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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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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小宁便低垂了眼眸应了:“是……草民也不愿意……还要劳烦这位太医了。”
  皇帝见孟小宁答应了,当即说道:“姜太医,你且去看一看!”许是他觉得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能够实现,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喜上眉梢。
  孟小宁装作奇怪的样子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姜太医”:“怎么这位太医……”
  皇帝轻咳了一声:“先前他们说因着给朕请平安脉的太医都不敢写朕的脉象,为了不让朕知道他们谁是谁,便叫他们都围上面纱了——这也是昨天刚改的,朕也看不习惯呢。”
  孟小宁点了点头,假装接受了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姜采意本就是养蛊之人,对蛊虫也有特殊的感应,当时在宋府寿宴上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孟小宁体内的王蛊——王蛊是万蛊之首,它一出现,周围所有的蛊虫都在蠢蠢欲动,连带着姜采意体内的那几只都惊惧起来。
  姜采意也给自己种了蛊,种蛊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有时候也没有那么坏,她给自己下的也都是极其强悍的蛊虫,因为都很强悍,反而恰好维持了平衡,一是让她也能够达到百毒不侵的效果,二也提高了她的体质——当然也是有代价的,代价之一就是她的一身皮肉。
  若不是因为实在控制不了王蛊,以姜采意的疯狂程度,她肯定也会给自己种上一个。
  这一次离孟小宁更近,姜采意几乎立刻就确认了孟小宁的体内有一只王蛊。
  那只属于孟宁清的王蛊。
  因为她体内那几只强悍的蛊虫都变得躁动不安,就好像是在害怕些什么一样,以致于姜采意觉得浑身的状态都不太好,她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体内的蛊已经是最强大的了,可以说是在王蛊以下没有敌手,而且她体内也不止一两只,往常碰到别的蛊虫,早就斗志昂扬了。
  再者,她以前接触的王蛊不是沉眠中就还是未成年体,真的成年的王蛊战斗力又几乎为零。
  所以她现在遇见的,是正在巅峰时期的、最凶残的王蛊的寄宿者。
  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她却越来越兴奋起来。
  这是王蛊,是从山阴公主墓中带出来的最后一只王蛊——也应该是传说中那个可以让人长生的王蛊。
  山阴公主墓中的王蛊数不胜数,不过大多已经死亡,被发现后姜采意几经孵化救治,终于救活过来了五只,传闻中只有最强悍的王蛊才能使人长生——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活到了现在的这一只。
  即便姜采意什么都没说,皇帝看着她的神色却已经都明白了。
  姜采意装模作样的搭了个脉:“的确是王蛊。”
  皇帝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开始颤抖起来。
  孟小宁觉得好气又好笑,兴奋成这个样子,也是真的是为难了我们的皇帝陛下。

  ☆、张存光(三)

  “教主!”管宁儿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是赶到了都城。
  她一路上都在用轻功赶路,加上日晒雨淋的,看上去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衣服上也添了许多污痕,只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孟小安颔首:“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管宁儿点了点头:“留了两个长老在,绰绰有余了……秦凤娇如今一门心思想要加入魔教,更是不敢与我们作对。”
  孟小安便也不再问了,黑风寨那一片本是宋家的地盘,如今他能够招安算是意外之喜,若是真的招不了也没什么,最重要的还是都城的事情。
  管宁儿进了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缓过了些神来才坐到了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来:“这是皇宫的地图,早些年我师父叫我去皇宫偷七彩琉璃杯的时候给过我一份,我怕自己忘记了,晚上又临摹了一份,肯定不如原来的那个精细,但也足够能用了。”
  孟小安皱着眉头道:“这一次不比上一回轻松,原本的那一封地图呢?”
  管宁儿苦笑:“我师父说他喝醉酒,好像是输给了什么人……具体他也记不清了。”
  孟小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管宁儿的师父在魔教的地位特殊,算得上是前任教主的夫人,也就是孟小安的“师娘”,这件事情一看便是在前任教主那儿过了明面的,这会儿他再要拿出来说道恐怕不易。
  “教主别担心,我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嘛。”管宁儿笑着安慰孟小安,又打开了那副卷轴:“上一回啊你可不知道,那七彩琉璃杯丢了,都城戒严得厉害,我在城中兜转了十来天才找到机会……这一回不会更骇人的了。”
  孟小安点了点头,管宁儿的轻功独步天下,能与她比肩之人全天下不超过三个:“太医院在这里。”他的手指点了点:“那案宗藏在了太医院的一间楼阁中,这副卷轴上没有,但先前三殿下同我们说的时候,说了那楼阁极为醒目,有五层之高,里面没有什么机关,只是楼下的守卫森严,但是上面几层他也没有去过,不知道贸贸然上去会不会有危险——以前这地方只有一二侍卫看守着,但我们的陛下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面有秘密,总之你万事小心,以稳妥为上,东西带不出来也不太要紧,人一定得没事。”
  管宁儿见孟小安一脸紧张,一看便不是在同自己说笑,便也沉了脸色,缓缓地点了点头。
  孟小安又道:“我知你对他们恨之入骨,但这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和小宁还在做准备,你且耐心等一等。”
  管宁儿便笑了起来:“我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还等不得这些时候么?”
  孟小安知道管宁儿的性子野,但是向来说一不二,说了会等,那便是会等了。
  “教主。”外面来了个穿着灰衣的魔教教众,小声道:“明水大夫来了口信。”
  狡兔三窟,魔教自然也是如此,在都城中有三个所谓“总坛”,一个明面上的总坛,处理魔教在都城的这些铺子和人手,也就是明水和孟小宁住的地方,皇帝也才能够派了小太监去请;第二个就是孟小安现在和管宁儿在的地方,这是专门用来接待别处的魔教教众的;还有一处最为隐蔽,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去,除了都城的坛主知道在哪里外,就只有总教的几人知道,是用来避险和养伤的——那一处的院子平日里也请了人手打扫,只是请来的都是普通的佣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扫的是谁家的院子。
  三个地方离得远,来回就要找人传口信。
  孟小安以前是最怕听到明水有话要说的,因为明水的身份关系,他一开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话可听。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了,孟小安也就已经习惯了。
  “进来吧。”孟小宁指了个位置让管宁儿坐下,又让外头的人进来。
  那教众低着头,也不敢看屋中的人,只是小声道:“明水大夫来了口信,说是皇帝陛下今日一早便宣了他入宫,让教主早做准备。”
  在魔教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孟小宁和孟小安是两个人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共用着魔教教主这一个身份,因此明水没有直接说是孟小宁被接了进去,只是语焉不详的略过了。
  孟小安当然是听懂了,点了点头又把那人挥退了。
  等那人出去了,管宁儿才开口道:“皇帝陛下把小宁接进皇宫里了?那怎么办!小宁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现在一定很不好过。”
  孟小安冷笑了一声,只怕孟小宁现在正欢欣鼓舞呢。
  差不多的时间,口信也传去了张思勉那里。
  张思勉刚刚下朝,才走出宫门便见自己家的小厮着急的不得了,在马车边团团转。‘’
  “你这是怎么了?”张思勉又好气又好笑:“身上长虱子了不成?”
  那小厮见到了他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哭丧着脸道:“方才有个不认识的人过来,说是叫什么明水的……让小的和殿下说一声,说是夫人被接进宫里去了!夫人的规矩都还没有教好,接进宫里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请殿下快些去见夫人呢。”
  张思勉当然知道明水的名字,也明白过来了明水说的人是谁。
  因为传话的人不知道这小厮能不能算作是张思勉的人,便胡言乱语瞎说了一通。
  “你这么着急?”张思勉看着那小厮在原地跳脚,这小厮的确称不上是他的“自己人”,是以前皇帝陛下赐给他的,还好明水那里的人聪明,不然恐怕是要糟。
  “小的都快急死了!”那小厮似乎是真的着急得不行:“若是夫人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可不是要牵连殿下?”
  张思勉点了点头:“你说得倒是不错……只是,我哪来的夫人呢?”
  那小厮一愣。
  张思勉接着道:“本王还没有娶妻,府中也都是些侍妾,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传这样的消息……你也是的,丢人。”
  那小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良久才道:“那、那大家不是都在传,殿下要和那位……那位大侠成亲了么?”
  张思勉这下确定了这小厮是皇帝的人,这在探他的口风呢。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若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父皇还会因为这个打杀了我不成?整日里不想着好好干活,尽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等回去了就让管家把你分去前院,做个洒扫的仆役。”
  那小厮连忙哭丧着脸道:“殿下殿下,是小的不好,你且饶了小的这回吧!”
  他现在的身份是张思勉的随身小厮,除了早上起得早些,比那些普通仆役不知道清闲了多少,在旁人面前也一向是高人一等的,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可不比那些“七品官”差些什么。
  更重要的是,如今他跟着张思勉,能够知道张思勉每天都做了什么,但是如果张思勉把他分去了前院,他之后就完全不知道张思勉的活动了,他作为皇帝的耳目,便也等与被废除了——皇帝知道他没有用了,肯定就会把他舍弃了。
  张思勉给了一棒子又给了一颗甜枣,好让他回去和皇帝交差——这也算是皇帝和皇子们心照不宣的约定了:“不过我是挺喜欢他的……唉,我还是进宫去看看吧,你说是被接去了哪里来着?太医院?”
  那小厮连忙道:“好像是在御书房。”
  张思勉便觉得更加好笑了,皇帝要人入宫,当然不可能说要某某人去哪里哪里等候,就算有那也是入宫之后的事情,明水根本不可能知道,连明水都不知道的事情,那给明水传话的魔教教众就更不清楚了,反倒是面前的小厮一清二楚。
  张思勉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道:“是么,知道了,我去一趟御书房把他接出来,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等到张思勉进了御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姜采意给孟小宁把脉的模样。
  “儿臣参见父皇……这位是?”他转头看向了姜采意——他当然也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姜采意,只是不知道皇帝和姜采意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位是姜太医。”皇帝连忙笑着介绍:“他最擅长蛊虫之类的,叫他来给孟大侠看一看,我也好安心。”
  张思勉便点了点头不说话了,只面无表情站在了一边。
  皇帝便笑着去和孟小宁继续搭话:“你自小便生在三七镇么?朕还没有去三七镇那边看过,等到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
  孟小宁笑道:“若是陛下来,草民一定要略尽地主之谊。”
  张思勉看着为了装纯良的孟小宁胡乱扯着成语和想要装和蔼的皇帝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模样,觉得他们两个人才像是父子——不过孟小宁比皇帝聪明,也比皇帝好看,也比他善良……
  张思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把孟小宁和他作比较,这样看来,根本一点都不像啊!

  ☆、张存光(四)

  
  姜采意到底身份特殊,不敢多待,只是确定了孟小宁体内的王蛊便匆匆离开。
  但孟小宁想走却没有那么容易了,现在在皇帝的眼里,他就好像是一块香饽饽,是能够给自己续命的“天赐良药”,皇帝恨不得多看几眼,再多看几眼,最好能就此把孟小宁留在皇宫里,免得中途生变。
  张思勉看看皇帝,又看了看孟小宁,紧张的脖颈后面都流下了冷汗来。
  他就怕皇帝一个想不开要先拿孟小宁开刀。
  孟小宁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不在乎皇帝想要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打量着御书房,不时发出些惊叹来:“哇,陛下的这幅字可真好看!”
  皇帝现在对孟小宁的容忍度奇高,可以说是把孟小宁看得比亲儿子还亲,若是现在有人要用孟小宁换张思勉,他肯定也眼睛都不眨的就把张思勉给送出去了。
  “哈哈哈,这可是朕的祖父在位时候留下来的,是黄川道人的绝笔,朕觉得这字中似有丘壑,可说是飘逸异常,在这宫中又不常常能出去,反而还不如朕当皇子时候那样自由,只能看看字画聊以□□。”皇帝笑得一脸和蔼,连张思勉看了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瓷瓶也好看。”孟小宁见皇帝没有反对,便走了两步,对着墙边的花瓶感叹起来。
  皇帝似乎也很是自豪:“这是官锦镇烧出来的瓷瓶,二十年前官锦镇突遭水灾,说是最好的库房被淹了大半,现在已经烧不出这样密制瓷实的瓷器了,可以说也算得上是绝品了。”皇帝说着说着似乎还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朕倒是很喜欢官锦镇的莲花游鱼图样,如今瞧不见了,倒是也有点可惜。”
  孟小宁便也状似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他的眸子转了转,张思勉立刻便知道他又要作妖了。
  不过难得的是孟小宁并没有对皇帝的这些东西做什么事情,反倒是又兜转到了一副画前。
  “陛下,这画也好看,”孟小宁看着那挂画,满脸向往的神色:“这景色实在是引人入胜,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这幅画是最得他心意的好物之一,他也走了过去,站在孟小宁身边,似乎目光有些放空,顿了顿开口道:“这幅画也是有来头的……说起来,还是方爱卿送给朕的呢。”
  “方大人?”孟小宁明知故问。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可不是劲松,是他的祖父早些年送给朕的……那个时候劲松才刚刚出生呢……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只是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孟小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画卷也没有看到类似于落款的东西:“怎么也不留个名字?”
  “这是子虚散人的真品绝迹,”皇帝好气又好笑:“一看便知道你不懂这些……子虚散人作画从来不会留下落款,他的落款是留在画卷背面的,之后所有收藏他的画作的人也都不会盖章留名,即便是要留,也只敢留在画卷背后——那画卷偶有更换,很快就不知道到底是经过谁的手了,不过这画就能保存得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张思勉一个愣神,只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子虚散人”这个名号。
  孟小宁点了点头,也不再接话,又转头去看别的东西了,皇帝见孟小宁真的跟个孩子似得,不仅不觉得有哪里不好,甚至暗自欣喜,这样才好骗,不然像是路既白和孟宁清这样的聪明人,还没有等到王蛊种下和收回便都跑出了都城,白白浪费他一番功夫。
  “陛下,您的砚台也好看。”孟小宁看着皇帝桌上的一方端砚,眼里满是欣喜:“这松下仙鹤雕的栩栩如生,可真是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
  皇帝点头道:“那是自然……”
  就听孟小宁又接着说道:“可否上次给草民啊?”
  皇帝下意识的接道:“自然可以……”说完才一个愣怔,他被孟小宁夸得有些飘飘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孟小宁说了,毕竟正常人第一次进御书房,哪有人敢向皇帝讨赏呢?这讨得还是御用之物,也不能怪皇帝一时不查了。
  孟小宁打蛇随棍上,连忙笑道:“谢谢陛下,陛下可真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皇帝说出来的话,那便是金口玉言,更改不得了,好在孟小宁本身要比砚台来得贵重的多,皇帝也只好安慰自己也不算太亏,便强撑着笑脸点了点头:“小宁若是喜欢,那便拿去吧……你与勉儿有缘,又救过他的命,朕本来也在想着该赏你些什么呢。”
  孟小宁笑得更甜了,转头看向了张思勉:“殿下,陛下说这算是给我们的新婚贺礼呢。”
  此话一出,整个御书房的温度都冷了好几度。
  宝兰本就站在墙角,眼睁睁看着孟小宁顺走了皇帝最喜欢的砚台——这已经是十分骇人的场景了,没想到孟小宁还可以更加得寸进尺。
  张思勉却知道孟小宁的心情肯定很糟糕——孟小宁的心情一糟糕就喜欢胡说八道,以前他再胡言乱语也总有孟小安给他兜着,来了都城之后自己也会帮他擦屁股,只是如今闹到了皇帝的面前,好像也没有人能护着他了。
  张思勉只好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气恼的看着孟小宁:“莫要胡言乱语,父皇哪里说这些了。”
  皇帝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觉得张思勉是个让他顺眼的好儿子了——他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只是惯会装腔作势,又对孟小宁的耐心更多一点,刚刚孟小宁一开口,他差点没能绷住自己和蔼可亲的表象。
  “陛下说我们有缘……又说我救了你的命,”孟小宁的脸上似乎有些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救命之恩,不当以身相许么……况且,我们既然有缘,何必要浪费了这份缘分?”
  张思勉无语望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当然知道那是皇帝的客套话,但被孟小宁这样可以扭曲了理解,好像也没有办法辩驳什么。
  皇帝更是目瞪口呆,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像是孟小宁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孟小宁又遮遮掩掩的说道:“草民一见陛下就心生喜欢……陛下想来也是不讨厌草民的,不然也不会邀草民来御书房诊治,草民若是真的三生有幸能与三殿下一起,也能多来御书房长长见识,能多亲近亲近陛下……草民自幼无父无母,如今见了陛下和皇贵妃娘娘,实在是一见如故。”
  宝兰睁大了双眼,显然这位见识多广的大太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不仅胡乱认亲,还认到了皇帝身上,这皇帝陛下要是承认了,孟小宁就成了皇帝的“义子”或是“半子”或是随便什么子,一下子就从黎明百姓的身份跳到了皇亲国戚——更让人觉得想不通的是,就算是要套近乎,也该是套皇帝和皇后的才是,怎么还套到了皇贵妃娘娘的身上,这若是让方皇后知道了,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张思勉见多了孟小宁的胡说八道,虽然有心阻止,但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皇帝最先反应了过来,他的重点完全落在了“孟小宁可以多多进宫陪他”这件事情上,他想要把人留在身边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人入宫,就好比是姜采意,他之前之所以坚持要接姜采意入宫,为的就是能够把姜采意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船上。
  但是孟小宁是个男人,他不可能被皇帝用这种方法留住——但是和张思勉绑定在一起,似乎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皇帝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他可以有男宠,但是一定不可以大张旗鼓,更不能抢了自己儿子的男宠,那倒不如干脆让张思勉背了这个锅,反正孟小宁也活不了两年,等孟小宁死了,他再加倍补偿自己的儿子就是了——大不了,就立张思勉为储君。
  宝兰看着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色,一时间竟然拿捏不住主意要不要呵斥孟小宁。
  良久,皇帝才哑着嗓音开口:“朕……朕也知道你和勉儿情投意合……”
  他这话说得极为艰难,他并没有断袖之癖,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臣子偏爱男性,但也不会有什么人把这种风月之事放到台面来说,只要不是犯了孝期□□或是宠妾灭妻的大罪,没有言官弹劾,谁会管你的房中事呢?
  张思勉听了这话突然反应过来,开口便道:“父皇!”
  孟小宁一把拉着张思勉直直的跪到了地上,张思勉被他这样一拽也一个踉跄,见他铁了心要兴风作浪,只得舍命陪君子的也跪到了地上。
  孟小宁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两汪眼泪:“多谢陛下成全!”
  皇帝就像是吃了三斤馊水那样恶心:“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们先起来吧。”
  孟小宁便拉着张思勉站起了身,方才他跪得太急,膝盖上磕出来了两块乌青,这会儿开始隐隐作痛:“多谢陛下。”
  皇帝陛下身心俱疲,挥手让他们下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孟小宁:“早些时候,苏杭那里似乎出了个神童,能和青云相提并论,好像是叫孟小安?”
  孟小宁点了点头:“正是兄长。”
  皇帝颔首:“下次进宫的时候,若是他有空,也可以一起来,朕倒是也好奇这个能和青云相提并论的年轻人是个什么模样……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吧……勉儿,明日记得去你母妃那里请安。”
  张思勉便低着头应了,拉扯着行完礼还不肯走的孟小宁往外走去。
  “宝兰,你怎么看?”等两人走出了御书房,皇帝也褪下了笑,看向了自己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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