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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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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热爱梁文化,在没有跟随祖父那格尔来到中原就对这个先进开明的国度充满期待,结果看到的是一片破碎的山河,那格尔本来没想称王称帝,梁人不把他们当人看,一心尔虞我诈,他们便趁虚而入,反客为主。

再后来国破家亡,沦为奴隶最后被林毅买走,受过非人的虐待,心里从小埋下的对大梁美好的幻想彻底被仇恨吞噬,他曾经在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发誓:定要杀光所有梁狗!

心里的怨恨在每个日夜不断滋长,直到逃离林府都没有变,路上每个人看见他是一脸厌恶,比见了狗屎还要恶心的样子,直到他在酒楼遇见王病。

那个人替他挡雨,给了他一隅安宁。


自己生死不明,还派人打听他的下落。


岑立薄唇轻启,渐渐上扬到一个恰好的弧度。

岑立:“那我们去平阳,搅乱风云!”






第26章 隋珠(3)
太极殿上,百官跪坐两侧,天子高坐御床之上。

顾思全官拜太宰,八公之一,仅次于丞相,陈淮听完王弘的提议后,沉默良久。

皇帝在建康算站住脚跟,北方士族更多南下涌入建康,土地粮食就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王弘主张在江南地区设置新的州郡县来接应这些人,另立户籍,仍沿用北方原籍的州郡县旧名,其实说白了就是要和土著的江东士族抢地盘了。

这事王弘也没有办法,北方士族来了不能不接纳,南方士族也不能得罪,两头都要照顾,只能彼此各让一步,再来慢慢调和。

陈淮完全肯定王弘所有主张,问题是以顾家为代表的南方士族如何看待,便问道:“各位爱卿有何见解?顾卿以为如何?”

顾思全眉头紧蹙正做愁思状,闻言起身答道:“回陛下,此法……”

所有人屏息望去,陈淮暗中握紧了手,顾思全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道:“此法甚好,臣附议。”

顾思全背后的几大家族都瞬间拉长了脸,却不敢站出来抗议。顾家是江东望族的扛把子,这么明显打着安顿流民的旗号来强取豪夺,顾思全会看不出来?

实在是太顺利了,从江东望族归顺到如今要求他们腾出地来,过程没有半点曲折,顺利得让陈淮害怕。

除了一场排场盛大的游会,到底王弘还做了什么?让原本持观望态度的顾家一下站到自己列队中。

然而即使陈淮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王弘,得到的回答都是:陛下是君,普天之下哪有人不臣服于您的?

实在是在仗着皇帝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陈淮一向对他束手无策,心里却很不痛快。

陈淮看了一眼庾霖,这个年轻的尚书令平时都没什么存在感,当初封他做尚书令也是因为他兄长庾桥忠勇有嘉。陈淮拉回思绪后道:“新置州郡县一事就交由丞相和尚书令,众爱卿若都无事,就退朝吧。”

皇帝一走,百官这才起身有序退出,王弘最近为了安顿北方高级流民和与江东望族打好关系忙得不可开交,最近几天上朝都很少说话,顾思全倒是清闲,他背后有整个江东望族支撑,压力倒是没有王弘那么大,只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

顾思全往王弘方向走去,他比王弘矮了个头,两人辈分相同。王弘忙行礼道:“思全,今日多谢。”

顾思全目光灼灼,回了他一礼道:“弘,客气了,你别贵人多忘事,一切都好说。”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第三句话,突然就被皇帝身边的黄门侍郎打断:“丞相,陛下诏您。”

黄门侍郎主要的工作是在皇帝和尚书令之间公事处理的往来传达,属于能自由出入禁中的外官,能接触到众多朝廷机要,尚书令庾霖只是个挂羊头卖猪肉的料,这黄门侍郎就给皇帝使唤着整天丞相府皇宫两点一线地跑,哪里有步入尚书台的机会。

王弘眉间一点倦色给舒展开来,他掩藏地极好,却逃不过顾思全的眼睛,道:“邵不敢忘,若是思全无事,那邵便走了。”

“丞相请。”顾思全礼仪周全,话语平淡地近乎冷漠。

王弘给一路领着来到式乾殿,式乾殿为帝寝,陈淮正在里面批阅奏牍,看见陈淮进来了,放下笔挥退所有宫人,小跑着去扶起王弘,把王弘还没说完的“叩见陛下万岁”给打断道:“我想徵辟你堂兄做大将军,用武力来威吓江左士族,你觉得如何?”

他俩说话一向直接从不弯弯绕绕,王弘仿佛一下子给人当头一棒激灵过来,急道:“陛下万万不可!此事切不可急,现在江左大族只是表面上臣服,若是逼得紧了,岂不前功尽弃?”

“他们若逼我逼得紧,我也不会手软!”陈淮一想起早朝时那些江左大族咬牙切齿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也不用给那个顾钟低声下气的,这里是武帝打下的江山,是我们陈家的天下,他若敢威胁你,我就夷了他九族!”

陈淮其实也知道现在南北士族处境尴尬,不到逼不得已实在不想捅破窗纸。但是近来顾思全三天两头往丞相府跑,上朝也从来不忤逆王弘,连下朝都敢在天子眼底下你一句我一句好不亲热,

陈淮只是听从王弘要对江东望族施以怀柔政策,他是有耐心,但决不是坐以待毙的软蛋。

王弘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盯着那双龙靴,视线一直到与皇帝相平,双手犹豫片刻还是伸出在放在陈淮肩上,叹道:“陛下,顾太宰并没有威胁臣,太宰领着江东各族率先表示臣服,陛下应该多安抚顾家和江东望族,圣恩浩荡,他们必然感恩戴德。”

陈淮以往对这个动作都很是受用,今天却行不通了。王弘见陈淮凤目难得的毒辣狠戾,继续道:“中原大好山河沦陷,臣等全都仰仗陛下才能在此处安生,臣很欣慰。臣跟着陛下从琅琊王到建东将军,到丞相,再到皇帝,陛下经历的每一场死里逃生的大难臣都在,没有一刻离开。所以陛下,即使将来臣作古,汗青上能留有臣的只言片语,也都是关于陛下的,这样臣就满足了,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你懂吗……景言。”

陈淮听到最后一句久违的“景言就彻底丢盔弃甲,王弘毫无防备被抱了个满怀,睁大眼睛僵立成座石像,熟悉的檀香萦绕在侧,危险的诱惑不断蚕食鲸吞着脆弱的心理防线。

“陛下……”终于是理智战胜了欲望,王弘没有抱住也没有推开,陈淮兀自抱了一会,不舍地放下手,凤目如月牙,笑道:“我懂,我听你的就是了。”

安抚江东士族是件很棘手的事,既要达到“我对你好是因为我们是哥们”又要达到“记得谁才是大哥”的作用,即软硬兼施,给完糖了就打。但是力度掌握不好,最怕的就是狗急跳墙。

“陛下,现在朝廷一些位置可以适当拿出来给他们做,他们有甜头吃也不敢公然跟朝廷叫板,这样臣安顿南下流民也会少些阻碍,待流民扎稳脚跟,我们的势力壮大,便不用怕他们了。”

“我都听你的。”陈淮虽然不怎么管国家大事,但是国家这台机器运转的道理他都了然于心,或者说他并不是不想管,而是王弘实在太消弭他的雄心壮志了。

陈淮知道王弘最近在忙新置州郡县的事,见王弘面现疲色,心疼得紧。藏了两个多月的话还是不敢问出口,毕竟那是自己第一次擅作主张,抓了王弘的侄子,还把他整得很惨,陈淮本来在民间就有个“杂种”死穴,现在更不能出现一丁点毁坏声誉的可能,王弘知道后并没找自己兴师问罪,陈淮自己心虚当然不会未打先招,都死憋在肚子里了。

现在人没了,王弘也没找自己要人,平静得像没有这事一样。

王弘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整个人看起来蔫头耷脑似的,陈淮还有奏牍要看,叫人送了些人参等金贵补品,王弘都领了。

案上的奏牍成堆,江左大族纪氏纪成明上书皇帝要求拒绝收留南下流民,称流民中有人鱼目混珠,但陈淮看到最后面也是最重要的一句:百姓传言王家权势比肩皇权,天下王陈共享。

陈淮将奏牍一丢,再看,这个意思八九不离十,再看,除了废话废出不同版本外接连几本奏牍意思都一样,气得陈淮七窍生烟,把案一推出殿赏花了事。

五月,仲夏,华林园内,群花斗艳,香阵冲天,杏花早已经谢了,一颗颗青色果子挂在树梢上,陈淮立在青涩的果子下面,久久不能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好意思断了这么久才更,以后一定尽力不再出现这种“事故”。
这是我第一本书,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我就会坚持写下去,绝对不会太监!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

感谢阅读~鞠躬~





第27章 交尸(1)
在白青佯连着五天汤药如水灌的精心医治下,王病总算恢复了一点人样。黄昏时分,岑立近来两点一线,刚从白青佯家里回破寺里,竟然看见几个属下围成圈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岑立有意光明正大偷听故而放慢脚步。

“这怎么办啊这?等殿下一来可怎么交代?”

“你们看他的眼睛,我看着总觉得浑身发毛!这里是寺庙,我们就不该呆这里!你们看神明生气了!要赶我们走了!不走的话就是这个下场!”


“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啊?也就你傻乎乎地以为这世界有鬼,这定是有人故意丢在这里的!不管怎样都先别动,我去找殿下,东西都不准动!我去……”

“发生了什么?”岑立已经走到那人背后,他声音本来就是低沉毫无感情的,此刻说话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那人只听耳畔传来恶咒般的低语,浑身立成只刺猬就差跳个三丈高,惊魂未定地回头,“太太太太太太太子殿下!”

岑立拍了他肩膀算是给他安慰,走到供桌前一看,岑立曾面无表情心里内心毫无波澜做过人肉包裹,可当看到这场景竟然忍不住腹部倒翻几下。

供案上是两具□□的尸体,正对着彼此叠在一起躺成一个“大”字,四只手脚给人各在脚掌和手掌钉在一起,上面那人的背给人撕个大口,里面放了四颗眼珠,眼珠下面赫然是个还未成型的孩子!

“太子殿下?殿下?你还好吗?”那个不久前说要去找岑立的人一看岑立脸色不对,担忧地在岑立面前挥着五根手指,“太子殿下?”

岑立给眼前五根不怎么好看的手指拉回理智,平息一会翻江倒海的胃后道:“昨晚谁在这上面睡?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这东西的?小东?”

小东收回五根粗短的手指,有条不紊道:“殿下,供案昨晚没有人睡,昨晚我们几人睡不着,讲了点民间怪谈,到了三更大伙都吓得抱成一团睡的,这样说来最后一个在上面睡的是前天晚上,小北独自一人。最先发现这东西的也是他,半个时辰前。”

岑立转头去看几人中离供案最远的人,小北都快把自己缩成一团了,眼珠子上下快速转动着,仿佛他身边有无数只索命的鬼魂在飘,一对上岑立投来好奇的目光,竟然当场给吓得抱头蹲下大叫一声,“有鬼啊!有鬼——”

小北就是刚刚说神明要来赶人的人,其实岑立当时来建康带的这几个人,都是父亲身边的大臣莫万空给自己选的,岑立对这个莫万空毫不怀疑,当即二话不说带人就走,一路走来这几人都表现不错,对岑立忠心耿耿,杀伐决断心细如发,潜入廷尉寺前还是小北给岑立事先推测关押王病的哪一间牢房,以及廷尉寺的全方面路线和出口,都无一差错。

谁知道这竟然是个迷信胆小鬼。

小北身旁的小南大惊道:“你怎么了!喂?”

小东和另外一个人也都跑过去,三人围着小北担忧地不断问他:“怎么了”,小北却只是抱头小声重复着:“有鬼…有鬼……有鬼………”

岑立整个人都不好了,小东对走近的太子殿下急忙解释道:“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们都是亲兄弟,他人很好,殿下,求你别杀他!”

东西南北四兄弟的父母死在崇延攻进平阳那一场战争中,他们四人性格迥异,各怀本领,参军打工经商强劫贩卖奴隶无一不沾。

“我不杀他。”岑立蹲下对小西道:“你告诉我,哪有鬼?”

小北一直面露痛苦之色,腹痛式蜷缩成一团,岑立很有耐心地再问了一次,小北还是一直喃喃自语:“有鬼…有鬼……”

“算了…你们三个先陪陪他,等他情绪安定下来再问吧。你,还有你,把这里…”

岑立本来要说把这里处理干净免得别人看见生事,话说一半,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惨叫声。

岑立回头看去,寺门口已经站了几个人,伸长了脖子朝他们指指点点,岑立第一个反应是跑到供案前挡住,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动作反而让观众觉得他是做贼心虚。

“杀人了!!”

“我的天,你们看到了吗?太惨了!两个人连肠都流出来了,你们看!那个人的眼睛,眼珠呢!眼珠不见了!!”

“脸都花了!谁看得出?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那衣裳看样子是……是老刘!老刘啊是老刘!你们这些外地的,腾点地来借你们住,竟然还干出这种事!”

“老刘?他不是前阵子还给他们指过路吗?我都看见了!老刘那会好像也是穿这衣服的!”

“太可怜了呜呜呜…老刘一年前才死了俩儿子,现在又……怎么下得了手,这群人怎么就下得了手呜呜呜…”

“乡亲们,他们还有一个人老往白公家跑,肯定是白公知道了什么他们要杀人灭口!说!你们究竟拿白公怎么样了!”

绕是岑立现在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也愣是听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们几人虽然长得没有王病那样和善可都是乖乖的连米都没抢,干了什么好事了他们?还有他只是为了照顾王病才去白老头家,能拿白青佯怎样?那树皮老脸白花胡须他才看不起呢!

几十个人围着破寺又是一通无厘头的大骂,直把里面的人骂懵了,竟然还有有勇有谋的青壮年撸起袖子要打人,岑立再看不下去,给莫名其妙骂了几句后才怒道:“安静!瞎嚷嚷什么!还讲不讲理了?”

一个提着菜篮的臃肿妇女擦了擦哭肿的眼睛,哽咽道:“跟你们讲什么理,人命都没了,还跟你们讲理?”

“对对对,你你你……你就是他们头儿吧?我都看见了,老刘他是老实人给,你们指路,我当时就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你们还恩将仇报!”

岑立强忍着怒意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道:“我们干了什么了你说。”

“干了什么?哼!别装傻了!现在尸体就躺在这里,这里除了你们村里没有谁进去过,大伙说对吗?干出这丧尽天良的事,哼!你们当然不会承认了!”






第28章 交尸(2)
最有力的证据——尸体就躺在岑立一伙寄住的破寺里,岑立百口莫辩,他已经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恨不得上去把他们舌头割掉,却想到那个躺在塌上病恹恹的人,声音是从齿缝间逼出来的:“死在这里就说是我们干的?有谁看见了吗?啊!”

终于安静了下来,岑立想说他们跟那个老刘无冤无仇杀他作甚,有谁是傻子杀完还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似的把这团肉泥放在供案上给人参观,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去,小北突然跳起来,嘴里仍然碎碎念着:“有鬼!有鬼!”疯了一般捂住耳朵逃出寺里,看样子真像有鬼在他后面追着。

小东三人无视太子殿下拔腿就追,边追边大吼道:“回来!小北!”

岑立眼前闪过两个大字——完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看!他们里面还有疯子!疯子!怎么能让疯子进村!把他们赶出去!”

“杀人魔加疯子,我的天,滚出去!”

岑立:“…………”

岑立也不知道有个疯子和他们杀没杀人有什么关系,只见一手臂粗的木棍就要挨在脸上,岑立单手接住木棍,一个巧劲一转,木棍另一头的人痛呼出声,手整个麻了。

对付这几个山野村夫,岑立单手就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身后传来下属的声音:“殿下,动手吗?”

岑立掂量那粗糙的木棍:“你们两个去追他们,剩下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等等……你们往哪走!”

两个人收到命令立刻就去执行毫不拖泥带水,闻言两人都一懵,回头道:“追……小北啊。”

他娘的!这不是去往白青佯家的方向吗?

“你们所有人都跟我走!”岑立说完第一个就冲了出去,把那些还在咒骂的人抛在脑后。

其实小北只是往那个方向去,那个方向也不止白青佯家一栋破茅草屋,就算是真的发展到最糟糕的情况小北跑到白青佯家了,不还有那三兄弟么?冷静下来想根本没必要亲自去的。可面对怒骂不停的人还能据理力争的太子殿下,不知道何时连这一丁点会波及到王病的可能都容忍不了了。

色令智昏由此可见一斑。

当岑立赶到白青佯家的时候,看见小北给两人拉着,看那架势竟然是要不顾一切地一口咬死王病。

小东挡在王病榻前不停安慰小北,只有王病还躺在榻上一脸茫然,不知这几人究竟演的是哪一出。

王病见岑立来了,也没有说话,一脸“你难道不解释一下”的表情。

小北给岑立一巴掌打在脸上,停顿片刻,垂着头安静了下来。

岑立微怒道:“弄出去,再闹就滚。”

三人赶紧扶着小北出去,岑立背对着他们,故而没看到小北回头恶毒的眼神。


“他就是给吓着了,没事。个没见过场面的胆小鬼。”岑立不抱希望地跟王病解释道,“几个稻子都不认得的莽夫,踩了人家的田给人找上门了,知道我常来这里,所以来找我的,你别放心上。”

“我给他们赔银子去,没你的事,你别这样看着我…”岑立给他看得后背发麻,恨不得就地挖洞钻进去。

王病:“四月插秧,现五月哪来熟了的稻子?”


“…………”事实证明岑立确实说谎不打草稿,王病起身穿鞋,边道:“那个人一路闯进来,倒像是对这屋子熟悉得很,听你刚刚的口气,他们是你的属下?发生什么事了?”

岑立:“……”

有时候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王病已经穿好衣裳,与岑立对视,眉毛一挑,笑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说好我跟着你的,才过几天就忘了?”

“没有忘。”岑立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身道:“没你的事,你跟着我,就要听话。”

“不听又怎样?”王病越过他往屋外走去,剩下岑立一人还呆在原地想这个问题。

小北四人坐在篱笆围成的小院里,王病朝他们走去,站在小东旁问道:“你最大?能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小东知道王病非等闲人,不敢怠慢,忙起来行礼道:“公子。这位是我小弟,他没事,我们劝劝他就好了。不劳烦公子费心。”

果然是个护短的大哥,王病也不怒,“你们的太子殿下很关心你们,所以派我来询问他的情况,你们也不想忤逆太子吧?”

小东赔笑道:“他真的没事,麻烦公子转告殿下,我们会照顾好他。”

越是遮掩越是有鬼,王病觉得小北肯定是和某件事有关的关键人物,偏岑立还不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便只好从最不寻常的那人下手,不用岑立告诉他,他也能知道发生了何事。

小北给岑立扇一巴掌只静了一会,一出屋子就又回到之前那个疯癫样,抱着头喃喃自语道:有鬼…有鬼…………

王病不顾小东的阻挠蹲在小北面前,只见小北满头大汗,痛不欲生般五官都扭在一起,通红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脚前一步的距离,正是王病蹲着的地方。

正是这个人刚刚对自己饿狼扑食般亮出一口白牙。所有人都为王病这个动作捏了把汗,岑立从屋里走出来差点没给气背过去。

想想自己这个太子当得太也失败,属下个个都对自己马首是瞻,偏偏他是逆着自己走!

自己还没法子治他!

然而王病只是蹲下去观察一会就起来了,岑立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袖子出门,还不忘回头对小东道:“把他也给我带过来!”

目前最严重的问题还是那两具死状极惨的尸体,要不好好解决,王病可就没法在这养病了,而在岑立看来小北只是半夜睡觉给吓出毛病才发疯的,至于他为什么偏偏对王病发疯,疯子做什么还需要给出个解释吗?

王病左边袖子给扯地长长的,跟着岑立来到破寺里,现在那几个人已经给岑立的下属制住,绑成串排在寺门口。王病给岑立带着越过那些百姓,直接来到供案前。

岑立这个人脾气古怪,上一秒还说什么事都没有,下一秒就把人带到血淋淋的现场。

“这是三具尸体,你看,从血液和皮肤来看,这个尚在襁褓的婴儿明显死了很久,而下面的壮士和妇女,他们应是不久前死的,现在的天气炎热,尸体放久了就会发臭,不可能还会流出血。”岑立一手打开王病打算放在婴儿身体上的四颗眼珠的手,捡了一根树枝给挑开,那眼珠子立刻滑落到壮士的肠子里。





第29章 交尸(3)
“是个女婴。”岑立拿树枝戳了戳,硬的,证明死了有一段时间。转头一脸看好戏地看着王病。

心想:你们琅琊王氏子弟都是在软香温玉含着金勺子的环境长大的,这下子肯定给吓得脚都站不稳了吧。

“你别往她头顶戳,翻过来我看看她背后有没有伤。”王病脸色如常,又要伸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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