置他们不敢不从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当真?”

    雅尔江阿干笑了笑,道:“他说只要太子爷还念着范家的忠心,便也就值得了。”

    胤礽撇了嘴:“行了,这事爷知道了,你代爷给他回封信,好生宽慰他,跟他说,爷之前答应过他的事情不会忘,范家的这份忠心也不会付之东流。”

    雅尔江阿点头应了下来。

    人离去之后,胤礽微摇了摇头,拿起了手边桌案上刚刚收到的信。

    是岳端给他的请安信,信里提到福建这些日子也不太平,好几个府县都在闹民变起义,事情已经闹得有些不可收拾了,但朝廷却似乎一直没什么大的动静,他如今人在广东,也只是远远观望着,当中具体事宜并不清楚,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这才禀报给了太子爷。

    胤礽看完也有些惊讶,福建在闹民变起义?

    倒也确实是有这么个事,就前些日子,兵部才收到奏报说是宁化县民众聚众抢劫富户、抗击官府,但因为宁化只是个小县城,所谓的起义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胤礽没放在心上康熙也没在意,下了道甚至指派人处置就把事情抛到了脑后去。

    但如今岳端写来的信里提到的情况,却似乎实情并非如他先前所知道的那般。

    按着手里的信思忖了片刻,胤礽将之伸到烛台上,火苗窜起便扔到了一边的盆里,然后起身大步出了门去。

    畅春园外六部都设有临时的办公处,方便康熙就近召见。胤礽径直去了兵部,当值的人并不多,见到太子爷出现都很是惊讶然后忙着上来请安问好,胤礽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忙活,进门去就见胤俄靠在桌边正与几个小吏说说笑笑似乎还颇有人缘。

    胤礽在门边站了一阵,一直到其中一个偏过头看到门边抱着胳膊笑得满眼玩味之意的太子爷,脸色一遍,然后赶紧上前一步,大声与他请安。

    其他人也被提醒得一齐转过了身,胤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忙走上前来问安,胤礽不在意地冲众人努了努嘴,几个小吏很自觉地退下,胤俄问他:“二哥今日怎么来了兵部来了?大哥在里间屋子里,可要臣弟去帮你叫他出来?”

    “不用忙活,”胤礽不经意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随口说道:“爷就是闲来无事,到处转转,也没说特地要见谁。”

    胤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胤礽走到他的桌边,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公文翻了翻,余光瞥见胤俄似是有些紧张,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得笑出了声音:“十弟倒是还挺勤快的。”

    胤俄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似是不太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

    胤礽笑着继续道:“从前人人都说十弟顽劣难成大器,如今看来倒是那些人太过武断了,爷看着十弟一点不比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差。”

    “……二哥说笑了。”胤俄心下忐忑,回答得也是不尴不尬。

    “十弟进了兵部也有快大半年了吧?可还习惯?”

    胤俄实在是吃不准胤礽今日特地上门来的意思,加之有些心虚,便低下了眼,小心答道:“有大哥细心教导和兵部这些官员帮衬着,还算适应。”

    胤礽嘴角勾起一小段弧度,没有再说,丢下句‘爷去看看大哥’就大步进了里边的屋子里去。

    胤俄暗暗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随即心绪不宁地坐回了桌前去。

    胤禔在里头有一间单独的屋子,很清静一般没有要事也没人会来扰着他。

    推门声吱呀一声响了起来,桌案前的胤禔抬头正要呵斥人,在看到进门来的是谁时却是愣了住,随即眼里浮起了欣喜的笑意。

    胤礽反手将门扣上,走上前来跟在外头那般也翻起了他桌上的公文。

    胤禔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完全不阻止,最后是胤礽自己讨了没趣,先放弃了,转了个身,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里去。

    “太子爷今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特地上兵部来了?外头那些人见了你很惊讶吧?”

    “你不想见到爷?”胤礽冲他笑了笑。

    “当然不是。”

    胤礽冲着门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家伙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胤禔装傻道。

    “你说什么怎么样?”胤礽反问,而后轻哼了一声:“说吧,福建民变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怎么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

    胤禔也瞥了一眼门的方向,冲胤礽勾勾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我正想跟你说的,宁化的事情只是个前炮,福建最近很多地方都不太平,到处都在闹起义,前几日公文到了兵部,我还没来得及看倒是已经被人先拿了去,不过你知道的,有的人怕是不知道我在兵部里到底有多少人脉眼线,以为在我眼皮子底下也能瞒天过海。”

    胤礽挑起眉:“他把公文拿走了,为什么?”

    胤禔轻笑了笑:“钮祜禄家里他有个堂舅在福建的驻防八旗里任职,勾搭上了闽浙总督郭世隆,郭世隆初上任,怕起义之事影响到自己政绩,除了最初的宁化民变之后各地相继事变都拖着没有上报朝廷,反倒是暴力镇压想把事态给平息下去,奏报是下头的人偷偷上的,到了这边自然得给他拦着,要是上奏到了皇上面前,福建一干人等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边可是有不少他们家的人脉和势力。”

    “果然是这样。”闻言,胤礽撇了撇嘴,然后又一眼横向胤禔:“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胤禔笑着解释:“太子爷,既然你把他扔给了我,我总得多担待着点,出了什么事要是我一问三不知我还怎么跟你交代?”

    “少跟爷邀功。”

    胤礽推开他贼笑着越凑越近的脑袋,站起了身,丢下句‘要作死的爷也救不了他’,剜胤禔一眼之后大步而去。
 
 
228

有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还有句话叫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胤礽这回有心要整人。

    弹劾闽浙总督郭世隆的折子很快就到了康熙手里,震怒之下事情也很快就查了清楚;福建几个大小府县因为灾荒确实都在闹民变起义;郭世隆为了自己的政绩隐而不报私下派兵暴力镇压结果适得其反;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是下头的官员看瞒不住也不敢瞒了;偷偷写了公文上报;但康熙这里却依旧一无所知。

    “禀报军情的公文呢?去哪里去了?”

    面对面前一众兵部大小官员,康熙质问的语气带了十足的怒意,众人低垂着头;没有一个敢发话的,最后是兵部尚书开音布出来喊冤;说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一份公文,至少他是完全没有看到过的。

    强压着怒火,康熙怀疑的目光自在场之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是胤礽好言提醒他:“皇上,这事有些蹊跷,还是派人彻查清楚再说吧?”

    要查自然不难,更何况已经与胤礽配合得默契十足的胤禔这一回依旧是有备而来,兵部从上到下一个不漏地接受盘查,那被安排在胤俄身边的眼线在被审问了几次之后就顺势供出了曾在十贝勒处见过那份公文,是十贝勒拦下拿走且吩咐他不要说出去,他迫于对方身份不敢不从。

    其实从那弹劾奏折到康熙手里起,胤俄就已经胆战心惊有了自己即将倒霉的觉悟,面对证词心理承受力远不如几位兄长的十贝勒几乎是自被康熙质问了两句,就全都招了,但在康熙问起到底为何要做下这样的事情之时,却又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康熙气得没法,一个个儿子都不让他省心,大的几个好不容易消停了些小的又开始不安分了,看着红着眼睛跪在地上哽咽的人,本想责骂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到了今时今日,他确实没有太大的劲去教儿子了,不合他意的就丢到一边,反正他儿子多得是,这个不中用还有其他的,儿子没了还有孙子。

    所以到最后,康熙虽然脸色难看,却没有教训他,只挥了挥手让人退了下去,之后一道圣旨将人从兵部调去了光禄寺打杂去了。

    从康熙处失魂落魄地出来,却一眼看到等在一边街尾转角处的胤禟,胤俄愣了一愣,本想装着没看见径直离开,却被胤禟给喊了住。

    胤禟走上前去,看他低垂着头似乎不想自己看到他红了的眼睛和狼狈的样子,无奈轻叹了叹气:“回去吗?我随你一块。”

    即使胤俄不情愿,也还是被胤禟给强押上了同一辆车。

    胤禟不自在地笑了笑,随口问道:“汗阿玛责骂你了?”

    “……没有。”

    “能跟我说吗?”

    胤俄抬起眸看向他,胤禟的眼里都是和善的笑意,并不像是来套他话的。

    胤俄心中一动,突然就想起小时候他们俩的关系明明是最好的,甚至比胤祺与他都要好一些,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是在他因为顽皮害他一只耳朵失聪之后还是其他,胤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只是恍然回过神时,自己似乎就已经不是胤禟身边最亲近的兄弟了,这些年他宁可跟在太子爷身后马首是瞻,也不太屑于与自己一道,从此便渐行渐远。

    太子爷……想到胤礽,胤俄又有些不甘,移开了目光。

    胤禟看着他脸上瞬间的表情变化,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无奈道:“胤俄,我上回跟你说过的话不是随口说说的,我不知道你是在外头听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不过比起那些外人,我们始终才是亲兄弟……”

    “那又如何?”胤俄突然插上话,语气很冷淡。

    胤禟扯起唇角:“我是为你好,不要弥足深陷,你争不来的,你想与之争的人根本不屑于拿你做对手。”

    胤俄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怔怔看着胤禟,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胤禟依旧笑着,定定回视着他。

    半响过后,胤俄大声吩咐车外人停车,起身就下了车去,胤禟也没有拦着,看着他走远了才无奈离开。

    回到自己庄子上的胤俄却意外地发现府上还有另外一以为来客,正在屋子里喝着茶等他的人,正是胤禩。

    “八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的事了。”

    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胤俄的眉头一下就蹙了起来,语气也冷了:“八哥也是来对我说教的不成?”

    胤禩笑着摇了摇手指:“我没那个兴趣,不过有人不放过我。”

    见胤俄不解其意,胤禩低咳了一声,也没有解释,继续道:“我是有些好奇,你做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胤俄转开了眼:“八哥以前不也做过不少事情。”

    “所以皇上将我过继了出去,”胤禩自嘲,继而坦然道:“其实,你要是真有那个心思我也不拦着你,各凭本事没道理你就该甘居人后,但不过,你得先弄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

    “那些蛊惑你说要帮你的人是真心想帮你,还是在利用你。”

    闻言,胤俄的眉蹙得更紧了一些:“八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那几个舅舅,从前我与他们也有过几分交情,”胤禩笑了笑:“说句实话,都是挺能折腾的人,也都很多的心眼,对他们说的话,信个五成就够了。”

    “可……”

    “你想想这回的事情,你有捞到半点好处吗?反倒是被皇上给厌弃了不是,有人就是算准了这样的事情吃力不讨好才让你来做,真要是运气好也许能瞒天过海得利的也不是你,一旦出了事罪责都是你一个人的,而且,有了这回的事情,还能冲淡皇上对之前某些事情的记忆呢,也许以后在他老人家心里最不成器最不让他省心的儿子可就成了你了。”

    胤俄一下愣住,好半响才支吾道:“他们是我舅舅,怎么会……”

    “舅舅那也是外人,胳膊肘往哪里拐还不一定呢,”胤禩说着敲了敲下巴,又道:“我知道你对太子爷也挺不忿的,是不是因为有人跟你说是太子爷在背后搞鬼你姨娘的皇后位才会丢了的?”

    “……”胤俄抿起了唇不答,却似是默认了这话。

    胤禩笑了:“就算是真的,他针对的也是钮祜禄家,还是你觉得你就一定就跟钮祜禄家给绑死了?十弟,你可别忘了你到底是姓什么的。”

    “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他也未必会放过我……”

    胤俄的脸色更沉了一些,手也渐渐握了紧,胤禩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可未必,当初因为十一弟的死宜妃可没少与太子爷计较,她到底做了什么你我不清楚但太子爷一定心里有数,即便如此,胤禟照旧能得到他的信任,所以,兴许他并不想怎么着你也说不定呢。”

    胤禩这话倒是提醒了胤俄,似乎就是自从胤禌死了之后,胤禟才渐渐开始向太子爷靠拢,还有太子爷身边的那个简亲王世子,如今他与胤禟的亲密程度远胜自己,想到这些,胤俄不免就心下不平。

    “之前呈给皇上的那法文书的译本,诚亲王已经叫人改过了是不是你私下又吩咐人不要改就那么呈上去的?”

    见胤俄面露诧异之色似乎是意外他为何会知晓这样的事情,胤禩无奈道:“你忘了,那译书的官员还是从前你通过我才认识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是我疏忽了。”

    “这事,太子爷未必不知道,我看不过是他懒得与你计较而已。”胤禩说着拍拍胤俄的肩膀,宽慰他:“这些日子你还是低调点吧,兵部的差事丢了也就算了,只要以后在皇上面前表现得好一些,还有机会的。”

    沉默了半响,胤俄垂下眸:“我知道了,谢谢八哥。”

    从胤俄庄上出来,胤禩低下头,快步转过街尾,上了停在那里一辆不起眼的车子,车门阖上之后才恭敬地与嘴角轻勾起,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胤礽请安。

    “依着太子爷吩咐的,我该说的都与他说了,至于他会怎么想怎么做便不是我能再左右的了。”

    胤礽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微垂着头的人,许久,才轻笑出了声音:“八弟这么紧张做什么?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胤禩道:“我无意再卷入这些事情当中,还请太子爷高抬贵手。”

    胤礽挑起眉:“当真不管你十弟的死活?”

    胤禩突然抬眸,反问胤礽:“太子爷明明可以把他踩到翻不了身,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人提醒他想要放过他,我当真是头一次知道,太子爷原也是心软之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担心,反正太子爷会给他机会不是?”

    胤礽笑了笑:“爷若是说爷不想以后要动手收拾的兄弟太多了你信不信,也包括你呢八弟,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再有下回,可就不好说了。”

    胤禩闻言一愣,随即装着无所谓道:“真有下次,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不过……太子爷,那番话您明明可以让九贝勒与他说,为何非要我来?”

    胤礽却不以为然:“你说还是九贝勒说,有什么差?”

    胤禩自嘲:“九贝勒与他比起我要亲近得多,他唯一真正放在心里计较的兄长怕也只有九贝勒,由九贝勒来说,他会更听得进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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