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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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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年死活不肯走,孙离没办法,只好把他打晕了,抱着他出了房门。
房门被关上,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只余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两只小鸟停在窗上,不一会儿各自飞走了。
王病的手还是颤抖着,岑立蹲下去,把瓶子放在榻下,把他的手从衣服上拿开,用自己的手包住他枯瘦的手。他的左手手腕一个可怖的伤口,自己剜了肉,为了救人磕伤了筋骨,左边的琵琶骨被刘隽刺穿,右肩三月在汝南的时候被刘丕射穿,右手手腕还留着昨夜自残时咬下的伤口,双手手掌被贺知年刺穿地伤口还未愈合。
“抱抱我…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好像岑立一拒绝,他立刻就会哭出来一般。
岑立柔声道了声“好”,松开他的手去解开他被绑住的另一只手,那布条沾了血,是王病在挣扎时磨破皮肤留下的。岑立就算是在打仗也没有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他怕王病双手获释又会自残。
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王病张开双臂,身体微微前倾着,紧紧抱住了他,在他耳边道:“你要…娶……庄明尘的…女儿吗?”
岑立想要回抱住他的手突然僵在半空,眼帘微垂,默认了。
王病是何等聪明的人,刘隽只是跟他说岑立要娶别人,他立刻想到那日来送饭的女子,又想到岑立说过的正在合作的庄明尘,这句话,也只是再确认一遍而已,他什么都不想改变。
“我想…看你,娶妻…”王病突然笑了出来,断断续续道:“想和你在酒席上…斗酒,把新郎灌醉了,带…带走,像以前在山阴看过的…土匪抢亲……”
岑立勉强笑了出来,抱住他,手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缓缓柔声道:“你吃味了…我不娶她,你也不用把我灌醉,我只跟着你这个‘土匪’走。”
王病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岑立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韩匡打败了刘凌,他帮你报仇了。”虽然知道王病已经不在乎这些旧仇恩怨,可仍旧希望他听到韩匡能高兴一些。
“以前…有个自称能面相算卦的方士来我家里,看到韩匡……说他将来…必为国之大器,梁王朝日后有一大劫…他就是梁朝的靠山…族里的人,除了我爹和我都不信…他们把方士赶了出去…把韩匡欺负得更惨了。”王病说这么多话有些累,叹了口气,“我爹给他取了个名,叫王山。韩匡他,他是吴国名将韩飞的后代……我是后来在山阴才知道的。”
王病大约是病糊涂了,这些话他被贺知年误伤后养伤期间在庄宅同岑立说过。
岑立道:“原来如此,好了,不说他了。来,晴。”岑立把他扶住,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看着我,王晴,现在我有办法让你好受些,但只能好一时,日后都要靠汤药才能活,而且…我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你想活下来吗?”为了我…
顿了顿,岑立补充道:“我怕你以后…会很痛苦,我不忍心。”
毒瘾一旦发作,势必会重复今日的情景,换做以前,岑立会毫不犹豫把那瓶毒给他,强留他在身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都把自己那点私心都给耗没了,只要他能好受些,哪怕最后岑立自己孤独一生,也无所谓。
第96章 隽永(8)
孙离把贺知年放在榻上,转身走到房外,“你不解释解释?”
司马卫抱着双臂靠在柱子旁,道:“我自会向你家殿下解释,你到时候在旁边听,我不想说两次。”
“随你。”孙离摆摆手,学着他的模样靠在柱子另一边。
不一会,岑立就从司马卫房间出来,走到两人面前,孙离赶紧迎了上去。
岑立样子看起来很是疲惫,司马卫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想去看看王病,却被岑立阻止了。
司马卫不悦地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他?难不成…你真把他杀了!?”
岑立让孙离去熬点粥,看向司马卫,道:“他睡了,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
司马卫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想现在就上去提着匈奴太子衣领质问他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但好歹只人家地盘,且他自己就是个假身份,不敢先提问,闷闷地恢复成之前的姿势,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房间。
岑立虽然百般不想理他,但好歹是他找到王病,道了声谢谢,道:“不知道司马公子和王病是什么关系,可否详说?”
司马卫立刻道:“不可。”
岑立倒是不意外,道:“他化名王歆,虽然这里除我之外也没别人听得懂梁话,但还是小心为妙。”
司马卫冷冷道:“是没别人听得懂,我勉强会几句说匈奴语,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害他。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治理这校场的中的甲士的,个个跟发情的公牛似得,比窑子里的小倌还饥渴,有力气不去多练几招杀敌招式。”
岑立道:“你想说什么?”
司马卫哼哼:“他差点就在您的地盘上被人奸污了。”
岑立想起在客栈王病赤丨裸躺在刘隽身边的情景,心脏似乎被钝刀缓慢划拉过,道:“是哪些人,你报给孙离,审问完之后随你处置 。”
——
岑立不得已去忙郭凌杰的后事,派了高悦和赫连裕几十名亲兵去城外找尸体,果然有了结果。岑立、孙离、高悦、刘辉业、赫连裕以及贾奘都在岑立房内,只是贾奘似乎身体不好,站在赫连裕身后脸色白得骇人,并不是受惊后的苍白,而是真正的病态的毫无血色的白。
赫连裕承认那具尸体就是郭凌杰,他才刚来平阳,手下人就得罪太子殿下,虽然是无意,但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治军无方才会出现这种错误。
赫连裕跪下来道:“殿下,请治臣的罪。”
岑立看了看他,把他扶起来,赫连裕却不肯起,岑立淡淡道:“不是伯父的错,这事就此作罢。”
“可是殿下…是臣带了这羯狗进城,臣难辞其咎,请殿下降罪于臣,否则臣…于心难安。赫连裕一直低着头,军人标准的单膝跪姿,贾奘咳嗽了几声,想要去扶他,道:“太子殿下明鉴,我家主公并非有意如此,殿下也是带过军队的,长途跋而来,主公一人之力无法顾及一万多人,今贼人已就范,我家主公也算将功补过,还望殿下开恩。”
果然文人说的话就是哪痒痒往哪挠,岑立双手放在赫连裕手腕上,还是将他扶了起来,刘辉业在一旁道:“殿下,贾军师说得没错,只是一小小贼人,没掀起什么风浪,何必因为一小人,伤了君臣和气?”
孙离看了刘辉业一眼,再看着岑立明显僵硬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岑立不会再说话时,他却开口道:“五叔说的是,今天大家都累了,散了吧。”
赫连裕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殿下……”
“主公。”赫连裕上了年纪,而且他威望甚高,没跪过什么人,一下子跪久了有些站不住,贾奘在一旁扶着他,闭眼摇摇头。
——
岑立来到司马卫的房间,轻声拉开门,听到见司马卫和贺知年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王病的笑声,岑立退出房间,关上门,来到关着刘隽的房间。
在他拿到毒离开后,命孙离找了个郎中过来给他看,虽然手脚废了,一口气还在,躺在铁笼里漠视房顶,岑立进来了也是视若无睹。
岑立还是很恨他,因为他王病才会那么痛苦。想起过去,在东宫和刘隽相处,以及后来强留他在自己身边的种种事情,一半美好得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一半就只有悲哀,如同现实这一刻。
岑立走进铁笼,看着刘隽,道:“以前在草原的时候,你爹身体不好,你就一直照顾着他,其他和你一样岁数的小孩都在骑马射猎,你就在帐篷里给你爹熬药。”
刘隽已经没有力气大吼大叫了,剧烈地低喘着,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喉咙挤出来的一样,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爹?”
岑立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伤害他?”
“因为你刘华歆,因为你不杀了我……”刘隽想蜷缩起身体,可是断了手脚的他已经连这个最能抵挡一切伤害的动作都做不到了,他只是把头转向房内,视线落在一灯火上,平静了些许,道:“你在东宫不杀我,在汝南也不杀我,恐怕现在,你也不会杀我…你不让我解脱,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一夜之间,仅仅几个时辰,他的父皇的手才从自己脸上落下,刘寇就带着大臣联合逼宫,废了他这个还没来得及继位的太子,曾经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堂弟取代他的位置,国未破家已亡。
仇恨如一把锉刀,在每一个看似和平的日子锻造出一个坚忍的刘隽,他要刘华歆也亲身经历那种绝望的滋味,所以他放了一把火,了结前仇恩怨,即使后来他被崇延出卖亦不痛不痒,沦为奴隶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也能睡得安稳。
他的灵魂已经得到救赎,只想静静等待肉体的死亡,那个为仇恨而生的刘隽已经沉睡,可是那一日,陈澈云又把他唤醒了。
还是因为刘华歆。
岑立低声道:“我爹已经死了,赵国亡了,我不是东宫之首的太子了,王病也已经被你折磨得快死了,你觉得还不够吗?”
昔日手足之情,今朝形同陌路,穷回首,图一声感慨。岑立一直觉得有愧于人,干不来亲手抹杀曾经只敢仰望的背影,当刘隽站在熊熊烈火前傲视自己时,他一点都不难过,甚至有种解脱的扭曲的快感,他想,欠的,总算还清了吧。
岑立读过很多梁人的史书,兄弟相残的事情并不是没有,甚至大梁的七王之乱就是距离时间最近的例子,他以前还能理解七王厮杀是为了权利,可是流浪的途中,他又不知道了,要那么多白骨才能堆起来的高位,摔下来痛得要死,怎么还那么多人不要命地往上爬……
许久,刘隽颤声说着什么,说完就闭上眼睛,眼角流出黑色的血液,好在手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还是看着那一点烛火,心想:刚才明明那么亮…也没有风,现在又好像…暗了。
岑立打开铁笼走了进去,坐在刘隽背后,接下刘隽没能唱完的,以前在草原他们常唱的歌谣。
第97章 制毒(1)
岑立回到司马卫的房间,见贺知年和司马卫正在打地铺,越过两人走到榻边,王病正笑吟吟看着他们,见了岑立,嘴边的笑意更深了,甚至还想起身和岑立到外面说话,被贺知年及时阻止,说房间让给他们,便和司马卫离开了。
岑立坐在榻边,伸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道:“感觉怎么样?还有点烫,要喝水吗?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王病轻轻拿掉他的手,笑道:“好多了,一点不觉得困,精神着呢。”
这是大实话,岑立看他脸上奇迹般有了血色,虽然人还是瘦得不成人形。
他只是被刘隽强行灌毒染了无欢毒瘾,并没有失忆,之前的种种他都还记得,所以他还记得那个人的声音,还记得当时没能忍下心中如猛禽咆哮的欲望去求刘隽把那个小药瓶给他的时候,在一边的岑立的眼神有多绝望。
“我可以下榻的。”王病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病殃殃,掀开被子转过身,“你不用扶着我,华歆,我能自己走。”
岑立让开一点,还是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边。王病稳稳当当走到案前,坐了下去,拿起笔蘸墨。
岑立道:“想写什么?我来,你坐着就好。”
“无妨。”王病柔声说道,他的左手伤痕累累,手掌心裹着布条,光是握着笔的动作就已经十分困难,被贺知年用匕首刺穿的伤口又裂开,血晕染了白色的布条。
岑立看他专注的样子没舍得打断他。
王病看着纸,岑立看着王病,大约过了一半个时辰时间,王病放下笔,吹了吹,拿起纸递给岑立,大约是疼得厉害了,他的音调有些不稳,“一年半的时间,应该不会有多大改变。”
这幅洛阳城的地图十分详细,纵横交错的街道一目了然,岑立接了过去,又听王病说道:“司马衡是司马烨的儿子,他一直以为儿子死了,还去洛阳收敛尸骨,在山阴的那个小酒店,就是他的。”
其实王病早就有把这份地图交合岑立的想法,奈何身体一直不好,连清醒的时候都很少。虽然没听岑立说过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但是王病能猜到,直捣崇延□□,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那便是已经没了皇帝的楚国都城洛阳。
曾经他们梁人的家园。
岑立把地图随地一放,起身去拿来金疮药和布条,拉过王病的手解开那条被染成红色的布条。王病任由他摆弄着,道:“我可以掌控司马衡,华歆,让他去洛阳,做你们的暗线,好吗?”
岑立只道了声忍着点,撒上金疮药,王病一向能忍痛,只是手本能地抽搐了一下,又继续道:“他说只要我说的都会照办,你们若真要打到洛阳,必定要了解洛阳的军情,他以前在梁朝担任过将军的,没人比他更合适。”
岑立替他缠上布条,王病想让他们父子团聚。这点岑立能看出的来,他是个软心肠的人,只对自己狠得起来。打好结,岑立去把那些红色的布条给扔了,走回来坐下,突然伸手把人抱在怀中。
王病现清醒着,猝不及防被人抱住,耳朵微微发红,正事还没谈完,但他一向顺着岑立,便道:“怎么了?”
岑立把他的头轻轻按在胸前,在他耳边轻声道:“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王病低低笑了起来,道:“我可好久没被你抱过了。”
岑立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左右轻轻摇晃,王病从没感觉到如此安心愉悦,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舒适,很快就睡了过去。岑立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横抱着他放回榻上。
出了房间,贺知年立刻迎了上去,对着岑立说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让我看看。”
岑立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才有力气支撑自己说出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毒,他染了一种名为无欢的毒瘾,需每日沾染,否则…你也看过了。”
贺知年楞在原地,反应迟钝地念着:“……毒瘾”
岑立道:“他需要到汝南…那里才有能够续命的毒。我明日便会下令出战。”
“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对他?”贺知年似乎是没听到岑立话,图片冲上去抓着他的肩膀,表情狰狞,像是要把他拆骨吞肉般,“你一定知道的吧!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躺在里面的人是无辜的,凭什么你这个罪人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现在两人还在廊下,岑立微皱起眉,怕吵醒王病,他轻而易举挣脱贺知年的手,走远些。夜黑风高,校场中间,风灌入贺知年的衣裳,岑立一身束袖紧身胡服,望着贺知年,他知道贺知年永远不会原谅他,其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刘隽癫疯至此,加在王病身上的痛苦,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贺知年咬紧后槽牙,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间逼出来的,“我没猜错的话,他还未染毒瘾之前中的毒,也是这个王懿下的手吧,他到底是谁?”
岑立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他以后必须每日服的…毒,你拿去。路上他就交给你照顾。”
这些是岑立从刘隽的尸体搜来的,足足有五瓶,但不知道是不是王病饮得那种,他只好全带来,让贺知年帮忙看。
贺知年看都不看岑立拿给他的东西,那是一个木盒,里面躺着五个小瓷瓶。“我要知道事情的缘由!你知道就算我问公子他也不会说的,你告诉我,我好歹多个心眼,才不会重复今日之事。”
确实是这样,王病在汝南王病被刘隽抓去醒过来后,跟岑立说的也都是替他着急的话,对自己所承受的伤痛只字不提。今日更是如此,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恐怕也是猜到了刘隽的存在,所以才什么都不说,默默承受了一切。
“害他的人已经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你拿着,他的身体如何你最清楚……”
贺知年打断他,怒道:“你在袒护害凶手?!”
“他已经死了,贺知年,你不要无理取闹。”岑立说什么也不会把刘隽的尸体拿出来给贺知年看,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扒皮抽筋王病也好不起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研制这东西,这可是王病的续命药,没有无欢,王病会死的。”
贺知年:“那也是你害死他的!”
“是,是我害的。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染了毒瘾的人需求量每日愈增,算我求你,先研制出无欢,之后你要拿我怎么办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贺知年想起王病癫疯时还竭力去抱刘华歆的情景,两人相拥之间连一张纸的缝隙也无,就王病连疼痛难当想死时,念的也是这个人的名字。可他呢,只是公子随手捡来的,是贱泥,永远也无法触碰天边纯洁的白云,可他还是想,想跟随在那人身后,从小到大连对父母都没有这么渴望的感情,哪怕在那人心中,早已有了无可取代之人。
“刘华歆,你真狠心。”贺知年拿过无欢,咬了咬嘴唇,别过头,低声道:“可他偏偏喜欢你。”他不知刘华歆听没听到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
孙离今天没怎么东奔西跑,却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累,回到房间,拿起枕边的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烦躁地把手指插在发间揉乱,书放下出了房间。
孙离敲了敲门,“高悦?”
很快门就被拉开,高悦脸上写满惊喜,道:“孙离!怎么不在房里看书?进来进来,快点。”一个时辰还没过呢。
“想你了。”孙离说完后扑进高悦怀中,双手缠上他的脖子,高悦身上有股皂角和汗味混合的味道,但不是很重,估计是刚沐浴完后出了汗,孙离喜欢得紧,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每一寸肌肤骨骼都非常熟悉,他知道高悦怕人碰他的耳朵,一碰就脸红,每次他被高悦欺负得狠了就要咬耳朵,报仇似得。
孙离不是会主动投怀送抱矫情的人,绕是高悦这样头脑简单的人也知道不对劲,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怎么了?我们孙太仆可是第一次跟我说想念了。”
孙离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脸埋在高悦肩膀,忍不住笑出了声,道:“那是因为一直在一起,哪用得着想。高悦,你知道吗,今天我看太子殿下和王歆那样,觉得很难过,他们……总之,我就是想你,想得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要看到你才安心的那种。”
“好了好了。”高悦心里涌起暖意,手放在孙离肩膀缓缓将二人分开,低头快速落下一吻,道:“安心了吗?从小到现在我们一天都没分开过,以后也不会,谁有个三长两短就跟着去,怕什么?”
孙离笑了起来,点点头,忍不住踮起脚尖凑近那柔软的双唇,天雷勾地火般,孙离第一次这么主动,高悦哪有不迎合的道理?两人放肆地亲吻,高悦一刻不肯放过这美好的时间,激吻之余还不忘去关上门,囚禁了一室的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轻点打,我在跪了_| ̄|●
第98章 制毒(2)
王病被窗外的太阳刺激得睁开眼睛,发现枕边无人,片刻失望后起身穿衣,拉开门,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得他又眯上眼睛。
“公子,你醒了。”
贺知年拿了食物过来,王病睁开眼睛,笑道:“嗯。知年,我身体好了,干什么都来劲,不会觉得困了。”
贺知年拿着食案的手紧了紧,勉强笑道:“那太好了,公子,进去用膳吧。”
王病深吸口气,身体轻飘飘的,道了声好,便和贺知年进去吃饭。
还是那碗熟悉的药粥,王病吃完,要和贺知年一块去庄宅收拾衣裳。
有了地图,岑立刘辉业、赫连裕、贾奘、孙离和高悦以及其他几名铁浮屠在商量行军路线以及攻城方略,几人一致同意攻打洛阳,只是从哪个门进以及兵力部署问题尚未解决,差点吵成一团。
“今日先就这样。”岑立起身,道:“诸位回去冷静想一想,明日再说。”
众人起身朝岑立告别,刘辉业叹了口气,走上去跟在岑立后面,道:“地图是王歆画的吗?”
岑立停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刘辉业:“带我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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