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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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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松开拳头,答非所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孙离立刻说道:“没有!我压根不记得救了她这回事,当时我跟你在一起的,我不是都说过了吗?”
“那好。”高悦突然笑了起来,看得孙离毛骨悚然,他道:“那没事了,她若再来,我就把她撵出去。”
“你把她撵出去,下一个就是你了……哎!别动手我告诉你!”孙离还没说完,被高悦突然一把推倒,道:“我是说…”
高悦又生气又委屈,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腕,道:“你要为了她把我撵出去?!”
“不是!!她是未来太子妃!!!”孙离拼了命挣扎,道:“我是说太子殿下,他!是他!!他会把你撵出去!!!”
高悦闻言一顿,喃喃说道:“对,她是未来太子妃殿下,或许是皇后殿下,轮不到你孙离。”
孙离忍不住爆粗:“……我操!”
“孙大人!”有一士兵突然闯入,半跪低头道:“城外十里处发现军队!无旗帜!”
“什么?”孙离被当头浇冷水,推开高悦起身,看着斥候问道:“多少人?”
“一万左右!”
孙离一边找被高悦推倒时掉的靴子,一边说道:“知道了,退下!”
斥候退了下去,高悦冷冷道:“就算来的天兵天将,也要把这件事先解决了再说。”
——
校场,岑立在校场收到赫连裕飞鸽传书,起身上了马。
刘辉业见状赶紧一瘸一拐上前,道:“殿下要去哪?”
岑立淡淡道:“接赫连裕。”
“殿下是君,他是臣。”刘辉业把“臣”字念地老长,道:“哪有让殿下等他的道理?”
“孙离还不知道赫连裕来了,我去通知他一声。”
刘辉业道:“可以派别人去,何需殿下亲自去?”
岑立摇摇头,看着不远处的甲士正费力拿刀砍着,道:“我只是个亡国太子,摆什么架子,你别说了。”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离了校场。
——
事后。
孙离整理好仪容,又气得爆粗口。
孙离急急忙忙走出城楼,道:“来人!速去禀报太子殿下!就说…”
岑立刚好从踏道上了城墙,“嗯?”
孙离单膝跪地行礼,道:“殿下!”心里把高悦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岑立把他扶起来,道:“何事?”
孙离道:“城外十里……哦不对!五里发现敌人!”
“我已经知道了。你别急,孙离,怎看起来脸还红红的?”岑立道:“是赫连裕的军队,我来告诉你一声,得开城门迎接他们。你这是怎么了?喝酒了?高悦在哪?”
孙离闻言笑了起来,道:“殿下千岁!我这就去把高悦叫来!”
——
赫连裕已经看到城门的轮廓,招呼身边的谋士贾奘,道:“这是城门?还是鬼门?”
贾奘是匈奴人,道:“主公,是成功之门。”
赫连裕大笑,对身边算无遗策的谋士的回答十分满意,道:“全速前进!”
一名“士兵”目光锁定前方的城门,勾起嘴角。
——
岑立站在城门外,高悦和孙离站在他后面,都已望见那如天边黑云般缓缓而来的士兵。
赫连裕下马,快步走到岑立面前,跪下,泪流满面道:“臣…叩见殿下千岁!”
岑立快步上去,在他双膝触地时候稳稳扶住他,“赫连伯父快快请起。”
赫连裕感动得涕泪横流,激动万分,道:“臣万万不敢当。殿下,臣来迟了啊殿下!”
“来。”岑立牵着他的手把他引到城门,道:“赫连伯父跟随我父皇征战四方,这句伯伯该叫的。来,请。”
赫连裕道:“不可,殿下,万万不可。殿下身份尊贵,臣能替殿下效劳是臣下的福分,臣死而无憾,但切不可没了规矩啊。”
“好吧,赫连裕。”岑立道:“那我们去喝两杯,我可是时时盼着您啊!”
赫连裕:“臣荣幸之至。”
岑立走在前面,手还是牵着赫连裕,孙离和高悦跟在两人后面,再后面是贾奘,以及赫连裕一众亲兵,其余士兵则在城外等候安排。
两人却不是到庄宅,岑立带他去校场,这样好尽快切入主题,等赫连裕等了半个月有余,岑立只剩了一点耐心,恨不得现在开始谈起兵之事,但是他也只能心里急,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寒暄问暖。
众人入了席,下人上好酒。客套话说够了,岑立才开口道:“不知道赫连裕你怎么看待这天下局势的?”
作者有话要说:
高悦:你看我头顶,有没有颜色
孙离:……
第91章 隽永(3)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上,庄深秋差小佳下车买了点零嘴花样,可是小佳人还没回来,却有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请问车夫,可有见过此人?”
老车夫是个心善的人,况且对方一副军人的打扮,不好也不敢推辞。仔细看着画像上的人,朝那人道:“哟!是这画像上的人我还真见过,脸上一块长疤,这么长的疤痕不少见呦。”
顾及庄深秋,老车夫还没直接说出庄宅,而是朝里面的人道:“女郎,有位军爷找金桐院里那位哦,要不要告诉他嘞?”
庄深秋自从那次好奇心起去了那地儿见了岑立后就再没去过,虽然那太子是搬走了,可每天晚上都会回去睡,而且里面也确实住了别人,但是不知道是谁,岑立在那睡她就什么兴趣都没有了。
庄深秋在马车中隔着帘子问道:“找谁?”
老车夫道:“是一个脸上长疤的公子,曾经是老朽载着他进宅的。”
士兵笑道:“这里有画像,女郎可要看看?”
老车夫接过画像,掀开帘子一角递了进去。
许久,庄深秋的声音悠悠传了出来。
“我带你去。”
“多谢。”士兵一揖,道:“容在下去换套衣服,这样去恐怕会惊动舍弟。”
这套甲胄多少人想穿都穿不起,庄深秋不解地说道:“无妨。”
——
七千甲士集中在一起,站在岑立和赫连裕交谈的屋前。
赫连裕笑道:“这位是臣的军师,贾奘。”
贾奘起身朝众人行礼,岑立也介绍道:道:“孙离,高悦。”
孙离和高悦也起身回礼。
赫连裕道:“崇延窃国短短半年,又与梁朝挑战,这是自断后路,亡国已是必然。”
岑立点点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岑立道:“楚国的主要兵力集中在颍水,我们趁机南下,占领洛阳,切断崇延后方军粮运输。”
赫连裕道:“殿下此计极妙。只不过洛阳倚靠天险,易守难攻,城内定有高手防守,臣未曾踏入洛阳,对洛阳城不甚熟悉,需得从长计议。”
岑立去年偷偷跟着军队南下洛阳,只是他的目的不是打仗,而是揪出崇延的野心,对战争一事不闻不问,也是不甚了解。
“我们煞费苦心在洛阳城穿插内线,只是不知为何已经半个月没有消息,恐怕是被发现了。”岑立叹了口气,心跑到王病身上去了。
赫连裕道:“殿下不要丧气,会有办法的,再不济硬攻也成,打仗可不就这么件事。”
——
庄宅门口,庄深秋领着所谓的那人的兄长走到金桐院门口,道:“没想到你们的手足情义如此之深,您从汝南而来,路上一定念得紧了。”
刘隽微微一笑,“是啊,千里迢迢而来,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想着舍弟。感谢女郎收容舍弟。”
庄深秋自以为做了一件好事,想着那个太子殿下应该也会感谢她,这样她就能在孙离面前更有底气,不会被看成只是个没用的女人。
由此可见,妇人之仁害人之深,远比刀砍剑刺之皮肉伤更甚。
庄深秋领着他走进院中,边道:“倒不是我收留,只是一位贵人住在此。喝!这是什么?”
正是阳光明媚,池水波光粼粼,梧桐叶缤纷,可池塘边突兀地出现两桶肚皮朝上的死鱼,好不煞风景!
刘隽心中了然,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刘华歆此时在校场和赫连裕商谈,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小佳,快,把那东西给拿出去扔了。”庄深秋十分嫌恶地看着一桶如墨汁的水,朝刘隽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贵人不喜欢被打扰,家仆也没敢来打扫。来,这边。”
两人走到屋前,还没敲门呢门就开了,贺知年看了看来人,皱眉不怀好意道:“你是谁?”
这句话是冲着刘隽问的,两人互不相识,刘隽继续撒谎道:“我是王病的兄长,我叫王懿。”
“他的兄长?”贺知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法从他的长相看到王病的影子,道:“你怎么证明?”
这其实是贺知年为了看他的反应如何才说的。贺知年自己也不了解王病的过去,只是听过他在梦中经常喊着兄长,心中也希望这真的是他的兄长,这样王病就该开心了他的兄长来看他了啊。
王懿从容地答道:“他的左耳受了伤。”
贺知年心中一喜,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太好了。”
刘隽好奇地问道:“你又是?”
贺知年道:“我是公子的学生,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有着再造之恩。您里面请,只是……您要有心理准备。”
庄深秋一直在旁边听着,闻言便告辞。
刘隽自己本身也是陈澈云的毒的受害者,只是当他看到王病那模样才知道,陈澈云对自己有多仁慈,对拆散他们的岑立是有多痛恨。
贺知年很难过地朝公子的“兄长”说王病的身体状况,刘隽听完后泪流满面,跪在榻边哭得没了人形。
“我……我想和我弟弟单独待一会。”刘隽抱着王病说。
贺知年无言地退出了,一出去发现“养”在池边的鱼不见了,着急地寻着,直找到院外,才看到被倒在地上的一滩污渍。
一个身影从金桐院飞出,踏着屋檐,翻过重重院墙,朗朗乾坤下竟无人瞧见。
——
刘隽找了间偏僻的客栈住下,站着就松了手,把背上的人摔下,转身从袖子里拿出陈澈云给的自己的解药,也不知有没有用,捏开他的嘴塞了进去。全然不顾自己的毒即将发作。
两人所中之毒都是出自陈澈云之手,毒发情况十分相似,却有本质的区别!解药也不同,乱吃非但没有解毒效果还可能适得其反,刘隽却不懂得这些。过了一会还是不见人醒,刘隽便把跟小二要了桶水,整桶泼在王病身上。
从贺知年口中得知这个人已经昏睡相当长的时间,但刘隽认为解药下去了而且人被这样泼了桶水,除非是死人否则不可能会不醒,以为他是装的,遂拔了腰间刀,刺穿他的左肩胛骨,钉在地上。
王病发出一声细弱蚊声的□□,眼睛慢悠悠地睁开,什么都看不清明,脑袋也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
刘隽故意不伤他要害,手上的刀一转,“咔嚓”骨头一声脆响,王病忍不住尖叫出声。
“终于醒过来了。”刘隽把他折磨醒了,却不拔刀,像上次一样坐在他背上,诡异一笑,“刘华歆的宠物。”
淬了无欢的刀刺进骨肉中,在痛与欢乐、清醒与梦境来回切换的王病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一颤,脸上渐渐浮起笑容,害怕且小心翼翼地问道:“华歆来看我了吗?”
刘隽起身,拔刀入鞘,蹲在他旁边抚摸他湿了的头,像个悲悯的路人安抚一只流浪小猫,道:“他要娶别的女子了,还来看你干嘛?”
刀一离开身体,王病蜷缩成一团安静了下来,刘隽有时候真的折服于陈澈云的毒,它制造痛苦的假象,蛊惑人心。
许久,王病流下两行清泪,却依旧笑着说道:“他…不会来了,他不要我了……他让别人随便带我走,背弃了我们的承诺……”说到最后王病竟哽咽起来,依旧保持着微笑。
刘隽哈哈大笑,血已经流到脚边,他心情不错地帮王病翻了个身,让他腹部朝上躺着,也是一边笑着,一边愤怒地说道:“对!他就是个伪君子卑鄙小人!他只是把你当成条狗,玩腻了就把你踩在脚下□□,我们都被他骗了!全被他骗了!你以为他对你好是为什么,是爱吗?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他是为了看你最后趴在他脚边,可怜巴巴地求饶啊,可我偏不,死也不!他比烂泥堆里的乞丐牢狱里的死刑犯还不如!他就该被人食肉豚骨而死!你就该恨他!恨他…恨他!怎么?你除了哭,还会什么?懦夫!!!”
王病半睁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无欢入骨如相思,他不知不觉把刘隽的话当真,那个在池边抱着他的人仿佛化成沙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强行植入脑中阴险诡谲的岑立,看似抱着他,实际上在一点点把刀往他背后肩膀送去。
失血过多的王病声音小了下去,意识混乱之际迷迷糊糊地说道:“我……”
刘隽接道:“你恨他!你就应该恨他!”
王病自顾自断断续续道:“我…喜……欢他。”
“不!你恨他!!”刘隽暴怒喝道。
王病臆想中的“岑立”已将刀刺穿他的琵琶骨,仍旧固执地说道:“喜欢…”
刘隽是真气极了,青筋暴起,大声怒道:“他只是在玩弄你而已!!根本不是真心的!他都不来看你不来救你!说不定现在在哪里跟着他的未婚妻行云雨之事,根本不在乎你!”
王病缓缓阖上眼睛,“…我…喜欢……”
刘隽:“你这个蠢货!”
王病笑着说道:“……不恨。”
刘隽看他笑着闭上眼睛,狂怒而起,骂道:“他只是把你……把你当成狗!你只是他养的一条狗!”刘隽剧烈喘息,用了全力踢着地上再度昏迷的人,拿了案上的茶具一股脑朝他身上砸去,茶壶砸中他的额头,鲜血长流。
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刘隽看到什么就拿起来往王病身上砸去,仿佛是地上躺着的血海深仇的仇人,或者是过去的自己。
“这是你选的!别怪我无情!”
——
校场,黄昏。
刘辉业道:“殿下,赫连公风尘仆仆路途辛劳,想必是累了,不如先开宴,之后的事等以后再谈。”
人家大老远跑来归顺你一到还要被问东问西,确实不是个事儿。岑立点点头,道:“早就为赫连爱卿准备接风晚宴,大家都入席吧。”
宴会是在校场内举行的,高悦和孙离都陪着贾奘大口喝酒吃肉,岑立时不时说两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吃的却不多,酒也只是客气地敬了几杯。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想,这宴会一开众人都是不醉不归,恐怕今夜要夜宿于此了。
觥筹交错,众人正酣,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士兵想强行把他拉回去。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打断了,他们朝来人看去,原本推搡的人似乎变成了雕像,时间仿佛停住,众人屏息以待,看着那个突然闯入的异族少年。
贺知年终于见到高座上的人,哭着朝他走去,喊道:“公子不见了!”
刘辉业第一个反应过来,怒道:“大胆!拿下!”
士兵立刻上去把贺知年擒住压在地上,刘辉业道:“拖出去!快!你们都是饭桶吗怎么能让这小娃子进来!”
贺知年吃了个狗啃屎,看向岑立,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他在院外发现了那些死鱼,处理完之后就坐在院子里等王懿出来,可是等到天黑都没等到人,他念及公子还没吃饭喝药,上去敲门,连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开,他这才发觉不对劲,还顾什么礼仪立刻开门冲进去,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绝望瞬间笼罩下来,贺知年却还算镇静,立刻想到带王懿来的庄深秋,好在庄明尘不在,他一路边喊边闹总算把庄深秋给惊动了,可问到底还是无解,唯有来求岑立。
“刘华歆!他不见了!已经…两个时辰了,我没办法…放手!!”贺知年拼了命挣扎,无奈他不是两个熊般壮的士兵的对手,没几下就给拖远了。
“放开我!胡贼!别碰我!!刘华歆,你竟这般冷血!我…啊!放手!”
岑立听他声音越来越小,恍惚了好一阵才冲出去,推开那两名士兵,揪着贺知年的衣领把他提了上来,一字一句,喉咙如灌满沙,道:“贺知年,我警告你别耍花招!别又是你的把戏!”
“我的把戏?”贺知年胸口艰难起伏喘着气,眼眶通红,“我…我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惹你厌,我图什么。”
鉴于贺知年之前的疯狂举动,岑立不敢完全相信他。
“他的兄长,咳咳咳,去找他,之后就不见了。”贺知年整个人被他提起来,脚不沾地,心急如焚,过了好一会都没见岑立有所反应,就要放弃时,衣领被人松开,贺知年并没有摔下而是稳稳站住。岑立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他的兄长?叫什么?”
“王懿。”
“胡扯!”岑立勃然大怒,立刻提着贺知年往外冲,留下几千人茫茫不知所以。
孙离拉着高悦赶紧追了上去。
岑立知道王病的兄长只有江启明,这是王病亲口所说的,这个王懿,又是打哪冒出来的?昏迷的王病又被带到了哪!
岑立先把贺知年扔上马背,自己翻身上马,还没等贺知年调整好姿势,马一声长嘶奔跑起来,颠得他头昏眼花。
“殿下!”孙离骑着马追了上去,喊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岑立知道孙离不是来说教的,遂道:“你带着你的人去城里搜!王歆…不见了。”
孙离睁大眼睛,狠狠抽了马一下,又道:“遵命!”
岑立看着孙离走远了,狠狠甩缰绳,朝贺知年道:“你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为什么让别人随便见他?”
贺知年低声说道:“那人是那个庄女郎带来的,说王懿在大街上拿着公子的画像到处问人,她也以为是公子的家人在寻,就带他去了。而且我试探过了,他知道公子的左耳受伤。”
岑立惊呼道:“庄深秋?怎么有她?”一提到这个人岑立就没好心情,又道:“他的兄长只有一人,叫江启明,不是什么狗屁王懿。”
贺知年已经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两个时辰,此时终于有些憋不住了,泪水又冒了出来,无助地看着前方,哽咽道:“都是我的错,现在怎么办?平阳这么大,怎么找?”
“别急。”岑立拨转马头,阿牛如同一枚绣花针灵活地穿梭在漆黑无人的小道上,“城门现在关着,没人能出得去,他还在城里,总会找得到的。”
贺知年惊愕地回头,看着岑立的脸,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冷静的了,却不曾想这个人比自己还要冷静,甚至是冷酷,可贺知年不知道的是,那只握着缰绳的手,几乎把皮都磨破了。
“去哪?”贺知年见他绕来绕去好似漫无目的地走着,忍不住问道。
岑立说:“城门,盘查士兵。”
一个月安好无事,偏偏赫连裕来了这天就出事了,而且城门就打开了这么一次,进来的只有赫连裕和他的亲兵,问题一定就出在这里面。
“让你的人去找他!”贺知年忍不住了,道:“你有那么多下属,让他们去找不是更快吗?!”
七千甲士和赫连裕的士兵,前者还未有成效,后者只臣服赫连裕,使唤起来十分困难不说,要让他们去找一个梁人,何等讽刺。
岑立策马狂奔,已经能看到城楼了,道:“孙离和高悦他们都去了,而且,那些人不全都听命于我,你懂吗?吁——”
贺知年拒绝岑立的搀扶,自己跳下马,道:“那你带我来干什么?我自己去找。”
岑立没拦他,两人分道扬镳,岑立唤了名守门的铁浮屠去跟在他身后,自己去城外找赫连裕的士兵。
这里面有跟随刘格打天下的人,后来分配给了赫连裕令他镇守一方,崇延反叛之后,他们来不及支援平阳,分散在上党郡。这里面有不少人认得刘格,却是不认得岑立,毕竟刘格征战入主中原时,岑立也才十几岁。
岑立一看这些人就头疼,想着还是掉头去找赫连裕省事些,可这样会不会被误以为是有意要盘查他的兵,人家刚来就要掀人家的底儿,换了谁都会心存芥蒂。
“今天都有什么人进城?”岑立朝守城的铁浮屠士兵问道。
铁浮屠满腹疑问恭敬地答道:“殿下,只有赫连裕和他的亲兵。”
岑立皱起眉,道:“多少人?”
“一百三十。”
“好,我知道了。”岑立还是决定放弃和这近一万人打交道,翻身上马,“你们守好城门,不准让任何人出去。”说罢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再次回到校场,宴会伴随太子的离去而结束。岑立越过满地的酒坛和醉倒的人,找到刘辉业,道:“赫连裕呢?”
刘辉业脸黑塞锅底,逮着岑立连珠炮弹问道:“你去哪了?是不是去找那个王歆?他比复国大业重要吗?啊?你不是小孩了你不知道今夜宴会有多重要吗?近一万士兵过来投靠你,你中途把他们的头儿撇下,我看你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玩死了才知道后悔!”
岑立等他骂够了,道:“五叔。我问你,赫连裕呢?”
刘辉业这次真的是动真格了,岑立走之后,只有他有资格来收拾残局,一番好话道了无数次歉才把赫连裕给劝住了,现在看到岑立怎能不气?
刘辉业一瘸一拐还能气得跺脚,指着岑立的鼻子怒道:“华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做事要顾全大局。你身后有七千名甲士,还有赫连裕,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的太子殿下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辜负生者寄托在你身上的厚望!”
岑立耐心地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来找赫连裕,快点把事情办完。”
刘辉业对他那不温不火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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